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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湄看薄司譯這樣子,心裏雀躍:你也有今天。

“不是無所不能的學霸麽,怎麽追個女孩子還不成呢?”

秦湄欠收拾的話一落,薄司譯的手就去捏她的臉頰,他一筆一筆地算賬:“吻都接了,還不算麽。”

“呵,接個吻就是男女朋友了?那你為人未免太隨便。”

秦湄跟薄司譯學了點嘴皮子功夫,專門對付他。

薄司譯果然沈吸了口氣,說:“周末有什麽安排?”

“睡覺咯。”

秦湄歪頭:“怎麽,節目還要我想啊。”

薄司譯揉了下她的臉頰,秦湄眼睛吃疼地瞇起,薄司譯問她:“餓嗎?請你吃雪媚娘。”

秦湄點頭,有便宜當然要占。

老城區裏有不少小食肆,薄司譯讓她挑,秦湄要了芒果味的和草莓味的,然後扭頭看他:“你要哪個?”

薄司譯雙手環胸,“青梅。”

這時店員笑道:“這麽酸的口味沒有做雪媚娘的,或者吃個椰蓉豆沙的?”

薄司譯眼眸斜乜了秦湄一眼,看見她臉頰簇粉,這才說:“我就好這口。”

最後秦湄拎了兩個雪媚娘走。

舞團租的宿舍在老小區裏,沒有電梯,狹窄的樓道通往七樓,薄司譯說:“在這吃了再上去,省得讓別人看見。”

秦湄說:“獨食難肥。”

薄司譯說:“那不正好,你也不想肥。”

因為是薄司譯買的,秦湄不好帶上同事那份,於是這會站在一樓樓梯底下,塑料蓋子剛揭開,昏黃的感應燈就滅了,秦湄“誒”了聲,薄司譯輕拉了下她的衣角,說:“往裏站一點,省得撞著人。”

秦湄嘟囔道:“吃個東西怎麽鬼鬼祟祟的。”

薄司譯呵笑了聲,腦子轉得快地說:“我難道在你這兒就光明正大?”

秦湄含了一整口雪媚娘,樓梯底下昏暗漆黑,好似也讓她體驗體驗不被光明正大介紹身份的滋味,她唇角抿了絲笑,舌尖舔了下嘴唇,“我看你得到什麽都輕而易舉,若是一下子便讓你得到,我稀裏糊塗,你也不會珍惜的。”

薄司譯氣息忽然湊到她唇上,低聲道:“哪兒聽來的歪理?”

秦湄沒有戀愛經驗,但她身邊的姑娘不乏受過愛情之苦,“小時候我在市場裏總聽說哪家生了個漂亮的姑娘,後來就被糟蹋了,我聽了覺得好難受,又發覺許多女生的難過都是從遇到男生開始。”

比起在一起,秦湄覺得眼下這種不用互相負責任的朋友關系也頂好的,而且,她尚不知道薄司譯對她的決心有多大,竊以為,還是想要被他追一追。

薄司譯聽她說著這番話,反而笑了聲。

秦湄蹙眉,感覺自己在他眼裏像裝大人的小弱智,問:“你笑什麽。”

“我在想你很小的時候,拿著板凳在一群大人堆裏聽八卦的樣子。”

樓道寂靜,連著他的聲音也融融低矮,飄蕩落到她心底。

她低頭掰開另一個雪媚娘的蓋子,略微適應黑暗的視線裏,她遞給他最後一個。

薄司譯說:“你吃。”

秦湄看到他的喉結在滾,於是說:“你分明想吃。”

薄司譯“嗯”了聲,“可我想吃青梅味的。”

話一落,他的舌頭輕刮過她的唇畔,撩起一簇簇的電流,秦湄嚇得往後縮了下步子,後背墊在了潮濕的墻壁上。

她手背壓了下唇,聽見他說:“吃到了。”

秦湄哆嗦著手說:“你不能這麽隨意地,忽然就親我,我還不是你對象呢。”

“抱歉。”

他竟然很順從地低頭了,還問她:“你感覺不舒服麽?”

秦湄不得不承認,這一瞬間被他這句自然的關心打動,比起他的想要,她的感受更為重要。

她低頭咬了一口雪媚娘,草莓味的,她眼睛微微瞇著,說:“酸。”

“你讓我追你可以,但你也要給我反饋,狗在後面追,主人都知道在前面吊著塊肉呢。”

秦湄被他這句形容惹得捂住嘴笑,“你是狗,我是主人嗎?”

薄司譯擡手給她擦了擦嘴角的糖霜,當著她的眼送到自己唇邊,說:“我還記得上次在溪嶼的小賣部,你看到魏仲謙的紋身時教他怎麽追女孩,其實你是最厲害的。”

秦湄腦子晃了晃,想起魏仲謙的那道花臂,她說如果有女孩子想看,就說只有女朋友才可以看。

薄司譯對她做過的事記得真清楚。

“哪兒厲害,一個男生總不能隨便給人看。我只是教他保護好自己。”

薄司譯嗤笑了聲,“歪理,你讓我追你也行,你倒要展現些能耐來,否則你說什麽我都不聽。”

秦湄歪頭:“那你別追。”

這一點小小要求都做不到,秦湄若是答應了跟他戀愛,恐怕還是會被他拿捏住。

薄司譯太聰明了。

“你這脾氣是在我這兒變本加厲了,以前拿我筆記本的時候多乖巧一姑娘,騙子。”

秦湄瞪眼“哼”了聲,“以前是以前,我現在長大了!”

薄司譯眉梢微挑,見她把最後一口雪媚娘送進嘴裏,他忽然靠了過去,道:“不是說了給我的麽?”

秦湄一楞,嘴巴嘟嘟囔囔地講:“你說了不要的!”

“你說不答應我不也照樣追你麽,怎麽雪媚娘我說不要你就不繼續給?”

秦湄氣鼓鼓,薄司譯非要讓她嘗那點口是心非的後果,逋咽下奶油,剛要開口,感覺下巴被他的大掌扶住,把她嘴巴張大了,秦湄“唔”了聲,他目光探進去:“真沒了?”

秦湄後背抵在墻壁上,腳尖想去踢薄司譯的小腿,忽聽他講:“舌尖這兒還有,我找我的雪媚娘,不是要吻你。”

秦湄臉頰頓時燒沸了,下一秒,感覺薄司譯的舌頭探了進來,她指尖猝然抓緊他的衣肩,那鼓撓人的力道不僅是勾她舌尖,還往她舌尖底下探,動作有些生澀的蠻力,接著像頭座鯨似地,又往別處游,刮到她臉頰的內壁,她忍受不了地出聲,第一次體會到,沒有骨頭的舌竟是比有骨頭的利刃還會戳人。

薄司譯一點點地搜刮,秦湄聽著津渡之聲,踢他小腿的腳尖沒了氣力,整個人越發軟了下去,直到樓梯外忽然打亮了燈。

那一刻薄司譯感受到一陣顫栗落至懷裏,她慌忙地撇開臉,把人縮到他懷裏企圖掩人耳目。

他們與外面隔著一堵樓梯,誰也不會走進來看,但薄司譯還是悄悄在她耳邊說:“怕什麽,你老公見到又怎麽樣。”

秦湄指尖去掐他的胳膊,知道他報覆她今日在便利店裏說他道德敗壞的話術。

薄司譯任由她捏,托起她下巴,秦湄以為他又要吻她的唇,頭一偏,沒曾想他嘬了下她的臉頰。

她心尖兒一顫,扭頭,聽見他落了聲笑:“青梅味的雪媚娘,果然比想象的美味。”

秦湄臉蛋燙著,整個人羞澀難當,不敢動,直到樓梯的燈重新陷入昏暗,她才覺得安全,說:“我要上去了。”

“你還沒回答我。”

薄司譯仿佛將追她當成一個課題,執著地問:“你感覺怎麽樣?”

舞團的出租房被劃了三個房間,雖是在有三四十年樓齡的小區裏,但過了個天橋便是市中心,離劇院也近,單間的租金已經上到近兩千。

同住的有兩個女生,紀曉春和吳敏,秦湄推門進來時,聽見在敷面膜的吳敏開口:“你周末去你男友那兒,他也是合租,這不合適吧,還不如在外面租房子。”

“我也想啊,他收入也不低,但我只是周末過去,他平白租個大房子豈不是浪費錢。”

紀曉春在喝茶,說著就看到秦湄進屋,笑道:“小青梅回來啦,這麽晚,還以為不著家呢。”

“誒,你別說她。”

吳敏在一旁按著臉蛋:“小姑娘可千萬別輕易被臭男人追到手,你現在最要緊的是學業,咱們舞團裏可沒少跳到一半就辭職不幹當富太太的。”

紀曉春在一旁嘆氣:“咱們也確實跳不了一輩子,能當富太太不好麽,你說是吧,小湄。”

秦湄才高中畢業,聽不太懂她們的意思,只是說:“我自己能掙錢。”

敷著面膜的吳敏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秦湄洗漱完回臥室躺著,房間的隔音不太好,她聽見吳敏和紀曉春在說:“我感覺岡本那款不太好用……”

“是嗎,賣得還不便宜,他會跟你說不戴套嗎?”

“怎麽行,我扇死他!”

秦湄聽得五雷轟頂,拉上被窩與世隔絕,可是氣息悶悶的時候,她就會想起跟薄司譯躲在樓梯角落裏的接吻,也是喘不上氣,她越大口呼吸,他的舌頭就越深入進來。

問她感覺如何。

她當時五臟六腑三魂七魄都找不回原位,昏昏沈沈地說:“要死了。”

他的吻啄了下她的唇,嘆了聲:“我也是。”

秦湄努了努唇:“那你還不停,不要命啦。”

薄司譯顯然有些怔楞,而後嗓音沙啞地落了句:“謝謝你關心我的感受,我喜歡跟你的任何地方接吻。”

譯哥:每天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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