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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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責
翌日，江月寒忽然發起了高燒。
臨淵本來打算去宮中突然見這人病重，只好暫時推遲。
此時，他正在屋內照顧這人。
從西南方回來後，他發現這人比之前還要怕冷。
他命下人又增添了炭火，現在，他懷裏抱著這人，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藥 。
將人抱在懷裏後，拿著藥往那人嘴邊送。不料，那人一碰就往後躲，顯然不想喝。
臨淵只好哄著他。
“月月乖，喝了就好了。”
好不容易這人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苦。”
臨淵嘆了口氣，擦掉從他嘴角流出來的藥。
他看了看手裏的藥，又看了看江月寒，沒辦法了。
而後，他將藥倒在自己嘴裏，給江月寒渡了過去。雖然那人還是有些抵制，但好歹換了一種方法，也算順利。
那人喝下藥後，臨淵快速拿起桌上的糖塞進了他嘴裏。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這人吃了藥，他倒放心了，擦掉額角的汗，將這人安頓好，才松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窗外。
這宮中，怕是去不了了。
在原地坐了一會兒，他決定用別的方法。
他把手從江月寒手裏抽離慢慢抽出來，後拍拍那人的肩。
輕聲道：“我很快就回來，別怕。”
說完等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書房。
見不了皇帝，寫封信還是可以的。
……
江月寒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他母妃。
在漫天飄雪的那天，他母妃重病終於再也堅持不下去。
女子將他抱在懷裏，做著最後的告別。
“月月，抱歉，不能陪你了。”
“原諒母妃，若有來世，母妃……咳咳……定不讓你入這皇家。”
女子撫摸著他的臉，眸內滿是不舍。
“你要好好的，如果堅持不下去也要咬牙挺過，等你長大，逃出這裏，再也不要回來……”
“咳咳咳……”
她每說一句，咳嗽聲不斷加重，每咳一聲，就有一口血吐出。
她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小江月寒見此立馬慌了，“母妃，不要，別離開我……”
他說著，淚忍不住落下。
女子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扯出一個笑，“月月，記住，一定不要讓別人欺負你……”
“你以後的人生，應該是燦爛的，是……”
話音未落，女子咳出最後一口血，終於忍不住倒下。
“母妃！！！”
“不要，別離開我……”
事已至此，說什麽也晚了，女子已經歸去，聽不到他的話了。
他在這具屍體的懷裏埋了很多天，直到屍體發出腐臭味才被人發現。
被人發現後，毫無意外，他的母妃自然要被埋葬。
而他，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是那麽的無能為力。
女子死後，他在這裏唯一的支撐也不見了，迎接他的，只有無盡的孤獨和冷漠。
他曾無數次想過，死掉是不是就好了。可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女子的話在他耳邊回蕩。
於是，他收起鋒芒，茍延殘犬的活著。多年過去，終於熬出了令他崩潰的地獄。
後來，他遇到了臨淵。遇到這人，可謂是他最幸運的一件事。
所以，他很珍惜。
他在夢裏看著數不盡的過往，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去往何處。
夢裏的一切忽然變得混亂起來，他母妃的死一遍遍在他腦內上演，甚至他還看到臨淵死在他面前。
那一刻，他的大腦空白，渾身血液凝固。
“不要！”
江月寒在此驚醒過來。
他面目蒼白，額頭滿是冷汗，大喘著氣，顯然還沒從夢中脫離出來。
臨淵恰好剛從書房回來，就見這人這副樣子，心底一慌，快速跑了過去。
坐在床邊將人扶起來，關切道：“你怎麽樣？”
江月寒看到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直接擡手抱住了他。
他身形有些微顫，臨淵低眸掩蓋過眸內的心疼，咬了咬唇，回抱住了他。
哄道：“好了，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過了很久，江月寒才止住顫抖。
他在那人頸窩埋了一會兒，這才擡眸和他對視。
臨淵理了理他淩亂的白發，溫聲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江月寒楞了楞，擡手附上他的臉，摩挲了幾下。眸內逐漸柔下來，還夾雜著一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臨淵倒也知道他的意思。擡手抓住了他，在他手心蹭了蹭。
“別怕，沒事了，我在，一直都在……”
江月寒的情緒隨著他的話逐漸穩定下來，最後埋在他肩上睡著了。
臨淵將人安頓好，心情極其覆雜。
萬萬沒有想到，這次的事竟然對江月寒影響這麽大。
盡管他不知道這人夢到了什麽，只看這人的樣子也能想到。
臨淵咬了咬牙，一拳砸在自己腿上，整個人有些暴躁。
一般來說，他們當時撤退根本不會發生什麽。突發雪崩這件事誰也沒有想到，偏偏事發之後只有他不見了。
說沒有人故意暗中操作，是不可能的。
具體，他已經讓慕凡去查了。
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否則，定要那人付出代價。
……
黃昏的時候，江月寒醒過來。這次，他的狀態要比中午的時候好。
他轉頭看了看周圍，桌邊煮著一壺茶，正在沸騰，旁邊還放著一碗藥。
皺了皺眉後，他起了身。
臨淵走進來剛好見他起身，連忙走過來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
他坐在床邊，擡手在那人頭上摸了摸，見他體溫恢覆正常才松了口氣。
而後，他將桌上的藥拿過來遞給這人。
這人剛要接下，臨淵想起他受傷的手還沒好，又收了回來。
江月寒一臉疑惑看他。
臨淵只道：“你手還沒好，還是我來吧。”
聞言，他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還有些紅，不過已經比先前好多了。
他想開口拒絕，那人已經舀了一勺藥遞到他嘴邊。瞥了一眼那人的神色，終究沒忍心說。
很快，一碗藥見了底。江月寒面露苦色，眉頭緊皺。
臨淵自然知道他會有這反應，從袖中拿出一塊糖塞進了他嘴裏。
他原本把藥放在這裏突然發現自己沒拿糖，就又回去了，沒想到，回來時這人就醒了。
見這人沒什麽大問題，一直緊繃的神經才微微放松。
江月寒一直看著他，他有很多話想說。誰知，不等他開口，便聽臨淵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不想聽。”
“一切，等你身體恢覆了再說。”
江月寒怔了一下，臨淵拿起桌上的藥，往他發紅的手指上塗。
塗好藥後，便準備去拿桌上煮好的茶。
就在這時，江月寒說了一句話。
“累不累？”
臨淵楞了一下，後反應過來，搖搖頭，“還好。”
江月寒沒說話，這人怎麽看都不像不累的樣子。
若他沒有猜錯，這人今天怕是都沒有怎麽休息，一直緊繃著神經。直到剛才，才微微放松。
這人眼角也有些青，一看便知沒有好好休息。
他擡手在那人眼角摸了摸，有些心疼。
開口道：“累了便休息，不會怪你的。”
臨淵聽了這話，身形頓了一下，心裏壓抑已久的自責終於忍不住爆發。
下一瞬，他猛然撲進江月寒懷裏，悶聲道：“對不起，如果你不是為了找我，如果不是因為我……”
“如果我能早一些回來，你也不會……”
他說著，身形已經有些微微顫抖。
見狀，江月寒搖搖頭，無奈嘆了口氣。
這個傻子……
他摸摸那人的頭，反駁道：“說什麽胡話。”
“有些東西並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算你能早一些回來，我也會去找你。”
“你久久不回，不管出於什麽我都是要去尋你的。”
臨淵沒說話，圈在他腰上的手緊了一些。
他自然知道江月寒不怪他，但他怪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他消失不見，這人也不會因為尋他受傷生病，他怎麽能不自責。
江月寒低眸沈默了一會兒，後道：“就算我尋你受了傷，現在不也是你在照顧我嗎？”
“所以，不要自責了好不好？”
“我不會怪你，沒有人會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好不好？”
半晌後，臨淵才道：“我……”
他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什麽話。
江月寒心中覆雜，沈思片刻，道：“不如我們做個約定？”
臨淵聞此，心中疑惑，在他肩上擡了頭。
“什麽？”
“這次，你保護我。若有來生，換我保護你。”
臨淵頓了頓，才反應過來。
他應了下來，畢竟他本來就準備要好好保護他的。只不過，有一點，他和江月寒的想法不一樣。
就算有來生，他也要護這人。既然他有保護這人的能力，又怎麽能讓這人護他。
他如此想著，卻忘了，他能想到的東西，江月寒也能想到。
江月寒並沒有多說什麽，再次道：“所以，不要再自責了好不好？”
他都這樣說了，臨淵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江月寒打量他一番，有些欲言又止。
臨淵也沒給他機會，手在他腰上摸了摸，後道：“你方才那句話，我不認同。”
江月寒心中一顫，“什麽？”
臨淵和他對視道：“就算沒有發生這些，照顧你，也是我該做的。”
江月寒有些驚訝，心中一動。最後，卻是無奈笑了出來。
這人……
臨淵順勢湊了過來，在他耳邊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說完後，不知他有意還是無意，在江月寒耳邊吹了一口氣。
見這人又開始肆無忌憚，江月寒也沒有說什麽，拍拍他的肩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帶給他驚喜。
猛然地，他腦內閃過一件事，不由皺了皺眉。
他瞥了一眼臨淵，不知想到了什麽，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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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下人又增添了炭火，現在，他懷裏抱著這人，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碗藥 。
將人抱在懷裏後，拿著藥往那人嘴邊送。不料，那人一碰就往後躲，顯然不想喝。
臨淵只好哄著他。
“月月乖，喝了就好了。”
好不容易這人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
“苦。”
臨淵嘆了口氣，擦掉從他嘴角流出來的藥。
他看了看手裏的藥，又看了看江月寒，沒辦法了。
而後，他將藥倒在自己嘴裏，給江月寒渡了過去。雖然那人還是有些抵制，但好歹換了一種方法，也算順利。
那人喝下藥後，臨淵快速拿起桌上的糖塞進了他嘴裏。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這人吃了藥，他倒放心了，擦掉額角的汗，將這人安頓好，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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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宮中，怕是去不了了。
在原地坐了一會兒，他決定用別的方法。
他把手從江月寒手裏抽離慢慢抽出來，後拍拍那人的肩。
輕聲道：“我很快就回來，別怕。”
說完等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書房。
見不了皇帝，寫封信還是可以的。
……
江月寒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他母妃。
在漫天飄雪的那天，他母妃重病終於再也堅持不下去。
女子將他抱在懷裏，做著最後的告別。
“月月，抱歉，不能陪你了。”
“原諒母妃，若有來世，母妃……咳咳……定不讓你入這皇家。”
女子撫摸著他的臉，眸內滿是不舍。
“你要好好的，如果堅持不下去也要咬牙挺過，等你長大，逃出這裏，再也不要回來……”
“咳咳咳……”
她每說一句，咳嗽聲不斷加重，每咳一聲，就有一口血吐出。
她的臉色逐漸蒼白起來，顯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小江月寒見此立馬慌了，“母妃，不要，別離開我……”
他說著，淚忍不住落下。
女子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扯出一個笑，“月月，記住，一定不要讓別人欺負你……”
“你以後的人生，應該是燦爛的，是……”
話音未落，女子咳出最後一口血，終於忍不住倒下。
“母妃！！！”
“不要，別離開我……”
事已至此，說什麽也晚了，女子已經歸去，聽不到他的話了。
他在這具屍體的懷裏埋了很多天，直到屍體發出腐臭味才被人發現。
被人發現後，毫無意外，他的母妃自然要被埋葬。
而他，什麽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是那麽的無能為力。
女子死後，他在這裏唯一的支撐也不見了，迎接他的，只有無盡的孤獨和冷漠。
他曾無數次想過，死掉是不是就好了。可這個想法產生的時候，女子的話在他耳邊回蕩。
於是，他收起鋒芒，茍延殘犬的活著。多年過去，終於熬出了令他崩潰的地獄。
後來，他遇到了臨淵。遇到這人，可謂是他最幸運的一件事。
所以，他很珍惜。
他在夢裏看著數不盡的過往，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去往何處。
夢裏的一切忽然變得混亂起來，他母妃的死一遍遍在他腦內上演，甚至他還看到臨淵死在他面前。
那一刻，他的大腦空白，渾身血液凝固。
“不要！”
江月寒在此驚醒過來。
他面目蒼白，額頭滿是冷汗，大喘著氣，顯然還沒從夢中脫離出來。
臨淵恰好剛從書房回來，就見這人這副樣子，心底一慌，快速跑了過去。
坐在床邊將人扶起來，關切道：“你怎麽樣？”
江月寒看到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直接擡手抱住了他。
他身形有些微顫，臨淵低眸掩蓋過眸內的心疼，咬了咬唇，回抱住了他。
哄道：“好了，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過了很久，江月寒才止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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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不知道這人夢到了什麽，只看這人的樣子也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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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他們當時撤退根本不會發生什麽。突發雪崩這件事誰也沒有想到，偏偏事發之後只有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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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時候，江月寒醒過來。這次，他的狀態要比中午的時候好。
他轉頭看了看周圍，桌邊煮著一壺茶，正在沸騰，旁邊還放著一碗藥。
皺了皺眉後，他起了身。
臨淵走進來剛好見他起身，連忙走過來在他身後墊了個枕頭。
他坐在床邊，擡手在那人頭上摸了摸，見他體溫恢覆正常才松了口氣。
而後，他將桌上的藥拿過來遞給這人。
這人剛要接下，臨淵想起他受傷的手還沒好，又收了回來。
江月寒一臉疑惑看他。
臨淵只道：“你手還沒好，還是我來吧。”
聞言，他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還有些紅，不過已經比先前好多了。
他想開口拒絕，那人已經舀了一勺藥遞到他嘴邊。瞥了一眼那人的神色，終究沒忍心說。
很快，一碗藥見了底。江月寒面露苦色，眉頭緊皺。
臨淵自然知道他會有這反應，從袖中拿出一塊糖塞進了他嘴裏。
他原本把藥放在這裏突然發現自己沒拿糖，就又回去了，沒想到，回來時這人就醒了。
見這人沒什麽大問題，一直緊繃的神經才微微放松。
江月寒一直看著他，他有很多話想說。誰知，不等他開口，便聽臨淵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不想聽。”
“一切，等你身體恢覆了再說。”
江月寒怔了一下，臨淵拿起桌上的藥，往他發紅的手指上塗。
塗好藥後，便準備去拿桌上煮好的茶。
就在這時，江月寒說了一句話。
“累不累？”
臨淵楞了一下，後反應過來，搖搖頭，“還好。”
江月寒沒說話，這人怎麽看都不像不累的樣子。
若他沒有猜錯，這人今天怕是都沒有怎麽休息，一直緊繃著神經。直到剛才，才微微放松。
這人眼角也有些青，一看便知沒有好好休息。
他擡手在那人眼角摸了摸，有些心疼。
開口道：“累了便休息，不會怪你的。”
臨淵聽了這話，身形頓了一下，心裏壓抑已久的自責終於忍不住爆發。
下一瞬，他猛然撲進江月寒懷裏，悶聲道：“對不起，如果你不是為了找我，如果不是因為我……”
“如果我能早一些回來，你也不會……”
他說著，身形已經有些微微顫抖。
見狀，江月寒搖搖頭，無奈嘆了口氣。
這個傻子……
他摸摸那人的頭，反駁道：“說什麽胡話。”
“有些東西並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就算你能早一些回來，我也會去找你。”
“你久久不回，不管出於什麽我都是要去尋你的。”
臨淵沒說話，圈在他腰上的手緊了一些。
他自然知道江月寒不怪他，但他怪自己，如果不是因為他消失不見，這人也不會因為尋他受傷生病，他怎麽能不自責。
江月寒低眸沈默了一會兒，後道：“就算我尋你受了傷，現在不也是你在照顧我嗎？”
“所以，不要自責了好不好？”
“我不會怪你，沒有人會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好不好？”
半晌後，臨淵才道：“我……”
他吞吞吐吐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什麽話。
江月寒心中覆雜，沈思片刻，道：“不如我們做個約定？”
臨淵聞此，心中疑惑，在他肩上擡了頭。
“什麽？”
“這次，你保護我。若有來生，換我保護你。”
臨淵頓了頓，才反應過來。
他應了下來，畢竟他本來就準備要好好保護他的。只不過，有一點，他和江月寒的想法不一樣。
就算有來生，他也要護這人。既然他有保護這人的能力，又怎麽能讓這人護他。
他如此想著，卻忘了，他能想到的東西，江月寒也能想到。
江月寒並沒有多說什麽，再次道：“所以，不要再自責了好不好？”
他都這樣說了，臨淵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點了點頭答應了他。
江月寒打量他一番，有些欲言又止。
臨淵也沒給他機會，手在他腰上摸了摸，後道：“你方才那句話，我不認同。”
江月寒心中一顫，“什麽？”
臨淵和他對視道：“就算沒有發生這些，照顧你，也是我該做的。”
江月寒有些驚訝，心中一動。最後，卻是無奈笑了出來。
這人……
臨淵順勢湊了過來，在他耳邊道：“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說完後，不知他有意還是無意，在江月寒耳邊吹了一口氣。
見這人又開始肆無忌憚，江月寒也沒有說什麽，拍拍他的肩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帶給他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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