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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柄一身西裝站在臺上：“轉眼間初中的學業已經完成，我們將......”
今天是初中畢業典禮，相柄作為初三年級的優秀畢業生上臺發言。
鹿昔年坐在下面鼓掌，餅餅真棒。
相柄看見第一排的鹿昔年給鼓掌，突然勾起笑容：“回首這三年......”
下面的聽課的小女生：“啊啊啊，他笑了。”
“不是他好帥啊，為什麽以前不知道初三有這麽個大帥哥？”
“帥哥也太低調了吧。”
鹿昔年心裏有點微妙，畢竟相柄是給自己笑的，有種奇怪的滿足感。
畢業典禮開完，第二天恰好是周末。
相柄：“我們去上香吧。”
鹿昔年感受到了因為相柄過來引起的周圍人視線，他咳了一聲：“可以啊。”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酸爽又很羞恥。
他拉著相柄：“我們走吧。”
還是早點遠離這種視線，羞恥！
去寺廟上香是這些年他們家養成的習慣，清徐哥哥在他幼兒園的時候如同原著那樣檢查出了胃病，鹿昔年不理解，自從上次在娃綜裏發現清徐哥哥體脂太低，水分偏低後，他哥照顧得非常精細，清徐哥哥去拍戲他哥就配置幾個生活助理，一日三餐的打卡，居然都還能有胃病。
鹿昔年覺得是原著影響力太大，拉著全家去寺廟上香了。
然後他家就每年都去，大人沒時間的時候，就管家伯伯帶著他們倆去。
今年相柄中考完，他們也該去了。
相柄這次要回去要看外婆，兩人就幹脆去隔壁市的寺廟，那個寺廟聽說比本市的靈驗。
相柄外婆見了兩人也沒有多高興，外婆信佛，常年吃齋念佛，早就不管兒孫事，看見相柄也是淡淡的。
“要去寺廟啊。”
相柄：“嗯，我們給您求個開光佛珠。”
外婆：“心誠即可，這些就不用了，快去吧，晚了不好下山。”
相柄：“好，外婆再見。”
鹿昔年：“外婆再見。”
他有點怕相柄外婆，每次來都不敢多說話。
相柄牽著鹿昔年：“走吧，我們出發。”
“山上的齋飯很好吃，可以去嘗嘗，晚了就趕不上了。”
鹿昔年：“好。”
兩人來到山腳，選擇了纜車上去，為了趕齋飯，也為了讓鹿昔年少走一點，鹿昔年不愛運動，爬山久了會累。
十分鐘左右，兩人就在寺廟旁了。
六月的天氣是火熱的，哪怕他們在山頂都很熱，四點的太陽偏西了，溫度沒偏。
鹿昔年看著前面有人聚集，他問：“我們去看看？”
相柄：“好。”
兩人走過去，是一個中年男人正一步一叩首地上臺階，可能是中途摔下去了，露出來的手腕和臉上都是血痕。
周圍有人勸他回去治理傷口，男人擡頭，唇上的痣印在紅色的血裏：“謝謝，不用了。”
男人接著叩拜上山。
相柄及時拉著鹿昔年走了。
“走吧。”
鹿昔年心軟，感性，非常容易共情，他怕鹿昔年傷心。
相柄：“我們去買香，敬完了再去後面看看齋飯做好了沒有，你餓不餓。”
鹿昔年想起剛剛那一幕：“餅餅，你說他求什麽？”
相柄沈默了一會：“我希望他求的是利益。”
相比利益，其他的求什麽都要更苦。
鹿昔年回頭再看了一眼：“我們幫他也燒一炷香，掛個簽吧。”
相柄：“好。”
兩人進去買香排隊燒香許願，鹿昔年拿著兩炷香，第一炷香求家人安康，第二炷香求神佛睜眼看看門外虔誠求他們的那個大叔。
燒了香，又去買了簽，許願掛簽，叩拜神佛。
都做完了相柄帶著鹿昔年去後院，路上他拿出一個小玩偶，是一個抱著金元寶的小童子：“給你。”
鹿昔年驚喜：“哪來的？好可愛。”
相柄：“財神廟那邊要的。”
鹿昔年：“我怎麽沒看見你去求財？”
相柄笑了：“不需要求，只是看見那邊有這個，過去要了一個。”
因為他和鹿昔年買了簽，那人一看很爽快就給他了。
鹿昔年拿著小玩偶晃：“餅餅，你很自信啊。”
相柄：“是。”
在這件事上他承認他自信，他對他媽媽的公司上下都摸透了，這些年跟著迎年哥哥學，對市場的把握，未來的規劃，他都很清晰。
財不需要求，這些年他的壓歲錢，他家家庭基金給的錢，足夠他去施展拳腳，他可以保證以後不缺錢，昔年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鹿昔年拍相柄的肩膀，這個人長這麽高做什麽，現在都要一米八了，他這兩年像停滯生長了一樣，雖然今年長了點，但是也一米六，和相柄相差太多，拍肩膀都得舉起手去拍。
“好兄弟，以後富貴勿相忘。”
相柄突然笑起來：“忘了我都不會忘了你，我們還要去吃大江南北的好吃的。”
鹿昔年很滿意，不愧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就是靠得住。
“走吧，提起吃了，我餓了。”
相柄：“走。”
兩人進去買了兩份齋飯，院裏人太多，找不到坐處，相柄和鹿昔年擡著飯來到院外榆樹下的石桌上吃。
鹿昔年覺得可太好吃了，這個齋飯和他平時吃的飯是兩種風格，有種農家的感覺，香。
一份吃完了，他還想再吃一份，但是他吃不完一份。
“餅餅。”
“咳，你願意和我共同再吃一份嗎？”
相柄明白了，鹿昔年沒吃飽，不過也正常，寺廟賣的分量給女孩子肯定能吃飽，給正在長身體的昔年肯定吃不飽：“我再去買一份。”
鹿昔年不太好意思：“那我多要一點那個紅油豆腐。”
相柄失笑：“好，你在這等我。”
鹿昔年禮貌：“麻煩你了，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相柄去買齋飯了，鹿昔年站起來活動活動，樹蔭下風吹過來還是挺涼爽的。
他走了兩步，看著桌上剛剛吃剩的飯盒，動手將這些收拾了，垃圾桶有點遠，他提著飯盒過去扔，剛扔了飯盒，轉頭看見一個男子坐在那邊石階上，看他的樣子就是剛剛那個一步一跪求上山的男人。
對方正悲傷地望著遠方，不知道是在看哪裏。
鹿昔年覺得過去打擾不禮貌，他又不知道能幹什麽。
“昔年。”
鹿昔年聽見相柄喊他，急忙回去：“餅餅。”
相柄拿著飯：“你把垃圾收拾了。”
鹿昔年點頭。
相柄：“怎麽了？”
鹿昔年情緒有點低落。
“遇見什麽了？”
鹿昔年：“我看見山門口那個叔叔了。”
相柄伸手揉鹿昔年的頭：“沒事的，祝願他心想事成。”
鹿昔年：“餅餅，我們將這份飯送給那個叔叔吧。”
相柄：“好。”
兩人走過去，鹿昔年將飯放在男人旁邊，男人突然回頭。
鹿昔年：“叔叔，願你心想事成。”
男人沙啞著聲音：“謝謝你，小朋友。”
鹿昔年退回去，沒有在打擾了。
相柄見鹿昔年情緒依舊不高，他說：“明年的今天你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來，明年的齋飯肯定比今年的好吃。”
鹿昔年：“我又不是只想著吃。”
相柄拉著鹿昔年：“看，今年有彩虹，明年肯定又是不一樣的風景，明年你要邀請我來看。”
鹿昔年長舒氣，揚起笑容：“好。”
那邊的男人慢慢打開飯盒，聽著不遠處兩個小孩的聲音，他的大孩子也是明年畢業，希望和這對孩子一樣無憂快樂。
回到學校後鹿昔年又快樂了，雖然餅餅已經放假了，但是餅餅被他哥拉去公司上課了，他在學校上課還有小夥伴們一起玩，餅餅去公司上課就慘了，他去看過一次，學不好他哥可兇了。
同情。
不過他覺得餅餅還是堅強的，一邊上課一邊還能來接他放假。
鹿昔年放假了，相柄想和鹿昔年出去玩，不過由於兩人都是未成年，且家長沒時間，他們倆被要求不能出省，且必須每天匯報行程在家族群裏。
現在的家族群可熱鬧了，有鹿昔年的姥姥姥爺，爸爸媽媽，小姑姑，還有鹿迎年，相清徐以及相柄媽媽，加上他們倆也是個大群了。
本省其實還有很多地方鹿昔年沒去過，很多小吃也沒吃，兩人還是很熱鬧的玩了半個多月，然後就回來了，因為鹿昔年有暑假作業，相柄收到了高中錄取通知書。
相柄報的高中依舊在這個市，且離鹿昔年的學校就兩站的路程。
今天天氣很好，相柄和鹿昔年要去體檢，因為他們出去玩錯過了家庭體檢，鹿昔年不想麻煩家庭醫生就和相柄一起去公立醫院體檢。
還約了莘莘一起去體檢，莘莘這幾年因為和黎贏哥哥拍戲，已經是觀眾很熟悉的童星了，因為經濟自由了，在家也沒有那麽難受。
莘莘戴著口罩和帽子：“昔年，你怎麽不在家體檢啊？這外面這麽熱。”
鹿昔年趁著相柄去掛號他拉著莘莘到一邊：“莘莘，你長智齒的時候疼嗎？”
莘莘用舌頭摸了一下智齒：“不疼啊，怎麽了？”
他看著鹿昔年的臉：“昔年你長智齒了？”
鹿昔年：“噓，小聲一點，別讓餅餅聽見。”
他來這個醫院就是怕家庭醫生發現他牙有問題，這樣他會被停好久的好吃的，特別是辣的。來醫院體檢好啊，體檢項目裏沒有檢查牙。
如果讓餅餅知道，餅餅比醫生還嚴，他受不了跟怎麽多好吃的隔開這麽多天。
莘莘：“智齒疼要讓醫生看看的，萬一長歪了，以後會一直疼，疼到你什麽都吃不下的。”
鹿昔年：“我感覺它沒長歪。”
莘莘：“不行，還是要看看，醫生看完了才知道。”
鹿昔年猶豫：“真的會一直疼嗎？”
莘莘點頭：“易遠也長過智齒你知道嗎？”
鹿昔年：“知道。”
莘莘：“易遠就是沒管，然後兩顆牙齒夾著了肉，疼死了，他去看，先把那塊壞死的肉割了，後面又去將牙拔了，那段時間我看見他，臉都腫成饅頭了。”
鹿昔年欲哭無淚：“他臉腫原來是因為牙嗎？”
他看見顧然給他拍了易遠，特意去問了易遠，易遠說是他的勳章，是他為了拍戲將臉弄腫了。
莘莘：“是啊，不好看還難受。”
鹿昔年：“他這個要面子的騙子！”
莘莘：“啊？”
鹿昔年下定決心了，一時不能吃跟很久不能吃還要受疼痛的折磨相比，他選擇一時不能吃。
相柄過來：“掛好了，走吧。”
鹿昔年拉著相柄的袖子，相柄熱天都是穿長袖，他也不明白是為什麽，不過看著還挺帥，似乎越來越帥了。
“餅餅，體檢完我們去看看牙吧。”
相柄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張嘴我看看。”
鹿昔年張嘴，相柄能看見裏面很紅，還腫起來了。
“長智齒了？”
鹿昔年點頭：“嗯。”
相柄：“好。”
莘莘：“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哦，黎贏哥哥給我發消息說他今天提前收工，我們要去吃火鍋。”
鹿昔年聽見火鍋，悲傷欲絕：“你去吧，連我那份一起吃。”
莘莘笑出來：“昔年，不是什麽大事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到時候易遠不忙了，我們一起約火鍋，我最近找到了一家超級好吃的火鍋。”
鹿昔年勉強提起精神：“好。”
莘莘走了，相柄問：“幾天了？”
鹿昔年垂下頭：“九天。”
相柄懊惱自己怎麽沒有早點發現：“昔年，下次要提前說，這樣可以去吃藥消炎，會減少很多疼痛的，不想和我說可以自己去醫院看醫生，不能讓自己痛知道嗎。”
鹿昔年揪著相柄袖子：“沒有不想給你說。”
只是擔心說了他很多東西就不能吃了，而且開始疼那兩天他和相柄還在玩，他不想擾了相柄玩的興致。
相柄嘆氣，他摸鹿昔年的頭：“昔年，你在我這裏就是最重要的，我喜歡出去玩和小吃是因為你也喜歡，你是最主要和最重要的知道嗎？”
鹿昔年突然想起相柄初三畢業之前，有女孩子想趁著要畢業了去給相柄表白。
女孩子很漂亮很可愛，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喜愛，當時他隔得遠，不知道相柄和人家說了什麽，只知道女孩子走了。
“餅餅，你只對我這麽好嗎？”
相柄：“說什麽傻話，當然是只對你這麽好，世界上又沒有第二個你，我還能對誰這麽好。”
鹿昔年擡頭：“以後也是嗎？”
相柄很肯定地給鹿昔年說：“以後也是，過去，現在，未來都是，鹿昔年永遠在相柄這裏是最重要的。”
“所以有什麽事要和我說，開心了可以和我分享，不開心了我就逗你開心，特別是生病，一定要說。”
鹿昔年突然覺得天還是太熱了，醫院也很熱，可能是牙疼的原因，他心靜不下來，就像他家橘子跑進去亂竄了。
“我...我們快去體檢吧，醫院好熱啊，早知道我們就在家了，不熱還舒服。”
相柄見鹿昔年是真熱，想著早檢查完早好：“走吧，這邊。”
鹿昔年：“好。”
兩人體檢，相柄給鹿昔年拿東西，醫生問的一些問題都是相柄回答的，鹿昔年坐著覺得不妙。
完了，他好像沒辦法和餅餅自如地靠近，只要餅餅一靠近他就覺得熱。
相柄抽出紙巾，擔憂地問：“很疼嗎？”
都疼出細汗了。
相柄：“我們先去看牙醫。”
鹿昔年拉著相柄：“算了，先體檢，現在去看牙醫可能要排隊，一會去大部分人都看完了，人少。而且我現在不是很疼。”
相柄回身，鹿昔年趕緊放手，幸虧餅餅穿得是長袖啊，不然就會發現他手熱得像鐵一樣。
相柄：“真的嗎？”
鹿昔年點頭：“真的，我們趕緊走，要去拍胸片呢。”
他先一步走在前面，真的不疼，他都要忘記他牙疼了。
兩人上樓去拍胸片，排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男人，男人推著輪椅，輪椅上是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
鹿昔年覺得這個男人好眼熟。
相柄：“昔年，下一個就是你了。”
鹿昔年：“啊，前面還有這麽多人？”
相柄：“他們可能不是拍這個的，可能是做核磁共振的。”
鹿昔年：“哦哦。”
他看著前面的人，想仔細看是誰，他覺得他肯定認識，還沒等他細看，裏面的人喊道：“下一個，鹿昔年。”
鹿昔年沒反應過來。
裏面的人：“鹿昔年。”
相柄：“昔年，到你了。”
鹿昔年回神：“哦哦，來了。”
鹿姓不多見，鹿昔年這個名字更加不多見。
前面兩個女孩子非常小聲地討論：“姓鹿，真好聽。”
“有個明星也姓鹿吧。”
“誰？”
“哦哦，不算明星，我想起來了，我媽這兩天在看十幾年前的片子和綜藝，有一個娃綜裏面的小孩就叫鹿昔年，超級可愛。”
“那部片子裏也有鹿昔年，太可愛了，我給你找照片。”
男人無意看見了照片。
“這人是他哥，叫鹿迎年，熟悉吧。”
“......這不是我們公司終極大boss嗎，他年輕時候還有居然還會去參加綜藝，不敢想象，你不知道，上次我給你說我們組在忙項目，就是那個項目出了一點錯，我大領導差點被他罵自閉，大領導又來罵小領導，小領導來罵我們室的室長，室長來罵我們組長，最後我們全組加班了快一個月才讓他滿意。”
“也還好吧。你們加班費這麽高。”
“也是，這個項目做完，我們組拿了七位數的獎金，不過這位終極大boss不止我在的這家公司一家，平時也不經常來，只不過我聽說只有這家公司是他高中時創辦的，感情不一樣，他身後是家族集團，真牛，真帥啊。”
“不是，你不覺得他兇了？”
“我們一直都覺得他兇，但是他並不吝嗇給獎金和加班費，只要有能力幹得好，他也不兇，而且，他再怎麽兇也抵擋不住他帥啊，很多明星都沒他帥。”
男人聽到這裏就沒聽了，他推著輪椅進去做核磁共振。
剛剛照片上那個孩子，好像是那天給他盒飯那個，他苦澀地笑了笑，然後溫柔抱著妻子下輪椅去做磁共振。
等鹿昔年和相柄做完體檢就去看了牙醫，牙生給他拍了片子，他這顆引起發炎的智齒是歪的，要拔。
晴天霹靂，鹿昔年呆滯。
醫生說最好等長出來了再看再拔。
鹿昔年更加呆滯，豈不是他要忍好久這個疼痛了。
相柄問有什麽藥可以緩解，醫生開了單子，說了註意事項，其中就有飲食清單，不能吃堅硬食物，比如堅果。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易上火的也不能吃。
鹿昔年是被相柄牽著出醫院的。
相柄：“餓嗎？”
“吃了飯好吃藥。”
鹿昔年腦子不會轉了：“我能吃什麽？”
相柄想了想：“砂鍋粥吧。”
鹿昔年蔫了：“那就砂鍋粥。”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也可以去吃粥火鍋。”
相柄：“也行。”
他看著點不會點鹿昔年不能吃的東西的。
當天鹿昔年回到家，就生無可戀的躺在了沙發上。
鹿迎年和相清徐晚上回來感到奇怪：“昔年怎麽了？”
相柄：“長智齒導致牙齦腫起來了。”
鹿迎年立刻過來：“我看看。”
鹿迎年和相清徐輪流看了，相清徐：“看醫生了沒有？”
鹿昔年有氣無力地說：“看來，說等長出來就拔了。”
鹿迎年：“給阿姨說了沒有，昔年長智齒了，這段時間就做清淡一點。”
相柄：“已經給阿姨說過了。”
等到年雪蘭和鹿寧宵回來，鹿昔年的牙又迎來了一輪註視。
年雪蘭：“真慘，當年迎年的牙也去拔了，現在昔年的也要著拔。”
鹿寧宵：“昔年快起來，找點事情轉移一下註意力就不疼了。”
鹿昔年慢悠悠坐起來：“什麽事情啊。”
鹿寧宵：“來和我下棋。”
鹿昔年又躺回去了：“就讓我當一條鹹魚慢慢曬幹吧。”
鹿迎年好笑：“現在沒有太陽，曬不幹你。”
鹿昔年歪頭：“餅餅。”
相柄拿了藥給鹿昔年，鹿昔年一口氣吞了，然後躺屍。
相清徐：“要不起來寫作業吧，快要開學了，昔年你作業寫了多少。”
鹿昔年瞬間更悲傷了，放假他就和相柄出去玩了，根本沒有寫作業，他還有作業！
什麽時候才能到大學啊，聽說大學沒有寒暑假作業，假期也長。
相柄坐在鹿昔年旁邊：“昔年。”
鹿昔年望著相柄，依舊很帥，盯久了心跳都不自然了，他歪開頭：“我需要靜靜。”
相柄發現今天下午昔年怪怪的，不過可能是太疼了，他：“我去給你熬湯，喝湯不痛的。”
相柄去了廚房，鹿昔年終於正常了一點。
他爬了起來，拉著相清徐躲在角落裏說話。
“清徐哥哥，如果你突然很熱還很慌是因為什麽？”
相清徐第一反應伸手去摸鹿昔年的額頭：“這個天很容易熱感冒的，要註意一點。”
鹿昔年再次蔫了：“我沒事，清徐哥哥你去玩吧。”
相清徐：“？”
鹿昔年：“不是，清徐哥哥你去忙吧。”
相清徐擔憂，他過去給鹿迎年說鹿昔年的情況，鹿迎年過來問：“昔年，是不是生病了？”
鹿昔年來了精神，他左看看右看看，他爸爸在泡茶，他媽媽在檢查她最近種的花怎麽不發芽，清徐哥哥去廚房看相柄去了，阿姨們都沒在這。
鹿昔年：“是這樣的，哥，我今天看見餅餅就很熱，心像燒開的水一樣咕嚕咕嚕的，這是為什麽？就是我最近發現餅餅好帥啊，以前也沒覺得餅餅特別帥啊，但是最近就是覺得餅餅帥，他演講對我笑，周圍女生討論的時候我有種沖動想去給人家說這是對我笑的，特別是這幾天，一靠近餅餅我這個心就安靜不了，更特別的是今天，我發現我和餅餅挨在一起的時候，我連牙痛都感覺不到了。”
鹿迎年先是認真聽，後面是咬著牙聽，聽完了就差沒進廚房收拾相柄了。
鹿昔年睜著大眼睛，滿眼的疑問和求知欲。
鹿迎年：“你生病了，太熱了，中暑了！”
鹿昔年：“啊？”
鹿迎年：“以後少和相柄出去，這幾天這麽熱，很容易中暑，對了，我給相柄買了高中的知識書，我覺得這幾天他不去公司，在家陪你玩的話會讓他輸在高中的起跑線上，我給他請了老師，他明天就要忙起來了，還有你，你最近牙痛，趁著這個不能出門吃東西的機會，先把作業寫了，要不然等你牙不痛了，你想天天在家裏寫作業嗎？雖然你的鋼琴課上完了，但你不是還想學小提琴嗎？我給你找老師。”
“你將作業寫完了，如果還有時間，我帶你去我公司，我公司正在開發一個游戲，你拿內部號去玩玩，幫他們試試游戲怎麽樣。”
鹿昔年對於他哥說的這些他都沒問題，他確實不想將吃和玩的時間放在寫作業上，鋼琴和小提琴都是他喜歡的，他不想沒有時時間去玩，只不過：“哥，你什麽時候給餅餅買了書？”
鹿迎年：“買早了，只不過是想等你們先玩，玩好了再學。”
他現在去買！他再去問問相柄想學什麽，給相柄請十個八個老師，好好學，大好的學習年紀，就該滿腦子知識！
少想一些有的沒的！
鹿迎年：“昔年，我認識幾個電競俱樂部的人，有興趣嗎？我記得易遠要去參觀，你寫完作業要不要和他去玩幾天。”
鹿昔年：“好啊，我可以一星期寫完作業，剩下還有半個多月，先去看俱樂部，然後學小提琴，對了哥哥，我想學跳舞。”
鹿迎年：“？”
鹿昔年：“就是那種交際舞，今年元旦晚會可能會有。”
兩個人的舞蹈！鹿迎年微笑：“這個不急，這個很好學的，等開學了再來學也行。”
到時候相柄也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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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昔年坐在下面鼓掌，餅餅真棒。
相柄看見第一排的鹿昔年給鼓掌，突然勾起笑容：“回首這三年......”
下面的聽課的小女生：“啊啊啊，他笑了。”
“不是他好帥啊，為什麽以前不知道初三有這麽個大帥哥？”
“帥哥也太低調了吧。”
鹿昔年心裏有點微妙，畢竟相柄是給自己笑的，有種奇怪的滿足感。
畢業典禮開完，第二天恰好是周末。
相柄：“我們去上香吧。”
鹿昔年感受到了因為相柄過來引起的周圍人視線，他咳了一聲：“可以啊。”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很酸爽又很羞恥。
他拉著相柄：“我們走吧。”
還是早點遠離這種視線，羞恥！
去寺廟上香是這些年他們家養成的習慣，清徐哥哥在他幼兒園的時候如同原著那樣檢查出了胃病，鹿昔年不理解，自從上次在娃綜裏發現清徐哥哥體脂太低，水分偏低後，他哥照顧得非常精細，清徐哥哥去拍戲他哥就配置幾個生活助理，一日三餐的打卡，居然都還能有胃病。
鹿昔年覺得是原著影響力太大，拉著全家去寺廟上香了。
然後他家就每年都去，大人沒時間的時候，就管家伯伯帶著他們倆去。
今年相柄中考完，他們也該去了。
相柄這次要回去要看外婆，兩人就幹脆去隔壁市的寺廟，那個寺廟聽說比本市的靈驗。
相柄外婆見了兩人也沒有多高興，外婆信佛，常年吃齋念佛，早就不管兒孫事，看見相柄也是淡淡的。
“要去寺廟啊。”
相柄：“嗯，我們給您求個開光佛珠。”
外婆：“心誠即可，這些就不用了，快去吧，晚了不好下山。”
相柄：“好，外婆再見。”
鹿昔年：“外婆再見。”
他有點怕相柄外婆，每次來都不敢多說話。
相柄牽著鹿昔年：“走吧，我們出發。”
“山上的齋飯很好吃，可以去嘗嘗，晚了就趕不上了。”
鹿昔年：“好。”
兩人來到山腳，選擇了纜車上去，為了趕齋飯，也為了讓鹿昔年少走一點，鹿昔年不愛運動，爬山久了會累。
十分鐘左右，兩人就在寺廟旁了。
六月的天氣是火熱的，哪怕他們在山頂都很熱，四點的太陽偏西了，溫度沒偏。
鹿昔年看著前面有人聚集，他問：“我們去看看？”
相柄：“好。”
兩人走過去，是一個中年男人正一步一叩首地上臺階，可能是中途摔下去了，露出來的手腕和臉上都是血痕。
周圍有人勸他回去治理傷口，男人擡頭，唇上的痣印在紅色的血裏：“謝謝，不用了。”
男人接著叩拜上山。
相柄及時拉著鹿昔年走了。
“走吧。”
鹿昔年心軟，感性，非常容易共情，他怕鹿昔年傷心。
相柄：“我們去買香，敬完了再去後面看看齋飯做好了沒有，你餓不餓。”
鹿昔年想起剛剛那一幕：“餅餅，你說他求什麽？”
相柄沈默了一會：“我希望他求的是利益。”
相比利益，其他的求什麽都要更苦。
鹿昔年回頭再看了一眼：“我們幫他也燒一炷香，掛個簽吧。”
相柄：“好。”
兩人進去買香排隊燒香許願，鹿昔年拿著兩炷香，第一炷香求家人安康，第二炷香求神佛睜眼看看門外虔誠求他們的那個大叔。
燒了香，又去買了簽，許願掛簽，叩拜神佛。
都做完了相柄帶著鹿昔年去後院，路上他拿出一個小玩偶，是一個抱著金元寶的小童子：“給你。”
鹿昔年驚喜：“哪來的？好可愛。”
相柄：“財神廟那邊要的。”
鹿昔年：“我怎麽沒看見你去求財？”
相柄笑了：“不需要求，只是看見那邊有這個，過去要了一個。”
因為他和鹿昔年買了簽，那人一看很爽快就給他了。
鹿昔年拿著小玩偶晃：“餅餅，你很自信啊。”
相柄：“是。”
在這件事上他承認他自信，他對他媽媽的公司上下都摸透了，這些年跟著迎年哥哥學，對市場的把握，未來的規劃，他都很清晰。
財不需要求，這些年他的壓歲錢，他家家庭基金給的錢，足夠他去施展拳腳，他可以保證以後不缺錢，昔年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鹿昔年拍相柄的肩膀，這個人長這麽高做什麽，現在都要一米八了，他這兩年像停滯生長了一樣，雖然今年長了點，但是也一米六，和相柄相差太多，拍肩膀都得舉起手去拍。
“好兄弟，以後富貴勿相忘。”
相柄突然笑起來：“忘了我都不會忘了你，我們還要去吃大江南北的好吃的。”
鹿昔年很滿意，不愧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就是靠得住。
“走吧，提起吃了，我餓了。”
相柄：“走。”
兩人進去買了兩份齋飯，院裏人太多，找不到坐處，相柄和鹿昔年擡著飯來到院外榆樹下的石桌上吃。
鹿昔年覺得可太好吃了，這個齋飯和他平時吃的飯是兩種風格，有種農家的感覺，香。
一份吃完了，他還想再吃一份，但是他吃不完一份。
“餅餅。”
“咳，你願意和我共同再吃一份嗎？”
相柄明白了，鹿昔年沒吃飽，不過也正常，寺廟賣的分量給女孩子肯定能吃飽，給正在長身體的昔年肯定吃不飽：“我再去買一份。”
鹿昔年不太好意思：“那我多要一點那個紅油豆腐。”
相柄失笑：“好，你在這等我。”
鹿昔年禮貌：“麻煩你了，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相柄去買齋飯了，鹿昔年站起來活動活動，樹蔭下風吹過來還是挺涼爽的。
他走了兩步，看著桌上剛剛吃剩的飯盒，動手將這些收拾了，垃圾桶有點遠，他提著飯盒過去扔，剛扔了飯盒，轉頭看見一個男子坐在那邊石階上，看他的樣子就是剛剛那個一步一跪求上山的男人。
對方正悲傷地望著遠方，不知道是在看哪裏。
鹿昔年覺得過去打擾不禮貌，他又不知道能幹什麽。
“昔年。”
鹿昔年聽見相柄喊他，急忙回去：“餅餅。”
相柄拿著飯：“你把垃圾收拾了。”
鹿昔年點頭。
相柄：“怎麽了？”
鹿昔年情緒有點低落。
“遇見什麽了？”
鹿昔年：“我看見山門口那個叔叔了。”
相柄伸手揉鹿昔年的頭：“沒事的，祝願他心想事成。”
鹿昔年：“餅餅，我們將這份飯送給那個叔叔吧。”
相柄：“好。”
兩人走過去，鹿昔年將飯放在男人旁邊，男人突然回頭。
鹿昔年：“叔叔，願你心想事成。”
男人沙啞著聲音：“謝謝你，小朋友。”
鹿昔年退回去，沒有在打擾了。
相柄見鹿昔年情緒依舊不高，他說：“明年的今天你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來，明年的齋飯肯定比今年的好吃。”
鹿昔年：“我又不是只想著吃。”
相柄拉著鹿昔年：“看，今年有彩虹，明年肯定又是不一樣的風景，明年你要邀請我來看。”
鹿昔年長舒氣，揚起笑容：“好。”
那邊的男人慢慢打開飯盒，聽著不遠處兩個小孩的聲音，他的大孩子也是明年畢業，希望和這對孩子一樣無憂快樂。
回到學校後鹿昔年又快樂了，雖然餅餅已經放假了，但是餅餅被他哥拉去公司上課了，他在學校上課還有小夥伴們一起玩，餅餅去公司上課就慘了，他去看過一次，學不好他哥可兇了。
同情。
不過他覺得餅餅還是堅強的，一邊上課一邊還能來接他放假。
鹿昔年放假了，相柄想和鹿昔年出去玩，不過由於兩人都是未成年，且家長沒時間，他們倆被要求不能出省，且必須每天匯報行程在家族群裏。
現在的家族群可熱鬧了，有鹿昔年的姥姥姥爺，爸爸媽媽，小姑姑，還有鹿迎年，相清徐以及相柄媽媽，加上他們倆也是個大群了。
本省其實還有很多地方鹿昔年沒去過，很多小吃也沒吃，兩人還是很熱鬧的玩了半個多月，然後就回來了，因為鹿昔年有暑假作業，相柄收到了高中錄取通知書。
相柄報的高中依舊在這個市，且離鹿昔年的學校就兩站的路程。
今天天氣很好，相柄和鹿昔年要去體檢，因為他們出去玩錯過了家庭體檢，鹿昔年不想麻煩家庭醫生就和相柄一起去公立醫院體檢。
還約了莘莘一起去體檢，莘莘這幾年因為和黎贏哥哥拍戲，已經是觀眾很熟悉的童星了，因為經濟自由了，在家也沒有那麽難受。
莘莘戴著口罩和帽子：“昔年，你怎麽不在家體檢啊？這外面這麽熱。”
鹿昔年趁著相柄去掛號他拉著莘莘到一邊：“莘莘，你長智齒的時候疼嗎？”
莘莘用舌頭摸了一下智齒：“不疼啊，怎麽了？”
他看著鹿昔年的臉：“昔年你長智齒了？”
鹿昔年：“噓，小聲一點，別讓餅餅聽見。”
他來這個醫院就是怕家庭醫生發現他牙有問題，這樣他會被停好久的好吃的，特別是辣的。來醫院體檢好啊，體檢項目裏沒有檢查牙。
如果讓餅餅知道，餅餅比醫生還嚴，他受不了跟怎麽多好吃的隔開這麽多天。
莘莘：“智齒疼要讓醫生看看的，萬一長歪了，以後會一直疼，疼到你什麽都吃不下的。”
鹿昔年：“我感覺它沒長歪。”
莘莘：“不行，還是要看看，醫生看完了才知道。”
鹿昔年猶豫：“真的會一直疼嗎？”
莘莘點頭：“易遠也長過智齒你知道嗎？”
鹿昔年：“知道。”
莘莘：“易遠就是沒管，然後兩顆牙齒夾著了肉，疼死了，他去看，先把那塊壞死的肉割了，後面又去將牙拔了，那段時間我看見他，臉都腫成饅頭了。”
鹿昔年欲哭無淚：“他臉腫原來是因為牙嗎？”
他看見顧然給他拍了易遠，特意去問了易遠，易遠說是他的勳章，是他為了拍戲將臉弄腫了。
莘莘：“是啊，不好看還難受。”
鹿昔年：“他這個要面子的騙子！”
莘莘：“啊？”
鹿昔年下定決心了，一時不能吃跟很久不能吃還要受疼痛的折磨相比，他選擇一時不能吃。
相柄過來：“掛好了，走吧。”
鹿昔年拉著相柄的袖子，相柄熱天都是穿長袖，他也不明白是為什麽，不過看著還挺帥，似乎越來越帥了。
“餅餅，體檢完我們去看看牙吧。”
相柄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張嘴我看看。”
鹿昔年張嘴，相柄能看見裏面很紅，還腫起來了。
“長智齒了？”
鹿昔年點頭：“嗯。”
相柄：“好。”
莘莘：“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哦，黎贏哥哥給我發消息說他今天提前收工，我們要去吃火鍋。”
鹿昔年聽見火鍋，悲傷欲絕：“你去吧，連我那份一起吃。”
莘莘笑出來：“昔年，不是什麽大事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到時候易遠不忙了，我們一起約火鍋，我最近找到了一家超級好吃的火鍋。”
鹿昔年勉強提起精神：“好。”
莘莘走了，相柄問：“幾天了？”
鹿昔年垂下頭：“九天。”
相柄懊惱自己怎麽沒有早點發現：“昔年，下次要提前說，這樣可以去吃藥消炎，會減少很多疼痛的，不想和我說可以自己去醫院看醫生，不能讓自己痛知道嗎。”
鹿昔年揪著相柄袖子：“沒有不想給你說。”
只是擔心說了他很多東西就不能吃了，而且開始疼那兩天他和相柄還在玩，他不想擾了相柄玩的興致。
相柄嘆氣，他摸鹿昔年的頭：“昔年，你在我這裏就是最重要的，我喜歡出去玩和小吃是因為你也喜歡，你是最主要和最重要的知道嗎？”
鹿昔年突然想起相柄初三畢業之前，有女孩子想趁著要畢業了去給相柄表白。
女孩子很漂亮很可愛，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喜愛，當時他隔得遠，不知道相柄和人家說了什麽，只知道女孩子走了。
“餅餅，你只對我這麽好嗎？”
相柄：“說什麽傻話，當然是只對你這麽好，世界上又沒有第二個你，我還能對誰這麽好。”
鹿昔年擡頭：“以後也是嗎？”
相柄很肯定地給鹿昔年說：“以後也是，過去，現在，未來都是，鹿昔年永遠在相柄這裏是最重要的。”
“所以有什麽事要和我說，開心了可以和我分享，不開心了我就逗你開心，特別是生病，一定要說。”
鹿昔年突然覺得天還是太熱了，醫院也很熱，可能是牙疼的原因，他心靜不下來，就像他家橘子跑進去亂竄了。
“我...我們快去體檢吧，醫院好熱啊，早知道我們就在家了，不熱還舒服。”
相柄見鹿昔年是真熱，想著早檢查完早好：“走吧，這邊。”
鹿昔年：“好。”
兩人體檢，相柄給鹿昔年拿東西，醫生問的一些問題都是相柄回答的，鹿昔年坐著覺得不妙。
完了，他好像沒辦法和餅餅自如地靠近，只要餅餅一靠近他就覺得熱。
相柄抽出紙巾，擔憂地問：“很疼嗎？”
都疼出細汗了。
相柄：“我們先去看牙醫。”
鹿昔年拉著相柄：“算了，先體檢，現在去看牙醫可能要排隊，一會去大部分人都看完了，人少。而且我現在不是很疼。”
相柄回身，鹿昔年趕緊放手，幸虧餅餅穿得是長袖啊，不然就會發現他手熱得像鐵一樣。
相柄：“真的嗎？”
鹿昔年點頭：“真的，我們趕緊走，要去拍胸片呢。”
他先一步走在前面，真的不疼，他都要忘記他牙疼了。
兩人上樓去拍胸片，排在他們前面的是一個男人，男人推著輪椅，輪椅上是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
鹿昔年覺得這個男人好眼熟。
相柄：“昔年，下一個就是你了。”
鹿昔年：“啊，前面還有這麽多人？”
相柄：“他們可能不是拍這個的，可能是做核磁共振的。”
鹿昔年：“哦哦。”
他看著前面的人，想仔細看是誰，他覺得他肯定認識，還沒等他細看，裏面的人喊道：“下一個，鹿昔年。”
鹿昔年沒反應過來。
裏面的人：“鹿昔年。”
相柄：“昔年，到你了。”
鹿昔年回神：“哦哦，來了。”
鹿姓不多見，鹿昔年這個名字更加不多見。
前面兩個女孩子非常小聲地討論：“姓鹿，真好聽。”
“有個明星也姓鹿吧。”
“誰？”
“哦哦，不算明星，我想起來了，我媽這兩天在看十幾年前的片子和綜藝，有一個娃綜裏面的小孩就叫鹿昔年，超級可愛。”
“那部片子裏也有鹿昔年，太可愛了，我給你找照片。”
男人無意看見了照片。
“這人是他哥，叫鹿迎年，熟悉吧。”
“......這不是我們公司終極大boss嗎，他年輕時候還有居然還會去參加綜藝，不敢想象，你不知道，上次我給你說我們組在忙項目，就是那個項目出了一點錯，我大領導差點被他罵自閉，大領導又來罵小領導，小領導來罵我們室的室長，室長來罵我們組長，最後我們全組加班了快一個月才讓他滿意。”
“也還好吧。你們加班費這麽高。”
“也是，這個項目做完，我們組拿了七位數的獎金，不過這位終極大boss不止我在的這家公司一家，平時也不經常來，只不過我聽說只有這家公司是他高中時創辦的，感情不一樣，他身後是家族集團，真牛，真帥啊。”
“不是，你不覺得他兇了？”
“我們一直都覺得他兇，但是他並不吝嗇給獎金和加班費，只要有能力幹得好，他也不兇，而且，他再怎麽兇也抵擋不住他帥啊，很多明星都沒他帥。”
男人聽到這裏就沒聽了，他推著輪椅進去做核磁共振。
剛剛照片上那個孩子，好像是那天給他盒飯那個，他苦澀地笑了笑，然後溫柔抱著妻子下輪椅去做磁共振。
等鹿昔年和相柄做完體檢就去看了牙醫，牙生給他拍了片子，他這顆引起發炎的智齒是歪的，要拔。
晴天霹靂，鹿昔年呆滯。
醫生說最好等長出來了再看再拔。
鹿昔年更加呆滯，豈不是他要忍好久這個疼痛了。
相柄問有什麽藥可以緩解，醫生開了單子，說了註意事項，其中就有飲食清單，不能吃堅硬食物，比如堅果。不能吃辛辣刺激食物。易上火的也不能吃。
鹿昔年是被相柄牽著出醫院的。
相柄：“餓嗎？”
“吃了飯好吃藥。”
鹿昔年腦子不會轉了：“我能吃什麽？”
相柄想了想：“砂鍋粥吧。”
鹿昔年蔫了：“那就砂鍋粥。”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也可以去吃粥火鍋。”
相柄：“也行。”
他看著點不會點鹿昔年不能吃的東西的。
當天鹿昔年回到家，就生無可戀的躺在了沙發上。
鹿迎年和相清徐晚上回來感到奇怪：“昔年怎麽了？”
相柄：“長智齒導致牙齦腫起來了。”
鹿迎年立刻過來：“我看看。”
鹿迎年和相清徐輪流看了，相清徐：“看醫生了沒有？”
鹿昔年有氣無力地說：“看來，說等長出來就拔了。”
鹿迎年：“給阿姨說了沒有，昔年長智齒了，這段時間就做清淡一點。”
相柄：“已經給阿姨說過了。”
等到年雪蘭和鹿寧宵回來，鹿昔年的牙又迎來了一輪註視。
年雪蘭：“真慘，當年迎年的牙也去拔了，現在昔年的也要著拔。”
鹿寧宵：“昔年快起來，找點事情轉移一下註意力就不疼了。”
鹿昔年慢悠悠坐起來：“什麽事情啊。”
鹿寧宵：“來和我下棋。”
鹿昔年又躺回去了：“就讓我當一條鹹魚慢慢曬幹吧。”
鹿迎年好笑：“現在沒有太陽，曬不幹你。”
鹿昔年歪頭：“餅餅。”
相柄拿了藥給鹿昔年，鹿昔年一口氣吞了，然後躺屍。
相清徐：“要不起來寫作業吧，快要開學了，昔年你作業寫了多少。”
鹿昔年瞬間更悲傷了，放假他就和相柄出去玩了，根本沒有寫作業，他還有作業！
什麽時候才能到大學啊，聽說大學沒有寒暑假作業，假期也長。
相柄坐在鹿昔年旁邊：“昔年。”
鹿昔年望著相柄，依舊很帥，盯久了心跳都不自然了，他歪開頭：“我需要靜靜。”
相柄發現今天下午昔年怪怪的，不過可能是太疼了，他：“我去給你熬湯，喝湯不痛的。”
相柄去了廚房，鹿昔年終於正常了一點。
他爬了起來，拉著相清徐躲在角落裏說話。
“清徐哥哥，如果你突然很熱還很慌是因為什麽？”
相清徐第一反應伸手去摸鹿昔年的額頭：“這個天很容易熱感冒的，要註意一點。”
鹿昔年再次蔫了：“我沒事，清徐哥哥你去玩吧。”
相清徐：“？”
鹿昔年：“不是，清徐哥哥你去忙吧。”
相清徐擔憂，他過去給鹿迎年說鹿昔年的情況，鹿迎年過來問：“昔年，是不是生病了？”
鹿昔年來了精神，他左看看右看看，他爸爸在泡茶，他媽媽在檢查她最近種的花怎麽不發芽，清徐哥哥去廚房看相柄去了，阿姨們都沒在這。
鹿昔年：“是這樣的，哥，我今天看見餅餅就很熱，心像燒開的水一樣咕嚕咕嚕的，這是為什麽？就是我最近發現餅餅好帥啊，以前也沒覺得餅餅特別帥啊，但是最近就是覺得餅餅帥，他演講對我笑，周圍女生討論的時候我有種沖動想去給人家說這是對我笑的，特別是這幾天，一靠近餅餅我這個心就安靜不了，更特別的是今天，我發現我和餅餅挨在一起的時候，我連牙痛都感覺不到了。”
鹿迎年先是認真聽，後面是咬著牙聽，聽完了就差沒進廚房收拾相柄了。
鹿昔年睜著大眼睛，滿眼的疑問和求知欲。
鹿迎年：“你生病了，太熱了，中暑了！”
鹿昔年：“啊？”
鹿迎年：“以後少和相柄出去，這幾天這麽熱，很容易中暑，對了，我給相柄買了高中的知識書，我覺得這幾天他不去公司，在家陪你玩的話會讓他輸在高中的起跑線上，我給他請了老師，他明天就要忙起來了，還有你，你最近牙痛，趁著這個不能出門吃東西的機會，先把作業寫了，要不然等你牙不痛了，你想天天在家裏寫作業嗎？雖然你的鋼琴課上完了，但你不是還想學小提琴嗎？我給你找老師。”
“你將作業寫完了，如果還有時間，我帶你去我公司，我公司正在開發一個游戲，你拿內部號去玩玩，幫他們試試游戲怎麽樣。”
鹿昔年對於他哥說的這些他都沒問題，他確實不想將吃和玩的時間放在寫作業上，鋼琴和小提琴都是他喜歡的，他不想沒有時時間去玩，只不過：“哥，你什麽時候給餅餅買了書？”
鹿迎年：“買早了，只不過是想等你們先玩，玩好了再學。”
他現在去買！他再去問問相柄想學什麽，給相柄請十個八個老師，好好學，大好的學習年紀，就該滿腦子知識！
少想一些有的沒的！
鹿迎年：“昔年，我認識幾個電競俱樂部的人，有興趣嗎？我記得易遠要去參觀，你寫完作業要不要和他去玩幾天。”
鹿昔年：“好啊，我可以一星期寫完作業，剩下還有半個多月，先去看俱樂部，然後學小提琴，對了哥哥，我想學跳舞。”
鹿迎年：“？”
鹿昔年：“就是那種交際舞，今年元旦晚會可能會有。”
兩個人的舞蹈！鹿迎年微笑：“這個不急，這個很好學的，等開學了再來學也行。”
到時候相柄也開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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