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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第233章 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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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實至名歸

玉鼎真人淺淺一笑,“小狐貍,你為何非要拜貧道啊?貧道在凡間大部分時候都是以玉渺素這個名字自稱的,玉鼎真人這個名號,名不見經傳,並不算響亮,為人所知的也只不過是元始天尊的弟子,昆侖十二金仙之首的身份而已,除此之外,並無其他。你何故執意非要拜貧道為師呢?”

楊戩的思緒隨之回到了從前,“師父,那時徒兒在逃亡途中聽到了很多關於您的事情,許多百姓都得過您的恩惠,徒兒心中對師父的仰慕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再加上又在女媧宮聽到兩個宮娥談論您在人間降妖除魔的事情確定了您的身份,也知道您在玉泉山。其實從聽到您的事跡開始,徒兒就想拜您為師了。那條小路也是那兩位姐姐告訴我的,所以徒兒才往玉泉山的方向跑,但是逃跑的時候也就顧不得是什麽方向了,誤打誤撞沒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是從那條小路來到了玉泉山,還見到了師父。”

玉鼎真人追憶往昔,“那時的楊二公子雖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眼中卻沒有半分怯懦,那種傲氣可不是誰都有的,面對死亡時的那種平靜和坦然,可不是時時都能見到的,一個小娃娃能有如此膽魄實屬難得。”

楊戩雙目微動,“那時徒兒已經安頓好了三妹,我們兄妹約定各自拜師學藝,一定要想辦法救出母親。她在女媧宮有女媧娘娘庇佑,自然一切無恙。而我這個亡命之徒只能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努力往玉泉山跑,如果能有幸得以拜入門下,練就一身本事,我才能有機會救出母親。”

玉鼎真人擡眸,“那你在玉泉山為何不呼救呢?”

楊戩眨了眨眼睛,“師父法力高強,莫說是一個人來到玉泉山,就算是一只鳥飛進玉泉山,您也一樣可以察覺得到。若是您有意搭救,自會現身相見,出手相助;若是袖手旁觀,自然置之不理,視若無睹,置若罔聞。就算我喊救命的聲音再大,您若不想管,不也是徒勞無功嗎?既如此,我何必還要白費力氣呢?楊戩就算是丟了性命,也要死的有些風度,總不至於讓人說成是貪生怕死之輩。見到師父身影的那一瞬間,徒兒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大金烏是玉帝的兒子,哪一個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點頭哈腰,阿諛奉承,獻媚討好,可師父那日不卑不亢,無懼無畏,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師父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三言兩語就將人給打發了,所以徒兒更加打定主意要拜您為師了。”

玉鼎真人淡然一笑,“你孤註一擲篤定主意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貧道可能是個沽名釣譽,名不副實的人嗎?”

“昆侖十二金仙之首又怎會是欺世盜名之徒呢?元始天尊豈會容這樣的人招搖撞騙?”

“我的小狐貍果然不是頭腦一熱就打定主意的死心眼。”

“徒兒見到師父的真容,才知道何為真正的超凡脫俗,師父風采出眾,的確如女媧宮那兩位姐姐所言,俊逸清冷,孤傲卓然,徒兒說一句奉承的話,師父當真是這三界之中最冷峻清雅,姿容絕世,仙風道骨之人。”

玉鼎真人略笑了笑,“貧道老了,我這個年邁蒼蒼的老道士哪裏及得上真君大人這個三界美男子的絕代風華,傾世容顏呢?”

“不老,師父不老,師父永遠都不老,師父的容貌永遠都是傾城絕世,師父青春永駐,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八九歲的樣子,您永遠都是冷峻孤傲,絕世獨立的天人之姿,這三界之中,沒有比我師父更好看的道士。”

“還二十八九歲呢,貧道都不知道自己過了多少個二十八九歲了。小狐貍,你從前若是肯花點心思奉承一下你父親,說不定還能少挨點打。”

楊戩搖了搖頭,“沒用的,我父親才不吃這一套,我父親這個讀書人不喜歡聽這些奉承的話。師父,徒兒對您所言的雖是奉承之語,但也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並非言不由衷,這些讚譽也只有師父您才當之無愧。”

玉鼎真人淺淺一笑,“這話雖然有幾分諂媚,但也是事實,貧道不想反駁。小狐貍,你父親打你也是為了約束你,若是你能循規蹈矩,他何必用這些手段管教你。若不是無計可施,他又怎會舍得讓你受皮肉之苦呢?”

楊戩雙眸微動,“徒兒從前不懂這些,如今也明白父親的苦心。父親他一直希望我能跟哥哥一樣是個中規中矩,恪守本分的孩子。以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哥哥帶著我的,母親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一段時間,又突然回來,只有我挨打之後,全家人才會都過來陪我,母親也會給我做很多好吃的。”

玉鼎真人笑道:“小狐貍就惦記吃啊?”

楊戩笑了笑,“師父,小孩子能惦記什麽啊,不就是希望能比自己的兄弟姐妹多幾分父母的寵愛嗎?”

玉鼎真人雙眸輕動,“貧道以前不懂這些人情世故,是在人間歷練了幾百年才逐漸明白的。貧道見過父慈子孝,一家和睦。也見過父子反目,水火不容。人間雖苦,卻有最美好最純凈最真摯的感情。”

“師父,比之天庭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徒兒也是更喜歡人間,徒兒最想做的還是灌江口那個我行我素,不可一世的楊二公子。”

“其實貧道最想做的也是那個無法無天,隨心自在的玉渺素。”

師徒二人相視一笑,彼此心中的無奈之處不必多言,無需言表,自然明了。

“師父。”楊戩扯著玉鼎真人的衣袖,“您可以抱抱徒兒嗎?”

玉鼎真人擡眸,“都有兒子了,你還跟貧道撒嬌啊?”

楊戩拖著長音喚道:“師父,師父。”

“好好好,抱抱你。”玉鼎真人坐得離楊戩又近了一些,“回頭讓星兒看見了,貧道看你怎麽收得起來臉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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