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比腦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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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比腦子快
今天在寺內的事上了新聞，鹿昔年看著新聞裏說這個人的妻子和兒子在同一天下午在醫院相繼去世。
妻子是久病，治不了了，兒子是因為遺傳了潛在疾病，突然發作，初三都沒上完，就去了醫院，苦苦支撐了這幾個月在今天下午隨著母親去世了。
鹿昔年心裏不好受。
晚上回了家，鹿迎年也沈默了。
相清徐因為有事去了隔壁市，家裏年雪蘭和鹿寧曦都奇怪，這三個人是怎麽了，怎麽連相柄這個情緒最穩定的人都沈默了會。
鹿寧曦：“你們怎麽了？出去一趟被人把精氣吸走了？”
年雪蘭問鹿昔年：“昔年怎麽了。”
鹿昔年不知道怎麽說。
兩人見狀，決定問相柄，鹿寧曦：“相柄，你們今天遇見什麽了？”
相柄沈默了會，打開手機將新聞找出來遞過去。
鹿寧曦和年雪蘭一起看，鹿寧曦：“其實是好事。”
鹿昔年擡頭，鹿寧曦道：“下去了至少是一家三口團聚了。”
不然留下那個太痛苦了。
年雪蘭：“這個病，還有這種病，這個孩子，名字好熟悉，心臟，肝膽，天啊，怎麽把這些都給了這麽一個孩子。”
鹿昔年對這個病倒背如流，因為上一世他也是這個病，不一樣的是他一出生沒多久就發作，沒有潛伏期，比這個阿姨更加兇猛，他後面的生命其實算是他爸爸媽媽用錢通過各種渠道買了各種昂貴藥吊著的。
他以為這個世界不一樣，去查了發現和上一世沒什麽不一樣，甚至落後於他那個世界，這種藥普通人想要買，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
所以其實今天那個叔叔是打算綁架他了，給孩子換心，給妻子買藥吊著命是嗎？所以才會見到他的時候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對方是希望他來還是不希望他來呢。
鹿昔年突然捂著腦袋趴在桌上。
鹿寧曦很擔憂，昔年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感概：“怎麽了寶貝。”
相柄：“這個叔叔我和昔年去年在寺內見過。”
年雪蘭和鹿寧曦突然想起來了，相柄和昔年今天去的就是這個寺廟。
年雪蘭：“你們遇見他了？”
鹿昔年悶悶地開口：“這個叔叔去年從寺廟山腳一步一拜走到了山頂，我不知道他求什麽。”
現在想起，去年求的或許是妻子平安，那今年呢？今年是不是也是這樣上來的，求的是妻子和兒子平安。
鹿寧曦夜沈默了一會，她問：“今年你們也看見他了？”
相柄給幾個大人搖頭，他給昔年說：“昔年，我們回房間去坐會吧，今天他們開始對成績了，你要不要對一下。”
相柄是不提倡考完對成績的，他想要昔年無憂無慮的玩，可現在這件事是最能轉移鹿昔年註意力的。
鹿昔年聽見對成績，有一半思緒被強行拉出來放到了卷子上，不知道他數學考得怎麽樣，希望上一百分，一百五沒上一百會很丟人的，特別是他最近這三個月和數學死磕了這麽久。
鹿昔年：“我，我先回房間了。”
鹿昔年抓起手機跑上樓。
相柄看見鹿昔年進了房間，他過來翻出照片：“這個人原本是打算綁架昔年的，這是他的包，這是包裏的照片。”
這些照片被他處理了，就處理在了寺廟裏。
幾人過來看，鹿寧曦的心平了一點：“如果他真做了，我很同情他的一家但我也會憎恨。”
年雪蘭：“這個名字我剛剛一直說熟悉，現在我想起來了，這個孩子似乎是紅果果幼兒園星星二班的學生，當年幼兒園舞臺比賽，這個孩子跳舞得了第一名。”
她記憶這麽深刻是因為當時昔年問她跳舞可以減肥嗎，昔年想去跳舞，然後她說可以，給昔年報了班，昔年上了兩天回來說他沒有誰誰誰的堅持精神，他不為減肥去跳舞了。
當時昔年還給他看他們班老師發來的視頻，裏面就有這個孩子的跳舞，孩子的爸爸在一邊給他鼓掌，這個爸爸很有記憶點，就是這個人，恰好孩子也是這個名字，那肯定就是當年紅果果幼兒園的那個孩子。
鹿迎年突然痛苦地說了一聲：“怪我。”
鹿寧曦：“怎麽會怪你。”
鹿迎年拿過手機看著照片上的人：“昔年幼兒園的時候，我一次出差回來接他們接晚了，因為路上出了車禍。”
鹿寧曦知道這個事：“這不是對方全責嗎？酒駕還逆行。”
鹿迎年：“這個人是個不學無術的傻逼，因為我們是在市內發生的車禍，那段路是靜路，沒什麽人，也沒抓怕，有一個孕婦受驚暈倒，就是這個人的妻子。”
“我今天才知道，我那個時候為了送病人去醫院沒接受那傻逼塞錢私了的傻逼想法報了警，後來傻逼花錢解決了這件事，記恨了，不敢得罪我就跑去醫院對孕婦胡說八道，語言侮辱，導致這個孕婦氣流產了，在此之前身體久虛弱，後面刺激出了這個一直潛伏的病，這個男的去告了，被他家找人花錢壓下去了，十幾年都沒結果。”
鹿寧曦：“艹。”
說完她下意識看著相柄：“小孩上去玩，去和昔年對答案去，在下面坐著幹嘛，開飯了會喊你們的。”
相柄眨眼，然後上樓了。
上樓的時候聽見鹿寧曦問：“這傻逼叫什麽，你怎麽查到的，我不收拾他跟他姓。”
相柄聽不見下面的聲音了，他深吸氣，眼裏全是冷漠，這種無端的惡真惡心。
他收拾好自己心情去敲昔年房間的門。
鹿昔年：“是餅餅嗎？”
相柄：“嗯，是我。”
鹿昔年神神秘秘地說：“進來。”
相柄推門進去，鹿昔年坐在桌邊在拜文曲星。
相柄心裏一下就化了：“文曲星學數學嗎？”
鹿昔年一楞，難不成他拜錯了？
相柄突然笑了：“沒事，他是文曲星，肯定什麽都保佑。”
鹿昔年咳了一聲：“我覺得也是。”
“那我開始對數學了。”
相柄：“你其他的對了嗎？”
鹿昔年：“沒對啊。”
相柄坐在旁邊看著，看來昔年對其他幾科很有信心。
鹿昔年從第一道題開始，對了一道題，對了兩道題，對了三道題，對了四道題......到第十題的時候錯了一道，鹿昔年深呼吸，默默給自己把這題分減了。
鹿昔年接著對，相柄沒打擾，他看著卷子，再看昔年的表情，已經明白哪道題是對的，哪道題是錯的。
到後面大題，鹿昔年甚至只睜著一只眼睛去看。前面兩道還好，到後面難題後，鹿昔年只能一點點對著過程去看。
第一小問沒問題，第二小問前面過程沒問題，答案錯了，第三小問過程錯了，但是......答案對了。
他真六。
相柄：“只有答案對了是沒有分的。”
鹿昔年震驚：“你怎麽知道我只有答案對了？”
相柄：“因為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剛剛一臉慘不忍睹地放大第三小題的過程，又不可置信地盯著答案，很明顯了。
鹿昔年不覺得是自己太好懂。
“明明是你太了解我了。”
相柄：“也可以這麽說。”
鹿昔年深吸氣：“還剩最後一題。”
他現在大題以最嚴格的算法算，他已經有九十多分了，就是說這道大題只要對了三分之一，他就可以上一百。
一百五的滿分，他要求不高，上一百就好。
鹿昔年剛要滑下去接著看，立刻又放下手機。
“餅餅，你過來。”
相柄不知道昔年怎麽不對了，他被鹿昔年按在桌上。
鹿昔年深吸氣：“我給你說件大事。”
他得找點什麽來沾沾喜氣。
相柄：“什麽？”
鹿昔年：“其實我喜歡你。”
相柄：“嗯。”
相柄：“嗯？”
相柄：“啊！”
相柄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表情，想笑但是又覺得昔年不是這個意思吧，震驚中又帶著不解，疑惑裏充斥著喜悅，喜悅下面是忐忑。
“昔，咳，昔年，你什麽意思？”
鹿昔年看著相柄五彩繽紛的臉色：“你什麽意思？你想拒絕我？”
相柄立刻否認，鹿昔年卻不給機會：“算了，今天沒有花花，沒有禮物，也沒有驚喜，不適宜告白。”
相柄著急：“昔年，這個不能......”
鹿昔年：“你別說話。”
相柄不敢說話了。
鹿昔年深思，既然如此，別怪他了。
他找出剛剛上供給文曲星的橘子，對著相柄拜了三拜：“數學天才，你要保佑我最後一道題至少有三分，要求不高，就三分。”
相柄直楞楞站著。
鹿昔年拜完把相柄推出去了：“現在正在關鍵時刻，你別幹擾我，被我吸了數學運氣你就去一邊好好回運氣。”
相柄傻了：“怎麽回。”
鹿昔年：“去做數學題吧，好了，我要開始了。”
鹿昔年說完把門一關，相柄對著門不會反應，大腦有點當機。
關了門的鹿昔年突然跑到床上抱著玩偶滾。
啊啊啊，太丟臉了，他怎麽大腦一熱說出來了。
嗚嗚嗚，他以後怎麽面對餅餅啊。
啊啊啊啊啊，都怪這該死的數學。
嗚嗚嗚嗚嗚，餅餅剛剛是不是準備拒絕他啊。
啊啊啊啊啊啊，讓他死了算了。
嗚嗚嗚嗚嗚嗚，他死了那餅餅豈不是要讓別人先得手了。
鹿昔年猛地坐起來，他小心翼翼看著門，他家隔音一直很好，但是萬一有意外呢，他小聲地喊：“餅餅。”
無人回應，很好，他放心了。
他開始給顧然打電話。
“顧然，我真的喜歡餅餅，怎麽辦，怎麽追啊，我不會啊，他似乎、有可能、也許、大概、應該有一點不喜歡我，那我怎麽辦？”
顧然先是被這個消息震了一下，然後被鹿昔年用的詞又震了一下。
什麽叫似乎有可能也許大概應該有一點啊？
“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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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是久病，治不了了，兒子是因為遺傳了潛在疾病，突然發作，初三都沒上完，就去了醫院，苦苦支撐了這幾個月在今天下午隨著母親去世了。
鹿昔年心裏不好受。
晚上回了家，鹿迎年也沈默了。
相清徐因為有事去了隔壁市，家裏年雪蘭和鹿寧曦都奇怪，這三個人是怎麽了，怎麽連相柄這個情緒最穩定的人都沈默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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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雪蘭問鹿昔年：“昔年怎麽了。”
鹿昔年不知道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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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昔年擡頭，鹿寧曦道：“下去了至少是一家三口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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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雪蘭：“這個病，還有這種病，這個孩子，名字好熟悉，心臟，肝膽，天啊，怎麽把這些都給了這麽一個孩子。”
鹿昔年對這個病倒背如流，因為上一世他也是這個病，不一樣的是他一出生沒多久就發作，沒有潛伏期，比這個阿姨更加兇猛，他後面的生命其實算是他爸爸媽媽用錢通過各種渠道買了各種昂貴藥吊著的。
他以為這個世界不一樣，去查了發現和上一世沒什麽不一樣，甚至落後於他那個世界，這種藥普通人想要買，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
所以其實今天那個叔叔是打算綁架他了，給孩子換心，給妻子買藥吊著命是嗎？所以才會見到他的時候問了一句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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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寧曦很擔憂，昔年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感概：“怎麽了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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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雪蘭和鹿寧曦突然想起來了，相柄和昔年今天去的就是這個寺廟。
年雪蘭：“你們遇見他了？”
鹿昔年悶悶地開口：“這個叔叔去年從寺廟山腳一步一拜走到了山頂，我不知道他求什麽。”
現在想起，去年求的或許是妻子平安，那今年呢？今年是不是也是這樣上來的，求的是妻子和兒子平安。
鹿寧曦夜沈默了一會，她問：“今年你們也看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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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昔年聽見對成績，有一半思緒被強行拉出來放到了卷子上，不知道他數學考得怎麽樣，希望上一百分，一百五沒上一百會很丟人的，特別是他最近這三個月和數學死磕了這麽久。
鹿昔年：“我，我先回房間了。”
鹿昔年抓起手機跑上樓。
相柄看見鹿昔年進了房間，他過來翻出照片：“這個人原本是打算綁架昔年的，這是他的包，這是包裏的照片。”
這些照片被他處理了，就處理在了寺廟裏。
幾人過來看，鹿寧曦的心平了一點：“如果他真做了，我很同情他的一家但我也會憎恨。”
年雪蘭：“這個名字我剛剛一直說熟悉，現在我想起來了，這個孩子似乎是紅果果幼兒園星星二班的學生，當年幼兒園舞臺比賽，這個孩子跳舞得了第一名。”
她記憶這麽深刻是因為當時昔年問她跳舞可以減肥嗎，昔年想去跳舞，然後她說可以，給昔年報了班，昔年上了兩天回來說他沒有誰誰誰的堅持精神，他不為減肥去跳舞了。
當時昔年還給他看他們班老師發來的視頻，裏面就有這個孩子的跳舞，孩子的爸爸在一邊給他鼓掌，這個爸爸很有記憶點，就是這個人，恰好孩子也是這個名字，那肯定就是當年紅果果幼兒園的那個孩子。
鹿迎年突然痛苦地說了一聲：“怪我。”
鹿寧曦：“怎麽會怪你。”
鹿迎年拿過手機看著照片上的人：“昔年幼兒園的時候，我一次出差回來接他們接晚了，因為路上出了車禍。”
鹿寧曦知道這個事：“這不是對方全責嗎？酒駕還逆行。”
鹿迎年：“這個人是個不學無術的傻逼，因為我們是在市內發生的車禍，那段路是靜路，沒什麽人，也沒抓怕，有一個孕婦受驚暈倒，就是這個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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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寧曦：“艹。”
說完她下意識看著相柄：“小孩上去玩，去和昔年對答案去，在下面坐著幹嘛，開飯了會喊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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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昔年：“是餅餅嗎？”
相柄：“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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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柄：“你其他的對了嗎？”
鹿昔年：“沒對啊。”
相柄坐在旁邊看著，看來昔年對其他幾科很有信心。
鹿昔年從第一道題開始，對了一道題，對了兩道題，對了三道題，對了四道題......到第十題的時候錯了一道，鹿昔年深呼吸，默默給自己把這題分減了。
鹿昔年接著對，相柄沒打擾，他看著卷子，再看昔年的表情，已經明白哪道題是對的，哪道題是錯的。
到後面大題，鹿昔年甚至只睜著一只眼睛去看。前面兩道還好，到後面難題後，鹿昔年只能一點點對著過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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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柄：“只有答案對了是沒有分的。”
鹿昔年震驚：“你怎麽知道我只有答案對了？”
相柄：“因為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
剛剛一臉慘不忍睹地放大第三小題的過程，又不可置信地盯著答案，很明顯了。
鹿昔年不覺得是自己太好懂。
“明明是你太了解我了。”
相柄：“也可以這麽說。”
鹿昔年深吸氣：“還剩最後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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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的滿分，他要求不高，上一百就好。
鹿昔年剛要滑下去接著看，立刻又放下手機。
“餅餅，你過來。”
相柄不知道昔年怎麽不對了，他被鹿昔年按在桌上。
鹿昔年深吸氣：“我給你說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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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咳，昔年，你什麽意思？”
鹿昔年看著相柄五彩繽紛的臉色：“你什麽意思？你想拒絕我？”
相柄立刻否認，鹿昔年卻不給機會：“算了，今天沒有花花，沒有禮物，也沒有驚喜，不適宜告白。”
相柄著急：“昔年，這個不能......”
鹿昔年：“你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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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昔年深思，既然如此，別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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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柄直楞楞站著。
鹿昔年拜完把相柄推出去了：“現在正在關鍵時刻，你別幹擾我，被我吸了數學運氣你就去一邊好好回運氣。”
相柄傻了：“怎麽回。”
鹿昔年：“去做數學題吧，好了，我要開始了。”
鹿昔年說完把門一關，相柄對著門不會反應，大腦有點當機。
關了門的鹿昔年突然跑到床上抱著玩偶滾。
啊啊啊，太丟臉了，他怎麽大腦一熱說出來了。
嗚嗚嗚，他以後怎麽面對餅餅啊。
啊啊啊啊啊，都怪這該死的數學。
嗚嗚嗚嗚嗚，餅餅剛剛是不是準備拒絕他啊。
啊啊啊啊啊啊，讓他死了算了。
嗚嗚嗚嗚嗚嗚，他死了那餅餅豈不是要讓別人先得手了。
鹿昔年猛地坐起來，他小心翼翼看著門，他家隔音一直很好，但是萬一有意外呢，他小聲地喊：“餅餅。”
無人回應，很好，他放心了。
他開始給顧然打電話。
“顧然，我真的喜歡餅餅，怎麽辦，怎麽追啊，我不會啊，他似乎、有可能、也許、大概、應該有一點不喜歡我，那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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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似乎有可能也許大概應該有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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