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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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二天蘇煜去影視基地忙了半天，中午吃飯的空檔按照慕容泗給的聯系方式聯絡了那家書法協會。
對方希望他能過去見一面，報了個位置，地方不遠也不近，蘇煜看了下時間，便沒再接活兒徑直往那個地址去了。
果然是個正規的地方，門口的牌子看起來就很氣派，一路進去走廊上四周墻壁上掛著許多書法作品，大都是會裏的成員所書，水平高低不盡相同。
蘇煜一邊跟著那領路的張副會長走一邊欣賞，前頭那張副會長開口搭話問道：“小蘇是吧？今天很榮幸能邀請你過來，冒昧問一句你的師承是......？”
蘇煜聞言微微一呆，還真有點兒答不上來。
他那時候習字讀書是潯王專門請的夫子教的，教會他握筆教會他認字寫字就已經算是完成任務，誰會培養一個下人字體書法上面的講究？
蘇煜的字，都是他自己練出來的。
當年好不容易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小蘇煜對自己擁有的生活很是珍惜，讀書習字從不怕苦不怕累，一有空就捏著毛筆寫寫抄抄。
因為他學得比慕容泗晚，所以起初字體不如慕容泗好看，還被慕容嘲笑了好幾回。
小蘇煜沒氣惱也沒傷心，而是拽了張慕容泗的字過去臨摹學習，楞是搞得慕容泗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一段時間過後，小蘇煜的字越寫越好，終於超過了慕容泗，便又轉移目標，找了夫子的字來臨，臨了那麽大半年，也臨得像模像樣了，就又去討了潯王的字。
潯王龍濟見他如此用功，就將自己搜羅的大家書帖拿出來由著蘇煜臨寫。
幾年之後蘇煜已經寫得一手好字，不止自己的書法風格獨特，還能隨意臨摹別人的字跡，逼真到一般人都分辨不出來。
這會兒張副會長問起，蘇煜只好實話實說：“沒有正式拜過師傅，就是讀書時候先生...呃...老師指點過一二。”
那位副會長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聽完點點頭，說道：“看出來了，你臨的那位五谷散人的字雖然風骨獨特，別具一格，藝術和收藏價值是有的，但因為他的作品太少，不能自成體系，又有別於主流大眾，所以仿他的字的人很少......”
蘇煜在後面邊聽邊點頭表示讚同，可不是少嘛，他這個貨真價實的“五谷散人”本人都不知道竟然有作品流傳到了現在，倒是不知道是哪一幅？
前頭的副會長又接著道：“不過小蘇你運氣好，有位客人點名求五谷散人的字，等了好久了，一直也沒人能仿寫得讓他滿意，前天有人發了你寫字的視頻，我就趕緊聯系了你。”
蘇煜等的就是這位“高價求字”的客人，一聽這話眼睛一亮。
張副會長人很熱情，不只給蘇煜介紹了那位高價求字的客人，還跟蘇煜探討了如今書法界的現狀和前景，並好心地為他指點發展方向，甚至要給他介紹靠譜的師傅。
“我從視頻裏看了你的寫字手法，一看就知道你從小沒少下過功夫，基礎在，風格改起來也不會太難，找個師傅帶一下，前景還是很廣闊的......”
蘇煜不懂如今書法界的彎彎道道，但見這位副會長如此親和的態度心裏頭也很是吃他的情，所以最後副會長邀請他參加不久之後的一場書法交流會時，他便痛快地答應下來。
...
辭別了張副會長，蘇煜繼續轉車往目標進發。
雖說是有人高價“求”字，但據張副會長說，那求字者因為身份地位比較特殊，所以這個“求”也求得比較特殊。
張副會長跟蘇煜說清楚情況之後就給那位求字者去了電話，那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張副會長電話來來回回打了十幾通那頭才接。
接了電話也沒等張副會長說上幾句完整的話，那邊弄明白這邊有了能寫五谷散人那種字體的人之後就直接說讓過去，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是個有些年頭的道館，只是傳人低調，外界人聽過的應該沒幾個。小蘇，這個字的價錢是我給報的大概價格，你還可以再跟那人談。不過你也看見了，修道的人怎麽都古怪了點兒，你自己考慮考慮，要是有那個意向的話我就陪你跑一趟。”
蘇煜來都來了，又怎麽會沒有意向。
誰知說好了跟他一起去的副會長突然就接了個電話，一時半會兒的還走不開，蘇煜也不好太麻煩人家，幹脆要了地址和聯系方式，自己尋著道找過去了。
地方在郊區的一座山上。如今市郊的山都被開發成風景區，交通也很方便，下了車上山的道也都修上了臺階水泥路，十分平整好走。
只是蘇煜上了山之後再打聽，才發現那地方不在風景區裏，而是在風景區後頭的一座山頭上，蘇煜只好繼續往山裏頭走，直走得氣喘籲籲，日頭西沈，越走就越覺得古怪。
這山的名字沒聽說過，可這後山的山道和風景怎麽越看越熟悉呢？
一路狐疑著上山，終於在看到斜陽的映射下的青瓦白墻古舊院落時，確定了這熟悉感不是錯覺。
黑漆大門，上懸一塊匾額，匾上無字。
在大滎朝，它被稱作無字觀，是滎朝皇帝禦封的皇家道館。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滎朝的各世家爭相將子弟送往無字觀中修身養性，因為那會成為殿試的一個考量標準。
這裏，也是蘇煜與太子龍淮正式相遇相識的地方。
蘇煜怔怔地站著漆黑的門前，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不知道他伸手推開扇門，會不會重新打開時空的大門......
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了。
蘇煜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開門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一身現代人的打扮。
蘇煜立刻松了口氣，起碼這說明眼前的門不是時光之門，他不用面臨可能再回到過去的危險。
“恁是來寫字滴吧？”年輕人操著一口方言上下打量著他問道。
“啊！”蘇煜答應一聲，那顆半懸著的心徹底落回肚子裏。
“進來吧！”年輕人把門開大了，讓蘇煜進門。
蘇煜略有些猶豫，帶著小心謹慎邁步進去。
院子裏的光景跟從前相比變化不太大，只有天井中央的那顆銀杏樹長得又粗又壯了。
“前邊房子有人！”一個聲音從一旁敞開的屋子裏傳出來：“左邊左邊......別沖別沖，他們仨人，等會兒，穩住，聽我指揮，三號吸引火力，四號你左我右，聽我口令，一二三，走！”
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中，蘇煜一步步走近，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的一張太師椅上盤腿坐著一道士，打坐的姿勢標準端正，只是手裏捧著的不是經書而是手機，正全神貫註。
“好，添包，給我留個八倍。”
說著話，感覺到有人靠近了，那二十啷當歲的道士飛快地擡頭看了蘇煜一眼繼續低頭奮戰，嘴裏說道：“來寫字的？桌上有紙，旁邊有需要你寫的字，先去寫著，多寫幾張，回頭我選。”
說完又忘情地埋頭玩了好一會兒，察覺到不太對勁兒，擡頭一看，蘇煜動也不動，還站在那兒呢！
“去啊，盯著我幹嘛？想我帶你？排隊等著。”
卻聽跟前這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忽然開口叫了一句：“師父！”
年輕道士一楞，接著不屑道：“想拜師？那也得我收，不寫字就坐一邊等著，等我玩兒完這把驗驗你的水平。”
蘇煜沒吱聲，看這道士還在忙著殺敵，便聽話地坐到了一旁。
前世他是沒有書法師父，但是有個道法師父。
師父不怎麽著調，一年有十一個月不在道館，也沒正經教過蘇煜什麽東西。
但有限的幾次見面裏，他的道士師父跟他說過一些話，字字見真章。
師父說過潯王會敗，師父說過他太傻，不懂變通，下場會很淒慘，師父還說過世事無常，自然輪回之道有時候也會靠不住。
果然靠不住，他帶著記憶回魂到另一個自己身上了。
“師父，什麽是輪回？”蘇煜忍不住等不及，開口問道。
沒人搭理他，剛才那開門引他進來的年輕人也不知跑去了哪裏，連茶都不知道給他倒一杯。
“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蘇煜又問。
回答他的是手機裏的激戰和道士師父沈著冷靜的指揮聲：“伏地魔，小心點兒。”
蘇煜閉上嘴沈默，可忍了沒多久，又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麽我認識的人也跟著輪回了？”
“輪輪輪，輪你妹啊！”道士師父發飆了：“啥不懂的不會度一下，沒看我正忙著呢嘛？256方向，AWM，找掩體！”
蘇煜：“......”
好吧，度一下。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研究了一會兒手機，一些東西也都搞得明白了，比如說什麽微博、什麽度娘、還有他的道士師父玩得正歡的吃雞兒，原身也玩兒，玩兒得還不錯呢！
這會兒他心情有些沈重，很想搞清楚自己搞不清楚的事情，所以拿起手機直接進了度娘，打了兩個字：輪回......
“輪回又稱流轉、輪轉、生死輪回，意思是眾生生死死，在死亡後，靈魂又輪回重新投胎成為另一個人，像車輪一樣轉動不停，循環不已。”
啊，好有道理，但好像並不能解決他的問題。
想了想他又重新換了種詳細的問法——結果同上頭差不多，解釋得很清楚明白的樣子，但跟他的情況完全不沾邊。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蘇煜在鍵入欄裏打下了“龍淮”兩個字。
詞條跳出來，關於滎朝的第四代皇帝龍淮的生平一一列舉清楚。
生平的末尾，一行字躍入蘇煜眼中：
XXX年，承軒帝龍淮飲鴆自盡於景山別院，亦有傳聞其死於毒殺，無可考證。
蘇煜猛然擡頭，望向那道士。
道士正好殺掉最後一個敵人吃雞，見蘇煜的表情，勾唇一笑，笑容中盡是嘲弄，依稀還帶了點兒悲憫，嘴裏說道：“我說得沒錯吧？度一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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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個正規的地方，門口的牌子看起來就很氣派，一路進去走廊上四周墻壁上掛著許多書法作品，大都是會裏的成員所書，水平高低不盡相同。
蘇煜一邊跟著那領路的張副會長走一邊欣賞，前頭那張副會長開口搭話問道：“小蘇是吧？今天很榮幸能邀請你過來，冒昧問一句你的師承是......？”
蘇煜聞言微微一呆，還真有點兒答不上來。
他那時候習字讀書是潯王專門請的夫子教的，教會他握筆教會他認字寫字就已經算是完成任務，誰會培養一個下人字體書法上面的講究？
蘇煜的字，都是他自己練出來的。
當年好不容易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小蘇煜對自己擁有的生活很是珍惜，讀書習字從不怕苦不怕累，一有空就捏著毛筆寫寫抄抄。
因為他學得比慕容泗晚，所以起初字體不如慕容泗好看，還被慕容嘲笑了好幾回。
小蘇煜沒氣惱也沒傷心，而是拽了張慕容泗的字過去臨摹學習，楞是搞得慕容泗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一段時間過後，小蘇煜的字越寫越好，終於超過了慕容泗，便又轉移目標，找了夫子的字來臨，臨了那麽大半年，也臨得像模像樣了，就又去討了潯王的字。
潯王龍濟見他如此用功，就將自己搜羅的大家書帖拿出來由著蘇煜臨寫。
幾年之後蘇煜已經寫得一手好字，不止自己的書法風格獨特，還能隨意臨摹別人的字跡，逼真到一般人都分辨不出來。
這會兒張副會長問起，蘇煜只好實話實說：“沒有正式拜過師傅，就是讀書時候先生...呃...老師指點過一二。”
那位副會長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聽完點點頭，說道：“看出來了，你臨的那位五谷散人的字雖然風骨獨特，別具一格，藝術和收藏價值是有的，但因為他的作品太少，不能自成體系，又有別於主流大眾，所以仿他的字的人很少......”
蘇煜在後面邊聽邊點頭表示讚同，可不是少嘛，他這個貨真價實的“五谷散人”本人都不知道竟然有作品流傳到了現在，倒是不知道是哪一幅？
前頭的副會長又接著道：“不過小蘇你運氣好，有位客人點名求五谷散人的字，等了好久了，一直也沒人能仿寫得讓他滿意，前天有人發了你寫字的視頻，我就趕緊聯系了你。”
蘇煜等的就是這位“高價求字”的客人，一聽這話眼睛一亮。
張副會長人很熱情，不只給蘇煜介紹了那位高價求字的客人，還跟蘇煜探討了如今書法界的現狀和前景，並好心地為他指點發展方向，甚至要給他介紹靠譜的師傅。
“我從視頻裏看了你的寫字手法，一看就知道你從小沒少下過功夫，基礎在，風格改起來也不會太難，找個師傅帶一下，前景還是很廣闊的......”
蘇煜不懂如今書法界的彎彎道道，但見這位副會長如此親和的態度心裏頭也很是吃他的情，所以最後副會長邀請他參加不久之後的一場書法交流會時，他便痛快地答應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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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有人高價“求”字，但據張副會長說，那求字者因為身份地位比較特殊，所以這個“求”也求得比較特殊。
張副會長跟蘇煜說清楚情況之後就給那位求字者去了電話，那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張副會長電話來來回回打了十幾通那頭才接。
接了電話也沒等張副會長說上幾句完整的話，那邊弄明白這邊有了能寫五谷散人那種字體的人之後就直接說讓過去，然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是個有些年頭的道館，只是傳人低調，外界人聽過的應該沒幾個。小蘇，這個字的價錢是我給報的大概價格，你還可以再跟那人談。不過你也看見了，修道的人怎麽都古怪了點兒，你自己考慮考慮，要是有那個意向的話我就陪你跑一趟。”
蘇煜來都來了，又怎麽會沒有意向。
誰知說好了跟他一起去的副會長突然就接了個電話，一時半會兒的還走不開，蘇煜也不好太麻煩人家，幹脆要了地址和聯系方式，自己尋著道找過去了。
地方在郊區的一座山上。如今市郊的山都被開發成風景區，交通也很方便，下了車上山的道也都修上了臺階水泥路，十分平整好走。
只是蘇煜上了山之後再打聽，才發現那地方不在風景區裏，而是在風景區後頭的一座山頭上，蘇煜只好繼續往山裏頭走，直走得氣喘籲籲，日頭西沈，越走就越覺得古怪。
這山的名字沒聽說過，可這後山的山道和風景怎麽越看越熟悉呢？
一路狐疑著上山，終於在看到斜陽的映射下的青瓦白墻古舊院落時，確定了這熟悉感不是錯覺。
黑漆大門，上懸一塊匾額，匾上無字。
在大滎朝，它被稱作無字觀，是滎朝皇帝禦封的皇家道館。
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滎朝的各世家爭相將子弟送往無字觀中修身養性，因為那會成為殿試的一個考量標準。
這裏，也是蘇煜與太子龍淮正式相遇相識的地方。
蘇煜怔怔地站著漆黑的門前，一時竟不知今夕何夕，不知道他伸手推開扇門，會不會重新打開時空的大門......
就在這時，大門“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了。
蘇煜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開門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年輕人，一身現代人的打扮。
蘇煜立刻松了口氣，起碼這說明眼前的門不是時光之門，他不用面臨可能再回到過去的危險。
“恁是來寫字滴吧？”年輕人操著一口方言上下打量著他問道。
“啊！”蘇煜答應一聲，那顆半懸著的心徹底落回肚子裏。
“進來吧！”年輕人把門開大了，讓蘇煜進門。
蘇煜略有些猶豫，帶著小心謹慎邁步進去。
院子裏的光景跟從前相比變化不太大，只有天井中央的那顆銀杏樹長得又粗又壯了。
“前邊房子有人！”一個聲音從一旁敞開的屋子裏傳出來：“左邊左邊......別沖別沖，他們仨人，等會兒，穩住，聽我指揮，三號吸引火力，四號你左我右，聽我口令，一二三，走！”
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中，蘇煜一步步走近，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的一張太師椅上盤腿坐著一道士，打坐的姿勢標準端正，只是手裏捧著的不是經書而是手機，正全神貫註。
“好，添包，給我留個八倍。”
說著話，感覺到有人靠近了，那二十啷當歲的道士飛快地擡頭看了蘇煜一眼繼續低頭奮戰，嘴裏說道：“來寫字的？桌上有紙，旁邊有需要你寫的字，先去寫著，多寫幾張，回頭我選。”
說完又忘情地埋頭玩了好一會兒，察覺到不太對勁兒，擡頭一看，蘇煜動也不動，還站在那兒呢！
“去啊，盯著我幹嘛？想我帶你？排隊等著。”
卻聽跟前這長得很好看的年輕人忽然開口叫了一句：“師父！”
年輕道士一楞，接著不屑道：“想拜師？那也得我收，不寫字就坐一邊等著，等我玩兒完這把驗驗你的水平。”
蘇煜沒吱聲，看這道士還在忙著殺敵，便聽話地坐到了一旁。
前世他是沒有書法師父，但是有個道法師父。
師父不怎麽著調，一年有十一個月不在道館，也沒正經教過蘇煜什麽東西。
但有限的幾次見面裏，他的道士師父跟他說過一些話，字字見真章。
師父說過潯王會敗，師父說過他太傻，不懂變通，下場會很淒慘，師父還說過世事無常，自然輪回之道有時候也會靠不住。
果然靠不住，他帶著記憶回魂到另一個自己身上了。
“師父，什麽是輪回？”蘇煜忍不住等不及，開口問道。
沒人搭理他，剛才那開門引他進來的年輕人也不知跑去了哪裏，連茶都不知道給他倒一杯。
“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蘇煜又問。
回答他的是手機裏的激戰和道士師父沈著冷靜的指揮聲：“伏地魔，小心點兒。”
蘇煜閉上嘴沈默，可忍了沒多久，又忍不住問了句：“為什麽我認識的人也跟著輪回了？”
“輪輪輪，輪你妹啊！”道士師父發飆了：“啥不懂的不會度一下，沒看我正忙著呢嘛？256方向，AWM，找掩體！”
蘇煜：“......”
好吧，度一下。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研究了一會兒手機，一些東西也都搞得明白了，比如說什麽微博、什麽度娘、還有他的道士師父玩得正歡的吃雞兒，原身也玩兒，玩兒得還不錯呢！
這會兒他心情有些沈重，很想搞清楚自己搞不清楚的事情，所以拿起手機直接進了度娘，打了兩個字：輪回......
“輪回又稱流轉、輪轉、生死輪回，意思是眾生生死死，在死亡後，靈魂又輪回重新投胎成為另一個人，像車輪一樣轉動不停，循環不已。”
啊，好有道理，但好像並不能解決他的問題。
想了想他又重新換了種詳細的問法——結果同上頭差不多，解釋得很清楚明白的樣子，但跟他的情況完全不沾邊。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蘇煜在鍵入欄裏打下了“龍淮”兩個字。
詞條跳出來，關於滎朝的第四代皇帝龍淮的生平一一列舉清楚。
生平的末尾，一行字躍入蘇煜眼中：
XXX年，承軒帝龍淮飲鴆自盡於景山別院，亦有傳聞其死於毒殺，無可考證。
蘇煜猛然擡頭，望向那道士。
道士正好殺掉最後一個敵人吃雞，見蘇煜的表情，勾唇一笑，笑容中盡是嘲弄，依稀還帶了點兒悲憫，嘴裏說道：“我說得沒錯吧？度一下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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