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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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如果你為我做事，我就辱罵你。怎麽樣，波奇？”
試圖羞辱禪院直哉的櫻井星萬萬沒想到，地上渾身是傷的少年眼神突然熾熱起來，一口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
啊？
櫻井星：？？？
等等、真的答應了？！她明明是在羞辱他啊！！
這家夥腦袋沒有問題的嗎？
然而不論她感到多麽離譜，禪院直哉就是答應了，就連系統也認可。
［已招募：【禪院直哉】］
［招募條件：每個月辱罵【禪院直哉】10次］
櫻井星：……
行吧。
反正都是她的下屬了，黑心老板毫無負擔地壓榨勞動成果，向禪院直哉確認了下咒術界那邊的動態。
目前他們還沒敢派人過來她的總部，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調查Q，估計連首領是個零咒力都還不知道。
距離五條悟和夏油傑叛逃，已經快兩個月了。
咒術高層這麽久都沒找上門，實在是無能。
是不是不行！
櫻井星覺得這些咒術界高層真的很能裝死……
膽子怎麽就這麽小！
不就是一個戰鬥力823的夏油傑，一個戰鬥力907的五條悟麽！
換成她！
……就絕對不會給這兩個人判死刑……！
不然打不過豈不是很丟臉。
總之敵人什麽都不做，那就優勢在我。
她最後警告了一番禪院直哉，又罵了他幾句，這才帶著兩個神情詭異的部下返回Q。
咒術高層很冤。
他們的確是頭鐵地下了死刑沒錯，但是任務執行人……
——誰會接這種任務啊！
唯一一個試圖接任務的，居然是沒有任何攻擊力、也是唯一能用反轉術式治療他人的高專之寶……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同期，家入硝子。
這怎麽可能讓人去執行死刑，萬一那兩人把家入硝子綁走，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高層人都麻了。
一群老頭子好說歹說，終於抓到機會，找上了最後一個特級術師。
“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家夥們。”
掛掉電話的金發女人跨上摩托車，輕松道：“我可沒答應什麽…只是過去看看罷了，Q對吧？”
夏油傑和五條悟是收到Q敵襲的消息，臨時趕回來的。
首領今天帶著伏黑甚爾和拜爾去了京都，趁著這種沒人的時候，敵人襲擊了Q的總部。
他們兩個幾乎是前後腳趕到，夏油傑放出咒靈、五條悟比出了【赫】的手勢，然後一擡頭，兩個人都楞住了。
一片混亂的總部中，除了倒下的白制服詛咒師外，還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藍發紮成馬尾辮、橫掃敵人的高挑少女，以及被她仔細保護著的棕色短發少女。
正是高專的冥冥，還有……
“……硝子？”
家入硝子擡起頭，還是那樣散漫的神色，懶洋洋地揮了下手：“兩個罪犯君，我來逮捕你們了。”
家入硝子——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同期。
也是咒術界少有的能使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的人，很少有機會離開高專……也沒辦法參與到五條他們的任務中。
絕大多數時間，家入硝子只能在安全的高專裏等待——等著被送來治療的、支離破碎的同伴，或者治不好的同伴屍體。
她沒有經歷星漿體事件，能知道的只是死刑通知書上的幾句話。
［盤星教內部13名■■幹部死亡。］
［經由殘穢判定，為夏油傑的咒靈操術、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
[夏油傑、五條悟逃亡，
將其視為詛咒師，判處死刑。］
珍惜的同伴，沒有留給她和老師只言片語，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家入硝子什麽都不知道。
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不理解為什麽他們什麽都不說。
沒有人敢當他們的死刑執行人。
於是家入硝子申請成為同期的死刑執行人，想離開高專去找到他們。
——被拒絕了。
上層不會讓懂得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死亡。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只能被保護在高專內，能做的事只有等待別人帶來的消息。
但是家入知道——這一次不一樣了。
她知道。
如果連她都不去做的話……
就沒有人能把五條和夏油帶回來了。
一團亂的Q總算恢覆了秩序，成員來來往往忙著收拾總部，而入侵者則被帶到了談話室。
“我雇傭了冥冥前輩。”
棕發的少女淺淺笑著，嘴裏叼著一根煙，在兩個有點陌生的同期面前慢悠悠地吸著。
夏油傑輕輕皺了下眉：“就算冥小姐是一級術師，闖進詛咒師總部也太亂來了。”
“你到底給了她多少啊？”五條悟沒什麽表情，“該不會這兩個月都在接私活吧？”
“畢竟高專能治的人還是少了點。”
家入硝子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眼角的那顆小痣隨著她瞇眼的動作微動：
“姑且問一句，你們是被迫的嗎？”
“不，是自願的哦。”
家入硝子捏著煙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而她面上還是淡淡的：
“姑且再問一句，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們要改變詛咒的輪回，創造一個新世界。”
“哈哈……”
略有點沙啞的笑聲，像是有什麽壓抑在喉嚨裏。
家入硝子夾著煙的手移開一點，臉上還帶著笑：“意義不明的回答。不理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她知道……
坐在對面的少年，兩個人都平靜地看著自己。
“硝子，”
家入硝子知道。
她沒辦法……
“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希望每個人都能理解我們。*”
“你回去吧，硝子。”
棕發的少女捏著煙，香煙的煙霧將面容遮擋著，讓人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
而她把所有即將噴湧而出的壓下去，語氣平靜到有些壓抑地說：“因為鬧別扭而覺得沒人能理解自己，這種想法本身就蠻像小孩子的耶？*”
自己阻止不了這兩個人。
他們覺得她理解不了他們。
擅自拋下別人，踏上自認為沒人理解的道路。
家入硝子攔不住他們，也殺不了他們。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進入高專、成為同期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是這樣。
她的力量是治療，所以不能和他們一起出任務，也介入不到這兩個人的選擇裏。
她是那個站在漩渦之外，註視著漩渦的局外人。
“我說……”
一片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什麽都不告訴別人，就擅自認為別人理解不了，你們兩個是初中生嗎？”
家入硝子楞了下，擡起頭，在朦朧的香煙煙霧中，她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人。
那人一身白色服飾，黑色的長發垂在腦後，向她輕輕頷首。
淡紫色的眼珠，濃重的黑眼圈，蒼白昳麗的面容，一旦對上視線就無法再移開……這就是詛咒師集團Q的首領。
“星？”
首領沒有理會。
她擺了下手，讓下屬們不要跟過來，自己也不進入談話室，就這麽站在門口對家入硝子點頭示意：
“初次見面，我是Q的首領，櫻井星。”
家入硝子把手裏的香煙碾滅，慢悠悠地挑了下嘴角：“我是Q的入侵者，家入硝子。”
“硝子，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談話。”年輕的詛咒師首領說，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兩個少年身上，“但這兩個人的回應實在讓我不能接受。”
她冷靜地看向兩個少年：
“悟，還有傑。如果我沒猜錯，硝子應該是你們在咒術高專的同伴吧？”
“是的。”
他們肯定了。
“嗯……我就不問你們為什麽不告訴她來到這裏的原因和經過了。”
首領點點頭，眼簾半垂著，蓋住一半淡紫色的眼珠，讓人有些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只能聽到那縹緲而柔和的嗓音，一點點傳到耳邊：
“我只提醒你們一件事。”
她輕聲說，用一雙淺色的雙眼，安靜地凝視著五條悟和夏油傑。
“這個人既然願意冒著被視為背叛的風險，來這裏問你們這幾句話，就是在告訴你們——她也願意和你們一起戰鬥。”
家入硝子手裏早已熄滅的煙，抖了一下。
少年們楞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在那雙眼睛的倒影中，看見了自己臉上一點點浮現的驚愕。
首領美麗的臉上十分平靜。
“你們是彼此信任的人吧。”
她似乎看懂了一切，雙眼中閃爍著知性的神采，並且充滿了使人信服的力量。
“她來到這裏，已經證明了她的覺悟和意志……這是很珍貴的，不要辜負這份友情。”
“請好好回應她。這才是尊重。”
房間裏的三個人都陷入了寂靜，只能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而黑發的少女說完後，只是對他們輕輕點頭，後退一步關上了談話室的門。
房間裏一時間回歸寂靜。
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三個高專的同學坐在房間裏望著門口看了一會兒，才無意識地回過頭，對上了彼此的視線。
“硝子。”
一片沈默中，夏油傑開口：
“抱歉，我們只是不想把你卷進來。”
家入硝子望著那點落下的煙灰，臉上沒有什麽情緒變化：“我不想聽這種話哦，罪犯君。”
不想聽這種話嗎。
一直沈默的五條悟冷不丁道：
“謝謝你，硝子。”
夏油傑一點點睜大了眼睛。
他的目光從五條悟身上，一直移到家入硝子身上，楞了片刻後，一點點松懈了唇角，發出一聲輕嘆。
是的。
“謝謝你……一直信任著我們。”
這才是應該告訴她的答案。
*改/源自原著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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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羞辱禪院直哉的櫻井星萬萬沒想到，地上渾身是傷的少年眼神突然熾熱起來，一口答應：
“這可是你說的。”
啊？
櫻井星：？？？
等等、真的答應了？！她明明是在羞辱他啊！！
這家夥腦袋沒有問題的嗎？
然而不論她感到多麽離譜，禪院直哉就是答應了，就連系統也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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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星：……
行吧。
反正都是她的下屬了，黑心老板毫無負擔地壓榨勞動成果，向禪院直哉確認了下咒術界那邊的動態。
目前他們還沒敢派人過來她的總部，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調查Q，估計連首領是個零咒力都還不知道。
距離五條悟和夏油傑叛逃，已經快兩個月了。
咒術高層這麽久都沒找上門，實在是無能。
是不是不行！
櫻井星覺得這些咒術界高層真的很能裝死……
膽子怎麽就這麽小！
不就是一個戰鬥力823的夏油傑，一個戰鬥力907的五條悟麽！
換成她！
……就絕對不會給這兩個人判死刑……！
不然打不過豈不是很丟臉。
總之敵人什麽都不做，那就優勢在我。
她最後警告了一番禪院直哉，又罵了他幾句，這才帶著兩個神情詭異的部下返回Q。
咒術高層很冤。
他們的確是頭鐵地下了死刑沒錯，但是任務執行人……
——誰會接這種任務啊！
唯一一個試圖接任務的，居然是沒有任何攻擊力、也是唯一能用反轉術式治療他人的高專之寶……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同期，家入硝子。
這怎麽可能讓人去執行死刑，萬一那兩人把家入硝子綁走，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高層人都麻了。
一群老頭子好說歹說，終於抓到機會，找上了最後一個特級術師。
“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家夥們。”
掛掉電話的金發女人跨上摩托車，輕松道：“我可沒答應什麽…只是過去看看罷了，Q對吧？”
夏油傑和五條悟是收到Q敵襲的消息，臨時趕回來的。
首領今天帶著伏黑甚爾和拜爾去了京都，趁著這種沒人的時候，敵人襲擊了Q的總部。
他們兩個幾乎是前後腳趕到，夏油傑放出咒靈、五條悟比出了【赫】的手勢，然後一擡頭，兩個人都楞住了。
一片混亂的總部中，除了倒下的白制服詛咒師外，還有兩道熟悉的身影。
藍發紮成馬尾辮、橫掃敵人的高挑少女，以及被她仔細保護著的棕色短發少女。
正是高專的冥冥，還有……
“……硝子？”
家入硝子擡起頭，還是那樣散漫的神色，懶洋洋地揮了下手：“兩個罪犯君，我來逮捕你們了。”
家入硝子——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同期。
也是咒術界少有的能使用「反轉術式」進行治療的人，很少有機會離開高專……也沒辦法參與到五條他們的任務中。
絕大多數時間，家入硝子只能在安全的高專裏等待——等著被送來治療的、支離破碎的同伴，或者治不好的同伴屍體。
她沒有經歷星漿體事件，能知道的只是死刑通知書上的幾句話。
［盤星教內部13名■■幹部死亡。］
［經由殘穢判定，為夏油傑的咒靈操術、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
[夏油傑、五條悟逃亡，
將其視為詛咒師，判處死刑。］
珍惜的同伴，沒有留給她和老師只言片語，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家入硝子什麽都不知道。
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不理解為什麽他們什麽都不說。
沒有人敢當他們的死刑執行人。
於是家入硝子申請成為同期的死刑執行人，想離開高專去找到他們。
——被拒絕了。
上層不會讓懂得反轉術式的家入硝子死亡。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只能被保護在高專內，能做的事只有等待別人帶來的消息。
但是家入知道——這一次不一樣了。
她知道。
如果連她都不去做的話……
就沒有人能把五條和夏油帶回來了。
一團亂的Q總算恢覆了秩序，成員來來往往忙著收拾總部，而入侵者則被帶到了談話室。
“我雇傭了冥冥前輩。”
棕發的少女淺淺笑著，嘴裏叼著一根煙，在兩個有點陌生的同期面前慢悠悠地吸著。
夏油傑輕輕皺了下眉：“就算冥小姐是一級術師，闖進詛咒師總部也太亂來了。”
“你到底給了她多少啊？”五條悟沒什麽表情，“該不會這兩個月都在接私活吧？”
“畢竟高專能治的人還是少了點。”
家入硝子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眼角的那顆小痣隨著她瞇眼的動作微動：
“姑且問一句，你們是被迫的嗎？”
“不，是自願的哦。”
家入硝子捏著煙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而她面上還是淡淡的：
“姑且再問一句，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我們要改變詛咒的輪回，創造一個新世界。”
“哈哈……”
略有點沙啞的笑聲，像是有什麽壓抑在喉嚨裏。
家入硝子夾著煙的手移開一點，臉上還帶著笑：“意義不明的回答。不理解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她知道……
坐在對面的少年，兩個人都平靜地看著自己。
“硝子，”
家入硝子知道。
她沒辦法……
“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希望每個人都能理解我們。*”
“你回去吧，硝子。”
棕發的少女捏著煙，香煙的煙霧將面容遮擋著，讓人有些看不清她的神情。
而她把所有即將噴湧而出的壓下去，語氣平靜到有些壓抑地說：“因為鬧別扭而覺得沒人能理解自己，這種想法本身就蠻像小孩子的耶？*”
自己阻止不了這兩個人。
他們覺得她理解不了他們。
擅自拋下別人，踏上自認為沒人理解的道路。
家入硝子攔不住他們，也殺不了他們。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進入高專、成為同期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是這樣。
她的力量是治療，所以不能和他們一起出任務，也介入不到這兩個人的選擇裏。
她是那個站在漩渦之外，註視著漩渦的局外人。
“我說……”
一片寂靜的房間裏，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什麽都不告訴別人，就擅自認為別人理解不了，你們兩個是初中生嗎？”
家入硝子楞了下，擡起頭，在朦朧的香煙煙霧中，她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人。
那人一身白色服飾，黑色的長發垂在腦後，向她輕輕頷首。
淡紫色的眼珠，濃重的黑眼圈，蒼白昳麗的面容，一旦對上視線就無法再移開……這就是詛咒師集團Q的首領。
“星？”
首領沒有理會。
她擺了下手，讓下屬們不要跟過來，自己也不進入談話室，就這麽站在門口對家入硝子點頭示意：
“初次見面，我是Q的首領，櫻井星。”
家入硝子把手裏的香煙碾滅，慢悠悠地挑了下嘴角：“我是Q的入侵者，家入硝子。”
“硝子，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談話。”年輕的詛咒師首領說，目光從她臉上移到兩個少年身上，“但這兩個人的回應實在讓我不能接受。”
她冷靜地看向兩個少年：
“悟，還有傑。如果我沒猜錯，硝子應該是你們在咒術高專的同伴吧？”
“是的。”
他們肯定了。
“嗯……我就不問你們為什麽不告訴她來到這裏的原因和經過了。”
首領點點頭，眼簾半垂著，蓋住一半淡紫色的眼珠，讓人有些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只能聽到那縹緲而柔和的嗓音，一點點傳到耳邊：
“我只提醒你們一件事。”
她輕聲說，用一雙淺色的雙眼，安靜地凝視著五條悟和夏油傑。
“這個人既然願意冒著被視為背叛的風險，來這裏問你們這幾句話，就是在告訴你們——她也願意和你們一起戰鬥。”
家入硝子手裏早已熄滅的煙，抖了一下。
少年們楞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在那雙眼睛的倒影中，看見了自己臉上一點點浮現的驚愕。
首領美麗的臉上十分平靜。
“你們是彼此信任的人吧。”
她似乎看懂了一切，雙眼中閃爍著知性的神采，並且充滿了使人信服的力量。
“她來到這裏，已經證明了她的覺悟和意志……這是很珍貴的，不要辜負這份友情。”
“請好好回應她。這才是尊重。”
房間裏的三個人都陷入了寂靜，只能怔怔地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而黑發的少女說完後，只是對他們輕輕點頭，後退一步關上了談話室的門。
房間裏一時間回歸寂靜。
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三個高專的同學坐在房間裏望著門口看了一會兒，才無意識地回過頭，對上了彼此的視線。
“硝子。”
一片沈默中，夏油傑開口：
“抱歉，我們只是不想把你卷進來。”
家入硝子望著那點落下的煙灰，臉上沒有什麽情緒變化：“我不想聽這種話哦，罪犯君。”
不想聽這種話嗎。
一直沈默的五條悟冷不丁道：
“謝謝你，硝子。”
夏油傑一點點睜大了眼睛。
他的目光從五條悟身上，一直移到家入硝子身上，楞了片刻後，一點點松懈了唇角，發出一聲輕嘆。
是的。
“謝謝你……一直信任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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