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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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國影附近的小區裏有家正宗的重慶火鍋店，店面雖然不大，人氣倒是不小，每晚都要排很久的隊。林年和姜楊報完名後，便風風火火趕到了店裏。
姜楊聽林年吹噓了一路，問道：“你這才來B市幾天啊？就摸的這麽清？”
“不瞞你說。”林年目光沈沈，摸了摸肚子，想起了一段悲痛的往事，繼續道：“我原來找到這家店的時候，吃了一個星期這家店。”想到這裏，她仿佛想起那整晚整晚上的廁所，胃不自覺地灼燒起來，但唾液卻分泌的更歡了，她咽口口水：“這家店吧，屬於你不吃的時候非常想吃，吃了吧，又後悔吃。”
林年嘿嘿一笑，拽著他進了店。
下午五點半，火鍋店緊拉著窗簾，店外“辣滿天”的招牌也沒有點亮。不過陸星辰是這裏的常客，又帶林年來過多次，老板便認得他們。
林年小心地推開門，先是糯糯地朝裏叫了一聲：“老板。”
話剛說完，屋裏傳來老板的聲音，只見他掀開後廚的門簾，探出半個腦袋，看到是林年，將手往身上的圍裙蹭了蹭，摸著將軍肚出來，笑得和善：“又來啦？你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就給你上。”
林年“嗯”了一聲，直徑走到拐角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姜楊過來和她一起選菜。林年低著頭直接勾了紅湯鍋底，隨後劃掉，有些擔憂地問姜楊：“能吃辣嗎？”
“能啊！” 姜楊自信地拍拍胸脯保證道。
“真正的勇士就是敢於面對紅湯！”林年聽到姜楊的話放心起來，又重新勾回紅湯，順便加了一碗海椒面，她目光堅定地解釋道：“這樣才夠味。”
不到一會的功夫，粘著晶瑩水珠的生菜、碼放整齊的金針菇、浸浴在牛奶裏的牛肉片等便擠滿了一桌。面前橙紅色的牛油漸漸地融在水裏，隨著蒸汽噴出麻辣的香氣，金黃色的油泡下翻滾著暗紅的辣椒。
林年將手邊裝著辣椒面的白瓷盤懸在空中，往裏抖了一半。辣椒面被油泡一鼓混進了水裏。
林年拿起筷子將牛肉片在牛奶裏來回浸泡後才放進鍋裏，涮了幾秒，等鮮紅的肉質變暗，又在醬料碟裏沾了沾放入口中。
麻將覆在肉體表面，使其微微冰冷，卻絲毫壓不住火辣的辣味。那片肉裏鎖滿了紅湯，林年忍不住倒吸涼氣，以緩解沸騰的口腔，辣味剛剛適應，她又往下扔了一堆食材。
面前的麻醬很快見了底，只剩下紅油與淺淺地粘在四周的醬料。林年等待新的醬料時，才偏過頭看向一旁的姜楊。
他的筷子依舊很幹凈，只在筷尖才有沾了些麻將，似乎都沒有動過。
林年從鍋裏撈出一塊牛肉，仔細涮掉上面的花椒，才扔到姜楊碗裏，催促道：“吃呀！”
姜楊這才拿起筷子，卻將牛肉戳進麻醬裏，歪過頭去。
女孩嘟著水潤的嘴唇，小口小口地吸著涼氣。她嘴巴紅腫，往外擴散著，伴隨著火鍋香辣的霧氣顯得不太真實，讓人想上手摸一下。
“吃呀！”女孩又催促一聲，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看向屏幕，原本紅潤的臉色暗了幾分，推開椅子，低聲道：“我出去一下。”便消失了蹤影。
林年推開門往遠處走去。
天色已呈現出深藍色，她點開手機，朝電話裏叫了聲“哥”。
陸星辰清了清嗓子，才問：“在外面呢？”
“嗯。”
“哥太忙了，顧不上你。你感覺來了以後學到東西了嗎？”
林年摸不清自己到底精進了多少，只是想快些地跳過這個話題，有些敷衍地答道：“還行吧。”
陸星辰嘆了口氣，歪著腦袋夾著手機，摸過桌上的煙又放到嘴邊，繼續道：“不行就回家吧。”
林年先是一失神，有些喪氣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那我今晚訂票。”
“確定了？”陸星辰深深吸了一口煙，詢問她。
林年心裏說不準。她既想著回去，也不想回去，她往天上望了望，眼睛盯著頭頂的路燈，心底裏藏著一口氣，道：“我…還是回去吧。”
“行。”陸星辰應下了，將煙熄滅，才道：“訂好票跟哥說一聲。”
“好。”
害怕出什麽事情，但實際上根本不會。
但還是影響了她的心情，總覺得對不起很多人，尤其是關註過她的人。
林年壓了電話，在門口磨蹭了一會，才又進去。店裏已是人聲鼎沸，到處擠滿了人，火鍋的香氣更是淹在每一處，揮散不去。那濃烈、帶著刺鼻辣味的煙火氣往林年鼻子裏沖，莫名的讓她覺得有些嗆，眼角嗆出幾滴眼淚。
她佯裝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夾菜的頻率卻不自覺的下降了，只是楞著神點著碗裏的醬料。
過了良久，姜楊終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嘶—”。林年這才反應過來，扭頭看他，姜楊一只手壓著肚子，另一只手緩緩地在上方打折扣轉。她將椅子挪了挪，臉湊到姜楊面前問：“肚子疼？”
姜楊咬著嘴唇，臉色微微發白，額角還隱約透出幾滴虛汗，勉強地點點頭，道：“有點。”
緊接著林年開始收拾東西，一手揮過服務員，準備結賬，順便低下頭軟軟地問姜楊：“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姜楊死咬著嘴唇，只是搖搖頭。
半晌，他才回覆了力氣，吐出：“還沒定酒店呢。”
“你先在這呆會，我馬上來找你。”林年說完，快步走到櫃臺將帳結掉，又馬上跑回來扶起姜楊，撐住姜楊的腦袋，道：“這樣，我的酒店很久，我們先去看看有沒有空房。”
姜楊半倚在林年肩上，無力地點點頭。他的頭發像小狗的毛似的，軟塌塌地包裹在林年的手掌，來回蹭著。
他將頭一歪，埋進了林年的脖頸，淺淺吞吐著熱氣。林年被這持續不斷的熱氣噴的酥酥麻麻的，耳垂充滿了血液，幾欲垂下，又見姜楊過於難受，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將姜楊往上擡了擡，將他的下巴磕到自己肩膀，拖著他出了門。
酒店離得不遠，林年便打算拖著姜楊回去，沒走幾步，姜楊身子就又要往下墜，林年努力地將他勾到自己懷裏，垂下頭低聲問：“還是很疼嗎？”
姜楊奶聲奶氣地“嗯”了一下，直了一下身子，下一秒又完全依在林年身上。
林年：“……“
酒店。
姜楊的房間就在林年隔壁，她先是將姜楊移到身後，用身子把門懟開，才擡著往裏走，剛觸及到床邊，林年一把將沈在自己肩頭的姜楊推了下去。
姜楊摔進床裏，委屈巴巴地彎起身盯著林年看，嘟囔道：“好疼！”
“……”林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無話可說。她扭過身子將桌子上的熱水壺拿進廁所細細洗了兩遍，才坐上一壺開水。
姜楊早已把自己包裹進被子裏，只露一張臉，眨巴著眼睛盯著林年，用眼神示意她水杯在背包裏。
林年半跪在沙發邊緣，盯著床上賣萌的姜楊，憤憤地掏著他行李裏的水杯，又跨了幾步將熱水倒進杯裏，才坐到床邊半扶起趙楊，把水杯扔給姜楊。
姜楊往杯子裏吹著氣，看著杯子裏的水泛著一圈一圈小小的波浪，湧起白霧堵住他的視線。
“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呀？”林年盯著姜楊，忍不住地問。
“不是。” 姜楊輕輕抿一口邊上的水，仍是被燙了一口，連忙將杯子移開，道：“今天狀態不好。”
林年低低地“喔”了一聲，突然感覺腸胃裏翻滾一下，犯起熟悉的灼熱感。她緊緊地揪著衣袖，皺起眉頭，正欲起身。
姜楊突然低沈地喊了一聲：“林年。”
那聲音啞啞地，似乎藏著千萬種情緒，稍微一點便可破除。好似火山，正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將炙熱全部溢出。
林年腸胃又是輕輕一叫，她連忙用手摁住，防止在叫出聲。那腸胃像是被放進洗衣機裏一般，將腸子攪拌在一起，擰成一團。林年面色虛白的看著姜楊，想要抽出手，而手背卻被姜楊死死蓋著。
“嗝—”
胃裏積攢的氣體終於擠了上來，房間裏蔓著火鍋的酸味。
林年臉一紅，用手揮散開那股氣味，把周圍消毒水的味道往過堆。
隨著氣體的溢出，那胃裏的酸水也被攜帶著向上翻湧。林年的腸胃又是一絞痛，她將捂著肚子的手撫上姜楊的手，推了開來，紅著臉道：“我還有點事。”
說罷，倉皇而逃，逃回了自己房間的衛生間。
姜楊若有所思地舉起自己的手，手指相互摩擦著，似乎還在感受剛才女孩柔軟的觸感。猛地，他的胃裏也是一陣絞痛，他連忙翻起身來往廁所跑去。
林年又一次從廁所出來，虛脫地攤在床上，渾身沒有力氣。她身子微微翻一面，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拿起手機，一條一條的消息相繼蹦了出來。
她點開姜楊發來的消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大概還好吧，有他的時候，就覺得生活還是放松那麽一點兒。
還是可以溫柔下來，一切也都是治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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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影附近的小區裏有家正宗的重慶火鍋店，店面雖然不大，人氣倒是不小，每晚都要排很久的隊。林年和姜楊報完名後，便風風火火趕到了店裏。
姜楊聽林年吹噓了一路，問道：“你這才來B市幾天啊？就摸的這麽清？”
“不瞞你說。”林年目光沈沈，摸了摸肚子，想起了一段悲痛的往事，繼續道：“我原來找到這家店的時候，吃了一個星期這家店。”想到這裏，她仿佛想起那整晚整晚上的廁所，胃不自覺地灼燒起來，但唾液卻分泌的更歡了，她咽口口水：“這家店吧，屬於你不吃的時候非常想吃，吃了吧，又後悔吃。”
林年嘿嘿一笑，拽著他進了店。
下午五點半，火鍋店緊拉著窗簾，店外“辣滿天”的招牌也沒有點亮。不過陸星辰是這裏的常客，又帶林年來過多次，老板便認得他們。
林年小心地推開門，先是糯糯地朝裏叫了一聲：“老板。”
話剛說完，屋裏傳來老板的聲音，只見他掀開後廚的門簾，探出半個腦袋，看到是林年，將手往身上的圍裙蹭了蹭，摸著將軍肚出來，笑得和善：“又來啦？你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就給你上。”
林年“嗯”了一聲，直徑走到拐角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姜楊過來和她一起選菜。林年低著頭直接勾了紅湯鍋底，隨後劃掉，有些擔憂地問姜楊：“能吃辣嗎？”
“能啊！” 姜楊自信地拍拍胸脯保證道。
“真正的勇士就是敢於面對紅湯！”林年聽到姜楊的話放心起來，又重新勾回紅湯，順便加了一碗海椒面，她目光堅定地解釋道：“這樣才夠味。”
不到一會的功夫，粘著晶瑩水珠的生菜、碼放整齊的金針菇、浸浴在牛奶裏的牛肉片等便擠滿了一桌。面前橙紅色的牛油漸漸地融在水裏，隨著蒸汽噴出麻辣的香氣，金黃色的油泡下翻滾著暗紅的辣椒。
林年將手邊裝著辣椒面的白瓷盤懸在空中，往裏抖了一半。辣椒面被油泡一鼓混進了水裏。
林年拿起筷子將牛肉片在牛奶裏來回浸泡後才放進鍋裏，涮了幾秒，等鮮紅的肉質變暗，又在醬料碟裏沾了沾放入口中。
麻將覆在肉體表面，使其微微冰冷，卻絲毫壓不住火辣的辣味。那片肉裏鎖滿了紅湯，林年忍不住倒吸涼氣，以緩解沸騰的口腔，辣味剛剛適應，她又往下扔了一堆食材。
面前的麻醬很快見了底，只剩下紅油與淺淺地粘在四周的醬料。林年等待新的醬料時，才偏過頭看向一旁的姜楊。
他的筷子依舊很幹凈，只在筷尖才有沾了些麻將，似乎都沒有動過。
林年從鍋裏撈出一塊牛肉，仔細涮掉上面的花椒，才扔到姜楊碗裏，催促道：“吃呀！”
姜楊這才拿起筷子，卻將牛肉戳進麻醬裏，歪過頭去。
女孩嘟著水潤的嘴唇，小口小口地吸著涼氣。她嘴巴紅腫，往外擴散著，伴隨著火鍋香辣的霧氣顯得不太真實，讓人想上手摸一下。
“吃呀！”女孩又催促一聲，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低頭看向屏幕，原本紅潤的臉色暗了幾分，推開椅子，低聲道：“我出去一下。”便消失了蹤影。
林年推開門往遠處走去。
天色已呈現出深藍色，她點開手機，朝電話裏叫了聲“哥”。
陸星辰清了清嗓子，才問：“在外面呢？”
“嗯。”
“哥太忙了，顧不上你。你感覺來了以後學到東西了嗎？”
林年摸不清自己到底精進了多少，只是想快些地跳過這個話題，有些敷衍地答道：“還行吧。”
陸星辰嘆了口氣，歪著腦袋夾著手機，摸過桌上的煙又放到嘴邊，繼續道：“不行就回家吧。”
林年先是一失神，有些喪氣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那我今晚訂票。”
“確定了？”陸星辰深深吸了一口煙，詢問她。
林年心裏說不準。她既想著回去，也不想回去，她往天上望了望，眼睛盯著頭頂的路燈，心底裏藏著一口氣，道：“我…還是回去吧。”
“行。”陸星辰應下了，將煙熄滅，才道：“訂好票跟哥說一聲。”
“好。”
害怕出什麽事情，但實際上根本不會。
但還是影響了她的心情，總覺得對不起很多人，尤其是關註過她的人。
林年壓了電話，在門口磨蹭了一會，才又進去。店裏已是人聲鼎沸，到處擠滿了人，火鍋的香氣更是淹在每一處，揮散不去。那濃烈、帶著刺鼻辣味的煙火氣往林年鼻子裏沖，莫名的讓她覺得有些嗆，眼角嗆出幾滴眼淚。
她佯裝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夾菜的頻率卻不自覺的下降了，只是楞著神點著碗裏的醬料。
過了良久，姜楊終是忍不住發出一聲“嘶—”。林年這才反應過來，扭頭看他，姜楊一只手壓著肚子，另一只手緩緩地在上方打折扣轉。她將椅子挪了挪，臉湊到姜楊面前問：“肚子疼？”
姜楊咬著嘴唇，臉色微微發白，額角還隱約透出幾滴虛汗，勉強地點點頭，道：“有點。”
緊接著林年開始收拾東西，一手揮過服務員，準備結賬，順便低下頭軟軟地問姜楊：“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姜楊死咬著嘴唇，只是搖搖頭。
半晌，他才回覆了力氣，吐出：“還沒定酒店呢。”
“你先在這呆會，我馬上來找你。”林年說完，快步走到櫃臺將帳結掉，又馬上跑回來扶起姜楊，撐住姜楊的腦袋，道：“這樣，我的酒店很久，我們先去看看有沒有空房。”
姜楊半倚在林年肩上，無力地點點頭。他的頭發像小狗的毛似的，軟塌塌地包裹在林年的手掌，來回蹭著。
他將頭一歪，埋進了林年的脖頸，淺淺吞吐著熱氣。林年被這持續不斷的熱氣噴的酥酥麻麻的，耳垂充滿了血液，幾欲垂下，又見姜楊過於難受，也不好說什麽，只是將姜楊往上擡了擡，將他的下巴磕到自己肩膀，拖著他出了門。
酒店離得不遠，林年便打算拖著姜楊回去，沒走幾步，姜楊身子就又要往下墜，林年努力地將他勾到自己懷裏，垂下頭低聲問：“還是很疼嗎？”
姜楊奶聲奶氣地“嗯”了一下，直了一下身子，下一秒又完全依在林年身上。
林年：“……“
酒店。
姜楊的房間就在林年隔壁，她先是將姜楊移到身後，用身子把門懟開，才擡著往裏走，剛觸及到床邊，林年一把將沈在自己肩頭的姜楊推了下去。
姜楊摔進床裏，委屈巴巴地彎起身盯著林年看，嘟囔道：“好疼！”
“……”林年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膀，無話可說。她扭過身子將桌子上的熱水壺拿進廁所細細洗了兩遍，才坐上一壺開水。
姜楊早已把自己包裹進被子裏，只露一張臉，眨巴著眼睛盯著林年，用眼神示意她水杯在背包裏。
林年半跪在沙發邊緣，盯著床上賣萌的姜楊，憤憤地掏著他行李裏的水杯，又跨了幾步將熱水倒進杯裏，才坐到床邊半扶起趙楊，把水杯扔給姜楊。
姜楊往杯子裏吹著氣，看著杯子裏的水泛著一圈一圈小小的波浪，湧起白霧堵住他的視線。
“你是不是不能吃辣呀？”林年盯著姜楊，忍不住地問。
“不是。” 姜楊輕輕抿一口邊上的水，仍是被燙了一口，連忙將杯子移開，道：“今天狀態不好。”
林年低低地“喔”了一聲，突然感覺腸胃裏翻滾一下，犯起熟悉的灼熱感。她緊緊地揪著衣袖，皺起眉頭，正欲起身。
姜楊突然低沈地喊了一聲：“林年。”
那聲音啞啞地，似乎藏著千萬種情緒，稍微一點便可破除。好似火山，正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將炙熱全部溢出。
林年腸胃又是輕輕一叫，她連忙用手摁住，防止在叫出聲。那腸胃像是被放進洗衣機裏一般，將腸子攪拌在一起，擰成一團。林年面色虛白的看著姜楊，想要抽出手，而手背卻被姜楊死死蓋著。
“嗝—”
胃裏積攢的氣體終於擠了上來，房間裏蔓著火鍋的酸味。
林年臉一紅，用手揮散開那股氣味，把周圍消毒水的味道往過堆。
隨著氣體的溢出，那胃裏的酸水也被攜帶著向上翻湧。林年的腸胃又是一絞痛，她將捂著肚子的手撫上姜楊的手，推了開來，紅著臉道：“我還有點事。”
說罷，倉皇而逃，逃回了自己房間的衛生間。
姜楊若有所思地舉起自己的手，手指相互摩擦著，似乎還在感受剛才女孩柔軟的觸感。猛地，他的胃裏也是一陣絞痛，他連忙翻起身來往廁所跑去。
林年又一次從廁所出來，虛脫地攤在床上，渾身沒有力氣。她身子微微翻一面，輕輕摸著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拿起手機，一條一條的消息相繼蹦了出來。
她點開姜楊發來的消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大概還好吧，有他的時候，就覺得生活還是放松那麽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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