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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嚴禁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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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嚴禁轉載

棠卿這一覺睡得很沈,被季渝之叫醒,還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中。

“卿卿,飯做好了,起來吃飯了。”季渝之脫掉鞋子上床,整個人陷進床裏,緊挨在棠卿身邊,輕聲說著催促人起床的話,時不時再親一親棠卿的面頰或者額頭,別提多愜意了。

任誰看見這一幕,都不會覺得他是過來叫人起床吃飯的,只會覺得是不正經的采花大盜趁著別人睡覺幹壞事。

棠卿被弄的煩不勝煩,睜開眼睛就看見撐著下巴直勾勾盯著自己看的季渝之。

“卿卿怎麽這樣看著我?”

季渝之手賤,看到棠卿輕顫的睫毛後,忍不住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臉上笑得開懷:“還是說卿卿不想吃飯,想吃我?”

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虎狼之詞,讓棠卿瞬間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抽離出來。

“走開。”

棠卿一把推開湊到自己面前,手不停往其他地方摸的季渝之,生怕在吃飯前鬧出什麽幺蛾子。

今天他已經缺了很多很多水,不可能再縱容季渝之胡鬧。

更何況按照季渝之和狗一樣喜歡圈地的性格,一旦發現他腿上和胸口的異常,絕對會發瘋。

季渝之被推開了倒也不生氣,笑著等棠卿整理好衣服下樓,下樓的過程中還厚著臉皮占到了不少便宜。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別提多拉仇恨了。

“小棠,今天的約會怎麽樣?”

餐桌上,時景仿佛只是隨口一提。

季渝之聽見“約會”二字後,臉上的笑都跟著消失了。

何疏的反應和季渝之差不多。

宋星燭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

一句話讓三個人心情同時變差。

棠卿斟酌了很久,才終於憋出一個詞:“還好。”

如果忽略掉鬼屋和被壞系統附身的兩只海豚,其實遠不止還好能夠形容的。他很喜歡游樂園和漂亮夢幻的海洋水族館。

聽到這個評價,宋星燭難得沈默了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更不像其他人想象的那樣,左一句卿卿哥哥,右一句卿卿哥哥的炫耀。

這個異常不僅時景註意到了,季渝之和何疏也同樣註意到了,立刻猜出今天的約會肯定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

不過棠卿都說了還好,他們也找不到什麽繼續追問的理由,只能把懷疑壓在心底,決定吃完飯後去網上搜搜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

季渝之懊惱的瞥了眼桌上的菜。

早知道就不那麽投入一次性做這麽多了,連直播都沒來得及看,也不知道這一天宋星燭帶卿卿去了什麽地方。

時景也難得產生了後悔的情緒。

今天棠卿和宋星燭出去約會,他就逃避般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鎖了一整天,寫了好幾首酸甜口的曲子,連棠卿是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更無法猜出宋星燭的異常是因為什麽。

同樣做了一整天黑暗料理的何疏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手卻誠實的點開微博,打算搜索和棠卿相關的消息。

可他還沒點進搜索框,就看見熱搜欄前排有好幾個詞條都和棠卿有關。

點開一看,許多人都在討論上午鬼屋中發生的意外,還有下午海豚突然搶人的事。

倒黴程度和還好一點都不沾邊。

怪不得宋星燭沒有吭聲。

按照何疏之前的性格,肯定會追問棠卿為什麽說還好,但他現在成長了,知道直接問出來是情商低的表現。

如果棠卿真想說,就不會遮掩,而是直接跟他們說了。

一場晚飯吃下來,幾人各懷心思。

直到導演出現,才將他們之間的奇怪氣氛打破。

熊澤楠先是針對工作人員在鬼屋故意嚇唬棠卿的事道歉,隨後說出關於明天的安排。

“礙於今天發生的種種意外,考慮到嘉賓情緒,節目組決定明天給大家放一天假。匹配新室友的時間,也從原定的兩天往後推移,變成三天更換一次。”

“請註意,從明天起,每天都必須匹配兩組不同的一日情侶,情侶間約會時間最少三個小時。節目組將通過各種小游戲,決定誰擁有約會選擇權,請各位嘉賓積極參與游戲,爭取贏得勝利,得到第一個選擇約會對象的獎勵。”

這兩條消息讓季渝之眼睛瞬間變亮。

比運氣他不敢說比其他人好,但論起玩游戲,他還真沒輸過誰。

按照導演的說法,他還能和卿卿多同居一天。

不過沒關系,卿卿搬走的那一天,他可以努力贏得游戲勝利,得到和卿卿約會的資格。

如果可以,他想帶卿卿穿他親手設計的各種漂亮衣服,然後去各種約會聖地打卡拍照。

季渝之將未來都給安排好了,其他嘉賓也大差不差,都在算計明天以後的游戲怎麽贏得勝利。

他們可不想和討厭的情敵約會三個小時。

這就造成棠卿第二天睡醒後沒有看見一個人,就連往日最粘他的季渝之也跑去健身室鍛煉的場景。

不過這對他來說也是件好事。

吃完節目組提供的早餐,棠卿就趁機跑去找熊澤楠學習演習。

不知道是受季渝之偷聽墻角,還是昨天鬼屋的影響,熊澤楠看上去格外註意分寸,只跟他說了理論知識,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親自上場教他沈浸式演戲。

這對消化能力弱的棠卿來說實在太難了。

為了弄明白什麽是事後才有的反應,沒有任何X經驗的棠卿不“恥”下問,像極了不懂就問的好學生。

“糖糖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嗎?”被問到什麽是事後反應的熊澤楠有些驚訝。

他還以為季渝之……

“沒有!”

接觸到熊澤楠的驚訝目光,棠卿羞惱到臉色爆紅,連連搖頭否認。

“那就麻煩了,我也沒有類似的經驗。”熊澤楠也不知道怎麽給棠卿提意見,臉上滿是為難。

隨後,他像是想起什麽一樣,目光落在棠卿身上:“那糖糖有沒有自己摸過自己?兩個感覺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一次棠卿除了臉以外,其他地方跟著變紅,頭也搖的更快了。

他從來沒有摸過自己,就算有奇怪的反應,也都是不管不顧,任由時間到了恢覆正常。

直到進入任務世界後,才總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上趕著和他“互相幫助”,讓他有了很多新奇體驗。

可這些話他不好意思告訴給熊澤楠聽,幹脆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單純模樣。

“這就難辦了……”

熊澤楠故作為難的嘆了口氣,隨後欲言又止的看了棠卿很久,最終下定決心:“要不然我幫糖糖稍微體驗一下,糖糖就當為藝術獻身?”

這個提議讓棠卿腦子裏炸響一朵又一朵煙花。

但他還是答應了。

他沒有忘記自己拿的是惡毒炮灰人設,惡毒炮灰絕不可能放棄這個抱大腿的好機會。

更何況他也找不到合適的拒絕理由,畢竟連潔身自好的導演,都委屈自己幫他找感覺,他怎麽能因為難為情就拒絕這番好意?

自認為占了熊澤楠便宜的棠卿甚至主動開口給出保證:“澤楠哥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不讓你的犧牲白費。”

迫不及待“犧牲”的熊澤楠聽到這句話,眸中笑意更濃。

他一點都不覺得會白費,甚至陰險的希望糖糖能再學慢一點……

不過面上他還是那個沈穩可靠的好哥哥。

“好,我相信糖糖,糖糖也不要太有壓力。”

話雖如此,但看見熊澤楠氣勢一變,成為劇本中那個荒yin無度的便太|恩客,棠卿還是有些緊張。

不是緊張自己接不上戲,是熊澤楠把那個角色演活了,讓他擔心對方會不會真做出什麽可怕的事,忘了點到為止的約定。

但很快他就顧不上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為熊澤楠已經閉上眼睛,開始扮演起劇本裏的角色。

“躲好點,千萬別被我抓到!”

不停摸索的手差點觸碰到棠卿身上。

棠卿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回想起剛剛熊澤楠跟他解說過的戲份。

這一場戲講述了小倌看見樓裏其他寧死不屈的新人,回憶起自己曾經經歷過的痛苦往事。

熊澤楠要配合扮演的角色,就是帶給小倌痛苦回憶的第一位恩客。

這位恩客是出了名的荒yin無度,偏偏身體有不可說的瑕疵,心理極度扭曲,直接將青樓ji院當成第二個家,精通各種玩法和花樣,就算沒有那個東西,也能用其他新奇玩意把人玩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倌回憶中的片段,就是第一次被帶去見這位貴客時的場景。

當時他被人帶去了一個黑暗的大房間裏,四周全都是和他一樣的年輕男孩兒,有許多甚至和小倌關系不錯,但他們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全都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非常嚇人。

正中央站著四處摸索的人,就是他要接待的那位恩客。

因為身體不可言說的缺陷,恩客看上去很陰柔,甚至比四周面色驚恐慌亂,四處躲避的小倌們還要漂亮。

也格外讓人害怕。

幾乎是看見其他人努力躲閃的樣子,小倌就意識到被抓住肯定沒好事。

但他作為新來的人,受到其他人的一致排斥,甚至表面答應配合他躲藏,結果聯合起來把他單獨擠到恩客身邊。

被恩客抓住的小倌看著四周齊齊松了一口氣的同伴,頭一次嘗到了被背叛的滋味。

更讓他感到絕望的還在後面。

恩客有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他是宮裏的大太監。

太監最擅長的就是壓抑情緒,他們看了無數腌臜事和東西,加上身體殘缺,心裏別提多扭曲,對於身體沒有任何殘缺,還出來賣身的小倌們更是格外仇視,覺得他們擁有了其他人沒有的東西,卻還不知道珍惜。

在nue待小倌時,太監們得到難以言喻的快意和成就感。

而棠卿扮演的小倌,就不湊巧碰到從小倌身上尋找平衡感的太監。

還是不能得罪的大太監。

雖然摘下白綾的大太監並沒有像對待其他人那樣粗暴的對待他,只是將他當眾壓制在地上,故意用各種方式逼他丟下一直以來堅守的自尊和底線,但對於小倌來說無異於天崩地裂。

自此,他成為大太監新寵,沒了一點尊嚴。

年輕的大太監格外喜歡他,次次將搜尋到的新鮮玩意兒用在他身上,每當看到他抑制不住chuan息和求饒,都會露出病態到嚇人的滿意微笑。

直到大太監倒臺,小倌才得到解脫。

這些劇情之前在棠卿眼中,只是一個又一個文字,直到被人按在桌子上,怎麽也掙紮不開時,才終於有了感同身受的體驗。

被不能得罪的大宦官觸及到對方一輩子都不會擁有的東西時,棠卿眼尾瞬間泛紅,眸中更是迅速氤氳起一層水霧。

想不明白怎麽有這麽過分的人,居然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怪不得自古以來就有那麽多人辱罵宦官,果然是有道理的。

意識朦朧間,棠卿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當眾折辱的小倌。

被天性席卷的、沒有一點尊嚴的小倌。

他下意識蜷起腳趾,身體不停顫栗,提不起一點力氣的手條件反射般去推大宦官腦袋。

可說一不二,不容其他人質疑的大太監怎麽可能允許他掙紮。

單手就直接將棠卿不停推搡的手緊緊銬住。

被養得身嬌肉貴的棠卿,在力氣上怎麽可能比得過從底下一點點爬上去的大宦官,只能被束縛住,任由對方為所欲為。

大太監倒也沒有太為難他,而是虔誠地低頭,輕輕觸碰上自己一輩子都沒辦法擁有的東西。

不過很快,他就聯想到讓自己不高興的東西,面色猛地一變,報覆般“折磨”起對方擁有,但自己卻永遠都不可能擁有的地方。

憑什麽!

憑什麽他沒有!

……

無數神色各異的目光落在小倌身上。

內心羞憤的小倌想要掙脫,但特意被訓練過的身體,卻起了不該有的反應。

陰晴不定的大太監絲毫不覺得被人看是件不好的事,反而更加努力地使勁渾身解數“折磨”人。

他不緊不慢地逼迫暗自較勁的小倌發出聲音,逼迫默默隱忍的小倌再也承受不住他帶來的奇怪異常感,逼迫小倌做出違背本意的舉動。

仿佛小倌妥協,就能讓他得到莫大的快感。

他是天生的壞種。

被奇怪感覺席卷全身的小倌忍到眼淚都快流幹都沒有妥協,努力和本能做抗爭,出乎意料地倔強。

但這一幕不僅沒有引起大太監的憐惜,反而等來無數從前聽都沒有聽過的新鮮東西。

“不著急,時間還長,我們一樣一樣慢慢來。”

迷迷糊糊間,小倌聽見有人在自己耳邊,語氣溫柔的說出這句話。

但他的動作卻溫柔不到什麽地方去。

強硬又不容拒絕。

那些東西被一樣一樣用在了他身上。

從未經歷過這些的小倌再也支撐不住,就這麽當著所有人的面,輕輕顫栗著被迫攀到最高峰。

隨之一同被丟棄的,還有他堅守了很久的自尊。

對不起,我是便太,稍微放飛了一下自我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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