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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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詛咒師集團Q以令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發展了起來。
現在的Q已經不再是詛咒師中一個小小的團體，而是真正意義上掌控了詛咒師陣營。
“只要成為詛咒師，Q就會找上門”，這句話已經變得很流行了。
人們稱呼Q的首領為詛咒師首領，首領的傳說在短短幾個月內流傳開來，一開始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人還是孩子，很多人認為他是陰影的化身，在黑暗中建立秩序。
直到最近，首領是一位16歲少女的事，才傳遍了東京乃至京都咒術界。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只要見過首領的人，無不拜服在她的腳下。
叛逃成為詛咒師的六眼術師五條悟、咒靈操使夏油傑，甚至傳聞與上層不和的特級術師九十九由基……
整個咒術界的三大特級術師，都已經倒向了Q的陣營。
自那之後，再沒人敢接五條悟、夏油傑的死刑執行書，上層們下達的命令成了個笑話，至今都還在詛咒師群體中流傳著，讓大家的氣氛變得快活不已。
咒術高層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他們試圖讓政府阻礙Q的發展。
千年來一直占據特殊地位的咒術高層，根本沒考慮過政府會拒絕……然而事實是：他們發出的命令只能得到一些含糊其辭的回應。
次數多了，高層們終於難以置信地意識到——
日本的政府已經忍耐他們很久了，甚至是樂於看到Q這樣的組織出現。
新首領上任後，Q明面上已經不幹違法的事，還交了很多稅金。
他們的詛咒師也在祓除咒靈，下屬的盤星教很受民眾支持，甚至不少咒術高專/名牌大學的學生畢業後都想去Q……
政府腦子抽了才會幫咒術高層。
這個時候，高層們終於意識到——咒術界的局勢將要改變了。
“……上面的人差不多也該認清現實了吧。”
東京咒術高專內，灰原雄一邊打開可樂易拉罐，一邊元氣滿滿地宣布：“夏油前輩他們都決定去的地方，肯定是很好的公司！我也要去！”
“……這話你可別當著其他人面前說。”
七海建人手裏握著面包，很沒幹勁地坐在旁邊：“被報告到上面的話，校長又會有麻煩了。”
“但是大家都是這麽想的！”灰原很堅持：“我也覺得櫻井首領是很好的首領！我想為她工作！七海你呢？”
“沒差。給誰工作都一樣，上班應該入刑。”
“你果然也很喜歡Q和櫻井首領吧！！”
“不管怎麽想我的話都不是這個意思吧……”
“那麽約好了，畢業後我們就一起去Q！和夏油前輩他們一起工作！”
“唉……隨你吧。”
很好的首領·櫻井星，此刻正在一如既往的267工作。
2點睡（昏厥），6點睜眼，一周工作7天。
自從九十九由基也宣布加入Q的科研部門、政府議員又暗搓搓地資助Q後，咒術界高層遭到了重大打擊，一蹶不振，開始長時間的裝死……假裝看不到日漸壯大的詛咒師集團。
離權力徹底更疊的一天，恐怕已經不遠了。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情況。實際上，針對櫻井星的暗殺越來越頻繁，她在暗網上的懸賞金已經到了可怕的300億，超過了五條悟的懸賞額，還在不斷攀升中。
櫻井星早就把自己給掛上去的那1億円懸賞撤銷了，現在不需要她自己懸賞自己，殺手就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讓她毆打。
Q極速發展→高層懸賞玩家→殺手上門→玩家毆打殺手，使用瘋神→臥底增加→Q極速發展→……
游戲小天才的完美閉環又形成了！
她對這樣的發展十分滿意。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外面又多了個“Q首領有著非常人的胸襟和覺悟，即使是想殺死自己的敵人，在她那裏也有一次悔改的機會”的奇怪傳聞。
總之聲望和Q的影響力都越來越高了。
拜爾把整個Q集團都弄得像個意大利Gang，就像電影《教父》中那樣，想要見首領、向Q尋求幫助的人每天都能排成長隊，而拜爾總是幫助她把這些工作處理得很好。
櫻井星每天都在想，這家夥哪一天會不會終於忍不住，把“Q集團”變成“Q家族（Famiglia）”，讓她稱呼成員們為“家族成員”。
就連六道骸都忍不住吐槽：“你越來越有讓人作嘔的Mafia氣息了。”
櫻井星不以為然，翻文件翻得嘩嘩響：“討厭的話就不要總是連接我的夢。”
如果不是六道骸連接夢境以後，可以在夢裏給她變出文件，讓她在睡眠時間繼續工作的話……櫻井星早就把人踢出去了。
……等等，這樣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太變態了？
她真的變成工作狂了嗎……？
“Kufufu……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執著。”
深藍發的少年撩起她的一縷頭發，從身後貼近，在她耳邊私語：“這麽辛苦又有什麽意義呢，你想要咒術界的話，只要把身體交給我，我可以讓所有人成為你的俘虜。隨便操控一個人殺掉那些討人厭的高層，或者附身每一個高層，讓他們全體同意你上位，等掌控權力後再讓他們自殺……沒人會發現的，你想要的東西都能輕易握在手中。”
“操控所有人這種事，我自己也能做到。”
黑發的少女已經不會再因為他的貼近而敏感地躲開，她任由六道骸緊緊貼著脊背，目光始終落在文件上，仿佛沒有受到絲毫動搖：
“那樣做沒有意義，只不過是上層變成了我而已。變成了漩渦中心的人，是沒辦法停止這個詛咒的漩渦的。”
漩渦的中心……
想要停止漩渦的人，不能落入漩渦的中心……
想要消除Mafia卻失敗了的自己，是因為他也釀造了新的仇恨、陷入了漩渦中心嗎。
六道骸的心跳又一次開始加速。
他一紅一藍的雙眼，緊緊地凝視著懷中的少女。明明已經貼得這麽近，卻又能切實地意識到他們的差距……精神體本來不會有心跳和血流的感受，他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在燃燒。
恨不得將她按進自己的胸腔，骨肉都交融在一起。
“櫻井星……”
六道骸呢喃著她的名字，又一次將她摟緊了一點，頭緊緊貼在她的脖頸旁。
而被他摟住的少女毫無反應，只是調整了下姿勢，繼續翻閱著做不完的工作……直到睡夢結束，又一次醒來。
“星。”
櫻井星有點迷茫地睜開眼睛。
視線之中，不是已經習慣的首領房間天花板，而是一縷垂落的黑色發絲。
“醒了嗎？”
她一時間有些茫然，只能艱難地睜大雙眼。
眼前變得昏暗，似乎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力道輕柔，手掌溫暖。
“慢一點……不要急。”
溫和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一只很是寬厚的手掌輕輕地壓在她的腦袋上，溫柔的撫摸。
櫻井星花了一點時間，慢慢清醒過來，終於反應過來了：“傑？”
她拉下對方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視線對焦後看清了少年的樣子。
夏油傑身上還是那件盤星教的袈裟，黑發紮成半個丸子頭，散下的一半頭發襯得他整個人多了些文雅的氣質。
也許是在宗教中當了教祖，幾個月下來，他身上那種蠱惑性的悲憫氣質更加明顯，暗紫色的眼睛垂下來凝視著她，讓人想要敞開心扉向教祖訴說一切。
但是這個視角……而且腦袋下面暖暖的……
咦。她躺在傑的大腿上……？
“這是膝枕麽？”
“啊……你睡著了。”
夏油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又摸了摸她的頭發。
老實說感覺挺不錯的。
他身上的袈裟長長的，就像被子一樣覆蓋著她的身體，被袈裟包裹的少年身體還在散發著熱量，讓櫻井星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不過，有種被夏油傑吞噬的感覺。
她心裏這麽想著，嘴上也慢悠悠地開口：“感覺被傑吃掉了。”
教主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生氣，一只手輕輕撥開她臉側的發絲，語調平穩：“嗯？為什麽？”
櫻井星扯了下蓋在自己身上的袈裟。
“傑的衣擺很大，這個衣服也好像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她天馬行空地說著，“就像衣服怪物，把我一口吞進去了。”
夏油傑被逗笑了。
“首領說這樣的話真是讓人為難。”
他寬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頭頂，另一只手輕輕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我可能會真的想把你吃掉也說不定。”
黑發的少年聲音沈沈的，低聲說。
“不可以。”
櫻井星伸出手，揪了一下他的劉海。
夏油傑沒有動。
半垂著凝視她的眼睛下方，有點不太明顯的黑眼圈。
“……好玩嗎？”
他問。
“這不是玩。”櫻井星又揪了一下，平靜地宣布：“是對你不尊敬首領的報覆。”
夏油傑又無聲地笑了一下。
“你睡不好嗎，傑？”
櫻井星爬起來，確定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沒錯……她剛剛在工作的時候精力值清空，不小心睡著了。
看樣子夏油傑昨晚沒睡，才會今天這個時間過來找她。
“處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事花了點功夫……畢竟是一整個村子，要全部判刑還是有點費力，不用在意。”
夏油傑說。
櫻井星對這件事也很印象深刻。
菜菜子、美美子，一對有咒術天賦的雙胞胎，在鄉下的村子裏被人當成了不祥的小孩，剛好那裏又出現了咒靈……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
Q的人是在籠子裏找到的兩個女孩。
換做以前，要給一整個村子判刑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不同。
憑借Q和盤星教的影響力，想要從程序上讓那些人得到懲罰，已經變成了一件只是“有點費力”的事。
“法務部最近有個不錯的新人，後面的事就讓日車寬見來處理……我覺得Q也可以增加一個對有術師天賦的孩子的資助項目，你覺得怎麽樣？”
櫻井星斟酌著說，然而夏油傑卻沒有馬上回話。
“傑……？”
她側過頭去，才發現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她的肩頭……
已經很安心地睡著了。
似乎在她身邊，總是聆聽信徒苦難的盤星教教祖……就會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首領讓他感到安心。
“……真沒辦法。”
櫻井首領讓下屬躺在自己腿上，重新拿起旁邊的文件。
“就讓你稍微這麽待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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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Q已經不再是詛咒師中一個小小的團體，而是真正意義上掌控了詛咒師陣營。
“只要成為詛咒師，Q就會找上門”，這句話已經變得很流行了。
人們稱呼Q的首領為詛咒師首領，首領的傳說在短短幾個月內流傳開來，一開始沒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人還是孩子，很多人認為他是陰影的化身，在黑暗中建立秩序。
直到最近，首領是一位16歲少女的事，才傳遍了東京乃至京都咒術界。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只要見過首領的人，無不拜服在她的腳下。
叛逃成為詛咒師的六眼術師五條悟、咒靈操使夏油傑，甚至傳聞與上層不和的特級術師九十九由基……
整個咒術界的三大特級術師，都已經倒向了Q的陣營。
自那之後，再沒人敢接五條悟、夏油傑的死刑執行書，上層們下達的命令成了個笑話，至今都還在詛咒師群體中流傳著，讓大家的氣氛變得快活不已。
咒術高層當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
他們試圖讓政府阻礙Q的發展。
千年來一直占據特殊地位的咒術高層，根本沒考慮過政府會拒絕……然而事實是：他們發出的命令只能得到一些含糊其辭的回應。
次數多了，高層們終於難以置信地意識到——
日本的政府已經忍耐他們很久了，甚至是樂於看到Q這樣的組織出現。
新首領上任後，Q明面上已經不幹違法的事，還交了很多稅金。
他們的詛咒師也在祓除咒靈，下屬的盤星教很受民眾支持，甚至不少咒術高專/名牌大學的學生畢業後都想去Q……
政府腦子抽了才會幫咒術高層。
這個時候，高層們終於意識到——咒術界的局勢將要改變了。
“……上面的人差不多也該認清現實了吧。”
東京咒術高專內，灰原雄一邊打開可樂易拉罐，一邊元氣滿滿地宣布：“夏油前輩他們都決定去的地方，肯定是很好的公司！我也要去！”
“……這話你可別當著其他人面前說。”
七海建人手裏握著面包，很沒幹勁地坐在旁邊：“被報告到上面的話，校長又會有麻煩了。”
“但是大家都是這麽想的！”灰原很堅持：“我也覺得櫻井首領是很好的首領！我想為她工作！七海你呢？”
“沒差。給誰工作都一樣，上班應該入刑。”
“你果然也很喜歡Q和櫻井首領吧！！”
“不管怎麽想我的話都不是這個意思吧……”
“那麽約好了，畢業後我們就一起去Q！和夏油前輩他們一起工作！”
“唉……隨你吧。”
很好的首領·櫻井星，此刻正在一如既往的267工作。
2點睡（昏厥），6點睜眼，一周工作7天。
自從九十九由基也宣布加入Q的科研部門、政府議員又暗搓搓地資助Q後，咒術界高層遭到了重大打擊，一蹶不振，開始長時間的裝死……假裝看不到日漸壯大的詛咒師集團。
離權力徹底更疊的一天，恐怕已經不遠了。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情況。實際上，針對櫻井星的暗殺越來越頻繁，她在暗網上的懸賞金已經到了可怕的300億，超過了五條悟的懸賞額，還在不斷攀升中。
櫻井星早就把自己給掛上去的那1億円懸賞撤銷了，現在不需要她自己懸賞自己，殺手就會源源不斷地找上門來讓她毆打。
Q極速發展→高層懸賞玩家→殺手上門→玩家毆打殺手，使用瘋神→臥底增加→Q極速發展→……
游戲小天才的完美閉環又形成了！
她對這樣的發展十分滿意。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外面又多了個“Q首領有著非常人的胸襟和覺悟，即使是想殺死自己的敵人，在她那裏也有一次悔改的機會”的奇怪傳聞。
總之聲望和Q的影響力都越來越高了。
拜爾把整個Q集團都弄得像個意大利Gang，就像電影《教父》中那樣，想要見首領、向Q尋求幫助的人每天都能排成長隊，而拜爾總是幫助她把這些工作處理得很好。
櫻井星每天都在想，這家夥哪一天會不會終於忍不住，把“Q集團”變成“Q家族（Famiglia）”，讓她稱呼成員們為“家族成員”。
就連六道骸都忍不住吐槽：“你越來越有讓人作嘔的Mafia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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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的少女已經不會再因為他的貼近而敏感地躲開，她任由六道骸緊緊貼著脊背，目光始終落在文件上，仿佛沒有受到絲毫動搖：
“那樣做沒有意義，只不過是上層變成了我而已。變成了漩渦中心的人，是沒辦法停止這個詛咒的漩渦的。”
漩渦的中心……
想要停止漩渦的人，不能落入漩渦的中心……
想要消除Mafia卻失敗了的自己，是因為他也釀造了新的仇恨、陷入了漩渦中心嗎。
六道骸的心跳又一次開始加速。
他一紅一藍的雙眼，緊緊地凝視著懷中的少女。明明已經貼得這麽近，卻又能切實地意識到他們的差距……精神體本來不會有心跳和血流的感受，他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在燃燒。
恨不得將她按進自己的胸腔，骨肉都交融在一起。
“櫻井星……”
六道骸呢喃著她的名字，又一次將她摟緊了一點，頭緊緊貼在她的脖頸旁。
而被他摟住的少女毫無反應，只是調整了下姿勢，繼續翻閱著做不完的工作……直到睡夢結束，又一次醒來。
“星。”
櫻井星有點迷茫地睜開眼睛。
視線之中，不是已經習慣的首領房間天花板，而是一縷垂落的黑色發絲。
“醒了嗎？”
她一時間有些茫然，只能艱難地睜大雙眼。
眼前變得昏暗，似乎有人蒙住了她的眼睛，力道輕柔，手掌溫暖。
“慢一點……不要急。”
溫和模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一只很是寬厚的手掌輕輕地壓在她的腦袋上，溫柔的撫摸。
櫻井星花了一點時間，慢慢清醒過來，終於反應過來了：“傑？”
她拉下對方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視線對焦後看清了少年的樣子。
夏油傑身上還是那件盤星教的袈裟，黑發紮成半個丸子頭，散下的一半頭發襯得他整個人多了些文雅的氣質。
也許是在宗教中當了教祖，幾個月下來，他身上那種蠱惑性的悲憫氣質更加明顯，暗紫色的眼睛垂下來凝視著她，讓人想要敞開心扉向教祖訴說一切。
但是這個視角……而且腦袋下面暖暖的……
咦。她躺在傑的大腿上……？
“這是膝枕麽？”
“啊……你睡著了。”
夏油傑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又摸了摸她的頭發。
老實說感覺挺不錯的。
他身上的袈裟長長的，就像被子一樣覆蓋著她的身體，被袈裟包裹的少年身體還在散發著熱量，讓櫻井星整個人都暖融融的。
不過，有種被夏油傑吞噬的感覺。
她心裏這麽想著，嘴上也慢悠悠地開口：“感覺被傑吃掉了。”
教主聽到這樣的話也不生氣，一只手輕輕撥開她臉側的發絲，語調平穩：“嗯？為什麽？”
櫻井星扯了下蓋在自己身上的袈裟。
“傑的衣擺很大，這個衣服也好像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她天馬行空地說著，“就像衣服怪物，把我一口吞進去了。”
夏油傑被逗笑了。
“首領說這樣的話真是讓人為難。”
他寬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頭頂，另一只手輕輕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我可能會真的想把你吃掉也說不定。”
黑發的少年聲音沈沈的，低聲說。
“不可以。”
櫻井星伸出手，揪了一下他的劉海。
夏油傑沒有動。
半垂著凝視她的眼睛下方，有點不太明顯的黑眼圈。
“……好玩嗎？”
他問。
“這不是玩。”櫻井星又揪了一下，平靜地宣布：“是對你不尊敬首領的報覆。”
夏油傑又無聲地笑了一下。
“你睡不好嗎，傑？”
櫻井星爬起來，確定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沒錯……她剛剛在工作的時候精力值清空，不小心睡著了。
看樣子夏油傑昨晚沒睡，才會今天這個時間過來找她。
“處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事花了點功夫……畢竟是一整個村子，要全部判刑還是有點費力，不用在意。”
夏油傑說。
櫻井星對這件事也很印象深刻。
菜菜子、美美子，一對有咒術天賦的雙胞胎，在鄉下的村子裏被人當成了不祥的小孩，剛好那裏又出現了咒靈……會發生什麽可想而知。
Q的人是在籠子裏找到的兩個女孩。
換做以前，要給一整個村子判刑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不同。
憑借Q和盤星教的影響力，想要從程序上讓那些人得到懲罰，已經變成了一件只是“有點費力”的事。
“法務部最近有個不錯的新人，後面的事就讓日車寬見來處理……我覺得Q也可以增加一個對有術師天賦的孩子的資助項目，你覺得怎麽樣？”
櫻井星斟酌著說，然而夏油傑卻沒有馬上回話。
“傑……？”
她側過頭去，才發現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靠在她的肩頭……
已經很安心地睡著了。
似乎在她身邊，總是聆聽信徒苦難的盤星教教祖……就會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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