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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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聲音，眾人身形一僵，後背一涼。
江月寒出現的那一刻，他們感覺周圍的氣氛都降到了冰點。
在場的眾人之中，也就只有天帝面色平靜。其他人神色各異，驚訝、恐懼、不屑皆有之……
至於臨淵，見到江月寒是有些震驚的。
他本想快些解決，沒想到還是將這人引來了。
真是……
他想著，默默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江月寒自然註意到了他握緊的拳頭，他沒說什麽，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將人擋在自己身後。
趁他人不知道的時候，悄悄在手中匯聚了一片冰晶給了那人。
同時，通過神識給那人傳了話。
“別怕，交給我就好。”
他也不給臨淵反應的機會，打量眾人一番，目光最終停留在雲浮影身上，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
而雲浮影沒有註意到他的變化，甚至笑了出來。
他“哈哈哈”笑了兩聲，面部幾乎癡狂。
“江月寒，你竟然會來，當真意外。”
他足足笑了半刻鐘，正當他想說些什麽時，腳下的那支冰箭到了江月寒手裏。
那人將冰箭抵在他喉嚨，他對上江月寒毫無溫度的眼神。
“笑夠了？”對方冰冷刺骨的聲音直直落進他耳中。
雲浮影怔了怔，有些沒反應過來。
下一瞬，冰箭劃破了他的喉嚨，血流了出來。
雲浮影上下滾動了一下喉結，和江月寒對視。
嘲諷道：“怎麽？要殺我嗎？”
江月寒眸內暗了暗，又刺進了幾分手裏的冰箭。
淡聲反問道：“你配嗎？”
察覺這人言外之意，雲浮影心中湧上怒意，便要開口。
誰知，江月寒竟直接擡手用靈力封住了他的唇，不耐煩道：“你這張嘴，太聒噪了。”
說完，任這人在原地掙紮，將目光落在了前面。
掃視前方一眼，中途他還和天帝對視了一眼，那人的眸內很是意味深長。
礙於江月寒在，眾人都不敢太過放肆，心中疑惑頗多，卻也沒有勇氣開口問。
但，再多的疑惑也是要有人打破的。
只聽天帝道：“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你不是向來不喜歡管這些瑣事？”
江月寒看了他一眼，後道：“有些東西，和喜不喜歡沒有關系。”
天帝的神色有些耐人尋味，“那依你所見？”
江月寒只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若沒有證據，何來斷定一說？”
場面一片寂靜，江月寒的話，他們不敢反駁。
只有雲浮影，氣得一直在“嗯嗯嗯”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江月寒瞥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殺意。
但面上還是鎮定道：“神器丟失，是妖界的過失。”
“於情於理，都應該先讓雲浮影給出一個交代。”
“你們這般沖撞，和不辨黑白的強盜有什麽區別？”
眾人聞此，相互看了看，面露難堪，想說什麽終究沒有勇氣開口。
江月寒不愧是江月寒，隨意一句話便能讓一個人羞愧無比。
他們不說，自然有人開口，雲浮影居然強行突破了他的禁言術。
開口道：“江月寒，你莫要拿他人說事。”
“神器丟失的時候，臨淵可不在魔界，三界之中，敢去妖界偷東西的屈指可數。”
江月寒瞥了他一眼，因為強行沖破他的禁言術，雲浮影的嘴角都是血，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
雲浮影猛然和他對視，先是驚了一下，反應也快，繼續道：“他什麽品行，三界誰人不知？”
“他做過什麽，誰不知道？”
江月寒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轉，眸內的神色很是耐人尋味。
幾秒後，他“哦”了一聲，挑了挑眉，反問道：“他什麽品行，你說來看看？”
“他做了什麽，你也說來看看？”
雲浮影怔住了，臨淵什麽品行，他知道的都是聽的三界傳言，這人具體什麽樣子他也不知道。
可話已經出口，他想收回也沒有了機會。
最後，他有些自暴自棄道：“他做了什麽，自己自然清楚，何須我多言。”
江月寒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雲浮影被他盯著，簡直頭皮發麻，背後冷汗浸了一身，早就聽說江月寒不好相處，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明明這次他計劃好了，但為什麽江月寒會出現在這裏，他屬實沒有想明白。
可局勢當前，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只好繼續強裝鎮定。
江月寒收回了目光，改為看天帝，他剛想說些什麽，人群中也不知誰說了一句話。
只一瞬，原本安靜的人群瞬間躁動起來。
那個聲音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魔界。
周圍議論聲四起。
“他怎麽會在魔界出來？”
“不知，但江月寒這些時日並不在天界，莫非……”
……
議論聲越來越激烈，江月寒對他們的話選擇充耳不聞。
他試圖在人群中找出方才說話的那個人，環視一圈，沒找到。
下意識皺了皺眉，隨後便感周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各異，他感到更多的卻是讓他厭惡的直視感。
他很討厭除了臨淵以外的人看他，那些人看他只會讓他感到厭惡。
江月寒後退了一步，剛想說些什麽時，雲浮影又開口了。
他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意味不明道：“是啊，上神為什麽會在魔界出來，莫不是和魔尊有什麽不可告知的秘密？”
他這話說的看似無意，實則已經扭曲其中的意思，暗諷他和臨淵關系特殊。
雖然他心裏知道，但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他感到了厭惡。
不久前被他壓下去的殺意，再次湧上。他手中靈力匯聚，想教訓一頓這個人。
豈料，他未動手，身後傳來臨淵的聲音。
“夠了！”
那人的聲音中夾雜著巨大怒意，顯然已經生氣了。
江月寒回頭，也不知那人什麽時候走到他背後的。
臨淵向前走了一步，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默默鉆進他的廣袖握了他的手。
他還是看著雲浮影，危險的瞇了瞇眼，沈聲道：“若你進了魔界，歸雲劍不在我這裏，你又該如何？”
雲浮影道：“自然是向你道歉。”
臨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道：“淮南。”
站在不遠處的淮南聽見臨淵叫他，頓了一下，才走過去。
“尊上。”
“帶他進去。”
臨淵的話沒有任何溫度，可他周身散發的怒意無時無刻不在暗示他現在的心情。
淮南沈默了一會兒，才道：“是。”
而江月寒有些驚訝，沒料到臨淵會做出這種決定。
他自己原本能解決，臨淵這個行為算是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想到這裏，他有些忍不住動身阻止雲浮影。
臨淵卻拉住了他，他的聲音出現在他神識中。
“讓他去吧，不去是不會罷休的。”
“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再繼續下去，也只會是對峙循環。”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他進去。”
“我那裏，你也知道，什麽都沒有，他找不出來什麽的。”
江月寒站在原地，低著眸，不知在想什麽，沒有回他的話。
見狀，臨淵心裏無奈，又向他神識傳了幾句話。
“我知道你能解決，但我不想讓你再繼續了。”
“我，不想你因為我和天界對峙。”
“我自己背負罵名就算了，怎麽能連累你。”
方才的局勢，若再進行下去，最後一定會向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展，他自己挨罵就算了。
這些年，三界對他的傳言有很多，各種傳言層出不窮，他已經慢慢選擇了忽視，畢竟是他自己將紈絝之名揚名三界的。
可這個人怎麽能和他一樣，他不能這麽做。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罵，被曲解，但這個人，永遠不行。
江月寒聽到他的話後，怔怔的站在原地。
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臨淵會是這樣想的。
一時之間，他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最後，那些雜亂的情緒都化作了對這人的無奈。
他沒說什麽，臨淵也不想要他給他回答。
他想要的，只是告訴這人自己的想法，這就夠了。讓他知道，不讓他多想，這就好了。
他二人心思各異，沒有註意到天帝已經盯著他們看了有一會兒了。
……
不多時，淮南便帶著雲浮影出來了。
見他們出來，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雲浮影的神色有些難測，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不是很好。
雲浮影看了他們一眼，攥緊手裏的拳頭，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歸雲劍，確實不在魔界。”
眾人聞此，皆是身形一頓。然而，更加意外的還在後面。
只見雲浮影手中化出一把黑色長劍，徑直指向了臨淵。
局勢驟變，眾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雲浮影也不在乎他們，直面自己對面的臨淵。
開口道：“雖然歸雲劍不在魔界，但，魔尊大人，您的嫌疑還是無法洗清。”
“畢竟您當時真的不在魔界，所以，請您隨我走一趟。”
“調查清楚。找到歸雲劍後，我自會放您回來。”
這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爾反爾，在場眾人已經怔在原地。妖界的部分人反應也快，手中慢慢匯聚靈力準備隨時幫雲浮影。
天帝似是還在觀察局勢，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江月寒身上，好像在好奇他會怎麽做。
雲浮影完全不顧他人，向臨淵走近了幾分。
“還請魔尊隨在下走一趟。”
他嘴上說出的話倒是恭敬，若不是他手裏拿著劍，旁人怕是就要信了他的話。
臨淵只淡淡看著他，似是不打算做什麽。
雲浮影見此，周身泛起些許怒意，又向他走近了幾分。
他的劍未到臨淵，也不知江月寒手裏什麽時候出現的劍，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敢動他試試？”
那人極冷的聲音響起，落入他耳中，不由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雲浮影面上還是維持著鎮定，他打量二人一番，似乎想到了什麽。
饒有一番意味道：“上神的意思是要護他嗎？”
江月寒沒說話，眸內的意味很是明顯。
雲浮影忽然笑了，不等他出言嘲諷，江月寒的劍先劃傷了他的脖子。
“你敢動他，我要你妖界陪葬。”
雲浮影怔住了，若是旁人說出來這話就算了，可這話是江月寒說出來的。
這三界誰人不知，他的話，向來言出必行。
雲浮影心中鬼使神差的糾結了起來。
他一邊打量著江月寒的神色，一邊在心中沈思。
片刻後，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
他收起了劍，意味深長道：“我聽說上神您曾收過一個徒弟，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見到。”
江月寒的劍依然在他脖頸抵著，只道：“我的人，你沒資格見。”
雲浮影對他的話沒有太大起伏，笑了一聲，反問道：“是嗎？”
“究竟是沒有資格見，還是根本不能見。”
“你覺得呢，魔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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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臨淵，見到江月寒是有些震驚的。
他本想快些解決，沒想到還是將這人引來了。
真是……
他想著，默默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江月寒自然註意到了他握緊的拳頭，他沒說什麽，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將人擋在自己身後。
趁他人不知道的時候，悄悄在手中匯聚了一片冰晶給了那人。
同時，通過神識給那人傳了話。
“別怕，交給我就好。”
他也不給臨淵反應的機會，打量眾人一番，目光最終停留在雲浮影身上，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
而雲浮影沒有註意到他的變化，甚至笑了出來。
他“哈哈哈”笑了兩聲，面部幾乎癡狂。
“江月寒，你竟然會來，當真意外。”
他足足笑了半刻鐘，正當他想說些什麽時，腳下的那支冰箭到了江月寒手裏。
那人將冰箭抵在他喉嚨，他對上江月寒毫無溫度的眼神。
“笑夠了？”對方冰冷刺骨的聲音直直落進他耳中。
雲浮影怔了怔，有些沒反應過來。
下一瞬，冰箭劃破了他的喉嚨，血流了出來。
雲浮影上下滾動了一下喉結，和江月寒對視。
嘲諷道：“怎麽？要殺我嗎？”
江月寒眸內暗了暗，又刺進了幾分手裏的冰箭。
淡聲反問道：“你配嗎？”
察覺這人言外之意，雲浮影心中湧上怒意，便要開口。
誰知，江月寒竟直接擡手用靈力封住了他的唇，不耐煩道：“你這張嘴，太聒噪了。”
說完，任這人在原地掙紮，將目光落在了前面。
掃視前方一眼，中途他還和天帝對視了一眼，那人的眸內很是意味深長。
礙於江月寒在，眾人都不敢太過放肆，心中疑惑頗多，卻也沒有勇氣開口問。
但，再多的疑惑也是要有人打破的。
只聽天帝道：“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你不是向來不喜歡管這些瑣事？”
江月寒看了他一眼，後道：“有些東西，和喜不喜歡沒有關系。”
天帝的神色有些耐人尋味，“那依你所見？”
江月寒只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
“若沒有證據，何來斷定一說？”
場面一片寂靜，江月寒的話，他們不敢反駁。
只有雲浮影，氣得一直在“嗯嗯嗯”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江月寒瞥了他一眼，眼中有些殺意。
但面上還是鎮定道：“神器丟失，是妖界的過失。”
“於情於理，都應該先讓雲浮影給出一個交代。”
“你們這般沖撞，和不辨黑白的強盜有什麽區別？”
眾人聞此，相互看了看，面露難堪，想說什麽終究沒有勇氣開口。
江月寒不愧是江月寒，隨意一句話便能讓一個人羞愧無比。
他們不說，自然有人開口，雲浮影居然強行突破了他的禁言術。
開口道：“江月寒，你莫要拿他人說事。”
“神器丟失的時候，臨淵可不在魔界，三界之中，敢去妖界偷東西的屈指可數。”
江月寒瞥了他一眼，因為強行沖破他的禁言術，雲浮影的嘴角都是血，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狼狽。
雲浮影猛然和他對視，先是驚了一下，反應也快，繼續道：“他什麽品行，三界誰人不知？”
“他做過什麽，誰不知道？”
江月寒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打轉，眸內的神色很是耐人尋味。
幾秒後，他“哦”了一聲，挑了挑眉，反問道：“他什麽品行，你說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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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已經出口，他想收回也沒有了機會。
最後，他有些自暴自棄道：“他做了什麽，自己自然清楚，何須我多言。”
江月寒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雲浮影被他盯著，簡直頭皮發麻，背後冷汗浸了一身，早就聽說江月寒不好相處，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明明這次他計劃好了，但為什麽江月寒會出現在這裏，他屬實沒有想明白。
可局勢當前，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只好繼續強裝鎮定。
江月寒收回了目光，改為看天帝，他剛想說些什麽，人群中也不知誰說了一句話。
只一瞬，原本安靜的人群瞬間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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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會在魔界出來？”
“不知，但江月寒這些時日並不在天界，莫非……”
……
議論聲越來越激烈，江月寒對他們的話選擇充耳不聞。
他試圖在人群中找出方才說話的那個人，環視一圈，沒找到。
下意識皺了皺眉，隨後便感周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各異，他感到更多的卻是讓他厭惡的直視感。
他很討厭除了臨淵以外的人看他，那些人看他只會讓他感到厭惡。
江月寒後退了一步，剛想說些什麽時，雲浮影又開口了。
他嘴角帶著一抹微笑，意味不明道：“是啊，上神為什麽會在魔界出來，莫不是和魔尊有什麽不可告知的秘密？”
他這話說的看似無意，實則已經扭曲其中的意思，暗諷他和臨淵關系特殊。
雖然他心裏知道，但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他感到了厭惡。
不久前被他壓下去的殺意，再次湧上。他手中靈力匯聚，想教訓一頓這個人。
豈料，他未動手，身後傳來臨淵的聲音。
“夠了！”
那人的聲音中夾雜著巨大怒意，顯然已經生氣了。
江月寒回頭，也不知那人什麽時候走到他背後的。
臨淵向前走了一步，在他人看不見的地方，默默鉆進他的廣袖握了他的手。
他還是看著雲浮影，危險的瞇了瞇眼，沈聲道：“若你進了魔界，歸雲劍不在我這裏，你又該如何？”
雲浮影道：“自然是向你道歉。”
臨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道：“淮南。”
站在不遠處的淮南聽見臨淵叫他，頓了一下，才走過去。
“尊上。”
“帶他進去。”
臨淵的話沒有任何溫度，可他周身散發的怒意無時無刻不在暗示他現在的心情。
淮南沈默了一會兒，才道：“是。”
而江月寒有些驚訝，沒料到臨淵會做出這種決定。
他自己原本能解決，臨淵這個行為算是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想到這裏，他有些忍不住動身阻止雲浮影。
臨淵卻拉住了他，他的聲音出現在他神識中。
“讓他去吧，不去是不會罷休的。”
“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再繼續下去，也只會是對峙循環。”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他進去。”
“我那裏，你也知道，什麽都沒有，他找不出來什麽的。”
江月寒站在原地，低著眸，不知在想什麽，沒有回他的話。
見狀，臨淵心裏無奈，又向他神識傳了幾句話。
“我知道你能解決，但我不想讓你再繼續了。”
“我，不想你因為我和天界對峙。”
“我自己背負罵名就算了，怎麽能連累你。”
方才的局勢，若再進行下去，最後一定會向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展，他自己挨罵就算了。
這些年，三界對他的傳言有很多，各種傳言層出不窮，他已經慢慢選擇了忽視，畢竟是他自己將紈絝之名揚名三界的。
可這個人怎麽能和他一樣，他不能這麽做。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罵，被曲解，但這個人，永遠不行。
江月寒聽到他的話後，怔怔的站在原地。
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臨淵會是這樣想的。
一時之間，他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最後，那些雜亂的情緒都化作了對這人的無奈。
他沒說什麽，臨淵也不想要他給他回答。
他想要的，只是告訴這人自己的想法，這就夠了。讓他知道，不讓他多想，這就好了。
他二人心思各異，沒有註意到天帝已經盯著他們看了有一會兒了。
……
不多時，淮南便帶著雲浮影出來了。
見他們出來，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雲浮影的神色有些難測，不過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情緒不是很好。
雲浮影看了他們一眼，攥緊手裏的拳頭，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歸雲劍，確實不在魔界。”
眾人聞此，皆是身形一頓。然而，更加意外的還在後面。
只見雲浮影手中化出一把黑色長劍，徑直指向了臨淵。
局勢驟變，眾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雲浮影也不在乎他們，直面自己對面的臨淵。
開口道：“雖然歸雲劍不在魔界，但，魔尊大人，您的嫌疑還是無法洗清。”
“畢竟您當時真的不在魔界，所以，請您隨我走一趟。”
“調查清楚。找到歸雲劍後，我自會放您回來。”
這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爾反爾，在場眾人已經怔在原地。妖界的部分人反應也快，手中慢慢匯聚靈力準備隨時幫雲浮影。
天帝似是還在觀察局勢，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江月寒身上，好像在好奇他會怎麽做。
雲浮影完全不顧他人，向臨淵走近了幾分。
“還請魔尊隨在下走一趟。”
他嘴上說出的話倒是恭敬，若不是他手裏拿著劍，旁人怕是就要信了他的話。
臨淵只淡淡看著他，似是不打算做什麽。
雲浮影見此，周身泛起些許怒意，又向他走近了幾分。
他的劍未到臨淵，也不知江月寒手裏什麽時候出現的劍，直接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你敢動他試試？”
那人極冷的聲音響起，落入他耳中，不由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雲浮影面上還是維持著鎮定，他打量二人一番，似乎想到了什麽。
饒有一番意味道：“上神的意思是要護他嗎？”
江月寒沒說話，眸內的意味很是明顯。
雲浮影忽然笑了，不等他出言嘲諷，江月寒的劍先劃傷了他的脖子。
“你敢動他，我要你妖界陪葬。”
雲浮影怔住了，若是旁人說出來這話就算了，可這話是江月寒說出來的。
這三界誰人不知，他的話，向來言出必行。
雲浮影心中鬼使神差的糾結了起來。
他一邊打量著江月寒的神色，一邊在心中沈思。
片刻後，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
他收起了劍，意味深長道：“我聽說上神您曾收過一個徒弟，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見到。”
江月寒的劍依然在他脖頸抵著，只道：“我的人，你沒資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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