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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用我掌握的力量悍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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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受不起。

而他,更是承擔不了。

唯願她此生,一世喜樂,再無傷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漪瀾哭聲漸弱,緩緩停止,小聲地抽噎,滿面斑斑的淚痕,滿眼斑駁的血絲,美得令人心碎。

“不哭了?”

禦景宸從口袋裏取出白色的帕子,替她拭去眼角的殘淚,擦去臉上的狼狽,輕柔的動作,傾註了他這一生所有的溫柔。

方漪瀾沒有說話。

這樣崩潰似的大哭了一場,雖然心裏還是很難受,但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傷痛。

淚眼淒迷地雙眼看著禦景宸胸口蔓延的大片濕痕,不禁想到自己方才在他的懷裏毫無顧忌,嚎陶大哭的模樣。

一時間尷尬、懊惱、無措的情緒,讓她有些無地自容,“我哭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她忍不住垂下頭,不敢看他。

“不,很美,美到令我想將你的眼淚珍藏一世,讓它永世不必再染上傷痛。”

禦景宸的一條手臂繞過她的腦後,將她的頭部固定,雕玉般的面龐湊近,淡白的唇輕輕吻在她紅腫的眼睛上。

方漪瀾心顫不已,感受到他不斷靠近的醇厚氣息,忍不住輕輕合上了雙眼。

蝶戀花般的吻,在眼睛上停留了一瞬間便抽離。

但,她卻清楚的感受到,來自這個男人的安慰與憐惜。

心,莫名變得輕盈。

所有的沈重,似乎都隨她遠去,變得微不足道。

禦景宸拿過事先準備好的藥膏,輕柔地擦在她的眼角周圍,“明天不會有任何一家報社雜志,會報道關於方家的任何只字片語,也不會有任何一家正規的媒體網站借機炒作此事,至於那些私人的八卦論壇,我會請黑客盡可能杜絕,一切不利方家,不利於你的言論。”

封殺言論自由。

獨斷,****,強權,典型的禦景宸行事作風。

方漪瀾卻只有滿心的感動,喉嚨裏止不住一陣哽咽,嗔道,“霸道!”

這一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來自他,那強大到無所不能,強悍到無可匹敵的維護與疼惜。

心裏感動到了極點。

禦景宸捧住她的臉,看著她紅紅的眼眶裏,隱忍地淚,心疼極了,“我不管什麽霸道不霸道,只想我的女孩,在我的羽翼下,不受任何傷害與侵擾,用我所掌握的力量悍衛她,保護她,免除她的一切痛苦與憂傷,用我目前所擁有的一切籌碼,為她建立一座伊甸園,只有喜樂,沒有傷痛。”

紅彤彤地眼睛就這樣定定地看著他。

裏面滿滿都瘡夷和傷痛。

心中那僅有的逞強,在一瞬間向他投降了,毫無餘地。

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啊!

不管在什麽時候,都能給她最堅實的依靠。

禦景宸陡然間伸手捂住她的眼淚,“decus,不要再用這樣充滿傷痕的眼神看我,否則我會忍不住內心的暴虐,想要毀掉一切曾經給你傷痕的人,真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讓你有任何借口,恐懼我,逃避我,甚至是逃離我!”

他只想將美好的一切,奉獻給眼前的女子。

至於那些隱藏在美好背後的黑暗,就讓它們永遠不見天日。

突如其來的黑暗,令方漪瀾一陣心慌。

回蕩在耳邊的話,令她情不自禁闔上了雙眼。

——decus!

拉丁文中的美人。

禦景宸似乎很喜歡這樣喚她,令充滿神聖的神之語言,從他華麗如弦的嗓音中吐露,從帶著一股難言的熱愛與虔誠。

眩惑人心!

令人怦然心動。

禦景宸緩緩地拿開手,她雙眼緊閉,濃密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水,不停地顫動著,醉心的美好,脆弱到不堪一擊。

“decus,你在邀請我吻你嗎?”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在她顫動著雙睫,準備睜開眼睛時,他阻止道,“噓,不要睜開眼睛,我如你所願……”

話音剛落,他湊過面頰,張嘴含住她的柔唇,分分寸寸的柔愛,密密匝匝地纏綿,將她擄獲。

他的吻很綿長,很癡纏。

美妙的感受,似乎在她的心底漫開了遍地罌粟,撫平了她滿心的瘡夷。

——

柳錦輝被兩個黑衣大漢架進了客廳裏,身體被狠狠地推到地上,擡起頭來——

秦公滿面肅殺地坐在首位,深沈的目光凝視著他,一片肅寒。

“秦公若要見我,只要一聲令下,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派人將我綁過來?”

謝澤成召開記者發布會,揭露方家秘辛的事,雖然被人強行壓下,並沒有曝出來,但他們這些與方漪瀾親近之人,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那日,他在阿瀾的病房門外碰到秦公,得知阿瀾和秦氏扯上了關系,就知道阿瀾的身世瞞不下去了,總有曝光的一天。

阿瀾的血型太過稀有,她又恰好不是謝澤成的女兒。

秦公不可能不產生懷疑。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這樣快,這樣措手不及。

更沒想到,居然是以這種鮮血淋漓的方式揭開。

他簡直不敢想像,此時阿瀾的內心到底有多麽傷痛。

秦公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十九年了,你以為你改頭換面,我就認不出你了嗎?我該叫你秦止戈,還是柳錦輝?”

這個人他不僅認識,而且曾經還無比熟悉。

只是,當年那張令他無比熟悉的面孔,早已經面目全非,沒有半點熟悉的痕跡,所以當日在醫院,他一時半會竟想不起來他是誰。

但,今日謝澤成召開記者發布會,揭露方家隱藏多年的秘辛,卻讓他心中產生了某種可怕的聯想。

所以,這才猜測出了他的身份。

“還是柳錦輝吧!做了十九年的柳錦輝,我都已經快要記不清楚,自己以前是什麽人。”

十九年前,他也曾經是秦家的一員。

奉秦家最強大的男人為主,成為他一生誓死追隨的追隨者。

但,那一切都已經成為往事。

秦公壓抑著滿腔的激動覆雜,厲聲問,“阿瀾是不是玦兒的遺腹女?方玉婉是不是當年那個令玦兒愛之欲狂的女人?”

蒼老的雙手,緊緊地抓著檀木椅的扶手,手背上縱橫糾虬的青筋突兀起來,透露出他此時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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