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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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而系統看了這孩子幾眼便也猜出了幾分。
於是和沈遏非說：這怕就是世界意識所選出來的天命之子了。
沈遏非看了眼此時又乖巧地睡在他娘懷裏的孩子，不置可否的抿唇。
這麽小的孩子，還要等他長大，能夠扛起一切，還不知道要多久。
可他也知道，自己也留不了太長的時間。
系統涼涼道：如今這遭，怕又是這世界意識算好的。
沈遏非在自己的懷中翻找著什麽，一副有些甩手不管的態度：“時間一到，我們就走，既然這是這孩子的天命，已經給了他這樣一對又死又殘的雙親，生在這樣差的時局和處境裏，再差……他就活不下去了，但是天命是不會叫他死的。”
但是他心中已經有數，這世界意識怕是想讓他們都給這孩子當墊腳石。
不然到時候肯定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
他、這兩個和尚道士、他娘親董柏言還有崔寺知和雲棲……算是當世的不二英豪了，都得折給天命之子。
哎，工具人。
之後，沈遏非給這個孩子取名劉曷（he）已（yi）。
取自《詩經》的《綠衣》中的“曷維其已”，意思是什麽時候能夠停止。
……
因為卻是找不到二人蹤影，包括在西極之府的探子和內應都回報說，二人並沒有來到此地。
降深在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好像突然接受了雲棲已死的現實，端詳這在爆炸現場找到的唯一一樣和雲棲關聯的東西——她的命劍碎片。
而後，將這枚命劍碎片收入到了自己的心脈裏。
可能到底是鋒利帶著劍氣的東西，就算多了靈力護持，但是還是對身體有損，降深在完功之後，面如金紙，嘴角溢出深紅發黑的血。
他淡定擦去，“今後，我不會在對誰動心，如有違背，叫我生受這裂心之刑。”
……
十年後。
頹金醉玉樓，某甲字號會客廳內。
每個賓客都隔桌而坐，除了軟塌外就是一張略寬的桌子，橫陳在軟塌面前。
除了正對著一個蓮花臺的桌前，賓客的左右和後面都懸掛著上好的鮫人紗，這樣，每張桌子和軟塌自成一個獨立的空間。
而正面有紫竹簾，有的賓客未放下，有的則是收起，看蓮臺上的各色美艷絕色的女子輕歌曼舞。
放下紫竹簾的隔間隱約可傳來些淫言浪語，讓人也不難猜出在其中的賓客到底在做些什麽。
晚餐也有那些放浪形骸的，直接簾子也不卷，給大家看自己的“活春宮”的，他們都是邪修，還覺得這樣都是取樂快活。
聽聞這次的大會很是重要，來宴的也不是以往那種地區的頭目，而是各方勢力真正的領袖的會談。
他們要共同宣布一件事，那就是，升魔大陣已成。
以往都是投入怨氣和普通人類或者低階修士進入，煉制生出的都是低級魔物，他們覺得如果養蠱一樣，一定能養出魔王級別的魔頭，但是本就是資質不行而且神魂或多或少受損的材質，自然是煉制不出好東西的。
而這次還是要選出幾個精英入陣廝殺，受用已經精純和濃郁的魔氣，成為實力強盛的魔物和魔將，甚至廝殺出魔王。
降深也受邀參加，這些年除了雲棲死後的前兩年，基本上所有和升魔相關的大事，他都沒有缺席。
而他也是進入魔地成魔的人選之一。
……
宴會尚未開始，有人四處張望，發現宴會尚未開始，但是這些人卻沒有以往邪修相聚的放浪形骸，一打聽才知道，和降深有關。
不過上次的時候，那降深，也就是現在已經成了羅剎門門主的降深，宴會並未開始，反才落座，就將那邊正在歡好的一眾人用法力掀翻。
那些賓客氣極，一腳踢開一具白花花卻已經軟綿的身體，準確來說那具有幾處已經畸形的身體，應該是屍體了。
是剛才被他洩欲，而後又被他用來擋傷害，現下已經死了的女子。
這邪修紅發紅髯，毛發尾都朝天飛起，嘴角裂出兩顆獠牙，此刻怒容滿面，看起來更加兇惡醜陋。
他提起褲子，就指著降深道：“你是個閹人還是死了老婆，見不得人歡好，不要臉的東西，我二弟要是被你嚇出事來，將來不能行，我定廢了你小子。”
說罷看了一眼地上有些面目全非但是卻帶有些淒艷的屍體，還很是惋惜地咂了一聲，“可惜可惜，這般滋味的美人，遇上了這般不講道理不懂憐香惜玉的鰥夫。”
這人外號紅鬃烈，此刻憤怒倒也不忘記陰陽怪氣，往人的心窩子上紮。
如今誰人不知羅剎門的門主竟然是個癡情種子，記了一個被他強逼著有婚約的正道女子十年。
傳聞他將未婚亡妻子的遺物收入命門處，日日用心頭血澆灌溫養，卻也日日受那刀割的苦楚。
鰥夫，罵的是又不是。
降深眸色一深，又是一道掌風打了過去，這次比剛才那般還多了兩成的功力。
紅鬃烈敢發作，定然也是有實力的，立馬就還擊了回去。
“那女子叫得淒厲，可見閣下憐香惜玉的功夫，也著實低劣。”
“你！！”
兩人的靈力碰撞間，不少人都被震開，當時在這間會客廳裏的沒有不被波及的，修士還能用自身的功法抵禦，凡人就不行了。
但是他們又能如何，實力不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那些沒有靈力的凡人，都被這巨大的沖擊給擊飛出去，很多人不省人事或者直接死了。
兩人從廳內打到廳外，波及了不少人，打壞了不少物件，而後，在打了半盞茶，打傷了許多勸架的了嗎後，他們被終於趕來赴宴的其他主客以及頹金醉玉樓的元嬰管事攔下。
處理結果自然是雙方各自賠錢，賠罪的話卻是不必，頹金醉玉樓的主人，本不是他們這些邪修在意的，只是各方都有參與，大家都是股東罷了。
不過自此之後，眾人每逢降深到場的宴會，都沒有人敢再宴會上做那檔子事了。
而降深，在人去收拾打掃戰場的時候，便折返回去，取走了那名之前與紅鬃烈交合女子的咽喉部。
他掃了一眼那具不正常彎曲的屍體，一揮手，將屍體化為化為齏粉。
粉末呈現一種似緋似粉的顏色，如同花瓣一般簌簌灑落堆積在地上。
頹金醉玉樓的管事立馬上前去清掃，有妓子在一旁觀望，不知怎的竟然悲從中來，嚶嚶的哭泣著。
她們是知道在紅鬃怪的手上的女子基本上都是非死即殘的狀態，那魔鬼只圖自己爽快，動作間折斷手臂手腕，興奮時甚至會咬下歡好女子的肉來，有點門道和資歷的妓子都不願也會給管事塞錢不去侍奉紅鬃烈。
而新來的響雲就不同了，她得罪了管事，於是特意被安排給了紅鬃烈，侍奉前還先餵了藥，使她掙脫不得。
歡好期間，不是沒有人註意到這邊叫聲淒厲情況，誰有敢怒敢言了？誰不知道響雲是在受折磨了？
手腳都被折斷，腰部也是……
在這些妓子們看來，降深的行為就是憐香惜玉的，更何況降深長得長相出眾俊美，身份地位還高，還有他誰死去的亡妻的傳聞，更是惹得她們對降深傾心。
而降深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內，第一件事就是將從那名妓子身上取下來的咽喉投入了自己煉制的傀儡上，一並煉化。
而後他廢了六七年煉制的傀儡，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響雲的聲音，像極了雲棲的，而她被降深聽到聲音，卻又是在那樣一個場合，又是叫得那樣淒厲，不免讓降深一陣心煩意亂。
傀儡想也知道，就是雲棲的身形樣貌，只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活人的才有感覺，於是降深這幾年也陸陸續續殺了不少人，只為了求的這些人身上某一個部件和雲棲相似的地方。
所以這間密室之內，還有著和響雲之後結局一樣的或粉或白的粉末——都是被降深挖了需要部件就不要屍身所化。
而角落裏，一個華服美人正呆呆得看著這一切，她身上穿著的，竟然是離音門聖女的裝扮。
再細看此人的面貌，不是應玄離又是誰
看她身上穿著的服制，不難猜出她在雲棲離開離音門後，還是如願當上了離音門的聖女。
那為何她又會落到了降深的手裏？
不過也是她自願的罷了，自願送上門來，這些事不稀奇，她過往也做過不少。
天知道當她得知雲棲已死的時候，是有多高興。
等到了降深這裏，她迫不及待地給他展示自己穿著的離音門聖女的服飾，而後又是歡欣地拉著降深的手，“少主，可知道 ,我如今也是離音門的聖女了。”
說罷還在降深面前轉了一圈。
而降深這才擡眼皮看她，語氣聽不出喜怒，“我倒是把你給忘了。”
應玄離聽不出降深到底是什麽意思，只是繼續撒嬌，“可不是，若不是我來找少主，少主恐怕之後一面都見不到我了。”
降深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但是應玄離知道，他是在透過自己看別人，過去穿過這套聖女衣冠的人。
但是她本來就是故意的，再有醋意，總歸那個賤人已經死了，她一個死人，還能同她怎麽爭呢？
卻不知降深道：“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她了……還有過去的她……”
應玄離臉色一僵，但是還是湊足了笑臉，看降深在她的臉上尋睨，她心中卻覺得一股寒意升起。
“少主，我和雲棲姐姐情同姐妹，過往她同我一起長大，有好些趣事，我今後可以一一和少主說來……啊！”
突然被制住，應玄離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不免有些慌了，“少主這是做什麽？”
降深不語，眸色灰沈。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向她伸過來，這是應玄離最後的印象。
其中抽髓拆骨痛苦萬分的經歷，應玄離幾乎過幾日就能嘗到一遍——原是降深為了親眼看看所思之人，便動用搜魂大法，突入應玄離的腦中，對她的的神識進行掃蕩。
每一次都折磨無比，如同萬箭穿胸，千針刺腦，吸腦拔髓般痛苦……一次下來，她已經無從站立，修真人本就稀薄的汗液覆蓋了全身，還有失禁……若是沒有辟谷，應玄離恐怕會更加狼狽。
而降深也是要留她不走了，往日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居然要付出的是自己的自由、生命和尊嚴乃至更多的代價……
而她真正要的，在被關到降深的地下室後，看他如何血腥地煉制不僅要肖似還要神似雲棲的傀儡後，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了，而她也意識到自己愛上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升魔大陣正式啟動。
降深入選了，先是舉辦了大婚，而後在進入前，還生了孩子。
他的新婚夫人，婚禮上蓋著蓋頭無人看見，但是這次卻讓人看得真切。
這不是失蹤了十年據說已經生死道消的雲棲仙子又是誰？
只見她眉目宛然，懷中抱著一個繈褓，那就是他和降深的孩子吧。
只見降深手覆上雲棲的臉，而後再打開繈褓看了一眼後，便轉身向著升魔大陣的入口而去。
有些正道人士也在暗中觀察，尤其是那群起義的，看到這個畫面都不免破防。
有了罵雲棲變節，但是更多的人罵的是降深無恥。
他們都能腦補出劇情了，雲棲仙子這十年怕是沒少受降深這個魔頭的折磨了，肯定是民間話本子裏的囚禁和強制愛和精神摧毀……
才讓他們可憐的雲棲仙子同意嫁給他而後生下孽種。
氣死我了。
大家心態或多或少都被影響了，於是本來暗中伏擊，打算摧毀升魔陣入口的眾修士，提前暴露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而已經進入升魔陣的降深也沒想到的是，真正的雲棲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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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系統看了這孩子幾眼便也猜出了幾分。
於是和沈遏非說：這怕就是世界意識所選出來的天命之子了。
沈遏非看了眼此時又乖巧地睡在他娘懷裏的孩子，不置可否的抿唇。
這麽小的孩子，還要等他長大，能夠扛起一切，還不知道要多久。
可他也知道，自己也留不了太長的時間。
系統涼涼道：如今這遭，怕又是這世界意識算好的。
沈遏非在自己的懷中翻找著什麽，一副有些甩手不管的態度：“時間一到，我們就走，既然這是這孩子的天命，已經給了他這樣一對又死又殘的雙親，生在這樣差的時局和處境裏，再差……他就活不下去了，但是天命是不會叫他死的。”
但是他心中已經有數，這世界意識怕是想讓他們都給這孩子當墊腳石。
不然到時候肯定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
他、這兩個和尚道士、他娘親董柏言還有崔寺知和雲棲……算是當世的不二英豪了，都得折給天命之子。
哎，工具人。
之後，沈遏非給這個孩子取名劉曷（he）已（yi）。
取自《詩經》的《綠衣》中的“曷維其已”，意思是什麽時候能夠停止。
……
因為卻是找不到二人蹤影，包括在西極之府的探子和內應都回報說，二人並沒有來到此地。
降深在三個月後的某一天，好像突然接受了雲棲已死的現實，端詳這在爆炸現場找到的唯一一樣和雲棲關聯的東西——她的命劍碎片。
而後，將這枚命劍碎片收入到了自己的心脈裏。
可能到底是鋒利帶著劍氣的東西，就算多了靈力護持，但是還是對身體有損，降深在完功之後，面如金紙，嘴角溢出深紅發黑的血。
他淡定擦去，“今後，我不會在對誰動心，如有違背，叫我生受這裂心之刑。”
……
十年後。
頹金醉玉樓，某甲字號會客廳內。
每個賓客都隔桌而坐，除了軟塌外就是一張略寬的桌子，橫陳在軟塌面前。
除了正對著一個蓮花臺的桌前，賓客的左右和後面都懸掛著上好的鮫人紗，這樣，每張桌子和軟塌自成一個獨立的空間。
而正面有紫竹簾，有的賓客未放下，有的則是收起，看蓮臺上的各色美艷絕色的女子輕歌曼舞。
放下紫竹簾的隔間隱約可傳來些淫言浪語，讓人也不難猜出在其中的賓客到底在做些什麽。
晚餐也有那些放浪形骸的，直接簾子也不卷，給大家看自己的“活春宮”的，他們都是邪修，還覺得這樣都是取樂快活。
聽聞這次的大會很是重要，來宴的也不是以往那種地區的頭目，而是各方勢力真正的領袖的會談。
他們要共同宣布一件事，那就是，升魔大陣已成。
以往都是投入怨氣和普通人類或者低階修士進入，煉制生出的都是低級魔物，他們覺得如果養蠱一樣，一定能養出魔王級別的魔頭，但是本就是資質不行而且神魂或多或少受損的材質，自然是煉制不出好東西的。
而這次還是要選出幾個精英入陣廝殺，受用已經精純和濃郁的魔氣，成為實力強盛的魔物和魔將，甚至廝殺出魔王。
降深也受邀參加，這些年除了雲棲死後的前兩年，基本上所有和升魔相關的大事，他都沒有缺席。
而他也是進入魔地成魔的人選之一。
……
宴會尚未開始，有人四處張望，發現宴會尚未開始，但是這些人卻沒有以往邪修相聚的放浪形骸，一打聽才知道，和降深有關。
不過上次的時候，那降深，也就是現在已經成了羅剎門門主的降深，宴會並未開始，反才落座，就將那邊正在歡好的一眾人用法力掀翻。
那些賓客氣極，一腳踢開一具白花花卻已經軟綿的身體，準確來說那具有幾處已經畸形的身體，應該是屍體了。
是剛才被他洩欲，而後又被他用來擋傷害，現下已經死了的女子。
這邪修紅發紅髯，毛發尾都朝天飛起，嘴角裂出兩顆獠牙，此刻怒容滿面，看起來更加兇惡醜陋。
他提起褲子，就指著降深道：“你是個閹人還是死了老婆，見不得人歡好，不要臉的東西，我二弟要是被你嚇出事來，將來不能行，我定廢了你小子。”
說罷看了一眼地上有些面目全非但是卻帶有些淒艷的屍體，還很是惋惜地咂了一聲，“可惜可惜，這般滋味的美人，遇上了這般不講道理不懂憐香惜玉的鰥夫。”
這人外號紅鬃烈，此刻憤怒倒也不忘記陰陽怪氣，往人的心窩子上紮。
如今誰人不知羅剎門的門主竟然是個癡情種子，記了一個被他強逼著有婚約的正道女子十年。
傳聞他將未婚亡妻子的遺物收入命門處，日日用心頭血澆灌溫養，卻也日日受那刀割的苦楚。
鰥夫，罵的是又不是。
降深眸色一深，又是一道掌風打了過去，這次比剛才那般還多了兩成的功力。
紅鬃烈敢發作，定然也是有實力的，立馬就還擊了回去。
“那女子叫得淒厲，可見閣下憐香惜玉的功夫，也著實低劣。”
“你！！”
兩人的靈力碰撞間，不少人都被震開，當時在這間會客廳裏的沒有不被波及的，修士還能用自身的功法抵禦，凡人就不行了。
但是他們又能如何，實力不濟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那些沒有靈力的凡人，都被這巨大的沖擊給擊飛出去，很多人不省人事或者直接死了。
兩人從廳內打到廳外，波及了不少人，打壞了不少物件，而後，在打了半盞茶，打傷了許多勸架的了嗎後，他們被終於趕來赴宴的其他主客以及頹金醉玉樓的元嬰管事攔下。
處理結果自然是雙方各自賠錢，賠罪的話卻是不必，頹金醉玉樓的主人，本不是他們這些邪修在意的，只是各方都有參與，大家都是股東罷了。
不過自此之後，眾人每逢降深到場的宴會，都沒有人敢再宴會上做那檔子事了。
而降深，在人去收拾打掃戰場的時候，便折返回去，取走了那名之前與紅鬃烈交合女子的咽喉部。
他掃了一眼那具不正常彎曲的屍體，一揮手，將屍體化為化為齏粉。
粉末呈現一種似緋似粉的顏色，如同花瓣一般簌簌灑落堆積在地上。
頹金醉玉樓的管事立馬上前去清掃，有妓子在一旁觀望，不知怎的竟然悲從中來，嚶嚶的哭泣著。
她們是知道在紅鬃怪的手上的女子基本上都是非死即殘的狀態，那魔鬼只圖自己爽快，動作間折斷手臂手腕，興奮時甚至會咬下歡好女子的肉來，有點門道和資歷的妓子都不願也會給管事塞錢不去侍奉紅鬃烈。
而新來的響雲就不同了，她得罪了管事，於是特意被安排給了紅鬃烈，侍奉前還先餵了藥，使她掙脫不得。
歡好期間，不是沒有人註意到這邊叫聲淒厲情況，誰有敢怒敢言了？誰不知道響雲是在受折磨了？
手腳都被折斷，腰部也是……
在這些妓子們看來，降深的行為就是憐香惜玉的，更何況降深長得長相出眾俊美，身份地位還高，還有他誰死去的亡妻的傳聞，更是惹得她們對降深傾心。
而降深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內，第一件事就是將從那名妓子身上取下來的咽喉投入了自己煉制的傀儡上，一並煉化。
而後他廢了六七年煉制的傀儡，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響雲的聲音，像極了雲棲的，而她被降深聽到聲音，卻又是在那樣一個場合，又是叫得那樣淒厲，不免讓降深一陣心煩意亂。
傀儡想也知道，就是雲棲的身形樣貌，只是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活人的才有感覺，於是降深這幾年也陸陸續續殺了不少人，只為了求的這些人身上某一個部件和雲棲相似的地方。
所以這間密室之內，還有著和響雲之後結局一樣的或粉或白的粉末——都是被降深挖了需要部件就不要屍身所化。
而角落裏，一個華服美人正呆呆得看著這一切，她身上穿著的，竟然是離音門聖女的裝扮。
再細看此人的面貌，不是應玄離又是誰
看她身上穿著的服制，不難猜出她在雲棲離開離音門後，還是如願當上了離音門的聖女。
那為何她又會落到了降深的手裏？
不過也是她自願的罷了，自願送上門來，這些事不稀奇，她過往也做過不少。
天知道當她得知雲棲已死的時候，是有多高興。
等到了降深這裏，她迫不及待地給他展示自己穿著的離音門聖女的服飾，而後又是歡欣地拉著降深的手，“少主，可知道 ,我如今也是離音門的聖女了。”
說罷還在降深面前轉了一圈。
而降深這才擡眼皮看她，語氣聽不出喜怒，“我倒是把你給忘了。”
應玄離聽不出降深到底是什麽意思，只是繼續撒嬌，“可不是，若不是我來找少主，少主恐怕之後一面都見不到我了。”
降深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但是應玄離知道，他是在透過自己看別人，過去穿過這套聖女衣冠的人。
但是她本來就是故意的，再有醋意，總歸那個賤人已經死了，她一個死人，還能同她怎麽爭呢？
卻不知降深道：“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她了……還有過去的她……”
應玄離臉色一僵，但是還是湊足了笑臉，看降深在她的臉上尋睨，她心中卻覺得一股寒意升起。
“少主，我和雲棲姐姐情同姐妹，過往她同我一起長大，有好些趣事，我今後可以一一和少主說來……啊！”
突然被制住，應玄離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不免有些慌了，“少主這是做什麽？”
降深不語，眸色灰沈。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掌向她伸過來，這是應玄離最後的印象。
其中抽髓拆骨痛苦萬分的經歷，應玄離幾乎過幾日就能嘗到一遍——原是降深為了親眼看看所思之人，便動用搜魂大法，突入應玄離的腦中，對她的的神識進行掃蕩。
每一次都折磨無比，如同萬箭穿胸，千針刺腦，吸腦拔髓般痛苦……一次下來，她已經無從站立，修真人本就稀薄的汗液覆蓋了全身，還有失禁……若是沒有辟谷，應玄離恐怕會更加狼狽。
而降深也是要留她不走了，往日她夢寐以求的事情，居然要付出的是自己的自由、生命和尊嚴乃至更多的代價……
而她真正要的，在被關到降深的地下室後，看他如何血腥地煉制不僅要肖似還要神似雲棲的傀儡後，就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得不到了，而她也意識到自己愛上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升魔大陣正式啟動。
降深入選了，先是舉辦了大婚，而後在進入前，還生了孩子。
他的新婚夫人，婚禮上蓋著蓋頭無人看見，但是這次卻讓人看得真切。
這不是失蹤了十年據說已經生死道消的雲棲仙子又是誰？
只見她眉目宛然，懷中抱著一個繈褓，那就是他和降深的孩子吧。
只見降深手覆上雲棲的臉，而後再打開繈褓看了一眼後，便轉身向著升魔大陣的入口而去。
有些正道人士也在暗中觀察，尤其是那群起義的，看到這個畫面都不免破防。
有了罵雲棲變節，但是更多的人罵的是降深無恥。
他們都能腦補出劇情了，雲棲仙子這十年怕是沒少受降深這個魔頭的折磨了，肯定是民間話本子裏的囚禁和強制愛和精神摧毀……
才讓他們可憐的雲棲仙子同意嫁給他而後生下孽種。
氣死我了。
大家心態或多或少都被影響了，於是本來暗中伏擊，打算摧毀升魔陣入口的眾修士，提前暴露了。
但是他們沒想到，而已經進入升魔陣的降深也沒想到的是，真正的雲棲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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