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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徘徊在土禦門春四周。”

早在三千世界結界中,赤色骷髏揮刀而下的時候,土禦門春就已經變成了個空殼。

感受到威脅的那個妖怪,應該就是羽衣狐,在那種情況下及時逃脫了出去,選擇放棄了土禦門春的身體而選擇了逃跑。信長之所以能夠輕松的砍下來土禦門春的頭,一半就是因為羽衣狐的撤退。

不過即便羽衣狐逃了出去,信長的一刀下去也傷到了這只狐貍。

至於之後土禦門春為什麽在死之前還能說話發表看法,純粹是應為羽衣狐跟她合為一體的時候,她是自願的。

或者說她從來都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但是她並不阻止,反而很樂意去幹這些事情。

“如果羽衣狐已經霸占了土禦門春的身體,跟土禦門春達成了合作,那麽說明她肯定已經掌握了鏈接她和我們這個時空的方法。”信長說道,“既然我傷到了她,那麽按照狐貍記仇的性格,肯定到時候要算這筆賬,就是不知道是她過來找我還是我過去找她了。”

“信長公真的很有信心呢。”髭切笑著說道。

“對啊,我這邊就坐著倆平安時期的斬鬼刀呢,我怕什麽啊。”信長無所謂的揮揮手,結束了話題,順帶無視了小狐丸“大將我才不會記仇呢”對抱怨。

接下來的幾天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到過關於土禦門春或者狐之助等這些話題。

安安穩穩過了幾天後,如信長所料,麻煩不是送上門,就是要信長去找上門。

——羽衣狐選擇要求信長找上門。

然而方法有點特殊。

“啊啊,買這些東西是嗎?我知道了。”信長穿著松松垮垮的紅色打底黑色條紋的寬松浴衣,接過五虎退交給自己的購物清單,“放心交給我好了,這次就不讓粟田口家族去了,是時候該讓平安老刀們跑跑腿了。”

站在時間機器後面的就是三日月小狐丸還有源氏兄弟。

鶯丸因為沒有大包平的陪伴“傷心”到拒絕出陣;巖融出去遠征了;今劍的話雖然是三條家老大但是因為體型問題還是被信長當成小孩子從而沒有參加這次的采購。

由於平安老刀們除了出陣就是在本丸裏坐著喝茶,還使喚著小輩們。這種只有坐著喝茶能看的臉讓信長很是唾棄,再加上前幾天幾位大佬對於土禦門春事件的隱瞞,信長決定要加大平安老刀們的工作量。

先從去萬屋購物開始。

於是信長領著平安老刀們準備轟轟烈烈地上陣采購去了。

信長興致勃勃地觀察著時間機器,右手舉著使用說明看著如何擺弄這個時間機器去萬屋。

別怪信長不會用這個東西。因為之前出陣信長都不跟著,唯一去萬屋和時政那一次都是本丸裏的刀劍男士給自己整的,所以現在信長第一次動手操作也有點激動。

畢竟信長最喜歡新奇的事物了。

“我看看啊……首先調年代……”信長扭著按鈕把年代調到了萬屋所在的那個年代,然後看了看說明書,“嗯……其次是具體的年份”然後調到了正確的年份。

“嗯,大將做的很好。接下來按下那個大按鈕就行了。”一旁的小狐丸友情客串,指導著信長不出差錯。

“喲西,準備出發!”

正當信長準備拍下那個按鈕的時候,機器突然出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

“嗯?出發前這個時間機器上面的針都會不停的亂轉嗎?可是剛剛都沒有轉啊?”信長看著時間機器上的表上的各種針不停亂轉,疑惑地問道。

“……按理說不會來著,只有在拍下那個按鈕的後才會轉動。”膝丸遲疑了片刻,解釋道。

一旁的三日月也有發覺了不對,正想要提醒信長有點古怪,結果還沒說出口,一大股帶著妖氣強風從時間機器中襲來,直接吹的信長他們有點吃撐不住,接下來的便是眼前一黑。

“信長公/大將/主公 !!!”在信長身後不知道發生了的刀劍們就看到一陣強風襲來,不得不用手遮擋一下,結果等風過去了,在看向時間機器的時候信長一行人已經不在了。

藥研和長谷部急忙沖上去查看情況,就看見時間機器上面巨大的時鐘已經報廢,被燒成了黑色。而原本顯示年代和年份的地方已經一片空白。

藥研和長谷部對視一眼,眼裏都是一片茫然。

信長公他們,到底去哪裏了?

……

信長醒來的時候,入眼就是高聳入雲的樹木,陽光從樹葉中穿插而來,落在了信長的臉上。做起身子來,回想起本丸裏時空機器前面發生了什麽,信長狠狠地咬了一口牙:

——竟然被戲弄了

環顧四周三日月他們根本尋不到一絲有關於他們在四周的蹤跡,信長現在唯一有的就是壓切長谷部的本體刀。

本體刀是本靈長谷部在那天來的時候抽空交給信長的,原因就是說自己只有在信長公身邊才能發揮最大價值,才能讓自己安心。

當時的信長想了想目前自己並沒有什麽趁手的刀,於是就收下了長谷部的本體刀,並且出去的時候一直攜帶著。

這件事情後來被藥研和不動發現了以後還生了老大的怨氣。

——明明自己才是信長公的護身刀!結果現在只有長谷部一把刀被帶在身邊,委屈!

環顧了四周,信長覺得在這裏等著也不是什麽好辦法,於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開始隨機找路。

像是被什麽引導著一眼,信長扒開眼前擋著自己的灌木叢,來到了一座破舊的神社面前。

神社似乎已經被廢棄了至少有數十年以上了,到處都是落滿的灰塵,仔細一看房檐上還有不知是什麽品種的鳥兒在那裏安家築巢,仿佛把這座神社當成廢棄的木頭一般。

信長走上前去,來到了神社正門口,透著腐朽的柱子和旁邊的木牌,勉勉強強看清楚了上面寫的是什麽。

“風神……” 信長念了出來,“……一目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查了查,滑頭鬼的年代應該在室盯末期和安土·桃山時代

而陰陽師那幫應該在平安京時期,也就是說兩個時代差了有500多年左右吧,這裏為了劇情統一,統一把時間調成了室丁末期,因為那個時候織田信長差一步奪取天下而敗於本能寺,德川家康在跟豐臣家族打架(也就是被羽衣狐附體的那個家族)因而被眾人所熟知。

至於bug就全部歸結於兩個時空互相影響的結果。

遇到連連了!!接下來遇到誰呢!反正肯定不是狗子,因為他估計到江戶才能出場了(。

☆、打架鬥毆第二天

信長聽說過所謂一目連的傳聞。

據說是曾經受人愛戴的風神,為了保護不知足的村民而犧牲了一只眼睛,結果到最後卻被人類所遺忘,迫不得已墮落為妖,即便如此還想要守護著人類的年輕神明。

信長想到這裏微微嘆了口氣,人類的貪婪是不可預見的:自己在世的時候多少人因為自己內心的貪欲叛變自己,而自己死後成為英靈,遇到的無數master,其中也有一部分因為自己的貪欲走向滅亡。

信長:“真是可悲啊,曾經被人敬仰的風神如今卻被人類的貪婪所玩弄。說到底還是因為神明不懂人心,反而被人類所害。”

然而信長忽略了自己此時此刻正在人家家門口說人家壞話。

“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不知為何來到我的神社。”在信長感嘆人心的時候,傳聞中的一目連從破舊的神社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面對著信長,問道。

“……不過是迷路罷了。”信長裝起了沒事人,解釋道,就當自己沒有說過之前那句話,然後又問道,“你知道我是織田信長?那麽現在我所咋的空間看起來我還活著?”

“……原來如此,迷途的英靈。”一目連聽到信長後面的那句話,了然,“事實上,這個時間的織田信長早已經死於本能寺之變,眼下是德川家和豐臣家的鬥爭。”

“……哈哈哈本能寺之變,死了也好,”信長似乎已經料到了事情的發展,笑到,“關於德川家還是豐臣家最後誰取得天下,這結局就不用想了,家康一定會奪取天下的。”

可是信長轉念一想又有點不太對,之前狐之助的情報說靈力的波動源於平安京,可是現在自己所在的這個時間點是自己的時代,也就是說距離平安京至少相差了500多年左右。

“因為兩個空間出現了交匯。”一目連回答了信長的疑惑,“我雖然墮落為妖,不在糾結於過往,可是我還留有一絲神格,這讓我看清了事情的本質。”

“……唉,怎麽說呢,你說你看清本質,但實際上你還真是固執呢。”信長嘆了口氣,雖然很感謝風神告訴自己兩個空間相互融合這件事情,但是仔細想想,風神的這個樣子,明顯就是拋不下過去嘛!看清本質什麽的,大概是僅限於看清別人的本質吧。

信長有些無奈,明知道這種做法不對卻還要一意孤行,神明中出現了這樣一個老實的孩子真是讓人有點難為情。這跟自己的“灑脫快意”的人生守則實在是有些偏差,理解不來。

“謝謝提醒。”一目連溫柔地道謝,也不在意信長的看法,“風無處不在,這也就讓我能得到許許多多的小消息。第六天魔王啊,去江戶吧,那裏有你想要找的東西。”雖然這種鬥爭自己無法阻止也無法出手,但是卻可以通過幫助織田信長來暗中出力。

“順著這條路走,會走到大路上,一直走不過兩天就是江戶了。”一目連用微風為信長開辟了一條路。

“那真是謝謝了。”見到自己安心勸說未果,信長只能笑瞇瞇的回答道,然後就走上了這條路,朝著江戶的方向前進。

並非是因為信任一目連,而是因為在這種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只能選擇跟隨一目連的話語,前往江戶然後再去一探究竟。

“祝君好運。”一目連的聲音傳入了風中,然後隨即無影無蹤。

京都妖怪之主,奴良組組長,陰陽師安倍晴明還有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這次的江戶,局勢真是變幻莫測。

一目連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身後的龍讓它不要擔心自己的情況。

本來自己因為沒有信仰墮落為妖,現在沒有任何信仰的麗源,第六天魔王的到來,在她念出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信仰的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被魔王惦記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一目連苦笑道。

就算如此,也只有墮落為妖才能感受得到嗎?因為是魔王的“信仰”……

……

“……一目連不會是坑我的吧。”信長甩了甩刀刃上的血,吐槽道。

從上了一目連所謂的去江戶的大路開始,信長就一直被一些無名的妖怪襲擊。壓切長谷部從開始走上大路,就沒有回到過刀鞘中,一直在斬殺那些無名的妖怪。

“感覺自己在一些喪屍游戲一般。”就算是一直處於戰鬥狀態,靈力,也就是魔力充足的信長並不會感到疲憊,反而還有心情自娛自樂。

砍下了最後一只朝自己攻擊的妖怪的腦袋,信長撩起自己的衣擺就開始就地清理長谷部的刀刃。長時間不停的戰鬥加上信長本身就沒帶什麽其他的換洗衣物之類的,導致現在自己原本紅色的浴衣幹脆□□透了的妖怪的血染成了暗紅色,如果天色允許的話,或許真的會有人把信長當成索命的餓鬼。

“好煩……”信長認認真真地擦拭著壓切長谷部的本體刀,內心無比煩躁。

雖然自己魔力充足而不會感到任何疲憊,但是降臨於人世那麽久,早就跟自己生前的習慣一樣了——再有暖和和的被子的情況下,鬼才會選擇不睡覺啊!!

信長看著自己臟兮兮的浴衣,一陣嫌棄。

其實風神也有一點小心眼吧?

不就是說了幾句他的壞話嗎?至於嗎??!

好不容易看到了高聳入雲的江戶城,看到了所謂豐臣一家子駐紮的地方,信長裏馬加快了腳步——看天色也不晚了,如果再慢一點話,今天估計就要使用非法手段入城了。

結果到最後還是需要非法手段入侵江戶城。

“媽的。”信長看著眼前還算是比較高的城墻,爆了句粗口,然後揣好壓切長谷部,擼了擼袖子,開始爬城墻。

“今天要是進不去江戶城老子就改姓德川。”

信長費了一番力氣爬上了城墻,敲暈了旁邊的守衛人員。原本就破破爛爛的浴衣更加破爛了,信長嫌麻煩但是又覺得撕了不美觀,於是就只好這樣穿著不做改動。

“哈哈哈哈江戶城老子來了!”信長雙手叉腰俯視著眼前妖氣籠罩的江戶城,放聲大笑。

然後下一秒就從城墻上一躍而下。

噗咚——

信長在馬上著地的一瞬間貌似撞到了什麽東西。

“誒??”信長一屁股不知道做到了什麽玩意的身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信長立馬彈起來,開始看自己到底坐了個什麽東西。

天很黑,但是就著隔壁的燈籠的光還是看到了個模糊的影子。

“人??”信長一臉懵逼,自己從墻上躍下來那個力度……怕不是砸死人了吧??

湊著光仔細看看,這個人影貌似還有些眼熟……

“膝丸???”原來被信長壓在身體底下當靠墊的就是自家的斬鬼刀,看著膝丸痛苦地□□著,信長趕忙把膝丸拉起來幫他拍拍身上的灰。

“嗚,大將,嗚嗚qaq”膝丸見到信長也無比激動,緊接著就一臉委屈的看著信長,想要哭出來,“大將,兄長不見了嗚嗚嗚……”

“好了好了乖別哭了。”信長手忙腳亂地安慰膝丸不要再哭了:早在本丸就聽說看似高冷的膝丸實際上是個愛哭鬼,現在這麽一看果真如此,而且還是個兄控。

過了一會膝丸也意識到現在不是自己哭的時候,隨後滿滿的冷靜了下來,告訴了信長在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

膝丸和髭切因為是斬鬼刀的原因,在那陣妖風襲來的時候也不至於昏迷過去,只是風散了以後就發現自己和髭切已經來到了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也就是江戶城內。

照這樣來說的話,三日月應該和小狐丸在一起,沒有走散。反而唯獨自己落單了。

信長心裏想到。

故意讓自己遠離江戶城不讓自己過來找麻煩嗎……怕是要在我到來之前搞出什麽事情來。

膝丸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了下去。

髭切打著游玩的旗號實際上一直在和膝丸打探當今時代的情報,然而發現了許多不同的地方。

比如說現在這個年代應該是室町,結果還仍然有安倍晴明的存在,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時間點是一個融合的時間點。

因為是融合的時間點,也導致許多東西不覆存在。

比如說髭切和膝丸的主人源賴光,再比如說這個時間點的安倍晴明並非被江戶城掌權者豐臣家所重用和熟知,也僅僅是一名民間出名的陰陽師罷了,還有就是織田信長已經敗於本能寺,如今是德川和豐臣來攻打天下。

而髭切和膝丸得到的最重要的消息就是有關於江戶城的妖怪之主羽衣狐。據髭切和膝丸三番五次拷打的那些不長眼的妖怪說,羽衣狐已經懷有身孕,並且大肆懸賞嬰兒的心肝來補充自己的能量。其次就是奴良組也進入了江戶城,開始游蕩。

“信長公,我懷疑羽衣狐已經附身在了豐臣家中。”膝丸說出了自己的推測,“根據歷史雖然豐臣秀賴此時並不掌權,但是豐臣家族不應該如同此時這樣讓江戶城民不聊生,雖說準備對戰德川家,但是我和阿尼甲發現軍隊並沒有得到改善,也就是說這些錢都不知道去向何處了。”

“而此時當家的則是豐臣秀賴的母親澱夫人,”膝丸說道,“如果真的是羽衣狐的話,那麽最應該披著的應該就是這位夫人的皮了。據妖怪說羽衣狐現在懷孕了,那麽女人的皮正好是她最好的掩護。”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確定了。”信長說道,但是轉頭又問道髭切去哪裏了。

問道這個膝丸就一陣委屈想哭。

“信長公是這樣的,我們混入了天守閣內部,還發現了古怪——我們通過傭人得知羽衣狐身邊有一黑面男子稱自己為安倍晴明,並且稱呼羽衣狐為母親。知道這個消息後,在我們混出天守閣後,兄長說自己有事要辦讓我在這裏等一下,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

上當受騙的膝丸又想哭出聲來,信長趕緊捂住膝丸的嘴讓他冷靜一下。

“冷靜下來,現在已經深夜了,再喊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發現。”信長說道,“羽衣狐特意拆散我一個人,就說明她此時此刻不希望我出現在江戶打擾她的計劃,所以現在只要不讓她知曉我的存在即可。”

“至於髭切,既然是聽到安倍晴明這個消息後把你丟下的,那麽我們先去找安倍晴明一探究竟。”膝丸眼神示意信長自己冷靜了下來,信長松了口氣,要求膝丸帶路。

於是膝丸開始爬墻。

信長:“??你在幹什麽??”

膝丸無辜的說道:“信長公,安倍晴明的宅子不在城內,而是在城外。”

“???”

信長停頓了下,

“!!!”

老子剛爬墻進來,現在又讓我爬出去??

有沒有天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去找晴明了,然後遇見了吞吞。

吞吞:紅葉??

信長:我日!你認錯了我不是紅葉狩!

轉念一想,誒,喜歡紅葉,這不就好辦了,說自己的紅葉讓我裝委屈說羽衣狐欺負自己

於是話鋒一轉。

信長:酒吞……實在抱歉……羽衣狐她…… 都是她的錯!

(戀愛腦)酒吞:!!!羽衣狐我和你勢不兩立!!

信長:我真機智get√

☆、打架鬥毆第三天

信長和膝丸來到了城外安倍晴明的宅子裏,第一眼就看到在走廊上悠閑喝茶的髭切。

髭切看著臟兮兮的自家主公和自己的弟弟,微笑著道了聲好。

髭切:“誒呀,這不是弟弟丸嗎?主公也在啊?你們倆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說完又喝了口茶。

弟弟丸:心碎了,今天的兄長還是不認識自己。

信長:“……今天我就要替茨木童子替天行道。”

說罷手裏的壓切長谷部蠢蠢欲動。一旁的膝丸看在眼裏趕緊上去幫信長消消火讓她不要這麽沖動。

然而惹事的刀還在那裏笑瞇瞇的喝著熱茶。

等信長這邊停止了打鬧,在一旁看戲了好久的安倍晴明站了出來介紹了自己的夥伴神樂和博雅,然後開始解釋髭切之所以找到這裏來的原因——跟隨羽衣狐的那個黑晴明。

在安倍晴明的解釋下,信長得知跟隨在羽衣狐身邊的另一個晴明,因為太黑了所以信長稱呼為黑晴明的人,是晴明失憶以前不知道幹了啥所搞出來的邪念的存在體。這個黑晴明的存在就為了搞事來完成自己的心願。

這次之所以跟羽衣狐一起合作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麽原因羽衣狐竟然是黑晴明的母親,於是幹脆聽從自己母親的命令,一起搞事。

講到這裏,信長的眼光游離了一下,然後瞬間鎖定住眼前的安倍晴明。

信長:“既然黑晴明和你有關系,而羽衣狐又是黑晴明的母親,那麽你……”實際上也是羽衣狐一家子的?

聽到這個猜測的晴明當場就噎了一下,連忙澄清自己和羽衣狐沒有任何關系。

“我的母親是白狐葛葉。”晴明苦笑著解釋道——因為羽衣狐和黑晴明的關系,他自己已經跟博雅還有神樂解釋了好幾遍了,“誇張點說,我就算跟玉藻前有關系,也不會跟羽衣狐有關系的。”

“……可是你本來就跟玉藻前有關系啊?”信長遲疑了一下,說道。

“??!真的嗎??”一旁聽到這麽個驚天八卦的源博雅堅持不住了,趕緊沖上來問。

說來也是奇怪,這個混合的世界裏有源博雅的存在,缺唯獨沒有源賴光等源氏家族的存在。之前問了問江戶城裏的居民,都說是源氏現在只有個小公子源博雅了,至於其餘等人都出征未歸。

其實說白了就是被和諧掉了。

一旁的膝丸也是無比激動,畢竟也曾經是源博雅的佩刀,就差沖上去給個擁抱了。

“我也是聽說的啊……”信長一臉疑惑的看著已經石化的安倍晴明,說道,“因為我聽說葛葉與玉藻前相識,而且感情還比較好,好到都可以讓自己的孩子互相稱呼大舅和姑姑來著……”

信長想了想那本《癢癢鼠的一百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的有關於平安京的書,覺得沒毛病。

“……這也……未必有些太魔幻了。”腦子卡掉了的安倍晴明終於上線了,半晌才來了這麽一句。

“不管了,反正到時候玉藻前來了你們就認一下親戚唄。你看,九尾妖狐的大腿給你抱,真令人羨慕。”臉上絲毫沒有羨慕表情的信長這麽說道。

“咳,不管怎麽樣,因為黑晴明和羽衣狐合作了,所以事情比想象中更加嚴峻。”晴明趕緊轉移了話題,“曾經的我們的同伴八百比丘尼現在不知為何也與黑晴明為伍,想要一起覆活八岐大蛇。所以這次我們需要連同妖怪們結盟在一起,一致對外。”

“這次我特地喊來了大江山的鬼王前來幫忙,因為之前他與黑晴明有些過節,所以這次他很願意過來幫忙。”晴明說道,然後還看了一眼門口。

“晴明,本大爺如約來了。”說鬼王鬼王就到。

晴明話音剛落下,大江山的的鬼王就隆重登場。

信長看著眼前的紅發鬼王,還有身後特征明顯的酒葫蘆,內心有點不好的預感。

身為大江山鬼王的酒吞童子之前一直因為鬼女紅葉因為受到黑晴明蠱惑而被封印的這件事情而傷心,因此借酒消愁時不時喝的酩酊大醉。

跟黑晴明的梁子算是結下來了,於是聽聞這次要打黑晴明,酒吞童子二話不說就跑了過來,準備大幹一場。

當然了,這次搞事肯定少不了酒吞童子的“摯友”——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一進來本想高呼“不愧是我的摯友”,結果發現走廊上有一股領自己惡心的氣息。

是當時砍下自己一條手臂的髭切。

看清楚是源氏的重寶,當年砍掉自己一條手臂的髭切以後,茨木童子所迸發的殺意止都止不住。

而另一方的髭切還坐在那裏慢悠悠的喝茶,但是膝丸早已經擋在了髭切前面,刀已經微微出鞘了。

髭切:“阿拉阿拉,手下敗將。”

聽到這話的茨木童子大怒,馬上就準備來一爪子了:“當年砍我一條手臂的恥辱我一定要報”

髭切睜開他那雙眼睛,盯著茨木童子,說道:“只要別把另一只手臂搭進去就好呢。”

眼看雙方就要打了起來,信長覺得再這樣下去肯定討論不出來結果,於是趕緊上去當調解人。

信長:停一停,說正事。

出來當和事佬的信長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膝丸聽從自己主公的命令收起了刀,而茨木童子和一旁看戲的酒吞童子也把目光放到了信長身上。

然後酒吞童子震驚了。

“……紅葉??”酒吞童子震驚的打量著自己面前的人: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和鬼女紅葉太過於相似了。

“……”信長想起來那股不好的預感是怎麽回事。

相傳相傳第六天魔王先以紅葉狩的身份轉世來達成自己蕩平天下的信念,結果後來被平家的平維茂手持降魔劍所打敗,於是隱匿於六道之中,再次輪回轉世成為如今的織田信長。

本來自己與紅葉狩是沒有任何聯系的,可是本能寺之變後信長因為世人的恐懼和敬畏而化成了英靈,還被人供奉為第六天魔王——這種親密的鏈接突然被建立了起來,就算信長自己之前不是紅葉狩的轉世,那現在也必須是轉世了。

就算不是轉世,也是一種很親密的關系。

“我不是鬼女紅葉。”信長皺了皺眉頭,很不喜歡別人認錯自己,“我雖為第六天魔王的轉世,但說起來鬼女紅葉也不過是紅葉狩殘存的一縷妖氣修煉成鬼的存在,萬不能講我與她混為一談。”

至於剛剛被提起的平家,就不得不提起他們的傳家寶小烏丸。

雖然不是小烏丸斬殺了紅葉狩,但是一提起平家,跟第六天魔王還有紅葉狩建立起聯系的信長就渾身的不舒服。

雖然酒吞童子聽到信長的那番話明顯的不開心,但是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麽。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信長的氣息和鬼女紅葉實在是太過於相似了,從某種方面來講,酒吞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

然而煽風點火的妖怪又來了

“既然摯友都這麽說了!那麽你就是鬼女紅葉了!”茨木童子盯著信長大聲說道:一切服從自己摯友的話!

信長:“哈?”

晴明一行人:“???”

茨木童子不管信長的反應,徑直說道:“女人!能被摯友認定成紅葉,你應該感到驕傲。”

看到信長一臉“我日啥玩意”的懵逼表情,茨木還“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摯友可是大江山的的鬼王!擁有無上的權利和地位!能被他認作是紅葉,女人你應該感到知足。”

“……”

信長沈默的看著在哪裏自吹自擂的茨木童子,又看到一旁捂著臉耳朵紅著的酒吞童子,轉頭看向髭切。

“把你的刀借我用用。”信長一臉平靜的說道。

“不愧是信長公。”已經知道信長用意的髭切讚嘆道。

“今天我就要砍了你茨木童子的另一只胳膊。”信長陰險的說道。

“哦,還有撕了你的嘴。讓你知道誰才是這裏的老大。”

“……”真·安倍宅主人·安倍晴明一臉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兩撥人。

“晴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博雅湊了過來,小聲說道。

看著眼前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打起來的織田信長和茨木童子,還有一旁真正意義上煽風點火的髭切,晴明也有點虛。

“要不……真去找玉藻前試試?”晴明不太確定的說著,“大舅的話……應該會幫忙吧?”

作者有話要說: 信長:總感覺次元壁裂開了。

這裏的晴明是失意後的晴明,我的設定是看起來蠢呆呆的,但是實際上是影帝。

晴明:就算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也要裝作我什麽都記得

各位…我忘了設定存稿箱了……

☆、打架鬥毆第四天

距離本丸時空機器出問題的那天起,已經過了有兩天左右了。

小狐丸撥開樹叢,看著眼前出現的閣樓,與三日月對視了一眼,開始往那個方向出發。

小狐丸和三日月都已經知曉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地方跟土禦門春背後的那個妖怪,羽衣狐,肯定逃不了關系。於是就“順其自然”,開始往羽衣狐的所在地出發。

然而兩把刀都是路癡,於是兜兜轉轉,現在還在一片森林裏打轉。

現在好不容易發現了有人住的閣樓,小狐丸想著就趕緊過去問路然後出發去江戶城。

“說不定住的不是人呢。”在後面的三日月駐足觀察了一下,說道。

嗯?

小狐丸聽到這話也停了下來,感受著風中的氣息。

因為之前沒有太多註意四周的環境,而且還一直在覆蓋著妖氣的森林裏徘徊著。現在好好靜下心來,就發現閣樓方向有一股淡淡的妖氣。

“巫女與狐貍的後代嗎……”小狐丸是傳說中稻荷大神下凡協助刀匠而打造的刀,所以帶有一定神性,靜下心來明顯感受到了閣樓中的兩個半妖的存在。

“竟然這麽肆意的暴露自己的妖氣,果然還是小孩子呢哈哈哈。”三日月也察覺到了突然洩露的妖氣,說道。

“看來必須要去管一管了。”小狐丸在那個瞬間明顯察覺到了稻荷大神所帶來的旨意,稻荷神社的巫女與狐貍所生下來的孩子,看來大神是明顯要求小狐丸去插一腳了。

……

羽衣陷入了一陣無所措當中。

父親大人的摯友,也是自己姑姑的葛葉授予了愛花和自己偽裝成人類的術,還送給了自己和愛花遮蓋妖氣的手環,並告知二人在還沒成年的時候絕對不可以取下來。

結果現在,愛花不小心打碎了自己的手環。

而眼下,父親大人又因為江戶的動蕩出去打探消息了。

羽衣已經聽見了樓下傳來的動靜,還有陰陽師的對話聲。

“就是這裏沒錯了。”

“妖氣就在樓上,看樣子是小妖怪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遮蓋了自己的妖氣,現在暴露了。”

“羽衣,怎麽辦……”愛花縮在了羽衣身後,顫抖著問道。

她也知道手環被打破的後果,現在明顯是已經害怕了起來,再加上已經聽到了樓下陰陽師的談話,整個妖怪都顫抖著。

“沒事的,愛花。”羽衣安撫道,聽著明顯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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