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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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午覺
可以自由活動了以後，相柄掏出牛奶和鹿昔年喝。
兩人對著豪飲掉兩瓶草莓牛奶。
相柄見兩個老師在講臺上正在商量事情，他對鹿昔年說：“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鹿昔年：“好鴨好鴨。”
“玩什麽游戲？”
相柄：“算術游戲，我們只能說一個數字和這個數字的倍數，每人三秒，輸的人有懲罰，懲罰是做一件贏的人說的事，比如去摸一下小狗，比如畫一只小狗，好不好。”
鹿昔年：“好，來。”
兩個老師在講臺上聽見了詫異，相柄大一點還好，鹿昔年這麽小會玩這個游戲嗎？
相柄：“2，到你了。”
鹿昔年：“4，到你噠。”
相柄：“6，到你了。”
鹿昔年：“8，到你噠。”
相柄故意出錯：“11。”
鹿昔年拍手：“你錯了。”
相柄：“那你的懲罰是什麽？”
鹿昔年想起剛剛相柄的話：“你去摸一下小狗。”
相柄起來去摸小狗，摸完了他還去洗了手。
相柄：“我們接著。”
“3，到你了。”
鹿昔年：“6，到你噠。”
相柄：“9，到你了。”
鹿昔年：“12，到你噠”
相柄再次故意出錯：“19，到你了。”
鹿昔年拍手：“鍋鍋你又錯了。”
相柄：“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你的懲罰是什麽。”
鹿昔年想了想：“唱歌，唱小星星。”
相柄：“好。”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唱完歌相柄：“繼續。”
“7，到你了。”
鹿昔年：“14，到你噠。”
相柄：“49，到你了。”
鹿昔年：“56，到你噠。”
相柄：“63，到你了。”
鹿昔年腦內飛快轉動，63加7等於多少。
“70，到你噠。”
相柄：“126，到你了。”
鹿昔年：“！”
“一百...133，到你噠。”
相柄：“448，到你了。”
相柄語速越來越快。
鹿昔年一時卡殼，超過三秒。
相柄：“我贏了，我剛剛好緊張，好多都跳了。”
鹿昔年安慰：“沒事噠，越玩越熟練噠，曾罰似什麽鴨？”
相柄站起來：“擁抱一個，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雖然還不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好朋友應該有抱一個的儀式。”
鹿昔年懵了一下，原來交朋友還有儀式的嗎？
他去抱相柄。
相柄抱著人：“以後相柄就是鹿昔年的好朋友，你說可以有很多個朋友，但是好朋友不能有很多個，最多，最多.....”
相柄咬牙：“最多有兩個，好不好。”
鹿昔年被相柄抱著，他算：“就似嗦，盆友可以有好多過，好盆友最多有兩過，最好的盆友只能有一過似嗎？”
相柄斬釘截鐵：“對，要不然就是花心的人，我們不能當花心的人。”
鹿昔年以前沒朋友，原來交朋友還有這麽多規矩，他懂了。
“好。”
相柄偷笑：“那我們接著玩。”
鹿昔年：“好。”
他要把剛剛的贏回來。
兩人又玩了兩輪，兩次都是鹿昔年贏，相柄一次學了貓貓叫，一次搬著板凳在鹿昔年面前學兔子。
再開始一輪。
相柄：“13，到你了。”
鹿昔年又自信了：“26，到你噠。”
相柄：“39到你了。”
鹿昔年：“42。”
相柄搖頭：“是52。”
鹿昔年自信又跑了：“好叭，窩輸了。”
相柄：“我看見你今天親我哥哥和迎年哥哥了，我也要親。”
鹿昔年眨眼：“介不一樣。”
相柄：“迎年哥哥是你哥哥，我哥哥是你好朋友加哥哥，我也是你好朋友加哥哥，怎麽就不一樣了。”
鹿昔年想說你哥哥未來也是我哥哥，他們是小情侶，但是他看著相柄的年紀，才四歲，四歲說這個是不是不好。
相柄：“你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對。”
鹿昔年：“窩，窩......”
相柄可憐兮兮：“你今天哄迎年哥哥就親他了，哄我就不親我，是不是你不喜歡我，不想和我做好朋友？”
鹿昔年站起來：“不似噠。”
救命，這該怎麽說啊。
掙紮了幾下，鹿昔年選擇親！
反正他才兩歲，相柄才四歲，兩個小朋友親一下也沒什麽。
相柄湊過來先在鹿昔年臉上親了一下：“到你了。”
鹿昔年湊過去親相柄。
鹿迎年看到相柄親了鹿昔年：“嘖。”
相清徐拉著鹿迎年：“冷靜。”
“小朋友之間玩耍而已。”
鹿迎年覺得要教教鹿昔年，不能讓小朋友親他，好朋友也不行，再怎麽好的朋友，這方面都不行。
結果他還沒跨進教室，就看見鹿昔年翻過來去親相柄。
鹿迎年：“你們在幹嗎？”
相柄回頭，鼻尖被鹿昔年親了個正著。
鹿昔年眨眼：“鍋鍋，清習鍋鍋。”
鹿迎年先是給兩個老師問好，然後兩步過去將鹿昔年提起來抱著。
相清徐在後面無奈，他望著相柄，囡囡平時對這些不是很註意嗎？
鹿迎年看時間：“兩位老師，離他們午睡還有十分鐘，我抱他出去講兩句話就回來可以嗎？”
桃子老師：“可以。”
也怪她們兩個沒看住。
鹿迎年拉過鹿昔年的小板凳：“清徐你坐著，我和昔年說兩句話。”
相清徐：“好。”
鹿昔年很奇怪：“怎麽了鍋鍋？”
鹿迎年：“我給你上十分鐘的課。”
鹿昔年：“啊？”
兩個人出去，相清徐問相柄：“柄柄，你今天怎麽會想著去親昔年？哥哥記得媽媽給你講過這種親密動作只有什麽時候才能做。”
相柄沒說話。
相清徐溫和的笑：“你給哥哥說，我保證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桃子老師和蘋果老師相互看了一眼，蘋果老師：“相柄同學和相柄哥哥，我們先去辦公室了，十二點半再來。”
相清徐：“好的，辛苦兩位老師了。”
等老師出去了，相柄四處看看，沒有看到有攝影師和攝影機。
相清徐沒告訴相柄，教室的攝影設備是微型的，為了美觀裝得很隱蔽。
相柄：“那這是我們的秘密，你不能告訴迎年哥哥和昔年。”
相清徐點頭：“我保證我誰都不說。”
相柄：“我今天很生氣，後來我發現昔年笨，他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了，中午昔年撒嬌，他很可愛，我就不想生氣了，但是我又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
相清徐：“嗯，所以你剛剛是？”
相柄低頭：“我想和昔年更進一步，我想變成昔年最好的朋友，我想靠這樣的行動，我和他有不一樣的親密行為來區分我和別人在他心裏的位置，讓他一直覺得我是特殊的。”
相清徐嘆為觀止。
這想法好高深，他都沒想到，他還以為囡囡是因為他和鹿迎年的原因，想要和昔年從小培養感情到大。
是他過於戀愛腦和幼稚了。
真正四歲的小朋友想法那叫一個深謀遠慮。
相柄：“哥哥，你說迎年哥哥不會發現了吧，他會不會不讓昔年和我玩？”
他的行為算不上光明正大。
相清徐：“不會，你迎年哥哥想不到這麽多。”
“不過柄柄，這樣的行為是不好地知道嗎？”
相柄：“我知道，媽媽教過。”
相清徐有點發愁，囡囡要是什麽都不知道還好教一點，偏偏對方什麽都知道，也都理解，就這難教了。
相柄：“哥不用擔心，不會有下次了。”
下次他會讓鹿昔年心甘情願地親近他，和他做最好的朋友，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靠著游戲和哄騙讓鹿昔年親他。
今天這一步，只不過是在昔年心裏打下他不一樣這個標簽的基礎而已，基礎只用打一遍。
節目結束，他一定要當昔年最好的朋友。
然後請哥哥去打探昔年上什麽幼兒園，他要和昔年一起上幼兒園，一起讀小學，一直到大學。
相清徐天真地相信了相柄。
畢竟囡囡以前的表現都很理智且乖巧。
那邊鹿迎年抱著鹿昔年在星星班找了個位置坐著。
鹿迎年：“上課。”
鹿昔年歪頭：“鍋鍋要上什麽鴨？”
鹿迎年：“給你上親密動作只能在什麽時候，什麽人，什麽情況下發生。”
鹿昔年聽了一耳朵，但是他有更重要的東西發現：“鍋鍋你看。”
鹿迎年立刻順著鹿昔年指的地方看過去，在室內最裏面的窗臺上有一盆長相怪異的多肉。
從兩人這個角度，這個多肉的形象很奇特且很眼熟。
鹿迎年：“昔年你的紙呢？”
鹿昔年：“在書包裏，那似地圖，校長嗦下午要拿那個去救你。”
鹿迎年嘆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造型很像媽媽畫的狗。”
鹿昔年猛點頭。
鹿迎年：“我覺得也像，媽媽只是把它的大體輪廓畫下來了。”
鹿迎年說完返回門口，這個是一顆星星的班級。
“也對，你才兩歲半，哪怕去幼兒園應該也是上小小班。”
鹿昔年在教室裏面四處看，他拉開教室後面的窗簾，在後面看見了幾個大字，班級老師：蘋果老師。
“啊......”
“鍋鍋，似蘋朵老師。”
鹿迎年跟著過來。
“沒關系昔年，蘋果老師現在也是教你，雖然班級不一樣了，但是師生一樣。”
鹿昔年指著那盆多肉：“那介個花花怎麽辦？”
他去和相柄哥哥照顧小狗了，花花怎麽辦？
鹿昔年看著這盆長得特別好，好到奇形怪狀的多肉。
“這樣，兩個方案，第一，我們去問問桃子老師和蘋果老師可不可以把它帶去月牙班和小狗一起讓你們兩個照顧。第二，我們明天就錄制完了，我們找節目組的叔叔阿姨買下它，長得怎麽奇特的多肉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們買回去養，這樣哪怕我們兩不在家，家裏的阿姨也會照顧它的，怎麽樣。”
鹿昔年：“窩們選第二個吧，帶它回家，它本來就似窩照顧噠。”
鹿迎年：“可以。”
鹿迎年說完在教室內四處看。
鹿昔年：“鍋鍋你找什麽鴨？”
鹿迎年：“我找隱藏在教室的攝影設備，我沒有手機沒辦法拍照，我要拿著它三百六十五度轉一下。”
鹿昔年不明白：“為什麽鴨？”
鹿迎年：“這個多肉，楊裏桃氣的，跟楊桃是一個玩意。”
鹿昔年皺眉：“介個不闊以吃，楊桃不好吃。”
鹿迎年總算在窗簾旁邊找到了一臺隱藏的攝影設備，他擡著多肉三百六十五度轉。
“不是說吃，是這個多肉和楊桃一樣，楊桃從側面看像五角星，這東西像狗。”
鹿昔年拍桌：“你似不似在罵它。”
鹿迎年笑：“知道它是你照顧的後，連說一聲都不樂意了。”
他終於將多肉展示了一圈，鹿迎年對著攝影設備說：“節目組的好心人，可不可以將這盆多肉的影像剪進正片裏，花絮也行，我要為我媽正個名，不是她畫畫不好，這模特不好。”
鹿昔年不樂意了：“介盆花花長得多好鴨。”
鹿迎年擡著多肉回來，他將多肉放在鹿昔年的桌子上。
“我錯了我錯了，這盆花花長得真好。”
鹿昔年：“不許你嗦它。”
鹿迎年：“好好好，不說不說。”
鹿昔年盯著多肉看，這盆多肉這麽...厲害，都能長成這樣，必須得好好保護。
鹿昔年：“鍋鍋，窩們叫它長森吧。”
鹿迎年：“是長生還是長森？”
“長生這個名字是希望他一直活著，長森，寶貝，這個名字要好一點，每個花草肯定都有成為森林的夢想。”
鹿昔年本來是說長生，但是他哥這麽一說，那就叫長森吧。
“好，長森。”
鹿迎年蹲下去再欣賞了一遍：“節目組是去哪裏的花鳥市場淘到這麽一盆花的。”
鹿昔年：“什麽花鳥市場鴨？”
鹿迎年擡頭：“哦，你沒去過，花鳥市場就是有很多植物，各種各樣的花花，還有小鳥，烏龜，魚，小狗小貓倉鼠之類的賣。”
鹿昔年：“那為什麽不叫動物植物似場？要叫花鳥似場？”
鹿迎年沈思：“嗯...可能是希望裏面鳥語花香吧。”
鹿昔年：“啊？”
鹿昔年還沒啊完，上面的鈴聲響起。
廣播音：“午睡時間到。”
鹿迎年將多肉放回去，抱起鹿昔年：“走，回去睡覺，花花就放在這，一會我給它澆水，明天錄完節目我們抱它回去。”
鹿昔年：“好。”
回到月牙班，看著相柄，鹿迎年眨眼，立刻想起自己剛剛是要給鹿昔年上課來著。
眼看桃子老師和蘋果老師進來了。
鹿迎年來不及了。
鹿迎年在離開前拉著鹿昔年的手：“寶貝，答應哥哥，除了哥哥和你清徐哥哥還有爸爸媽媽，誰都不可以親。”
鹿昔年猶豫了一會。
鹿迎年：“鹿昔年！”
鹿昔年聽著他哥低沈的聲音：“好，好叭。”
可是這樣的答應不就又是一個約定嗎？要是他沒做到，豈不是又要哄人。
鹿迎年揉鹿昔年的臉：“好了，去睡覺吧，睡得飽飽的，哥哥下午還要等著你救呢。”
鹿昔年：“好。”
鹿昔年起身和相清徐離開。
相清徐問：“你找昔年出去說了什麽？你沒兇他吧？”
鹿迎年：“沒說什麽，我哪敢兇他啊。”
相清徐懷疑：“真的？”
鹿迎年裝深沈：“真的，我沒和他說什麽。”
因為什麽都來不及說，兩人的註意力都被轉移了。
鹿迎年：“好了放心，我還能兇他不成，他那個小不點懂什麽，慢慢教，我可不提倡靠兇來教育孩子。”
相清徐滿意：“這樣最好，走吧。”
教室裏，相柄去牽鹿昔年。
“迎年哥哥給你說什麽了。”
鹿昔年：“窩們決定要買一盆花花！它叫長森。”
相柄：“？”
蘋果老師和桃子老師下來：“不能再玩了哦，你們先該睡覺了。”
相柄：“老師，我們的床在哪裏？”
蘋果老師：“在隔壁，走吧。”
相柄和鹿昔年跟著老師走，鹿昔年滿心都是剛剛那盆多肉，好健壯的花花。
相柄則是在想鹿昔年說要買的花在哪？叫長生還是長森？
來到睡覺的地方，由於剛剛的耽誤，易遠和莘莘已經到了。
他們四個人的床是一樣大的，都是以易遠的床大小來做的，兩邊都有護欄。
相柄打量著床的寬度，完全夠他和鹿昔年一起睡，他問桃子老師：“老師，我和昔年之前是一起睡午覺的，現在我們可以一起睡嗎？”
桃子老師：“不可以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床，鹿昔年小朋友睡你的床，那他的床怎麽辦呢？”
“所以啊，自己睡自己的，就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一樣。”
相柄：“好吧，我知道了老師。”
莘莘和易遠已經去洗臉洗腳回來了，兩位的老師看著兩位爬上床蓋好被子才走。
相柄和鹿昔年去洗臉洗腳。
節目組準備了他們的拖鞋，都是統一的白色絨毛，只是大小不一樣。
洗完蘋果老師抱鹿昔年上床，給鹿昔年脫掉小恐龍套裝。
蘋果老師給鹿昔年蓋好被子：“快睡吧。”
鹿昔年：“蘋朵老師午安。”
蘋果老師：“午安。”
等所有老師都走了，莘莘輕輕地問：“你們今天都學了什麽？”
鹿昔年：“洗碗，餵狗狗。”
相柄：“洗碗，餵小狗。”
莘莘看著遠處的易遠，易遠沒說話。
莘莘：“我學了手工課，折星星。”
鹿昔年：“哇哦，好厲害，難嗎？”
莘莘搖頭：“不難，很簡單...”
“閉嘴。”
易遠煩躁：“現在是午睡時間，你們說什麽話呢。”
場面瞬間安靜。
相柄見鹿昔年被吼了，他道：“易遠哥哥，你想睡覺了或者是覺得吵了可以好好說，我們會安靜。”
易遠：“那你現在還說話？”
相柄冷靜地問：“那你有好好說嗎？”
四個人的床位是這樣，易遠和莘莘因為是大孩子，在兩邊，兩人中間隔著鹿昔年和相柄。
鹿昔年挨著易遠，相柄挨著莘莘。
莘莘見相柄因為他和昔年與易遠吵起來了，他道歉：“對不起，我們馬上睡覺。”
鹿昔年坐起來：“易遠鍋鍋，不能兇小孩子，介件似似窩們不好，對不起，好了午安。”
“相頂鍋鍋，森森鍋鍋碎覺。”
易遠歪頭看著鹿昔年，最後轉過頭喃喃：“黏人精。”
說話就說話，軟軟糯糯的是什麽意思。
以為他會像顧然一樣被迷惑嗎。
易遠這句話雖然小聲，但是鹿昔年還是聽見了這句黏人精。
他沒說話，睡覺。
相柄看著鹿昔年睡覺了，望著易遠抿唇。
四個老師是十分鐘來看一次，一個老師來三次。
蘋果老師的班是十二點半到十二點五十，然後一點五十再來看一次。
她悄悄進來看，氣氛不太對勁，她看床上的卡片，第一個孩子叫莘莘，這會沒有睡覺，反而是一抖一抖的。
相柄倒還好，只是和她四目相對，對方一點睡意都沒有。
鹿昔年似乎睡著了，最大的那個孩子叫易遠，沒睡著就這麽看著她。
蘋果老師選擇去抱莘莘。
莘莘伸出頭，眼睛有點紅。
她拿毯子抱著莘莘出門，來到辦公室，這會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其他老師在自己的休息室。
蘋果老師給莘莘倒了一杯水，她安慰地拍著莘莘後背。
“怎麽了，有事情都可以給老師說哦。”
莘莘：“沒事的老師。”
蘋果老師溫柔地摸莘莘的額頭，確認沒發燒。
“想哥哥了？”
莘莘本來不想，老師問了他就點頭了，他想哥哥了，這幾天，他從來沒有和黎贏哥哥分開過這麽久。
老師想了想，撥通了上一層哥哥們房間的電話。
哥哥們是每人一個休息室，辦公室有哥哥們房間的固定電話。
黎贏接起電話：“餵，你好。”
蘋果老師：“請問是莘莘哥哥嗎？”
黎贏立刻道：“是，是莘莘怎麽了嗎？”
蘋果老師笑：“別慌，莘莘沒事，他只是想你了。”
蘋果老師：“和哥哥打電話吧，不過只能打五分鐘，五分鐘後就回去睡覺好不好。”
莘莘：“好。”
蘋果老師貼心地把位置讓給莘莘，自己去整理文件。
黎贏：“莘莘想我了？”
莘莘：“嗯。”
黎贏覺得不對勁，怎麽聽著有哭腔：“今天做了什麽可以給我講講嗎？”
莘莘：“吃了好吃的飯，小張老師教我用彩紙折星星，我折了七顆星星，然後我們就睡午覺了，我和昔年他們一起睡，昔年說他和相柄餵了小狗。”
黎贏聽出不對的地方了。
“一起睡？你們四個？”
莘莘點頭，然後發現黎贏看不見：“嗯。”
黎贏：“易遠他說什麽了？”
莘莘沒說話。
黎贏：“還記得我們約定過什麽嗎？”
莘莘：“記得，有事情一定要告訴你。”
莘莘想了會兒：“我和昔年說話，吵到他了，他...，是我們不好。”
黎贏立刻明白了，易遠可能是說話兇了點，不好聽了一點。
黎贏：“莘莘，你沒有錯，你只是今天第一天這樣進行午休，所以有點興奮，學會了折星星，想跟好朋友分享而已。不過下次這種事情可以私下給昔年和相柄分享，因為你易遠哥哥可能不喜歡星星，中午睡覺就不分享了，我們不打擾別人休息，你別在意你易遠哥哥說了什麽，他年齡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喜歡的東西有代溝。”
莘莘：“嗯。”
黎贏：“他說話你別過心，你易遠哥哥沒什麽壞心，他可能只是今天心情不好，不是想兇你。”
這話黎贏是從一個孩子的角度去說的。
易遠一個孩子應該不會惡意這麽大。
莘莘：“我知道了。”
黎贏：“那我可以有榮幸得到那七顆星星嗎？這是你第一次折的星星，我想要留著做紀念。”
莘莘立刻高興了：“可以，我也想送給你。”
黎贏：“我會買一個玻璃瓶把這些星星珍藏起來的。”
莘莘笑：“嗯。”
蘋果老師見莘莘笑了，知道好了。
她過來道：“五分鐘到了哦，給哥哥說再見，我們回去睡覺。”
莘莘：“哥哥再見。”
黎贏：“再見。”
蘋果老師接過電話：“麻煩莘莘哥哥了，再見。”
黎贏：“是我要謝謝老師，以後有事也要麻煩老師給我打電話。”
蘋果老師：“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掛了電話，蘋果老師抱莘莘回去睡覺。
來到室內，她給莘莘蓋上被子，然後再去看相柄，這次相柄閉上眼睛睡覺了。
那邊易遠也閉上了眼，但沒一會就睜開了
蘋果老師見狀，她過去望著還不睡的易遠，易遠見到老師立刻就閉眼了，但是隔一會兒就會睜眼看。
蘋果老師一直守在易遠身邊，易遠看了幾次，幹脆不睜眼了，慢慢也就睡著了。
蘋果老師等易遠睡著了才離開。
鹿昔年睜開一只眼，再睜開一只眼發現蘋果老師走了，他小心翼翼爬起來下床，然後再爬上相柄的床。
相柄：“！！！”
鹿昔年：“噓。”
相柄沒說話，鹿昔年挨著他去看莘莘。
莘莘這次抱著被子眨眼看他，鹿昔年見莘莘沒事對莘莘笑。
莘莘也笑，他輕輕拍被子，示意鹿昔年睡覺。
鹿昔年挨著相柄，在相柄耳邊超級小聲：“鍋鍋，不森氣，碎覺。”
相柄抱著鹿昔年，給鹿昔年蓋好被子，用行動示意睡覺。
蘋果老師回去和桃子老師換班。
而二樓黎贏穿衣服出門，他們休息的地方是四室一廳，看見客廳裏鹿迎年和顧然都坐在那裏。
鹿迎年：“要出門？”
黎贏點頭：“我去看看莘莘。”
鹿迎年：“我和你去吧。”
他和顧然在這坐著兩人誰也不待見誰，不如去看鹿昔年睡覺。
顧然：“我也去。”
鹿迎年翻白眼。
顧然：“你小男友呢？”
鹿迎年：“休息呢，你以為是你，二十幾歲的身體，三歲的好奇心。”
剛剛顧然在這問他和鹿昔年的名字是怎麽來的。
服了。
顧然聳肩：“你說是就是，我從不和剛成年以及未成年吵架。”
鹿迎年再次翻了個白眼。
三個人來到一樓，先去詢問了現在值班的桃子老師。
桃子老師：“他們的休息室外面有玻璃窗，你們可以隔著玻璃窗看，不能進去。”
黎贏：“謝謝。”
鹿迎年：“謝謝老師。”
顧然：“老師，易遠他睡覺沒惹事吧？”
要不然黎贏一個守規矩的人能這樣跑下來看。
桃子老師：“他是大孩子，和小孩子的想法不一樣很正常，根據上一個值班老師說，他睡覺不自覺。”
顧然：“我明白了，謝謝老師。”
估計有什麽事老師也不會說，
三人來到玻璃窗那裏，鹿迎年第一眼看過去沒在鹿昔年床上找到人，心裏一驚，鹿昔年不會自己下床晃悠去了吧。
顧然：“嘖嘖嘖，鹿昔年和相柄和好了？這就一起睡午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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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柄見兩個老師在講臺上正在商量事情，他對鹿昔年說：“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鹿昔年：“好鴨好鴨。”
“玩什麽游戲？”
相柄：“算術游戲，我們只能說一個數字和這個數字的倍數，每人三秒，輸的人有懲罰，懲罰是做一件贏的人說的事，比如去摸一下小狗，比如畫一只小狗，好不好。”
鹿昔年：“好，來。”
兩個老師在講臺上聽見了詫異，相柄大一點還好，鹿昔年這麽小會玩這個游戲嗎？
相柄：“2，到你了。”
鹿昔年：“4，到你噠。”
相柄：“6，到你了。”
鹿昔年：“8，到你噠。”
相柄故意出錯：“11。”
鹿昔年拍手：“你錯了。”
相柄：“那你的懲罰是什麽？”
鹿昔年想起剛剛相柄的話：“你去摸一下小狗。”
相柄起來去摸小狗，摸完了他還去洗了手。
相柄：“我們接著。”
“3，到你了。”
鹿昔年：“6，到你噠。”
相柄：“9，到你了。”
鹿昔年：“12，到你噠”
相柄再次故意出錯：“19，到你了。”
鹿昔年拍手：“鍋鍋你又錯了。”
相柄：“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你的懲罰是什麽。”
鹿昔年想了想：“唱歌，唱小星星。”
相柄：“好。”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
唱完歌相柄：“繼續。”
“7，到你了。”
鹿昔年：“14，到你噠。”
相柄：“49，到你了。”
鹿昔年：“56，到你噠。”
相柄：“63，到你了。”
鹿昔年腦內飛快轉動，63加7等於多少。
“70，到你噠。”
相柄：“126，到你了。”
鹿昔年：“！”
“一百...133，到你噠。”
相柄：“448，到你了。”
相柄語速越來越快。
鹿昔年一時卡殼，超過三秒。
相柄：“我贏了，我剛剛好緊張，好多都跳了。”
鹿昔年安慰：“沒事噠，越玩越熟練噠，曾罰似什麽鴨？”
相柄站起來：“擁抱一個，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雖然還不是最好的朋友，但是好朋友應該有抱一個的儀式。”
鹿昔年懵了一下，原來交朋友還有儀式的嗎？
他去抱相柄。
相柄抱著人：“以後相柄就是鹿昔年的好朋友，你說可以有很多個朋友，但是好朋友不能有很多個，最多，最多.....”
相柄咬牙：“最多有兩個，好不好。”
鹿昔年被相柄抱著，他算：“就似嗦，盆友可以有好多過，好盆友最多有兩過，最好的盆友只能有一過似嗎？”
相柄斬釘截鐵：“對，要不然就是花心的人，我們不能當花心的人。”
鹿昔年以前沒朋友，原來交朋友還有這麽多規矩，他懂了。
“好。”
相柄偷笑：“那我們接著玩。”
鹿昔年：“好。”
他要把剛剛的贏回來。
兩人又玩了兩輪，兩次都是鹿昔年贏，相柄一次學了貓貓叫，一次搬著板凳在鹿昔年面前學兔子。
再開始一輪。
相柄：“13，到你了。”
鹿昔年又自信了：“26，到你噠。”
相柄：“39到你了。”
鹿昔年：“42。”
相柄搖頭：“是52。”
鹿昔年自信又跑了：“好叭，窩輸了。”
相柄：“我看見你今天親我哥哥和迎年哥哥了，我也要親。”
鹿昔年眨眼：“介不一樣。”
相柄：“迎年哥哥是你哥哥，我哥哥是你好朋友加哥哥，我也是你好朋友加哥哥，怎麽就不一樣了。”
鹿昔年想說你哥哥未來也是我哥哥，他們是小情侶，但是他看著相柄的年紀，才四歲，四歲說這個是不是不好。
相柄：“你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對。”
鹿昔年：“窩，窩......”
相柄可憐兮兮：“你今天哄迎年哥哥就親他了，哄我就不親我，是不是你不喜歡我，不想和我做好朋友？”
鹿昔年站起來：“不似噠。”
救命，這該怎麽說啊。
掙紮了幾下，鹿昔年選擇親！
反正他才兩歲，相柄才四歲，兩個小朋友親一下也沒什麽。
相柄湊過來先在鹿昔年臉上親了一下：“到你了。”
鹿昔年湊過去親相柄。
鹿迎年看到相柄親了鹿昔年：“嘖。”
相清徐拉著鹿迎年：“冷靜。”
“小朋友之間玩耍而已。”
鹿迎年覺得要教教鹿昔年，不能讓小朋友親他，好朋友也不行，再怎麽好的朋友，這方面都不行。
結果他還沒跨進教室，就看見鹿昔年翻過來去親相柄。
鹿迎年：“你們在幹嗎？”
相柄回頭，鼻尖被鹿昔年親了個正著。
鹿昔年眨眼：“鍋鍋，清習鍋鍋。”
鹿迎年先是給兩個老師問好，然後兩步過去將鹿昔年提起來抱著。
相清徐在後面無奈，他望著相柄，囡囡平時對這些不是很註意嗎？
鹿迎年看時間：“兩位老師，離他們午睡還有十分鐘，我抱他出去講兩句話就回來可以嗎？”
桃子老師：“可以。”
也怪她們兩個沒看住。
鹿迎年拉過鹿昔年的小板凳：“清徐你坐著，我和昔年說兩句話。”
相清徐：“好。”
鹿昔年很奇怪：“怎麽了鍋鍋？”
鹿迎年：“我給你上十分鐘的課。”
鹿昔年：“啊？”
兩個人出去，相清徐問相柄：“柄柄，你今天怎麽會想著去親昔年？哥哥記得媽媽給你講過這種親密動作只有什麽時候才能做。”
相柄沒說話。
相清徐溫和的笑：“你給哥哥說，我保證這是我們倆的秘密。”
桃子老師和蘋果老師相互看了一眼，蘋果老師：“相柄同學和相柄哥哥，我們先去辦公室了，十二點半再來。”
相清徐：“好的，辛苦兩位老師了。”
等老師出去了，相柄四處看看，沒有看到有攝影師和攝影機。
相清徐沒告訴相柄，教室的攝影設備是微型的，為了美觀裝得很隱蔽。
相柄：“那這是我們的秘密，你不能告訴迎年哥哥和昔年。”
相清徐點頭：“我保證我誰都不說。”
相柄：“我今天很生氣，後來我發現昔年笨，他根本不知道我為什麽生氣了，中午昔年撒嬌，他很可愛，我就不想生氣了，但是我又擔心這樣的事情發生。”
相清徐：“嗯，所以你剛剛是？”
相柄低頭：“我想和昔年更進一步，我想變成昔年最好的朋友，我想靠這樣的行動，我和他有不一樣的親密行為來區分我和別人在他心裏的位置，讓他一直覺得我是特殊的。”
相清徐嘆為觀止。
這想法好高深，他都沒想到，他還以為囡囡是因為他和鹿迎年的原因，想要和昔年從小培養感情到大。
是他過於戀愛腦和幼稚了。
真正四歲的小朋友想法那叫一個深謀遠慮。
相柄：“哥哥，你說迎年哥哥不會發現了吧，他會不會不讓昔年和我玩？”
他的行為算不上光明正大。
相清徐：“不會，你迎年哥哥想不到這麽多。”
“不過柄柄，這樣的行為是不好地知道嗎？”
相柄：“我知道，媽媽教過。”
相清徐有點發愁，囡囡要是什麽都不知道還好教一點，偏偏對方什麽都知道，也都理解，就這難教了。
相柄：“哥不用擔心，不會有下次了。”
下次他會讓鹿昔年心甘情願地親近他，和他做最好的朋友，而不是像今天這樣靠著游戲和哄騙讓鹿昔年親他。
今天這一步，只不過是在昔年心裏打下他不一樣這個標簽的基礎而已，基礎只用打一遍。
節目結束，他一定要當昔年最好的朋友。
然後請哥哥去打探昔年上什麽幼兒園，他要和昔年一起上幼兒園，一起讀小學，一直到大學。
相清徐天真地相信了相柄。
畢竟囡囡以前的表現都很理智且乖巧。
那邊鹿迎年抱著鹿昔年在星星班找了個位置坐著。
鹿迎年：“上課。”
鹿昔年歪頭：“鍋鍋要上什麽鴨？”
鹿迎年：“給你上親密動作只能在什麽時候，什麽人，什麽情況下發生。”
鹿昔年聽了一耳朵，但是他有更重要的東西發現：“鍋鍋你看。”
鹿迎年立刻順著鹿昔年指的地方看過去，在室內最裏面的窗臺上有一盆長相怪異的多肉。
從兩人這個角度，這個多肉的形象很奇特且很眼熟。
鹿迎年：“昔年你的紙呢？”
鹿昔年：“在書包裏，那似地圖，校長嗦下午要拿那個去救你。”
鹿迎年嘆氣：“你是不是覺得這個造型很像媽媽畫的狗。”
鹿昔年猛點頭。
鹿迎年：“我覺得也像，媽媽只是把它的大體輪廓畫下來了。”
鹿迎年說完返回門口，這個是一顆星星的班級。
“也對，你才兩歲半，哪怕去幼兒園應該也是上小小班。”
鹿昔年在教室裏面四處看，他拉開教室後面的窗簾，在後面看見了幾個大字，班級老師：蘋果老師。
“啊......”
“鍋鍋，似蘋朵老師。”
鹿迎年跟著過來。
“沒關系昔年，蘋果老師現在也是教你，雖然班級不一樣了，但是師生一樣。”
鹿昔年指著那盆多肉：“那介個花花怎麽辦？”
他去和相柄哥哥照顧小狗了，花花怎麽辦？
鹿昔年看著這盆長得特別好，好到奇形怪狀的多肉。
“這樣，兩個方案，第一，我們去問問桃子老師和蘋果老師可不可以把它帶去月牙班和小狗一起讓你們兩個照顧。第二，我們明天就錄制完了，我們找節目組的叔叔阿姨買下它，長得怎麽奇特的多肉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們買回去養，這樣哪怕我們兩不在家，家裏的阿姨也會照顧它的，怎麽樣。”
鹿昔年：“窩們選第二個吧，帶它回家，它本來就似窩照顧噠。”
鹿迎年：“可以。”
鹿迎年說完在教室內四處看。
鹿昔年：“鍋鍋你找什麽鴨？”
鹿迎年：“我找隱藏在教室的攝影設備，我沒有手機沒辦法拍照，我要拿著它三百六十五度轉一下。”
鹿昔年不明白：“為什麽鴨？”
鹿迎年：“這個多肉，楊裏桃氣的，跟楊桃是一個玩意。”
鹿昔年皺眉：“介個不闊以吃，楊桃不好吃。”
鹿迎年總算在窗簾旁邊找到了一臺隱藏的攝影設備，他擡著多肉三百六十五度轉。
“不是說吃，是這個多肉和楊桃一樣，楊桃從側面看像五角星，這東西像狗。”
鹿昔年拍桌：“你似不似在罵它。”
鹿迎年笑：“知道它是你照顧的後，連說一聲都不樂意了。”
他終於將多肉展示了一圈，鹿迎年對著攝影設備說：“節目組的好心人，可不可以將這盆多肉的影像剪進正片裏，花絮也行，我要為我媽正個名，不是她畫畫不好，這模特不好。”
鹿昔年不樂意了：“介盆花花長得多好鴨。”
鹿迎年擡著多肉回來，他將多肉放在鹿昔年的桌子上。
“我錯了我錯了，這盆花花長得真好。”
鹿昔年：“不許你嗦它。”
鹿迎年：“好好好，不說不說。”
鹿昔年盯著多肉看，這盆多肉這麽...厲害，都能長成這樣，必須得好好保護。
鹿昔年：“鍋鍋，窩們叫它長森吧。”
鹿迎年：“是長生還是長森？”
“長生這個名字是希望他一直活著，長森，寶貝，這個名字要好一點，每個花草肯定都有成為森林的夢想。”
鹿昔年本來是說長生，但是他哥這麽一說，那就叫長森吧。
“好，長森。”
鹿迎年蹲下去再欣賞了一遍：“節目組是去哪裏的花鳥市場淘到這麽一盆花的。”
鹿昔年：“什麽花鳥市場鴨？”
鹿迎年擡頭：“哦，你沒去過，花鳥市場就是有很多植物，各種各樣的花花，還有小鳥，烏龜，魚，小狗小貓倉鼠之類的賣。”
鹿昔年：“那為什麽不叫動物植物似場？要叫花鳥似場？”
鹿迎年沈思：“嗯...可能是希望裏面鳥語花香吧。”
鹿昔年：“啊？”
鹿昔年還沒啊完，上面的鈴聲響起。
廣播音：“午睡時間到。”
鹿迎年將多肉放回去，抱起鹿昔年：“走，回去睡覺，花花就放在這，一會我給它澆水，明天錄完節目我們抱它回去。”
鹿昔年：“好。”
回到月牙班，看著相柄，鹿迎年眨眼，立刻想起自己剛剛是要給鹿昔年上課來著。
眼看桃子老師和蘋果老師進來了。
鹿迎年來不及了。
鹿迎年在離開前拉著鹿昔年的手：“寶貝，答應哥哥，除了哥哥和你清徐哥哥還有爸爸媽媽，誰都不可以親。”
鹿昔年猶豫了一會。
鹿迎年：“鹿昔年！”
鹿昔年聽著他哥低沈的聲音：“好，好叭。”
可是這樣的答應不就又是一個約定嗎？要是他沒做到，豈不是又要哄人。
鹿迎年揉鹿昔年的臉：“好了，去睡覺吧，睡得飽飽的，哥哥下午還要等著你救呢。”
鹿昔年：“好。”
鹿昔年起身和相清徐離開。
相清徐問：“你找昔年出去說了什麽？你沒兇他吧？”
鹿迎年：“沒說什麽，我哪敢兇他啊。”
相清徐懷疑：“真的？”
鹿迎年裝深沈：“真的，我沒和他說什麽。”
因為什麽都來不及說，兩人的註意力都被轉移了。
鹿迎年：“好了放心，我還能兇他不成，他那個小不點懂什麽，慢慢教，我可不提倡靠兇來教育孩子。”
相清徐滿意：“這樣最好，走吧。”
教室裏，相柄去牽鹿昔年。
“迎年哥哥給你說什麽了。”
鹿昔年：“窩們決定要買一盆花花！它叫長森。”
相柄：“？”
蘋果老師和桃子老師下來：“不能再玩了哦，你們先該睡覺了。”
相柄：“老師，我們的床在哪裏？”
蘋果老師：“在隔壁，走吧。”
相柄和鹿昔年跟著老師走，鹿昔年滿心都是剛剛那盆多肉，好健壯的花花。
相柄則是在想鹿昔年說要買的花在哪？叫長生還是長森？
來到睡覺的地方，由於剛剛的耽誤，易遠和莘莘已經到了。
他們四個人的床是一樣大的，都是以易遠的床大小來做的，兩邊都有護欄。
相柄打量著床的寬度，完全夠他和鹿昔年一起睡，他問桃子老師：“老師，我和昔年之前是一起睡午覺的，現在我們可以一起睡嗎？”
桃子老師：“不可以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床，鹿昔年小朋友睡你的床，那他的床怎麽辦呢？”
“所以啊，自己睡自己的，就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一樣。”
相柄：“好吧，我知道了老師。”
莘莘和易遠已經去洗臉洗腳回來了，兩位的老師看著兩位爬上床蓋好被子才走。
相柄和鹿昔年去洗臉洗腳。
節目組準備了他們的拖鞋，都是統一的白色絨毛，只是大小不一樣。
洗完蘋果老師抱鹿昔年上床，給鹿昔年脫掉小恐龍套裝。
蘋果老師給鹿昔年蓋好被子：“快睡吧。”
鹿昔年：“蘋朵老師午安。”
蘋果老師：“午安。”
等所有老師都走了，莘莘輕輕地問：“你們今天都學了什麽？”
鹿昔年：“洗碗，餵狗狗。”
相柄：“洗碗，餵小狗。”
莘莘看著遠處的易遠，易遠沒說話。
莘莘：“我學了手工課，折星星。”
鹿昔年：“哇哦，好厲害，難嗎？”
莘莘搖頭：“不難，很簡單...”
“閉嘴。”
易遠煩躁：“現在是午睡時間，你們說什麽話呢。”
場面瞬間安靜。
相柄見鹿昔年被吼了，他道：“易遠哥哥，你想睡覺了或者是覺得吵了可以好好說，我們會安靜。”
易遠：“那你現在還說話？”
相柄冷靜地問：“那你有好好說嗎？”
四個人的床位是這樣，易遠和莘莘因為是大孩子，在兩邊，兩人中間隔著鹿昔年和相柄。
鹿昔年挨著易遠，相柄挨著莘莘。
莘莘見相柄因為他和昔年與易遠吵起來了，他道歉：“對不起，我們馬上睡覺。”
鹿昔年坐起來：“易遠鍋鍋，不能兇小孩子，介件似似窩們不好，對不起，好了午安。”
“相頂鍋鍋，森森鍋鍋碎覺。”
易遠歪頭看著鹿昔年，最後轉過頭喃喃：“黏人精。”
說話就說話，軟軟糯糯的是什麽意思。
以為他會像顧然一樣被迷惑嗎。
易遠這句話雖然小聲，但是鹿昔年還是聽見了這句黏人精。
他沒說話，睡覺。
相柄看著鹿昔年睡覺了，望著易遠抿唇。
四個老師是十分鐘來看一次，一個老師來三次。
蘋果老師的班是十二點半到十二點五十，然後一點五十再來看一次。
她悄悄進來看，氣氛不太對勁，她看床上的卡片，第一個孩子叫莘莘，這會沒有睡覺，反而是一抖一抖的。
相柄倒還好，只是和她四目相對，對方一點睡意都沒有。
鹿昔年似乎睡著了，最大的那個孩子叫易遠，沒睡著就這麽看著她。
蘋果老師選擇去抱莘莘。
莘莘伸出頭，眼睛有點紅。
她拿毯子抱著莘莘出門，來到辦公室，這會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其他老師在自己的休息室。
蘋果老師給莘莘倒了一杯水，她安慰地拍著莘莘後背。
“怎麽了，有事情都可以給老師說哦。”
莘莘：“沒事的老師。”
蘋果老師溫柔地摸莘莘的額頭，確認沒發燒。
“想哥哥了？”
莘莘本來不想，老師問了他就點頭了，他想哥哥了，這幾天，他從來沒有和黎贏哥哥分開過這麽久。
老師想了想，撥通了上一層哥哥們房間的電話。
哥哥們是每人一個休息室，辦公室有哥哥們房間的固定電話。
黎贏接起電話：“餵，你好。”
蘋果老師：“請問是莘莘哥哥嗎？”
黎贏立刻道：“是，是莘莘怎麽了嗎？”
蘋果老師笑：“別慌，莘莘沒事，他只是想你了。”
蘋果老師：“和哥哥打電話吧，不過只能打五分鐘，五分鐘後就回去睡覺好不好。”
莘莘：“好。”
蘋果老師貼心地把位置讓給莘莘，自己去整理文件。
黎贏：“莘莘想我了？”
莘莘：“嗯。”
黎贏覺得不對勁，怎麽聽著有哭腔：“今天做了什麽可以給我講講嗎？”
莘莘：“吃了好吃的飯，小張老師教我用彩紙折星星，我折了七顆星星，然後我們就睡午覺了，我和昔年他們一起睡，昔年說他和相柄餵了小狗。”
黎贏聽出不對的地方了。
“一起睡？你們四個？”
莘莘點頭，然後發現黎贏看不見：“嗯。”
黎贏：“易遠他說什麽了？”
莘莘沒說話。
黎贏：“還記得我們約定過什麽嗎？”
莘莘：“記得，有事情一定要告訴你。”
莘莘想了會兒：“我和昔年說話，吵到他了，他...，是我們不好。”
黎贏立刻明白了，易遠可能是說話兇了點，不好聽了一點。
黎贏：“莘莘，你沒有錯，你只是今天第一天這樣進行午休，所以有點興奮，學會了折星星，想跟好朋友分享而已。不過下次這種事情可以私下給昔年和相柄分享，因為你易遠哥哥可能不喜歡星星，中午睡覺就不分享了，我們不打擾別人休息，你別在意你易遠哥哥說了什麽，他年齡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喜歡的東西有代溝。”
莘莘：“嗯。”
黎贏：“他說話你別過心，你易遠哥哥沒什麽壞心，他可能只是今天心情不好，不是想兇你。”
這話黎贏是從一個孩子的角度去說的。
易遠一個孩子應該不會惡意這麽大。
莘莘：“我知道了。”
黎贏：“那我可以有榮幸得到那七顆星星嗎？這是你第一次折的星星，我想要留著做紀念。”
莘莘立刻高興了：“可以，我也想送給你。”
黎贏：“我會買一個玻璃瓶把這些星星珍藏起來的。”
莘莘笑：“嗯。”
蘋果老師見莘莘笑了，知道好了。
她過來道：“五分鐘到了哦，給哥哥說再見，我們回去睡覺。”
莘莘：“哥哥再見。”
黎贏：“再見。”
蘋果老師接過電話：“麻煩莘莘哥哥了，再見。”
黎贏：“是我要謝謝老師，以後有事也要麻煩老師給我打電話。”
蘋果老師：“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掛了電話，蘋果老師抱莘莘回去睡覺。
來到室內，她給莘莘蓋上被子，然後再去看相柄，這次相柄閉上眼睛睡覺了。
那邊易遠也閉上了眼，但沒一會就睜開了
蘋果老師見狀，她過去望著還不睡的易遠，易遠見到老師立刻就閉眼了，但是隔一會兒就會睜眼看。
蘋果老師一直守在易遠身邊，易遠看了幾次，幹脆不睜眼了，慢慢也就睡著了。
蘋果老師等易遠睡著了才離開。
鹿昔年睜開一只眼，再睜開一只眼發現蘋果老師走了，他小心翼翼爬起來下床，然後再爬上相柄的床。
相柄：“！！！”
鹿昔年：“噓。”
相柄沒說話，鹿昔年挨著他去看莘莘。
莘莘這次抱著被子眨眼看他，鹿昔年見莘莘沒事對莘莘笑。
莘莘也笑，他輕輕拍被子，示意鹿昔年睡覺。
鹿昔年挨著相柄，在相柄耳邊超級小聲：“鍋鍋，不森氣，碎覺。”
相柄抱著鹿昔年，給鹿昔年蓋好被子，用行動示意睡覺。
蘋果老師回去和桃子老師換班。
而二樓黎贏穿衣服出門，他們休息的地方是四室一廳，看見客廳裏鹿迎年和顧然都坐在那裏。
鹿迎年：“要出門？”
黎贏點頭：“我去看看莘莘。”
鹿迎年：“我和你去吧。”
他和顧然在這坐著兩人誰也不待見誰，不如去看鹿昔年睡覺。
顧然：“我也去。”
鹿迎年翻白眼。
顧然：“你小男友呢？”
鹿迎年：“休息呢，你以為是你，二十幾歲的身體，三歲的好奇心。”
剛剛顧然在這問他和鹿昔年的名字是怎麽來的。
服了。
顧然聳肩：“你說是就是，我從不和剛成年以及未成年吵架。”
鹿迎年再次翻了個白眼。
三個人來到一樓，先去詢問了現在值班的桃子老師。
桃子老師：“他們的休息室外面有玻璃窗，你們可以隔著玻璃窗看，不能進去。”
黎贏：“謝謝。”
鹿迎年：“謝謝老師。”
顧然：“老師，易遠他睡覺沒惹事吧？”
要不然黎贏一個守規矩的人能這樣跑下來看。
桃子老師：“他是大孩子，和小孩子的想法不一樣很正常，根據上一個值班老師說，他睡覺不自覺。”
顧然：“我明白了，謝謝老師。”
估計有什麽事老師也不會說，
三人來到玻璃窗那裏，鹿迎年第一眼看過去沒在鹿昔年床上找到人，心裏一驚，鹿昔年不會自己下床晃悠去了吧。
顧然：“嘖嘖嘖，鹿昔年和相柄和好了？這就一起睡午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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