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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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除夕前一天，南騰集團開始放假。
南桑正在辦公室收拾東西，裴陵過來交工作總結，放下東西後，看了南桑一眼，欲言又止。
“怎麽了？”南桑停下手裏的工作，“跟我還有什麽話不能直說？是因為錢川海？”
前幾天他們找到了錢川海洩露公司機密的證據，裴陵想要直接報警，讓錢川海進去過年，但南桑沒同意。
“我理解你有顧慮，畢竟事情不是錢川海親自做的，萬一到時候證人反悔，錢川海不會有事。”裴陵點點頭，也直言道，“但錢川海做事情向來小心謹慎，這次機會難得，我是怕夜長夢多，萬一錯過了，之後再找不到他其他把柄。”
南桑沈默了幾秒，說：“我最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總覺得大哥快醒了。”
上次感受到南樟有反應後，南桑就每天都會去醫院，雖然一直再沒有動靜，但不知道是宿江時給的信心，還是出自女人的直覺，南桑反而越來越篤定南樟很快會醒。
裴陵聞言楞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你是覺得，樟總的事情，和錢川海有關？”
“我不知道，但大哥一定知道。”南桑嘆了口氣，“我怕現在逼錢川海太狠，他萬一直接跑了，也許再找不到人。我想留著他，等大哥醒來……”
裴陵也很希望南樟能夠醒過來，但南桑這樣做，風險還是挺大。
萬一南樟醒不過來呢？
他們做過很多調查，沒發現錢川海跟南樟的車禍有關系，難道還要一直供著這個危險因素嗎？
不過，這些話裴陵都沒有說出口，南桑不可能想不到，她認為冒險值得。
“樟總一定會醒過來的。”裴陵最後道，“我會盯緊錢川海，你放心。”
南桑感激地沖他笑了笑：“謝謝你，陵哥。”
從公司出來，南桑一眼就看到宿江時的車。
見她出來，他快步走過來，接過南桑手裏的東西：“辛苦了。”
“那還是你比較辛苦。”南桑笑道，還特意來接她。
“我們都辛苦，那今天好好敲孟舒黎一頓。”宿江時也笑。
南桑點頭：“必須點最貴的菜，兩口子太會過日子，都是重色輕友的家夥。”
盛司晴這段時間跟孟舒黎約過幾次會，兩人感情突飛猛進，終於在春節前定下關系。今天特意請他倆吃飯，一是正式公開關系，二是感謝他倆在這段感情中幫的忙，三是明後天分別是南桑和宿江時的生日，但盛司晴他們剛確定關系，有很多應酬，沒空給他倆過生日。
南桑嘴上抱怨，真看到閨蜜滿臉洋溢著幸福的微笑，特別為她感到開心，別的事情也就顧不上了。
飯後，盛司晴將南桑拉到一邊，悄悄塞給她一個盒子：“生日禮物。”
生日禮物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她這舉動瞬間讓南桑警惕起來：“你送了什麽東西？”
“讓你生活更加xing福的東西。”盛司晴說。
憑著多年閨蜜的默契，南桑覺得，她說的一定是“性福”。
“我謝謝你啊。”南桑想起上回她給自己發的圖片，不是很想收，“不過我不需要，你自己留著吧。”
“相信我，你需要。”盛司晴將盒子塞到她手裏，“新的一年，我們都要xing福。”
南桑：“……你這是在炫耀嗎？”
盛司晴轉身就跑。
南桑：“……”
跟小情侶分開後，南桑趕緊將盛司晴送的禮物藏到後備箱，一回頭發現宿江時正盯著她，急忙幹笑著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明天不上班了，我們今晚去哪裏？”
說到最後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說的什麽鬼！
上不上班也得回家啊，還能去哪裏？
宿江時不會誤會她是在邀請什麽吧？
果然，下一秒宿江時就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過來：“想出去玩點刺激的項目？明天你生日，今年肯定會有很多人來，你不怕下不了床？”
“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南桑臉漲得通紅，還要強作鎮定，“我不是那個意思！”
“過兩天陪你出去玩。”宿江時卻故意不聽她解釋，“今天晚上我們還是去看看大哥吧。”
南桑都想揍他了，擡起手又楞楞地放下。
“我們先去醫院……”宿江時變戲法似的從副駕拿出一盒蛋糕，溫柔地說，“0點吹完蠟燭再回家，明天再和大家一起過，好嗎？”
南桑心裏暖融融的，用力點頭：“好。”
兩人來到醫院，護工和醫生已經習以為常，介紹完情況就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
南桑還是照例先替南樟刮了胡子，然後就坐在旁邊跟他絮叨一些工作生活上的小事。、
宿江時在旁邊看著，倒是很少說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零點。
宿江時這才起身將蛋糕拆開。
南桑湊過來看，認出是自己最喜歡的蛋糕品牌，倒是不大，整體造型是一棵精雕細琢的桑樹。難得的是，每一片樹葉上，都掛著一個小小的祝福卡牌，一看就價值不菲。
而那些祝福卡雖然小，字跡卻清晰，不是“天天開心”“萬事如意”之類萬金油的祝福，每一個都很喜歡，從南騰集團到南家每個人，全都是南桑掛心的事。
“謝謝。”南桑驚喜地看著宿江時。
錢都是小事，關鍵是這份用心很難得。
“你喜歡就好。”宿江時雲淡風輕地說，好像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小事。
南桑心底一動。
別說普通聯姻的夫妻，就是有感情基礎的情侶，怕是也很難為對方的生日做到這麽用心，更何況他倆還是宿敵。
宿江時也不是什麽慈善家，有事沒事就給別人制造驚喜。
所以，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是喜歡她的？
心跳忽然就滾燙起來，南桑舔了下嘴唇，莫名緊張。
“來許個願吧。”宿江時沒註意到她的情緒，關掉房間的燈，點上蠟燭，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還強調了一遍，“可以許三個願。”
南桑閉上眼，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許願：“希望父母身體健康，希望大哥快點醒過來，希望二哥盡快回家。”
她沒有許跟宿江時相關的願望，因為感情的事，她認為不應該靠許願得來。
南桑想靠自己。
許完願睜開眼，正好對上宿江時專註的視線。
燭光中他的眼睛幽遠深邃，顯得特別神秘，而她的臉映在他的眼中，就成了整個世界唯一清晰的存在。
“快吹蠟燭。”宿江時提醒道。
南桑深吸一口氣，用力吹出去，蠟燭瞬間全滅。
“老婆，生日快樂！”宿江時在黑暗中抱了她一下，然後準備去開燈。
南桑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怎麽了？”宿江時急忙回頭問道。
下一秒，唇上就貼上來一片溫熱的柔軟。
南桑踮著腳尖，難得主動親吻宿江時。
他們有過無數次接吻的經驗，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發生關系的時候。之前南桑將那種關系定義為夫妻義務，接吻便更像是一種調劑，不帶多少感情。
而這一次，他們不可能在南樟的病房做什麽，都是成年人，應該明白這時候的親吻，代表的意義不一樣。
如果宿江時對她也有點意思，應該會接受並且回應吧？
宿江時沒有想到南桑會主動，又驚又喜，甚至忘記了反應。
感覺到南桑有撤退的意思，他才回過神來，緊緊摟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回吻。
南桑不安的心被他一點點親得熨帖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才松開。
黑暗中宿江時捧著南桑的臉，低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又說了一遍：“老婆，生日快樂。”
這一次從動作到聲音都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南桑心底也跟著軟得快化了，她剛想說什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可能是護工回來了，之前跟他說好零點回來的。
南桑急忙推開宿江時：“快去開燈。”
宿江時輕笑一聲，還是聽話地去開了燈。
外面來的果然是護工，推開門還猶豫了一下，說：“我看燈一直關著，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沒有，吹蠟燭呢。”南桑尷尬一笑，趕緊去切蛋糕，“正好準備叫你來吃蛋糕。”
幾人吃了點蛋糕，時間已經很晚了，南桑和宿江時準備回家。
“大哥，我要回去了。”南桑拉著南樟的手，跟他告別，“今天我生日，你以前說過，每年生日都會陪我一起過。今年你偷懶，我來陪你，但你不要偷懶太久，不然……我下次過生日，只跟宿九過，不要你陪了。”
宿江時本來站在旁邊，聞言又靠近幾分，將手搭在南桑肩頭，給她力量。
“沒事。”南桑沖他笑笑，“跟大哥開玩笑呢，走吧。”
她直起身準備離開，可她松開手的瞬間，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拉住了她。
南桑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喊了聲：“宿九！”
宿江時迅速低頭，看到南樟的手果然在用力，他馬上讓護工去叫醫生，然後抱緊南桑，安撫道：“這次不是錯覺……南樟哥？你醒醒……”
南桑無數次想過南樟醒來的場景，她一直堅信他會醒過來，但真到了這一刻，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本能地一手抓著南樟，還不敢太用力，另一只手抓緊宿江時的胳膊，望眼欲穿地盯著南樟的眼睛，盯到眼淚都快下來了。卻連哭都不敢，生怕錯過一秒，南樟就不會醒。
南樟眼睫在微微顫動，宿江時也不敢說話了，和南桑一起屏住呼吸。
走廊傳來醫生和護工急促的腳步聲，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一瞬間，南樟終於睜開眼來。
南桑眼底蓄滿的眼淚瞬間滾落下來，哽咽著喊了聲：“大哥？”
南樟眼珠微微轉動，眼神最後落在宿江時身上，嘴唇翕動，小聲費力地說出兩個字：“放、手……”
又是一年辭舊迎新的時候，感謝寶貝們在這一年的陪伴，新的一年，祝大家健康平安、前兔無量、甜甜蜜蜜、順順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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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你有顧慮，畢竟事情不是錢川海親自做的，萬一到時候證人反悔，錢川海不會有事。”裴陵點點頭，也直言道，“但錢川海做事情向來小心謹慎，這次機會難得，我是怕夜長夢多，萬一錯過了，之後再找不到他其他把柄。”
南桑沈默了幾秒，說：“我最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總覺得大哥快醒了。”
上次感受到南樟有反應後，南桑就每天都會去醫院，雖然一直再沒有動靜，但不知道是宿江時給的信心，還是出自女人的直覺，南桑反而越來越篤定南樟很快會醒。
裴陵聞言楞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你是覺得，樟總的事情，和錢川海有關？”
“我不知道，但大哥一定知道。”南桑嘆了口氣，“我怕現在逼錢川海太狠，他萬一直接跑了，也許再找不到人。我想留著他，等大哥醒來……”
裴陵也很希望南樟能夠醒過來，但南桑這樣做，風險還是挺大。
萬一南樟醒不過來呢？
他們做過很多調查，沒發現錢川海跟南樟的車禍有關系，難道還要一直供著這個危險因素嗎？
不過，這些話裴陵都沒有說出口，南桑不可能想不到，她認為冒險值得。
“樟總一定會醒過來的。”裴陵最後道，“我會盯緊錢川海，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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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你比較辛苦。”南桑笑道，還特意來接她。
“我們都辛苦，那今天好好敲孟舒黎一頓。”宿江時也笑。
南桑點頭：“必須點最貴的菜，兩口子太會過日子，都是重色輕友的家夥。”
盛司晴這段時間跟孟舒黎約過幾次會，兩人感情突飛猛進，終於在春節前定下關系。今天特意請他倆吃飯，一是正式公開關系，二是感謝他倆在這段感情中幫的忙，三是明後天分別是南桑和宿江時的生日，但盛司晴他們剛確定關系，有很多應酬，沒空給他倆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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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生活更加xing福的東西。”盛司晴說。
憑著多年閨蜜的默契，南桑覺得，她說的一定是“性福”。
“我謝謝你啊。”南桑想起上回她給自己發的圖片，不是很想收，“不過我不需要，你自己留著吧。”
“相信我，你需要。”盛司晴將盒子塞到她手裏，“新的一年，我們都要xing福。”
南桑：“……你這是在炫耀嗎？”
盛司晴轉身就跑。
南桑：“……”
跟小情侶分開後，南桑趕緊將盛司晴送的禮物藏到後備箱，一回頭發現宿江時正盯著她，急忙幹笑著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明天不上班了，我們今晚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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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桑都想揍他了，擡起手又楞楞地放下。
“我們先去醫院……”宿江時變戲法似的從副駕拿出一盒蛋糕，溫柔地說，“0點吹完蠟燭再回家，明天再和大家一起過，好嗎？”
南桑心裏暖融融的，用力點頭：“好。”
兩人來到醫院，護工和醫生已經習以為常，介紹完情況就離開病房，將空間留給他們。
南桑還是照例先替南樟刮了胡子，然後就坐在旁邊跟他絮叨一些工作生活上的小事。、
宿江時在旁邊看著，倒是很少說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零點。
宿江時這才起身將蛋糕拆開。
南桑湊過來看，認出是自己最喜歡的蛋糕品牌，倒是不大，整體造型是一棵精雕細琢的桑樹。難得的是，每一片樹葉上，都掛著一個小小的祝福卡牌，一看就價值不菲。
而那些祝福卡雖然小，字跡卻清晰，不是“天天開心”“萬事如意”之類萬金油的祝福，每一個都很喜歡，從南騰集團到南家每個人，全都是南桑掛心的事。
“謝謝。”南桑驚喜地看著宿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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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就好。”宿江時雲淡風輕地說，好像這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一件小事。
南桑心底一動。
別說普通聯姻的夫妻，就是有感情基礎的情侶，怕是也很難為對方的生日做到這麽用心，更何況他倆還是宿敵。
宿江時也不是什麽慈善家，有事沒事就給別人制造驚喜。
所以，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是喜歡她的？
心跳忽然就滾燙起來，南桑舔了下嘴唇，莫名緊張。
“來許個願吧。”宿江時沒註意到她的情緒，關掉房間的燈，點上蠟燭，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還強調了一遍，“可以許三個願。”
南桑閉上眼，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始許願：“希望父母身體健康，希望大哥快點醒過來，希望二哥盡快回家。”
她沒有許跟宿江時相關的願望，因為感情的事，她認為不應該靠許願得來。
南桑想靠自己。
許完願睜開眼，正好對上宿江時專註的視線。
燭光中他的眼睛幽遠深邃，顯得特別神秘，而她的臉映在他的眼中，就成了整個世界唯一清晰的存在。
“快吹蠟燭。”宿江時提醒道。
南桑深吸一口氣，用力吹出去，蠟燭瞬間全滅。
“老婆，生日快樂！”宿江時在黑暗中抱了她一下，然後準備去開燈。
南桑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怎麽了？”宿江時急忙回頭問道。
下一秒，唇上就貼上來一片溫熱的柔軟。
南桑踮著腳尖，難得主動親吻宿江時。
他們有過無數次接吻的經驗，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發生關系的時候。之前南桑將那種關系定義為夫妻義務，接吻便更像是一種調劑，不帶多少感情。
而這一次，他們不可能在南樟的病房做什麽，都是成年人，應該明白這時候的親吻，代表的意義不一樣。
如果宿江時對她也有點意思，應該會接受並且回應吧？
宿江時沒有想到南桑會主動，又驚又喜，甚至忘記了反應。
感覺到南桑有撤退的意思，他才回過神來，緊緊摟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回吻。
南桑不安的心被他一點點親得熨帖起來。
許久之後，兩人才松開。
黑暗中宿江時捧著南桑的臉，低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又說了一遍：“老婆，生日快樂。”
這一次從動作到聲音都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南桑心底也跟著軟得快化了，她剛想說什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可能是護工回來了，之前跟他說好零點回來的。
南桑急忙推開宿江時：“快去開燈。”
宿江時輕笑一聲，還是聽話地去開了燈。
外面來的果然是護工，推開門還猶豫了一下，說：“我看燈一直關著，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沒有，吹蠟燭呢。”南桑尷尬一笑，趕緊去切蛋糕，“正好準備叫你來吃蛋糕。”
幾人吃了點蛋糕，時間已經很晚了，南桑和宿江時準備回家。
“大哥，我要回去了。”南桑拉著南樟的手，跟他告別，“今天我生日，你以前說過，每年生日都會陪我一起過。今年你偷懶，我來陪你，但你不要偷懶太久，不然……我下次過生日，只跟宿九過，不要你陪了。”
宿江時本來站在旁邊，聞言又靠近幾分，將手搭在南桑肩頭，給她力量。
“沒事。”南桑沖他笑笑，“跟大哥開玩笑呢，走吧。”
她直起身準備離開，可她松開手的瞬間，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拉住了她。
南桑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喊了聲：“宿九！”
宿江時迅速低頭，看到南樟的手果然在用力，他馬上讓護工去叫醫生，然後抱緊南桑，安撫道：“這次不是錯覺……南樟哥？你醒醒……”
南桑無數次想過南樟醒來的場景，她一直堅信他會醒過來，但真到了這一刻，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本能地一手抓著南樟，還不敢太用力，另一只手抓緊宿江時的胳膊，望眼欲穿地盯著南樟的眼睛，盯到眼淚都快下來了。卻連哭都不敢，生怕錯過一秒，南樟就不會醒。
南樟眼睫在微微顫動，宿江時也不敢說話了，和南桑一起屏住呼吸。
走廊傳來醫生和護工急促的腳步聲，病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一瞬間，南樟終於睜開眼來。
南桑眼底蓄滿的眼淚瞬間滾落下來，哽咽著喊了聲：“大哥？”
南樟眼珠微微轉動，眼神最後落在宿江時身上，嘴唇翕動，小聲費力地說出兩個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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