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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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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炸研究著這棟宅院的布局和瑞氣的時候,雲歌靈和周鵬盛等人已經進到了裏間的屋內。這個房間很大, 但是並不顯得空闊。雲歌靈一進去, 就看到了一面墻張掛起來的照片, 裏面的主人公有兩個, 一個是滿頭白發的老太太, 還有一個則是從嬰兒時候到少年時期的男生。雲歌靈看著墻壁上少年的模樣, 總覺得這五官非常的熟悉。

周鵬盛見雲歌靈一直看著照片, 便介紹道, “這是我兒子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他一直是奶奶帶著, 這些照片也是他奶奶讓人給拍的, 說是留著作為留念,兩人感情一直很好。”周鵬盛說完後, 指著前面的一張大床道,“雲小姐,這邊請,我兒子就在這裏。”

雲歌靈收回了視線,跟著周鵬盛走到了床邊, 低頭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青年。當雲歌靈看清床上青年的五官時,忍不住微微楞了一下。她不是驚訝青年有著一頭的銀絲,而是驚訝這病人剛好自己還是認識的——竟然是那個變態周宵?雲歌靈再次覺得,戴建軍說的話果然不能信,這周宵根本就是個風流浪子,如果是他, 家裏招那麽多漂亮的小姑娘似乎也能理解了。

周鵬盛是做生意的,對人的表情變化極其敏感。他見雲歌靈看到自己兒子時發生的微弱表情變化,心裏劃過了一個猜測。,只見周鵬盛想了想,小心翼翼道,“雲小姐,難不成你認識我兒子?”

雲歌靈扶額,“不算多熟,見過幾面。”

雲歌靈取下手,視線在周宵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前她在周宵身上看到的瑞氣明顯淡了許多,如果不是他此時被放在了現在這個充滿瑞氣的宅院裏,只要等周宵身上護著他的瑞氣都消失殆盡之時,怕是熬不過這幾天。

黎娟走上前,看著自己兒子的樣子,黎娟早就忘記了之前對雲歌靈的不信任,現在簡直就是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神態,“雲小姐,我兒子能救嗎?”

王炸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是周宵時,微微挑了挑眉,不過什麽也沒說,只是上前,在周鵬盛夫妻詫異的目光下,把蓋在周宵身上的被子給掀到了一邊,然後撩開了周宵上身的衣服,只見他的腹部明顯收縮了很多,好像餓了三四十天一樣,手摸上去只能摸到一排排的骨頭。

周鵬盛看王炸一直在周宵身上摸索,忍不住問道,“這位……先生,我兒子的身體怎麽了?”

王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來到了周宵的前面,突然低下頭擡起了周宵的脖子,迫使他整個人半立了起來。黎娟上前抓住了王炸的手臂,不悅道,“這位大師,你在做什麽?醫生說我兒子不能隨便動,你這樣突然把我兒子弄起來……”

在黎娟還沒有責備完畢,只見王炸另一手已經捏在了周宵的後脖子處。戴建軍站著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他的動作,他看到了王炸那麽隨意點了兩下,只是一轉眼的功夫,看起來動作就像是不小心碰上去一樣。可是王炸收回手的時候,眾人都看到了從周宵的嘴巴裏,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一起又一起的黑色的蠕蟲從裏面緩緩往外爬了出來。只是一小會,這些帶著唾液的蠕蟲就把周宵的衣服染濕,黑乎乎地彌漫了半張床。

戴建軍、周鵬盛還有黎娟三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就楞在原地。那一床的黑蟲遠遠看著就像是蓋在周宵身上的黑色被子,但是近眼一看,這張“被子”還在不停地蠕動,一個頭一個頭地擡起又落下,這些黑蟲有拇指那麽粗,食指那麽長,擠擠挨挨的,沒有露出一點縫隙,它們身上好像帶了黑色的漿液,黏黏糊糊,濕漉漉的,在床邊緣的一些黑蟲挪動過的地方,還能看到一灘灘黑灰色的水跡,就像是染了色的唾液。而且這些蟲子還在源源不斷地從周宵嘴巴裏爬出來,王炸此時已經把周宵的身體放了回去,那些黑色的蟲子就黏在了周宵的身上,把他的半張臉還有脖子處的皮膚都蓋成了黑黑的一團。

“嘔……”

戴建軍終於忍受不了這個畫面,捂著嘴巴就跑到角落找了個花瓶去大吐特吐了一番。而周鵬盛和黎娟,眼睜睜地看著幾團黑蟲從床上掉了下來,在地板上蠕動開,緩緩地朝他們腳邊爬了過來。周鵬盛和黎娟已經說不出話了,黎娟捂著嘴巴,往後退了一步,瑟瑟發抖道,“這……這些是什麽,怎麽會從我兒子身體裏……”

“大師,你能救我兒子的對吧?”周鵬盛沒有往後退,但是套在褲子下的雙腿卻是抖索得無比的厲害,從外面看,他的褲子好像套入了一陣勁風,吹得他的褲子不停地抖動著。

那些跌在地板上的黑蟲蠕動著往前爬,就快要爬到了周鵬盛的鞋邊,在一人一物就要碰觸上的時候,雲歌靈一腳就把那蟲子給踩在了鞋子底下。黑色的蟲子霎時就如同腦漿一樣炸裂開來,像顆黑煤球一樣,把地板染上了一小塊的黑色。

雲歌靈今兒穿的是一雙小白鞋,這麽一踩,小白鞋周圍直接就黑了一層,不過她也不在意,只是輕輕地那麽甩了兩下,那白鞋上的黑色油斑類的汙跡漸漸變淡,最後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周鵬盛還有黎娟覺得很神奇,雙目瞪得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細地盯著雲歌靈的鞋子來回看了好幾遍。

雲歌靈見他們一直盯著自己的鞋子看,隨口解釋了一番,“這些蟲子你們最好別碰,會減壽的。”

“那你怎麽……”

“謝謝大師提醒,我們記得了。”周鵬盛拉了一下黎娟,打斷了黎娟的話。黎娟也意識到自己多嘴了,不好意思地對雲歌靈點了點頭。

黎娟現在看著雲歌靈和王炸已經沒了最初的輕視,也開始在心底感謝起了戴建軍,多虧了對方拉了自己一把,才讓她剛才進房間時不會多說多錯,把面前的兩位大師都給得罪了。之前他們也不是沒請過風水師,道士和和尚,有些人的確有一點小本事,但是那些人中誰有王炸和雲歌靈的能耐大,王炸只是輕輕碰了碰周宵,周宵身上立刻就湧出了這些惡臭又骯臟的黑蟲,場面壯觀得讓黎娟已經把王炸還有雲歌靈當神來看了。

戴建軍沒有周鵬盛那麽多的顧慮,吐完回來就聽到了雲歌靈剛才說的話,他直接開口就問道,“這種黑蟲還能讓人減壽?”

“這是借壽蟲。”王炸揮了揮衣袖,快近到他身的黑蟲好像被無名的鬼手給捏了一把,全都突然爆了開來,然後消失在了空氣中。

黎娟看到王炸這一手,卻是嚇得完全不敢說話。

周鵬盛雖然也訝異王炸的能力,但是兒子的事擺在第一位,他忍住了內心的害怕,往上走了兩步,著急問道,“借壽蟲?意思是有人借了我兒子的壽元嗎?”

“嗯。”王炸回頭看向了昏迷不醒的周宵,緩緩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兒子的確是被人借了壽,隨著這些黑蟲數量的增加,你兒子的壽元就會越來越短。以現在的繁衍速度,大概最多三天,他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而且我剛才試了一下,你兒子的魂魄不在體內,不知道是被借壽的人押走了,還是什麽原因沒了。”

“沒魂了?”

黎娟聲音瞬間拔高,突然眼前一黑,直接就朝後栽倒了下去。幸好周鵬盛眼明手快,一把就把自己的妻子撈在了懷裏,差點心臟病都被她這一出給嚇了出來。周鵬盛完全不敢想,他沒了兒子以後又沒了妻子,自己究竟還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雲歌靈按了按黎娟的太陽穴,昏迷中的黎娟便幽幽轉醒了過來。周鵬盛見她醒了,才松了一口氣。雲歌靈幫著周鵬盛把黎娟扶到了沙發上,然後道,“先把她扶到一邊去休息,之後叫傭人給她弄點提神茶吧,她的身體太虛,再暈一次就得進醫院了。”

周鵬盛臉都白了,前有兒子昏迷,後有妻子暈倒,他現在都快六神無主了。周鵬盛抹了一把汗,道,“不好意思,兩位大師先等一下,我這就去讓傭人把家庭醫生叫來給我妻子看一看,不然我這心啊,一直放不下去。”

周鵬盛安慰了黎娟兩句,便叫來了傭人把她扶到了隔壁的房間去。周宵的房間很快就只剩下了雲歌靈、王炸還有戴建軍三人。戴建軍收回了看向門口的視線,掏出一條手帕捂住了嘴巴,瞥了一眼床上還在蠕動的黑蟲,就趕緊把眼睛移到了別處。

戴建軍問道,“雲小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怎麽無端端的我侄子就被人借了壽,借了壽就算了,怎麽連魂都沒了。現在還能把我侄子的魂還有他的壽元找回來嗎?鵬盛和黎娟就只有那麽一個兒子,寶貝得很。如果周宵真出了什麽事,他們兩個可撐不住啊,我就怕他們跟著做什麽傻事!”

雲歌靈沒有立刻回答戴建軍的話,只是轉頭對王炸道,“先把這些收拾一下吧。”

王炸回頭看了一眼在床上蠕動的黑蟲,只是揮一揮手的功夫,那些黑蟲就像來時一樣,一股又一股地朝著周宵那大張的嘴巴裏爬了進去。戴建軍看著那一坨又一坨的黑色玩意把周宵的嘴巴擠得脹大,感覺自己的胃又攪合在了一起,翻騰反覆,差點沒當場吐出來。只是一瞬間的時間,床上,周宵皮膚上的黑蟲全部爬進了周宵的嘴巴,從他的嘴巴往喉嚨,再往肚子逐漸消散,最後除了棉被還有周宵衣服,裸.露的肌膚上殘留的黏膩液體,剛才那黑乎乎的上千條蟲子蠕動的畫面仿佛都是幻象。

戴建軍看著王炸把周宵嘴巴合上,看著對方那平坦的肚子脹得好像九月懷胎那麽大,倏然間又扁瘦下去的一幕,嘴唇哆哆嗦嗦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是說這是借壽蟲嗎?現在讓它們回到周宵的體內,不會……”

“現在這些對周宵來說就是養分,把借壽蟲全部消滅了,別說三天,周宵連今晚都熬不過去。這種借壽蟲留著是禍害,但是不留著傷害更大。當初借壽的人大概就想到了這點,從一開始就把救周宵的路絕了,根本上來說就是沒打算讓周宵活下去。”雲歌靈緩緩地解釋了起來,借壽蟲算是一種巫蠱蟲,不能強行去掉,也不能一直留著,簡直就是把雙刃劍,兩邊都會傷到人。讓人的思維一下子就陷入了某種縮手縮腳的境地,不得不說對方還挺聰明的。如果不是遇到王炸和雲歌靈,怕是有點本事的人都不敢救周宵,周宵真就只能等死了。

從隔壁回來的周鵬盛聽到雲歌靈說的話,立刻就疾步走了過來,著急道,“大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多少錢我都可以出的,只求你救他一命!”

戴建軍:“明明知道這是害蟲,但是留著也不行,除掉也不行,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只能等死了嗎?”

雲歌靈用眼神詢問了一下王炸,王炸對她點了點頭,雲歌靈方才回頭看著戴建軍和周鵬盛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雲小姐,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我們啥都願意做。”周鵬盛連忙道。

雲歌靈:“現在有兩個問題,一是找回周宵的魂,二是把借壽的人找出來。找周宵的魂暫且不説,先說說最麻煩的,關於借壽這方面的事情。周宵已經被借走了壽元,被借走的那些壽元可以說是取不回來了,我們能做的就是把敵人找到,遏制他再借壽的動作,保住周宵一命,雖然結果不算美好,但是活著總比死要幸福一些。”

周鵬盛擔憂道,“只能這樣了嗎?你的意思是,我兒子身體機能現在老化了,即使救回一條命,這老化的程度都不能回到最初了?也就是說他明明才二十多歲的人,卻要頂著三十多歲的身體?這……這……”

“可以這麽說。”雲歌靈道,“這個決定權在你們手中,如果你們接受得了的話,我們有辦法把他老化的程度暫時封住,不過時間只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如果找不到借壽的人,他就會直接老化死亡,等那時候你們見到的就是一具七老八十的屍體。如果你們接受不了,那麽我們可能就得先告辭了,按照他的老化程度,明天應該體內機能會降到五十歲左右,第二天七十歲,逐漸往上遞增,死的過程也會非常的痛苦,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其實說白了,兩條路都是死,一條死得慢一些,能撐七天,但是死前痛苦輕一些;一條則死得比較迅速,最多只能撐三天,死前非常的痛苦不堪。七天那種,主導權還是在於能不能找到借壽的人,致使這種借壽行為停止下去,如果找不到,周宵熬過七天也只有死路一條;如果能找到,他也就損失十年左右的壽元而已。不過短短七天要找到借壽的人,並不是一件易事。對方肯定會躲藏起來,國內不提,如果對方已經跑到了國外去,找人的難度只增不減。如此一來,周宵死亡就占了七成的可能性。

雲歌靈望了一眼旁邊書桌上的鬧鐘,此時是晚上的七點四十三分,距離午夜還有差不多四個多小時。雲歌靈收回了視線道,“你們可以考慮一下,最好在淩晨十二點之前把考慮好的結果告訴我們,時間拖得越久,老化就越嚴重。”

周鵬盛苦笑了一番,“大師,你們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我現在去讓人給你們弄點吃的,今晚你們就住下來,這邊房子很多,我讓人過去收拾一下。關於你們說的事情,我……我跟孩子母親商量商量。”

雲歌靈說的話,簡直就是在讓周鵬盛做選擇,死的幾率太大,兩個結果都可能是死,反正都是死,那是該選擇安樂死還是自然死亡?一個無知無覺,一個卻萬般痛苦。正常的家庭大概都做不出這樣的選擇,選擇安樂死不就像是在親手把自己的家人殺了嗎?選擇自然死亡,又只能看著自己的親人受苦,健康的人永遠不知道患者茍延殘喘的活著該有多痛苦。

因此,難怪周鵬盛陷入了一種難以抉擇的混亂狀態中。

周鵬盛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間,雲歌靈和戴建軍還有王炸互相看了幾眼。最後戴建軍實在放心不下,出去叫了一名女傭跟在了周鵬盛身後,做完這一切他才放下了心來。

戴建軍回頭對雲歌靈還有王炸道,“這事兒旁人也不能說啥,先讓鵬盛和黎娟想想吧。雲小姐和王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去大廳吃點東西。不是鵬盛提起,我都忘了你們沒吃飯這一茬,我這腦子啊真該打。”戴建軍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笑著道,“不說這些了,鵬盛他們家的廚師在國內非常有名,做的菜曾經還得過大獎,你們應該會喜歡。”

說著,戴建軍帶著雲歌靈和王炸走出了周宵的房間,來到了大堂。雲歌靈看著那些長得堪比模特的女傭忙來忙去的身影已經不會大驚小怪,不過有時候也不得不咋舌一下,周宵這個登徒浪子的大膽,他這宅院怕是都把全國的美人收錄齊全了。

戴建軍招呼雲歌靈和王炸上桌,一個女傭走了過來邊給他們布餐邊道,“老爺讓你們放開了肚子吃,他和夫人有些事情要談,暫時就不出來了。戴先生你們如果有什麽需求,盡管吩咐,我們就守在屋外。”

上完了菜,女傭才離開。戴建軍剛才吐了一輪,原本不覺得餓,但是看著桌上散發著香氣的飯菜,肚子霎時就咕咕的叫了起來。戴建軍攪了一碗烏骨湯,邊喝邊問道,“借壽的事不說,那找魂,雲小姐你們有辦法嗎?”

王炸不用吃食物,所以他就在旁邊帶著手套給雲歌靈不是剝蝦就是剝栗子,連頭都沒有擡起來。雲歌靈心安理得地接受著王炸的投餵。戴建軍看著他們的動作,莫名覺得本來很餓的胃漸漸就被填飽了。

雲歌靈吞咽下蝦條後緩緩道,“我們可以試一下招魂,不過這僅限於周宵的魂魄沒被什麽人禁錮。只要他還是散魂,招魂就不會很難,如果他不是散魂,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和借壽一樣,把借壽那邊的人先找出來,看看是不是他們取了周宵的魂魄。”

戴建軍聽得腦袋發昏,他把嘴裏的骨頭吐了出來道,“借壽和取人魂魄是不是很容易,我怎麽感覺這隨隨便便就能取走似的?這不就像那些飛來橫禍了嗎?”

“沒那麽容易,我們平時見到的借壽其實應該說是求壽,不過借壽的人要去做事的人那裏求三年,然後做事的人會根據其生辰八字,還能活多久等等信息在決定要不要接。對方答應的話,通常就會向一些有孩子早夭的家庭借走那些孩子的壽元,而這更多的是借壽人那邊的一些親戚。因為這種事畢竟有違天理,所以做事的人幾年不接一次,接也只是接一些有善心的。

像周宵這樣無聲無息被取走壽元,不問自取都是沒什麽職業素養的人,這種人就和亡命之徒一樣,如果不是有什麽逆天改命的法門,是不會幹這種這麽缺德的事情。我想對方也就敢做周宵這一單,所以你出門也不用怕被人無緣無故索了命。”

雲歌靈把啃得只剩下骨頭的雞腿扔到了一邊繼續道,“周宵身上都是瑞氣,放在某些人眼裏就和唐僧肉一樣,借走他壽元後,還能沾點他身上的光,也就是說往後可謂是一帆風順,萬事亨通,無往不利。”

“瑞氣?”

“這麽說吧,周家有著上百年的歷史,你也說過他們家很愛做善事,這麽一代一代傳下來,這些善心就積攢成了瑞氣,庇佑這個家族的人。只要不是犯下大奸大惡之事,這個家族是不會有式微的一天,不管是財運還是其他方面,都會比別人更優勝一籌。老話說,做好事有好報也不全是假的,報不到你身上,也總有一天會報到你後代那裏去,也算是為後代積福攢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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