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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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為什麽明明是得到好消息。
但她還是這麽的想哭？
——《來自林年的每日一問》
三天過得很快，轉瞬即逝。
姜楊晚上剛下高鐵站就在門口看見了女孩。林年裹著條灰色圍巾，臉全埋在裏面，只留一雙眼圓溜溜地往外看著，轉來轉去，像是看到姜楊，女孩沒有走上前來反倒一蹲消失在人群裏。
林年躲在人群底挪著腳步往高鐵站的石柱後躲，給姜楊發消息。
姜楊的手機亮了兩下，跳出好幾條。
來自天才小仙女：有一天你漫步在高鐵站裏，您的小仙女剛剛看到你卻神秘失蹤了，請問您是否想要找回呢。
來自天才小仙女：1.想要找回【5元】
2.放棄找回——您將會失去您的小仙女。
姜楊“噗嗤”笑了一聲，腳步緩緩地走著，和微信裏的林年聊天，發了五塊錢紅包，道：“想要找回。”
很快，消息又來了。
來自天才小仙女：您想與可愛的小仙女見面必須有一身得體的衣服，小仙女才會再次見你。請問您要買哪件衣服呢？
來自天才小仙女：1.正經帥氣的西裝【10元】
2.普普通通的灰外套【5元】
3.破爛的垃圾服【0元】
姜楊笑瞇瞇地選了第三個，成功得到了一個成就：您已失去您的小仙女。
林年從石柱後面往外望一眼，看姜楊馬上要走到這裏連忙換了姿勢，貓著步子往另一處跑，一邊還往手機裏飛速打著字：如果想要重新找回您的小仙女，請充值十五元。
姜楊不敢瞎玩了，乖乖地往裏交錢，歷經重重艱險與一次又一次的難關，林年收獲了一屏幕紅包終於心滿意足繼續道：“恭喜你！”
姜楊一看恭喜，只以為自己成功了，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往高鐵站四處張望著，尋找站起來的林年，依舊沒有所獲，只得到處繼續亂轉。
“您找到您的小仙女了，小仙女很開心的親親了您，誇讚您的衣服漂亮，還高興的收下了您買的鮮花。但是現在魔法又消失啦，您再也不是現在穿著得體的帥氣姜楊啦！您選擇——”
“1.趕緊跑跑回家充值新衣服。”
“2.留在這裏讓您的小仙女看您破舊的衣裝。”
姜楊毫不猶豫選了第二種，眼睛依舊往遠處望著，清潔阿姨推著清潔車緩緩離開快餐店門口，被擋住的林年從而露了出來，肩膀因為笑上下顫抖著，憋著笑的模樣一看就高興的不行。
姜楊踱著步緩緩走到快餐店門口，林年依舊低著頭往手機裏打著什麽，成功發了出去。
屏幕上：小仙女看到你破破爛爛的一身衣服害怕極啦，直接踹了你一腳立馬飛飛回到了天上，你攻略又失敗啦。“
“我攻略失敗？“頭頂傳來姜楊清爽的聲音，末尾往上挑形成疑問句，蹲下來用手摁在女孩腦袋頂揉了一下，又問：”你剛剛發了什麽？“
林年：…….
她面前的車呢，車什麽時候就沒了？
女孩偷偷瞟了眼面前勾著笑的姜楊，心跳直升一百八，忙不疊掏出手機將話語撤回，重新換上新的話語：小仙女看到你破破爛爛真是的樣子高興極啦，覺得你是天上地下最帥的人，忍不住親親了你一口，然後和你快快樂樂的去吃飯啦。”
姜楊低頭繼續看著手機上的內容，反倒“哦？”了一聲，笑道：“親親？”
面前是姜楊帶著笑意的、幹凈的臉頰，濃密纖細的睫毛撲扇著，微微遮蓋著半瞇的眼，男生的眼底清澈，卻辨不出意味。
林年悄悄咽了口吐沫，接不上話，心底裏卻慌極了。
“騙你的。“姜楊率先站了起來，伸出一只手往林年面前放。
林年擡頭望著他，像是遇見上帝，和善的伸著手，拯救眾人。
女孩牽起他的手，一用力起了身與他一同往車站外走去。
夜已深，街上是零散的人。
兩人坐在一家小漢堡店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林年翻著菜單思索著點什麽菜，最後也只點了道芝士焗薯條。
林年在B市的考試還算順利，只是今天晚上查了一門覆試，沒有過。她正和姜楊吐槽著在考場上遇到的事，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個不停。
林年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哥，眼眸沈了沈，和姜楊低聲說了句抱歉，便往店門外走。
玻璃門緩緩推開，門頂傳出清脆的兩聲“叮鈴鈴”，女孩的心情卻遠沒那麽愉悅。
“林年。”電話那頭的陸星辰似乎有點醉，嘴中喊著冰似的，口吐不清：“考的不錯。”
得到肯定了。
林年捏著電話，輕輕地“嗯”了一聲，謙虛兩下：“還行還行吧。”
“哥當時沒你這麽幸運。哪像你，考哪裏過哪裏。你這才掛了一門，沒事。”陸星辰又像往嘴裏灌了什麽東西，聲音又含糊起來：“真的好，真的。”
“那個什麽…”陸星辰拍打一下自己的腦袋，原本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好像都消失不見似的，只有手上提著的啤酒瓶還能隱約看清些樣子，陸星辰醞釀一會，又開了口：“哥替你高興，好好考，真的。哥在這等著你。”
像是陸星辰離開那天，他同樣再將這句話交給林年。
身後是昏黃的、只開小燈的漢堡店，路旁的燈緩緩地往下灑著光，林年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有些楞神。
陸星辰的話就像是縈繞在耳邊，不斷地轉著。
可自己與當時的情感卻毫不相同。
那是是遙遙無期，這次是觸手可及。
“嗯，我知道。”這話的音調帶著少許抖動，鼻子又透出酸勁了。
姜楊等了半天也不見林年進去，才推門出來，看見林年垂著頭跟電話裏說著什麽，柔柔地叫了聲：“林年？”
“姜楊也在呢？”陸星辰抖動兩下頭，沖林年繼續道：“你讓他接電話。”
林年將手機遞給姜楊時，也只是垂著頭，輕輕抽泣一下，道：“我哥讓你接電話。”
姜楊摁了揚聲器，好讓林年也聽清，朝電話裏喊了一聲“哥哥”，示意陸星辰可以說了。
“姜楊。”陸星辰先吼了一聲，又平緩下聲音，嘆了口氣：”好好照顧我妹妹。”
“嗯，知道。”
“掛了。”陸星辰沒有多說，壓了電話。
姜楊輕輕拍動著懷裏撲著的女孩，小聲叫著寶寶，試圖安撫住女孩的心，抽泣仍是停不下來：“不如我們去喝酒吧？”
“長島冰茶，瑪格麗特，一醉解千愁。”
從沒有來過酒吧的林年就這麽被姜楊拉到了酒吧。
是一所清吧，屋內鋪著淡藍的光，一個駐唱歌手在臺上捧著一把吉他柔柔地唱著民謠。姜楊點了一杯啤酒和一杯長島冰茶，和林年靜靜地坐著聽歌。
侍從托著圓盤往桌子上放了一杯淡黃色的酒與長得像可樂一樣的飲料。林年接過“可樂”猛地一喝，濃厚的酒精味沖進了鼻腔，嗆得她直咳嗽，姜楊將啤酒推了過去，把長島冰茶接了過來說：“你喝這個，長島冰茶度數高。”
“不要！”林年不服，又奪回杯子像是護犢子一樣把飲料緊緊護在自己臂彎裏，換成小口小口的抿著。
醇厚的伏加特帶著微酸甜香的口感，末尾冰冰涼涼的回味在舌尖，口感帶著少許辛辣。用著習慣又挑起些許碎冰放在口中再喝一口酒水，林年的腦袋已經微微有些眩暈了。
“好喝嗎？”
林年“唔”了一聲，有點神智不清，乖乖地點了兩下頭繼續往嘴裏灌飲料。
姜楊見林年不同於以往，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詢問：“你是不是醉了？”說著要拿走林年懷裏的杯子。
林年一把就將姜楊的壞手拍開，嘴裏念叨著：“討厭，我沒醉。”然後又開始抿起了酒，像是饞貓似的，明明想要解渴，卻越喝越渴。
一杯長島冰茶很快就見底了。
四周的環境對於林年而言全是蒙蒙的，像是隔絕了層玻璃紙，從視線裏看去還帶著扭曲。她看著桌子上又另一杯的淡黃色飲料，接著從姜楊手裏搶了過來。
見姜楊不給，臉上都滿是委屈，一雙褐色的眼睛，沾滿水霧，可憐地望著姜楊問：“為什麽不給我？”
“你不能喝啦。”姜楊好聲勸阻。
話音剛落又被林年拍了一下，兇巴巴地反駁道：“胡說。”搶過酒杯往嘴裏送，嘴裏開始說些胡話。
林年望著遠處被燈光照射的滿身幽藍的歌手，聽著她唱什麽：“漫漫長夜終究會變成黎明。”心裏想著，這不是廢話嗎。
女孩將頭轉過來，視點對了好久，終於找到姜楊那雙眼，一直盯著，皺著眉，嘆了口氣，緩緩道：“姜楊。”
“嗯？”
她用盡全身意識將姜楊的手拉了起來，克制著頭暈，晃了下腦袋像是問他，又像是自問自答：“你知道嗎，我想要每天都能開心一點。”
真的很難嗎。
為什麽她從來都得不到快樂呢。
為什麽有了好消息，但她還是依然很想哭。
說完，林年斷片了。
姜楊一手拍著林年的後背，輕輕地哄著，像是拍著小嬰兒似的，將女孩擡了起來，在她耳邊與背後的歌聲一同道了聲：“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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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明明是得到好消息。
但她還是這麽的想哭？
——《來自林年的每日一問》
三天過得很快，轉瞬即逝。
姜楊晚上剛下高鐵站就在門口看見了女孩。林年裹著條灰色圍巾，臉全埋在裏面，只留一雙眼圓溜溜地往外看著，轉來轉去，像是看到姜楊，女孩沒有走上前來反倒一蹲消失在人群裏。
林年躲在人群底挪著腳步往高鐵站的石柱後躲，給姜楊發消息。
姜楊的手機亮了兩下，跳出好幾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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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天才小仙女：1.想要找回【5元】
2.放棄找回——您將會失去您的小仙女。
姜楊“噗嗤”笑了一聲，腳步緩緩地走著，和微信裏的林年聊天，發了五塊錢紅包，道：“想要找回。”
很快，消息又來了。
來自天才小仙女：您想與可愛的小仙女見面必須有一身得體的衣服，小仙女才會再次見你。請問您要買哪件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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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楊笑瞇瞇地選了第三個，成功得到了一個成就：您已失去您的小仙女。
林年從石柱後面往外望一眼，看姜楊馬上要走到這裏連忙換了姿勢，貓著步子往另一處跑，一邊還往手機裏飛速打著字：如果想要重新找回您的小仙女，請充值十五元。
姜楊不敢瞎玩了，乖乖地往裏交錢，歷經重重艱險與一次又一次的難關，林年收獲了一屏幕紅包終於心滿意足繼續道：“恭喜你！”
姜楊一看恭喜，只以為自己成功了，發了個可愛的表情，往高鐵站四處張望著，尋找站起來的林年，依舊沒有所獲，只得到處繼續亂轉。
“您找到您的小仙女了，小仙女很開心的親親了您，誇讚您的衣服漂亮，還高興的收下了您買的鮮花。但是現在魔法又消失啦，您再也不是現在穿著得體的帥氣姜楊啦！您選擇——”
“1.趕緊跑跑回家充值新衣服。”
“2.留在這裏讓您的小仙女看您破舊的衣裝。”
姜楊毫不猶豫選了第二種，眼睛依舊往遠處望著，清潔阿姨推著清潔車緩緩離開快餐店門口，被擋住的林年從而露了出來，肩膀因為笑上下顫抖著，憋著笑的模樣一看就高興的不行。
姜楊踱著步緩緩走到快餐店門口，林年依舊低著頭往手機裏打著什麽，成功發了出去。
屏幕上：小仙女看到你破破爛爛的一身衣服害怕極啦，直接踹了你一腳立馬飛飛回到了天上，你攻略又失敗啦。“
“我攻略失敗？“頭頂傳來姜楊清爽的聲音，末尾往上挑形成疑問句，蹲下來用手摁在女孩腦袋頂揉了一下，又問：”你剛剛發了什麽？“
林年：…….
她面前的車呢，車什麽時候就沒了？
女孩偷偷瞟了眼面前勾著笑的姜楊，心跳直升一百八，忙不疊掏出手機將話語撤回，重新換上新的話語：小仙女看到你破破爛爛真是的樣子高興極啦，覺得你是天上地下最帥的人，忍不住親親了你一口，然後和你快快樂樂的去吃飯啦。”
姜楊低頭繼續看著手機上的內容，反倒“哦？”了一聲，笑道：“親親？”
面前是姜楊帶著笑意的、幹凈的臉頰，濃密纖細的睫毛撲扇著，微微遮蓋著半瞇的眼，男生的眼底清澈，卻辨不出意味。
林年悄悄咽了口吐沫，接不上話，心底裏卻慌極了。
“騙你的。“姜楊率先站了起來，伸出一只手往林年面前放。
林年擡頭望著他，像是遇見上帝，和善的伸著手，拯救眾人。
女孩牽起他的手，一用力起了身與他一同往車站外走去。
夜已深，街上是零散的人。
兩人坐在一家小漢堡店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林年翻著菜單思索著點什麽菜，最後也只點了道芝士焗薯條。
林年在B市的考試還算順利，只是今天晚上查了一門覆試，沒有過。她正和姜楊吐槽著在考場上遇到的事，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個不停。
林年掏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的哥，眼眸沈了沈，和姜楊低聲說了句抱歉，便往店門外走。
玻璃門緩緩推開，門頂傳出清脆的兩聲“叮鈴鈴”，女孩的心情卻遠沒那麽愉悅。
“林年。”電話那頭的陸星辰似乎有點醉，嘴中喊著冰似的，口吐不清：“考的不錯。”
得到肯定了。
林年捏著電話，輕輕地“嗯”了一聲，謙虛兩下：“還行還行吧。”
“哥當時沒你這麽幸運。哪像你，考哪裏過哪裏。你這才掛了一門，沒事。”陸星辰又像往嘴裏灌了什麽東西，聲音又含糊起來：“真的好，真的。”
“那個什麽…”陸星辰拍打一下自己的腦袋，原本準備好的長篇大論好像都消失不見似的，只有手上提著的啤酒瓶還能隱約看清些樣子，陸星辰醞釀一會，又開了口：“哥替你高興，好好考，真的。哥在這等著你。”
像是陸星辰離開那天，他同樣再將這句話交給林年。
身後是昏黃的、只開小燈的漢堡店，路旁的燈緩緩地往下灑著光，林年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有些楞神。
陸星辰的話就像是縈繞在耳邊，不斷地轉著。
可自己與當時的情感卻毫不相同。
那是是遙遙無期，這次是觸手可及。
“嗯，我知道。”這話的音調帶著少許抖動，鼻子又透出酸勁了。
姜楊等了半天也不見林年進去，才推門出來，看見林年垂著頭跟電話裏說著什麽，柔柔地叫了聲：“林年？”
“姜楊也在呢？”陸星辰抖動兩下頭，沖林年繼續道：“你讓他接電話。”
林年將手機遞給姜楊時，也只是垂著頭，輕輕抽泣一下，道：“我哥讓你接電話。”
姜楊摁了揚聲器，好讓林年也聽清，朝電話裏喊了一聲“哥哥”，示意陸星辰可以說了。
“姜楊。”陸星辰先吼了一聲，又平緩下聲音，嘆了口氣：”好好照顧我妹妹。”
“嗯，知道。”
“掛了。”陸星辰沒有多說，壓了電話。
姜楊輕輕拍動著懷裏撲著的女孩，小聲叫著寶寶，試圖安撫住女孩的心，抽泣仍是停不下來：“不如我們去喝酒吧？”
“長島冰茶，瑪格麗特，一醉解千愁。”
從沒有來過酒吧的林年就這麽被姜楊拉到了酒吧。
是一所清吧，屋內鋪著淡藍的光，一個駐唱歌手在臺上捧著一把吉他柔柔地唱著民謠。姜楊點了一杯啤酒和一杯長島冰茶，和林年靜靜地坐著聽歌。
侍從托著圓盤往桌子上放了一杯淡黃色的酒與長得像可樂一樣的飲料。林年接過“可樂”猛地一喝，濃厚的酒精味沖進了鼻腔，嗆得她直咳嗽，姜楊將啤酒推了過去，把長島冰茶接了過來說：“你喝這個，長島冰茶度數高。”
“不要！”林年不服，又奪回杯子像是護犢子一樣把飲料緊緊護在自己臂彎裏，換成小口小口的抿著。
醇厚的伏加特帶著微酸甜香的口感，末尾冰冰涼涼的回味在舌尖，口感帶著少許辛辣。用著習慣又挑起些許碎冰放在口中再喝一口酒水，林年的腦袋已經微微有些眩暈了。
“好喝嗎？”
林年“唔”了一聲，有點神智不清，乖乖地點了兩下頭繼續往嘴裏灌飲料。
姜楊見林年不同於以往，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詢問：“你是不是醉了？”說著要拿走林年懷裏的杯子。
林年一把就將姜楊的壞手拍開，嘴裏念叨著：“討厭，我沒醉。”然後又開始抿起了酒，像是饞貓似的，明明想要解渴，卻越喝越渴。
一杯長島冰茶很快就見底了。
四周的環境對於林年而言全是蒙蒙的，像是隔絕了層玻璃紙，從視線裏看去還帶著扭曲。她看著桌子上又另一杯的淡黃色飲料，接著從姜楊手裏搶了過來。
見姜楊不給，臉上都滿是委屈，一雙褐色的眼睛，沾滿水霧，可憐地望著姜楊問：“為什麽不給我？”
“你不能喝啦。”姜楊好聲勸阻。
話音剛落又被林年拍了一下，兇巴巴地反駁道：“胡說。”搶過酒杯往嘴裏送，嘴裏開始說些胡話。
林年望著遠處被燈光照射的滿身幽藍的歌手，聽著她唱什麽：“漫漫長夜終究會變成黎明。”心裏想著，這不是廢話嗎。
女孩將頭轉過來，視點對了好久，終於找到姜楊那雙眼，一直盯著，皺著眉，嘆了口氣，緩緩道：“姜楊。”
“嗯？”
她用盡全身意識將姜楊的手拉了起來，克制著頭暈，晃了下腦袋像是問他，又像是自問自答：“你知道嗎，我想要每天都能開心一點。”
真的很難嗎。
為什麽她從來都得不到快樂呢。
為什麽有了好消息，但她還是依然很想哭。
說完，林年斷片了。
姜楊一手拍著林年的後背，輕輕地哄著，像是拍著小嬰兒似的，將女孩擡了起來，在她耳邊與背後的歌聲一同道了聲：“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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