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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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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任他如何呼喊這人都毫無反應。

臨淵一時無語。

這算是,他沒有機會的意思了嗎?

他又試圖叫了叫人,這人還是不理自己。

臨淵也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這人醉酒直接就睡著了,所以做什麽都是沒用的。

一時間,他竟有些後悔自己做了這個決定,萬萬沒想到,江月寒竟然是個一杯倒。

臨淵無奈扶額,搖了搖頭。

罷了,問不了就問不了吧。起碼,給他提供了一個進入江月寒神識的機會。

他把人拉進自己的懷裏,然後將人抱起來轉身放到床上。

他看著那人安靜的面容,不由心道,果然這人還是這樣最好看,平常總是喜歡皺著眉,給人一抹淡淡的悲傷。

就這樣,他盯著人看了一會兒,然後低頭和他額頭相抵。

抱歉了,江月寒,你的神識我必須進一次。

臨淵以為自己進入他的神識會很困難,畢竟是外來者,主人一般會抵制。

事實上,並非如此,他進入江月寒的神識很順利,沒有收到任何阻攔。

臨淵還在竊喜自己進入了江月寒的神識,可當他看到江月寒神識裏的一切的時候楞是被驚在了原地。

江月寒的神識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一片冰天雪地,僅有的幾棵樹木也沒有逃過被冰封的命運。

臨淵楞楞的,在原地站了很久。

一個人的神識怎會如此,就算是修無情道,那個人的神識也不可能完全如此。一片冰雪,寒冷至極。

當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臨淵還在震驚之際,猛然的,他心中劃過一絲清明。

不,有一種人,有一種人的神識會是這樣。

常言道,七情六欲乃人之本有。有一種人,他沒有七情六欲,所以不會被世間情感所影響。

江月寒,會是這樣嗎……

臨淵不確定的想著。

轉眼間,想到他今天說的話,那人露出那樣一副表情。

臨淵心裏默默信了幾分。

……

沒多久,他就在江月寒的神識裏出來了,他怕再待下去,會被江月寒發現。

他坐在床邊,註視著躺在床上的江月寒,忽然想起之前聽到的一句話。

沒有七情六欲的人,註定孤獨終老。

臨淵想著,神色覆雜起來。

很快,他便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不,他當初既然選擇了這個人,怎麽能因為微不足道的原因放棄。

沒有七情六欲又能如何,這並不妨礙他喜歡這個人。

他做了選擇,又怎麽能半途而廢。

他臨淵,什麽時候是一個容易半途而廢的人了。

他不是,他不會放棄。

他看了看懷裏的江月寒,眸內劃過一絲不明意味。

盯著人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沒有去做。有一件事,他需要給淮北傳信告知。

隨即,便要起身去做自己的事。誰知,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也不知什麽時候江月寒圈手環住了他的腰。

臨淵試圖動了動,發現自己根本掙紮不了。於是,他只能認栽。

也幸好江月寒已經徹底睡過去,他給淮北傳信倒是很順利。

傳完信後,再次看向江月寒。

沒想到這人平常一副誰都不近的樣子,醉後竟然會粘人。

這個人身上,到底還會有多少讓他震驚的地方。

臨淵默默想著。

事已至此,他自己也累了。所以,他就直接抱著江月寒睡了。畢竟平常能和這人接觸的機會不多,難得有一次,怎麽能不好好把握。

……

翌日

江月寒是被窗外的陽光刺醒的,他坐起身來,頭還有些疼。

昨晚發生什麽,他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喝了茶,後面耐不住睡著了。

他試圖想了想,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無奈之下,江月寒搖了搖頭。

罷了,臨淵也不敢做什麽,他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楞在了原地。

只見自己腰間環著一雙手臂,那雙手臂看著很瘦,可圈著他的腰很緊。這雙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但事實遠不止如此,他感覺自己的腿上好像還壓著什麽。定睛看去,那人的腿還搭在他腿上。

江月寒皺了皺眉。

這個人……睡覺向來如此嗎?

一向平靜如水的江月寒,看到這人這樣也不由有些語塞。

他推了推那人,卻反被抱的更緊,甚至臨淵自己還拱進了他懷裏,嘴裏還嘀咕著什麽話。

江月寒只能隱約聽到他說:“再睡會……有事……找淮北……”

“……”

見推人不成反被抱的更緊,江月寒心裏湧上莫名的心緒。他不喜歡和人接觸,可這個人,他似乎不抵觸。

他眸內暗了暗,思考接下來要怎麽做。

他是要把這人直接踹下去還是叫醒揍一頓再揣。

最終,他選擇了把這人直接踹下去。

只聽“咚”的一聲,臨淵順利從床上掉下去。

江月寒連忙打好坐,閉目修行,做出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

臨淵原本還在睡夢中,突然驚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揉著自己摔疼的背起身,不等他說什麽,擡眸對上了江月寒。

倏然對上那人的眼神,臨淵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醒了?”江月寒開口問道。

“嗯。”

接下來,是一片長久的沈默。

和這人說話,臨淵每次都會進行的有些艱難。因為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江月寒下一句話是什麽。

打量四周一圈,他腦內靈光一閃。

起身道:“師尊餓不餓,我去尋些吃的?”

江月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們這個境界的人,早已辟谷,怎麽會感到餓。

臨淵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方才一著急,沒忍住脫口而出了。

在他懊惱之際,江月寒說了一句話。

他說:“隨你。”

臨淵聽後,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轉身出去了。

江月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眸內有些意味深長。

而後,他擡手一揮,面前出現一面水鏡。鏡子裏,正是此時的天界。

天界的三界會武彼時進行的很激烈,看樣子似乎魔界占了上風。這次魔界的參加人有幾位長老,還有臨淵的一位護法。

臨淵沒去,倒也正常,他要是去了才不正常。

妖界和往年一樣,妖王和他的幾位手下。

天界這邊,江月寒並不在意,誰參加和他沒有關系。

沒多久,他便收了水鏡。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雜亂的人群,竟低下了眸。

凡間雖然熱鬧,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潛在的危機。

三界的平靜,終究只是表面。

或許有一天,一切維持不下去,平衡的假象被打破,三界又會陷入混亂。

那時,他會有辦法挽救嗎?

……

另一邊

走出客棧的臨淵在街上閑逛一番,在一家鋪子買了一包糕點,回去的路上收到了淮北的傳音。

他左右看了看,轉身進了一個小巷施法燃燒了淮北的傳音符。

“尊上,會武恐有異變,若無大事,請歸。”

臨淵聽傳音中的內容,面色以最快的速度沈下來。

那群老家夥,竟然想在三界會武鬧事,是想徹底做實他的紈絝之名嗎?

臨淵暗暗咬了咬牙,這些年來,他對他們不管不顧,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老家夥做了什麽。

他眸內很暗,夾雜著怒意。

不管他們是因為他還沒有權利,現在這群老家夥竟然敢明目張膽鬧事,這可由不得他了。

他想著,擡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客棧,有些若有所思。

……

待臨淵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臂上多了一道傷口。

江月寒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耐人尋味。

“怎麽受傷了?”

臨淵把手裏的糕點放到桌上,解釋道:“回來的時候不幸碰上一只妖獸,和他纏鬥一番,不小心被咬傷了。”

江月寒沒說話,繼續喝著茶。

那傷看似像妖獸咬的,實際上,只要仔細一看會發現那傷不重,應該是這人自己弄的。

江月寒在心裏暗暗想著,這人既然這麽做,應該是有了原因。

反觀臨淵,見江月寒一直不說話,倒是有些慌。

他要去天界,必須有一個理由。這個理由要恰當,還不能讓江月寒察覺。

他思索一番,只有自己受傷,謊稱別人所為。如此,才有機會離開。

也不知道江月寒會不會看出來,他邊想邊看江月寒的神色,那人神色平淡,看不出來有什麽變化。

這讓臨淵一時有些難以確認江月寒的想法。

沈默片刻,江月寒道:“所以?”

“你想做什麽?”

臨淵楞了一下,後反應過來這人沒有看出來他的傷是假的。

他掩過眸內那抹欣喜,開口道:“我想去尋那妖獸報仇。”

話落,又是幾秒沈默。

臨淵隨著他沈默的時間,逐漸緊張起來。

江月寒繼續喝著茶,看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三天。”

“?”

“三天內,必須回來。”

臨淵答應的很快,三天,他還是有信心能解決完的。

見他答應的如此之快。江月寒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用沈默回答了他的話。

……

此時的天界

會武一如既往的激烈的進行著,魔族的幾位長老都很是認真的關註著比試臺的情況。

現在在比試臺對戰的正是水神和魔界的一位長老。

他們密切的關註著上面的情況,只要水神這次死於魔界,那麽天界和魔界的關系必然會被挑撥到極端。

這場對戰的結果,天界也很在意,因為水神在對戰過程中明顯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天界的眾人默默為他捏了把汗。

正當結果馬上就要出來的時候,只聽“咚”的一聲,也不知什麽落在了比試臺,周圍剎那間塵土飛揚。對戰的魔界長老被迫和水神分開。

在眾人疑惑之際,天帝的臉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

下一秒,空中響起來那個熟悉的不懈一切的聲音。

“諸位,會武這麽重要的事怎麽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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