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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咄咄逼人的燕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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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關月被徐爸追著打,我莫名覺得很幸福。

家人就該是這樣吧?

有爸爸寵,有哥哥疼,有家的溫暖,也有家的甜蜜。

“徐伯,關月。”

一抹高高大大的身影推開了病房的門,有些驚訝的看著房裏的互動,隨後淡淡的說。徐爸與關月停下了追打,徐爸氣呼呼的將拖把一扔,皺眉看著門口的人道,“你來幹什麽?”

是燕豐。

去615病房的事,關月估計跟徐爸說了,眼下才有這樣的反應。

我垂下了視線,不願意去看這個男人。

燕豐已經走了進來,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神正看著我,裏面說不出的覆雜情緒,讓我一時間就更不想離他了。

“徐伯,我想跟丁洋單獨聊聊。”

越過徐伯的怒意,燕豐淡淡的說,視線在關月身上頓了頓,向他道,“關月,麻煩你也出去一下。”

這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需要這麽正式?

我看一眼關月,關月懂了我的意思,不過,我不想與他單獨聊。

關月吹了聲口哨,皮笑肉不笑,“燕少,雖然說你是燕府第一少,但也不能太不講道理,我妹妹還是傷患呢,你說單獨聊聊我就答應了?”

言外之意,不可能!

我勾了勾唇,有個哥哥還是挺給力的。

“徐伯,你的意思呢?”

說不通關月,燕豐倒也不生氣,而是轉問徐爸,徐爸看看我,我輕輕的搖搖頭,徐爸嗯了一聲,也跟著拒絕,“洋洋不同意,燕豐你還是出去吧。唔,對了,有關如玉的傷勢,我們下午會再開個專家會,她意外摔倒頭部,是需要再好好會診一下的。”

徐爸不愧是徐爸,三言兩語就將眼前的話題轉移到了楚如玉的傷勢上了,我想如果楚如玉真的是裝昏的話,這一次她是真要醒來了。

“既然徐伯這樣說了,我也不瞞徐伯,如玉摔得很重,暫時還醒不過來,而這個後果,必須要有人來承擔!”

燕豐冷冷的說,視線在看向我的時候,更是著重的頓了頓,我頭也不擡,心中也氣得不行。

早說了,楚如玉不是我推倒的!

可他偏偏還要來找我,這是篤定了我是惡人麽?

“燕豐!我妹妹早說過了,她並沒有推楚如玉,人的眼睛有時候是會騙人的……”

關月皺眉,對這個燕豐的固執也很頭疼。他上前兩步,“燕豐,有時候話,我們出去聊,洋洋傷得很重,要是再不好好休息,怕是下半生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關月推著燕豐出去了,我能感覺到燕豐出去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是那麽的冷淡,疏離,甚至比陌生人還要更加陌生人。

一個楚如玉,是橫在我們中間,無法搬走的大山。

“什麽都別想了,好好養著。爸現在去找幾個主治醫師開個會,你哥就在門口,有什麽事你喊他就行。”

徐爸安慰我說,又吩咐了我一些其它的註意事項,便出去了。

我半倚在床頭,身後墊著軟軟的墊子,想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雙腿,不知不覺也有些嘆息。

原本只有一條左腿是無知覺的,可上次,被人差點謀殺之後,傷勢惡化,變成了兩條腿。

“洋洋,我在門口,燕豐跟你聊聊,如果聊得不好,你隨時喊哥進來。”

門忽然開了,燕豐走了進來,關月站在門口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心裏有數,點點頭,“好,謝謝哥。”

“跟哥還客氣。”

話說完,關月將門關了,卻是留了一條縫出來,示意他就在門外。我看著安心了,再面對燕豐的時候,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燕少,坐。”

我指著床邊的一只椅子,抱歉的道,“不能起身給你倒茶,你請便。”

當這是自己家裏吧。

不過這句話我總是沒說,總之,他也不是來這裏喝茶的,大概是興師問罪的意思比較多。

“嗯。我知道,你躺著就行。”

燕豐冷眸,淡淡的視線在我腿上落定,不說話,卻有一股迫人的壓力。

我很想把雙腿收起來的,但是,我根本就動不了。

不喜歡他這樣總給我無聲的壓迫,我忍了忍,主動開口,“你來找我,還是為了如玉的事吧?”

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很覆雜。

從前如玉不在的時候,他待我雖然冷,可到底也有一些關心在裏面。現在如玉回來了,他把我當成了害她的兇手,這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是想要掐死我吧?

吞了吞口水,想到之前被他掐脖子的情形,我依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同時,也覺得這個病房的低氣壓,十分的厲害。

“如玉的事,我需要你來負責。”

頓了頓,他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醫生說她頭部摔傷,損傷了腦神經,什麽時候醒來都不知道。”

“唔,然後呢?”

我點點頭,很順從的問,“你說的要由我來負責,怎麽負責?”

是起訴,還是坐牢?

我都接著就是。

“負責很簡單。你怎麽傷的她,就怎麽來救她。”

燕豐說,擡手將一份合同給了我,我有點意外,“這是什麽?”

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給我合同?

打開來看,是一份公司的辭退書,我一看,是把我在公司的秘書職業給劃去了。

心頭一松,這樣也好,我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很覆雜。

不在一起也好。

隨意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遞還給他,“燕少,好了。”

燕豐接過合同看了看,似乎並沒有意外,就重新收了起來,然後,變戲法似的又遞給了我另一份合同。我有點懵了,這是幹什麽?

合同這麽多,是什麽意思?

“再把這個簽了。”

合同遞在手裏,燕豐的態度不容拒絕,我頓了下,還是把合同接了過來,打開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很屈辱。

“不可能!這份合同,我不會簽!”

我冷冷的說,將合同甩到一邊,“我說過了,不是我推的她,我憑什麽要負責?”

合同上的條款寫得清清楚楚,因為我的失誤,楚如玉現如今昏迷不醒,所以,我有義務照顧到她一直醒來。

這樣一份喪權辱國的合同,憑什麽要我簽?

那是做夢!

我這人骨子裏雖然是怕死又怕疼,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其實我是很固執的。

比如,我固執的想要自由。

我固執的想要還他那五百萬。

我固執的……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

“你覺得你可能不簽嗎?自己做下的事情,敢做就要敢當,當時的情況,我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你推她,她能摔倒?”

燕豐終於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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