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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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到了醫院，已經快要到下午一點，車在醫院前停下，鐘嘉嘉取下安全帶，甜甜地道了聲謝，洛辭神色如常地點點頭：“幫我問候師母一聲。”
鐘嘉嘉應下，看著洛辭的車開遠才進了醫院，在電梯內按下到葉青書科室那一層的數字。
果然，即使已經這麽晚了，葉青書依舊忙得沒有吃飯，剛剛取下掛在耳上的聽診器，見到守在診室的鐘嘉嘉，喜笑顏開：“可來得真是時候，再過十幾分鐘我就要上班了，正愁沒飯吃呢。”
“我們葉大醫生懸壺濟世，午間都不忘在病房間奔走，鋼鐵般的人，哪裏用得上吃這些凡人的東西。”鐘嘉嘉沒好氣地哼了她一聲，將保溫飯盒的蓋子打開遞過去，“再不吃就冷了。”
葉青書對她這陰陽怪氣的樣子早就見怪不怪，邊喝湯囑咐道：“既然今天順便來了，就去驗驗血，看有沒有缺什麽營養元素，好缺什麽補什麽。”
“知道了。”鐘嘉嘉知道自己這又是被親娘嫌棄太瘦了，可是瘦也不怪她呀，要怪就怪鏡頭會把人拉寬顯胖。
驗血也簡單，不過拿跟針在指尖紮一下，取一滴血就好了，鐘嘉嘉卻每次都會戲癮大發，幻想自己是被針紮的紫薇，死咬住下唇隱忍，只得到護士小姐姐的一個白眼：“手放松點好了下一個。”
驗完血後又要去窗口取藥，許是因為周日的原因，排隊的人特別多，鐘嘉嘉等得百無聊賴，只好掏出手機瞎看，不經意間就輪到了自己，忙手忙腳地亂將手機往包裏塞，取藥的單子卻又不小心落到地下去。
正準備彎腰去撿時，身後排隊的小正太已經手疾眼快地撿起來遞給她。
鐘嘉嘉雙眸彎成月牙：“謝謝你啊小朋友。”
看得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不知為何臉紅起來，又小聲呢喃著：“我才不是小朋友。”
只可惜鐘嘉嘉沒有聽見這一句，忙轉過頭取藥去了，見身後的小孩要墊著腳才夠得著櫃臺，便留下來幫他取，又自來熟地與小朋友聊到：“怎麽只有你一個人來，沒有家人陪你嗎？”
面前的小孩抿緊唇沒有說話，鐘嘉嘉自覺失言，一瞬間腦補給他腦補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形象，還不知道生了什麽病，瞬間同情心爆發，安撫般地揉揉他的頭：“沒關系啊，反正姐姐閑著也是閑著，你還有什麽要做的嗎？我陪你就是了。”
被當做小可憐照顧的顧衛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涼涼的聲音便從二人後方傳來：“反正閑著就是閑著，原來鐘小姐告假這麽久，就是為了在醫院幫助別人家的小孩嗎？”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鐘嘉嘉背後一僵，面上熟練地端起一個公式化的笑容：“衛總中午好。”
她怎麽能想到在醫院還會遇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呢，原本周日的輕松霎時間消失而盡，像個準備沖鋒的士兵，隨時挺胸擡背，不讓人找出一絲錯漏。
衛顧沒有多說什麽，又低頭看向矮了二人一大截的顧衛：“藥都取完了？”
他不過接個電話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果真是皮得跟猴兒一樣的小男生。
鐘嘉嘉聽見面前二人的對話，又聯想到衛顧方才那一句別人家的小孩，偷瞄了顧衛與老板那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仿佛自己撞破了什麽驚天的秘密，不禁背後冒起冷汗。
乖乖，不是說衛老板是本市數一數二的鉆石王老五嗎，居然孩子都這麽大了。
眨眼的功夫，鐘嘉嘉根據二人的年齡差，已經腦補出了不少東西。
難怪啊...衛顧據說二十有五都還沒有什麽固定的戀愛對象，身邊也從未見過女伴，甚至引得不少圈內人揣測是不是同，沒想到已經偷偷有了這麽大的孩子，算起來應該是還未成年時就有了的，可見真是用情至深...
“在想什麽？”衛顧看見鐘嘉嘉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俊氣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悅，眉心微沈，“這是我弟弟顧衛。”
哦......
鐘嘉嘉越膨越大的腦洞像是氣球被突然針紮破，喃喃不知所措，反倒是衛顧又先問起來：“什麽時候回公司？”
這裏沒有旁人，自然是在問自己了，鐘嘉嘉心中怒讚馬克思的話，果真是資本家對勞動者剩餘價值的剝削一刻都不會停止，面上卻畢恭畢敬：“明天就回。”
“嗯，回來了記得看看劇本。”
鐘嘉嘉小雞啄米般老實點頭，又見顧衛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顧衛訕訕別過頭去，耳尖有點冒紅，暗暗記下剛才自己在取藥單上無意間看見的名字。
三人一分別，顧衛就沒有方才人前的拘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點點朝開車的衛顧湊過去：“哥哥.......”
“嗯？”衛顧眉頭一挑，從未見過他在自己面前這麽低聲下氣，想起他方才在鐘嘉嘉面前呆若木雞的模樣便猜到了什麽，“想問什麽就直接問。”
“那個叫鐘嘉嘉的姐姐，是你公司的？”
“是啊。”車正好在紅綠燈路口停下，衛顧幽幽轉過頭來，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地笑得挑釁，“可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任憑顧衛一哭二鬧三上吊，衛顧也沒有透露更多關於鐘嘉嘉的信息給他，惹得顧衛惱羞成怒：“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以公謀私，暗度陳倉。”
又掏出手機打開微博，飛快地搜索鐘嘉嘉的微博，按下關註對著衛顧耀武揚威：“哼，有本事你也直接去關註啊。”
衛顧居高臨下地瞥了他和手機一眼，眼中帶有一絲憐憫：“我想見她每天在公司都能見得到，用不著這麽麻煩。”
當天晚上，鐘嘉嘉睡前洗了一個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打開手機，在看到系統提示的新關註時，猛然楞住了。
這個“璨光-衛顧”，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衛顧麽，鐘嘉嘉顫抖著指尖，點了進去。
雖然頭像不是本人，但卻是黃V認證，鐘嘉嘉順著他的微博主頁看下去，大部分都是轉發的關於璨光的消息，有些時候直接艾特璨光的某些負責部門，每條微博評論都是過千，鐘嘉嘉好奇點開，全是在評論裏喊他老公的，只不過本人從未有過回覆。
能讓這麽多人追著叫老公，是衛顧本人無疑了，鐘嘉嘉手中像拿著一個□□，急忙退了出來，生怕不小心手滑給他點了讚什麽的。
得了，公司裏被盯著，微信裏被盯著，這下連微博都沒有放過，自己海陸空三方位全部淪陷。
鐘嘉嘉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胡亂地吹了吹頭發，往床上一躺，被子往頭上一拉，盡量讓自己快點入睡。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回公司的時候眼底還是頂著一圈烏青，往日靈動的雙眸也渙散無神，來到門口正想買瓶可樂醒醒神，卻見衛顧站在售貨機前守株待兔般等著誰，渾身一個激靈打算撤退時，突然被叫住：“鐘嘉嘉。”
聽聲音，衛大老板似乎心情不錯。
只見衛顧手上拿著瓶可樂，一雙平時波瀾不驚的眸子在見到鐘嘉嘉之時，多了一抹悅色。
鐘嘉嘉戰戰兢兢走過去：“老...老板？”
沒等她反應過來，手上就多了一瓶可樂，鐘嘉嘉一楞，沒想到這位真的是在這裏守株待兔。
“謝謝...”鐘嘉嘉暗自忖度這可樂裏是不是下了什麽藥。
“看見我的關註了嗎？”衛顧卻提起這個讓鐘嘉嘉一整晚沒睡好的話題。
“看見了。”鐘嘉嘉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只站在貓咪眼皮子底下的老鼠，偏生這貓什麽也不做，只瞇著一雙眼就能嚇得老鼠心驚膽戰，永遠不知道對方下一秒要做什麽。
“那為什麽不關註我？”
“蛤？”鐘嘉嘉猛然擡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我說。”衛顧一點點彎下腰來，目光與剛好到自己胸前的鐘嘉嘉平視，“那你為什麽不關註我？”
“我......”看著自己面前突然放大數倍的臉，皮膚細膩光滑，幾乎連毛孔都看不見，比很多女藝人都要好，鐘嘉嘉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口水，“我當時太忙，忘記了。”
“那現在總記得起來了吧？”衛顧不依不饒。
鐘嘉嘉見他這架勢，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沒想到看起來高不可攀的老板居然會因為這種小事耿耿於懷，忙掏出手機來關註衛顧，最後還像交作業一樣將屏幕在衛顧面前一晃：“我關註了。”
衛顧定定看著面前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的少女，終於滿意地翹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轉身離開。
？？？
鐘嘉嘉站在原地看著背對自己的高挺背影，伸手呆呆摸了摸頭頂，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衛顧掌心的溫度，她無辜地歪了歪頭，眸中透著迷茫。
晚上鐘嘉嘉敷著面膜將早上的事告訴坐在沙發上瘋狂辱罵隊友的寧菱，又長嘆了一口氣：“你說...老板他會不會是想潛規則我啊？”
“呵。”寧菱忙著手中的游戲，連眼都沒有擡，從鼻孔發出一聲冷哼，“你別是看劇本看傻了吧？”
“啊！”經她這一提醒，鐘嘉嘉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起來，“明天就要去劇組了，我還沒有收拾東西。”
又急急沖到自己臥室，拖出大箱子瘋狂往裏面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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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嘉嘉應下，看著洛辭的車開遠才進了醫院，在電梯內按下到葉青書科室那一層的數字。
果然，即使已經這麽晚了，葉青書依舊忙得沒有吃飯，剛剛取下掛在耳上的聽診器，見到守在診室的鐘嘉嘉，喜笑顏開：“可來得真是時候，再過十幾分鐘我就要上班了，正愁沒飯吃呢。”
“我們葉大醫生懸壺濟世，午間都不忘在病房間奔走，鋼鐵般的人，哪裏用得上吃這些凡人的東西。”鐘嘉嘉沒好氣地哼了她一聲，將保溫飯盒的蓋子打開遞過去，“再不吃就冷了。”
葉青書對她這陰陽怪氣的樣子早就見怪不怪，邊喝湯囑咐道：“既然今天順便來了，就去驗驗血，看有沒有缺什麽營養元素，好缺什麽補什麽。”
“知道了。”鐘嘉嘉知道自己這又是被親娘嫌棄太瘦了，可是瘦也不怪她呀，要怪就怪鏡頭會把人拉寬顯胖。
驗血也簡單，不過拿跟針在指尖紮一下，取一滴血就好了，鐘嘉嘉卻每次都會戲癮大發，幻想自己是被針紮的紫薇，死咬住下唇隱忍，只得到護士小姐姐的一個白眼：“手放松點好了下一個。”
驗完血後又要去窗口取藥，許是因為周日的原因，排隊的人特別多，鐘嘉嘉等得百無聊賴，只好掏出手機瞎看，不經意間就輪到了自己，忙手忙腳地亂將手機往包裏塞，取藥的單子卻又不小心落到地下去。
正準備彎腰去撿時，身後排隊的小正太已經手疾眼快地撿起來遞給她。
鐘嘉嘉雙眸彎成月牙：“謝謝你啊小朋友。”
看得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不知為何臉紅起來，又小聲呢喃著：“我才不是小朋友。”
只可惜鐘嘉嘉沒有聽見這一句，忙轉過頭取藥去了，見身後的小孩要墊著腳才夠得著櫃臺，便留下來幫他取，又自來熟地與小朋友聊到：“怎麽只有你一個人來，沒有家人陪你嗎？”
面前的小孩抿緊唇沒有說話，鐘嘉嘉自覺失言，一瞬間腦補給他腦補出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形象，還不知道生了什麽病，瞬間同情心爆發，安撫般地揉揉他的頭：“沒關系啊，反正姐姐閑著也是閑著，你還有什麽要做的嗎？我陪你就是了。”
被當做小可憐照顧的顧衛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涼涼的聲音便從二人後方傳來：“反正閑著就是閑著，原來鐘小姐告假這麽久，就是為了在醫院幫助別人家的小孩嗎？”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鐘嘉嘉背後一僵，面上熟練地端起一個公式化的笑容：“衛總中午好。”
她怎麽能想到在醫院還會遇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呢，原本周日的輕松霎時間消失而盡，像個準備沖鋒的士兵，隨時挺胸擡背，不讓人找出一絲錯漏。
衛顧沒有多說什麽，又低頭看向矮了二人一大截的顧衛：“藥都取完了？”
他不過接個電話的功夫，人就不見了，果真是皮得跟猴兒一樣的小男生。
鐘嘉嘉聽見面前二人的對話，又聯想到衛顧方才那一句別人家的小孩，偷瞄了顧衛與老板那有五六分相似的眉眼，仿佛自己撞破了什麽驚天的秘密，不禁背後冒起冷汗。
乖乖，不是說衛老板是本市數一數二的鉆石王老五嗎，居然孩子都這麽大了。
眨眼的功夫，鐘嘉嘉根據二人的年齡差，已經腦補出了不少東西。
難怪啊...衛顧據說二十有五都還沒有什麽固定的戀愛對象，身邊也從未見過女伴，甚至引得不少圈內人揣測是不是同，沒想到已經偷偷有了這麽大的孩子，算起來應該是還未成年時就有了的，可見真是用情至深...
“在想什麽？”衛顧看見鐘嘉嘉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俊氣的臉上露出幾分不悅，眉心微沈，“這是我弟弟顧衛。”
哦......
鐘嘉嘉越膨越大的腦洞像是氣球被突然針紮破，喃喃不知所措，反倒是衛顧又先問起來：“什麽時候回公司？”
這裏沒有旁人，自然是在問自己了，鐘嘉嘉心中怒讚馬克思的話，果真是資本家對勞動者剩餘價值的剝削一刻都不會停止，面上卻畢恭畢敬：“明天就回。”
“嗯，回來了記得看看劇本。”
鐘嘉嘉小雞啄米般老實點頭，又見顧衛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有些困惑地摸了摸臉：“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有...”顧衛訕訕別過頭去，耳尖有點冒紅，暗暗記下剛才自己在取藥單上無意間看見的名字。
三人一分別，顧衛就沒有方才人前的拘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點點朝開車的衛顧湊過去：“哥哥.......”
“嗯？”衛顧眉頭一挑，從未見過他在自己面前這麽低聲下氣，想起他方才在鐘嘉嘉面前呆若木雞的模樣便猜到了什麽，“想問什麽就直接問。”
“那個叫鐘嘉嘉的姐姐，是你公司的？”
“是啊。”車正好在紅綠燈路口停下，衛顧幽幽轉過頭來，露出一口白牙，陰森森地笑得挑釁，“可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任憑顧衛一哭二鬧三上吊，衛顧也沒有透露更多關於鐘嘉嘉的信息給他，惹得顧衛惱羞成怒：“我看你分明就是想以公謀私，暗度陳倉。”
又掏出手機打開微博，飛快地搜索鐘嘉嘉的微博，按下關註對著衛顧耀武揚威：“哼，有本事你也直接去關註啊。”
衛顧居高臨下地瞥了他和手機一眼，眼中帶有一絲憐憫：“我想見她每天在公司都能見得到，用不著這麽麻煩。”
當天晚上，鐘嘉嘉睡前洗了一個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打開手機，在看到系統提示的新關註時，猛然楞住了。
這個“璨光-衛顧”，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衛顧麽，鐘嘉嘉顫抖著指尖，點了進去。
雖然頭像不是本人，但卻是黃V認證，鐘嘉嘉順著他的微博主頁看下去，大部分都是轉發的關於璨光的消息，有些時候直接艾特璨光的某些負責部門，每條微博評論都是過千，鐘嘉嘉好奇點開，全是在評論裏喊他老公的，只不過本人從未有過回覆。
能讓這麽多人追著叫老公，是衛顧本人無疑了，鐘嘉嘉手中像拿著一個□□，急忙退了出來，生怕不小心手滑給他點了讚什麽的。
得了，公司裏被盯著，微信裏被盯著，這下連微博都沒有放過，自己海陸空三方位全部淪陷。
鐘嘉嘉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胡亂地吹了吹頭發，往床上一躺，被子往頭上一拉，盡量讓自己快點入睡。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回公司的時候眼底還是頂著一圈烏青，往日靈動的雙眸也渙散無神，來到門口正想買瓶可樂醒醒神，卻見衛顧站在售貨機前守株待兔般等著誰，渾身一個激靈打算撤退時，突然被叫住：“鐘嘉嘉。”
聽聲音，衛大老板似乎心情不錯。
只見衛顧手上拿著瓶可樂，一雙平時波瀾不驚的眸子在見到鐘嘉嘉之時，多了一抹悅色。
鐘嘉嘉戰戰兢兢走過去：“老...老板？”
沒等她反應過來，手上就多了一瓶可樂，鐘嘉嘉一楞，沒想到這位真的是在這裏守株待兔。
“謝謝...”鐘嘉嘉暗自忖度這可樂裏是不是下了什麽藥。
“看見我的關註了嗎？”衛顧卻提起這個讓鐘嘉嘉一整晚沒睡好的話題。
“看見了。”鐘嘉嘉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只站在貓咪眼皮子底下的老鼠，偏生這貓什麽也不做，只瞇著一雙眼就能嚇得老鼠心驚膽戰，永遠不知道對方下一秒要做什麽。
“那為什麽不關註我？”
“蛤？”鐘嘉嘉猛然擡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麽。
“我說。”衛顧一點點彎下腰來，目光與剛好到自己胸前的鐘嘉嘉平視，“那你為什麽不關註我？”
“我......”看著自己面前突然放大數倍的臉，皮膚細膩光滑，幾乎連毛孔都看不見，比很多女藝人都要好，鐘嘉嘉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口水，“我當時太忙，忘記了。”
“那現在總記得起來了吧？”衛顧不依不饒。
鐘嘉嘉見他這架勢，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沒想到看起來高不可攀的老板居然會因為這種小事耿耿於懷，忙掏出手機來關註衛顧，最後還像交作業一樣將屏幕在衛顧面前一晃：“我關註了。”
衛顧定定看著面前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的少女，終於滿意地翹起嘴角，忍不住伸手在她頭上揉了揉，轉身離開。
？？？
鐘嘉嘉站在原地看著背對自己的高挺背影，伸手呆呆摸了摸頭頂，上面似乎還殘留著衛顧掌心的溫度，她無辜地歪了歪頭，眸中透著迷茫。
晚上鐘嘉嘉敷著面膜將早上的事告訴坐在沙發上瘋狂辱罵隊友的寧菱，又長嘆了一口氣：“你說...老板他會不會是想潛規則我啊？”
“呵。”寧菱忙著手中的游戲，連眼都沒有擡，從鼻孔發出一聲冷哼，“你別是看劇本看傻了吧？”
“啊！”經她這一提醒，鐘嘉嘉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起來，“明天就要去劇組了，我還沒有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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