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蟲孑，豈敢視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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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蟲孑，豈敢視神(5)
第二天，安奈特醒來，神清氣爽。
來照看她的傾奇者很驚喜。看著正站在窗戶前活動身體的安奈特，註意到了她手腕上的巖神之眼。
安奈特註意到他的視線，對著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背，短發的少女笑起來的模樣很明媚，“好奇這個嗎？我解下來給你看。”
她左手按了一下右手橈骨下方位置的卡扣，將神之眼拆了下來。
說實話，她在畫oc的時候，畫了一個神之眼上去，沒想到能直接具現使用，這樣系統商店裏的那個萬能神之眼她就不用買了。
白榆把神之眼遞給傾奇者，傾奇者眼睛發亮，藍紫色的發絲似乎都在發光。
他接過神之眼，仔細看了很久，問：“安奈特，我想問一個問題，你是怎麽獲得神之眼的，如果不方便回答......”
安奈特點點頭，開始現編，“這有什麽不能說的，是在研究機械的時候，想自己要是有一個神之眼該多方便啊！然後回頭就發現它躺在桌子上。”
傾奇者的目光中流露出羨慕，白榆猜測他不是羨慕神之眼代表的力量，而是認為獲得神之眼的人是被神明註視的人。
“神之眼發放的機制到現在還沒有人能研究出來，”安奈特說，“但我覺得這和神明的註視沒有關系。有太多事，就算有了神之眼，有了神明的註視，也改變不了什麽。”
她向傾奇者眨眨眼，“每次我都覺得神之眼的力量像是來源自我的內心，看清自己的內心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傾奇者擡頭，藍紫色的短發整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他紫色的眼睛看著安奈特，“嗯，我信你。”
安奈特抿了抿嘴，露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表情，這種信任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來說還是太超過了。
傾奇者把神之眼還給她，看著她把神之眼裝回去。
“我做好了飯，你要吃一些嗎？”傾奇者問。
“當然，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應該就死在海上了吧。”安奈特手腕處的機關發出細微的聲響，傾奇者對她機械師的身份突然有種實感。
他身體裏的部件是否也像這些機關一樣精巧的組合，默契又契合的組成了他？
傾奇者帶著安奈特出去。現在已經是上工時間，踏韝砂的外灘幾乎沒有人。安奈特接近一天沒有吃東西，看見房屋旁邊的鍋就走了過去。
傾奇者看她蹲在鍋旁邊，拿給她盛好飯菜的碗，安奈特大呼小叫說燙，卻不肯把碗放下，小口小口地吹氣，拿著筷子戳著吃。
很典型的外國人行為，傾奇者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找出來勺子給她用。
“謝謝！”安奈特附贈一個明媚開朗的笑。如果是加繆的話現在應該是略有警惕的看著她，說貴族大小姐有何吩咐了，他們經常互相挖苦……不知道加繆現在怎麽樣了。
傾奇者和她一起吃，吃完後帶著她去找丹羽。
踏韝砂和一百多年後不一樣，這裏的天空看起來更晴朗，建築依然破舊，畢竟歷史很久遠，可修補的地方很新，因為人常居住所以有打理的痕跡。
有工人的家屬看到傾奇者，都和他打招呼。
安奈特在身上翻找自己隨身攜帶的證件，還好這些東西雖然泡水了，但因為是正式的證件都經過防水處理，能看清上面的字。
昨天的那次不算，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丹羽久秀。
丹羽是萬葉的祖先，見到這種歷史上的人物還讓人有點激動。
跟著傾奇者進了一個熟悉位置的房間，她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丹羽久秀，側面的墻上都是文件。果然就是從前她和萬葉待過的那間。
“你們來了，”丹羽久秀聽到動靜，停下寫字的手，看向傾奇者和安奈特，溫和地說，“找個地方坐吧。”
他的目光從傾奇者臉上移到安奈特臉上，傾奇者的神情很輕松，安奈特比傾奇者矮一點，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愉快又堅定。
坐下來的時候動作很標準，能看得出來她很重視這次會面。
“你好！我是楓丹來的初級工程師安奈特·阿爾貝，這是我的機械師證書，”安奈特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眼神光彩熠熠，“不好意思，因為只有這個我是隨身攜帶沒有丟，其他的都不見了。”
“請相信我的實力。”她看起來像是來應聘的。
丹羽訝然，然後笑了笑，“看得出來，這個年紀就能獲得證書，應該在科學院成績很不錯。”
安奈特聽到他提起科學院，沒有太驚訝，楓丹的科學院就像須彌的教令院一樣有名，只是她明顯不安了起來。
“我覺得我需要坦白一件事，”安奈特說，“我因為家族的問題，已經被科學院除名了，好心的埃舍爾工程師把我放進了他的項目組，這樣拿到成績以後也好回到楓丹恢覆身份。”
她說到這裏變得悲傷又憤怒，“我們乘坐的那艘船有問題，我用我所學的機械知識打包票——船在海上突然發生了爆炸，然後短短不到五分鐘就完全沈沒，只有人精心設計了炸藥的位置，全都放在了龍骨等關鍵位置才會造成這樣的效果，如果不是我有神之眼，恐怕也和埃舍爾工程師一樣死在了那場爆炸裏。”
她先給丹羽久秀打預防針，同時給或許要到來的“埃舍爾”-博士版上眼藥。
“......”安奈特沈默了一會兒，她看向丹羽久秀，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抿了抿嘴巴，“我，很需要一個機會，如果項目申請下來卻沒有完成就回到科學院，會被以浪費社會資源的罪名送上審判庭。”
丹羽久秀在觀察這個女孩，她沒有說假話，但是有所隱瞞。
“有你們乘坐的那艘船的信息嗎？”他問。
安奈特立馬在口袋中翻找，找到了一張皺巴巴被剪了一個口子的船票，“我還保留著船票。”
丹羽接過來，船票因為被沾濕又幹燥，上面布滿白色的折痕，依稀可見船的名字，還有房間號，出發日期正是五天前，如果那艘船正常行駛，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離島。
安奈特像等待審判庭的審判一樣，等丹羽的下一句話。
傾奇者眼巴巴的看著安奈特和丹羽，他聽安奈特劈裏啪啦講了一堆話，很希望她能留下來。
雖然不知道審判庭是什麽，但是“審判”一聽就很嚴重。
白榆心裏則是在想，雖然不知道丹羽對她的話信了多少，但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會在人的心裏紮根。
至於丹羽會不會信任到讓她去接觸禦影爐心，白榆不知道。
如果她能接觸到禦影爐心，肯定會想辦法給禦影爐心設計一個導出祟神汙染的結構。這樣禦影爐心就能在提升效率的前提下，不變成一個裝滿汙染的不定時炸彈。
後續再考慮拿那些汙染怎麽辦。
有人蓄意殺死埃舍爾和他的助手——這個信息被丹羽接收到了。
他有一點預感，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麻煩。
丹羽面對安奈特的坦誠，已經對她說的話有了八分信任。
面對沒有工程師來改造禦影爐心的情況，他覺得給安奈特一個機會也無妨，只是要循序漸進。
“你暫時留在踏韝砂，這樣如何？”丹羽說，“或許後面楓丹還會派來其他工程師，這樣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回家。”
白榆大概是聽懂了，能讓她在這裏留一段時間。這就算賺到。她的眼睛再次閃閃發亮，斬釘截鐵地說：“好！”
傾奇者這才為安奈特的命運松了一口氣。
留下來的安奈特，開始在踏韝砂幫一些小忙。
比如有誰的鍛刀爐出問題了，她幫忙修理，還改進了一下鍛刀用的風箱，讓鍛刀溫度能再高一些。
有些時候長正或者是丹羽，也會帶她去看看禦影爐心。
禦影爐心雖然沒大問題但也小問題不斷，畢竟它存在的時間也很長了。
安奈特趁機表現出了自己對於禦影爐心的結構有一定熟悉的模樣，他們問起來就是——之前在埃舍爾工程師那裏看到過禦影爐心的圖紙。
——其實是和一百多年後的萬葉一起看的。
那剛好就是經過改造後的圖紙，對比現在禦影爐心的結構，有部分不一樣，但她還沒研究透禦影爐心的全部結構，畢竟每次靠近都有人看著，並且時間短。
她讓他們都相信她和埃舍爾很熟，後面在相關事情上她就有發言權。
當時在丹羽面前隱瞞了愚人眾相關的事，就是因為有些炸彈要後面扔出來才有用。如果全部都倒出來，別說丹羽了，連她自己都不信世界上會有這麽單純的人。
那個把自己人偶身份都告訴她的傾奇者除外。
令人頭皮發麻的坦誠，傾奇者跟她說的時候，她耳提面命地告訴他不要把這件事到處說。
“可是我只是講給了你，”傾奇者覺得她發脾氣的樣子有些可愛，“你是可以信任的人。”
安奈特扶了扶額頭，後面或許博士就是這麽知道他人偶身份的，“好，我知道了。”
等著她後面把博士切片搞死，她和博士杠上了。
博士是一定會來的，因為他這次到稻妻實際上是為了完成醜角給他的任務——讓稻妻的運轉出現裂隙。
一開始白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博士只是搞掉了丹羽家，又讓踏韝砂汙染嚴重，怎麽就讓稻妻的運轉有裂隙了。
但是經過前幾次直播的洗禮，她明白當時博士這一步棋走得極妙：
一是愚人眾和九條家應該就是這個時候搭上的線，根據九條家和愚人眾的需求搞垮丹羽和楓原兩家，幫助九條家掌握鞜韝砂，穩固了合作基礎。
二是順便重創了社奉行神裏家，讓天領奉行在三奉行中一家獨大，以至於後來都能蒙蔽雷電將軍，謊報眼狩令時期的稻妻海清河晏一片太平。
最後還拐走了自己看中的試驗品。一箭三雕。
讓天領奉行食味知髓，成為愚人眾半個傀儡，插手稻妻的管理，這怎麽不算讓稻妻的運轉出現了裂隙。
甚至白榆想到這裏的時候，都在想自己真的能阻止博士嗎？
可看到旁邊的傾奇者，她想到了百年後那個在容彩祭上講話的少年——再也沒有比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了。
最後成功的人一定是她。
想到這裏她拍了拍傾奇者的肩膀，欣慰地說：“一定要好好成長，一出生就是少年，就算身體上沒有童年，心理上也是個小孩子嘛。”
“出生？”傾奇者挑出了安奈特的用詞，“出生是用在人類身上的吧。”
他看著安奈特的眼睛微微睜大，“我可以用這個詞嗎？”
“為什麽不可以？”安奈特說，“決定是否為人的，是思想——假如我把自己全身都換成了機械義肢，我也是人啊，反而是達到了某種人類追求的長生不死。”
一直在糾結自己沒有心的傾奇者，對她“機械飛升”的言論驚駭到。
〇“有神之眼該有多方便！”不是少字了，是綠江又抽了吞字，我修改不了QAQ “一一出生”也是“一出生”，沒有多打字。
〇星星：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〇星星：（未說出口版）心算什麽啊，有些魔神就算心被掏了，還活蹦亂跳，可怕的很，騙所有玩家擔心又心疼，結果後來慢放劇情動畫，發現連辮子都沒亮一下——
溫迪：欸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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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奇者的目光中流露出羨慕，白榆猜測他不是羨慕神之眼代表的力量，而是認為獲得神之眼的人是被神明註視的人。
“神之眼發放的機制到現在還沒有人能研究出來，”安奈特說，“但我覺得這和神明的註視沒有關系。有太多事，就算有了神之眼，有了神明的註視，也改變不了什麽。”
她向傾奇者眨眨眼，“每次我都覺得神之眼的力量像是來源自我的內心，看清自己的內心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力量。”
傾奇者擡頭，藍紫色的短發整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他紫色的眼睛看著安奈特，“嗯，我信你。”
安奈特抿了抿嘴，露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表情，這種信任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來說還是太超過了。
傾奇者把神之眼還給她，看著她把神之眼裝回去。
“我做好了飯，你要吃一些嗎？”傾奇者問。
“當然，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應該就死在海上了吧。”安奈特手腕處的機關發出細微的聲響，傾奇者對她機械師的身份突然有種實感。
他身體裏的部件是否也像這些機關一樣精巧的組合，默契又契合的組成了他？
傾奇者帶著安奈特出去。現在已經是上工時間，踏韝砂的外灘幾乎沒有人。安奈特接近一天沒有吃東西，看見房屋旁邊的鍋就走了過去。
傾奇者看她蹲在鍋旁邊，拿給她盛好飯菜的碗，安奈特大呼小叫說燙，卻不肯把碗放下，小口小口地吹氣，拿著筷子戳著吃。
很典型的外國人行為，傾奇者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找出來勺子給她用。
“謝謝！”安奈特附贈一個明媚開朗的笑。如果是加繆的話現在應該是略有警惕的看著她，說貴族大小姐有何吩咐了，他們經常互相挖苦……不知道加繆現在怎麽樣了。
傾奇者和她一起吃，吃完後帶著她去找丹羽。
踏韝砂和一百多年後不一樣，這裏的天空看起來更晴朗，建築依然破舊，畢竟歷史很久遠，可修補的地方很新，因為人常居住所以有打理的痕跡。
有工人的家屬看到傾奇者，都和他打招呼。
安奈特在身上翻找自己隨身攜帶的證件，還好這些東西雖然泡水了，但因為是正式的證件都經過防水處理，能看清上面的字。
昨天的那次不算，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丹羽久秀。
丹羽是萬葉的祖先，見到這種歷史上的人物還讓人有點激動。
跟著傾奇者進了一個熟悉位置的房間，她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前的丹羽久秀，側面的墻上都是文件。果然就是從前她和萬葉待過的那間。
“你們來了，”丹羽久秀聽到動靜，停下寫字的手，看向傾奇者和安奈特，溫和地說，“找個地方坐吧。”
他的目光從傾奇者臉上移到安奈特臉上，傾奇者的神情很輕松，安奈特比傾奇者矮一點，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愉快又堅定。
坐下來的時候動作很標準，能看得出來她很重視這次會面。
“你好！我是楓丹來的初級工程師安奈特·阿爾貝，這是我的機械師證書，”安奈特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眼神光彩熠熠，“不好意思，因為只有這個我是隨身攜帶沒有丟，其他的都不見了。”
“請相信我的實力。”她看起來像是來應聘的。
丹羽訝然，然後笑了笑，“看得出來，這個年紀就能獲得證書，應該在科學院成績很不錯。”
安奈特聽到他提起科學院，沒有太驚訝，楓丹的科學院就像須彌的教令院一樣有名，只是她明顯不安了起來。
“我覺得我需要坦白一件事，”安奈特說，“我因為家族的問題，已經被科學院除名了，好心的埃舍爾工程師把我放進了他的項目組，這樣拿到成績以後也好回到楓丹恢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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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給丹羽久秀打預防針，同時給或許要到來的“埃舍爾”-博士版上眼藥。
“......”安奈特沈默了一會兒，她看向丹羽久秀，似乎還想說什麽，但是抿了抿嘴巴，“我，很需要一個機會，如果項目申請下來卻沒有完成就回到科學院，會被以浪費社會資源的罪名送上審判庭。”
丹羽久秀在觀察這個女孩，她沒有說假話，但是有所隱瞞。
“有你們乘坐的那艘船的信息嗎？”他問。
安奈特立馬在口袋中翻找，找到了一張皺巴巴被剪了一個口子的船票，“我還保留著船票。”
丹羽接過來，船票因為被沾濕又幹燥，上面布滿白色的折痕，依稀可見船的名字，還有房間號，出發日期正是五天前，如果那艘船正常行駛，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離島。
安奈特像等待審判庭的審判一樣，等丹羽的下一句話。
傾奇者眼巴巴的看著安奈特和丹羽，他聽安奈特劈裏啪啦講了一堆話，很希望她能留下來。
雖然不知道審判庭是什麽，但是“審判”一聽就很嚴重。
白榆心裏則是在想，雖然不知道丹羽對她的話信了多少，但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會在人的心裏紮根。
至於丹羽會不會信任到讓她去接觸禦影爐心，白榆不知道。
如果她能接觸到禦影爐心，肯定會想辦法給禦影爐心設計一個導出祟神汙染的結構。這樣禦影爐心就能在提升效率的前提下，不變成一個裝滿汙染的不定時炸彈。
後續再考慮拿那些汙染怎麽辦。
有人蓄意殺死埃舍爾和他的助手——這個信息被丹羽接收到了。
他有一點預感，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麻煩。
丹羽面對安奈特的坦誠，已經對她說的話有了八分信任。
面對沒有工程師來改造禦影爐心的情況，他覺得給安奈特一個機會也無妨，只是要循序漸進。
“你暫時留在踏韝砂，這樣如何？”丹羽說，“或許後面楓丹還會派來其他工程師，這樣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回家。”
白榆大概是聽懂了，能讓她在這裏留一段時間。這就算賺到。她的眼睛再次閃閃發亮，斬釘截鐵地說：“好！”
傾奇者這才為安奈特的命運松了一口氣。
留下來的安奈特，開始在踏韝砂幫一些小忙。
比如有誰的鍛刀爐出問題了，她幫忙修理，還改進了一下鍛刀用的風箱，讓鍛刀溫度能再高一些。
有些時候長正或者是丹羽，也會帶她去看看禦影爐心。
禦影爐心雖然沒大問題但也小問題不斷，畢竟它存在的時間也很長了。
安奈特趁機表現出了自己對於禦影爐心的結構有一定熟悉的模樣，他們問起來就是——之前在埃舍爾工程師那裏看到過禦影爐心的圖紙。
——其實是和一百多年後的萬葉一起看的。
那剛好就是經過改造後的圖紙，對比現在禦影爐心的結構，有部分不一樣，但她還沒研究透禦影爐心的全部結構，畢竟每次靠近都有人看著，並且時間短。
她讓他們都相信她和埃舍爾很熟，後面在相關事情上她就有發言權。
當時在丹羽面前隱瞞了愚人眾相關的事，就是因為有些炸彈要後面扔出來才有用。如果全部都倒出來，別說丹羽了，連她自己都不信世界上會有這麽單純的人。
那個把自己人偶身份都告訴她的傾奇者除外。
令人頭皮發麻的坦誠，傾奇者跟她說的時候，她耳提面命地告訴他不要把這件事到處說。
“可是我只是講給了你，”傾奇者覺得她發脾氣的樣子有些可愛，“你是可以信任的人。”
安奈特扶了扶額頭，後面或許博士就是這麽知道他人偶身份的，“好，我知道了。”
等著她後面把博士切片搞死，她和博士杠上了。
博士是一定會來的，因為他這次到稻妻實際上是為了完成醜角給他的任務——讓稻妻的運轉出現裂隙。
一開始白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博士只是搞掉了丹羽家，又讓踏韝砂汙染嚴重，怎麽就讓稻妻的運轉有裂隙了。
但是經過前幾次直播的洗禮，她明白當時博士這一步棋走得極妙：
一是愚人眾和九條家應該就是這個時候搭上的線，根據九條家和愚人眾的需求搞垮丹羽和楓原兩家，幫助九條家掌握鞜韝砂，穩固了合作基礎。
二是順便重創了社奉行神裏家，讓天領奉行在三奉行中一家獨大，以至於後來都能蒙蔽雷電將軍，謊報眼狩令時期的稻妻海清河晏一片太平。
最後還拐走了自己看中的試驗品。一箭三雕。
讓天領奉行食味知髓，成為愚人眾半個傀儡，插手稻妻的管理，這怎麽不算讓稻妻的運轉出現了裂隙。
甚至白榆想到這裏的時候，都在想自己真的能阻止博士嗎？
可看到旁邊的傾奇者，她想到了百年後那個在容彩祭上講話的少年——再也沒有比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了。
最後成功的人一定是她。
想到這裏她拍了拍傾奇者的肩膀，欣慰地說：“一定要好好成長，一出生就是少年，就算身體上沒有童年，心理上也是個小孩子嘛。”
“出生？”傾奇者挑出了安奈特的用詞，“出生是用在人類身上的吧。”
他看著安奈特的眼睛微微睜大，“我可以用這個詞嗎？”
“為什麽不可以？”安奈特說，“決定是否為人的，是思想——假如我把自己全身都換成了機械義肢，我也是人啊，反而是達到了某種人類追求的長生不死。”
一直在糾結自己沒有心的傾奇者，對她“機械飛升”的言論驚駭到。
〇“有神之眼該有多方便！”不是少字了，是綠江又抽了吞字，我修改不了QAQ “一一出生”也是“一出生”，沒有多打字。
〇星星：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〇星星：（未說出口版）心算什麽啊，有些魔神就算心被掏了，還活蹦亂跳，可怕的很，騙所有玩家擔心又心疼，結果後來慢放劇情動畫，發現連辮子都沒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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