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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秋試(一更)【更改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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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將軍府的馬車出行都帶有標志,可是近些日來,不知是謝將軍也感念到皇上對將軍府的忌憚與不喜,還是本身想避其鋒芒,所以除了主用馬車,其餘的都撤了標志。

這一撤,自然就無人知曉這是將軍府的馬車了。

那車夫雖是將軍府裏的人,也到底見過大場面,不是普能人家能比,可眼下,被京兆尹帶人團團圍住,又解釋半天沒有得到信任,一張臉上也盡是著急慌色。

謝靈沁站在暗處瞧了半響,這才緩步走過去,“京兆尹大人,這是發生了何事?”

聞聲,原本圍在一起的官兵紛紛轉頭,看著欲加走近的女子,皆紛紛讓出一條路。

那車夫看著謝靈沁回來了,當即松口氣,一顆心頓時都落了膛,上前幾步,“大小姐,你可回來了,咦,董老呢?”

“哦,董老吃了面後想著消消食兒,我便已送他回去了。”謝靈沁言語淡淡,與車夫說完,這才又看向京兆尹大人,帶著恰如其分的微笑,“大人,不知你們圍著這馬車,是什麽回事?”

京兆尹看著夜色的女子,面上疑惑明顯,“謝大小姐,這車夫和馬車,都是將軍府的?”

“正是,可是有問題?”謝靈沁問。

京兆尹大人笑著搖頭,一臉悅色,“倒不是,只是,今夜北街一處府邸無故著火,裏面燒焦屍體頗多,本官正在細查,便查到這一輛沒有標志的馬車停在這裏。”

“哦,事情是這樣的……”謝靈沁看著京兆尹,不驕不躁的,娓娓道來。

“竟有這等事?”聽完,京兆尹眼底的疑色這才一點一點松下,“幸好公子無事。”

“嗯,天色太晚,為免父親擔心,那靈沁便先告辭了。”謝靈沁微微一禮,便轉身上了馬車,手正要撩開那馬車簾幕,卻驀然的僵了僵。

馬車裏,有人。

她方才竟一直沒察覺,可見這人掩藏氣息之深。

側眸看向車夫。

車夫面無異色,顯然,他也並不知道裏面有人。

而此時,京兆尹所站的位置正是面對著簾幕的方向,只要她掀起簾幕一進去,京兆尹就是眼色再不好,也能看到裏面有人。

她方才已經說明,馬車裏只她一人,若是多出來一個,就真是不好辦了。

那就算沒她事,也是有她事了。

“大人,我方才聽你說得瘆得慌,可否請你派幾人送我回去。”

京兆尹能身居這高位,自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她是不懷疑謝靈沁,可是以防萬一總是好的,所以,就等著謝靈沁再掀開車簾,他確定下這才好死心,撤退。

可謝靈沁叫人送她,那……

京兆尹擡了擡手,對著身旁隨意一點,“你們幾個,一起送謝大小姐回將軍府。”

“是……”

京兆尹人是安排了,可是那目光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簾幕。

這,可真是要命。

更關鍵的是,裏面的人是敵是友,是變態還是神經病,她都不清楚。

若是拼著一把,直接尖叫後退,那萬一裏面的人倒打一耙,反而拉她下水呢。

“哎……”謝靈沁擡手就去拉那簾幕,剛抓到一角,又松開,嘆口氣,“算了,方才聽大人說了之後,心裏越想越害怕,還是坐馬車外面好了。”

說著話,謝靈沁便轉身,坐在一旁的馬車板上。

車夫怔了怔,“大小姐,這夜裏涼……”

“沒事,走吧。”

京兆尹自不好說什麽,又瞧了瞧那馬車,當下擺手,示意眾人讓開,眼看著馬車遠去。

“大人,那是將軍府的馬車,不是賢王要我們找的人,那現在怎麽辦?”

這時,一名官兵上前稟報。

京兆尹頓時也面露沈色。

是啊,本來是要抓可疑的縱火這人,結果卻暗中收到賢王的消消息,讓他們暗中尋一個年輕男子。

未說身份,只說,那人輪廓分明,滿臉殺氣,只要他看一眼,必當明白。

……

而此時,將軍府的馬車裏。

謝靈沁與坐在裏面的男子四目相對。

男子二十多歲,輪廓分明,殺意凜凜,那眉,那唇,那眼,好像都是上帝的手一點一點雕琢出來的,分外深刻張狂。

是那種只一眼便能記住外貌的人。

而男子此時也盯著謝靈沁,那表情,在琢磨。

“你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良久,那男子開口了。

謝靈沁笑笑,毫無懼色,“正是,不知閣下是哪位,怎麽的就闖進我的馬車。”

“你不怕死嗎?”男子卻道。

“怕啊,不怕死,我方才就將你供出去了。”

“呵,倒是個爽快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靈沁搖頭,“我真不知道。”

“我是太子府的護衛,賢王在追殺我。”

謝靈沁目光一怔,這男子這麽坦白,不過明顯的上下打量一眼男子,淡定搖頭,“太子府裏不會有你這般容貌深刻的護衛,不過,賢王追殺你,倒是極有可能。”

“你和這北榮太子很熟悉?”

這話……

不是北榮人士。

謝靈沁擺擺手,涇渭分明,“我想熟,也沒那個資格。”

男子探尋的目光又落在謝靈沁身上,須臾,手在空中輕輕的一揮。

謝靈沁頓時如釋重負。

方才,是這裏面的男子傳音入秘讓她進來的,就在她一進馬車時,這男子就以自身內力束住她的一切行為,自然的,方才她和他的談話,外面的車夫一字也沒聽著。

他也並不知道裏面不止她一人。

“你這個小姐有些意思,今夜謝謝你送我一程,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有機會再遇,若有難處,我定然相幫。”

下一瞬,男子已消失在原地。

深寂的秋風卷起簾幕一角,謝靈沁的目光凝在方才那人所坐之處。

那裏,留下一物。

……

而與此同時。

賢王府邸。

宇文賢站在院子裏,看著跪在面前的人,面色沈暗,“飯桶,這麽點事都做不好。”

“回王爺,屬下已經將讓京兆尹借著今晚查縱火案一起查了,但是,仍然杳無蹤跡,難道那人能在這都城中蒸發了不成。”

“人家只身一人前來你們都敵不過,他若回到了西夏,你們更奈不了他何。”宇文賢往日裏溫和的臉上一派怒色,稍傾,一拂袖子,冷然坐下,“一塊令牌倒是小事,重要的是拉攏此人。”

“王爺,那人不就是一個不受寵的世子,為何你這般重視他?”

一旁,青翼護衛現身,走上前來,顯然也極是疑惑。

宇文賢看他一眼,“再不受寵,他不也是世子,而且,毫無後臺,卻能活得如今,自是有本事,這樣的人,拉攏當是最好。”宇文賢說著話,幾分煩躁的擺了擺手,“算了,反正,我沒得到此人,太子也沒得到,扯平了。”

“是,對了王爺,宮裏蘭妃娘娘傳來消息,說你已幾日不進宮了,上次與將軍府二小姐之事,也一直未給皇上一個交待,讓你擇日進宮,萬不要忤逆了皇上之意。”

宇文賢點點頭,“本王知道了。”剛要轉身,似又想到什麽,轉身看著青翼,“你之前說,今夜將軍府那公子中毒,差點死了,是謝靈沁自告奮勇去請了董老?”

“回王爺,正是,屬下探查過,沒什麽問題。”

“嗯。”宇文賢撫了撫下巴,這幾日沒見著謝靈沁,面前倒是總浮現出她的影子。

明明一個一無是處的女子,卻又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

改日一定得趁個機會,好好試探一番,看她對他,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當真無心。

畢竟,她手握那般大的秘密,若是對他心存旖念,是最好不過。

原以為,屬下來報,說太子竟送謝靈沁回府,他還心存疑惑,後來一想,也釋然。

太子,到底是太子,說不定也對謝靈沁手裏那個秘密感興趣。

“嗯,這幾日,多註意一些將軍府的動靜,退下吧。”

“是。”

……

太子府邸。

書房裏燈光如晝。

聽風給太子倒了一杯茶,看了看夜色,這才小聲提醒,“太了,天色很晚了。”

“那人出城了?”

“嗯,借著靈沁小姐的馬車避開了京兆尹的視線,估計賢王做夢都想不到。”

“他不是想不到,他只是,想的都是些汙糟心思。”

宇文曜正翻書的動作一頓,目光看向窗外,頗為幽深。

聽風想了想,咽了咽口水,小聲詢問,“太子,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

“你為何要把這般好的機緣送給靈沁小姐,那西夏世子暗中來北榮雖是順手拿了賢王的令牌,可若是你出面相助於他,他自然感恩於你,可眼下……”

太子看一眼聽風,眼底光束晃動,唇角,突然迸裂出一絲笑意。

“你不覺得,很有趣。”

“有趣?”

聽風很納悶。

是他智商退下了?

回頭問問聽雨和聽海。

……

而此時,馬車終於回到了將軍府。

夜,已深寂,空氣中,薄霧輕起,一片寒意徹骨。

謝靈沁一路回了清水閣。

可手心裏卻緊緊的拽著那塊令牌。

那是屬於賢王府的,可以調動賢王府私兵的令牌。

她不知道是那男子故意留下還是為何。

總之,她有些興奮。

此令牌可相當於宇文賢的護身符了。

知一反三,所以,謝靈沁很快就想到,京兆尹說的追查,想必是暗中奉賢王之令,在找這個東西。

那說明,賢王已知此物丟失,必會有所防備,但是呢,總會有那麽疏忽一刻。

總之,此令牌在手,不是壞事。

紫河正夜起,見得謝靈沁回來,本來想上前關切幾句,卻見月光灑落下,小姐一臉奮奮之色,當下不禁吞了吞口水。

小姐這是,又上哪兒占了便宜了。

“小姐,哪家,又倒黴了?”紫河上前問。

謝靈沁擡手輕點紫河的腦袋瓜子,“大家。”

紫河……

“對了,父親可有差人來說什麽?”

“回小姐,沒有。”

“哦,快睡吧。”

翌日,一大早謝靈沁還沒起身,院子裏便鬧轟轟的。

“吵死了。”謝靈沁聽著外面最亮最高的聲音,真想一巴掌出去抽死對方。

才一晚上,剛醒來就不消停了。

“謝靈沁你給我出來。”

謝聃聆不死心的在叫喚。

紫河都對這個公子無語了,上前勸道,“公子,小姐昨夜因送董老,太晚回來,至今還未起。”

“哼,未起,是虧心得未起吧,謝靈沁,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沒想到你這般歹毒,父親被你蒙騙,我才不……”

“砰。”

方才還緊閉的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拉開。

謝靈沁披著頭發,一臉沈色的站在門檻處。

“我就是歹毒,我昨夜就不該去幫忙請董大夫,就該叫你死在床上,免得今早擾我清夢。”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毫不客氣。

謝聃聆氣得眼珠子都瞪大了,又好像很驚訝,擡手指著謝靈沁,輕顫著,“你你你……你昨日打我一巴掌的事,我不會忘了。”

“嗯,最好不要忘,記著,記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她娘生的,謝靈沁真想立馬抽死他。

“好了,你要見我,如今見了,可以滾了。”謝靈沁面色清冷,開始趕人。

“你……”謝聃聆氣得就要上前,身後,妙俏卻突然自院急步趕來,“公子,不好了,二小姐暈倒了。”

“什麽?”謝聃聆俊臉一急,又恨恨的看了謝靈沁一眼,頓時轉朝外奔去。

這謝靈沁,跪了一夜,也該暈了。

謝靈沁擰了擰眉,看著外面的方向。

“小姐,你再去個睡會吧,別與公子計較了。”一旁紫河見謝靈沁盯著院子外面半響不動,上前勸慰。

謝靈沁輕斂眉睫,“我才懶得理他,我在想,這個叫妙俏的到底在想些什麽。”

“小姐何意?”

“劉嬤嬤既然已將她娘之死告訴於她,那這個妙俏還能對二姨娘和謝靈玉巴心巴肺的,為什麽?”

紫河到底不是一物不知的丫鬟,很快明白來,目色都不免吃驚,“小姐的意思是……”

“算了,管他呢。”謝靈沁又一擺手,轉身,作勢就要再睡。

“可是,小姐,若真是這樣,那於你,也是沒好處的,以後,只怕公子更怨你了。”

“怨吧怨吧,這麽沒智商沒頭腦的人,我懶得教。”

紫河……

為什麽,小姐今日的心緒,好像有些煩躁。

雖然很不明顯,但是,就是少了往日一些冷靜。

……

據說,謝靈玉暈了一夜,還請了大夫來。

不過,到底是被太子懲罰,所以無人敢對此有任何置言。

只是,謝靈玉三言兩語,讓謝聃聆更加怨恨謝靈沁就是了。

謝靈沁對此仍不感冒。

不過,不止是紫河,她自己都覺得,心緒不穩,有些毛躁躁的感覺。

看到哪裏好像都有些不順心不順意,若不是多年來養成的心平氣和,只怕也要來一番摔鍋砸碗。

這種狀態一連持續了幾日。

而今日,正是秋試之日。

秋試,分文試,武試,各有三甲之位,進三甲的自然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武試時,達官顯貴,有地位的都會去坐席觀看。

謝靈沁對此無心,倒是關註了下那位曾在街上氣見的窮秀才,叫紫河多留意下,看他有沒有撈到一個榜眼,探花什麽的。

狀元嘛……

不用說了,肯定是柳雲洲的。

紫河雖不明白為什麽謝靈沁對一個連續落榜的窮秀才感了興趣,不過也沒多問什麽。

眼下,謝靈沁支開紫河,在白玉的府邸裏。

“喏喏喏,看到沒,我這張臉啊,都瘦了,就是為你這事給操心的。”

“別說得自己那麽偉大,好像這事兒你沒好處似的。”

謝靈沁喝著茶水,神色悠然。

白玉眉毛一跳,瞪她一眼,“哼,沒良心的。”

“說起來,你這幾日可有去尋過聶醉兒?”謝靈沁突然關心起這事兒。

情緒的波動,讓她也跟著有些八卦。

白玉聞言,面色立馬就變了,“我尋那女人做什麽。”

“她可是我這店背後的大東家,你以後有的是機會與接觸。”

“你,誰要你管閑事,我,我……”

“別你你你,我我我的,一說到聶醉兒你就能結巴,變臉色,你可知道聶醉兒和那慶王府世子有何關系?”

謝靈沁這話是問得認真的,可是白玉的面色瞬間鐵青,怒聲一吼。

“言!射!”

“怎麽了?”

“你……在往我傷口上撒鹽。”

“哎。”謝靈沁無奈的搖頭,面目清冷,“你連情敵都不敢面對,還想得到聶醉兒的心?”

“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得到聶醉兒的心。”

“那便當我沒說。”謝靈沁拍了拍手起身。

若不是見白玉如此這般賣力,她一向不管閑事的人才懶得管這檔子事兒。

白玉氣怒的看著謝靈沁背景,然後,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剛一坐,謝靈沁又走了回來,自袖中拿出一張紙遞過去,“幫我弄這個。”

白玉本來想有脾氣的不接,可是不知為何,又伸手過去接了。

“你這什麽玩意兒?弓?弩?”白玉拿著那張紙看了半天,“好像,又都不像啊,沒這麽的弓,也沒這麽毫無殺傷力的駑。”

謝靈沁眸光一晃,斂盡一切鋒芒厲寒,取而代之的是輕若無物的笑,“只要用得對,一片雞毛也能殺死人。”

白玉一怔,偏頭看她。

卻見謝靈沁波瀾不驚。

“你說得是有道理,這事我去辦,不過,你要真喜歡這些玩意兒,倒可以去校場見識下,那裏有一把特大號的弓駑,據說,是當年,將軍府,將軍夫人所用,自從平了蠻夷之後,便沒再用了。”

謝靈沁目光一定。

對,她怎麽忘了這茬。

都城裏,每年武生考試的校場正中央,就放著一把特大號的弓駑,據說,而這弓駑的由來沒有下落,可是她母親當年卻用這弓駑退敵無數。

還據說,這弓駑尤其重,一般人都難以搬動。

所以,這些年,不知不覺的,每年秋試的的考生多少將能擺動這弓駑當作了一種值得驕傲炫耀之事。

不過,這般多年也沒人能搬動,最多就是擺動一下。

只或惜,伊人以逝,皇帝除了忌憚覬覦,還有什麽?

她母親再厲害也還是識人不清,嫁了個渣男。

“嗯,那我走了。”良久,謝靈沁收回心緒,擺了擺手,出了白府。

白玉看著謝靈沁的背影,摸著下巴。

“這小子……我為什麽對他越來越好奇了。”

……

說來也真是巧,謝靈沁剛走出沒多遠,就遇上了聶醉兒。

還有另一個熟人。

餘輕逸。

巷子裏,那顆遮天蔽日的大樹下,二人相對而站。

“沒想到,你竟然愛戀將軍府的二小姐,為了人家還不惜搶著送人去小法華寺,這事兒我聽說了幾日,都不太敢信……人家可是賢王的人。”

略含譏諷的聲音,來自聶醉兒。

至於餘輕逸,一退往日的瀟灑風流,耷拉著頭,毫無朝氣的像是在聽訓。

“怎麽,這才多久不見,便連話也懶得與我說了。”

餘輕逸的衣袍被風吹得響,繼續默不作聲。

聶醉兒冷笑著,眼底布滿了一層哀傷之色,“不說便罷了,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話落,聶醉兒起身便走。

餘輕逸從始至終就站在那裏不說話。

謝靈沁眼看著聶醉兒離去的方向。

正是白府邸的方向,是去尋白玉麽?

須臾,收回眼神,謝靈沁在暗處站了好半響,這才走出去。

“哎,逸世子也有愧疚之人?”

餘輕逸擡起頭,那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謝靈沁身上,毫無意外之色,“你都聽到了。”

“沒聽全。”

“哼。”餘輕逸轉身就要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謝靈沁,“你去哪裏?”

“我去……”

謝靈沁本來一身男裝,見了餘輕逸,是想去看看自己那快要完工的店鋪的,不過,這事兒,怎麽能讓餘輕逸知道呢。

他知道,不就代表太子知道。

太子知道,不就代表這事兒,弄不成。

“我去看秋試比武。”謝靈沁說。

“那有什麽好看的。”

“打架帥!”

“砌。”餘輕逸耷拉的著不耷拉著,神態一如往昔,昂了昂下巴,“就那些水平,那是你沒見過太子舞劍,那才是帥中極致。”

“太子舞劍?”

“不過……”餘輕逸拖著下巴想了想,“那也是難得一次了,你是沒機會的,走吧,一起。”

“為什麽要一起。”

“萬一那些人打得太差,本世子可以下場,讓你長長見識。”

謝靈沁……

她並不是真要去!

可是,餘輕逸又不傻,這下子她又不去了,不是惹人生疑?

------題外話------

對了,書名改了下,妞們不要突然就下架了喲,認準作者名【枯藤新枝】

哈哈~

晚點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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