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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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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嚴禁轉載

由於規則限制,一行人並沒有回客房,而是護在棠卿兩側交談自己得到的線索。

“我們被拉入單獨的空間時,看見的感染者都很眼熟,其中一大半都是白天見過的仆從,但是暫時無法確認感染源和感染原因。”溫疏然說這句話時難得有些發愁。

這證明他們還得繼續冒險出來找線索,可問題是棠卿在第一次找線索時就遇到了這種事,肯定有了心理陰影,但把他單獨留在客房又讓人不放心,這可怎麽辦才好?

“來都來了,要不然你繼續去找線索,我留在這裏陪他。”霍芹彪一眼猜出溫疏然在發愁什麽,毛遂自薦想攬下這個活。

溫疏然輕飄飄的掃了霍芹彪一眼,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想表達的意思卻十分好理解。

那就是休想。

“沒關系,我也一起去。”棠卿一聽他們打算把自己留在這裏,頓時有些著急。

他冒著這麽大風險出來,可不就是為了跟在老玩家身後尋找線索嗎,要是失去這次機會,他怎麽把自己拿到的假線索給其他人看。

這可是重要劇情點之一,直接影響到第一次投票結果,半點不能馬虎。

“你現在……真的可以一起去嗎?”

見棠卿實在堅持,霍芹彪心裏有些猶豫。

暫且不提心理陰影這塊,就說棠卿的身體,在經歷了那種事後還能跟著一起去嗎?

“可以的。”棠卿用力點頭,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真的可以一起去。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對自己太自信。

藤蔓們吸取營養液的地方還含有藤蔓身上的黏液,走動間總是往外漏,這樣也就算了,更麻煩的是他腰部以下毫無知覺,雙腳踩在地上軟綿綿的,隨時都會癱軟下去。

好在溫疏然及時把他抱起來,這才沒讓他跌跪在滿是泥土的地上。

“算了,想去就去,我抱著你。”溫疏然嘆了一口氣,還是妥協答應帶漂亮小玩家一起去。

“謝謝。”

棠卿禮貌道謝,眼睛裏就像揉碎了無數星星一樣閃閃發光,絲毫沒有經歷了不好事情的陰霾。

看到這一幕,溫疏然和霍芹彪也沒有再提起之前那件事,頂多默默藏進心底,算計怎麽讓那個欺負漂亮小玩家的便太好看。

從花園回到客廳的路並不長,但因為下了一場雨顯得有些難走。

當一行人回到客廳後,迎面對上一個剛好搖搖晃晃下樓的感染者。

破體而出的藤蔓替代了他的四肢,簌簌晃動的枝葉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瘆人,甚至比鬼帶來的沖擊還要大。

察覺到有人進來的氣息,那個感染者就直直朝著他們三個人沖來,替代空蕩蕩手臂的藤蔓揮舞著不斷延伸,重點攻擊抱了個人的溫疏然。

棠卿一眼就認出這個感染者就是白天湊到霍芹彪身邊問問題的新人玩家。

當時那個新人玩家還隱隱有成為新人領頭羊的趨勢,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被感染了。

從晃動的身軀和混濁僵直的眼球中,不難看出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就像花盆裏的土壤一樣被藤蔓寄生,操縱著不熟練的往前挪動。

乍一眼看上去往前慢慢挪動的樣子非常滑稽可笑,但當藤蔓迅速生長開揮舞著朝他們襲來時,沒有人顧得上滑稽不滑稽。

“該死的,怎麽這麽多不聽話的新玩家。”

霍芹彪面色難看,揮動著匕首將沖到面前的那些藤蔓攔腰斬斷,濺到臉上的血紅色藤蔓汁液讓他看上去更兇神惡煞,活像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怪物。

溫疏然的情況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

破壞規則導致受到感染的新人玩家被感染前體力一般,也沒有什麽太大的過人之處,但被感染後顯得格外難纏。

藤蔓催生新枝的速度非常快,絕大多數都在朝他這邊襲擊,速度又快又猛,像是要強奪什麽珍寶一樣急切,哪怕地上躺了一地被切斷的斷裂藤蔓也沒有放棄,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固執的朝著兩個緊緊護在棠卿身邊的老玩家攻擊。

更糟糕的是,地上的破碎藤蔓散發出一種說不上來的糜爛氣息,將其他巡邏的感染者們吸引過來。

看著越聚越多的感染者,所有人的面色都發生了變化。

整整一半感染者都是新人玩家。

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們並沒有聽從指揮,而是在摸清規則後,選擇違背溫疏然的安排在夜間組隊偷偷行動,決定多探尋線索,在離開副本後分到更多關鍵時刻可以保命的積分。

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麽情況,壓根不是給他們隨便行動的時候,最後積分沒拿到反而把其他人坑進去了,甚至間接影響到他們,一次性應對這麽多被藤蔓寄生的感染者。

霍芹彪力氣大體力也足,應付這麽多砍都砍不完的藤蔓都有些吃力,更別說溫疏然懷裏還抱著個棠卿,頂多單手拿刀斬斷藤蔓,困難程度遠非霍芹彪能比。

眼看一個細長藤蔓差點觸碰到棠卿腰側,溫疏然顧不上刺進自己胳膊的尖刺藤蔓,調轉方向用刀將那個靠近棠卿的藤蔓斬斷。

下一秒,尖刺藤蔓整個刺進溫疏然胳膊。

沈悶的悶哼聲抑制不住響起。

溫疏然忍著痛感反手將藤蔓斬斷,顧不上處理傷口,繼續應付起其他藤蔓。

變故速度發生的實在太快了,棠卿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好在霍芹彪當機立斷,靠近溫疏然身邊把棠卿接走。

溫疏然知道受傷的自己護不好棠卿,就沒有硬守著棠卿不放,把他交給有餘力護著棠卿的霍芹彪。

意識到溫疏然和霍芹彪打算做什麽,棠卿連忙開口勸阻:“放我下去,我一個人也能躲起來。”

看藤蔓攻擊的速度和頻率,目標貌似是他。

這種情況再怎麽換人護著他,也改變不了被拖累受傷的結局,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單獨下來躲起來,說不定還有一線之機,繼續這樣磨蹭下去大家只會一起倒黴。

棠卿不想倒黴,更不想繼續拖累其他人。

可他的話霍芹彪壓根不聽,依舊固執的抱著他和難纏的藤蔓作鬥爭。

和他猜測的一樣,在霍芹彪從溫疏然手中接過他以後,原本瘋了一樣攻擊溫疏然的藤蔓調轉方向,齊齊朝著霍芹彪襲來。

見勸阻無效,棠卿幹脆從霍芹彪另一只抱著自己的手中抽出彎刀,用力砍向朝自己這邊蔓延的藤蔓枝幹。

也不知道這把刀是什麽來歷,砍起東西異常鋒利。

當枝幹被成功斬斷後,棠卿壓根顧不上自己的身上有沒有沾染上藤蔓斷口濺出的紅色汁液,眸中閃過一抹堅韌神色,繼續砍起其他像是被按下暫停鍵的藤蔓。

說來也是奇怪,被他砍斷藤蔓的感染者就像被施了什麽法術一般,呆呆傻傻的盯著他看,身上的枝葉簌簌抖動的更厲害,仿佛在抑制什麽即將洶湧而出的情緒般激動。

趁著這個機會,霍芹彪和溫疏然對視一眼,齊齊用從道具商城兌換的道具將傻楞楞地站在原地的感染者解決掉一半。

剩下的那半感染者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就跟被老婆綠了一樣難以置信,隨後更加劇烈的透支養分滋養四肢蔓延出的藤蔓,加倍用力的針對起那兩個該死的家夥。

“快點放我下去,你想被感染我還不想呢。”棠卿趁機掙紮起來。

霍芹彪一時不查,居然真讓他掙紮著滑落在地上了。

不等他去撈,就發現跌跪在地上的漂亮小玩家慢慢挪動著往安全的地方躲去。

為了壓低存在感,也為了避免身體異常,他並沒有站起來,而是趴在地上慢慢往沙發邊挪動。

殺紅了眼的感染者只顧著針對溫疏然和霍芹彪,並沒有留意到地上慢慢爬動的漂亮寶貝。

亦或者說它們註意到了,但同樣明白想順利搶走漂亮寶貝,必須解決掉這兩個討人厭的家夥,所以它們並沒有分神去抓被外套嚴嚴實實包裹住,實際上底下什麽也沒穿的漂亮寶貝。

爬到沙發後的棠卿伸出白白嫩嫩的胳膊,輕輕朝著霍芹彪和溫疏然所在的方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擔心自己。

打完招呼後,棠卿就將手重新縮回溫疏然披在他身上的外套中,一點一點保持之前的姿勢往前爬動,看上去像極了偷藏在主人衣服裏的小奶貓一樣試探著往前走,仿佛遇到危險就會把自己團成一團縮進衣服內保平安,憨態可掬的樣子讓人心中發軟。

不過這一幕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客廳內的感染者和其他兩個老玩家打的正歡,壓根沒有精力抽出來往這邊看,錯過了很多好東西。

當棠卿慢慢挪到二樓後,心裏稍微松了一口氣,隨後一秒沒有多停留,直直朝著原劇情中發現線索最多的書房挪去。

書房標示掛在門邊,從外面看什麽也看不出來。

棠卿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什麽人也沒有才敢慢悠悠站起來,就著長長的衣服試探著擰開書房門。

和原劇情中描述的一樣,規則嚴令禁止其他人入內的書房並沒有上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禁止入內,但這是他能想到的,相對而言最安全的地方,沒有感染者敢進來。

一進門棠卿就做賊心虛的把門關上,然後重重跪坐在地上喘氣,精致漂亮的臉上還帶著沒有完全消散的慌亂。

剛剛真是嚇死他了。

直面那些發瘋般可怕的感染者,還有寄生在感染者身上榨取生機的藤蔓,他才知道那些只榨幹他身上水分的便太藤蔓有多收斂。

如果被感染就會以類似土壤的方式為藤蔓提供養分,他寧可像現在這樣讓藤蔓榨幹水分,起碼不會變成真正意義上的人幹傀儡。

實在太可怕了。

棠卿一邊在心裏慶幸,一邊將身上的外套合攏起來,扶著身後的大門扶手緩緩站起身。

腿依舊有些發軟,但比起之前要好許多,起碼站起來慢慢走路沒什麽問題。

就在他摸索著繞過書架來到開著窗戶的書桌前,打算翻找機密檔案或者其他線索情報時,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冰冷的質問聲。

“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棠卿被嚇得面無血色,驚恐的回頭朝說話的人看去,眼眸也有些泛紅。

但當他看見站在身後的人時,驚恐全部化為委屈:“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怎麽在這個地方?”

被反過來質問的人有些疑惑,眉心緊皺在一起,仿佛不明白擅闖書房的人在說什麽一樣。

要不是那張臉和前不久在花園裏欺負棠卿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棠卿還真被忽悠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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