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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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姜姑娘，您的需求我們已經收到了。”管事的是個年輕俊美的男子，他站姿優雅，面帶微笑，極大限度對姜秾秾的眼睛展示了自己的友好，“根據您的要求，我們為您提供了兩個人選，您要不要看一下？”
“那就看一下。”姜秾秾同意。
管事的道：“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分別從門外走進來兩道人影，左邊立著的是個黃衫女子，女子頭發利落的挽起，腰間纏著烏黑的軟鞭，眉眼英氣，睥睨而視，十分有俠女的風範；
右邊則立著個約莫十四五歲的俊秀少年，少年一身白衣，束著高馬尾，手中握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臉上嵌著雙多情的桃花眼，靦腆地笑著，略顯乖巧，便襯得那雙桃花眼不那麽惑人了。
“這兩位是近日考核通過的新成員，都想接姑娘的單子，考慮到姑娘是第一位雇主，無論姑娘選擇哪一位，契約結束那天，我們都將返還姑娘三成定金。”
這麽大的手筆，足見誠意了。
姜秾秾沈吟道：“我需要考慮一下。”
“需要我回避嗎？”管事貼心地問。
“不用。”姜秾秾擺手，她走到兩人身前，將他們都打量了一遍，“說說讓我選擇你們的理由吧，誰讓我心動，我就留下誰。”
白衣少年率先開口，聲音比姜秾秾想象得略為低沈：“我不僅會劍術，還會洗衣做飯，姑娘選我，以後姑娘的所有家務都由我包攬。”
“需要支付額外的酬勞嗎？”
“不需要。”
“你做飯好吃嗎？”
“我的廚藝是跟天香樓的大師傅學的，姑娘可盡情點單。”
不要錢，還包洗衣做飯，太值了好嘛。姜秾秾心動，差點直接拍案定下了他。
旁邊的黃衫女子道：“可你是男子。除卻行走江湖的武者，平民中作奸犯科的大多為男子，足以說明男子本性即壞，姑娘身為女子，帶一男子同行多有不便，還會成倍增加自身的風險。雖說風雲會規矩嚴明，會嚴厲處罰毀約者，萬一你只貪圖朝夕的享樂，不惜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對姑娘實施不軌，姑娘豈不是可惜了。”
一針見血，辯無可辯。姜秾秾剛沸騰的熱血，瞬息就被這黃衫女子的話澆了個透心涼。
認真比對，與男子同行，不但非常不方便，確實比女子風險大了許多。
黃衫女子又道：“我就不同，我是女子，對同樣身為女子的姑娘能做到感同身受，也更加方便照顧姑娘。”
“那你會洗衣做飯嗎？”姜秾秾要求不高，她衣服可以自己洗，飯做的不好吃，要是這黃衫女子會做飯，她就留下她了。
“我……”黃衫女子剛要啟唇，陡然變了音色，出口的話化作一聲慘叫，半是跪倒在地上，怒目瞪向白衣少年，“你偷襲我！”
她的腿被白衣少年用劍鞘擊傷，站都站不起來。
少年手法太快了，她學藝多年，這麽近的距離，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要是剛才長劍出鞘，她的腿已經被斬斷了。
那白衣少年將手中的劍旋了一周，抱入懷中，笑吟吟地看向姜秾秾：“現在你只能選我了。”
“他作弊！”黃衫女子向管事的求助。
管事道：“他所作所為符合幫會規定，你的腿既已受傷，就不適合接這一單了，你且回去休養，等傷好了再說。”
管事已做下了決定，黃衫女子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管事的眼睛瞟向白衣少年，問道：“現在只剩下他一人，不知姜姑娘是否願意留下他？”
不留下他，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人，別看這少年笑起來溫文無害，下起手來真黑，是個面善心狠的角色，身邊放著這麽一個護衛，想來別人以後也不會再輕易打她的主意了。
“姜姑娘若決定了，我們便簽下契書。”
“就這樣定了。”姜秾秾頷首。
管事的拿來三份契約書，一人一份，各自按下手印，風雲會留下一份，其餘兩份分別給姜秾秾和白衣少年。
姜秾秾好奇地看向契約書上的姓名，落款處寫的是十九。
管事的解釋道：“凡是加入風雲會的，都會給自己起一個代號，方便行事。”
“這樣做不怕他們欺騙雇主嗎？”
“這一點姜姑娘盡管放心，我們考核中的第一項就是調查入會成員的家世背景以及過往經歷，只有符合條件的才會被通過，他們的真實資料已經記錄在冊，為保護他們的信息，暫時不會對外公開。當然，如果雇主與他們起了糾紛，按照條例，可以強行查閱他們的資料。”
有風雲會做擔保，還是靠譜的，姜秾秾將契約書收好，帶著那名為十九的少年離開。
下樓前，她想起一件事，回頭道：“那個，茶點是為我準備的，我沒有吃，可以打包帶走嗎？”
管事的眼角一抽。
十九也是挑了下眉頭。
“畢竟我給的價格是很高的，要節省一點，對吧。”姜秾秾解釋道。
大概是第一回碰到提出這種要求的雇主，管事的楞了下，重新綻出禮貌的微笑：“姜姑娘請便。”
“十九，都拿走。”花錢買來的，不用白不用，姜秾秾直接使喚上了。
點心好打包，就是茶葉已經泡上了，總不能拎著茶壺帶走，管事的叫人準備了一包花茶，姜秾秾心滿意足，帶著十九離開。
剛回到家中，姜秾秾將打包回來的點心分成兩份，泡了壺茶，對十九道：“晚膳，吃吧，要是覺得不夠，多喝點水，肚子脹起來就不餓了。”
十九眼底露出驚愕。
“別嫌棄了，我的錢都用來雇你了，你看到了，我這房子破破爛爛的，沒多餘的銀錢買飯。”
這棟土房子還是姜秾秾從一戶農家手裏買來的，沒花多少錢，主打一個一貧如洗。
貧窮加上貌醜，足以叫人退避三舍了。
這樣就不會總有人來打探她的身份和來歷。
姜秾秾不顧十九的震驚，倒了壺茶，就著茶水開始用點心。
這些點心不知出自哪位師傅的手，不甜不淡，入口剛剛好，還撒了桂花，每一口都是濃郁的香氣。
姜秾秾吃完，看了眼屋外的天色，說：“時辰還早，你吃完以後，收拾下屋子，這裏統共兩間屋子，空的那間歸你。屋子收拾好了，就將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出門右拐，前面有條河，可以洗衣服洗菜，也可以挑水喝，回來時順便拎一桶水，撿點柴火燒了，我要洗頭。”
十九沒吱聲。
姜秾秾瞄了眼他的臉色：“你不會不樂意吧？是你說的，我選了你，家務都歸你。”
“多想了，我是在思考姑娘的臉是怎麽回事，姑娘不會怪我打探姑娘的私事吧？”
“抹上去的，不用在意。回頭有空我說給你聽，我先去睡覺了。”姜秾秾打了個呵欠，往自己的屋裏去了。
十九端起裝著衣物的木盆，往姜秾秾說的那條河走去。
河水清澈見底，潺潺流動著，水底的亂石間，幾尾小魚恣意地游動著。
十九在岸邊半蹲下，卷起兩只胳膊上的袖子，伸手拿起一件衣裳，就要揉搓時，司青從一旁竄了出來：“少君，我來吧，您歇著。”
好好的司家少爺不當，千裏迢迢跑來給姑娘洗衣裳，這話說出去誰信，司青眼角直抽搐著，看著那盆攢了好些日子的衣物，覺得非常糟心。
想到少君即將入住的那間土房子，更糟心了。
那土房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造的，年久失修，到處漏風，下雨天可能還會塌房，他們司家的馬廄環境都沒這麽惡劣。
司雅意翻了翻盆裏的衣裙，確認並無女子的貼身衣物，將盆遞給了司青。
司青認命地蹲下來搓衣裳。
司雅意在旁邊坐著，認真觀摩他搓衣裳。
從小到大，他的衣服都是丫鬟洗，沒有丫鬟的時候，穿臟了就扔掉，還沒有洗過衣裳，他應該學一學，以後不免要洗的。
司青問：“少君，您化名十九，用了縮骨功和易容術，處心積慮進風雲會，跟在姜小姐身邊，姜小姐會回心轉意嗎？”
“不知。”
“不知您還吃這個苦？”
“總要試一試。”司雅意瞇眼遠眺著群山後漸漸沈落的夕陽，“我生來要什麽就有什麽，即便不是我的，只要我想要，最終都會是我的。認識了秾秾我才發現，原來這世上的事並非都能如我所願，這次我想試一試用我的真心，換一次她的心甘情願。”
“便是因此，您被挾持的那日，我在門外通報時，您只需對個暗號，我就能立即沖進去，但您仍選擇了放姜小姐離開。”司青嘆氣。
少君有機會留下姜小姐，卻縱容了她一回，結果姜小姐絲毫沒有留戀的跑了，他又擱池子裏生悶氣，穿上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頭差點把自己的右手給砸廢了。
真是造孽。
“少君的這個計劃，不會是那時就醞釀好的吧？”
“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懂了，少君看似沒戲了，其實給自己留了條退路。這樣也好，少君改頭換面，重新回到姜小姐身邊，可以了解一下真正的姜小姐。”司青動作麻利，不一會兒就將衣服都洗好了。
司雅意帶著那盆衣服返回，司青跟著他，提了桶水回去。
兩人在院子裏把衣服晾了，開始燒熱水，打理好一切，司青告辭。
司雅意說：“回去將追兵都撤了。”
司青應道：“少君放心，不會打擾到您和姜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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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您的需求我們已經收到了。”管事的是個年輕俊美的男子，他站姿優雅，面帶微笑，極大限度對姜秾秾的眼睛展示了自己的友好，“根據您的要求，我們為您提供了兩個人選，您要不要看一下？”
“那就看一下。”姜秾秾同意。
管事的道：“進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分別從門外走進來兩道人影，左邊立著的是個黃衫女子，女子頭發利落的挽起，腰間纏著烏黑的軟鞭，眉眼英氣，睥睨而視，十分有俠女的風範；
右邊則立著個約莫十四五歲的俊秀少年，少年一身白衣，束著高馬尾，手中握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臉上嵌著雙多情的桃花眼，靦腆地笑著，略顯乖巧，便襯得那雙桃花眼不那麽惑人了。
“這兩位是近日考核通過的新成員，都想接姑娘的單子，考慮到姑娘是第一位雇主，無論姑娘選擇哪一位，契約結束那天，我們都將返還姑娘三成定金。”
這麽大的手筆，足見誠意了。
姜秾秾沈吟道：“我需要考慮一下。”
“需要我回避嗎？”管事貼心地問。
“不用。”姜秾秾擺手，她走到兩人身前，將他們都打量了一遍，“說說讓我選擇你們的理由吧，誰讓我心動，我就留下誰。”
白衣少年率先開口，聲音比姜秾秾想象得略為低沈：“我不僅會劍術，還會洗衣做飯，姑娘選我，以後姑娘的所有家務都由我包攬。”
“需要支付額外的酬勞嗎？”
“不需要。”
“你做飯好吃嗎？”
“我的廚藝是跟天香樓的大師傅學的，姑娘可盡情點單。”
不要錢，還包洗衣做飯，太值了好嘛。姜秾秾心動，差點直接拍案定下了他。
旁邊的黃衫女子道：“可你是男子。除卻行走江湖的武者，平民中作奸犯科的大多為男子，足以說明男子本性即壞，姑娘身為女子，帶一男子同行多有不便，還會成倍增加自身的風險。雖說風雲會規矩嚴明，會嚴厲處罰毀約者，萬一你只貪圖朝夕的享樂，不惜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對姑娘實施不軌，姑娘豈不是可惜了。”
一針見血，辯無可辯。姜秾秾剛沸騰的熱血，瞬息就被這黃衫女子的話澆了個透心涼。
認真比對，與男子同行，不但非常不方便，確實比女子風險大了許多。
黃衫女子又道：“我就不同，我是女子，對同樣身為女子的姑娘能做到感同身受，也更加方便照顧姑娘。”
“那你會洗衣做飯嗎？”姜秾秾要求不高，她衣服可以自己洗，飯做的不好吃，要是這黃衫女子會做飯，她就留下她了。
“我……”黃衫女子剛要啟唇，陡然變了音色，出口的話化作一聲慘叫，半是跪倒在地上，怒目瞪向白衣少年，“你偷襲我！”
她的腿被白衣少年用劍鞘擊傷，站都站不起來。
少年手法太快了，她學藝多年，這麽近的距離，都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要是剛才長劍出鞘，她的腿已經被斬斷了。
那白衣少年將手中的劍旋了一周，抱入懷中，笑吟吟地看向姜秾秾：“現在你只能選我了。”
“他作弊！”黃衫女子向管事的求助。
管事道：“他所作所為符合幫會規定，你的腿既已受傷，就不適合接這一單了，你且回去休養，等傷好了再說。”
管事已做下了決定，黃衫女子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管事的眼睛瞟向白衣少年，問道：“現在只剩下他一人，不知姜姑娘是否願意留下他？”
不留下他，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人，別看這少年笑起來溫文無害，下起手來真黑，是個面善心狠的角色，身邊放著這麽一個護衛，想來別人以後也不會再輕易打她的主意了。
“姜姑娘若決定了，我們便簽下契書。”
“就這樣定了。”姜秾秾頷首。
管事的拿來三份契約書，一人一份，各自按下手印，風雲會留下一份，其餘兩份分別給姜秾秾和白衣少年。
姜秾秾好奇地看向契約書上的姓名，落款處寫的是十九。
管事的解釋道：“凡是加入風雲會的，都會給自己起一個代號，方便行事。”
“這樣做不怕他們欺騙雇主嗎？”
“這一點姜姑娘盡管放心，我們考核中的第一項就是調查入會成員的家世背景以及過往經歷，只有符合條件的才會被通過，他們的真實資料已經記錄在冊，為保護他們的信息，暫時不會對外公開。當然，如果雇主與他們起了糾紛，按照條例，可以強行查閱他們的資料。”
有風雲會做擔保，還是靠譜的，姜秾秾將契約書收好，帶著那名為十九的少年離開。
下樓前，她想起一件事，回頭道：“那個，茶點是為我準備的，我沒有吃，可以打包帶走嗎？”
管事的眼角一抽。
十九也是挑了下眉頭。
“畢竟我給的價格是很高的，要節省一點，對吧。”姜秾秾解釋道。
大概是第一回碰到提出這種要求的雇主，管事的楞了下，重新綻出禮貌的微笑：“姜姑娘請便。”
“十九，都拿走。”花錢買來的，不用白不用，姜秾秾直接使喚上了。
點心好打包，就是茶葉已經泡上了，總不能拎著茶壺帶走，管事的叫人準備了一包花茶，姜秾秾心滿意足，帶著十九離開。
剛回到家中，姜秾秾將打包回來的點心分成兩份，泡了壺茶，對十九道：“晚膳，吃吧，要是覺得不夠，多喝點水，肚子脹起來就不餓了。”
十九眼底露出驚愕。
“別嫌棄了，我的錢都用來雇你了，你看到了，我這房子破破爛爛的，沒多餘的銀錢買飯。”
這棟土房子還是姜秾秾從一戶農家手裏買來的，沒花多少錢，主打一個一貧如洗。
貧窮加上貌醜，足以叫人退避三舍了。
這樣就不會總有人來打探她的身份和來歷。
姜秾秾不顧十九的震驚，倒了壺茶，就著茶水開始用點心。
這些點心不知出自哪位師傅的手，不甜不淡，入口剛剛好，還撒了桂花，每一口都是濃郁的香氣。
姜秾秾吃完，看了眼屋外的天色，說：“時辰還早，你吃完以後，收拾下屋子，這裏統共兩間屋子，空的那間歸你。屋子收拾好了，就將我的衣服拿去洗了，出門右拐，前面有條河，可以洗衣服洗菜，也可以挑水喝，回來時順便拎一桶水，撿點柴火燒了，我要洗頭。”
十九沒吱聲。
姜秾秾瞄了眼他的臉色：“你不會不樂意吧？是你說的，我選了你，家務都歸你。”
“多想了，我是在思考姑娘的臉是怎麽回事，姑娘不會怪我打探姑娘的私事吧？”
“抹上去的，不用在意。回頭有空我說給你聽，我先去睡覺了。”姜秾秾打了個呵欠，往自己的屋裏去了。
十九端起裝著衣物的木盆，往姜秾秾說的那條河走去。
河水清澈見底，潺潺流動著，水底的亂石間，幾尾小魚恣意地游動著。
十九在岸邊半蹲下，卷起兩只胳膊上的袖子，伸手拿起一件衣裳，就要揉搓時，司青從一旁竄了出來：“少君，我來吧，您歇著。”
好好的司家少爺不當，千裏迢迢跑來給姑娘洗衣裳，這話說出去誰信，司青眼角直抽搐著，看著那盆攢了好些日子的衣物，覺得非常糟心。
想到少君即將入住的那間土房子，更糟心了。
那土房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造的，年久失修，到處漏風，下雨天可能還會塌房，他們司家的馬廄環境都沒這麽惡劣。
司雅意翻了翻盆裏的衣裙，確認並無女子的貼身衣物，將盆遞給了司青。
司青認命地蹲下來搓衣裳。
司雅意在旁邊坐著，認真觀摩他搓衣裳。
從小到大，他的衣服都是丫鬟洗，沒有丫鬟的時候，穿臟了就扔掉，還沒有洗過衣裳，他應該學一學，以後不免要洗的。
司青問：“少君，您化名十九，用了縮骨功和易容術，處心積慮進風雲會，跟在姜小姐身邊，姜小姐會回心轉意嗎？”
“不知。”
“不知您還吃這個苦？”
“總要試一試。”司雅意瞇眼遠眺著群山後漸漸沈落的夕陽，“我生來要什麽就有什麽，即便不是我的，只要我想要，最終都會是我的。認識了秾秾我才發現，原來這世上的事並非都能如我所願，這次我想試一試用我的真心，換一次她的心甘情願。”
“便是因此，您被挾持的那日，我在門外通報時，您只需對個暗號，我就能立即沖進去，但您仍選擇了放姜小姐離開。”司青嘆氣。
少君有機會留下姜小姐，卻縱容了她一回，結果姜小姐絲毫沒有留戀的跑了，他又擱池子裏生悶氣，穿上衣服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頭差點把自己的右手給砸廢了。
真是造孽。
“少君的這個計劃，不會是那時就醞釀好的吧？”
“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我懂了，少君看似沒戲了，其實給自己留了條退路。這樣也好，少君改頭換面，重新回到姜小姐身邊，可以了解一下真正的姜小姐。”司青動作麻利，不一會兒就將衣服都洗好了。
司雅意帶著那盆衣服返回，司青跟著他，提了桶水回去。
兩人在院子裏把衣服晾了，開始燒熱水，打理好一切，司青告辭。
司雅意說：“回去將追兵都撤了。”
司青應道：“少君放心，不會打擾到您和姜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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