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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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據悉，昨日橫濱發生的爆炸實為瓦斯洩漏，目前搶修隊已經在做相關工作。近日，類似的瓦斯爆炸已經發生多起，橫濱市市長已在新聞發布會上做出聲明……”
電視上的畫面忽明忽暗，從主播報道轉到事故現場，只能看見封鎖的黃色警戒線和數名警察，平穩的女聲依舊在介紹著，但語氣焦急暴露了事故的嚴重性。
幽暗的房間裏，虎杖悠仁一手抱著需要註入咒力的玩偶，另一只手時不時伸進打開的薯片袋子拿出一片扔進嘴裏，聽見這則消息的時候不由得放慢了手上的速度，慢慢睜大雙眼。
“最近，橫濱好像有過好幾次瓦斯洩漏啊……”粉發男生輕飄飄的感嘆，“真的不是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話說出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得到回應，虎杖悠仁猛地回頭，看見自己的老師靜靜地坐在沙發後面的椅子上，環著手臂似乎沒有聽到剛剛他說的話。
誒？睡著了嗎？
戴著眼罩就是這一點很麻煩啊，判斷不出來人是不是醒著，話說回來，要把電視的聲音調小嗎？
他輕手輕腳地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調小音量，一邊控制不住地想，平時五條老師戴眼罩一直閉著眼睛不會難受嗎？
不過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五條老師有過任何松懈的時候呢，難道是最近分配的任務太多太累了嗎？
虎杖悠仁一面悄悄地爬到沙發靠背上，一面很輕很輕詢問：“五條老師睡著了——”
“嗎”還沒說出來，只見白發男人猛地擡頭面向學生的方向，微笑時幾乎能看到實質性的花朵在臉頰旁綻開：“沒有哦~”
“嗚哇——”這一下嚇得粉發男孩兒直接把遙控器摔了出去，本來身體就不穩，又因為沒有繼續註入咒力而挨了玩偶的揍，從沙發滾落到地上。
五條悟毫無愧疚感地看著學生因為自己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甚至還心情頗好地換了一條腿蹺二郎腿。
“老師是在故意考驗我嗎！？”虎杖悠仁努力躲開玩偶的拳頭，再次註入咒力之後把不聽話的小東西強行摟在懷裏，“可惡，下次絕對不會忘記還有玩偶這回事了！”
一直到學生轉移了註意力回去繼續看新聞，五條悟假惺惺彎起的嘴角終於落下來。
瓦斯洩漏……嗎？
那個事件發生之後，上面為了掩蓋事實，給出的理由也是瓦斯洩漏。
已經過去十年之久，他偶爾還是會在夢裏回到那天，蔓延整個山坡的青色火焰、傳說中的純白色巨獸、拼盡全力的咒術師們……千年前先代們試圖封印咒術之王兩面宿儺時或許也是這樣的場景吧。
總是浮現在眼前的，無論是否在夢中，還有那個女人的模樣。
永遠都是淡然的、安靜的，然而咒術師裏怎麽可能有正常人呢？他曾經多次試圖撕下她偽裝的面具，卻只有那一天見到了淺井潤子最真實的模樣。
美麗而危險，致命的強大咒靈。
現在的咒術師們提起她都直呼其名了，他們這些從那個時候過來的人心裏，她還是“潤子老師”。
潤子老師，簡單利落的幾個音節，在高專上學時叫過無數次的稱呼，他一直在等有一天能把後面的“老師”兩個字拿掉，她卻再也沒有給過他這個機會。
“不過說起這個，”五條悟突然站起身道，這次專心致志看著電視的虎杖悠仁只是微微從沙發上彈起來，沒有再被玩偶揍，“上面確實提到了這次瓦斯洩漏，我也應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粉發男孩兒若有所思地盯著老師擺手離開的背影點頭，真是說走就走啊。但自從他跨入了咒術師的世界，看待一切事故的角度都不一樣了，說不定橫濱市真的發生了什麽其他人不得而知的大事呢！
*
昏暗的小巷恰好是港口的兩座大廈背面夾起來形成的風口，只要一起風就會響起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連個照明的路燈也沒有，除了偶爾會有清潔工從後門出來傾倒垃圾，根本不會有人路過。
然而今天卻“熱鬧”地很。
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把一個戴眼鏡、手裏抱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圍在墻角，帶頭的人說話像是道上的，連彈舌都是一連好幾個：“餵餵，之前說好的三百萬日元你到底什麽時候能補齊啊？”
“可、可是我真的沒有錢，請再寬容我幾天，我一定想辦法……”那男人戰戰兢兢地說，臉上出的汗像是剛剛被水潑過，瑟縮地擡頭看一眼，又馬上垂下視線，腦袋幾乎要埋在胸口裏。
領頭不爽地直接給了他一腳：“想要帶未成年出去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慫樣吧，啊！？”
他擡擡下巴，身後幾個小弟就對男人一陣拳打腳踢，最後他不屑地啐了一口：“三天，就再只給你三天時間，不然我手裏的照片，你就等著在你老婆手機裏和公司領導的桌子上看見吧 ！”
剛要離開，只聽大廈的後門發出輕輕的“吱呀”一聲，幾個混混聞聲看過去，不由得楞了楞。
*
“這種角色居然也要我親自……”從森鷗外手中接過印著任務目標的文件，中原中也在看清上面的信息後，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戴白手套的黑發男人坐在寬大的皮椅上，雙手架在桌面上十個之間相對：“嘛，聽說其中有人本事不一般，能讓我放心的也只有中也君你了，這次就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這個人現在一定會在我標註的位置，你只要到達那裏就能看到。”
“切……我知道了。”橘發青年壓了壓帽子，利落地轉身向房門走去，打算速戰速決，這樣的小嘍啰實在不值得他耽誤太多時間。
就在中原中也的手也在門把上時，森鷗外突然愉悅地說道：“我聽說還有別人的目標也是他，中也君或許會遇上熟人也說不定。”
港口黑手黨的五位幹部之一頓時心裏一沈。
等在指定的小巷外見到那個熟悉的繃帶浪費裝置的身影時，中原中也咬緊了牙：“這都能重了任務目標，也真是……”
太宰治倒是在沒心沒肺地笑著：“喲，好巧。”
橘發青年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打算，一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裏，一手壓緊了帽子，免得被風吹掉，擡起腿就要往巷子裏走。
“餵，等等，中也。”這次太宰治的笑容消失了，神色嚴肅，“社長特意囑咐我，其中有一個人的能力似乎不一般，還是不要貿然——”
話說了一半，小巷裏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兩個人神色同時一變，快步向巷內走去，只見一道黑影飛了過來，掉落在地上滑到他們腳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不得不止住腳步，低下頭仔細一看，這人正是他們共同的任務目標。
男人現在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扭曲成一團，不正常地躺在地上，露出來的皮膚上滲出細細的血痕，乍一看像是沒怎麽樣，實際上兩個人都能看出他受了重傷。
明明社長/首領已經強調了這個人有點本事，是誰能把他傷成這幅模樣？
視線慢慢往上移，小巷裏還倒下了幾個人，無一不是這個小首領的樣子，歪歪扭扭倒在地上，最裏面還有一個口吐白沫臉色煞白的中年上班族，顯然是也暈過去了，但沒有明顯的傷口，或許是極度驚嚇導致的。
接著，兩個人楞在原地。
小巷中央站著一位與整個環境都格格不入的女人，身穿和服，有點像另一位港口黑手黨幹部尾崎紅葉的裝扮，靜靜立在道路中央。
與所有他們見過的女人都不同，她像是從上個世紀的老電影裏走出來的大和撫子，平成年代已經很少還能見到如此端莊大氣的女性了，一瞬間兩人腦中閃過不少昭和時代女星的面孔，但她的氣質又那麽特別，仿若光源式深愛的紫姬現世。
墨一般的長發，三千青絲柔順地披散下來，瞳孔也是純正的黑色，肌膚如雪，唇不點而紅。她神色淡然地望著巷子的出口，眼裏是千萬年的沈寂，仿佛這一切喧囂都不能沾染她的袖擺。
那種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美又與陰暗的小巷、扭曲的人體和鮮紅的血液形成極大對比，顯得詭異至極。
她看起來全然無害，仿佛風一吹就要如同雪花飄散了，可理智告訴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除了這個女人以外，不可能是第二個人動的手——雖然和服依舊整潔如新，但她右側的臉頰上濺了幾滴鮮血。
“失禮了，兩位先生。”櫻唇輕啟，女人露出一個極其淺淡的笑容，她的聲音也是清冷的，像是雪花落在皮膚上融化成水滴。
然而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那雙眸子中毫無感情。
鬼使神差地，中原中也猶豫地說道：“女士，您的臉頰上沾了……”
她先是微微睜大雙眼、又了然一笑，緩緩擡起手，動作輕柔優雅，可做出的事情卻又讓兩人心臟一緊。女人用無名指沾上即將幹涸的血液，放在唇邊伸出舌尖輕輕品嘗了一下。
這次她露出一個更加完美無缺的微笑，平靜道：“果然，人渣的血也這樣令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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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悉，昨日橫濱發生的爆炸實為瓦斯洩漏，目前搶修隊已經在做相關工作。近日，類似的瓦斯爆炸已經發生多起，橫濱市市長已在新聞發布會上做出聲明……”
電視上的畫面忽明忽暗，從主播報道轉到事故現場，只能看見封鎖的黃色警戒線和數名警察，平穩的女聲依舊在介紹著，但語氣焦急暴露了事故的嚴重性。
幽暗的房間裏，虎杖悠仁一手抱著需要註入咒力的玩偶，另一只手時不時伸進打開的薯片袋子拿出一片扔進嘴裏，聽見這則消息的時候不由得放慢了手上的速度，慢慢睜大雙眼。
“最近，橫濱好像有過好幾次瓦斯洩漏啊……”粉發男生輕飄飄的感嘆，“真的不是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話說出去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得到回應，虎杖悠仁猛地回頭，看見自己的老師靜靜地坐在沙發後面的椅子上，環著手臂似乎沒有聽到剛剛他說的話。
誒？睡著了嗎？
戴著眼罩就是這一點很麻煩啊，判斷不出來人是不是醒著，話說回來，要把電視的聲音調小嗎？
他輕手輕腳地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調小音量，一邊控制不住地想，平時五條老師戴眼罩一直閉著眼睛不會難受嗎？
不過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五條老師有過任何松懈的時候呢，難道是最近分配的任務太多太累了嗎？
虎杖悠仁一面悄悄地爬到沙發靠背上，一面很輕很輕詢問：“五條老師睡著了——”
“嗎”還沒說出來，只見白發男人猛地擡頭面向學生的方向，微笑時幾乎能看到實質性的花朵在臉頰旁綻開：“沒有哦~”
“嗚哇——”這一下嚇得粉發男孩兒直接把遙控器摔了出去，本來身體就不穩，又因為沒有繼續註入咒力而挨了玩偶的揍，從沙發滾落到地上。
五條悟毫無愧疚感地看著學生因為自己突然出聲嚇了一跳，甚至還心情頗好地換了一條腿蹺二郎腿。
“老師是在故意考驗我嗎！？”虎杖悠仁努力躲開玩偶的拳頭，再次註入咒力之後把不聽話的小東西強行摟在懷裏，“可惡，下次絕對不會忘記還有玩偶這回事了！”
一直到學生轉移了註意力回去繼續看新聞，五條悟假惺惺彎起的嘴角終於落下來。
瓦斯洩漏……嗎？
那個事件發生之後，上面為了掩蓋事實，給出的理由也是瓦斯洩漏。
已經過去十年之久，他偶爾還是會在夢裏回到那天，蔓延整個山坡的青色火焰、傳說中的純白色巨獸、拼盡全力的咒術師們……千年前先代們試圖封印咒術之王兩面宿儺時或許也是這樣的場景吧。
總是浮現在眼前的，無論是否在夢中，還有那個女人的模樣。
永遠都是淡然的、安靜的，然而咒術師裏怎麽可能有正常人呢？他曾經多次試圖撕下她偽裝的面具，卻只有那一天見到了淺井潤子最真實的模樣。
美麗而危險，致命的強大咒靈。
現在的咒術師們提起她都直呼其名了，他們這些從那個時候過來的人心裏，她還是“潤子老師”。
潤子老師，簡單利落的幾個音節，在高專上學時叫過無數次的稱呼，他一直在等有一天能把後面的“老師”兩個字拿掉，她卻再也沒有給過他這個機會。
“不過說起這個，”五條悟突然站起身道，這次專心致志看著電視的虎杖悠仁只是微微從沙發上彈起來，沒有再被玩偶揍，“上面確實提到了這次瓦斯洩漏，我也應該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粉發男孩兒若有所思地盯著老師擺手離開的背影點頭，真是說走就走啊。但自從他跨入了咒術師的世界，看待一切事故的角度都不一樣了，說不定橫濱市真的發生了什麽其他人不得而知的大事呢！
*
昏暗的小巷恰好是港口的兩座大廈背面夾起來形成的風口，只要一起風就會響起鬼哭狼嚎一般的風聲，連個照明的路燈也沒有，除了偶爾會有清潔工從後門出來傾倒垃圾，根本不會有人路過。
然而今天卻“熱鬧”地很。
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把一個戴眼鏡、手裏抱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圍在墻角，帶頭的人說話像是道上的，連彈舌都是一連好幾個：“餵餵，之前說好的三百萬日元你到底什麽時候能補齊啊？”
“可、可是我真的沒有錢，請再寬容我幾天，我一定想辦法……”那男人戰戰兢兢地說，臉上出的汗像是剛剛被水潑過，瑟縮地擡頭看一眼，又馬上垂下視線，腦袋幾乎要埋在胸口裏。
領頭不爽地直接給了他一腳：“想要帶未成年出去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慫樣吧，啊！？”
他擡擡下巴，身後幾個小弟就對男人一陣拳打腳踢，最後他不屑地啐了一口：“三天，就再只給你三天時間，不然我手裏的照片，你就等著在你老婆手機裏和公司領導的桌子上看見吧 ！”
剛要離開，只聽大廈的後門發出輕輕的“吱呀”一聲，幾個混混聞聲看過去，不由得楞了楞。
*
“這種角色居然也要我親自……”從森鷗外手中接過印著任務目標的文件，中原中也在看清上面的信息後，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戴白手套的黑發男人坐在寬大的皮椅上，雙手架在桌面上十個之間相對：“嘛，聽說其中有人本事不一般，能讓我放心的也只有中也君你了，這次就麻煩你親自跑一趟了。這個人現在一定會在我標註的位置，你只要到達那裏就能看到。”
“切……我知道了。”橘發青年壓了壓帽子，利落地轉身向房門走去，打算速戰速決，這樣的小嘍啰實在不值得他耽誤太多時間。
就在中原中也的手也在門把上時，森鷗外突然愉悅地說道：“我聽說還有別人的目標也是他，中也君或許會遇上熟人也說不定。”
港口黑手黨的五位幹部之一頓時心裏一沈。
等在指定的小巷外見到那個熟悉的繃帶浪費裝置的身影時，中原中也咬緊了牙：“這都能重了任務目標，也真是……”
太宰治倒是在沒心沒肺地笑著：“喲，好巧。”
橘發青年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打算，一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裏，一手壓緊了帽子，免得被風吹掉，擡起腿就要往巷子裏走。
“餵，等等，中也。”這次太宰治的笑容消失了，神色嚴肅，“社長特意囑咐我，其中有一個人的能力似乎不一般，還是不要貿然——”
話說了一半，小巷裏突然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兩個人神色同時一變，快步向巷內走去，只見一道黑影飛了過來，掉落在地上滑到他們腳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不得不止住腳步，低下頭仔細一看，這人正是他們共同的任務目標。
男人現在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扭曲成一團，不正常地躺在地上，露出來的皮膚上滲出細細的血痕，乍一看像是沒怎麽樣，實際上兩個人都能看出他受了重傷。
明明社長/首領已經強調了這個人有點本事，是誰能把他傷成這幅模樣？
視線慢慢往上移，小巷裏還倒下了幾個人，無一不是這個小首領的樣子，歪歪扭扭倒在地上，最裏面還有一個口吐白沫臉色煞白的中年上班族，顯然是也暈過去了，但沒有明顯的傷口，或許是極度驚嚇導致的。
接著，兩個人楞在原地。
小巷中央站著一位與整個環境都格格不入的女人，身穿和服，有點像另一位港口黑手黨幹部尾崎紅葉的裝扮，靜靜立在道路中央。
與所有他們見過的女人都不同，她像是從上個世紀的老電影裏走出來的大和撫子，平成年代已經很少還能見到如此端莊大氣的女性了，一瞬間兩人腦中閃過不少昭和時代女星的面孔，但她的氣質又那麽特別，仿若光源式深愛的紫姬現世。
墨一般的長發，三千青絲柔順地披散下來，瞳孔也是純正的黑色，肌膚如雪，唇不點而紅。她神色淡然地望著巷子的出口，眼裏是千萬年的沈寂，仿佛這一切喧囂都不能沾染她的袖擺。
那種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美又與陰暗的小巷、扭曲的人體和鮮紅的血液形成極大對比，顯得詭異至極。
她看起來全然無害，仿佛風一吹就要如同雪花飄散了，可理智告訴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除了這個女人以外，不可能是第二個人動的手——雖然和服依舊整潔如新，但她右側的臉頰上濺了幾滴鮮血。
“失禮了，兩位先生。”櫻唇輕啟，女人露出一個極其淺淡的笑容，她的聲音也是清冷的，像是雪花落在皮膚上融化成水滴。
然而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那雙眸子中毫無感情。
鬼使神差地，中原中也猶豫地說道：“女士，您的臉頰上沾了……”
她先是微微睜大雙眼、又了然一笑，緩緩擡起手，動作輕柔優雅，可做出的事情卻又讓兩人心臟一緊。女人用無名指沾上即將幹涸的血液，放在唇邊伸出舌尖輕輕品嘗了一下。
這次她露出一個更加完美無缺的微笑，平靜道：“果然，人渣的血也這樣令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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