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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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淺井潤子這次是實打實的楞了一下，沒能理解吉爾伽美什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個男人的性格實在是陰晴不定，就算和他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也摸不清到底是什麽脾氣，聖杯戰爭的時候仿佛就是來游戲人間的，像看戲一樣看那些Master和Sarvent掙得頭破血流。
“有很多種方法，”英雄王垂下眼眸，仿佛自己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哼，等真到了那天再說吧。”
潤子依舊看著他沒有說話，無論是和她簽訂契約也好，還是什麽別的……聽起來都太怪了。
金發男人一仰頭將咖啡飲盡，放下瓷杯時發出與托盤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站起身徑直向樓梯的方向走去：“正好你不在家了，我也能清凈兩天。”
“……餵，不清凈的到底是誰啊！？天天游戲沒打通關就大喊大叫的家夥！”回答她的只有“嘭”一聲非常大的關門聲。
淺井潤子在座位上嘆了口氣，真的越來越奇怪了，五條悟也好、吉爾伽美什也好，還有那個高專的孩子身上那抹古怪的氣息，最近令人頭疼的事情還真是越來越多啊。
回到房間裏，吉爾伽美什只是站在原地不動了，靜靜地聆聽外面的聲音，她似乎剛剛結束早餐，還在最後一次檢查行李——沒有寶庫的人就是麻煩，不過要他說，缺什麽東西到那邊再買也不是什麽問題。
一抹金色緩緩出現在他身邊，從波紋中掉落出來一本書，正是剛才他沒收的那本。
硬殼精裝的，帶註釋和解說，一翻開就能看到熟悉的泥板與文字，能看出來已經翻看了好幾遍了。
直到大門關閉微微震動整個墻壁，吉爾伽美什才煩躁地把書扔到床上——人如果相處久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生出感情的。
*
依舊是昨天的三人組，由中也的手下開車送到箱根，這次的目的地是老城區的居民區，上個世紀的建築，就算和他們所調查的事情沒什麽關系，也有足夠多的詛咒會出現在這裏了。
依仗著同為咒靈，淺井潤子硬是分辨出了兩種稍微熟悉一點的氣息，其中一個在三津木和辻野處都出現過，另一個只在三津木那裏有過。這樣看來確實是好幾個詛咒共同導致的了，另外幾個手下不用說，一定也是同樣的情況。
“居然能從橫濱一路追到箱根嗎……”中也摸了摸下巴，這次也撲了個空，但好歹有了更多的線索。
“咒靈一般不會離開自己出生的地方的，”潤子慢吞吞地說，盯著從居民區離開殘留咒力的腳印，“除非有很特殊的情況。”
她離得更近上去仔細觀察，是才留下不久的，也就一兩天，他們正好互相錯過了，可這正好也能給她留下更加具體的信息，潤子向另外兩個人招呼道：“我稍微走遠一些，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多，你們在這裏等我就好。”
趁著潤子離開——反正她是後加入的，就算聽到了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芥川向中也說起昨天回去詢問的結果：“和我提起這件事的，原先是你的人。”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我原先的部下嗎……但光是三津木和辻野就從來沒有一同出任務的記錄，更別說再加上其他人了。”
芥川也沈默兩秒，邊思考邊回憶：“我不記得他們私下認識，也不可能是朋友之間一起去做了什麽事情。”
兩個人都陷入沈思，直到不久之後潤子回來，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認為事情的起因還是在橫濱，那個氣息一共向兩個方向去過，我猜一個是橫濱，另一個就是下一個要去的住址。”
她報了一個街區的位置，橘發青年點頭道：“另一個手下確實在這裏，既然已經知道大致發生什麽了，那我們還需要過去嗎？”
“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麽頭緒？”潤子困惑到，按理來說涉及到這麽多人的，任務也好、行動也好，作為幹部和隊長總應該有個印象吧？
“我們兩個都查不到重合的任務記錄，恐怕問一問他們自己是否記得了。”中也嘆了口氣，他有一種預感，這件事絕對會再一次掀起血雨腥風。
可惜的是，這兩個現於箱根躲避詛咒的人也想不起來。
一個是時間根本沒辦法確定，一個是像他們這種跑腿的階層，每天要去做的事情有很多，絕大多數也不會關心到底是誰和自己一起出了任務，指望他們是不可能再有什麽線索了。
*
“嘛，工作上的事情就上班的時候再想，既然都下班了，中原君和芥川君就不要這麽沈默了。”
酒吧角落的一桌裏，唯一一個能笑得出來的是舉著香檳酒杯的尾崎紅葉，被點到名字的兩個青年面無表情甚至是有些生無可戀地坐在座位上，而淺井潤子則是拘謹地目不斜視，拿著酒杯像一尊凍結的雕像。
實際上，她心裏想笑的不行。
沒想到一個是五大幹部之一，一個是首領直屬游擊隊隊長，身為黑手黨居然不常來這種場所，連應酬也不會，到底還是年輕人，醉心於工作真的太可愛了。
“我可是聽說了今天你們會來箱根，特意到我在這邊的場子想要請你們喝點酒呢。”穿和服的女人熱絡地給中也和芥川一人倒了一杯，表情稱得上是十分期待。
“謝謝你，紅葉。”之前說一定要她和大家多親近些，今天幾個高層就小聚了一下，潤子笑著與紅發女人碰了碰杯，幸虧紅葉盛情邀請，不然晚上一個人在酒店裏無所事事多無聊。
輕輕抿了一口，久違的酒精的味道。
大概是上個世紀的這個時候戒酒的。無它，只因為能一起喝酒的人都不在了。
上千年的生命，就算是對長生種來說也太過漫長了，身邊的人每十幾年就要換一批——她的外貌不會變老，為了不引起懷疑，每個地方只能短暫地逗留一段時間罷了。
一起喝酒不是重點，那幾個人其實平時根本滴酒不沾的，也就只有碰到她時會意思意思，唇沾沾酒杯的邊兒就算完事兒了，每次最後都是她把酒喝掉。
比起酒，血液對他們來說有更大的吸引力。
潤子都已經喝了好幾口了，這才發現對面的兩個男生一點舉杯的意思都沒有。芥川的臉都快要跟風衣一般黑了，而中也則是一臉無奈，她眨眨眼，又望望不懷好意地尾崎紅葉：“誒？他們兩個為什麽不喝啊？”
“誰會想到呢，”紅發女人誇張地嘆息一聲，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港口黑手黨的兩大戰力居然都喝不了酒。”
潤子一下子來了興致，探身好奇地打量兩個男生：“真的假的，紅葉姐你快和我說說。”
“不如你先談談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誰這件事？”紅葉的聲音突然暧昧起來，打趣地看著被拋出來的這個問題砸懵的潤子，暫時替中也和芥川兩位後輩打了局掩護，“我可是聽說好多不同的版本啊~”
一旦有了酒精、糗事和八卦，原本不熟的人也一下子就會拉近距離。
連芥川都微微豎起耳朵坐直了身體，果然年輕人就沒有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的，尤其是那兩個男人看起來都是強者，到底誰會贏呢？
“啊啦，紅葉姐真是的，在說什麽和什麽啊，我沒有男朋友啦。”潤子誇張地笑起來，擺擺手，因為打哈哈跳過了這個問題，自己舉起酒杯來，“我自罰一杯吧。”
“真是好酒量啊！”紅葉指尖掩紅唇，微微差異地說道，揶揄地看向依舊沒有任何舉杯意願的兩位男士，“說不定是我們這些人裏第二能喝的呢。”
當然，第一說的是她自己。
“紅葉姐明明知道我喝了之後會鬧的。”中原中也無奈地搖頭，這幾個幹部裏啊，還真的沒有一個能拿她有辦法的。
這次輪到潤子驚訝了：“真的假的啊？”
明明平時看起來那麽紳士得體，居然是會耍酒瘋的類型嗎？
“他們兩個都是一杯倒。”紅葉趴在她耳邊悄悄說，隨即直起身，“不逗你們了，喝不了的也不會強迫你們喝，給你們點些別的吧。”
然而中也和芥川真的不是會陪女性說話、能逗女生笑的類型，沒一會兒紅葉就覺得氣氛沈悶，再加上喝了點酒，直說要叫幾個店裏的男孩兒過來陪。
中也&芥川：……她的店裏居然還有這種隱藏服務的嗎？
人還沒叫來，一個來打工根本不知道尾崎紅葉才是背後隱藏的老板的服務生突然站在他們這桌旁邊，禮貌地端上一杯杯沿燒過沾了白糖粒和碎玫瑰花瓣的女士酒。
“我們沒有點這個。”紅葉說，剩下三人也一臉困惑。
“打擾了，”那個服務生讓開位置好讓幾個人看清吧臺附近，並把酒杯挪到了潤子前面，“是那位先生送這位女士的酒。”
一個戴圓墨鏡的白發男人笑著對他們這個方向舉了舉杯。
潤子一個激靈，剛才喝的那點酒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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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井潤子這次是實打實的楞了一下，沒能理解吉爾伽美什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個男人的性格實在是陰晴不定，就算和他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也摸不清到底是什麽脾氣，聖杯戰爭的時候仿佛就是來游戲人間的，像看戲一樣看那些Master和Sarvent掙得頭破血流。
“有很多種方法，”英雄王垂下眼眸，仿佛自己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哼，等真到了那天再說吧。”
潤子依舊看著他沒有說話，無論是和她簽訂契約也好，還是什麽別的……聽起來都太怪了。
金發男人一仰頭將咖啡飲盡，放下瓷杯時發出與托盤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站起身徑直向樓梯的方向走去：“正好你不在家了，我也能清凈兩天。”
“……餵，不清凈的到底是誰啊！？天天游戲沒打通關就大喊大叫的家夥！”回答她的只有“嘭”一聲非常大的關門聲。
淺井潤子在座位上嘆了口氣，真的越來越奇怪了，五條悟也好、吉爾伽美什也好，還有那個高專的孩子身上那抹古怪的氣息，最近令人頭疼的事情還真是越來越多啊。
回到房間裏，吉爾伽美什只是站在原地不動了，靜靜地聆聽外面的聲音，她似乎剛剛結束早餐，還在最後一次檢查行李——沒有寶庫的人就是麻煩，不過要他說，缺什麽東西到那邊再買也不是什麽問題。
一抹金色緩緩出現在他身邊，從波紋中掉落出來一本書，正是剛才他沒收的那本。
硬殼精裝的，帶註釋和解說，一翻開就能看到熟悉的泥板與文字，能看出來已經翻看了好幾遍了。
直到大門關閉微微震動整個墻壁，吉爾伽美什才煩躁地把書扔到床上——人如果相處久了，總是會莫名其妙生出感情的。
*
依舊是昨天的三人組，由中也的手下開車送到箱根，這次的目的地是老城區的居民區，上個世紀的建築，就算和他們所調查的事情沒什麽關系，也有足夠多的詛咒會出現在這裏了。
依仗著同為咒靈，淺井潤子硬是分辨出了兩種稍微熟悉一點的氣息，其中一個在三津木和辻野處都出現過，另一個只在三津木那裏有過。這樣看來確實是好幾個詛咒共同導致的了，另外幾個手下不用說，一定也是同樣的情況。
“居然能從橫濱一路追到箱根嗎……”中也摸了摸下巴，這次也撲了個空，但好歹有了更多的線索。
“咒靈一般不會離開自己出生的地方的，”潤子慢吞吞地說，盯著從居民區離開殘留咒力的腳印，“除非有很特殊的情況。”
她離得更近上去仔細觀察，是才留下不久的，也就一兩天，他們正好互相錯過了，可這正好也能給她留下更加具體的信息，潤子向另外兩個人招呼道：“我稍微走遠一些，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多，你們在這裏等我就好。”
趁著潤子離開——反正她是後加入的，就算聽到了也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芥川向中也說起昨天回去詢問的結果：“和我提起這件事的，原先是你的人。”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我原先的部下嗎……但光是三津木和辻野就從來沒有一同出任務的記錄，更別說再加上其他人了。”
芥川也沈默兩秒，邊思考邊回憶：“我不記得他們私下認識，也不可能是朋友之間一起去做了什麽事情。”
兩個人都陷入沈思，直到不久之後潤子回來，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認為事情的起因還是在橫濱，那個氣息一共向兩個方向去過，我猜一個是橫濱，另一個就是下一個要去的住址。”
她報了一個街區的位置，橘發青年點頭道：“另一個手下確實在這裏，既然已經知道大致發生什麽了，那我們還需要過去嗎？”
“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麽頭緒？”潤子困惑到，按理來說涉及到這麽多人的，任務也好、行動也好，作為幹部和隊長總應該有個印象吧？
“我們兩個都查不到重合的任務記錄，恐怕問一問他們自己是否記得了。”中也嘆了口氣，他有一種預感，這件事絕對會再一次掀起血雨腥風。
可惜的是，這兩個現於箱根躲避詛咒的人也想不起來。
一個是時間根本沒辦法確定，一個是像他們這種跑腿的階層，每天要去做的事情有很多，絕大多數也不會關心到底是誰和自己一起出了任務，指望他們是不可能再有什麽線索了。
*
“嘛，工作上的事情就上班的時候再想，既然都下班了，中原君和芥川君就不要這麽沈默了。”
酒吧角落的一桌裏，唯一一個能笑得出來的是舉著香檳酒杯的尾崎紅葉，被點到名字的兩個青年面無表情甚至是有些生無可戀地坐在座位上，而淺井潤子則是拘謹地目不斜視，拿著酒杯像一尊凍結的雕像。
實際上，她心裏想笑的不行。
沒想到一個是五大幹部之一，一個是首領直屬游擊隊隊長，身為黑手黨居然不常來這種場所，連應酬也不會，到底還是年輕人，醉心於工作真的太可愛了。
“我可是聽說了今天你們會來箱根，特意到我在這邊的場子想要請你們喝點酒呢。”穿和服的女人熱絡地給中也和芥川一人倒了一杯，表情稱得上是十分期待。
“謝謝你，紅葉。”之前說一定要她和大家多親近些，今天幾個高層就小聚了一下，潤子笑著與紅發女人碰了碰杯，幸虧紅葉盛情邀請，不然晚上一個人在酒店裏無所事事多無聊。
輕輕抿了一口，久違的酒精的味道。
大概是上個世紀的這個時候戒酒的。無它，只因為能一起喝酒的人都不在了。
上千年的生命，就算是對長生種來說也太過漫長了，身邊的人每十幾年就要換一批——她的外貌不會變老，為了不引起懷疑，每個地方只能短暫地逗留一段時間罷了。
一起喝酒不是重點，那幾個人其實平時根本滴酒不沾的，也就只有碰到她時會意思意思，唇沾沾酒杯的邊兒就算完事兒了，每次最後都是她把酒喝掉。
比起酒，血液對他們來說有更大的吸引力。
潤子都已經喝了好幾口了，這才發現對面的兩個男生一點舉杯的意思都沒有。芥川的臉都快要跟風衣一般黑了，而中也則是一臉無奈，她眨眨眼，又望望不懷好意地尾崎紅葉：“誒？他們兩個為什麽不喝啊？”
“誰會想到呢，”紅發女人誇張地嘆息一聲，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港口黑手黨的兩大戰力居然都喝不了酒。”
潤子一下子來了興致，探身好奇地打量兩個男生：“真的假的，紅葉姐你快和我說說。”
“不如你先談談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誰這件事？”紅葉的聲音突然暧昧起來，打趣地看著被拋出來的這個問題砸懵的潤子，暫時替中也和芥川兩位後輩打了局掩護，“我可是聽說好多不同的版本啊~”
一旦有了酒精、糗事和八卦，原本不熟的人也一下子就會拉近距離。
連芥川都微微豎起耳朵坐直了身體，果然年輕人就沒有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的，尤其是那兩個男人看起來都是強者，到底誰會贏呢？
“啊啦，紅葉姐真是的，在說什麽和什麽啊，我沒有男朋友啦。”潤子誇張地笑起來，擺擺手，因為打哈哈跳過了這個問題，自己舉起酒杯來，“我自罰一杯吧。”
“真是好酒量啊！”紅葉指尖掩紅唇，微微差異地說道，揶揄地看向依舊沒有任何舉杯意願的兩位男士，“說不定是我們這些人裏第二能喝的呢。”
當然，第一說的是她自己。
“紅葉姐明明知道我喝了之後會鬧的。”中原中也無奈地搖頭，這幾個幹部裏啊，還真的沒有一個能拿她有辦法的。
這次輪到潤子驚訝了：“真的假的啊？”
明明平時看起來那麽紳士得體，居然是會耍酒瘋的類型嗎？
“他們兩個都是一杯倒。”紅葉趴在她耳邊悄悄說，隨即直起身，“不逗你們了，喝不了的也不會強迫你們喝，給你們點些別的吧。”
然而中也和芥川真的不是會陪女性說話、能逗女生笑的類型，沒一會兒紅葉就覺得氣氛沈悶，再加上喝了點酒，直說要叫幾個店裏的男孩兒過來陪。
中也&芥川：……她的店裏居然還有這種隱藏服務的嗎？
人還沒叫來，一個來打工根本不知道尾崎紅葉才是背後隱藏的老板的服務生突然站在他們這桌旁邊，禮貌地端上一杯杯沿燒過沾了白糖粒和碎玫瑰花瓣的女士酒。
“我們沒有點這個。”紅葉說，剩下三人也一臉困惑。
“打擾了，”那個服務生讓開位置好讓幾個人看清吧臺附近，並把酒杯挪到了潤子前面，“是那位先生送這位女士的酒。”
一個戴圓墨鏡的白發男人笑著對他們這個方向舉了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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