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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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鹿青倪回到家的時候，發現爸媽正直挺挺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上明明放的是情景喜劇，他們卻坐得端端正正，仿佛看的是什麽懸疑諜戰一樣。
但鹿青倪也沒有多想，只說了一聲：“我回來了。”
爸媽齊刷刷轉過頭來，鹿媽道：“你幹嘛去了？”
“買了點水果，還有些瓜子花生什麽的。”鹿青倪提著塑料袋走到茶幾邊，把果盤擺好，朝熱愛嗑瓜子剝花生的老父親面前推了推，“喏。”
“買這些東西，出去這麽久？”倪爸忍不住問。
鹿青倪有點詫異：“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也沒回來多久。”鹿媽連忙拉了倪爸一下，對女兒道，“你爸就是太久沒見你，才覺得你就應該在家裏待著，我已經教育過他了。”
鹿青倪笑笑。
鹿媽：“哦對了，我和你爸去了趟S大，和你弟逛了逛學校。”
鹿青倪頓時有點警覺——該不會遇到游嘉赫了吧？應該不會吧？他下午不是和自己見面來著嗎？
鹿媽：“你弟讓我們帶了一些點心回來，這盒麻薯你拿走。”
鹿青倪松了口氣，拎著麻薯回了屋。
她換了居家服，坐下來，想刷會兒手機放松放松，但又不想點開，生怕上面有什麽來自游嘉赫的未讀信息。
半個小時前，游嘉赫再一次和她表白，而她落荒而逃。
逃得十分沒有面子，連個借口也想不起來找，竟直接脫口而出一句：“改天再說，改天再說，我還有事要忙。”
然後就跑了。
游嘉赫沒有追。
坐上地鐵，她才有點冷靜下來，想給自己一拳。
什麽爛回答啊，不是都說要好好勸他回頭是岸，怎麽到頭來反而變成她是動搖的那個了呢？
但不得不承認，在那樣一個場景下，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太絕情的話來。
鹿青倪滾到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啊啊啊啊，他為什麽可以臉皮那麽厚，或者說為什麽可以那麽鍥而不舍啊！她真的很害怕再這樣來幾次她就會受不住這個蠱惑啊！
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
聽上去十分合理，但是，和游嘉赫談戀愛的景象她可以想象，但是和游嘉赫結婚是個什麽景象，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啊！
可他都一退再退了，她再拒絕，是不是太不識好歹了？
手機震動起來，鹿青倪把頭從被子裏擡起來，一看屏幕，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來電顯示游嘉赫。
鹿青倪：？！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幹什麽，難道是為了追問我答案？！
她左思右想，還是謹慎接起：“餵？”
“鹿老師。”話筒裏傳來游嘉赫嚴肅的聲音，“你認識什麽專業的攝像工作室嗎？”
“什麽？”鹿青倪都懵了，這是什麽問題？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游嘉赫解釋：“我們實驗室的一個成果快做出來了，想拍一個小宣傳片，記錄工作點滴，學校裏的學生團隊我問過了，大多數都要上課，沒辦法按照我們的時間來。”
鹿青倪：“啊……認識是認識……”
她身為媒體從業者，肯定認識那麽幾個搞攝影攝像的，介紹給游嘉赫不難，但是……
“你怎麽會來問我這個？”
“因為你不會坑我。”游嘉赫說，“性價比高一點哈，鹿老師，我們實驗室沒那麽多錢燒，這是從我私人賬戶上扣的。”
一旦沒和她談感情，鹿青倪就稍微放松了一些：“你還會差錢？對了，你現在還去接演出賺錢嗎？”
“這學期開始就不去了，來不及。”游嘉赫說，“不過還好，之前攢了不少。”
“你難道沒有生活費？”
“有啊。只是不想用，想看看只靠自己會不會餓死。”游嘉赫道，“還好，幸虧搞實驗的材料費是劃的實驗室的賬，我靠外快和獎學金差不多能掙紮在溫飽線上了。”
鹿青倪：“……人均都小康了，你還在溫飽呢？”
“快了，快了，畢業後差不多就能小康了。鹿老師要不投資我一下吧，潛力股，真的，將來會賺很多。”
鹿青倪打哈哈，轉移話題：“你把你的需求發我一下，我問問朋友接不接你這單。”
“行。”
鹿青倪等了一會兒，看了看還在通話的手機，問：“你怎麽還不掛？”
“我怕我掛了，就沒有正事可以找你，你就不理我了。”
鹿青倪：“……”
她坐了起來，單手打開那盒倪津鹿買的麻薯，拿了一個，用力地咬了下去。
嘴找到了事情幹，那不說話也就不至於那麽尷尬。
“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來看看我平時在自己的專業裏是怎麽工作的，十一放假，但我們實驗室不會放假。”游嘉赫說，“我一直在學校加班。”
“我……我十一沒有空。”鹿青倪咬著麻薯，含糊其辭。
她本來想說自己要陪父母，但轉念一想，萬一游嘉赫哪根筋搭錯，要見她爸媽呢？畢竟他是知道她的住址的，隨便在樓下晃兩圈就很可能蹲守到她爸媽啊！
不行不行，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好吧。”游嘉赫的聲音很平靜，聽上去像是早有預料。
鹿青倪小心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談不上生氣，畢竟也沒有抱過希望。”游嘉赫嘆了口氣。
鹿青倪不禁道：“你就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我都拒絕你了，你還來。”
“你這次也沒有拒絕我啊，你說的是改天再說。”
“那我要是一直不說，你難道就一直這樣在樹上吊著？”
“那我也沒辦法。”游嘉赫有點自嘲地笑了笑，“說不定哪天真的吊死了，或者有個路過的女騎士把我救走，大概你也就清凈了。”
鹿青倪：“女騎士？哪裏來的女騎士？”
“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受情傷的男主角遇到了一個治愈系的女主角……”
鹿青倪：“你這麽快就想著有個治愈系的女主角了？”
那邊沈默了幾秒，游嘉赫有些驚訝地說：“你……吃醋啦？”
鹿青倪：“……沒有！你最好是能自己想通，而不是等著別人來拯救！掛了，我去給你找人了！”
鹿青倪叼著麻薯，翻自己的通訊錄。
好幾個都是自己獨立搞攝像團隊的，接外包賺錢，鹿青倪想了想，找了個自己的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姓王名照，還沒畢業就自己搞起了小工作室，畢業後直接自己當老板，幹的規模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還不錯，經常給企事業單位拍宣傳片，屬於有固定客源的那一種。
大概是節假日，王照也在玩手機，收到鹿青倪發來的消息後，回得很快：【老同學的忙肯定幫啊！這個需求也不難，你讓他加我吧。】
鹿青倪：【謝謝噢！他是我弟弟的同學，我讓他自己跟你溝通一下。】
鹿青倪把王照的名片推給了游嘉赫，游嘉赫道了聲謝，就沒了下文，大約是和王照溝通去了。
鹿青倪把手機丟開，重新用被子蒙住臉。
鹿媽推門進來：“青倪，半個小時後吃晚飯怎麽樣？我現在去做菜。”
“再晚點吧，我不餓，下午喝了奶茶。”
“奶茶？你一個人偷偷出去喝奶茶？”
鹿青倪自知失言，只能朝老母親尷尬地賣了個萌：“哎呀哎呀，就一小杯，還不是怕被你們說。”
鹿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掩上門走了。
十一假期，倪津鹿和同學去外地旅游了，鹿青倪陪爸媽在S市玩了兩天。但S市畢竟不是什麽熱門旅游城市，景點就那麽幾個，還不大，兩天已經是足夠。
晚上，鹿青倪正窩在房間裏看電視劇，手機震了一下，是王照的新消息。
王照：【已經和你那個小同學約好了，明天下午去拍，你要不要也一起來啊？】
鹿青倪：【啊？這麽著急嗎？你們不放假的嗎？】
王照：【幹我們這行的哪有法定假期，有生意就上班，沒生意就放假唄。你不來嗎？】
鹿青倪：【我來幹什麽？我就是個牽線的。】
王照：【拍攝的腳本裏有幾段采訪的話，我還以為你也要來呢。】
鹿青倪：【那可和我沒關系。】
王照：【我以為你們很熟呢？你不來就算啦，反正采訪答案都是背好的，誰提問都一樣，直接拍就行啦。】
鹿青倪：【熟是熟，但隔行如隔山，我哪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王照：【行了，我來問你也就是因為你那個小同學說，外人進他們院樓得提前登記，你不來的話我只登記我們團隊的人就行了。】
鹿青倪：【嗯。】
過了十分鐘，鹿青倪把電視劇暫停。
她又發過去一條：【怎麽登記啊？游嘉赫自己拿著你們的名單去上報嗎？】
王照：【不是啊，現在的學校都可智能了，搞了那個訪問小程序，自己填，等著申請通過就行。】
鹿青倪：【……小程序發我一下。】
王照：【你不是不去嗎？】
鹿青倪：【我想了想，要不我還是去吧，一群理工男估計搞不清你們要幹什麽，我調和一下。】
王照：【小程序鏈接】
王照：【行啊，你住哪裏？要不要我們帶你一程？】
鹿青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王照：【好，那咱們明天下午一點見啊。】
鹿青倪打開那個小程序，按著說明填了申請，看著彈出來的那行【申請已提交】，抓了抓頭發。
畢竟王照是她介紹的，還給游嘉赫打了友情折扣，她要是不出面表示一下，不太好吧？
嗯嗯，就是這樣。
感謝香菜拌飯的地雷~感謝追更的人的10瓶營養液，強強菜菜子的1瓶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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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鹿青倪也沒有多想，只說了一聲：“我回來了。”
爸媽齊刷刷轉過頭來，鹿媽道：“你幹嘛去了？”
“買了點水果，還有些瓜子花生什麽的。”鹿青倪提著塑料袋走到茶幾邊，把果盤擺好，朝熱愛嗑瓜子剝花生的老父親面前推了推，“喏。”
“買這些東西，出去這麽久？”倪爸忍不住問。
鹿青倪有點詫異：“那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
“也沒回來多久。”鹿媽連忙拉了倪爸一下，對女兒道，“你爸就是太久沒見你，才覺得你就應該在家裏待著，我已經教育過他了。”
鹿青倪笑笑。
鹿媽：“哦對了，我和你爸去了趟S大，和你弟逛了逛學校。”
鹿青倪頓時有點警覺——該不會遇到游嘉赫了吧？應該不會吧？他下午不是和自己見面來著嗎？
鹿媽：“你弟讓我們帶了一些點心回來，這盒麻薯你拿走。”
鹿青倪松了口氣，拎著麻薯回了屋。
她換了居家服，坐下來，想刷會兒手機放松放松，但又不想點開，生怕上面有什麽來自游嘉赫的未讀信息。
半個小時前，游嘉赫再一次和她表白，而她落荒而逃。
逃得十分沒有面子，連個借口也想不起來找，竟直接脫口而出一句：“改天再說，改天再說，我還有事要忙。”
然後就跑了。
游嘉赫沒有追。
坐上地鐵，她才有點冷靜下來，想給自己一拳。
什麽爛回答啊，不是都說要好好勸他回頭是岸，怎麽到頭來反而變成她是動搖的那個了呢？
但不得不承認，在那樣一個場景下，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說出太絕情的話來。
鹿青倪滾到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啊啊啊啊，他為什麽可以臉皮那麽厚，或者說為什麽可以那麽鍥而不舍啊！她真的很害怕再這樣來幾次她就會受不住這個蠱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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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十分合理，但是，和游嘉赫談戀愛的景象她可以想象，但是和游嘉赫結婚是個什麽景象，她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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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震動起來，鹿青倪把頭從被子裏擡起來，一看屏幕，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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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倪：？！這個時候他打電話來幹什麽，難道是為了追問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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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老師。”話筒裏傳來游嘉赫嚴肅的聲音，“你認識什麽專業的攝像工作室嗎？”
“什麽？”鹿青倪都懵了，這是什麽問題？他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游嘉赫解釋：“我們實驗室的一個成果快做出來了，想拍一個小宣傳片，記錄工作點滴，學校裏的學生團隊我問過了，大多數都要上課，沒辦法按照我們的時間來。”
鹿青倪：“啊……認識是認識……”
她身為媒體從業者，肯定認識那麽幾個搞攝影攝像的，介紹給游嘉赫不難，但是……
“你怎麽會來問我這個？”
“因為你不會坑我。”游嘉赫說，“性價比高一點哈，鹿老師，我們實驗室沒那麽多錢燒，這是從我私人賬戶上扣的。”
一旦沒和她談感情，鹿青倪就稍微放松了一些：“你還會差錢？對了，你現在還去接演出賺錢嗎？”
“這學期開始就不去了，來不及。”游嘉赫說，“不過還好，之前攢了不少。”
“你難道沒有生活費？”
“有啊。只是不想用，想看看只靠自己會不會餓死。”游嘉赫道，“還好，幸虧搞實驗的材料費是劃的實驗室的賬，我靠外快和獎學金差不多能掙紮在溫飽線上了。”
鹿青倪：“……人均都小康了，你還在溫飽呢？”
“快了，快了，畢業後差不多就能小康了。鹿老師要不投資我一下吧，潛力股，真的，將來會賺很多。”
鹿青倪打哈哈，轉移話題：“你把你的需求發我一下，我問問朋友接不接你這單。”
“行。”
鹿青倪等了一會兒，看了看還在通話的手機，問：“你怎麽還不掛？”
“我怕我掛了，就沒有正事可以找你，你就不理我了。”
鹿青倪：“……”
她坐了起來，單手打開那盒倪津鹿買的麻薯，拿了一個，用力地咬了下去。
嘴找到了事情幹，那不說話也就不至於那麽尷尬。
“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來看看我平時在自己的專業裏是怎麽工作的，十一放假，但我們實驗室不會放假。”游嘉赫說，“我一直在學校加班。”
“我……我十一沒有空。”鹿青倪咬著麻薯，含糊其辭。
她本來想說自己要陪父母，但轉念一想，萬一游嘉赫哪根筋搭錯，要見她爸媽呢？畢竟他是知道她的住址的，隨便在樓下晃兩圈就很可能蹲守到她爸媽啊！
不行不行，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好吧。”游嘉赫的聲音很平靜，聽上去像是早有預料。
鹿青倪小心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談不上生氣，畢竟也沒有抱過希望。”游嘉赫嘆了口氣。
鹿青倪不禁道：“你就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我都拒絕你了，你還來。”
“你這次也沒有拒絕我啊，你說的是改天再說。”
“那我要是一直不說，你難道就一直這樣在樹上吊著？”
“那我也沒辦法。”游嘉赫有點自嘲地笑了笑，“說不定哪天真的吊死了，或者有個路過的女騎士把我救走，大概你也就清凈了。”
鹿青倪：“女騎士？哪裏來的女騎士？”
“電視劇裏不都這麽演，受情傷的男主角遇到了一個治愈系的女主角……”
鹿青倪：“你這麽快就想著有個治愈系的女主角了？”
那邊沈默了幾秒，游嘉赫有些驚訝地說：“你……吃醋啦？”
鹿青倪：“……沒有！你最好是能自己想通，而不是等著別人來拯救！掛了，我去給你找人了！”
鹿青倪叼著麻薯，翻自己的通訊錄。
好幾個都是自己獨立搞攝像團隊的，接外包賺錢，鹿青倪想了想，找了個自己的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姓王名照，還沒畢業就自己搞起了小工作室，畢業後直接自己當老板，幹的規模雖然不是特別大，但也還不錯，經常給企事業單位拍宣傳片，屬於有固定客源的那一種。
大概是節假日，王照也在玩手機，收到鹿青倪發來的消息後，回得很快：【老同學的忙肯定幫啊！這個需求也不難，你讓他加我吧。】
鹿青倪：【謝謝噢！他是我弟弟的同學，我讓他自己跟你溝通一下。】
鹿青倪把王照的名片推給了游嘉赫，游嘉赫道了聲謝，就沒了下文，大約是和王照溝通去了。
鹿青倪把手機丟開，重新用被子蒙住臉。
鹿媽推門進來：“青倪，半個小時後吃晚飯怎麽樣？我現在去做菜。”
“再晚點吧，我不餓，下午喝了奶茶。”
“奶茶？你一個人偷偷出去喝奶茶？”
鹿青倪自知失言，只能朝老母親尷尬地賣了個萌：“哎呀哎呀，就一小杯，還不是怕被你們說。”
鹿媽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掩上門走了。
十一假期，倪津鹿和同學去外地旅游了，鹿青倪陪爸媽在S市玩了兩天。但S市畢竟不是什麽熱門旅游城市，景點就那麽幾個，還不大，兩天已經是足夠。
晚上，鹿青倪正窩在房間裏看電視劇，手機震了一下，是王照的新消息。
王照：【已經和你那個小同學約好了，明天下午去拍，你要不要也一起來啊？】
鹿青倪：【啊？這麽著急嗎？你們不放假的嗎？】
王照：【幹我們這行的哪有法定假期，有生意就上班，沒生意就放假唄。你不來嗎？】
鹿青倪：【我來幹什麽？我就是個牽線的。】
王照：【拍攝的腳本裏有幾段采訪的話，我還以為你也要來呢。】
鹿青倪：【那可和我沒關系。】
王照：【我以為你們很熟呢？你不來就算啦，反正采訪答案都是背好的，誰提問都一樣，直接拍就行啦。】
鹿青倪：【熟是熟，但隔行如隔山，我哪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王照：【行了，我來問你也就是因為你那個小同學說，外人進他們院樓得提前登記，你不來的話我只登記我們團隊的人就行了。】
鹿青倪：【嗯。】
過了十分鐘，鹿青倪把電視劇暫停。
她又發過去一條：【怎麽登記啊？游嘉赫自己拿著你們的名單去上報嗎？】
王照：【不是啊，現在的學校都可智能了，搞了那個訪問小程序，自己填，等著申請通過就行。】
鹿青倪：【……小程序發我一下。】
王照：【你不是不去嗎？】
鹿青倪：【我想了想，要不我還是去吧，一群理工男估計搞不清你們要幹什麽，我調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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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青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王照：【好，那咱們明天下午一點見啊。】
鹿青倪打開那個小程序，按著說明填了申請，看著彈出來的那行【申請已提交】，抓了抓頭發。
畢竟王照是她介紹的，還給游嘉赫打了友情折扣，她要是不出面表示一下，不太好吧？
嗯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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