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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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空……叫什麽來著，”奶奶雙手握住時空慈祥地笑，“不好意思，我這老了耳朵不是太好使。”
“沒關系的奶奶，奶奶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呢，我叫時空，時間的時，空空如也的空，您叫我空空就行，我家人朋友都這麽叫我。”
“哦哦哦，好好好，空空。”
奶奶笑著點了點頭，將時空上下端詳了一番。
夕陽下時空乖乖巧巧站著，白白凈凈的一張臉上五官清晰，眼神清澈，看上去就是單純沒心眼的樣子。
她甜甜的笑著，讓人一看就消散了煩惱，打從心底裏喜歡得緊。
“奶奶，”姜野打斷奶奶的審視，“怎麽不叫人進屋去坐。”
“哦對對對，看我，一時太高興了，竟然就這麽站在門外，都忘了叫空空進去，”奶奶說著拉著時空的手往屋裏走，“空空啊，進來坐，奶奶可喜歡你呢。”
“好的奶奶。”
奶奶拉著時空進屋在沙發上坐下，吩咐姜野去給時空倒水，又問時空：“你喜歡喝什麽空空？家裏有姜野買的牛奶和飲料，如果你怕喝冷的就讓姜野給你倒熱水。”
“我喝白開水就好奶奶。”
“好好好，小野快去給空空倒熱水，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空空看上你真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姜野：“……”
時空偷偷瞟了一眼姜野，看他一臉吃癟的樣子，心裏開心極了。
她沒想到他奶奶這麽好相處的，人慈祥又溫暖，和她外婆一樣好，只不過不知道他父母呢？
趁姜野去倒水的空檔，奶奶果然問了時空姜野提前說到的那幾個問題，她便照著姜野說的重覆了一遍說給奶奶聽。
姜野很快倒了水端過來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然後轉身出門去了。
奶奶看姜野出門了，有些話她才更方便說。
“唉，空空啊，小野他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有點冷淡，對什麽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他心裏熱乎著呢。”
時空點點頭：“我知道的奶奶。”
“你是個好孩子，又還年輕，比我們家小野小幾歲，跟著他還要你體諒他實在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奶奶，他對我很好。”
“小野其實也是個可憐孩子，十幾歲的時候父母就沒了，一直跟著我，這些年來也不容易。”
奶奶說著有些悲傷了起來，眼角竟然隱隱有淚花。
“我一把年紀，老骨頭，這些年來一直拖累著他，可他從不說什麽，有什麽難處也是自己咽下去，從來不告訴我不好的消息。”
“他是一個很有擔當的孩子，也很有責任心，可能不會花言巧語哄女孩子開心，但是空空，他只要喜歡你，就一定會對你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不是花心濫情的人。”
“我希望你們倆都可以好好的，如果他對你不好，回來找奶奶，奶奶幫你修理他！”
“好的，奶奶。”
時空沒想到原來姜野這麽可憐，他的冷漠疏離估計都是他的偽裝吧，小小年紀就什麽事情都要依靠自己，大概只有冷漠才能掩蓋他內心的恐懼。
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對一切人一些事看起來都不放在心上，這樣別人就不會知道他的軟肋，他就少一些畏懼的事情。
縱然他裝的一副冷血樣子，可實際上內心很熱情很溫暖，第一次見面他就毫不猶豫救了她，後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是多麽好的一個人，果然她沒看錯，也沒喜歡錯。
“要不要給你看看他以前的照片？”奶奶突然問。
“好啊好啊！”時空有些期待，“我也想更多了解他一些，平常他總是很少和我說他的事，我都覺得我不夠了解他。”
“小野就是這樣的人，他覺得自己啊，什麽都無所謂，所以可能根本就沒想到要和你說，”奶奶起身去取了相冊回來，“但是沒關系，你們也才戀愛一個月，等久了，或者你們結婚了，他會更放開一些。”
“你看，這是他剛出生時的照片，”奶奶把相冊翻開來給時空看，“他剛出生那會兒可胖了，圓滾滾的。”
“對哎，看起來好可愛呀！”
“他小時候確實很乖的，還有點小調皮呢，你看這張，就是當時拍照的人來了，找他半天都沒找到人，你猜怎麽著，他跑去別人樹上掏鳥窩，結果把褲子刮破了，當時還被他爸媽打了一頓，結果哭兮兮的時候就被拍照的人照了下來。”
“哈哈，他這麽調皮的嗎。”
“還有這張，這張是他當時十歲生日的時候照的生日照，額頭上還點了顆美人痣，他當時可不樂意了，說那是女孩子點的，最後按著他給他點了，所以他照相的時候還很不開心呢！”
“還有這張……這張……這張……”
奶奶給時空翻看著姜野以前的照片，但是讓時空看到了許多她不曾想到的姜野的可愛的一面。
正當奶奶要給時空講姜野的更多糗事時，姜野端著飯菜進來了。
“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奶奶在跟我講你以前的事，”時空狡黠地笑，“沒想到你這麽可愛。”
姜野一看時空這笑就覺得大事不好，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奶奶：“奶奶，你不要什麽事都跟她講。”
那樣我多沒面子。
“空空又不是外人，是你女朋友，我在幫助她多了解了解你呢，你懂什麽。”
“……行吧，吃飯了。”姜野把飯菜放到了桌上，轉而又去了廚房。
“走吧空空，嘗嘗小野的手藝，他做飯還挺好吃的。”
“好的奶奶，”時空先先起了身，然後伸出手去扶奶奶，“來我扶您。”
姜野做了簡單的家常菜，剛剛他們回來的時候奶奶已經把米飯蒸到鍋裏了，還洗了白菜放在籃子裏，他就做了個醋溜白菜，又炒了個回鍋肉，燒了冬瓜丸子湯。
時空第一次吃姜野做的菜，心裏滿懷期待，結果果然不負她的期待，菜好吃，湯好喝，感覺都能比上他們家專門做飯的秦阿姨了。
吃過飯時空又陪了會兒奶奶，然後就告辭準備回學校了。
奶奶不舍得她，一直邀請她多來家裏玩，時空乖乖應了，許諾下次又來看她。
姜野送時空回學校，天快黑了，路燈已經亮了起來，路上沒有白天那麽喧囂，安靜地能聽見小河流水的聲音。
“今天謝謝你。”
姜野率先打破沈默。
“嗨，你幫我那麽多次，我只幫你了這一次，應該我謝謝你才對。”時空擺了擺手。
“我都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是心甘情願呢。”時空說。
“還是謝謝你。”
“不用啦，如果你非要謝謝我，”時空停了下來，沖他眨眨眼，笑得一臉得意，“不如以身相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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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叫什麽來著，”奶奶雙手握住時空慈祥地笑，“不好意思，我這老了耳朵不是太好使。”
“沒關系的奶奶，奶奶看起來一點都不老呢，我叫時空，時間的時，空空如也的空，您叫我空空就行，我家人朋友都這麽叫我。”
“哦哦哦，好好好，空空。”
奶奶笑著點了點頭，將時空上下端詳了一番。
夕陽下時空乖乖巧巧站著，白白凈凈的一張臉上五官清晰，眼神清澈，看上去就是單純沒心眼的樣子。
她甜甜的笑著，讓人一看就消散了煩惱，打從心底裏喜歡得緊。
“奶奶，”姜野打斷奶奶的審視，“怎麽不叫人進屋去坐。”
“哦對對對，看我，一時太高興了，竟然就這麽站在門外，都忘了叫空空進去，”奶奶說著拉著時空的手往屋裏走，“空空啊，進來坐，奶奶可喜歡你呢。”
“好的奶奶。”
奶奶拉著時空進屋在沙發上坐下，吩咐姜野去給時空倒水，又問時空：“你喜歡喝什麽空空？家裏有姜野買的牛奶和飲料，如果你怕喝冷的就讓姜野給你倒熱水。”
“我喝白開水就好奶奶。”
“好好好，小野快去給空空倒熱水，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空空看上你真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姜野：“……”
時空偷偷瞟了一眼姜野，看他一臉吃癟的樣子，心裏開心極了。
她沒想到他奶奶這麽好相處的，人慈祥又溫暖，和她外婆一樣好，只不過不知道他父母呢？
趁姜野去倒水的空檔，奶奶果然問了時空姜野提前說到的那幾個問題，她便照著姜野說的重覆了一遍說給奶奶聽。
姜野很快倒了水端過來放在沙發邊的茶幾上，然後轉身出門去了。
奶奶看姜野出門了，有些話她才更方便說。
“唉，空空啊，小野他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有點冷淡，對什麽事情都不在意的樣子，但是他心裏熱乎著呢。”
時空點點頭：“我知道的奶奶。”
“你是個好孩子，又還年輕，比我們家小野小幾歲，跟著他還要你體諒他實在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的奶奶，他對我很好。”
“小野其實也是個可憐孩子，十幾歲的時候父母就沒了，一直跟著我，這些年來也不容易。”
奶奶說著有些悲傷了起來，眼角竟然隱隱有淚花。
“我一把年紀，老骨頭，這些年來一直拖累著他，可他從不說什麽，有什麽難處也是自己咽下去，從來不告訴我不好的消息。”
“他是一個很有擔當的孩子，也很有責任心，可能不會花言巧語哄女孩子開心，但是空空，他只要喜歡你，就一定會對你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他不是花心濫情的人。”
“我希望你們倆都可以好好的，如果他對你不好，回來找奶奶，奶奶幫你修理他！”
“好的，奶奶。”
時空沒想到原來姜野這麽可憐，他的冷漠疏離估計都是他的偽裝吧，小小年紀就什麽事情都要依靠自己，大概只有冷漠才能掩蓋他內心的恐懼。
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對一切人一些事看起來都不放在心上，這樣別人就不會知道他的軟肋，他就少一些畏懼的事情。
縱然他裝的一副冷血樣子，可實際上內心很熱情很溫暖，第一次見面他就毫不猶豫救了她，後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是多麽好的一個人，果然她沒看錯，也沒喜歡錯。
“要不要給你看看他以前的照片？”奶奶突然問。
“好啊好啊！”時空有些期待，“我也想更多了解他一些，平常他總是很少和我說他的事，我都覺得我不夠了解他。”
“小野就是這樣的人，他覺得自己啊，什麽都無所謂，所以可能根本就沒想到要和你說，”奶奶起身去取了相冊回來，“但是沒關系，你們也才戀愛一個月，等久了，或者你們結婚了，他會更放開一些。”
“你看，這是他剛出生時的照片，”奶奶把相冊翻開來給時空看，“他剛出生那會兒可胖了，圓滾滾的。”
“對哎，看起來好可愛呀！”
“他小時候確實很乖的，還有點小調皮呢，你看這張，就是當時拍照的人來了，找他半天都沒找到人，你猜怎麽著，他跑去別人樹上掏鳥窩，結果把褲子刮破了，當時還被他爸媽打了一頓，結果哭兮兮的時候就被拍照的人照了下來。”
“哈哈，他這麽調皮的嗎。”
“還有這張，這張是他當時十歲生日的時候照的生日照，額頭上還點了顆美人痣，他當時可不樂意了，說那是女孩子點的，最後按著他給他點了，所以他照相的時候還很不開心呢！”
“還有這張……這張……這張……”
奶奶給時空翻看著姜野以前的照片，但是讓時空看到了許多她不曾想到的姜野的可愛的一面。
正當奶奶要給時空講姜野的更多糗事時，姜野端著飯菜進來了。
“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奶奶在跟我講你以前的事，”時空狡黠地笑，“沒想到你這麽可愛。”
姜野一看時空這笑就覺得大事不好，有些無奈地看了眼奶奶：“奶奶，你不要什麽事都跟她講。”
那樣我多沒面子。
“空空又不是外人，是你女朋友，我在幫助她多了解了解你呢，你懂什麽。”
“……行吧，吃飯了。”姜野把飯菜放到了桌上，轉而又去了廚房。
“走吧空空，嘗嘗小野的手藝，他做飯還挺好吃的。”
“好的奶奶，”時空先先起了身，然後伸出手去扶奶奶，“來我扶您。”
姜野做了簡單的家常菜，剛剛他們回來的時候奶奶已經把米飯蒸到鍋裏了，還洗了白菜放在籃子裏，他就做了個醋溜白菜，又炒了個回鍋肉，燒了冬瓜丸子湯。
時空第一次吃姜野做的菜，心裏滿懷期待，結果果然不負她的期待，菜好吃，湯好喝，感覺都能比上他們家專門做飯的秦阿姨了。
吃過飯時空又陪了會兒奶奶，然後就告辭準備回學校了。
奶奶不舍得她，一直邀請她多來家裏玩，時空乖乖應了，許諾下次又來看她。
姜野送時空回學校，天快黑了，路燈已經亮了起來，路上沒有白天那麽喧囂，安靜地能聽見小河流水的聲音。
“今天謝謝你。”
姜野率先打破沈默。
“嗨，你幫我那麽多次，我只幫你了這一次，應該我謝謝你才對。”時空擺了擺手。
“我都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是心甘情願呢。”時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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