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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章三·旅行的特定條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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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章三·旅行的特定條件(2)

白榆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懵,畢竟她在昏睡前的記憶還停留在樹上。

而現在她在歌德大酒店的房間裏,難道她是個一杯倒?

不至於吧,她的酒量應該沒那麽淺。

白榆環視四周,發現溫迪躺在沙發上睡覺,睡相不能說好,四肢隨意地耷拉著,不是規規矩矩地放好。

“溫迪?”白榆叫了一聲,溫迪若有所感的動了動,但沒有醒。

她下床,走到沙發前,又叫了一聲“溫迪”。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辮子,他的帽子不知道去哪了,白榆捋了捋他的呆毛。

溫迪似乎是想伸手趕走騷擾他的手,奈何睡著手沒那麽聽使喚。

白榆蹲下來,看他睡覺。沒叫醒他,有很大原因是白榆的聲音不夠大,感覺有些不忍心。

她一只手支撐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臉頰,然後身體向前傾,親了他一口。

感覺很奇妙。像是親了一口布丁或者果凍。

那種滿足感非因為接觸到對方的皮膚,而是像松鼠親了一口松果,然後回頭看到自己的洞窟裏,滿滿的都是松果的安心與滿足。

白榆站起來,看到桌子上放著兩瓶酒,一瓶剩下的比較多,一瓶比較少。

她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

赤霞珠她昨天還沒有嘗出什麽來,這才剛喝了一口,就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某酒鬼已經循著氣味過來了。

白榆:……是她喚醒指令的級別不如酒嗎?

溫迪迷迷糊糊地走到了桌子前,“這是什麽味道……赤霞珠?”

然後就感覺自己的嘴邊被懟上了一個玻璃杯子,撞得他牙疼。

杯子微微傾斜,甘美的酒液倒進他的唇齒中。

“咕嘟咕嘟……”

白榆看他有時因為喝不及,還用手捧住,幹脆就松開了手。

喝完一杯酒的風神,眼睛閃亮亮又十分乖巧地看向她。

白榆另外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赤霞珠的味道不怎麽苦澀,反而很順滑,瞬間花香果香就充盈了口鼻,然後才慢慢浮上來一些酸甜。

酸大於甜。像是野外沒有馴化成功的野果,雖然沒有那麽甜,卻獨有一種風吹日曬積累下的韻味。

白榆喝完這一杯,就看風神抱著半瓶酒“噸噸噸”。

她不打算再喝了,溫迪的臉頰上泛起了一些紅暈,放下了酒瓶。

這還好是個魔神,普通人身體哪經得起這麽喝啊。

“我昨天晚上給你打了一些小零食,”溫迪說,“可以治療你昏睡的毛病。”

“……零食?”白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睡過去,好像直到現在也就只有三四次吧,應該其中大部分還是在溫迪面前。

這是病麽?貌似有一種叫昏睡病的疾病。

溫迪掏出來了一把亮晶晶的東西,“吃冰糖嗎?酥酥麻麻的呦。”

白榆不可置信地盯著那一堆覆蘇棱鏡,溫迪還在自己的口袋裏掏啊掏。

“你什麽時候打的無相之雷……為什麽打這麽多啊。”白榆遲疑著拿起了一片覆蘇棱鏡,棱鏡折射的光芒在棱鏡中心組成了一個無相之雷。

這個方塊雷球看起來居然有些委屈。

無相之水和無相之巖的掉落物白榆都吸收過,棱鏡在她手中,就像是雪花融化一樣消失了。

一瞬間,白榆感覺自己像是在炎熱的夏季,喝了一口冷藏的氣泡水。

確實很零食——指為她帶來精神上的愉快,也很酥酥麻麻,指蹦跳的雷元素。

“沒了。”溫迪把最後幾個覆蘇棱鏡放在桌面上,看到白榆吸收的場景,若有所思。

白榆看著他的動作,將一片棱鏡放進嘴裏。說實話,她還沒嘗過無相系列的味道。

幾乎是輕輕咬了一下,棱鏡就發出了酥脆的聲響,碎在了她的嘴裏。

白榆驚慌地想要吐出來,但是那些碎片,不出意外的全都融化了。

融化了啊,那就沒什麽好慌的,不會紮嘴。

溫迪捧起來桌子上的那一堆覆蘇棱鏡,雙手上揚,覆蘇棱鏡像是下雪一樣落在白榆身上。

“我們去雪山吧!”溫迪提議。

“……”白榆對他的提議沒有意見,但卻很想打他。

覆蘇棱鏡碰到她的身體就直接融化了,她現在全身都酥酥麻麻——指被棱鏡電的。

白榆追著身姿矯健的風精靈在房間裏跑了幾圈。

可惡,她突然反應過來,他們兩個這行為,加起來都不到十歲。

“幹點正事吧,巴巴托斯!”

白榆氣鼓鼓地坐在床上,對溫迪喊出了所有風神眷屬的經典臺詞。

雪山上天氣非常寒冷,比白榆預想的冷很多。

好在雖然他們一個魔神加一個名不副實的魔神,雖然覺得冷,抗凍能力卻很強悍。

白榆口中呼出來的白氣如雲似霧。

“溫迪!”她喊了一聲,溫迪正蹲在會發熱的地脈鎮石旁邊,聽見她的聲音,轉身看向她。

然後就發現在他試圖解謎打開取暖源的時候,白榆已經滾了一個超大的雪球。

黑色短發的少女搓著手,原地蹦了兩下跺了跺腳,往自己的手上哈熱氣。

柔軟麂皮皮質的束腰把她的腰勾勒的很細,兩條背帶在胸口的位置向兩邊微擴,從肩頭搭下來的背帶末端上扣著兩個金屬的調節扣。

露單肩的白色打底衫,在領口一圈裏的位置藏了細碎的蕾絲抽褶,像是不勝眾多花朵而溢出來的花瓶。

現在她灰黑色的眼珠看著他,高光像是舞臺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了一樣,見他轉過來了,她指了指自己旁邊雪球。

旁邊的那個雪球模樣更像是一個史萊姆,上面被她畫了Q版的臉,旁邊還別著一朵塞西莉亞花,兩顆不知道她從哪裏找的綠色石頭當成是眼睛。

溫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手一抖轉對了最後的機關,橙黃色的暖光擴散開,暖意流遍了他的全身。

雖然他們也能忍受這樣的寒冷,但是有熱源也總比沒有好吧。

溫迪轉身,向白榆跑過去,抱了她滿懷。

“你幹什麽啊哈哈哈。”白榆回抱他。

溫迪不管不顧地蹭了蹭她的脖頸,然後在她的耳下的側頸咬了一口。

他記得她這裏有一顆痣來著,不過這個身體沒有。

然後他感覺懷裏的人抖了一下,抱著他腰側的手微微抓緊,她聲音很重的吸了一口氣。

“你的披風好暖和。”白榆說。

她松開了溫迪,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翻找,其實安奈特是有一個風衣外套的,只是之前為了方便行動白榆都沒穿。

穿上外套後果然感覺溫暖很多。

就是有點重,她在外套內袋中摸了摸,掏出來了一個扳手。

又掏出來了一把小工具鉗。

這大概就是敬業的機械師吧。

溫迪想了想,從她手裏拿過了鉗子,把玩了一會兒,又在周圍搗鼓了一會兒。

他們在雪山中的湖泊岸邊,沒過多久白榆就沒能抵抗住釣魚的召喚,拿著簡單的魚竿開始釣魚。

她曾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跑到釣魚點釣三條魚。

後來年終總結的時候,她還把自己釣魚數專門曬了出來。

在她釣魚的時候,溫迪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木箱,還有一塊很大的毛毯,在湖邊搭了個簡易的營地。

白榆無愧是個釣魚佬,勾了一條鴆棘魚上來。

兩個人就開始煮魚。白榆還算熟練的把魚身上不能吃的東西都去掉,丟進了溫迪搭起來的簡易鍋裏。

“這些東西都是從哪來的?”

溫迪:“嗯……從周圍營地借的。”

還是向愚人眾的營地借的吧。白榆認出來了地毯的花紋,就是經常在愚人眾那裏看到的那款。

溫迪無所謂,冰神從坎瑞亞的事後,就決心采取行動。愚人眾是她伸向世界的手。

雖然默許了冰神的行為,但是借點東西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吧。

兩人喝了一鍋魚湯。

他們的旅途有點像兩個江洋大盜,不圖錢不圖財,就是圖好玩。

連白榆最後都搞不清他們是誰陪著誰胡鬧了。

晚上兩個人擠在一個帳篷裏,黑暗的環境中布料摩擦聲和外面風雪呼嘯的聲音分外明顯。

溫迪靠近她,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個時候他也和索拉婭躺在風雪中的帳篷裏。

準確的說是索拉婭的帳篷裏,他是湊數的風精靈。

“索拉婭。”溫迪清澈的少年音在帳篷中響起。

白榆輕輕應答了一聲。

暖呼呼的身體貼過來,白榆也向他那邊湊了湊,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風雪中,相互取暖的小獸的情景。

“索拉婭,我們還會有下一次相見吧,然後還有下下次。”

白榆楞了一下,只是在黑暗中沒人看到。

溫迪感受到一只纖細溫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臉,然後捏了捏他的臉頰,“有的。”

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溫迪感覺到了她說話時的氣息。

白榆的手摸到了他的頭發,解開了他的小辮子,像是無聊又像是別有用心的,手指穿過他的頭發,一次一次將他的頭發捋順。

溫迪握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耳邊,然後感覺衣料擦過他的皮膚,白榆的手微微用力,親了他一口。

“睡你好有罪惡感。”白榆輕聲說了一句,她能感覺到,好像這個時間點的她和溫迪還沒到那個程度。

她說完這句話後,空氣靜了一瞬,轉而就是感受到溫迪的頭發擦過她的臉頰,頭埋在她的脖頸。

“你想麽?”他悶聲地問。

……更有罪惡感了。白榆默默地想。

也不是非睡不可。

溫迪嘴唇貼著她的嘴唇,勾著她縹緲繾綣的想法。

她的手指習慣性的撥弄著他的頭發,捋著順著,按著他的脖頸,一寸一寸的摸到他的腰封。

手指插/進腰封和襯衫的間隙,來回抹著他的腰。

“唔……”溫迪發出了一聲,“你舒服嗎?”

白榆上衣的金屬搭扣壓在她的腰下,她感覺自己被冰了一下,好像還有一個在她腿下。

她把手伸到自己的腰下,想要把那個金屬扣拉出來,然後碰到了溫迪的手。

溫迪握住了她的指尖,大腿曲起壓在她的腿上。

〇(吐魂)突然關機導致丟了稿子,只能在淩晨一點生死時速……寫到2點的時候覺得自己要嗝兒了,只能今天早晨繼續爬起來寫。

〇最近sh的手是真的嚴啊。被扣子冰了一下,因為衣服已經……嗯,然後是我說的白榆衣服扣子的位置,它從肩落到了腰和腿……我怕再次被抓到阿茲卡班(捂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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