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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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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

二人回到鹿鳴居後,日子倒也清凈。

江月寒的鹿鳴居本就安靜,不會有人來。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

這半個月,臨淵將他原本的幽冥居改造了,一半是花園,一半是藥田。

對於他的行為,江月寒並不會幹涉,只一味的放任。

況且,這些時日,他也研究出來很多新的藥丸。盡管還是在不停翻閱各種書籍,可還是沒有發現關於輪回鏡更多的線索。

無奈之下,江月寒只好先將輪回鏡放在一邊,繼續進行手下事。

彼時,他正在書房研究新的圖紙。他近日有了一個新的想法,若是做出靈器給那人,定會對他有幫助。

沒一會兒,臨淵便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手裏端著一壺熱茶。

近日來,天氣有些冷了,鹿鳴居的結界多了一層。

臨淵怕這人冷,在結界上多加了一層自己的火靈力。

現在,鹿鳴居和其他地方相比,要溫暖很多。

他走過去坐在那人對面,倒了一杯茶遞給那人。後者接下喝了一口,繼續做手下事。

臨淵也不打擾他,將雙臂交疊放在桌子上後,下巴搭上去盯著這人看了。

他很喜歡盯著江月寒看,這人雖然長相有些鋒利,但他就是很喜歡盯著這人看。

對於這個人,他永遠都看不夠,一次次在腦內描繪他的模樣,恨不得刻進骨子裏。

江月寒低眸的時候,睫毛像一排小扇子,很好看。他的鳳眸總是淡淡的,有時候裏面也會有情緒,會泛起波瀾。

他最喜歡他的鳳眸,因為能看到江月寒的情緒。眼睛最能直視人的心靈,這人眼裏平常什麽都沒有,可他在的時候會有他的身影。

每當江月寒眼裏有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柔的。周身沒有冰雪般的氣息,像融化的水,很溫柔。

臨淵看著他,眸內若一片春水。

他想著,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人是他的,真好。

下一秒,他起身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那人,下巴抵在他肩上,很是眷戀的蹭了蹭。

察覺他情緒有些愉悅,江月寒擡手在他發間揉了揉。

“怎麽了?”

“沒事,就是想抱抱你。”

江月寒輕笑一聲,在他手背拍了拍,接著做手下事了。

臨淵有些慵懶的靠在他肩上,目光落在他正在做的事。

那人面前擺著一張紙,上面是江月寒畫的東西,看上去似乎是一枚戒指。

那個戒指和平常戒指不一樣,不管是樣式還是構造都不同。

他沒忍住開口,“這個用來做什麽?”

江月寒只道:“大概是用來儲物。”

聞此,臨淵有了些許興趣。

“儲物?”

“嗯。”

江月寒點點頭,繼續道:“乾坤袋只能放死物,這個我想讓它可以放活物。”

“只是還沒有想到怎麽做,應該很快會有思路了。”

臨淵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將那人的手握在手裏,哄道:“不急,我相信你。”

“你的東西,定是最好的。”

江月寒聞言,無奈道:“你啊……我的東西哪有那麽好……”

這些年,他雖一直在研究各種各樣的靈器,也只是他自己用而已。別人對他的東西,從不追問。

也就只有這人,很喜歡他的東西。

他做的東西也習慣性的給這人,好像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給他用的。

臨淵並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道:“他們看不上是他們眼光短淺,你的好,他們才不知道。”

聽著這人怨氣巴巴的語氣,江月寒擡手在他臉上捏了捏。

“你這人,總是胡言亂語……”

臨淵對他的話不以為意,甚至有些蹬鼻子上臉:“我沒有胡言亂語,況且,我說的不對嗎?你本來不就是很好嗎?”

雖然不喜歡表達,但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幫助別人。

江月寒無奈。

對這個人,他總是會下意識妥協。

他擡手附上那人的臉,蹭了蹭。

“你說什麽是什麽吧。”

臨淵低眸不語,似是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

“月月,我……”

話音未落,他二人同時感到鹿鳴居的結界動蕩。

二人對視一眼,臨淵易容成了之前的樣子,江月寒手中化出一張符紙,向門外拋了出去。

很快,一人走了進來,那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玄冥。

玄冥先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臨淵,後走過去坐在江月寒對面。

江月寒拿起桌上的茶為他倒了一杯,然後喝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茶。

擡眸看向他,道:“做什麽?”

玄冥道:“從輪回鏡回來後沒有來見你,來看看你如何了。”

江月寒微微垂眸,看向自己手裏的茶杯,淡聲道:“謝謝關心,我沒事。”

玄冥打量他一番,點了點頭。

“沒事就好。”

說完,他又道:“輪回鏡已經交給了天帝,這次應該封印好了。”

江月寒又喝了口茶,擡眸看向玄冥,“這些東西你不用告訴我的。”

“你知道的,我對那些不感興趣。至於我為什麽會去處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

“天界的事情,處理與否,全看我的心情。每個人都各司其職,我處理與否,全在興趣。”

玄冥楞了楞,江月寒繼續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你也知道,只是想給天帝面子罷了。”

話到此處,江月寒不再多言。

沈默了一會兒,玄冥道:“你這人,還是這般……”

“真想看看你不是冷冰冰的樣子。”

說著,他嘆了口氣,“現在看來,怕是見不到了。”

這些年來,他和這人也算是朋友,盡管他和江月寒的關系要比其他神和江月寒關系好一些,但他終究看不透這人。

江月寒還有些怔,玄冥卻起了身。

溫聲道:“我來,只是看看你好不好罷了。”

“見到了就該走了,今年冬日會比往常冷,你自己多多保重。”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走到一半,江月寒忽然叫住了他。

“玄冥。”

“世間萬千變化,有些東西並不是你我能知道的。順其自然,便是最好的。”

玄冥聞言頓了頓,後笑了一聲,“放心吧,世間法則我還是知道的。”

他走後,臨淵將目光落在江月寒身上。那人轉身和他對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臨淵抱住了他。

“不用說,我懂,你做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用告訴我。”

“你只需要知道你身後有我就好了,剩下的,你不用告訴我。”

“我一直都在,在你身後不會離開。”

江月寒心下一動,擡手抱住了他。

他說那些話只是想提醒玄冥罷了,世間變化萬千,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順其自然是最好的。

玄冥這個人他也了解,冬神掌管世間冰雪,雪花會凈化其中的怨氣,自然能察覺其中的怨憎恨。

那些東西一旦過多便會被影響,順其自然放平心態便是最好的。

雖知玄冥不會被影響,還是想提醒。

關於天界的事,他並不是很關心。他不想參與那些,參與的越多,到最後的糾纏也就越多。

他不想和天界有太多的糾纏,以後會怎麽樣還是未知,待下一任戰神脫穎而出的時候,他也該離開這裏了。

當時留在這裏一方面是因為他師父,另一方面是因為天帝的挽留。

雖然這裏的生活是他理想中的,但他還是會覺得少一些什麽,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種感覺在他心裏徘徊了很久,隨著臨淵的出現慢慢消失不見。

後來,漸漸地,他也知道那是什麽了。

那是孤獨,盡管一切都在他的理想之中,可他會累,也想有人陪。

思緒越走越遠,不知他想到了什麽,竟沒忍住笑了出來。

見他心情有些緩解,臨淵和他分開一些距離,和他對視。

“笑什麽?”

江月寒只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臨淵順從的湊了過去,那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聽完他說的,臨淵順勢坐在他腿上和那人對視,挑了挑眉。

“是嗎?”

江月寒沒說什麽,某個人先湊了過去,低聲道:“我忽然也想到很多東西,這位上神為我解答一下吧?”

說完,不給那人反應的機會,起身抱起這人走進了裏屋。

……

此時的天界大殿

天帝正在處理政務,他的面前跪著一個手下,那人似是稟告了什麽事,天帝聞言沈默了。

良久後,他才道:“既然都決定好了,便去做吧。”

“是。”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又是半個月過去。

臨淵和江月寒還是像往常一樣,只是這日臨淵收到了淮北的傳信,說他先前的計劃成功了。

六長老和七長老露出了馬腳,希望他能回去處理此事。

他聽到這個沒有好意思拒絕,這是他走之前設好的局,只要那兩人入局,他便會收網。

解決他們兩個後,自此,魔界再無長老。那些被他們兩人威脅的人,也都會回到他手裏。

和江月寒說了以後,那人倒是沒有阻攔他,只是讓他去做,若是解決不了他會替他去解決。

臨淵示意自己能解決,轉身回去了。

為了以防萬一,江月寒還是默默在他身上下了一個聯結術以便自己知道他的情況。

……

一轉眼,十日過去,臨淵還沒回來,江月寒有些擔心。

他下的聯結術並沒有什麽異常,可就是因為沒有異常,他才擔心。

心中的不安被無限放大,心底糾結一番,他還是想去找那人。

起身便要離開,誰知,就在這時,他的鹿鳴居的結界再次動蕩。

他走出去,見到了淮北。

那人見到他,臉上肉眼可見的欣喜起來。

江月寒擡手從結界破開一道口子讓他走了進來,那人跑到他面前,匆匆向他行了個禮後,便急切道:“上神,我家尊上出事了。”

“請您,隨我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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