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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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雙手，向著高空舉起。
目光追逐著紅、白、綠的三色排球。
餘光，捕捉球場上每一個細節。
攔網的位置、攻手的位置，起跳的肌肉動作、對手的視線……
那麽清晰。
[觀察大成功]
仿佛有光落在對面的空隙處，將那條幹脆利落的進攻路線——完美地展示出來。
“啪”。
在技能中，加入個人的思考。
然後……
球飛向了網前，一個微妙的位置。
只要向著那顆球跳起，眼前看到的、未被防守遮蔽的場地——
仿佛能聽到、傳出這個球的人，在說：“往那裏打哦”。
就這樣……
“咚！！！”
迎接不需要思考的、完美的勝利——
“…………星……”
“星？”
少年的呼喚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櫻井星晃了一下神，轉過頭，對上一雙暗含擔憂的清澈雙眼。
“……阿綱？”
不知為何，明明是澤田綱吉開口叫了她，然而櫻井星真的回過頭來、和他對上視線時，他卻突然僵硬了一下。
那雙棕色的眼睛裏，瞳孔不明顯地顫了顫。
大概兩三秒後，澤田綱吉有些遲鈍地開口：
“啊……那個……已經放學了哦。”他的聲音有些遲緩，幾乎是下意識說道：“星、你沒事嗎……？”
“嗯？”
“……因為，你一直在發呆……”
不——不是發呆——
淡紫色的眼睛靜靜註視著他，那個眼神……不會有錯的。
她是……
專註到，讓人有點發毛了。
“啊……這樣嗎……嗯……”
黑發少女垂下眼簾，看向自己攤開的筆記本上、記得密密麻麻的文字。
“……是呢，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一樣……”
在無人能看到的地方，她的目光註視著一長串的系統提示。
[鍛煉游戲技術，大成功]
[通靈，大成功]
[學習課程，大成功]
[……大成功……]
[…………大成功]
從昨天晚上開始……無論做什麽，結果——全部，都是【大成功】。
按正常的幾率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
是她的狀態，好得“不正常”了嗎。
宛如爆發一般。
“阿綱，一起走嗎？”
櫻井星關掉系統面板，對好友微笑道，“我要去打工了。”
當然要一起走。
雖然星幾乎不會提起，但澤田綱吉知道——她每天放學後，一定會跑去那些隱蔽的小巷子，把不良少年趕走。
……但今天，好友的狀態實在讓他有些放不下心。
他惴惴不安地跟著少女走進小巷，緊盯著前面五個面露不善的混混，心中不停想著：
如果出事的話，就算被打、也至少要拖住一個敵人……
“啪”、“砰”、“喀嚓”。
肉.體和骨骼被擊中，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澤田綱吉楞楞地看著前方。
和第一次見到的場景完全不同。
那精湛細致的手法、嫻熟的動作……
恍然間，他甚至以為她正在揮舞廚刀——
直到黑色的長發從空中緩緩垂落，少女的雙手也一並放低、垂到身側，澤田才看清——那只是兩根短短的木棍。
可她卻像在握著廚刀的刀柄……
……在“烹飪”敵人。
[戰鬥大成功]
[打敗了敵人【並盛の不良少年】。]
[獲得經驗300xp、【搏擊】熟練度100，戰鬥力+5，精神力+5。]
櫻井星沒有理會突然冒出的一堆屬性增加提示，撿起地上掉落的物品，回過頭，沖朋友溫和地笑道：
“阿綱，走吧。”
澤田綱吉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幹澀地“嗯”了一聲。
他跟上女孩的腳步，和她一起，並肩走過躺了一地人的小巷。
離開巷子，陽光再次落到臉上時，他無意識地想到：
他和星的差距——
似乎，被猛地拉大了。
在料理的過程中，要制作出美味的“死”，必須經過數道精細的準備工序。
普通的斬擊，可以輕易斬碎堅硬的骨骼、筋肉。疊加無數道斬擊，便可以將食材切割成均勻的無數份。
廚刀切割不同肉質的觸感，切割不同蔬菜的觸感……
每一次揮刀，都有不同的體會。
在眾人的矚目下，舉起廚刀，從食材間流暢利落地劃過，精美的刀身、按住刀面的潔白手指，仿佛在散發著雪白的光亮……
危險的、美麗的，無法抗拒的——對食材之“死”的誘惑。
[烹飪大成功]
一身白色工作服的少女停止揮刀，手腕輕輕一抖，紅色的魚生便輕盈地落在碟子裏，擺成優美的形狀。
黑發少女持刀的雙手，這才輕輕落下。
平平無奇的廚刀，被她那雙看似纖細、實則危險的雙手握住，揮舞之間，便突然有了格外迷人的魔力。
修長光潔的食指微微按住刀面，其餘四指包裹著刀柄，美麗得仿佛藝術表演。
櫻井星半閉著眼、呼出一口氣，將盛著魚生的長碟向外推出一點，終於擡起頭。
……對上了無數雙炙熱的眼睛。
店裏已經人滿為患，擁擠得不像一間講究的高級壽司店。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只要是她打工的時間，客人便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今天甚至連店門外，也滿是排隊的人群。
當她終於擡頭，向諸位客人瞥去淡淡的一眼，人堆裏霎時發出輕微的吸氣聲。
“啪、啪……”
“啪啪啪啪啪——”
不知是誰起了頭，屏息靜氣的人們，開始熱烈無比地鼓起掌來。
“實在是太精彩了……”
“這樣年輕的人……她的名字是什麽？”
“是櫻井小姐……”
“……這是何等驚人的料理……”
“不愧是傳聞中‘地獄的絕景’……”
“嘩啦”掌聲像潮水一樣湧來，伴隨著無數驚嘆和讚美。
食客們無不仰慕地擡起頭，膜拜般，向那執掌“美味之死”的主人，投以註目。
[你似乎對【烹飪（特殊）】有了新的認知，熟練度+300]
[你在打工的壽司店進行了驚人的烹飪展示，引起眾人讚嘆，魅力+15，體貼+5，感受+5，精神力+5，聲望+70]
[恭喜玩家，您已解鎖成就【地獄的絕景】，獲得稱號【異常廚師】。]
“異常”麽。
倒也算是貼切。
對於本就是“異常”的玩家來說，這並不是一個不好的形容詞。
櫻井星平靜地換下工作服，在冰涼的水流下清洗雙手。潔白修長的手沾上水珠後，被夜風吹過，染上一絲涼意。
“星、星——”
不遠處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她一轉頭，就看到山本武正在樓梯口偷偷沖她招手。
櫻井星看了一眼門簾後的營業區，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客人已經用餐結束，店主大叔和服務生完全忙的過來。
她擦幹手上的水珠，放輕腳步跟了過去：“怎麽了？”
“來這邊。”黑發少年臉上帶笑，坐在木質樓梯的臺階上，沖她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等她乖乖坐到身旁，山本武不知從哪裏端出一個盤子，上面還神秘地蓋著一個餐蓋。
他把盤子放在兩人中間，一手握拳掩住嘴部，一本正經道：“接下來，為您介紹今日主菜——”
餐蓋揭開，食物的濃烈香氣頓時撲面而來。
棕色的湯汁包裹著土豆、胡蘿蔔塊，一起淋在顆粒分明的白米飯上，濃郁柔和的香料氣味蔓延開來。
“——山本號熱量暴走咖喱！”
“是咖喱飯啊。”櫻井星感嘆般總結道，她低頭看看盤子裏濃稠的咖喱，又看看山本武，“這個，用的是壽司的粳米麽？”
少年笑瞇瞇地把勺子遞給她，“沒錯。餓肚子的時候，果然還是想吃高熱量的東西吧？”
櫻井星其實不餓。
處於興奮狀態時，血流更多地流向四肢和腦部，胃的供血減少，反而不會產生饑餓感。
不過，這份心意是很寶貴的。
“那、我開動了。”
木質勺子在盤子裏一挖，帶起一團被咖喱澆透的米飯和土豆，一起送入口中。
土豆被燉得軟爛，濃郁的咖喱中還混合著土豆泥，搭配略微彈牙的米粒，香料、米飯、土豆的香氣糅合在一起，一點點喚醒味蕾的知覺、填飽空蕩蕩的胃……
明明一開始不覺得饑餓，但食物進入食道之後，卻有種格外的滿足感。
櫻井星嘴裏含著溫暖的食物，不由得微微瞇起眼睛。
側臉傳來一股強烈的視線。她側過頭，山本武棕黃色的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這是第幾次了。
櫻井星有點無奈：“……不要盯著我看啊。”
山本武沒吭聲，只是單手撐著側臉，盯著她笑。
通往二樓的樓梯不算狹窄，但兩個人並肩坐著也幾乎要碰到彼此的肩膀。
“很好吃吧？”
“嗯。”
“那今天是我贏啰。”
“我的料理更受歡迎吧？”
“但是星喜歡我的料理不是嗎。”
“阿武也很喜歡我的料理吧。”
“啊、被發現了嗎。”
“當然。我做菜的時候，你一直在盯著我，太明顯了。”
“原來你那時候會註意外界的啊……唔、嗯，不過、這麽說的話……不如說，你做菜的時候，不想盯著看才奇怪吧……”
“嗯？最後那麽小聲，是說了什麽？”
“啊、臉上粘到米飯了哦。”
“才沒有，不要轉移話題。”
“沒什麽哦……對了，老爸說要給你漲工資。”
“誒！真的嗎？！”
“哈……嗯，真的。”
昏黃的燈光照亮這處小小的空間，食物的香味、壓低聲音的交談，還有少年清爽柔和的笑容，構成了春末夜晚的記憶。
其實是因為遇到了五條悟，游戲判定危險等級上升，才能就開始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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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清晰。
[觀察大成功]
仿佛有光落在對面的空隙處，將那條幹脆利落的進攻路線——完美地展示出來。
“啪”。
在技能中，加入個人的思考。
然後……
球飛向了網前，一個微妙的位置。
只要向著那顆球跳起，眼前看到的、未被防守遮蔽的場地——
仿佛能聽到、傳出這個球的人，在說：“往那裏打哦”。
就這樣……
“咚！！！”
迎接不需要思考的、完美的勝利——
“…………星……”
“星？”
少年的呼喚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櫻井星晃了一下神，轉過頭，對上一雙暗含擔憂的清澈雙眼。
“……阿綱？”
不知為何，明明是澤田綱吉開口叫了她，然而櫻井星真的回過頭來、和他對上視線時，他卻突然僵硬了一下。
那雙棕色的眼睛裏，瞳孔不明顯地顫了顫。
大概兩三秒後，澤田綱吉有些遲鈍地開口：
“啊……那個……已經放學了哦。”他的聲音有些遲緩，幾乎是下意識說道：“星、你沒事嗎……？”
“嗯？”
“……因為，你一直在發呆……”
不——不是發呆——
淡紫色的眼睛靜靜註視著他，那個眼神……不會有錯的。
她是……
專註到，讓人有點發毛了。
“啊……這樣嗎……嗯……”
黑發少女垂下眼簾，看向自己攤開的筆記本上、記得密密麻麻的文字。
“……是呢，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一樣……”
在無人能看到的地方，她的目光註視著一長串的系統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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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靈，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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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功……]
[…………大成功]
從昨天晚上開始……無論做什麽，結果——全部，都是【大成功】。
按正常的幾率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
是她的狀態，好得“不正常”了嗎。
宛如爆發一般。
“阿綱，一起走嗎？”
櫻井星關掉系統面板，對好友微笑道，“我要去打工了。”
當然要一起走。
雖然星幾乎不會提起，但澤田綱吉知道——她每天放學後，一定會跑去那些隱蔽的小巷子，把不良少年趕走。
……但今天，好友的狀態實在讓他有些放不下心。
他惴惴不安地跟著少女走進小巷，緊盯著前面五個面露不善的混混，心中不停想著：
如果出事的話，就算被打、也至少要拖住一個敵人……
“啪”、“砰”、“喀嚓”。
肉.體和骨骼被擊中，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澤田綱吉楞楞地看著前方。
和第一次見到的場景完全不同。
那精湛細致的手法、嫻熟的動作……
恍然間，他甚至以為她正在揮舞廚刀——
直到黑色的長發從空中緩緩垂落，少女的雙手也一並放低、垂到身側，澤田才看清——那只是兩根短短的木棍。
可她卻像在握著廚刀的刀柄……
……在“烹飪”敵人。
[戰鬥大成功]
[打敗了敵人【並盛の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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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井星沒有理會突然冒出的一堆屬性增加提示，撿起地上掉落的物品，回過頭，沖朋友溫和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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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綱吉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幹澀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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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料理的過程中，要制作出美味的“死”，必須經過數道精細的準備工序。
普通的斬擊，可以輕易斬碎堅硬的骨骼、筋肉。疊加無數道斬擊，便可以將食材切割成均勻的無數份。
廚刀切割不同肉質的觸感，切割不同蔬菜的觸感……
每一次揮刀，都有不同的體會。
在眾人的矚目下，舉起廚刀，從食材間流暢利落地劃過，精美的刀身、按住刀面的潔白手指，仿佛在散發著雪白的光亮……
危險的、美麗的，無法抗拒的——對食材之“死”的誘惑。
[烹飪大成功]
一身白色工作服的少女停止揮刀，手腕輕輕一抖，紅色的魚生便輕盈地落在碟子裏，擺成優美的形狀。
黑發少女持刀的雙手，這才輕輕落下。
平平無奇的廚刀，被她那雙看似纖細、實則危險的雙手握住，揮舞之間，便突然有了格外迷人的魔力。
修長光潔的食指微微按住刀面，其餘四指包裹著刀柄，美麗得仿佛藝術表演。
櫻井星半閉著眼、呼出一口氣，將盛著魚生的長碟向外推出一點，終於擡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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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裏已經人滿為患，擁擠得不像一間講究的高級壽司店。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只要是她打工的時間，客人便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今天甚至連店門外，也滿是排隊的人群。
當她終於擡頭，向諸位客人瞥去淡淡的一眼，人堆裏霎時發出輕微的吸氣聲。
“啪、啪……”
“啪啪啪啪啪——”
不知是誰起了頭，屏息靜氣的人們，開始熱烈無比地鼓起掌來。
“實在是太精彩了……”
“這樣年輕的人……她的名字是什麽？”
“是櫻井小姐……”
“……這是何等驚人的料理……”
“不愧是傳聞中‘地獄的絕景’……”
“嘩啦”掌聲像潮水一樣湧來，伴隨著無數驚嘆和讚美。
食客們無不仰慕地擡起頭，膜拜般，向那執掌“美味之死”的主人，投以註目。
[你似乎對【烹飪（特殊）】有了新的認知，熟練度+300]
[你在打工的壽司店進行了驚人的烹飪展示，引起眾人讚嘆，魅力+15，體貼+5，感受+5，精神力+5，聲望+70]
[恭喜玩家，您已解鎖成就【地獄的絕景】，獲得稱號【異常廚師】。]
“異常”麽。
倒也算是貼切。
對於本就是“異常”的玩家來說，這並不是一個不好的形容詞。
櫻井星平靜地換下工作服，在冰涼的水流下清洗雙手。潔白修長的手沾上水珠後，被夜風吹過，染上一絲涼意。
“星、星——”
不遠處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她一轉頭，就看到山本武正在樓梯口偷偷沖她招手。
櫻井星看了一眼門簾後的營業區，這個時間點，大部分客人已經用餐結束，店主大叔和服務生完全忙的過來。
她擦幹手上的水珠，放輕腳步跟了過去：“怎麽了？”
“來這邊。”黑發少年臉上帶笑，坐在木質樓梯的臺階上，沖她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等她乖乖坐到身旁，山本武不知從哪裏端出一個盤子，上面還神秘地蓋著一個餐蓋。
他把盤子放在兩人中間，一手握拳掩住嘴部，一本正經道：“接下來，為您介紹今日主菜——”
餐蓋揭開，食物的濃烈香氣頓時撲面而來。
棕色的湯汁包裹著土豆、胡蘿蔔塊，一起淋在顆粒分明的白米飯上，濃郁柔和的香料氣味蔓延開來。
“——山本號熱量暴走咖喱！”
“是咖喱飯啊。”櫻井星感嘆般總結道，她低頭看看盤子裏濃稠的咖喱，又看看山本武，“這個，用的是壽司的粳米麽？”
少年笑瞇瞇地把勺子遞給她，“沒錯。餓肚子的時候，果然還是想吃高熱量的東西吧？”
櫻井星其實不餓。
處於興奮狀態時，血流更多地流向四肢和腦部，胃的供血減少，反而不會產生饑餓感。
不過，這份心意是很寶貴的。
“那、我開動了。”
木質勺子在盤子裏一挖，帶起一團被咖喱澆透的米飯和土豆，一起送入口中。
土豆被燉得軟爛，濃郁的咖喱中還混合著土豆泥，搭配略微彈牙的米粒，香料、米飯、土豆的香氣糅合在一起，一點點喚醒味蕾的知覺、填飽空蕩蕩的胃……
明明一開始不覺得饑餓，但食物進入食道之後，卻有種格外的滿足感。
櫻井星嘴裏含著溫暖的食物，不由得微微瞇起眼睛。
側臉傳來一股強烈的視線。她側過頭，山本武棕黃色的雙眼，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這是第幾次了。
櫻井星有點無奈：“……不要盯著我看啊。”
山本武沒吭聲，只是單手撐著側臉，盯著她笑。
通往二樓的樓梯不算狹窄，但兩個人並肩坐著也幾乎要碰到彼此的肩膀。
“很好吃吧？”
“嗯。”
“那今天是我贏啰。”
“我的料理更受歡迎吧？”
“但是星喜歡我的料理不是嗎。”
“阿武也很喜歡我的料理吧。”
“啊、被發現了嗎。”
“當然。我做菜的時候，你一直在盯著我，太明顯了。”
“原來你那時候會註意外界的啊……唔、嗯，不過、這麽說的話……不如說，你做菜的時候，不想盯著看才奇怪吧……”
“嗯？最後那麽小聲，是說了什麽？”
“啊、臉上粘到米飯了哦。”
“才沒有，不要轉移話題。”
“沒什麽哦……對了，老爸說要給你漲工資。”
“誒！真的嗎？！”
“哈……嗯，真的。”
昏黃的燈光照亮這處小小的空間，食物的香味、壓低聲音的交談，還有少年清爽柔和的笑容，構成了春末夜晚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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