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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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原來每個人都有秘密。
不光只有她嗎？
——《林年的日常一問》
因為存糧足夠，隔天晚上六人的小臥室來了許多人聚在一起玩游戲，也算是考試之中的調劑。
很難的，可以放松起來。
十多個人聚集在客廳，只開最邊上的一排小燈，開著電視屏幕，低低地往外散著音樂。姜楊和林年捧著幾包薯片坐在沙發上聽著旁人的聲音。
韓澤先提出了意見，道：“我們來玩游戲吧。”隨後大力地拍了兩下掌，站在客廳中間，堵著身後的電視，說：“就玩傳紙條。”
韓澤從抽紙裏隨手抽了一張紙，提了個小邊在眾人眼前擺了擺，開始解釋。
游戲規則十分簡單。
一個人嘴中抿著紙巾的一邊傳遞給下一個人抿著，紙張越來越小，看誰先認慫，就上臺表演個節目。
規則介紹完，人隨機打亂後，韓澤才往人群裏擠了一個，坐了下來。
紙巾傳到林年嘴邊時還有一大半，她將頭往過一扭，原本身旁的何沐換成了姜楊。
姜楊嘴唇紅紅的，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翹，攜著笑意，似乎在等林年。見她不動，又“吧”一下將嘴長了一個小口，暗紅色的深處等著紙巾貼入，又看不太清。
姜楊的臉越貼越近，眼看就要觸及到紙的另一頭，林年連忙往前一送，率先張開了嘴。
幼粉色的唇瓣上潤潤地貼著白紙巾，壓在唇邊，姜楊身子又往前移了移，咬住另一頭，一拽，消失了大半。
等傳完以後林年也不好意思擡頭，腦殼嗡嗡地亂響作一團，似乎被那張白紙晃暈了眼，臉紅成一片。
她用手背堵著臉，冰一下，卻更感燥熱。
室內突然驚呼一片，不斷響起的拍掌聲夾雜著呼喊著韓澤與蘇念的名字。林年這才坐起身來，往過瞟。
原來是姜楊拽過的紙片本就剩下不多，韓澤又往過一撕，紙片幾乎僅有拇指般大小，貼合在韓澤唇邊，而下一個就是蘇念。
蘇念見眾人不斷吶喊的聲音，擺了擺手，向圍著的人道：“行，等著。”話音沒落多久，蘇念已起身，臉直對著韓澤往上一送，嘴巴勾過韓澤的唇線，想要夾住那片紙巾。
安靜片刻，眾人又開始起哄。
蘇念起身後，一摸嘴唇，那片微小的紙巾依舊不在自己嘴中，有些懊悔地坐了下去，卻又給眾人繼續說話的理由。
“這可不行。”
“輸了得接受懲罰。”
韓澤一聽有些護犢子的心也起了，一手伸到蘇念面前，將她護住道：“我的失誤，你們說罰什麽，我來。”
“不用。”蘇念拍開韓澤的手，揚了揚下巴，問：“說吧，什麽懲罰。”
韓澤幹巴巴地收回手，給大家試了試眼色，示意不要太難。眾人倒也清楚，湊成一團小聲商量著，最後的懲罰目標倒也還是韓澤。
韓澤必須躺在地板上做三十個仰臥起做，並且由蘇念坐在他腳上數著。
懲罰雖簡單，但地板上又冰又硬，躺下去倒是不太好做。
韓澤“嗯”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躺了下去，還招了招手讓蘇念過來壓著。
蘇念走了過來，倒也不壓，只是看著眾人，語氣有幾分著急，道：“這個不行。”
“怎麽了？”韓澤手撐著脖子，身子微微卷起，詢問著。
蘇念快步走到韓澤身前往起拉了一把，卻拉不動，只好又冷聲說了句：“起來，這個不行。”
“為什麽啊？”韓澤被蘇念的手拽著，心裏雖然納悶，倒有幾分高興，又問了一聲。
不知是誰說了句：“到底玩不玩啊？”
一句話徹底觸怒了蘇念，手直接甩開韓澤，語氣也染了幾分不耐煩道：“我說了，這個不行。”又踹了一腳在地下的韓澤道：“能不能快起來。”
“沒勁。”人群裏有補了一句。
蘇念急了，聲音莫名帶了點哭腔，像是逼急的兔子，朝人堆裏喊：“我就沒勁。”又踹一腳韓澤，聲音更急了：“你腰不好你不知道嗎？”
韓澤一聽蘇念的語氣不對連忙撐起身子，直起腰站在蘇念旁邊，半摟住蘇念，細聲細語地哄了兩聲。
“蘇念…”林年走上前去拽了兩下她的衣袖，眼神盯著她，沒了聲音。
蘇念從捂著臉的手縫間看了一眼林年，然後搖搖頭，吸了兩下鼻子轉身進了臥室。
“今先散了吧。”姜楊沖著人堆一說，大家也紛紛拿起東西。
韓澤屁顛屁顛地跟在蘇念身後，蘇念“砰—”地一關門，將人鎖在門外。
“念念。”韓澤小心翼翼地敲兩下門，朝裏面叫著，見蘇念不應，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
林年不知所措地朝姜楊看一眼，姜楊揉一下林年的頭，開始將周圍的殘餘剩飯往垃圾桶裏扔，只道一聲：“沒事。”
半夜。
蘇念仍然沒有開房門，林年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門口的韓澤，戳了一下一旁的姜楊道：“真的沒事嗎？”
“沒事。”姜楊說罷身子挪了挪打開一部電影，又問：“看嗎？”
林年點了兩下頭，穿著拖鞋偷偷將客廳的燈關掉，只留下餐廳的一盞燈，將她和姜楊隔開，隱隱地照著韓澤。
電影冗長，節奏緩慢。
即使林年手裏還捧著薯片，沒十多分鐘便打起了哈欠，她半靠在沙發後背，腦袋卻忍不住地往下墜著，隨後陷入一片黑暗。
姜楊將一旁的女孩往自己身上移了移，放緩力氣將林年的頭放在自己腿上，試圖讓林年更舒服一些。
女孩的頭發軟軟地蓋在姜楊的褲子上，身子不知覺的亂動著，往左邊滾滾又往右邊蹭蹭。柔軟地臉龐壓著硬邦邦的骨頭。
姜楊的身子僵了幾分，將平板堵在林年臉上，專心看著平板上的畫面。
開了一半的薯片散發著濃重的番茄香氣，哢滋哢滋地在姜楊腦海裏響個不停，他將平板輕輕放在一邊，專心低頭看著腿上的女孩。
林年頭發零散地覆在臉上，半遮著白皙的臉頰，女孩的嘴微微嘟著，上面沾染著些許薯片的粉末。
“笨蛋。”姜楊偷偷地說了一聲，看了一眼依舊面對著門的韓澤，手指輕輕地摸開堵在嘴唇上的發絲，小心地撥到耳後。
燈光下的女孩側臉透著一絲幼嫩的粉色，姜楊輕碰一下嘴唇，腿上的林年似乎在夢裏夢到一只小怪獸，在她面前跳來跳去，用手用力揮了一下，扭動身體背著姜楊又睡著了。
深夜。
“蘇念。”韓澤沖著門輕輕地喊了一聲，磕一下門。
下一秒，門裏終於傳出不同的聲音，拖鞋“哢噠”的聲音剛響起，韓澤立馬來了精神，摸了下自己的臉，站立好在門邊等著。
蘇念沈了口氣，低著頭，佯裝無所謂地將門一拉，身子側了過去，示意韓澤進來。
“對不起。”
蘇念將門闔好，卷著床邊的被子窩進角落，柔順的長發散落在肩上，又將被子往面前送了送，語氣不善道：“別跟我說。”
“對不起。”
“要說跟你的腰說。”蘇念偏過臉去，離韓澤更遠幾分。
韓澤一只腿半彎著靠在床上，另一只腳支撐著地，試探地往上坐了兩下，見蘇念沒有趕他走的反應，才安心地靠在床背上，絮絮地開始說起話。
燈火都暗淡下去，只有蘇念的臥室還能從門縫裏隱隱出幾分光色。
在這絮絮的話語中，房間裏的人都毫無知覺，睡得香沈。
林年晃了晃頭，只覺得脖子被什麽尖銳的東西刮著，膈得生疼，她伸手摸了下後腦勺，摸到一排拉鏈。
忽得，林年突然起身，半瞇著惺忪的睡眼往那腿的上方看去。
姜楊依靠著沙發背，半抓著的毛毯從林年身上瞬間滑下來。
男生的側臉有棱有角，像是雕刻品似的，嘴唇很薄，抿成一條線，鼻尖還微微地往上翹著。
林年的視線繼續往上看著，那雙眼睛這時閉得緊緊得，眼尾往上翹起，像是在睡夢中都不忘勾人的小狐貍一般。纖長的睫毛淺淺地打在下眼瞼，比這夜色更深一份。
女孩半撐著身子，像往前更靠近幾分，沙發猛地往下一陷，力氣像是抽走似的，身子也隨之趴了下來。鼻尖與褲子進行了一個完美的撞擊，幸好又撐起身子才避免了姜楊起來。
林年暗暗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從沙發上起來，手指穿過姜楊的後頸，將他的身子慢慢地往下放著，躺平在沙發上。
姜楊似乎是感知到什麽，往空中一抓，被林年靈巧的躲開了。
林年幫姜楊蓋好被子後，回頭去看蘇念的房間，門縫底還亮著燈，散著微弱的光。女孩直以為蘇念還沒睡，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間睡覺。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刺眼的燈光閃進林年的眼睛。
接下來的場面是林年怎麽也沒有想到過的，兩個人看起來毫無關聯，卻全部都是關聯。
視線剛剛適應室內，林年晃了下頭往裏看去，韓澤搭著床板坐在床邊往裏靠著，蘇念在床上的一角朝門口看。
話音像是被禁止似的，床上兩人的目光齊齊往林年這裏看著。
是有秘密的吧。
不讓她知道。
兩個人絕對有什麽問題。
“我…”林年連忙關上方面，抱歉地道一句：“打擾了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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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人聚集在客廳，只開最邊上的一排小燈，開著電視屏幕，低低地往外散著音樂。姜楊和林年捧著幾包薯片坐在沙發上聽著旁人的聲音。
韓澤先提出了意見，道：“我們來玩游戲吧。”隨後大力地拍了兩下掌，站在客廳中間，堵著身後的電視，說：“就玩傳紙條。”
韓澤從抽紙裏隨手抽了一張紙，提了個小邊在眾人眼前擺了擺，開始解釋。
游戲規則十分簡單。
一個人嘴中抿著紙巾的一邊傳遞給下一個人抿著，紙張越來越小，看誰先認慫，就上臺表演個節目。
規則介紹完，人隨機打亂後，韓澤才往人群裏擠了一個，坐了下來。
紙巾傳到林年嘴邊時還有一大半，她將頭往過一扭，原本身旁的何沐換成了姜楊。
姜楊嘴唇紅紅的，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上翹，攜著笑意，似乎在等林年。見她不動，又“吧”一下將嘴長了一個小口，暗紅色的深處等著紙巾貼入，又看不太清。
姜楊的臉越貼越近，眼看就要觸及到紙的另一頭，林年連忙往前一送，率先張開了嘴。
幼粉色的唇瓣上潤潤地貼著白紙巾，壓在唇邊，姜楊身子又往前移了移，咬住另一頭，一拽，消失了大半。
等傳完以後林年也不好意思擡頭，腦殼嗡嗡地亂響作一團，似乎被那張白紙晃暈了眼，臉紅成一片。
她用手背堵著臉，冰一下，卻更感燥熱。
室內突然驚呼一片，不斷響起的拍掌聲夾雜著呼喊著韓澤與蘇念的名字。林年這才坐起身來，往過瞟。
原來是姜楊拽過的紙片本就剩下不多，韓澤又往過一撕，紙片幾乎僅有拇指般大小，貼合在韓澤唇邊，而下一個就是蘇念。
蘇念見眾人不斷吶喊的聲音，擺了擺手，向圍著的人道：“行，等著。”話音沒落多久，蘇念已起身，臉直對著韓澤往上一送，嘴巴勾過韓澤的唇線，想要夾住那片紙巾。
安靜片刻，眾人又開始起哄。
蘇念起身後，一摸嘴唇，那片微小的紙巾依舊不在自己嘴中，有些懊悔地坐了下去，卻又給眾人繼續說話的理由。
“這可不行。”
“輸了得接受懲罰。”
韓澤一聽有些護犢子的心也起了，一手伸到蘇念面前，將她護住道：“我的失誤，你們說罰什麽，我來。”
“不用。”蘇念拍開韓澤的手，揚了揚下巴，問：“說吧，什麽懲罰。”
韓澤幹巴巴地收回手，給大家試了試眼色，示意不要太難。眾人倒也清楚，湊成一團小聲商量著，最後的懲罰目標倒也還是韓澤。
韓澤必須躺在地板上做三十個仰臥起做，並且由蘇念坐在他腳上數著。
懲罰雖簡單，但地板上又冰又硬，躺下去倒是不太好做。
韓澤“嗯”了一聲，毫不在意地躺了下去，還招了招手讓蘇念過來壓著。
蘇念走了過來，倒也不壓，只是看著眾人，語氣有幾分著急，道：“這個不行。”
“怎麽了？”韓澤手撐著脖子，身子微微卷起，詢問著。
蘇念快步走到韓澤身前往起拉了一把，卻拉不動，只好又冷聲說了句：“起來，這個不行。”
“為什麽啊？”韓澤被蘇念的手拽著，心裏雖然納悶，倒有幾分高興，又問了一聲。
不知是誰說了句：“到底玩不玩啊？”
一句話徹底觸怒了蘇念，手直接甩開韓澤，語氣也染了幾分不耐煩道：“我說了，這個不行。”又踹了一腳在地下的韓澤道：“能不能快起來。”
“沒勁。”人群裏有補了一句。
蘇念急了，聲音莫名帶了點哭腔，像是逼急的兔子，朝人堆裏喊：“我就沒勁。”又踹一腳韓澤，聲音更急了：“你腰不好你不知道嗎？”
韓澤一聽蘇念的語氣不對連忙撐起身子，直起腰站在蘇念旁邊，半摟住蘇念，細聲細語地哄了兩聲。
“蘇念…”林年走上前去拽了兩下她的衣袖，眼神盯著她，沒了聲音。
蘇念從捂著臉的手縫間看了一眼林年，然後搖搖頭，吸了兩下鼻子轉身進了臥室。
“今先散了吧。”姜楊沖著人堆一說，大家也紛紛拿起東西。
韓澤屁顛屁顛地跟在蘇念身後，蘇念“砰—”地一關門，將人鎖在門外。
“念念。”韓澤小心翼翼地敲兩下門，朝裏面叫著，見蘇念不應，只是安安靜靜地等著。
林年不知所措地朝姜楊看一眼，姜楊揉一下林年的頭，開始將周圍的殘餘剩飯往垃圾桶裏扔，只道一聲：“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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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仍然沒有開房門，林年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門口的韓澤，戳了一下一旁的姜楊道：“真的沒事嗎？”
“沒事。”姜楊說罷身子挪了挪打開一部電影，又問：“看嗎？”
林年點了兩下頭，穿著拖鞋偷偷將客廳的燈關掉，只留下餐廳的一盞燈，將她和姜楊隔開，隱隱地照著韓澤。
電影冗長，節奏緩慢。
即使林年手裏還捧著薯片，沒十多分鐘便打起了哈欠，她半靠在沙發後背，腦袋卻忍不住地往下墜著，隨後陷入一片黑暗。
姜楊將一旁的女孩往自己身上移了移，放緩力氣將林年的頭放在自己腿上，試圖讓林年更舒服一些。
女孩的頭發軟軟地蓋在姜楊的褲子上，身子不知覺的亂動著，往左邊滾滾又往右邊蹭蹭。柔軟地臉龐壓著硬邦邦的骨頭。
姜楊的身子僵了幾分，將平板堵在林年臉上，專心看著平板上的畫面。
開了一半的薯片散發著濃重的番茄香氣，哢滋哢滋地在姜楊腦海裏響個不停，他將平板輕輕放在一邊，專心低頭看著腿上的女孩。
林年頭發零散地覆在臉上，半遮著白皙的臉頰，女孩的嘴微微嘟著，上面沾染著些許薯片的粉末。
“笨蛋。”姜楊偷偷地說了一聲，看了一眼依舊面對著門的韓澤，手指輕輕地摸開堵在嘴唇上的發絲，小心地撥到耳後。
燈光下的女孩側臉透著一絲幼嫩的粉色，姜楊輕碰一下嘴唇，腿上的林年似乎在夢裏夢到一只小怪獸，在她面前跳來跳去，用手用力揮了一下，扭動身體背著姜楊又睡著了。
深夜。
“蘇念。”韓澤沖著門輕輕地喊了一聲，磕一下門。
下一秒，門裏終於傳出不同的聲音，拖鞋“哢噠”的聲音剛響起，韓澤立馬來了精神，摸了下自己的臉，站立好在門邊等著。
蘇念沈了口氣，低著頭，佯裝無所謂地將門一拉，身子側了過去，示意韓澤進來。
“對不起。”
蘇念將門闔好，卷著床邊的被子窩進角落，柔順的長發散落在肩上，又將被子往面前送了送，語氣不善道：“別跟我說。”
“對不起。”
“要說跟你的腰說。”蘇念偏過臉去，離韓澤更遠幾分。
韓澤一只腿半彎著靠在床上，另一只腳支撐著地，試探地往上坐了兩下，見蘇念沒有趕他走的反應，才安心地靠在床背上，絮絮地開始說起話。
燈火都暗淡下去，只有蘇念的臥室還能從門縫裏隱隱出幾分光色。
在這絮絮的話語中，房間裏的人都毫無知覺，睡得香沈。
林年晃了晃頭，只覺得脖子被什麽尖銳的東西刮著，膈得生疼，她伸手摸了下後腦勺，摸到一排拉鏈。
忽得，林年突然起身，半瞇著惺忪的睡眼往那腿的上方看去。
姜楊依靠著沙發背，半抓著的毛毯從林年身上瞬間滑下來。
男生的側臉有棱有角，像是雕刻品似的，嘴唇很薄，抿成一條線，鼻尖還微微地往上翹著。
林年的視線繼續往上看著，那雙眼睛這時閉得緊緊得，眼尾往上翹起，像是在睡夢中都不忘勾人的小狐貍一般。纖長的睫毛淺淺地打在下眼瞼，比這夜色更深一份。
女孩半撐著身子，像往前更靠近幾分，沙發猛地往下一陷，力氣像是抽走似的，身子也隨之趴了下來。鼻尖與褲子進行了一個完美的撞擊，幸好又撐起身子才避免了姜楊起來。
林年暗暗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從沙發上起來，手指穿過姜楊的後頸，將他的身子慢慢地往下放著，躺平在沙發上。
姜楊似乎是感知到什麽，往空中一抓，被林年靈巧的躲開了。
林年幫姜楊蓋好被子後，回頭去看蘇念的房間，門縫底還亮著燈，散著微弱的光。女孩直以為蘇念還沒睡，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間睡覺。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刺眼的燈光閃進林年的眼睛。
接下來的場面是林年怎麽也沒有想到過的，兩個人看起來毫無關聯，卻全部都是關聯。
視線剛剛適應室內，林年晃了下頭往裏看去，韓澤搭著床板坐在床邊往裏靠著，蘇念在床上的一角朝門口看。
話音像是被禁止似的，床上兩人的目光齊齊往林年這裏看著。
是有秘密的吧。
不讓她知道。
兩個人絕對有什麽問題。
“我…”林年連忙關上方面，抱歉地道一句：“打擾了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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