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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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林年話一出口，楞住了。
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室內的空氣不再流通，姜楊的臉一下垮了下來，眼神透出水來看著她，很是委屈地說了聲：“對不起。”
林年有些尷尬，只覺得後腦勺發懵，腦袋白了一片，暗暗咬一下自己的舌頭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面包太臟了。”
姜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張著嘴，眨巴了兩下眼，繼續盯著她看。
林年一時語塞，眼底全是帶著歉意，可就是解釋不清楚該怎麽說，索性從姜楊手裏拽出自己的手腕，小聲嚅噎一句：“我去買個新的。”便快步走開。
林年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和姜楊平靜的吃完那頓飯，自己偶爾看一眼姜楊，便有一種滿是小石子磨著自己的心臟的感覺，難受的要命。
冬天的傍晚昏昏沈沈地，似乎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太陽就一溜煙躲起來。吃過飯後，她和姜楊走到公交車站。
林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琢磨了半天才說道：“今天天挺好的。”
“…..”姜楊看了一眼黑壓壓的雲層，別有深意地點點頭，應了句：“嗯，是挺好。”
一輛不知名的公交車駛過，林年嗓子微微發幹，連忙說道：“我的車來了，那我先走了，拜拜。”
“再見。”姜楊平緩的聲音在林年跳上車的一瞬傳入她耳朵，林年的臉微微發燙。
回到家裏，林年脫掉鞋沖著客廳說了句：“我回來了。”便回到自己房間，攤在床上，將手機舉過頭頂，打開和姜楊的微信，有些猶豫地打了一句：“對不起。”閉著眼迅速發出，然後緊跟著發了一個五塊的紅包，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連忙關掉了微信。
她一邊等姜楊的信息，一邊打開微博，刷了一下，關於流星雨的微博占了滿屏。
正好手機上跳來一條姜楊的信息。
來自姜楊：“接受了。”
“今天晚上有流星，要一起熬夜嗎？”林年因為剛惹過姜楊，語氣都帶上一絲小心翼翼，有些害怕姜楊拒絕。
“不看。”隨即發來一個紅包上面寫著：早點睡吧。
林年打開接受，又還了一個更大的回去，寫著：不睡，要許願呢。
兩人你來我往，在紅包上打字，樂此不疲。
林年心裏突然閃過個念頭：這對話真是帶有銅臭的氣息。
姜楊：“你覺得你的運氣能看到？”
？？？林年有點懵，歉意瞬間消失，氣不打一處來，放出狠話：“那你等著，我拍照給你看！”
姜楊沒在回覆，林年從床上爬起來，跑到自己的書桌坐下。
她的書桌正對著窗戶，往外一望便可以看到漆黑的天空。她撐著頭，看向遠方。從高樓往下看，濃濃的夜色包裹著被路燈照得泛黃的馬路，來往的車速飛快只留下一縷紅光，像一把飛馳的火把。因為靠窗，林年能感覺到窗縫間溜入的絲絲寒風，她縮了縮身子將椅背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等了半宿，夜空中也絲毫不見流星的影子。林年撐起身子往床邊挪，剛一摸到柔軟的被子便縮了進去。她將被子蓋到自己鼻子上，只留一雙眼緊盯著窗外，生怕錯過天空中的任何光亮。
眼皮卻不自覺的粘了起來。
林年被一陣“嗡嗡”的震動聲吵醒，從腰下拿起硌人的黑塊，將手機摔到臉前。
來自姜楊：昨天給睡著了
來自姜楊：你不上課了？
林年晃了下頭，又將眼睛闔上，腦海裏全滿滿都晃著姜楊剛剛的消息：你不上課了？
上課？林年突然一驚，從床上彈起來，自己真的忘了去上課了。
她拽過手機一看時間：八點五十八。
她先定了個車，連忙跑去洗漱，等洗漱好，車也來了。她看著手機的時間：九點十分。內心有些焦灼，這時，微信又蹦出一條消息。
來自姜楊：老師要點名了。
林年摁開手機就著急忙慌的回覆他：“幫我跟老師說我晚到會，在路上！”
姜楊看到消息，回了句：“好的。”把頭從屏幕上移開，舉起手，一臉壞笑地和老師說：“老師，林年說她在路上給你買紅牛迷路了，晚點到。”
“哦？”老師向後一仰，拿著點名冊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朝姜楊說：“那你幫我謝謝林年，跟她說，別光給我買，同學們也都人手一個吧。”
姜楊點點頭，愉快地打開手機，回覆道：“老師說你買罐紅牛就沒事了。”
林年看著手機安下心來，心理暗暗誇獎姜楊果然是好兄弟，手指尖跳躍，打上兩個字：“好呀！”繼而又補到：“老師要幾罐？”
“全班每人一罐。”
“…….”林年沈默了，將姜楊好兄弟的稱號暫時收了回去。
下了車，她率先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兩罐紅牛，便沖到教室門口。隔著厚重的木門，林年先是整理了一下劉海，咳嗽一聲，才緩緩推開門，小聲道：“老師，我到了。”
老師沒看她，先是將手中的課本放下，反問了一句：“紅牛呢？”
林年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去往桌子上放了兩罐紅牛，老師笑了出來，調笑道：“誒，這可不對，就我一個人吃獨食？我可讓你買的是全班的。”
林年眨巴眨巴眼，似乎自己真的想完成老師的要求一樣，面色真誠地看著老師，語氣還帶著遺憾：“全班的我一個人也搬不上來呀！”
原本寂靜的教室突然被一聲清脆的男聲擾亂，姜楊積極的舉起手，像是要肩負著什麽重任一般，安慰道林年：“沒事沒事，一會我幫你搬。”
“……..”林年扭回頭沖著姜楊強顏歡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好了好了，別誇我了。”姜楊看到林年的表情，將頭輕輕偏向一邊，雙手握成拳頭堵在嘴邊，不害臊地說道：“我害羞。”
林年歪了一下脖子，好沒氣地點點頭，只能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到了姜楊身邊。她坐到身邊，率先打開了百度想要搜一下一箱紅牛多少錢。
姜楊又將腦袋貼過來，問道：“不聽課，幹嘛呢？”
林年偏過頭去，滿臉假笑地看著姜楊，說道：“搜紅牛。”
“你要幹嘛？用紅牛淹死我？”姜楊嫌棄地看了林年一眼，繼而道：“要淹的話麻煩用可樂。”
“別自作多情。”林年手沒停下來，眼睛依舊掃視著屏幕上價格表，語氣認真：“不是說要給全班都買嗎？”
姜楊瞪大了眼睛，“哈？”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哪有這麽傻的女生？老師說什麽還真信什麽了？可看著林年皺著眉頭翻閱地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好心提醒道：“老師開玩笑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林年沒有回答，她不好意思和姜楊說她真的有些不知道。她從書包裏掏出筆記本，開始默默抄錄起老師寫在黑板上的關鍵詞。
“你是真的不知道？”姜楊又問了一句。
“嗯。”林年這才小聲地應了，解釋道：“我不太能分得清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為什麽？”姜楊將身子往林年這裏側了側，更靠近她，以便林年控制聲音。
林年的聲音很小，就像蚊子叮著一般，柔柔的：“我很小的時候，有個女生說送我一個筆桿上的小擺件，我信以為真的拿走了，沒過兩天她跟我說是開玩笑的讓我還回去，我當時腦袋懵懵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將擺件又還了回去。後來，我們班有一個同學說一個男同學總是騷擾她，她很煩，想讓我幫忙和那個男生說一下。我過去找那個男生說了以後，那個女生說我多管閑事，說當時只是一句玩笑。”林年頓了一下解釋道：“也許真的只是玩笑，但我沒有聽出來，所以我盡量把別人說的話做到，這樣即使是真的我也問心無愧。”
“啊…”姜楊又將身子移回去，眼睛低落，抿了下嘴唇。
他偷偷看著身旁的女孩，想了想，戳了她一下。等她看向自己，姜楊才滿臉帶著笑和她說：“你放心啦！我拿我的帥氣擔保，剛剛老師的話是開玩笑的。”
還沒等林年再說什麽，老師突如其來的一聲斥罵嚇得林年連忙扭回頭：“姜楊，還說話？站墻角來！”
姜楊神色放松，只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筆記本便邁開步子往墻角走去，站在老師身後的墻角居然臉上還是笑瞇瞇的，好像做了多光榮的事似的。
林年擡頭看向他，只見姜楊用手拉下閉著的眼睛，露出粉紅的下眼皮，小巧的舌頭吐在外面，神情自在的做著鬼臉，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林年朝姜楊做了個“白癡…”的嘴形，才低下頭，嘴角卻忍不住的翹起。
一節課總算過去了，老師扭過頭從姜楊使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他才又面向大家，拍了拍手道：“上次考試成績出來了，想知道分數的同學，中午午休來辦公室自己看。”說罷老師拿起桌上的兩罐紅牛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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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年話一出口，楞住了。
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室內的空氣不再流通，姜楊的臉一下垮了下來，眼神透出水來看著她，很是委屈地說了聲：“對不起。”
林年有些尷尬，只覺得後腦勺發懵，腦袋白了一片，暗暗咬一下自己的舌頭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面包太臟了。”
姜楊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張著嘴，眨巴了兩下眼，繼續盯著她看。
林年一時語塞，眼底全是帶著歉意，可就是解釋不清楚該怎麽說，索性從姜楊手裏拽出自己的手腕，小聲嚅噎一句：“我去買個新的。”便快步走開。
林年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和姜楊平靜的吃完那頓飯，自己偶爾看一眼姜楊，便有一種滿是小石子磨著自己的心臟的感覺，難受的要命。
冬天的傍晚昏昏沈沈地，似乎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太陽就一溜煙躲起來。吃過飯後，她和姜楊走到公交車站。
林年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琢磨了半天才說道：“今天天挺好的。”
“…..”姜楊看了一眼黑壓壓的雲層，別有深意地點點頭，應了句：“嗯，是挺好。”
一輛不知名的公交車駛過，林年嗓子微微發幹，連忙說道：“我的車來了，那我先走了，拜拜。”
“再見。”姜楊平緩的聲音在林年跳上車的一瞬傳入她耳朵，林年的臉微微發燙。
回到家裏，林年脫掉鞋沖著客廳說了句：“我回來了。”便回到自己房間，攤在床上，將手機舉過頭頂，打開和姜楊的微信，有些猶豫地打了一句：“對不起。”閉著眼迅速發出，然後緊跟著發了一個五塊的紅包，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連忙關掉了微信。
她一邊等姜楊的信息，一邊打開微博，刷了一下，關於流星雨的微博占了滿屏。
正好手機上跳來一條姜楊的信息。
來自姜楊：“接受了。”
“今天晚上有流星，要一起熬夜嗎？”林年因為剛惹過姜楊，語氣都帶上一絲小心翼翼，有些害怕姜楊拒絕。
“不看。”隨即發來一個紅包上面寫著：早點睡吧。
林年打開接受，又還了一個更大的回去，寫著：不睡，要許願呢。
兩人你來我往，在紅包上打字，樂此不疲。
林年心裏突然閃過個念頭：這對話真是帶有銅臭的氣息。
姜楊：“你覺得你的運氣能看到？”
？？？林年有點懵，歉意瞬間消失，氣不打一處來，放出狠話：“那你等著，我拍照給你看！”
姜楊沒在回覆，林年從床上爬起來，跑到自己的書桌坐下。
她的書桌正對著窗戶，往外一望便可以看到漆黑的天空。她撐著頭，看向遠方。從高樓往下看，濃濃的夜色包裹著被路燈照得泛黃的馬路，來往的車速飛快只留下一縷紅光，像一把飛馳的火把。因為靠窗，林年能感覺到窗縫間溜入的絲絲寒風，她縮了縮身子將椅背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等了半宿，夜空中也絲毫不見流星的影子。林年撐起身子往床邊挪，剛一摸到柔軟的被子便縮了進去。她將被子蓋到自己鼻子上，只留一雙眼緊盯著窗外，生怕錯過天空中的任何光亮。
眼皮卻不自覺的粘了起來。
林年被一陣“嗡嗡”的震動聲吵醒，從腰下拿起硌人的黑塊，將手機摔到臉前。
來自姜楊：昨天給睡著了
來自姜楊：你不上課了？
林年晃了下頭，又將眼睛闔上，腦海裏全滿滿都晃著姜楊剛剛的消息：你不上課了？
上課？林年突然一驚，從床上彈起來，自己真的忘了去上課了。
她拽過手機一看時間：八點五十八。
她先定了個車，連忙跑去洗漱，等洗漱好，車也來了。她看著手機的時間：九點十分。內心有些焦灼，這時，微信又蹦出一條消息。
來自姜楊：老師要點名了。
林年摁開手機就著急忙慌的回覆他：“幫我跟老師說我晚到會，在路上！”
姜楊看到消息，回了句：“好的。”把頭從屏幕上移開，舉起手，一臉壞笑地和老師說：“老師，林年說她在路上給你買紅牛迷路了，晚點到。”
“哦？”老師向後一仰，拿著點名冊笑了起來，漫不經心地朝姜楊說：“那你幫我謝謝林年，跟她說，別光給我買，同學們也都人手一個吧。”
姜楊點點頭，愉快地打開手機，回覆道：“老師說你買罐紅牛就沒事了。”
林年看著手機安下心來，心理暗暗誇獎姜楊果然是好兄弟，手指尖跳躍，打上兩個字：“好呀！”繼而又補到：“老師要幾罐？”
“全班每人一罐。”
“…….”林年沈默了，將姜楊好兄弟的稱號暫時收了回去。
下了車，她率先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兩罐紅牛，便沖到教室門口。隔著厚重的木門，林年先是整理了一下劉海，咳嗽一聲，才緩緩推開門，小聲道：“老師，我到了。”
老師沒看她，先是將手中的課本放下，反問了一句：“紅牛呢？”
林年屁顛屁顛地跑上前去往桌子上放了兩罐紅牛，老師笑了出來，調笑道：“誒，這可不對，就我一個人吃獨食？我可讓你買的是全班的。”
林年眨巴眨巴眼，似乎自己真的想完成老師的要求一樣，面色真誠地看著老師，語氣還帶著遺憾：“全班的我一個人也搬不上來呀！”
原本寂靜的教室突然被一聲清脆的男聲擾亂，姜楊積極的舉起手，像是要肩負著什麽重任一般，安慰道林年：“沒事沒事，一會我幫你搬。”
“……..”林年扭回頭沖著姜楊強顏歡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好了好了，別誇我了。”姜楊看到林年的表情，將頭輕輕偏向一邊，雙手握成拳頭堵在嘴邊，不害臊地說道：“我害羞。”
林年歪了一下脖子，好沒氣地點點頭，只能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到了姜楊身邊。她坐到身邊，率先打開了百度想要搜一下一箱紅牛多少錢。
姜楊又將腦袋貼過來，問道：“不聽課，幹嘛呢？”
林年偏過頭去，滿臉假笑地看著姜楊，說道：“搜紅牛。”
“你要幹嘛？用紅牛淹死我？”姜楊嫌棄地看了林年一眼，繼而道：“要淹的話麻煩用可樂。”
“別自作多情。”林年手沒停下來，眼睛依舊掃視著屏幕上價格表，語氣認真：“不是說要給全班都買嗎？”
姜楊瞪大了眼睛，“哈？”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哪有這麽傻的女生？老師說什麽還真信什麽了？可看著林年皺著眉頭翻閱地時候，他還是沒忍住好心提醒道：“老師開玩笑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林年沒有回答，她不好意思和姜楊說她真的有些不知道。她從書包裏掏出筆記本，開始默默抄錄起老師寫在黑板上的關鍵詞。
“你是真的不知道？”姜楊又問了一句。
“嗯。”林年這才小聲地應了，解釋道：“我不太能分得清別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為什麽？”姜楊將身子往林年這裏側了側，更靠近她，以便林年控制聲音。
林年的聲音很小，就像蚊子叮著一般，柔柔的：“我很小的時候，有個女生說送我一個筆桿上的小擺件，我信以為真的拿走了，沒過兩天她跟我說是開玩笑的讓我還回去，我當時腦袋懵懵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將擺件又還了回去。後來，我們班有一個同學說一個男同學總是騷擾她，她很煩，想讓我幫忙和那個男生說一下。我過去找那個男生說了以後，那個女生說我多管閑事，說當時只是一句玩笑。”林年頓了一下解釋道：“也許真的只是玩笑，但我沒有聽出來，所以我盡量把別人說的話做到，這樣即使是真的我也問心無愧。”
“啊…”姜楊又將身子移回去，眼睛低落，抿了下嘴唇。
他偷偷看著身旁的女孩，想了想，戳了她一下。等她看向自己，姜楊才滿臉帶著笑和她說：“你放心啦！我拿我的帥氣擔保，剛剛老師的話是開玩笑的。”
還沒等林年再說什麽，老師突如其來的一聲斥罵嚇得林年連忙扭回頭：“姜楊，還說話？站墻角來！”
姜楊神色放松，只是隨手拿起桌上的筆記本便邁開步子往墻角走去，站在老師身後的墻角居然臉上還是笑瞇瞇的，好像做了多光榮的事似的。
林年擡頭看向他，只見姜楊用手拉下閉著的眼睛，露出粉紅的下眼皮，小巧的舌頭吐在外面，神情自在的做著鬼臉，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林年朝姜楊做了個“白癡…”的嘴形，才低下頭，嘴角卻忍不住的翹起。
一節課總算過去了，老師扭過頭從姜楊使個眼色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他才又面向大家，拍了拍手道：“上次考試成績出來了，想知道分數的同學，中午午休來辦公室自己看。”說罷老師拿起桌上的兩罐紅牛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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