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二十六章
自火車下站，林年便跟在姜楊身後緩緩地挪著步，剛到出站口，猛地林年被一只手拉了住。她懵得將頭扭了回去，媽媽圍著羊駝色的圍巾眼裏帶笑的看著林年。林年又將視線移回去，卻見姜楊在不遠處停下腳步往回頭張望著，她又回過神看著媽媽，只覺得心臟像是起跑線上的車，蓄積了極快的速度，只等待一個瞬間就要飛馳出去。
林年趁著姜楊還沒找到自己，連忙拉起媽媽的手背過身去往相反的方向走。她們從偏門到了地下停車場，媽媽與她一同坐到後駕駛座，林年才松了一口氣，淡淡地喘著氣。
“你那麽急做什麽？”媽媽端了端身子坐直，又問：“一個人回來的嗎？”
林年的心就像是被透明魚線松了一下，又再次釣起，她“啊”了一聲，聲音極其不自然地往上揚，又刻意壓制著，想要自然些道：“沒有…還有一個同學。”
“哦，男同學？”媽媽點點頭，意味不明的問道。
話音一出，林年只覺得自己像是剛被拉上水面的魚，嘴巴一張一閉，卻發不出聲。還沒等林年再說，媽媽喘一下氣，繼續道：“還是女同學？”
“我….”林年憋得不知道說什麽，明明她和姜楊什麽都沒有，但她就是不太想在媽媽面前提起。
媽媽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吞吞吐吐的女兒，道：“男同學？”
“媽！”
這一聲媽，不打自招。
媽媽又看一眼林年，心情覆雜的盯著車窗外看。
林年和司機哥哥道了再見便一溜煙的下了車躲回了房間，生怕媽媽再問些什麽，自己招架不住。林年雙手捧著手機，窩在床上縮成一團，給姜楊發著消息，解釋剛剛為什麽突然消失不見。
不出一會，姜楊的消息接二連三的蹦了出來：“我就說嘛，消失的真快。”
來自姜楊：“明天晚上記得來找我。”
來自姜楊：“別忘了。”
林年回覆之後，又和他聊了一會便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林年收拾好東西便動身去了藝考班樓下。她等了良久，卻依舊不見人影，又問姜楊，才得知今天是表演課，拖堂了。
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林年琢磨一會，返到不遠處的路燈下，她提著書包從包裏搜出一顆棒棒糖，隨即塞進嘴裏，用舌頭攪拌著，又低頭起了手機。眼看已經拖了十五分鐘，藝考班依舊沒有下課的跡象，林年剁了跺腳快凍掉的腳，在路燈下來回走動著。
遠方，一個背著灰色雙肩包的男生氣喘籲籲的跑到林年面前，單手撐在電線桿上，笑道：“來晚了。”
林年從他身後看去，大樓門口並沒有一個人出來，詭異地看了看面前的男生，忍不住問道：“下課了？”
“沒有。”男生哈了一口白氣，像是說著不關乎自己的話語一般：“我逃課了。”
“不好吧。”
“為了你，感動不感動？” 姜楊摸摸下巴，神神秘秘地說道：“我看老師去上廁所，一溜煙就跑出來了。”
感動是肯定感動的，但絕對不能說出口。
“萬一出事。”林年話還沒說完，就聽姜楊“嗨”一聲，用手捂住雙頰，裝作嬌羞道：“有韓澤幫我擋著呢。”
林年看著眼前姜楊面若桃花，滿臉幸福的神態，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話間卻到了學校不遠處的公園。姜楊走在前面，似乎在找尋大展拳腳的地方似的，來回張望著。他望到公園不遠處的長椅，指了指方向，問道：“你看行嗎？”
林年沒什麽意見，跟著他一同去了。兩人坐到長椅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從屁股蔓延到上半身，林年忍不住得打著顫，將身上的衣服往下拽了又拽。
姜楊看著林年的小動作，將書包褪了下來，沈聲道：“起來。”
林年聽到姜楊的聲音，也不問為什麽，直徑起來，呆呆地扭回身去，只見姜楊將抱著的書包直接放在林年剛剛坐下的地方，又拍了兩下包，神情頗有些得意道：“來，坐。”
“我…”
姜楊只以為林年感動地說不出話，笑意更濃，語氣都忍不住往上揚：“別太感動，坐吧。”
“不是。”林年終於說出自己的疑慮，問道：“我是怕壓壞了你書包裏的東西。”
最後林年拗不過姜楊，只好半坐到書包上，將大部分的力氣放在大腿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來往的路人、昏白的路燈、大腿處緊繃的酸痛、書包的棉麻紋理讓林年身體的每一處都變得十分敏感。
“我教你跳舞。”說著姜楊點播著手機，就走到了林年面前。
隨著音樂的鼓點，趙楊的肢體也隨即舞動著。
姜楊跳完後，看到看呆的林年走了過去拉起她，語氣輕松地問：“簡單吧？跳一下。”
說的輕松。
林年這麽想著，頭隨著重覆播放的音樂動了一下，往上一撥，右手一甩，成功打到了姜楊的臉。
姜楊不可置信地摸著自己的臉看著林年：“……”
教了一會，林年的四肢仍是十分的不協調，該抽姜楊臉繼續抽，該踩姜楊腳繼續踩。
姜楊揉著自己的臉，站得遠遠地懷疑人生，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才藝嘛。”
“有吧？”林年自己也不太肯定，撓了撓鼻尖，試探地問道：“唱歌應該也可以吧。”
“那你唱吧。” 姜楊乖乖地跑了過來，直直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是認真聆聽老師講課的小學生一樣，眨著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絲狡猾。
林年想了一下，也坐了過去，開始了‘深情’演唱。
一首歌作罷，對面的姜楊已經笑得不成樣子。他兩肩上下不停的顫抖著，見林年唱完，又極力忍著笑，卻導致兩肩抖動的更加厲害，上氣不接下氣地笑問：“你…你這唱的什麽歌？“
“一首德語歌。”林年滿臉正色。
姜楊一看林年滿臉嚴肅的表情，卻再也憋不住，雙手捧著腹，哈哈大笑起來，問：“你這…這他媽哈哈哈哈是…是德語歌？”
“其實…我又把一點點日語也加了進去。”
反正她也沒有好好準備，就會那麽幾種語言，雖隨隨便便揉雜在一起，但也聽不出來吧。
姜楊笑得更歡，林年聽著耳邊哈哈哈臉上也不禁泛起紅暈，嘴上逞強道：“你能不能別笑。”
姜楊聽她這麽反駁，先是一收，沒過一秒又陷入“哈哈哈哈”之中。林年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將趙楊羽絨服兩邊的帽子沿捏在一起，死死的蓋在姜楊面前，顫抖著的姜楊像是被觸到了暫停鍵，僵在原地，動也不動。
心動，心臟砰砰地再跳動。
空氣像是被這一捏也停滯了時間，冰冷的寒風絲絲入扣，輕輕地撲在林年臉上。冰涼的羽絨服被指腹印的溫柔，林年的手指來回滑動著，卻依舊不給裏面的人看到一絲外面的光亮。
她的心臟，猛烈且有力的抨擊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灌在她額前，使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往下俯。
“我想試一下。”她如此想到。
嘴唇終於覆到了羽絨服帽子的頂端。染著風與霜的冰涼的帽頂，像是最順滑的冰激淩脆皮。
林年低著眼，盯著姜楊黑亮的羽絨服，想著：好….好你個林年，你他媽能不能做個人？人家和韓澤是一對，你他媽這樣，不是插足嗎？
想到這裏，林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砍下來。她連忙松開姜楊的帽子，倒退一步。
帽子上被按壓的小凹痕緩緩地彈了起來，兩沿也松了開來，露出光亮。姜楊迷茫地將帽子掀開，雙眼水汪汪無辜地盯著林年，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林年被盯得緊張，忍不住抿了抿雙唇，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自己俯身的畫面，用手一觸，又想起那冰涼的羽絨服…..
“怎麽了？” 姜楊用手將帽子挪了挪，又看林年。
林年看姜楊滿臉天真，心裏更是鄙夷自己，你瞧瞧人家小孩，林年你還是人嗎？又怕姜楊發現什麽，連忙磕巴地回覆道：“沒…沒事。”
有沒有事，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姜楊低低地“喔”了一聲，搓了一把被冷風凍紅的臉，繼續道：“那我繼續教你吧。”
“別…”林年連忙搖搖手，身子就往後倒。她不能在靠近姜楊了，萬一把姜楊掰直了，韓澤不得殺了自己嗎？
這一聲“別”像是攪壞了姜楊的興致，本身清澈的雙眼瞬間熄了神，喪氣地問道：“為什麽呀。”
我他媽總不能告訴你我丟人了吧？
林年這麽想，臉不自覺更紅了，幸虧天色較深，只能隱約地看出幾分，還可以假裝是被冷風吹的，她好心地撒了一個謊：“今天天太冷了。”繼而繼續哄騙道：“我們先回家，我怕把你凍著。”
又暗暗在心裏補一句：更怕韓澤殺了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自火車下站，林年便跟在姜楊身後緩緩地挪著步，剛到出站口，猛地林年被一只手拉了住。她懵得將頭扭了回去，媽媽圍著羊駝色的圍巾眼裏帶笑的看著林年。林年又將視線移回去，卻見姜楊在不遠處停下腳步往回頭張望著，她又回過神看著媽媽，只覺得心臟像是起跑線上的車，蓄積了極快的速度，只等待一個瞬間就要飛馳出去。
林年趁著姜楊還沒找到自己，連忙拉起媽媽的手背過身去往相反的方向走。她們從偏門到了地下停車場，媽媽與她一同坐到後駕駛座，林年才松了一口氣，淡淡地喘著氣。
“你那麽急做什麽？”媽媽端了端身子坐直，又問：“一個人回來的嗎？”
林年的心就像是被透明魚線松了一下，又再次釣起，她“啊”了一聲，聲音極其不自然地往上揚，又刻意壓制著，想要自然些道：“沒有…還有一個同學。”
“哦，男同學？”媽媽點點頭，意味不明的問道。
話音一出，林年只覺得自己像是剛被拉上水面的魚，嘴巴一張一閉，卻發不出聲。還沒等林年再說，媽媽喘一下氣，繼續道：“還是女同學？”
“我….”林年憋得不知道說什麽，明明她和姜楊什麽都沒有，但她就是不太想在媽媽面前提起。
媽媽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吞吞吐吐的女兒，道：“男同學？”
“媽！”
這一聲媽，不打自招。
媽媽又看一眼林年，心情覆雜的盯著車窗外看。
林年和司機哥哥道了再見便一溜煙的下了車躲回了房間，生怕媽媽再問些什麽，自己招架不住。林年雙手捧著手機，窩在床上縮成一團，給姜楊發著消息，解釋剛剛為什麽突然消失不見。
不出一會，姜楊的消息接二連三的蹦了出來：“我就說嘛，消失的真快。”
來自姜楊：“明天晚上記得來找我。”
來自姜楊：“別忘了。”
林年回覆之後，又和他聊了一會便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林年收拾好東西便動身去了藝考班樓下。她等了良久，卻依舊不見人影，又問姜楊，才得知今天是表演課，拖堂了。
不知道為什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
林年琢磨一會，返到不遠處的路燈下，她提著書包從包裏搜出一顆棒棒糖，隨即塞進嘴裏，用舌頭攪拌著，又低頭起了手機。眼看已經拖了十五分鐘，藝考班依舊沒有下課的跡象，林年剁了跺腳快凍掉的腳，在路燈下來回走動著。
遠方，一個背著灰色雙肩包的男生氣喘籲籲的跑到林年面前，單手撐在電線桿上，笑道：“來晚了。”
林年從他身後看去，大樓門口並沒有一個人出來，詭異地看了看面前的男生，忍不住問道：“下課了？”
“沒有。”男生哈了一口白氣，像是說著不關乎自己的話語一般：“我逃課了。”
“不好吧。”
“為了你，感動不感動？” 姜楊摸摸下巴，神神秘秘地說道：“我看老師去上廁所，一溜煙就跑出來了。”
感動是肯定感動的，但絕對不能說出口。
“萬一出事。”林年話還沒說完，就聽姜楊“嗨”一聲，用手捂住雙頰，裝作嬌羞道：“有韓澤幫我擋著呢。”
林年看著眼前姜楊面若桃花，滿臉幸福的神態，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說話間卻到了學校不遠處的公園。姜楊走在前面，似乎在找尋大展拳腳的地方似的，來回張望著。他望到公園不遠處的長椅，指了指方向，問道：“你看行嗎？”
林年沒什麽意見，跟著他一同去了。兩人坐到長椅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從屁股蔓延到上半身，林年忍不住得打著顫，將身上的衣服往下拽了又拽。
姜楊看著林年的小動作，將書包褪了下來，沈聲道：“起來。”
林年聽到姜楊的聲音，也不問為什麽，直徑起來，呆呆地扭回身去，只見姜楊將抱著的書包直接放在林年剛剛坐下的地方，又拍了兩下包，神情頗有些得意道：“來，坐。”
“我…”
姜楊只以為林年感動地說不出話，笑意更濃，語氣都忍不住往上揚：“別太感動，坐吧。”
“不是。”林年終於說出自己的疑慮，問道：“我是怕壓壞了你書包裏的東西。”
最後林年拗不過姜楊，只好半坐到書包上，將大部分的力氣放在大腿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來往的路人、昏白的路燈、大腿處緊繃的酸痛、書包的棉麻紋理讓林年身體的每一處都變得十分敏感。
“我教你跳舞。”說著姜楊點播著手機，就走到了林年面前。
隨著音樂的鼓點，趙楊的肢體也隨即舞動著。
姜楊跳完後，看到看呆的林年走了過去拉起她，語氣輕松地問：“簡單吧？跳一下。”
說的輕松。
林年這麽想著，頭隨著重覆播放的音樂動了一下，往上一撥，右手一甩，成功打到了姜楊的臉。
姜楊不可置信地摸著自己的臉看著林年：“……”
教了一會，林年的四肢仍是十分的不協調，該抽姜楊臉繼續抽，該踩姜楊腳繼續踩。
姜楊揉著自己的臉，站得遠遠地懷疑人生，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才藝嘛。”
“有吧？”林年自己也不太肯定，撓了撓鼻尖，試探地問道：“唱歌應該也可以吧。”
“那你唱吧。” 姜楊乖乖地跑了過來，直直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是認真聆聽老師講課的小學生一樣，眨著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絲狡猾。
林年想了一下，也坐了過去，開始了‘深情’演唱。
一首歌作罷，對面的姜楊已經笑得不成樣子。他兩肩上下不停的顫抖著，見林年唱完，又極力忍著笑，卻導致兩肩抖動的更加厲害，上氣不接下氣地笑問：“你…你這唱的什麽歌？“
“一首德語歌。”林年滿臉正色。
姜楊一看林年滿臉嚴肅的表情，卻再也憋不住，雙手捧著腹，哈哈大笑起來，問：“你這…這他媽哈哈哈哈是…是德語歌？”
“其實…我又把一點點日語也加了進去。”
反正她也沒有好好準備，就會那麽幾種語言，雖隨隨便便揉雜在一起，但也聽不出來吧。
姜楊笑得更歡，林年聽著耳邊哈哈哈臉上也不禁泛起紅暈，嘴上逞強道：“你能不能別笑。”
姜楊聽她這麽反駁，先是一收，沒過一秒又陷入“哈哈哈哈”之中。林年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將趙楊羽絨服兩邊的帽子沿捏在一起，死死的蓋在姜楊面前，顫抖著的姜楊像是被觸到了暫停鍵，僵在原地，動也不動。
心動，心臟砰砰地再跳動。
空氣像是被這一捏也停滯了時間，冰冷的寒風絲絲入扣，輕輕地撲在林年臉上。冰涼的羽絨服被指腹印的溫柔，林年的手指來回滑動著，卻依舊不給裏面的人看到一絲外面的光亮。
她的心臟，猛烈且有力的抨擊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灌在她額前，使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往下俯。
“我想試一下。”她如此想到。
嘴唇終於覆到了羽絨服帽子的頂端。染著風與霜的冰涼的帽頂，像是最順滑的冰激淩脆皮。
林年低著眼，盯著姜楊黑亮的羽絨服，想著：好….好你個林年，你他媽能不能做個人？人家和韓澤是一對，你他媽這樣，不是插足嗎？
想到這裏，林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砍下來。她連忙松開姜楊的帽子，倒退一步。
帽子上被按壓的小凹痕緩緩地彈了起來，兩沿也松了開來，露出光亮。姜楊迷茫地將帽子掀開，雙眼水汪汪無辜地盯著林年，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林年被盯得緊張，忍不住抿了抿雙唇，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出自己俯身的畫面，用手一觸，又想起那冰涼的羽絨服…..
“怎麽了？” 姜楊用手將帽子挪了挪，又看林年。
林年看姜楊滿臉天真，心裏更是鄙夷自己，你瞧瞧人家小孩，林年你還是人嗎？又怕姜楊發現什麽，連忙磕巴地回覆道：“沒…沒事。”
有沒有事，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姜楊低低地“喔”了一聲，搓了一把被冷風凍紅的臉，繼續道：“那我繼續教你吧。”
“別…”林年連忙搖搖手，身子就往後倒。她不能在靠近姜楊了，萬一把姜楊掰直了，韓澤不得殺了自己嗎？
這一聲“別”像是攪壞了姜楊的興致，本身清澈的雙眼瞬間熄了神，喪氣地問道：“為什麽呀。”
我他媽總不能告訴你我丟人了吧？
林年這麽想，臉不自覺更紅了，幸虧天色較深，只能隱約地看出幾分，還可以假裝是被冷風吹的，她好心地撒了一個謊：“今天天太冷了。”繼而繼續哄騙道：“我們先回家，我怕把你凍著。”
又暗暗在心裏補一句：更怕韓澤殺了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