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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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洗完碗，蘇亦清走出來，奶油蹭到她腿邊，蹲下身把小可愛抱在懷裏。
衛生間門打開，莫馳從裏面出來，看見抱著貓的蘇亦清，微微歪著頭，那一截脖子白的醒目。
蘇亦清也看見了他，“奶油是公貓還是母貓？”
“公的。”
他們誰都沒有提剛才在廚房裏發生的事。
蘇亦清撫弄著奶油的長毛，喃喃自語，“這麽漂亮，果然是男孩紙啊。”
莫馳：“......”
“他每天要洗澡嗎？”蘇亦清轉過頭來問他。
莫馳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貓不用每天洗，隔兩天洗一次就夠了。”
蘇亦清點了點頭，“我沒養過貓，但我以前養過一只狗。”
她的思緒飄遠了一些。
“我知道。”
蘇亦清擡起眼皮，看了眼他，笑了笑，“我差點忘記了，我以前和你說過？”
“說過。”
那只狗後來失蹤了，被發現的時候躺在離家不遠的草坪上，口吐白沫，是被人毒死的。它從壞人手裏逃出來，拼了命地跑回來，卻還是撐不住等到他們找到它的一刻。
“後來我再也不養小動物了。”蘇亦清撇下眼，放下奶油。
奶油輕輕喵了聲，機敏地從她懷裏跳下，溜進了窗簾後面，玩著那幾根墜下來的鏈子。
“我以前也養過一只狗。”莫馳拉著她的手，到沙發邊坐下。
“我在法國的時候，一個冬天的早上，當我打開公寓的門準備出門晨跑，看到它蹲在我的門口。”
“它是一只流浪狗，從淩辱它的前主人家裏逃出來，很臟又可憐，受了傷，凍得發抖，我收留了它，並給它取名叫奶油。”
“其實那時候，我自己也就一個給人打工的窮學生，沒有時間也沒有錢去收留那個可憐的小家夥。”
“那你為什麽還......”蘇亦清看著他。她還想問後來奶油怎麽了，可想而知，從他的眼神中，還有屋裏那只同樣叫奶油的貓，就能猜測一二了。
莫馳搖了搖頭。
誰知道那時候他為什麽要收留那只可憐的叫奶油的小狗，也許是因為當看到它的那一刻，從它那可憐孤單又清澈的大眼睛中，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狗和人一樣，都會得抑郁癥。”莫馳繼續說，“奶油也一樣，它得了非常嚴重的抑郁癥。我試圖治好它的病，但是那時候，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太多的錢，它陪了我四年，在我事業有一點點起色，最後它還是選擇......”莫馳說著說著哽咽了。
“別說了，難過就別說了。”蘇亦清抱住他的頭，貼在自己胸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真的，不要再自責了。”她攥緊他的手。
莫馳靠在她溫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她的氣息和香味縈繞在鼻間。
房間裏一時安靜下來奶油不知跑去哪裏玩了。
蘇亦清漸而感覺到急促的呼吸和心跳，那是戀人之間共有的默契。莫馳的手從她的腰際滑上來，仿佛知道他準備幹什麽，蘇亦清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隨著動作，他的臉湊上來，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微微往他的方向壓，他的唇貼上來。
門鈴不合時宜響起，兩個在沙發上忘乎所以的人匆忙拾掇好自己，蘇亦清整理整理頭發，拉拉衣服，心有餘悸，“是誰？”
莫馳去門邊看了眼，是莫慧一家。
蘇亦清一見是姐姐他們，更緊張了，拉著莫馳的手，“要不要不我躲起來算了。”
莫馳反拉住她的手，“又沒做壞事，躲什麽？”手扶住門把，準備開門。
沒做壞事？
那剛剛幾分鐘前他們在沙發上幹了什麽？
那不叫壞事？
蘇亦清連連拉住他的手阻止，“我我我還是好怕，我去去去樓上躲躲。”
莫馳依了她，看她上了樓才打開門。
“姐，姐夫，你們怎麽來了。”莫馳把人讓進屋裏。
莫慧一邊套上鞋套一邊打量這屋子，隨口道：“我們在附近吃飯，路過就上來坐坐，怎麽，你這裏有客人，不歡迎我們來？”
莫馳給客人泡茶：“怎麽會。”
莫慧一家進門就嘰嘰喳喳的，屋子裏跟開大會似的。
姐夫瞥了眼門口，明知故問道：“門口鞋櫃怎麽有一雙高跟鞋？”
“哦，那個啊，”莫馳撒起謊來面不改色，“亦清上次落下的。”
莫慧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所以她上次是光著腳回去的？”
姐夫沒穩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莫馳給了莫慧一個眼神，把茶杯放她面前，語氣還是那麽正正經經的，“我給買了雙新鞋，穿著走的，這雙舊的就扔我這兒了。”
“瞧瞧人家，”莫慧推推她男人，“這就結婚前結婚後的差別。”
姐夫攬過老婆的肩膀，揉了兩下，“我錢都是你管的，你愛買啥買啥啊。”
莫慧不高興地撅起嘴巴，“這能一樣嘛這，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夠不夠誠意的問題，這點啊，你真應該跟我弟學學。”
聊的差不多了，沙發也坐的夠熱乎的，茶也喝飽了，莫慧夫妻準備走人。
剛一站起，莫慧忽然哇了一聲，只見她從地板上撿起一根頭發，笑瞇瞇看著她弟，“還說家裏沒人，這頭發可不像你的。”
莫馳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用教，“這不是你的嗎？”
“我的嗎？”莫慧仔細看了看手裏的頭發，“瞎誆我吶，混小子，我又不是色盲，這頭發是黃的，我的是黑的。”
莫慧拍了拍莫馳的肩膀，一臉“姜還是老的辣”。
臨走之前扔下一句：“弟弟啊，晚上悠著點兒，小心縱欲過度。”
莫馳對姐姐和姐夫揮揮手，“你們也是，再見姐姐，姐夫。”
莫慧：這臭小子。
人走了，蘇亦清從樓上溜下來，小聲問：“沒被發現吧。”
莫馳拍了下她的腦袋：“我姐一個人精，想瞞她談何容易。”
蘇亦清幫他把茶杯收拾進廚房。
莫馳洗完茶杯走出來，看見蘇亦清蹲在地上擼貓。
她捏著奶油豐滿柔軟的兩頰，食指屈起，從頭頂沿著額頭鼻骨到嘴巴，最後點到下巴，大拇指捏住它的下巴，輕輕往上擡起。
她似乎註意到來自不遠處視線，擡起頭，尋著那熱辣辣的目光而去。
莫馳正倚在廚房門框上，抱臂看著她。
蘇亦清放開奶油，站起來，“我要走了。”
莫馳點點頭，去拿鑰匙。
兩人一起走出屋子。
走到電梯前，蘇亦清說道：“忘記跟你說了，華倫區有家酒店讓我去面試。”
“那麽遠？”
蘇亦清“嗯”了聲，“酒店雖然不大，總是一次機會，去試試。”
電梯上來了，走出來幾個人。話題暫時打住，一直等到走出電梯，莫馳才說，“你如果非得進這行，你可以過來我身邊。”
蘇亦清看了眼他。沈默了一路，他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再說吧。”
他們上了車，話題很快被引到別處。
聊了點過去的事，蘇亦清問，“你在法國呆了幾年？”
“五年。”
“聽說你老師是米其林三星，真的嗎？”
莫馳側頭看了眼她，“真的。”
“牛逼。”她轉眸一想，“後來怎麽又回來了，你不是在法國前途不錯嗎？”
前面有紅綠燈，他加速超了一把。過了這個紅燈才說話，“我爺爺不喜歡洋媳婦兒，就回來了。”
他說的倒是挺正經的，蘇亦清卻聽的哈哈笑起來。
“我有個朋友，”莫馳說道，“之前就找了個。”
“然後呢？”蘇亦清問。
“家裏不同意。”
蘇亦清撇撇嘴，“聽你這口氣還挺遺憾的呢。”
他的目光在她胸口逗留了一下，笑的一臉意味深長，“你一點都不比洋妞差。”
想到剛剛在他家裏的沙發上，他不僅目光丈量過了，手上也實地考量過了。
蘇亦清臉紅了，嬌嗔一句，“沒個正經，不理你了。”別開去看窗外。
莫馳移開在她身上的目光，直視前方。
家裏希望他早點結婚，他也確實想的。
可是眼下。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那個別著頭看窗外的姑娘。
會不會太快？
應該給她一點時間吧。
他已經二十八歲了，而她，才二十二歲。
仿若一朵燦烈盛放的鮮花。
莫馳手伸過去，摸住她的手。
他不知道該怎麽和她開口。
女孩的手在他掌心，柔軟、溫順。
只是這樣摸著，湧上的熱潮鼓脹得難受。
又開了一段，他索性把車停到路邊。
蘇亦清楞了下，“學校還沒到呢？”
轉過頭來，莫馳已經傾身過來替她解開了安全帶。
而後那手，順著她的手慢慢往上移，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擡高。
和她逗奶油的動作一模一樣。
溫熱的氣息和吻一同落下。
蘇亦清很晚才回到學校。
室友們都已經準備上床休息了，她才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進來。
顧佳霏坐在床尾玩手機，放低聲音叫，“你哪兒浪去了，兩天見不到人影？”
蘇亦清放下包，“我先洗臉，回來跟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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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洗完碗，蘇亦清走出來，奶油蹭到她腿邊，蹲下身把小可愛抱在懷裏。
衛生間門打開，莫馳從裏面出來，看見抱著貓的蘇亦清，微微歪著頭，那一截脖子白的醒目。
蘇亦清也看見了他，“奶油是公貓還是母貓？”
“公的。”
他們誰都沒有提剛才在廚房裏發生的事。
蘇亦清撫弄著奶油的長毛，喃喃自語，“這麽漂亮，果然是男孩紙啊。”
莫馳：“......”
“他每天要洗澡嗎？”蘇亦清轉過頭來問他。
莫馳將視線從她身上收回來，“貓不用每天洗，隔兩天洗一次就夠了。”
蘇亦清點了點頭，“我沒養過貓，但我以前養過一只狗。”
她的思緒飄遠了一些。
“我知道。”
蘇亦清擡起眼皮，看了眼他，笑了笑，“我差點忘記了，我以前和你說過？”
“說過。”
那只狗後來失蹤了，被發現的時候躺在離家不遠的草坪上，口吐白沫，是被人毒死的。它從壞人手裏逃出來，拼了命地跑回來，卻還是撐不住等到他們找到它的一刻。
“後來我再也不養小動物了。”蘇亦清撇下眼，放下奶油。
奶油輕輕喵了聲，機敏地從她懷裏跳下，溜進了窗簾後面，玩著那幾根墜下來的鏈子。
“我以前也養過一只狗。”莫馳拉著她的手，到沙發邊坐下。
“我在法國的時候，一個冬天的早上，當我打開公寓的門準備出門晨跑，看到它蹲在我的門口。”
“它是一只流浪狗，從淩辱它的前主人家裏逃出來，很臟又可憐，受了傷，凍得發抖，我收留了它，並給它取名叫奶油。”
“其實那時候，我自己也就一個給人打工的窮學生，沒有時間也沒有錢去收留那個可憐的小家夥。”
“那你為什麽還......”蘇亦清看著他。她還想問後來奶油怎麽了，可想而知，從他的眼神中，還有屋裏那只同樣叫奶油的貓，就能猜測一二了。
莫馳搖了搖頭。
誰知道那時候他為什麽要收留那只可憐的叫奶油的小狗，也許是因為當看到它的那一刻，從它那可憐孤單又清澈的大眼睛中，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狗和人一樣，都會得抑郁癥。”莫馳繼續說，“奶油也一樣，它得了非常嚴重的抑郁癥。我試圖治好它的病，但是那時候，我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太多的錢，它陪了我四年，在我事業有一點點起色，最後它還是選擇......”莫馳說著說著哽咽了。
“別說了，難過就別說了。”蘇亦清抱住他的頭，貼在自己胸口，“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真的，不要再自責了。”她攥緊他的手。
莫馳靠在她溫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她的氣息和香味縈繞在鼻間。
房間裏一時安靜下來奶油不知跑去哪裏玩了。
蘇亦清漸而感覺到急促的呼吸和心跳，那是戀人之間共有的默契。莫馳的手從她的腰際滑上來，仿佛知道他準備幹什麽，蘇亦清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隨著動作，他的臉湊上來，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微微往他的方向壓，他的唇貼上來。
門鈴不合時宜響起，兩個在沙發上忘乎所以的人匆忙拾掇好自己，蘇亦清整理整理頭發，拉拉衣服，心有餘悸，“是誰？”
莫馳去門邊看了眼，是莫慧一家。
蘇亦清一見是姐姐他們，更緊張了，拉著莫馳的手，“要不要不我躲起來算了。”
莫馳反拉住她的手，“又沒做壞事，躲什麽？”手扶住門把，準備開門。
沒做壞事？
那剛剛幾分鐘前他們在沙發上幹了什麽？
那不叫壞事？
蘇亦清連連拉住他的手阻止，“我我我還是好怕，我去去去樓上躲躲。”
莫馳依了她，看她上了樓才打開門。
“姐，姐夫，你們怎麽來了。”莫馳把人讓進屋裏。
莫慧一邊套上鞋套一邊打量這屋子，隨口道：“我們在附近吃飯，路過就上來坐坐，怎麽，你這裏有客人，不歡迎我們來？”
莫馳給客人泡茶：“怎麽會。”
莫慧一家進門就嘰嘰喳喳的，屋子裏跟開大會似的。
姐夫瞥了眼門口，明知故問道：“門口鞋櫃怎麽有一雙高跟鞋？”
“哦，那個啊，”莫馳撒起謊來面不改色，“亦清上次落下的。”
莫慧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所以她上次是光著腳回去的？”
姐夫沒穩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莫馳給了莫慧一個眼神，把茶杯放她面前，語氣還是那麽正正經經的，“我給買了雙新鞋，穿著走的，這雙舊的就扔我這兒了。”
“瞧瞧人家，”莫慧推推她男人，“這就結婚前結婚後的差別。”
姐夫攬過老婆的肩膀，揉了兩下，“我錢都是你管的，你愛買啥買啥啊。”
莫慧不高興地撅起嘴巴，“這能一樣嘛這，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這是夠不夠誠意的問題，這點啊，你真應該跟我弟學學。”
聊的差不多了，沙發也坐的夠熱乎的，茶也喝飽了，莫慧夫妻準備走人。
剛一站起，莫慧忽然哇了一聲，只見她從地板上撿起一根頭發，笑瞇瞇看著她弟，“還說家裏沒人，這頭發可不像你的。”
莫馳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用教，“這不是你的嗎？”
“我的嗎？”莫慧仔細看了看手裏的頭發，“瞎誆我吶，混小子，我又不是色盲，這頭發是黃的，我的是黑的。”
莫慧拍了拍莫馳的肩膀，一臉“姜還是老的辣”。
臨走之前扔下一句：“弟弟啊，晚上悠著點兒，小心縱欲過度。”
莫馳對姐姐和姐夫揮揮手，“你們也是，再見姐姐，姐夫。”
莫慧：這臭小子。
人走了，蘇亦清從樓上溜下來，小聲問：“沒被發現吧。”
莫馳拍了下她的腦袋：“我姐一個人精，想瞞她談何容易。”
蘇亦清幫他把茶杯收拾進廚房。
莫馳洗完茶杯走出來，看見蘇亦清蹲在地上擼貓。
她捏著奶油豐滿柔軟的兩頰，食指屈起，從頭頂沿著額頭鼻骨到嘴巴，最後點到下巴，大拇指捏住它的下巴，輕輕往上擡起。
她似乎註意到來自不遠處視線，擡起頭，尋著那熱辣辣的目光而去。
莫馳正倚在廚房門框上，抱臂看著她。
蘇亦清放開奶油，站起來，“我要走了。”
莫馳點點頭，去拿鑰匙。
兩人一起走出屋子。
走到電梯前，蘇亦清說道：“忘記跟你說了，華倫區有家酒店讓我去面試。”
“那麽遠？”
蘇亦清“嗯”了聲，“酒店雖然不大，總是一次機會，去試試。”
電梯上來了，走出來幾個人。話題暫時打住，一直等到走出電梯，莫馳才說，“你如果非得進這行，你可以過來我身邊。”
蘇亦清看了眼他。沈默了一路，他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再說吧。”
他們上了車，話題很快被引到別處。
聊了點過去的事，蘇亦清問，“你在法國呆了幾年？”
“五年。”
“聽說你老師是米其林三星，真的嗎？”
莫馳側頭看了眼她，“真的。”
“牛逼。”她轉眸一想，“後來怎麽又回來了，你不是在法國前途不錯嗎？”
前面有紅綠燈，他加速超了一把。過了這個紅燈才說話，“我爺爺不喜歡洋媳婦兒，就回來了。”
他說的倒是挺正經的，蘇亦清卻聽的哈哈笑起來。
“我有個朋友，”莫馳說道，“之前就找了個。”
“然後呢？”蘇亦清問。
“家裏不同意。”
蘇亦清撇撇嘴，“聽你這口氣還挺遺憾的呢。”
他的目光在她胸口逗留了一下，笑的一臉意味深長，“你一點都不比洋妞差。”
想到剛剛在他家裏的沙發上，他不僅目光丈量過了，手上也實地考量過了。
蘇亦清臉紅了，嬌嗔一句，“沒個正經，不理你了。”別開去看窗外。
莫馳移開在她身上的目光，直視前方。
家裏希望他早點結婚，他也確實想的。
可是眼下。
他又忍不住看了眼那個別著頭看窗外的姑娘。
會不會太快？
應該給她一點時間吧。
他已經二十八歲了，而她，才二十二歲。
仿若一朵燦烈盛放的鮮花。
莫馳手伸過去，摸住她的手。
他不知道該怎麽和她開口。
女孩的手在他掌心，柔軟、溫順。
只是這樣摸著，湧上的熱潮鼓脹得難受。
又開了一段，他索性把車停到路邊。
蘇亦清楞了下，“學校還沒到呢？”
轉過頭來，莫馳已經傾身過來替她解開了安全帶。
而後那手，順著她的手慢慢往上移，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擡高。
和她逗奶油的動作一模一樣。
溫熱的氣息和吻一同落下。
蘇亦清很晚才回到學校。
室友們都已經準備上床休息了，她才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進來。
顧佳霏坐在床尾玩手機，放低聲音叫，“你哪兒浪去了，兩天見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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