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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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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嚴禁轉載

意識朦朧間,小垂耳兔剛好側眸,餘光掃到不知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的沈澤川。

“嗚……”

氤氳著水霧氣的眼睛猛地睜大,淚水順著臉頰慢慢往下滑落。

棠卿慌亂的推搡起還壓在自己身上的褒景煥。

醉神仙果昏睡過去的首領已經醒了……

他們還能離開嗎?

被推搡的褒景煥絲毫沒有註意到不遠處的沈澤川已經睜開了眼睛,還以為小垂耳兔在跟自己玩兒,更加粘人地貼上漂亮小垂耳兔,輕輕揉捏著蓬松圓潤的兔子尾巴。

受到外界刺激的兔子尾巴應激般抖動個不停。

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形成鮮明對比,主動往褒景煥手邊貼,趾高氣昂等待對方也摸摸自己。

察覺到兔子耳朵的叛變,棠卿又是著急又是心虛,眼淚掉的更厲害。

怎麽會這樣?

他根本不想往褒景煥手裏塞兔子耳朵……

和茫然無措的小垂耳兔不同,被兔子耳朵塞了滿手的褒景煥非常高興,愛不釋手地摸起毛茸茸的兔子耳朵。

柔軟的觸感讓他對小垂耳兔更加癡迷,連di著小垂耳兔的大晉江都蠢蠢欲動。

褒景煥沒有將時間全都浪費在摸兔子耳朵和尾巴上,單手將小垂耳兔換了個方向安置好。

就在他打算徹底標記小垂耳兔時,突然被出現在視線範圍內的沈澤川轉移走目光。

睜開眼睛後,沈澤川就艱難的站起來,面無表情盯著打算對小垂耳兔圖謀不軌的雄獸下屬看。

陰郁的面色和縈繞在周身的低氣壓,讓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被首領盯著看了不知道多久的褒景煥慢慢恢覆理智。

發qing期帶來的熱潮也慢慢褪去。

不等他思考接下來要做什麽補救時,憑本能行事的沈澤川動了。

充滿私人情緒的一拳用力朝得力下屬揮去。

此時的沈澤川目光比冷血動物都陰沈,和往日身居高位多年,無論什麽情況都冷靜自持的首領大人判若兩人。

來不及躲避的褒景煥被拳頭砸的後退半步,肩膀迅速腫起一個顯眼的可怕傷痕。

被提前松開的棠卿沒有受到波及,可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有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從沈澤川的行為舉止看,他並沒有完全清醒,全憑本能行事。

所以看見得力下屬對即將和自己結契的小垂耳兔圖謀不軌時,沈澤川顧不上思考撕破臉會不會對部落造成負面影響,直接做出揍人的舉動宣示自己的正宮身份。

褒景煥反應速度再快,也無法在發qing期沒有完全平覆時跟人打鬥。更別說他還顧慮一旁的小垂耳兔,擔心他被牽連到,不敢放開手跟沈澤川打,只能以躲避為主。

和他比起來,醉神仙果的沈澤川兇猛多了。

不用他努力把褒景煥引走,褒景煥就主動往和小垂耳兔相反的方向躲閃,尋找能施展開的地方再打。

看見兩個強大獸人當著自己的面打起來,間接導致這一切的棠卿嚇得不敢說話,保持著狼狽的姿勢呆呆坐在軟草堆上,足足緩了好幾分鐘才緩過來。

緩過來以後,棠卿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澤川和褒景煥好一會兒,確認他們變成獸形打的越來越投入,一時半會兒肯定分不開,立刻扶著軟草堆站起來,強撐著身體的奇怪感覺,跌跌撞撞的邁開軟的跟面條一樣的雙腿往帳篷外跑。

跑出去的整個過程,沈澤川和褒景煥都沒有發現,依舊打得難舍難分,恨不得把對方打死,獨占漂亮小垂耳兔才好。

跑出帳篷的瞬間,棠卿就軟倒在帳篷外,心臟跳動速度飛快。

他知道這個地方不能繼續待下去,無論最後誰打贏發現他,都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綜上所述,想逃出去還是得靠自己。

這個時間段獸人們應該還在參加篝火晚宴,是逃出去的黃金時期。

可部落就那麽大,他還有重要劇情點要走,根本沒辦法直接離開部落,還得繼續留在部落才行。

思來想去,變回獸形狀態的棠卿決定去獸神殿碰碰運氣。

獸神殿是個非常神奇的地方,除了負責管理婚姻事宜外,還負責占蔔和治療病人,在部落中的地位非常高。

單用迷信來形容並不準確。

裏面的獸人個個都有自己的特殊本事,不特殊根本進不了獸神殿當差。

其中負責總管獸神殿的獸人,就是佘景壹親弟弟。

他打算過去碰碰運氣,看看原劇情中毫無存在感的佘景壹弟弟,願不願意看在佘景壹面子上給他打掩護,短期收留他幾天。

再怎麽關系平平,也有血緣關系在,佘景壹弟弟應該不至於見死不救。

畢竟佘景壹弟弟同樣掌管部落獸人們的結契事宜,勸分過許多沒想清楚,腦門一熱就決定結契的獸人們。

一看就知道佘景壹弟弟對待感情負責認真,要是知道他和首領的真實情況,選擇幫忙的可能性再次增大。

無論怎麽看,獸神殿都是好去處。

等篝火晚宴結束,他就能找佘景壹弟弟說這件事。

做好決定的棠卿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朝著獸神殿方向走去。

就算知道這個時間沒獸人離席,他也格外小心,壓低自己的存在感蹦蹦跳跳趕去獸神殿。

假性發qing期讓變成小垂耳兔的棠卿非常不舒服,趕路的速度也不快,停停歇歇好一會兒才到了造型奢華漂亮的獸神殿門口。

和他想的一樣,在獸神殿當差的獸人們全去參加篝火晚宴,並不在獸神殿內。

空無一人的獸神殿非常好進。

暈暈乎乎的小垂耳兔顧不上察看殿內環境,蹦蹦跳跳進了獸神殿,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等佘景壹弟弟回來。

可他剛跳進獸神殿內,就被一雙冰冷的手拎著耳朵提了起來。

慵懶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呦,瞧我發現了什麽,一只小垂耳兔。”

“這個時候不去參加篝火晚宴,怎麽想到跑獸神殿來?”

獸人和動物氣息不同,很容易分辨出兩者的區別,更別說這只小垂耳兔身上氣息斑駁,同時混雜了好幾個雄獸氣息。

更讓拎著小垂耳兔的獸人感到驚奇的是,小垂耳兔身上的雄獸氣息,全都讓他感到很熟悉。

其中記憶最深刻的兩個雄獸氣息,一個是他那個眼高於頂的同卵哥哥,另一個是突然改變想法決定結契的首領。

還有一道氣息他同樣記得很清楚。

和同卵哥哥互毆的亞瑟。

剩下的氣息很雜,有的濃有的淡,全都是首領手下的得力幹將。

這麽多氣息同時出現在一個雌獸身上,本來就是件難以置信的事。

但想想性格內斂沈穩的沈澤川,為了這只小垂耳兔主動找獸神殿的人,查看那個一直有問題的地方還有沒有機會醫治好,甚至在得到否認答案後找負責結契事項的他拿走許多輔助道具,就不是那麽難以理解了。

這只小垂耳兔啊,就是活脫脫的小禍水。

就在佘景洱稀奇地打量起小垂耳兔有什麽地方和其他雌獸不同時,突然聽到水珠滴落在地上的聲音。

在安靜的獸神殿內,這道微弱的聲音被放大無數倍。

佘景洱下意識尋找起滴水的源頭。

比源頭更早發現的,是若有似無的淡淡馨香。

香味中帶著求偶訊息。

是發qing期雌獸特有的味道。

發現這一點的佘景洱順理成章找到滴落水珠的源頭。

“發qing了來獸神殿做什麽,就算明天結契的伴侶幫不了忙,其他雄獸也很樂意幫忙吧?”

佘景洱身後就是獸神塑像。

聽到和佘景壹嗓音一模一樣,但語調截然不同的說話聲,被拎著一對兔子耳朵提起來的棠卿,就瞬間猜出對方的身份。

可佘景壹弟弟說出口的混不吝話,和他想象中的模樣截然不同,絲毫看不出對結契的重視和認真。

他用力蹬了蹬腿,不明白佘景壹弟弟為什麽對結契關系一點都不認真,明明知道他明天就要跟首領結契,還說出讓他去找其他雄獸幫忙的話。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尋求佘景壹弟弟幫助。

哪怕佘景洱和想象中有所偏差也沒辦法。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藏身之所。

連其他強大獸人也找不到比神殿更安全的地方。

就著被佘景洱拎著兔子耳朵提起來的狼狽姿勢,急於求助的小垂耳兔變回人形狀態。

佘景洱沒想到小垂耳兔會這樣做,難得呆楞在原地。

變回人形的棠卿趁機救回兔子耳朵,隨後認真解釋起自己和首領的關系不是他想的那樣,真誠尋求佘景洱的幫助。

說完,他特意搬出佘景壹,告訴對方景壹在和亞瑟打架鬥毆前,一直把他認成親弟弟看,暗示佘景洱他們四舍五入一下也是兄弟關系,稍微幫點小忙在情理之中。

偏偏佘景洱不按套路出牌,根本不吃感情牌這一套,反而嬉皮笑臉的對他說:“雖然我跟佘景壹關系一點都不好,但他眼光確實不錯。”

同卵出生的蟒蛇雄獸一黑一白,聲音長相一模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和性格完全不同,可在興趣愛好方面高度重疊。

佘景壹小心翼翼接近的小垂耳兔現在主動送上門來,甚至用一眼就能看穿的卑劣理由尋求他的幫忙,他當然不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怎麽著也得先裝模做樣的佘景壹一步,得到這麽可愛的小垂耳兔才對。

想到這裏,佘景洱故作為難的說:“雖然很同情你被首領逼迫結契,但我也不想和首領作對,這種有害無利的事應該沒人會做,你還是回去找其他獸人幫忙吧。”

果不其然,膽小單純的小垂耳兔一聽這話,立刻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有利的,你想要什麽跟我說就好,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發qing期的小垂耳兔很可憐,一邊忍著奇怪感覺,一邊還得跟黑蟒討價還價,努力說服對方幫自己躲避沈澤川。

他當然知道佘景洱那些話是討要好處的推辭。

首領在整個部落是地位最高的存在,唯一能和首領平起平坐的,就是地位特殊的獸神殿負責人。

只要佘景洱願意幫忙,哪怕最後事情敗露,也不會受到什麽針對和懲罰,更不會被首領穿小鞋。

“這樣啊,說起來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想找人幫忙。”佘景洱沒有直接暴露意圖,而是像同卵哥哥一樣曲線救國:“我這裏還有一批新的東西需要找人試一試,如果你願意幫忙嘗試,我可以幫你躲避首領的搜查。”

“之前首領帶回去的東西你試過嗎?感覺怎麽樣?”

“不用難為情,直接告訴我有什麽地方需要改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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