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齊一上樓，就看見於辛笑意嘲諷的看著樓下的幾個人，瞥了白家齊一眼回了房間。

她就說白家怎麽會有例外?全都是一丘之貉！言傳身教全是歪風邪氣，她現在是不是應該慶幸白夫人連自己的親孫女也不待見?

畢竟她可不希望自己都女兒變成白佳茵那副面目可憎的樣子！

顧果果從北郊出來心情有些不太好，讓暗五把她送回權家老宅，吩咐暗五繼續去調查白佳茵。

“媽，我心情不好。”

顧果果一進門就直抒胸臆，把包丟在沙發上抱著權母的胳膊靠在她肩上，撅著嘴一副求安慰的樣子。

權母有些無奈的看了眼顧果果，“怎麽了?”

“我剛剛去抓了一個變態。”

顧果果聲音悶悶的，看來她還是不是很適合伸張正義，變態是抓到了，現在顧果果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權母有些怪異都看了眼顧果果，你就不能幹點正常的事嗎?

像別人家的敗家媳婦兒去買買買啊，抓什麽變態！

“沒抓到?”

“當然抓到了！”

顧果果一點也不興奮，相比之下那只臭老鼠都沒有那麽討厭了，至少她殺人好歹是有個正常人能接受的理由！

“那你苦著張臉幹什麽?”權母有些好笑，顧果果這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麽長的，反正顧果果說話十句她有十一句悟不到什麽意思。

“因為她太變態了啊！”顧果果語氣誇張，“一個二十不到的小姑娘，唆使自己父母抓活人做實驗，把好好的人打成高位截癱，而且毫無悔意。”

顧果果搖了搖頭，她實在不想描述細節，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即使如此，對於她的父母她還是滿心嫌棄，”顧果果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打擊才能把一個姑娘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因為她的身體狀況嗎?

把別人也變成這樣，萬一有希望治好自己皆大歡喜，即使治不好，也要別人承受和自己一樣的痛快?

是這樣嗎?

權母摸了摸顧果果的腦袋，顧果果的爸媽不在身邊，她很高興顧果果在不開心的時候能和她分享。

畢竟說到底，顧果果就算再怎麽優秀，在他們心裏也還是個孩子，會哭會鬧，也會跟他們逗笑，同時也會有排遣不了的壓力。

“謹澤知道這件事嗎?”

“大魔王知道啊，他早上還說跟我一起去，我拒絕了。”

“為什麽不讓他陪著你?”有謹澤在，起碼顧果果會放松很多。

“沒有必要，我可以。”顧果果有些固執，她不願意做權瑾澤的附屬品，更不想自己成為拖累。

她需要大魔王支持，但是卻不需要依附於他。

“現在還覺得你可以嗎?”權母語重心長，當年養權瑾澤她可沒操過心，謹澤這小子，自己是個省心的，找了個老婆卻是個不安分的。

顧果果沈默了一下，現在還可以嗎?

她承認自己現在慫的一批，突然不那麽確定了。

果然死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活著的惡魔。

顧果果現在突然覺得還是那些躺著不動的大體老師比較可愛。

“有點害怕。”顧果果聲音有些低，想她顧果果當年叱咤風雲怕過什麽?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姑娘嚇到了。

“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她拖下去一樣，跟她面對面的時候很緊張，”顧果果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種感覺，她了解微表情通曉心理學，談判這種事她從來沒有怯過，今天還是第一次有種想逃的感覺。

事實上她確實也逃了。

除了她想說的，顧果果一無所獲。

“就算是江霖要殺我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感覺。”顧果果閉了閉眼，就好像是人的自我保護的條件反射一樣，她一直繃著一根弦，或許她現在才稍稍放松了些。

權母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顧果果，要她別去嗎?下次遇到這種事，她怕是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鼓勵她勇敢一點嗎?可是事實上她已經勇敢到讓人心疼了。

“突然感覺很無力，我學了那麽多東西，好像只有對正常人有用，一旦遇到像她這樣，根本無所畏懼甚至已經瘋了的人就一點都不靈了。”

顧果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現在有些佩服那些專門研究變態的人了，他們沒瘋真的是很艱難。”

顧果果緩了緩開始跟權母開玩笑，“看教學事例和親身體會真的是天差地別，之前一個朋友他們的團隊專門研究這類人，研究他們的基因，環境，觸發點甚至是思維方式和行為模式，我也跟著看了不少連環殺人犯的案子，要是講課我能洋洋灑灑說三個小時，但是親身經歷一分鐘，真的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提起。”

顧果果也沒想到這件事會給她這麽大的影響，或許最根本的問題不是那個小姑娘有多可怕，而是她給了顧果果危機感。

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顧果果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體會到了。

“你要知道，她們畢竟是少數甚至是個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顧果果低著頭不說話，或許吧。

她現在是真的慶幸那只臭老鼠雖然有些癲狂，但是好歹不是變態，做事還有跡可循，如果那只臭老鼠也是個精神有問題的大佬，她怕是就要直接繳械了！

還查什麽查！

直接躲大魔王背後瑟瑟發抖。

“對了，白家送了請柬來。”

權母突然想到請柬的事，從矮幾上拿過請柬遞給顧果果，“你和謹澤的請柬，不知道怎麽送到老宅來了。”

顧果果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權母，他們也不想送來老宅啊！送去權行的全在明遠桌上吃灰！

明遠八成已經上了白佳茵的黑名單了！

“送去權行大魔王不搭理，只能送到這裏來了。”

顧果果簡單看了眼請柬，出乎意料的自己的名字也在是上面。

“這是邀請我了嗎?”顧果果有的小激動，權母無奈的笑了笑，“你可是權家的少夫人，當然會邀請你！”

“那可不一定，”顧果果癟了癟嘴，“白佳茵上次就偷偷摸摸只請了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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