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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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她怎麽什麽都能猜中？
大人是不是永遠讀心術的能力？
——《林年的日常一問》
清晨，林年猛地從床上彈起，轉頭看向一旁的蘇念，心底莫名松了口氣。今天上午她沒有考試，在床上呆著也無趣，幹脆起身出了房門。
房外冷冷清清的，帶著層朦朧的白色薄霧，只有衛生間亮著昏黃的暖燈。她拖著鞋，捧著自己手裏一袋子的準考證看著以後的時間。
不多時，廁所的小門便開了。
姜楊頭濕漉漉的，用著白色毛巾蹭著自己的頭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年緩緩走了過來，坐到她旁邊，說：“餓了嗎？”
還不等林年說，肚子到先應了一聲。
姜楊低低地笑了一聲，從桌上拿起塊餅幹先遞給林年說：“先吃，韓澤去買早飯了。”
林年小口咬著餅幹邊，和姜楊對著考試的學校。
“現在只有一所不一樣呀。”林年偷偷地想，再不濟也可以考到一起吧。兩人翻看準考證的時候，大家也都陸續的起床了，韓澤也提著一堆早餐從外面回來了。
韓澤將早餐放到餐桌上，跑到蘇念門前輕輕地敲兩下道：“蘇念，我給你買了紅棗牛奶，一會出來吃吧。”
房間裏過了會才應了一聲“嗯”。林年坐在餐桌上看著爬在自己房間門口動作詭異的韓澤，磕了一下旁邊姜楊，小聲地問：“他們倆？”
姜楊嘴裏嚼著麻葉，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也不知道。”
三個女生都在屋裏畫好了妝，各個光彩動人，帶著少女的氣息。蘇念穿著墨綠格子棉裙坐到了林年對面，韓澤下一秒便搶占了蘇念的旁邊，將何沐她們趕到一旁。
蘇念低著頭撥著碗裏的豆漿，小口小口地往嘴裏送湯，一旁的韓澤認認真真地撥好一個雞蛋，然後扔進蘇念碗裏道：“你吃。”
林年看著對面兩人的動作，有那麽一刻懷疑她們才在談戀愛，偏過頭眼巴巴地看著姜楊，等著姜楊下一步的動作。
姜楊看見林年深情款款地盯著自己的雞蛋，磕著蛋殼的手也隨之一頓，將雞蛋整個遞了過去，奶聲奶氣道：“我也要，給我撥！”
“…..”林年原本期待的眼神一下暗了下去。
雞蛋的表皮燙燙的，需要雙手來回的替換著。林年摸著蛋殼上的裂痕，狠狠往下扣了一塊。
哪有這樣的人。
林年把雞蛋完全當成了姜楊，毫不留情地扣著，蛋殼連帶著薄厚不均的蛋白往下掉著，手指尖偶爾還染上了細綿的蛋黃。她又用力一捏，蛋黃被解壓出蛋白，往上散散的掉落著黃沙，林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放開。
她看著凹凸不平的雞蛋，突然有些羞愧，試探地遞到姜楊面前，問：“這個….”
姜楊的夾著醬豆腐的筷子戳進了饅頭裏，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雞蛋，順手接了過來將其整個掰開，夾了一半進了饅頭，又遞給林年。
林年：“…..“
氣全消了，甚至有點後悔。
早知道是給自己的，就撥的好看一點了。
她低頭咬著饅頭邊，軟糯奶香的饅頭伴著一層薄薄的豆腐乳，賦予了更多的味道，鹹甜相融，竟然意外的融合。一塊蛋白接踵而來，在綿軟的面團裏多了一種清爽的質感。
“我小時候經常這麽吃。“一旁的姜楊見林年吃的開心，繼續做了一片給自己嘗，道：“生病吃不下飯的時候，媽媽就這麽做，你喜歡嗎？”
“嗯，好吃。”
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做法，卻甜絲絲的。
林年嚼著饅頭，心裏想著科學老師果真沒騙人，饅頭是越嚼越甜的。
“那以後我們經常這麽吃。”
兩人的話語一來一往，渾然忘記了四周還有其他人，在餐桌的一角仿佛由邊界隔出了一道屏障。
宋冉冉敲了下碗邊，實在忍不住戳破這層屏障道：“你們倆差不多夠了。”
林年和姜楊這才回過神，迷茫地看著四周，異口同聲道：“夠什麽？”
下午考完試後，藝考班的老師征集全部同學在應考點的食堂開會。林年從考場出來後，迷了路。
昏暗的校園，周圍滿是剛出考點的學生們正在相互討論的答案。林年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看不清方向，她眼神四處亂飄著，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燈下。
少年穿著一身亮黑色羽絨服，身影清瘦，倚靠著路燈，低頭垂目看著手機，在手機上飛快的打著字。林年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兩下，還未拿出手機，少年已經擡起了頭，對上她的雙眼。
人群湧動著，擠著她的身子往路燈湧去。姜楊收了手機，將背包往後挪了挪，腳步自然地往前挪動著，想要張開懷抱，卻又收了起來，只是笑著。
林年站在臺階下，擡起頭看著姜楊半舉起手在她頭上輕輕揉了兩下，低聲叫了句：“寶寶。”
路燈射下的光柔柔的打在兩個人身上，渡著淡淡的光暈，天空中莫名飄下兩點雪花，掉在林年纖長黑密的睫毛之上。
黑白相印，清晰分明。
雪花掛在睫毛上，被男生嘴中輕輕吐出的熱氣所融化，聚集成一滴晶瑩的雪水。
“我帶你走。”姜楊的聲音不大，清脆爽朗。
他跳下臺階，小心地尋摸到林年藏在袖子裏的手，完成這自己的任務。炙熱的手持續不斷地向女孩冷冰冰的雙手傳遞著溫度，林年低頭看著袖口那雙修長的手，手背紅紅地，被凍起了一層幹皮。
她抽開手，將脖子上圍著的灰色圍巾拿了下來，第一次認真地握住男生的手。林年摸著幹裂的手背，仔細的將圍巾纏繞在兩人的手上後，才洋洋得意地將圍巾舉起，擺在姜楊面前，像是炫耀：“這樣，我們都不會冷了。”
興許是圍巾還有少女脖頸的暖意，溫溫的包裹著兩人的手。
姜楊的手反了過來，將林年的手包的更緊了，他低頭看著女孩紅撲撲的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耳邊是女生像軟糖一樣黏糯的話語。
兩人走到食堂門口，林年一下就將手拽了出去，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意思地解釋著：“裏面有老師和同學呢。”
“怕什麽？”姜楊又欲再抓，被林年靈巧的躲避開來，聽她道：“他們還不知道。”
林年說完故意隔出一點距離先走在前面，仿佛她和姜楊不是同時來的一樣，只是前後腳，僅僅是湊巧。可目光卻時不時回頭望一眼。
哪有這麽傻的姑娘。
大家都已經公認她們在一起，就只有她一個人把自己蒙在鼓裏，以為將全部人都蒙了住。
姜楊笑一下，認命地跟在她身後，縱容著林年的行為。
第一天考試剛結束，大部分藝考班都在食堂開會，食堂裏人聲嘈雜，亂得林年耳朵疼。她皺著眉揉著自己發鳴的耳朵往前走著，拖著身子到了拐角的集合地點。幾個人一見她，又見身後的姜楊，都發出了陣陣的唏噓聲。
好煩啊。
林年望了一眼黑漆漆聚集在一起的頭頂，也不往前，就躲在人群後面，聽著老師孜孜不倦的註意事項，正有些想要睡覺。
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林年吃驚地扭過頭，二姨的臉擺在自己面前，沖著她笑，林年偷偷一瞥二姨背後的姜楊，心裏莫名的虛，生怕關系暴露，連忙將二姨往人堆裏拉了拉。
“考得怎麽樣？”二姨從包裏掏出一瓶水遞給林年，繼續說：“這兩天還要報名北京的幾個考試，到時候你看看報什麽，跟你哥商量一下。”
“還行。”林年先是回答一個問題，目光又移到二姨背後，看著姜楊靠著墻低頭玩著手機才松了心，繼續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要不要去問一下老師怎麽準備？”還不等林年再說什麽，二姨拉著她就擠進了最前排，站到了老師面前。
老師恰巧剛說完，見是陸星辰的家長隨和地笑了笑，說：“阿姨您來了。”
二姨將林年往前一推，詢問道：“都考試了，您看您能不能給林年點建議？”
“林年這孩子…”老師合上筆，擡起頭，盯著林年的眼繼續道：“有幾分當你星辰的模樣。就是，傻勁有點過。”
林年聽著前半句還有點喜，後半句完全不明白自己該接什麽話，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只見老師講胳膊肘靠在了桌子上，目光轉向了二姨，插了句前不著調的話，道：“倒是和一中的小孩走的都挺近的。”
林年：“…..”
二姨：“？”
老師還想再說什麽，林年突然一鞠躬，腦子抽抽的不聽使喚，嘴裏直接蹦跶出一句：“謝謝老師，我們先走了。”隨後一把將二姨拉了出去，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色。
一中，可不就是說姜楊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偷偷地瞟著身後的二姨，拉扯出人群後，也拉扯不動了，二姨的腳定在原地，手裏跨著的包往上揚了揚，林年幾乎是下意識地堵住了自己的頭，不敢再看二姨。
只聽二姨略帶疑惑，不溫不火地問了一句：“和一中的小孩？”
林年：“…..”
為什麽！又被！猜中了！！！！
難道真的這麽好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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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不是永遠讀心術的能力？
——《林年的日常一問》
清晨，林年猛地從床上彈起，轉頭看向一旁的蘇念，心底莫名松了口氣。今天上午她沒有考試，在床上呆著也無趣，幹脆起身出了房門。
房外冷冷清清的，帶著層朦朧的白色薄霧，只有衛生間亮著昏黃的暖燈。她拖著鞋，捧著自己手裏一袋子的準考證看著以後的時間。
不多時，廁所的小門便開了。
姜楊頭濕漉漉的，用著白色毛巾蹭著自己的頭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年緩緩走了過來，坐到她旁邊，說：“餓了嗎？”
還不等林年說，肚子到先應了一聲。
姜楊低低地笑了一聲，從桌上拿起塊餅幹先遞給林年說：“先吃，韓澤去買早飯了。”
林年小口咬著餅幹邊，和姜楊對著考試的學校。
“現在只有一所不一樣呀。”林年偷偷地想，再不濟也可以考到一起吧。兩人翻看準考證的時候，大家也都陸續的起床了，韓澤也提著一堆早餐從外面回來了。
韓澤將早餐放到餐桌上，跑到蘇念門前輕輕地敲兩下道：“蘇念，我給你買了紅棗牛奶，一會出來吃吧。”
房間裏過了會才應了一聲“嗯”。林年坐在餐桌上看著爬在自己房間門口動作詭異的韓澤，磕了一下旁邊姜楊，小聲地問：“他們倆？”
姜楊嘴裏嚼著麻葉，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也不知道。”
三個女生都在屋裏畫好了妝，各個光彩動人，帶著少女的氣息。蘇念穿著墨綠格子棉裙坐到了林年對面，韓澤下一秒便搶占了蘇念的旁邊，將何沐她們趕到一旁。
蘇念低著頭撥著碗裏的豆漿，小口小口地往嘴裏送湯，一旁的韓澤認認真真地撥好一個雞蛋，然後扔進蘇念碗裏道：“你吃。”
林年看著對面兩人的動作，有那麽一刻懷疑她們才在談戀愛，偏過頭眼巴巴地看著姜楊，等著姜楊下一步的動作。
姜楊看見林年深情款款地盯著自己的雞蛋，磕著蛋殼的手也隨之一頓，將雞蛋整個遞了過去，奶聲奶氣道：“我也要，給我撥！”
“…..”林年原本期待的眼神一下暗了下去。
雞蛋的表皮燙燙的，需要雙手來回的替換著。林年摸著蛋殼上的裂痕，狠狠往下扣了一塊。
哪有這樣的人。
林年把雞蛋完全當成了姜楊，毫不留情地扣著，蛋殼連帶著薄厚不均的蛋白往下掉著，手指尖偶爾還染上了細綿的蛋黃。她又用力一捏，蛋黃被解壓出蛋白，往上散散的掉落著黃沙，林年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放開。
她看著凹凸不平的雞蛋，突然有些羞愧，試探地遞到姜楊面前，問：“這個….”
姜楊的夾著醬豆腐的筷子戳進了饅頭裏，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雞蛋，順手接了過來將其整個掰開，夾了一半進了饅頭，又遞給林年。
林年：“…..“
氣全消了，甚至有點後悔。
早知道是給自己的，就撥的好看一點了。
她低頭咬著饅頭邊，軟糯奶香的饅頭伴著一層薄薄的豆腐乳，賦予了更多的味道，鹹甜相融，竟然意外的融合。一塊蛋白接踵而來，在綿軟的面團裏多了一種清爽的質感。
“我小時候經常這麽吃。“一旁的姜楊見林年吃的開心，繼續做了一片給自己嘗，道：“生病吃不下飯的時候，媽媽就這麽做，你喜歡嗎？”
“嗯，好吃。”
明明是最簡單不過的做法，卻甜絲絲的。
林年嚼著饅頭，心裏想著科學老師果真沒騙人，饅頭是越嚼越甜的。
“那以後我們經常這麽吃。”
兩人的話語一來一往，渾然忘記了四周還有其他人，在餐桌的一角仿佛由邊界隔出了一道屏障。
宋冉冉敲了下碗邊，實在忍不住戳破這層屏障道：“你們倆差不多夠了。”
林年和姜楊這才回過神，迷茫地看著四周，異口同聲道：“夠什麽？”
下午考完試後，藝考班的老師征集全部同學在應考點的食堂開會。林年從考場出來後，迷了路。
昏暗的校園，周圍滿是剛出考點的學生們正在相互討論的答案。林年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看不清方向，她眼神四處亂飄著，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燈下。
少年穿著一身亮黑色羽絨服，身影清瘦，倚靠著路燈，低頭垂目看著手機，在手機上飛快的打著字。林年口袋裏的手機震動兩下，還未拿出手機，少年已經擡起了頭，對上她的雙眼。
人群湧動著，擠著她的身子往路燈湧去。姜楊收了手機，將背包往後挪了挪，腳步自然地往前挪動著，想要張開懷抱，卻又收了起來，只是笑著。
林年站在臺階下，擡起頭看著姜楊半舉起手在她頭上輕輕揉了兩下，低聲叫了句：“寶寶。”
路燈射下的光柔柔的打在兩個人身上，渡著淡淡的光暈，天空中莫名飄下兩點雪花，掉在林年纖長黑密的睫毛之上。
黑白相印，清晰分明。
雪花掛在睫毛上，被男生嘴中輕輕吐出的熱氣所融化，聚集成一滴晶瑩的雪水。
“我帶你走。”姜楊的聲音不大，清脆爽朗。
他跳下臺階，小心地尋摸到林年藏在袖子裏的手，完成這自己的任務。炙熱的手持續不斷地向女孩冷冰冰的雙手傳遞著溫度，林年低頭看著袖口那雙修長的手，手背紅紅地，被凍起了一層幹皮。
她抽開手，將脖子上圍著的灰色圍巾拿了下來，第一次認真地握住男生的手。林年摸著幹裂的手背，仔細的將圍巾纏繞在兩人的手上後，才洋洋得意地將圍巾舉起，擺在姜楊面前，像是炫耀：“這樣，我們都不會冷了。”
興許是圍巾還有少女脖頸的暖意，溫溫的包裹著兩人的手。
姜楊的手反了過來，將林年的手包的更緊了，他低頭看著女孩紅撲撲的臉上洋溢著的笑容，耳邊是女生像軟糖一樣黏糯的話語。
兩人走到食堂門口，林年一下就將手拽了出去，摸了摸鼻尖不太好意思地解釋著：“裏面有老師和同學呢。”
“怕什麽？”姜楊又欲再抓，被林年靈巧的躲避開來，聽她道：“他們還不知道。”
林年說完故意隔出一點距離先走在前面，仿佛她和姜楊不是同時來的一樣，只是前後腳，僅僅是湊巧。可目光卻時不時回頭望一眼。
哪有這麽傻的姑娘。
大家都已經公認她們在一起，就只有她一個人把自己蒙在鼓裏，以為將全部人都蒙了住。
姜楊笑一下，認命地跟在她身後，縱容著林年的行為。
第一天考試剛結束，大部分藝考班都在食堂開會，食堂裏人聲嘈雜，亂得林年耳朵疼。她皺著眉揉著自己發鳴的耳朵往前走著，拖著身子到了拐角的集合地點。幾個人一見她，又見身後的姜楊，都發出了陣陣的唏噓聲。
好煩啊。
林年望了一眼黑漆漆聚集在一起的頭頂，也不往前，就躲在人群後面，聽著老師孜孜不倦的註意事項，正有些想要睡覺。
肩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林年吃驚地扭過頭，二姨的臉擺在自己面前，沖著她笑，林年偷偷一瞥二姨背後的姜楊，心裏莫名的虛，生怕關系暴露，連忙將二姨往人堆裏拉了拉。
“考得怎麽樣？”二姨從包裏掏出一瓶水遞給林年，繼續說：“這兩天還要報名北京的幾個考試，到時候你看看報什麽，跟你哥商量一下。”
“還行。”林年先是回答一個問題，目光又移到二姨背後，看著姜楊靠著墻低頭玩著手機才松了心，繼續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要不要去問一下老師怎麽準備？”還不等林年再說什麽，二姨拉著她就擠進了最前排，站到了老師面前。
老師恰巧剛說完，見是陸星辰的家長隨和地笑了笑，說：“阿姨您來了。”
二姨將林年往前一推，詢問道：“都考試了，您看您能不能給林年點建議？”
“林年這孩子…”老師合上筆，擡起頭，盯著林年的眼繼續道：“有幾分當你星辰的模樣。就是，傻勁有點過。”
林年聽著前半句還有點喜，後半句完全不明白自己該接什麽話，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只見老師講胳膊肘靠在了桌子上，目光轉向了二姨，插了句前不著調的話，道：“倒是和一中的小孩走的都挺近的。”
林年：“…..”
二姨：“？”
老師還想再說什麽，林年突然一鞠躬，腦子抽抽的不聽使喚，嘴裏直接蹦跶出一句：“謝謝老師，我們先走了。”隨後一把將二姨拉了出去，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色。
一中，可不就是說姜楊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
她偷偷地瞟著身後的二姨，拉扯出人群後，也拉扯不動了，二姨的腳定在原地，手裏跨著的包往上揚了揚，林年幾乎是下意識地堵住了自己的頭，不敢再看二姨。
只聽二姨略帶疑惑，不溫不火地問了一句：“和一中的小孩？”
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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