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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軒的結界足足罩了有十日。

十日後,江月寒正靠坐在床頭,落在被子裏的手一直在臨淵腰上揉著。

某個人像八爪魚一樣,軟趴趴地趴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不知是醒還是沒醒。

半晌後,臨淵有些難耐的動了動腰,江月寒按住他的腰示意他別亂動。

臨淵往他身上靠了靠,斷斷續續的開口。

“不……不行了……”

“我錯了……”

他聲音啞的不像樣子,說一句話仿佛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現在只覺得全身都很疼,像被重石碾過,腰更是疼的好像斷了。

江月寒沒說話,手依舊落在他腰上揉著。

臨淵趴在他肩上,整個人好不可憐。雙眼紅腫,紅唇也腫著。

他穿著一件白色中衣,那中衣松松垮垮的,虛掩著他身上遍布的紅痕。

沒多久,那中衣滑了下去,露出更多的皮膚。只見他原本白皙的胸膛,如今咬痕、吻痕交錯。

那些痕跡幾乎布滿全身,就連他垂在江月寒旁邊的手指上都有紅痕,可見這場情|事有多激烈。

不過,這和他自己也有一些關系。本來江月寒很溫柔的,是他自己把人撩撥狠了,所以那人遲遲沒放他。

中途他也試過求饒,但是越求饒,自己越慘,所以後來他放棄了。

他想起和這人做的賭約時恍然大悟,連忙認了錯,認錯後,江月寒果然放過了他。

想起那個賭約,他就無比後悔,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被坑的體無完膚。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和江月寒做這種無聊的賭約了。

臨淵暗暗走著神,沒有註意到江月寒已經盯著他看了很久了。

突然,有什麽東西遞在了他唇上。

他看了一眼,是一顆藥丸,隨後擡眸看了一眼江月寒。

那人只道:“補身體的,你吃了,應該會緩解一些。”

聽完,他也沒有猶豫,直接吃了下去。

吃完後,擡手抱住這人的脖頸,埋在那人頸窩便不說話了。

漸漸地,他平穩的呼吸落在江月寒頸間。

見他睡著,江月寒拿下他圈在自己脖頸的手,看著那人手腕處嚴重的勒痕,有些心疼。

不該綁這人的手,他有些後悔了。

走神些許,他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乾坤袋從裏面拿出一罐藥膏,在他發紅的手腕抹了抹。

期間,臨淵一直埋在他頸窩也沒有做什麽。

塗好藥後,他將人抱進懷裏,掐手捏了一個清潔術,然後抱著人睡過去了。

……

翌日

臨淵醒來確實比之前好多了,他開始黏著這人。

他醒過來後,盯著人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江月寒忍不住開口才收回目光。

“有那麽好看嗎?”

見他如此,江月寒心裏疑惑頗多。他自認自己不是一個長得很好看的人,他長相比較偏鋒利,一般人見了都會想避免和他對視。

聞此,臨淵直接從旁邊翻過來坐在了他小腹上,反問道:“誰說的?”

“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好的。”

“誰若說你,我必教訓的他誰也不認。”

聽到這熟悉的話,江月寒被逗笑了。

“你這人,怎麽還是這副樣子。”

說著,便要擡手輕打在他肩上。

臨淵順勢抓住他的手湊過來,挑眉道:“我什麽樣子?”

“你說來看看?”

江月寒沒料到他會這麽做,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某人湊到他耳邊,他才回神。

“嗯?說來看看?”

見這人開始不正經起來,江月寒擡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別胡鬧。”

臨淵可憐巴巴收回了手,而後,他還想說些什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

“是我,尊上。”

門外傳來淮北的聲音。

臨淵聞言當即收起剛才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正色道:“何事?”

淮北沈默了幾秒,後道:“二位長老想見您,說是有事詢問。”

臨淵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似是想到了什麽。頓了頓,後道:“好,我知道了。”

他並沒有立刻動身去,而是在原地停留了很久才有所動作。

他將目光落在江月寒身上,開口道:“我去看看,你等我回來。”

“這裏你隨意,想做什麽都可以。”

江月寒打量他一番,點了點頭。

這人既然不想說 ,還是莫要問。

臨淵走後,他起了身,在這裏大致看了看。墨竹軒還是老樣子,唯一有一點不同的便是,多出來了一個書房。

看到那個書房的時候,他是震驚的,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會在臨淵的屋裏看到這東西。

掃視書架一眼,上面的書,大部分都是和魔界相關的。

他拿起一本坐在桌邊看了起來。

……

另一邊

臨淵走進偏殿的時候,兩位長老正在等他。

那二人的神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惶恐之中又帶了幾分怒意。

轉眼間,六長老瞥見了他,當即道:“臨淵,會武結束時四位長老的死是否和你有關?”

臨淵先是驚了一下,眸內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勾唇道:“二位長老這是準備給我虛有的罪名嗎?”

雖不知這二人知道了什麽,不過,他倒是很想戲弄他們一番。

那二人聽他這麽說果然怔住了,拼命保持面上的冷靜。

七長老率先反應過來,開口企圖緩解這氣氛。

“尊上,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弄清楚……”

話音未落,六長老打斷了他的話。

“和他廢什麽話。”

語畢,轉頭和臨淵對視,沈聲道:“你做了什麽你自己知道,何必我們提醒。”

聽了這話,臨淵似是聽到了什麽重大的笑話。他挑了挑眉,反問道:“是嗎?”

“那我做了什麽,不如長老您來說說?”

“不然,我有權力將你剔除魔界,流落荒原。”

那人被他這話惹怒,周身怒意瞬間暴起。

咬牙道:“臨淵,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有些東西,你還沒有那個實力得到。”

臨淵沒說話,眸內有些陰沈。

他不說話,六長老更加生氣了。憤聲呵斥道:“我已派人去調查,他們五個最後見的人是你,若不是你殺了他們。”

“他們怎麽會突然消失不見?”

對於他的質問,臨淵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饒有一番意味打量著他們。

半晌後,他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

“他們消失不見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如此著急,莫不是想要殺了我自己坐上這魔尊之位?”

那人身形一震,似是被他戳中了心事。但他還是盡力維持著冷靜。

臨淵看著他這副有氣無處撒的樣子,眸內笑意更甚。

他擡腳向他們二人走近了一些,意味深長道:“就算我真的殺了他們,你以為你們兩個也能逃過嗎?”

這話一出,饒是六長老還想說些什麽,也已經不知所措了。

他一旁的七長老,則是面色沈重。

臨淵,已經和他們想的不一樣了。這人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化了。

眼下六長老自己沒有反應過來,但在他眼裏,他已經被臨淵的話攪亂了思緒。

他瞇了瞇眼神,眸內有些覆雜。

他還算冷靜,但他身旁的五長老已經怒意圍繞,來不及思考這些,下一瞬便要和臨淵打起來。

好在他及時出手攔住了他,才沒發生什麽意外。

六長老被他一攔,當即一怔,便要開口詢問他,卻被他拉了過去。

而後,他向臨淵行了一禮,歉意道:“抱歉,尊上。”

“老六他只是有些激動,四位長老死的不明不白,有了一絲線索,他難免會有些沖動。”

臨淵沒說話,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有些冷,還夾雜著些許危險。

七長老也沒有多言,再次向他行了一禮,拉著六長老離開。

臨淵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內的情緒有些危險。

他掐手捏訣,指尖化出一只火紅色的靈蝶,湊過去說了什麽,便放飛了它。

……

走出大殿的六長老立即掙脫了那人,開口追問道:“為什麽不讓我繼續問下去?”

七長老淡淡瞥了他一眼,只道:“你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什麽。”

見他欲反駁,他繼續道:“我們得到的消息並不準確,若是判斷失誤,這後果也不是你我能承擔的。”

六長老有些語塞,這人說的確實不錯。他們得到的消息確實不能完全確認,況且,當時臨淵和江月寒比了武。身上沾有法術氣息,倒也正常。

不過,他還是很擔心。

這些年,他們一直控制著臨淵,讓他穩在那個位置,他們坐收漁翁之利。

可時間久了,他們自己也會怕。

怕臨淵和他們反目,最後落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最後,他嘆了口氣,面色有些悲傷。

“老七,我們當初是不是做錯了……”

一時間,七長老沒說話。

控制臨淵是他們當初自己的選擇,是錯的嗎,他也不知道。

而且,這麽多年也這麽過來了,就算錯,他們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他不說話,六長老自然也想到了他的意思。

這些年,他們坐享了其中的利益,卻也在怕。怕失去這一切。

人畢竟都是自私的,放棄自己成全別人才是最蠢的。

二人沈默了良久,最終,七長老也沒有說什麽,只是提醒他小心臨淵。

……

臨淵回到墨竹軒的時候,江月寒正如他所想坐在桌邊看書。

見到這人,他沈重的心情略微得到些許撫慰。

他走過去,擡手抱住那人,嗅了嗅那人頸間冰雪般的氣息,又蹭了蹭,心情好了一些。

江月寒沒有做什麽,任由他肆意動作。

因為他知道,這人蹭夠就放開他了。

待這人蹭夠後果然放開了他,改為坐進他懷裏。

對於他的黏人,江月寒只接受,並不說什麽。再加上他不會抗拒這人的接觸,自然縱容他了。

臨淵埋進他懷裏便不說話了。

盡管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江月寒還是感到他情緒不高。

他抿了抿唇,將手中的書放到一旁。先在那人背上摸了摸。

然後溫聲道:“我有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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