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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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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天未亮雲歌靈就帶上自己簡易的行李去了機場。這次去的城市是北方的一個靠山城市, 從已知的資料顯示, 這個城市四面環山, 即使是省市中心, 只要擡一下頭就能見到遠處的一片高聳入雲的山峰。

雲歌靈下了飛機出來就見到了韓婷, 這次韓婷直接就把節目專用的手機遞到了雲歌靈手上。

韓婷道, “我們待會要進山, 通訊工具可能會受到阻礙, 這部手機我們努力調高了接受信號的能力,不過可能作用還是不大, 但是也聊勝於無。”

雲歌靈聽後把玩了一下手裏的手機, 實在是看不出改良了哪裏。她隨意地把手機扔進了衣服裏面,不甚在意。

韓婷瞧見她的動作, 什麽也沒說,招呼著雲歌靈一起走出了機場上了節目組專用的越野車。上了車後,韓婷掏出手機上下翻了一下,大概是在看什麽資料,看了兩眼, 她擡起了頭對雲歌靈道,“在參加節目前我們給你們發了一張通告,雲小姐你應該都接收到了吧?”

“那封短信嗎?”雲歌靈視線從窗外挪回到了車內,“讓我們多帶些鞋子和衣服,最好備上一兩件雨衣,還有驅蚊蟲的道具?”

“對。”韓婷點頭, “我們這次去的村落有點特殊。”

“嗯?”雲歌靈疑惑地看向她,特殊?怎麽個特殊法?又是雨衣又是驅蚊蟲,難不成還是一個經常會下雨的地方?

韓婷挑起了人的好奇心,卻沒有繼續往下說,保持了節目組一貫的神秘。雲歌靈嘖嘖了一聲,瞧她的模樣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也及時收聲,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話題。

韓婷似乎很滿意雲歌靈的識趣,她劃拉了一下手機邊看邊繼續道,“還有一點,那個村落的村民雖然看起來會很奇怪,但沒有什麽壞心。你們到時候見了他們希望不要太過驚訝,這些我們都是提前調查過的,不會有什麽問題。”

說道最後一句,韓婷斂眸,聲音低沈,嘴上說著沒有問題,但是卻讓人覺得她好像隱瞞了什麽。

雲歌靈的目光一直落在韓婷的身上好一會,實在是這次直播,韓婷的話有點太多了,反常得很。之前每次直播,韓婷從不會告訴嘉賓這些,但是這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將要直播的村落的事情,那個村落真的就有那麽特別嗎?特別到還要提前提醒他們,好像深怕他們半路就跑了似的。

說完這些韓婷一路上再沒有開過口,雲歌靈把視線移到了窗外,現在他們還在市區中,兩面都是街道和高聳的建築,但是在往前面看,就能看到遠處連綿起伏的山林。那些山林隱隱綽綽的,被大片的雲霧遮住了大半,這麽一看,總有種仙人就住在裏面的錯覺。

他們開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從熱鬧的都市開到了偏僻的郊外。節目組的車徐徐地開進了中途的一個中轉站。這個中轉站不管是游客還是商鋪都非常稀少,走百米可能才能看到一家商店。而且這些商店裏面的員工都表現得很懶散,不是依靠在櫃臺玩手機,就是坐在門口睡懶覺。即使雲歌靈他們進到了這些商店裏面,商店的員工也僅僅是掀了掀眼皮。

雲歌靈和韓婷進的是一間便利店,韓婷去借了便利店的廁所,而雲歌靈則在韓婷上廁所的時間,慢悠悠地在便利店內轉悠了起來。這個便利店的東西並不多,有些貨架上甚至只有一兩盒東西。雲歌靈隨手拿了一些,看了看包裝,生產日期久遠不說,有些食物甚至已經過了期。

而且在雲歌靈進到這間便利店那麽久,除了他們外再沒有別的客人,而這些客人中還包括——鬼。

雲歌靈進到這個中轉站就覺得奇怪,這個地方怎麽可以幹凈成這樣,竟然一只鬼都沒有,街上沒有,店內也沒有,等韓婷出來後,雲歌靈進了廁所,發現廁所裏面連廁鬼也喚不出來一只。

便利店的廁所也像是年代久遠的產物,廁所周邊泛了一層黃色的尿漬不說,打掃廁所的工具隨手就擱在了墻角,此時上面都結了一層蜘蛛網,在看一下廁所唯一的一面鏡子,碎得只剩下了可以照到半張臉的一小塊。

雲歌靈擰了一下水龍頭,水龍頭周身灰溜溜的就不說了,擰了半天除了呼嚕嚕的空管聲外,連一滴水都沒有流出來。雲歌靈皺起了眉頭,小聲地問俄羅斯套娃,“你有感受到這邊有什麽奇怪嗎?”

俄羅斯套娃的聲音良久才傳了出來,有些小心翼翼道,“……沒有。”

雲歌靈似乎對俄羅斯套娃的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但是又沒辦法把它嘴裏的沒有變成有。雲歌靈掏出濕紙巾擦了擦手,還是滿臉困惑地走出了廁所。當她們離開的時候,原本趴在櫃臺看雜志的阿姨已經不知去向,就連返回的路上,原本在某商店門口看到的一個織毛衣的大媽也不見了,在她坐過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件織到一半的毛衣。

大夏天的織毛衣?雲歌靈收回了視線,喃喃了一句。

雲歌靈跟著韓婷再次上了車,他們繼續開始了前往直播村落的路程。在離開中轉站的時候,雲歌靈忍不住回過了頭去,從窗外可以看到,在他們原本停車的地方,站了大約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就那麽地站在原地,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

而在雲歌靈見不到的地方,掛著中轉站三個字的指示牌歪了歪。

雲歌靈坐在車上,用力地捏著腰上的俄羅斯套娃,大概是覺得捏不過癮,又敲了好幾下,俄羅斯套娃可憐兮兮地任由雲歌靈揉搓,想反抗又不敢,只能在心裏把雲歌靈罵了個上千遍。

從中轉站出來,節目組的車又開了大概三個多小時,終於在中午十一點左右開到了與其他嘉賓集合的空地。雲歌靈他們是第一個到的,節目組的車就停在了一條上山的小道外面。雲歌靈趁著工作人員說話之際,邁腳就走到了小道的邊緣,仔細地瞅了瞅裏面的環境。裏面都是一棵又一棵的樹木,這些樹木擠擠挨挨的,把太陽的光線擋了不說,也讓人看不清盡頭有些什麽。

在雲歌靈考慮要不要往裏面走幾步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引擎聲。等她回頭看過去,就看到了從車上走下來的王炸。雲歌靈對王炸揮了揮手,王炸跟人打了聲招呼就朝著雲歌靈這邊走了過來。不過剛準備走到雲歌靈身邊時,王炸卻突然停下了步伐,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雲歌靈。

王炸問道,“你是不是去了哪裏?”

“怎麽了?”雲歌靈對王炸的表情十分的熟悉,剛才王炸流露出來的表情顯然代表她身上出了什麽事情。

王炸的視線又把雲歌靈掃了一圈,他道,“你身上多了點東西。”說著,王炸手一揮,就從雲歌靈的發絲上撿下來的一條大約二三十厘米長,非常細,比頭發要淺一些的毛線。剛才這毛線團藏在了雲歌靈的頭發裏,如果不是王炸感覺靈敏,怕是雲歌靈和其他人都沒有發現。

雲歌靈接過王炸手中的毛線,總覺得這東西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並且才剛見沒多久。雲歌靈仔細地想了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毛線的。

“在來時,我們經過了一個中轉站,裏面有個店鋪的店員就坐在門口織著毛衣,我記得她手裏的毛衣就是這個顏色。”雲歌靈捏了捏手中的毛線微微蹙眉道,“不過當時我和她的距離離得有些遠,她根本接近不了我,那她是怎麽把這東西藏到我頭發中的?”

“中轉站?”王炸越聽表情越不對勁,“我們也到了中轉站,但是我們的中轉站和你見到的不一樣,那裏人很多,來來往往,人山人海,非常熱鬧,而且我也沒有見到有織黑色毛衣的女人。”

“我一直就覺得那裏很奇怪,難怪……他們原來都是鬼啊。”雲歌靈斂眸,“但是他們好像和平常見到的鬼不一樣,身上感覺不出有鬼氣。”

“他們大概不知道自己死了,還把自己當做了人。”王炸沈吟道,“他們應該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因為這種思想,潛移默化地就收斂了自己的鬼氣,並且那個地方的地理位置也有些特別,他們又沒起什麽壞心,行為都和活人差不多,所以你一時被蒙蔽了眼睛。”

“我們要扔了這東西嗎?”雲歌靈在這一團毛線上感受不出什麽惡意,不管她怎麽戳弄,這玩意兒也不會消失,她一時間實在是看不出這毛線的特別之處。

“留著吧。”王炸拿過雲歌靈手中的毛線團,展開幫雲歌靈綁在了她的手腕處,“這東西有點用處,我只是意外有‘人’竟然舍得把這個送你。”

雲歌靈挑了挑眉,王炸的意思,這毛線不僅不是害人的東西,而且還對人有益處?雲歌靈摩挲了一下下巴,“我什麽都沒做,那個中轉鬼站的人為什麽要送我這個呢?”

王炸擡眸看了一眼前面的深山,幽幽道,“他們心地不壞,大概知道了些什麽,所以打算幫幫你。”

至於後面的嘉賓,就沒有雲歌靈那麽好運能闖進中轉鬼站去了,他們和王炸一樣,去到的都是那個繁華又普通的休息站,因此,得到了鬼送毛線的人只有雲歌靈一個。

接著王炸之後來的是方立,不過今天的方立有些不太一樣。他的頭發全部紮了起來,在劉海的地方還別了個彩色的發夾,身上也不是之前直播那樣清一色的黑色,而是內裏穿了一件非常凸顯身材的白色背心,外面披了一件松松垮垮,右鍵還滑落了的薄外套,底下則是一條短褲加黑色的九分打底褲,腳下是非常耀眼的藍色運動鞋。配上此時方立的神情,簡直美艷極了,露出來的光潔額頭和筆挺的鼻子,含笑的嘴角,讓收看他直播的觀眾直接就像瘋了一樣瘋狂地刷起了各種各樣的禮物和彈幕,如果有人現在往方立的直播間去看一看,就發現那屏幕已經被彈幕所覆蓋,上面不是“娶我”“嫁我”就是“我心動了”之類的話,可見被美貌吸引的粉絲多麽的瘋狂。

而相比粉絲的狂熱,雲歌靈瞅著這樣的方立,背後的寒毛就直立了起來,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長得和方立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天差地別,笑起來帶著痞氣,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鬼主意的人——阿九。

在雲歌靈剛想起阿九這個人的時候,大變樣的“方立”大跨步就走到了雲歌靈的面前,伸開雙手就想把雲歌靈給抱在懷中。不過在他手就要伸過來的那剎那,站在雲歌靈身邊表情平靜的王炸已經擋住了他的去向。

阿九偏了偏頭,眼裏饒有興趣地看向了王炸,笑嘻嘻道,“啊,我知道你,你是炸蝦對不對?”

炸蝦?

雲歌靈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就擡頭悄悄地瞅了一眼王炸。王炸似乎對阿九的話毫無所感,表情依然平靜非常,就這麽定定地看著阿九。

“哎,炸王,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風趣幽默。”阿九搖了搖頭,語氣裏還帶上了非常濃重的可惜之意。

雲歌靈實在是搞不懂阿九這類人,出現到現在,他就沒正確叫過王炸的名字。

阿九被王炸擋住了手,他也不惱,直接就把手收了回來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整個人微微彎起了身子,嘴角帶笑地看著雲歌靈,“你叫雲歌雅對不對,我有看你的直播哦,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是不是能看到鬼啊,而且和某些鬼的關系還不錯。”阿九自說自話得非常高興,突然他猛地拍了一下手,“對了,你會不會賽車啊,我覺得你特別像我的一個朋友哦,都是一樣的嬌小玲瓏,說話的聲音還有周身的氣質,都完全一模一樣哎。歌雅歌雅,是你對吧,在盤山道的時候~”

阿九的語氣到了最後直接就上翹了起來,整個人好像特別的愉悅,眼裏嘴裏都是笑,似乎對人也特別的自來熟,見到王炸第一眼還主動開了玩笑。

“在你問我的時候,不應該先說一下自己嗎?方立?不,你並不是方立。”雲歌靈瞇了瞇眼,主動上前走到了阿九的面前。

阿九看著靠近自己的雲歌靈,嘴角咧得更開,“哎呀呀,果然是我看上的人。嘿嘿嘿,你說我不是方立?可我的確就是他啊,我可是拿著方立這個名字來參加節目的。”

雲歌靈這邊的交流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他們的談話內容並沒有傳達到直播間。三人的直播間的粉絲心裏真是各種難耐非常,看著雲歌靈三人的樣子,談論的事情似乎非常的不一般。

雲歌靈細細地看了他一眼,問道,“雙重人格?”

“嘻嘻,小歌雅你怎麽那麽聰明啊。”阿九趁著雲歌靈不註意,直接就撲到了雲歌靈身上,就像個無尾熊一樣圈住了雲歌靈的脖子。等王炸想要動手把阿九扔出去的時候,雲歌靈已經一個過肩摔把阿九給摔在了地上。

阿九可憐兮兮地仰躺在地板上,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瞅著雲歌靈,“我都還沒做什麽,小歌雅你怎麽這麽激動呢。”

雲歌靈才不管他,蹲下身體,右手直接就掐在了阿九的脖子上,冷聲問道,“竟然是雙重人格,那麽方立呢?讓方立出來直播。”

“小歌雅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真名吧,和方立的名字很像哦,你猜是什麽?猜對了,我就把方立放出來。”阿九也不反抗,看表情好似還很興奮,旁邊的人看了還以為他和雲歌靈的關系很好,正在玩什麽游戲。

雲歌靈眼神越發冰冷,“我不想陪你玩猜名字的游戲。”

阿九爬了起來,盤腿坐著,歪頭看雲歌靈,“為什麽啊,不好玩嗎,我覺得很有意思啊,而且為什麽你們都要見方立呢,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關住了方立跑出來玩的。而且還有小歌雅你在,我更不會把方立放出來了。”

雲歌靈第一次發現沈默寡言的方立的好,這個阿九雖然穿著打扮都很時尚,也很愛笑,但是就是給雲歌靈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尤其是她一碰到阿九,總覺得心裏就要無時無刻不提防起來。

在雲歌靈和阿九說話的縫隙,第四輛車終於緩緩駛了過來。這次從車上走出來的人很陌生,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青年,看氣質不像是明星,所以應該是素人。韓婷給大家介紹了第四名嘉賓,二十二歲,在日留學生,因為學校放假,最近剛回國的簡方原。

簡方原也是個自來熟的人,從對話中可以看出,他在來參加這場直播的時候是有特別關註過《13個直播地》這個節目的。相比阿九,雲歌靈更喜歡簡方原,簡方原說話得體,知進退,不會對一個問題打破砂鍋問到底,和他聊天只覺如沐春風。

第五個嘉賓也是一個男人,年齡剛好三十歲,是一名剛從偏遠山村支教回來的老師,叫騰青。騰青是在場所有男士中長得最黑最瘦小的,看起來比雲歌靈還要小一寸。他穿了一件有些發黃的白襯衫,兩邊的袖子折疊了起來,露出了裏面削瘦的雙臂,下面則是一件已經洗得有些發白的黑色西裝褲,這條褲子大概有點長,也被他折疊了兩下,雖然已經折疊過,但是穿在騰青身上還是有些空空落落的,就像是家裏的小孩偷穿了自己爸爸媽媽的衣服。

騰青不像大家一樣穿著布鞋或者運動鞋,而是穿了一雙紅棕色的男性軟底露趾牛皮沙灘拖鞋,並且這雙拖鞋看起來已經穿了有兩三年,上面有些地方還脫了皮,滕青見大家註視著自己,忍不住蜷縮了一下腳趾因為泥土路而粘上了灰塵的腳趾。

當滕青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麽一個嘉賓時,說不失望是假的,滕青長得還不如簡方原,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滕青的直播間就走了大半的人,連彈幕都沒什麽人發了,顯得特別的空蕩。

最後一個來的嘉賓也是男性,二十五歲,姓名比較特別,叫亓官,擁有一個非常特殊姓氏的男人。亓官房穿了一身黑,從服飾就能看出這個人性格比較沈默,果然他到了隊伍中,除了說了自己的名字外就沒有再開過口。

亓官房皮膚很白,身材也非常高挑,是除了阿九外在場的嘉賓裏面最高的,初步估算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他的背從出現在人前就沒有直起來過,一直駝著背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因為駝背的原因,在他原本的身高上又硬生生矮去了幾厘米。亓官房應該是和之前的方立最像的一個人了,不過他們是性格方面都比較沈默,但是要說其他方面,亓官房比方立要糟糕許多。

頭發偏頭亂糟糟地垂落在脖子上,黑眼圈極大,像是幾天沒睡過覺,嘴邊的胡渣也沒有修剪過,整個人看起來除了衣服還算整潔外,還以為節目組從哪個角落撿了個乞丐來湊數。

韓婷清數了一下人數,確定六個嘉賓都到了後就站了出來道,“竟然人齊了,就按直播的老規矩,把身上除了節目組給的手機外,其他的通訊工具都交出來,行李除了換洗衣物等東西外,其他的東西都會被沒收,食物都不能帶到村裏去。”

簡方原在工作人員檢查著大家行李的時候,突然舉起了手來,在韓婷看過來的時候,指著站在一邊垂頭打哈欠的亓官房道,“韓姐,我們似乎還不知道亓官房是做什麽職業的。”

韓婷瞅了一眼懶懶散散的亓官房,淡淡道,“資料上寫的無業游民。”

無業游民?

眾人把視線落到亓官房身上,看亓官房表面的確很像無業游民,但是他的氣質卻告訴大家,並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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