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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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姜楊提著打包好的飯菜和林年並肩走著。兩人相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走到了茂天大廈樓上的一個攝影工作室。
林年走到工作室門口，裏面熱熱鬧鬧的聲音讓她有些緊張。她先是頓下腳步，側了個身示意讓姜楊先進。
姜楊好笑地看看林年，提著飯菜便沖了進去，朝裏面喊道：“帥氣的我到了！”
林年聽見裏面傳來一陣唏噓後，才找了個空閑默默溜了進去。
林年剛窩到一個小沙發上，有個眼尖的女生便直接指著她問道：“林年？”
林年看著一群人的目光都直直的盯著她，心裏不自覺有些抵觸，實際上更多的是害怕。她輕輕的“嗯”了聲，卻看到一個中長發的女生跑跳著擠到她身邊，語氣輕松自在，伸出一只手：“我是宋冉冉。”
林年目光往下移，看到她脖間帶著的小巧項鏈，和漂亮小姐姐畫上了等號。她嘴角翹起一絲微笑，伸出手慢慢道：“我是林林年。”
宋冉冉緊接著又指著對面沙發上的一群人挨個點到：“韓澤。”
說罷一個拿著相機，身型消瘦的男孩朝林年打了個招呼。
宋冉冉又繼續道：“蘇念。”
一個紮著馬尾，面容姣好的女孩從林年甜甜的一笑，露出一點小酒窩。
“何沐。”話音剛落，那人便從沙發上摔倒下去，倚靠著蘇念的身子，微弱的朝著裏揮了揮手。
幾個人相繼介紹完後，便又各聊各的。姜楊與她們的話題更是少不了。林年坐在一旁，想要張口卻還是抑制住了。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微微震動。林年低頭看去。
來自哥：一會早點回家。
林年偷看眼那邊的人群，確定沒人來才陷在沙發裏回道：“你回來了？”
來自哥：沒有，給你找了個厲害的師哥教你。
來自哥：記得別在外面瞎玩了。
林年抿緊嘴唇，手指尖猶豫地在屏幕上劃著，最終只會了一個字：“嗯。”
化妝師姍姍來遲，從隔壁走了進來，她笑語盈盈地說道：“誰先來化呀？保證把她畫的美到媽媽都認不出。”
林年低頭瞟了一眼手機上的對話，弱弱地舉起一只手，詢問道：“我..一會有事，可以先化嗎？“
化妝師擺擺手笑道：“先來個男生化吧。”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妥當解釋道：“男生化起來快，下一個給你化。”
林年點了點頭，呆了一會便覺得怪悶的，索性出去了。
她獨身走到走廊的另一頭，看著結著冰霧的玻璃湊上前去，哈了一口氣。冰霜很快被熱氣化開，林年用手在冰涼的玻璃上蹭了蹭，從洞裏往外看去。
還沒得一刻清凈，一聲清爽的少年音便響了起來：“幹什麽呢？”
林年回頭看去，姜楊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她把身子往右移了移，給姜楊空出些地方，才道：“屋裏太悶。”
姜楊沒接話，林年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遞給他。
姜楊挑著好看的眉毛，一臉不可置信，問：“我就值一百塊呀？”說罷，便又要把錢往林年手裏塞。
這一幕恰巧被出來抽煙的韓澤看到，他一手將煙叼進嘴裏，一手提著單反摁一下快門。屏幕上一個身穿灰色針織衣的女孩與滿臉壞笑的男孩手握著手，像誓死都不分離似的。
韓澤唏噓一聲，走上前去勾過姜楊，揶揄道：“沒想到啊，這樣要泡個妹？”
林年一把就將手抽開了，一百塊也隨即掉在了地上。
她漲紅著臉，聲如蚊蚋：“沒有….”
韓澤又是一笑，戳了戳姜楊。姜楊目光沈沈地看著林年蹲下身子又將掉落的一百塊撿起，猶豫一下又硬塞回他手中。
“這是…我走了以後要交照片的錢。”林年說完又認真地解釋道：“不是買你的。”
心裏再暗暗補一句：你不值這個價。
林年說完便聽見蘇念輕輕柔柔地聲音喊著她，讓她進去化妝。林年又看了一眼姜楊和韓澤，點頭示意一下自己要走了才離開。
剛進化妝間，宋冉冉便一把把林年摁到椅子上。
林年臉頰緊繃著，化妝師一手抖著梳子一面朝林年走來，撫了兩下她的臉，調笑道：“別緊張。”
化妝師軟嫩的指尖在林年臉龐劃過，林年臉頰微微泛紅，小聲地“哦”了一聲。
化妝師笑得更歡了，用梳子的末尖輕輕挑起林年額間的劉海撥弄到耳根後，從口袋撿了個一個紅色的小夾子別住。她又從化妝臺挑選了一瓶底液，鋪灑到自己手背後又面向林年。
她用刷子一下、一下輕輕旋轉開粉底液，再暈染到林年的肌膚上。噴香的質地在林年鼻翼兩側流連著，偷偷鉆入她的鼻腔。
林年愈發好奇自己的模樣，忍不住垂眼望去，卻只能看見重疊著的鼻影。
化妝師笑笑，熟練的暈染過後轉身放下手裏的工具。拿起一只眉筆在她眉骨上勾勒痕跡。林年被撥弄的有些癢，稍稍挪了下身體。
化妝師輕柔地說了句：“別動。”隨後又放下筆觸，換了一個小唇刷在她嘴上塗抹著，又說一句：“張嘴。”
林年乖乖張開，像一只等著投餵的小狗。
刷子又往裏碰了碰。一股濃郁的焦糖布丁沖到鼻腔，沖淡了剛才香得發膩的乳液。林年撅起一點下唇，想要看看是什麽，仍然無所收獲。
她見化妝師將唇刷拿了開來，扭身準備下一樣東西時，偷偷的伸出一點舌尖，往唇上一舔。粘膩的膏體沾染上了舌尖，暈出一股甜甜的奶香氣，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榛果的清香。
化妝師轉過身，正巧看到林年還在唇邊的舌尖，好笑道：“潤唇膏你還吃？”林年“噌”一下將頭掖進了衣服裏，臉上燒的紅紅的，像剛燒開鐵片。
化妝師輕輕擡了下林年的下巴，剛放開，頭又自然的垂了下去。她又笑出來：“快擡頭。”
林年微微直起身子，將頭擡了起來。化妝師這才俯下身又拿著刷子往嘴上刷上一層口紅。林年半擡著眼從化妝師腋下的空隙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卻只能隱約的看到一抹紅唇格外顯眼。
她挪動著身子想要看更多，卻被化妝師強硬的固定住了。只是身後的宋冉冉突然跳了起來，驚訝道：“哇，這麽一看瞬間像個女孩了。”
？？？林年還在懵逼。
身後的韓澤一把將姜楊推到了林年旁邊，語氣輕佻地問道：“好不好看？”
姜楊眼睛像是被釘在林年臉上，喉結動了動，頓了半晌，只是怔怔地吐出兩個字：“好看…”
林年一聽，又見眾人都瞧著她看。腦袋渾然空白了起來，只有血液往臉上沖，仿佛往上磕一個雞蛋都能瞬間燙熟。
化妝師抖了抖剛沾好腮紅的刷子，大手一揮，揶揄道：“行了行了，這哪用打腮紅，都趕上猴屁股了。”
話語剛落，雞蛋可以冒煙了。
林年匆匆離開化妝臺，往隔壁房間去拍照。女攝影師眼皮微擡，點了個頭，示意林年坐到凳子上。
閃光燈晃過幾下，林年還沒調好面部表情，便聽她說：“行了。下去吧。”
“完了？”
攝影師回應道：“完了。”
林年一瞬間心頭冒出一個想法：是真好掙錢啊。
她屁股還沒坐熱便下了凳子，她低著頭玩著手機，腳步不停的往隔壁房去，準備拿書包。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林年先是一瞥那只修長的手，緩緩擡頭看去。
姜楊的臉棱角分明，被雕琢過似的。他濃密的眉毛隨著眼睛的弧度一同彎起，語氣輕快問道：“著急回去？”
林年一時竟然有些看呆了，頓住腳步，被色迷了心竅，語氣磕磕巴巴道：“好、好像也沒那麽急。”
姜楊拽著他一同走到攝影師前，笑容燦爛地問道：“怎麽拍呢？”
那人前一秒對林年分明一臉冷漠，可見了姜楊卻瞬間換了一張臉，笑容親切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這，坐這裏。”
姜楊松開林年，直徑坐下。他眼睛直盯著鏡頭，眼底似乎有一片星空似的，閃耀且深情。
攝影師被他迷住，笑著繼續說：“來，換個表情。”
一陣閃光燈飛快的閃過，攝影師依舊意猶未盡，又道：“笑一下。”
姜楊一楞神，聞言微微仰首，只勾起一邊的唇角，斜斜一笑。
攝影師“嘖”了一聲，看著屏幕裏的姜楊出神。
林年看著攝影師又擡起手，心裏不禁泛起一陣酸意，忍不住問道：“為什麽給他拍這麽久？！”
攝影師訕訕地笑了一下，擺擺手：“沒有沒有，拍的一樣久。”
姜楊看著滿臉通紅的林年，反倒低下頭輕笑出一聲，又擡起頭亮著自己閃亮的雙眼，尾音微微揚起，自信道：“還不是因為我帥唄。”
“……”林年被噎得沒話說，只得翻了個白眼。
帥就帥！還說出來！氣氣！
姜楊剛欲起身，攝影師又擺擺手道：“別別別，還有幾張拍得不是很好，再拍一下。”
林年看著瞇著眼一臉享受的姜楊，撇了下嘴，默默出了房門，走到隔壁，拿了書包便趕忙打了輛車去了大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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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楊提著打包好的飯菜和林年並肩走著。兩人相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走到了茂天大廈樓上的一個攝影工作室。
林年走到工作室門口，裏面熱熱鬧鬧的聲音讓她有些緊張。她先是頓下腳步，側了個身示意讓姜楊先進。
姜楊好笑地看看林年，提著飯菜便沖了進去，朝裏面喊道：“帥氣的我到了！”
林年聽見裏面傳來一陣唏噓後，才找了個空閑默默溜了進去。
林年剛窩到一個小沙發上，有個眼尖的女生便直接指著她問道：“林年？”
林年看著一群人的目光都直直的盯著她，心裏不自覺有些抵觸，實際上更多的是害怕。她輕輕的“嗯”了聲，卻看到一個中長發的女生跑跳著擠到她身邊，語氣輕松自在，伸出一只手：“我是宋冉冉。”
林年目光往下移，看到她脖間帶著的小巧項鏈，和漂亮小姐姐畫上了等號。她嘴角翹起一絲微笑，伸出手慢慢道：“我是林林年。”
宋冉冉緊接著又指著對面沙發上的一群人挨個點到：“韓澤。”
說罷一個拿著相機，身型消瘦的男孩朝林年打了個招呼。
宋冉冉又繼續道：“蘇念。”
一個紮著馬尾，面容姣好的女孩從林年甜甜的一笑，露出一點小酒窩。
“何沐。”話音剛落，那人便從沙發上摔倒下去，倚靠著蘇念的身子，微弱的朝著裏揮了揮手。
幾個人相繼介紹完後，便又各聊各的。姜楊與她們的話題更是少不了。林年坐在一旁，想要張口卻還是抑制住了。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微微震動。林年低頭看去。
來自哥：一會早點回家。
林年偷看眼那邊的人群，確定沒人來才陷在沙發裏回道：“你回來了？”
來自哥：沒有，給你找了個厲害的師哥教你。
來自哥：記得別在外面瞎玩了。
林年抿緊嘴唇，手指尖猶豫地在屏幕上劃著，最終只會了一個字：“嗯。”
化妝師姍姍來遲，從隔壁走了進來，她笑語盈盈地說道：“誰先來化呀？保證把她畫的美到媽媽都認不出。”
林年低頭瞟了一眼手機上的對話，弱弱地舉起一只手，詢問道：“我..一會有事，可以先化嗎？“
化妝師擺擺手笑道：“先來個男生化吧。”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妥當解釋道：“男生化起來快，下一個給你化。”
林年點了點頭，呆了一會便覺得怪悶的，索性出去了。
她獨身走到走廊的另一頭，看著結著冰霧的玻璃湊上前去，哈了一口氣。冰霜很快被熱氣化開，林年用手在冰涼的玻璃上蹭了蹭，從洞裏往外看去。
還沒得一刻清凈，一聲清爽的少年音便響了起來：“幹什麽呢？”
林年回頭看去，姜楊定定的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她把身子往右移了移，給姜楊空出些地方，才道：“屋裏太悶。”
姜楊沒接話，林年想了想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遞給他。
姜楊挑著好看的眉毛，一臉不可置信，問：“我就值一百塊呀？”說罷，便又要把錢往林年手裏塞。
這一幕恰巧被出來抽煙的韓澤看到，他一手將煙叼進嘴裏，一手提著單反摁一下快門。屏幕上一個身穿灰色針織衣的女孩與滿臉壞笑的男孩手握著手，像誓死都不分離似的。
韓澤唏噓一聲，走上前去勾過姜楊，揶揄道：“沒想到啊，這樣要泡個妹？”
林年一把就將手抽開了，一百塊也隨即掉在了地上。
她漲紅著臉，聲如蚊蚋：“沒有….”
韓澤又是一笑，戳了戳姜楊。姜楊目光沈沈地看著林年蹲下身子又將掉落的一百塊撿起，猶豫一下又硬塞回他手中。
“這是…我走了以後要交照片的錢。”林年說完又認真地解釋道：“不是買你的。”
心裏再暗暗補一句：你不值這個價。
林年說完便聽見蘇念輕輕柔柔地聲音喊著她，讓她進去化妝。林年又看了一眼姜楊和韓澤，點頭示意一下自己要走了才離開。
剛進化妝間，宋冉冉便一把把林年摁到椅子上。
林年臉頰緊繃著，化妝師一手抖著梳子一面朝林年走來，撫了兩下她的臉，調笑道：“別緊張。”
化妝師軟嫩的指尖在林年臉龐劃過，林年臉頰微微泛紅，小聲地“哦”了一聲。
化妝師笑得更歡了，用梳子的末尖輕輕挑起林年額間的劉海撥弄到耳根後，從口袋撿了個一個紅色的小夾子別住。她又從化妝臺挑選了一瓶底液，鋪灑到自己手背後又面向林年。
她用刷子一下、一下輕輕旋轉開粉底液，再暈染到林年的肌膚上。噴香的質地在林年鼻翼兩側流連著，偷偷鉆入她的鼻腔。
林年愈發好奇自己的模樣，忍不住垂眼望去，卻只能看見重疊著的鼻影。
化妝師笑笑，熟練的暈染過後轉身放下手裏的工具。拿起一只眉筆在她眉骨上勾勒痕跡。林年被撥弄的有些癢，稍稍挪了下身體。
化妝師輕柔地說了句：“別動。”隨後又放下筆觸，換了一個小唇刷在她嘴上塗抹著，又說一句：“張嘴。”
林年乖乖張開，像一只等著投餵的小狗。
刷子又往裏碰了碰。一股濃郁的焦糖布丁沖到鼻腔，沖淡了剛才香得發膩的乳液。林年撅起一點下唇，想要看看是什麽，仍然無所收獲。
她見化妝師將唇刷拿了開來，扭身準備下一樣東西時，偷偷的伸出一點舌尖，往唇上一舔。粘膩的膏體沾染上了舌尖，暈出一股甜甜的奶香氣，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榛果的清香。
化妝師轉過身，正巧看到林年還在唇邊的舌尖，好笑道：“潤唇膏你還吃？”林年“噌”一下將頭掖進了衣服裏，臉上燒的紅紅的，像剛燒開鐵片。
化妝師輕輕擡了下林年的下巴，剛放開，頭又自然的垂了下去。她又笑出來：“快擡頭。”
林年微微直起身子，將頭擡了起來。化妝師這才俯下身又拿著刷子往嘴上刷上一層口紅。林年半擡著眼從化妝師腋下的空隙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卻只能隱約的看到一抹紅唇格外顯眼。
她挪動著身子想要看更多，卻被化妝師強硬的固定住了。只是身後的宋冉冉突然跳了起來，驚訝道：“哇，這麽一看瞬間像個女孩了。”
？？？林年還在懵逼。
身後的韓澤一把將姜楊推到了林年旁邊，語氣輕佻地問道：“好不好看？”
姜楊眼睛像是被釘在林年臉上，喉結動了動，頓了半晌，只是怔怔地吐出兩個字：“好看…”
林年一聽，又見眾人都瞧著她看。腦袋渾然空白了起來，只有血液往臉上沖，仿佛往上磕一個雞蛋都能瞬間燙熟。
化妝師抖了抖剛沾好腮紅的刷子，大手一揮，揶揄道：“行了行了，這哪用打腮紅，都趕上猴屁股了。”
話語剛落，雞蛋可以冒煙了。
林年匆匆離開化妝臺，往隔壁房間去拍照。女攝影師眼皮微擡，點了個頭，示意林年坐到凳子上。
閃光燈晃過幾下，林年還沒調好面部表情，便聽她說：“行了。下去吧。”
“完了？”
攝影師回應道：“完了。”
林年一瞬間心頭冒出一個想法：是真好掙錢啊。
她屁股還沒坐熱便下了凳子，她低著頭玩著手機，腳步不停的往隔壁房去，準備拿書包。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林年先是一瞥那只修長的手，緩緩擡頭看去。
姜楊的臉棱角分明，被雕琢過似的。他濃密的眉毛隨著眼睛的弧度一同彎起，語氣輕快問道：“著急回去？”
林年一時竟然有些看呆了，頓住腳步，被色迷了心竅，語氣磕磕巴巴道：“好、好像也沒那麽急。”
姜楊拽著他一同走到攝影師前，笑容燦爛地問道：“怎麽拍呢？”
那人前一秒對林年分明一臉冷漠，可見了姜楊卻瞬間換了一張臉，笑容親切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這，坐這裏。”
姜楊松開林年，直徑坐下。他眼睛直盯著鏡頭，眼底似乎有一片星空似的，閃耀且深情。
攝影師被他迷住，笑著繼續說：“來，換個表情。”
一陣閃光燈飛快的閃過，攝影師依舊意猶未盡，又道：“笑一下。”
姜楊一楞神，聞言微微仰首，只勾起一邊的唇角，斜斜一笑。
攝影師“嘖”了一聲，看著屏幕裏的姜楊出神。
林年看著攝影師又擡起手，心裏不禁泛起一陣酸意，忍不住問道：“為什麽給他拍這麽久？！”
攝影師訕訕地笑了一下，擺擺手：“沒有沒有，拍的一樣久。”
姜楊看著滿臉通紅的林年，反倒低下頭輕笑出一聲，又擡起頭亮著自己閃亮的雙眼，尾音微微揚起，自信道：“還不是因為我帥唄。”
“……”林年被噎得沒話說，只得翻了個白眼。
帥就帥！還說出來！氣氣！
姜楊剛欲起身，攝影師又擺擺手道：“別別別，還有幾張拍得不是很好，再拍一下。”
林年看著瞇著眼一臉享受的姜楊，撇了下嘴，默默出了房門，走到隔壁，拿了書包便趕忙打了輛車去了大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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