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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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一邊在祭典上穿梭，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景象，李如意發現，平時看起來沒什麽水的寺廟，此時竟格外得多。
遠處金閣的湖，一大早就水汽充沛，凝結成縹緲如雲的水霧飄蕩在水面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流動的痕跡。
道路兩邊則有一米多寬的排水溝，時不時有花瓣樹葉落下，在其中打著轉流走。
而在平坦的廣場處，還有假山噴泉，細小的水流從假山上流過，因為垂直落差而迸濺出白色的水花，最後又融入靜謐的水流中。一靜一動，結合鮮明。
啪嗒……
李如意低下頭，就看見自己踩進了一個小水窩，而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戴著紅色鬼面的小男孩，手裏還拿著個大水瓢，正壞笑著看著她，青白的眼瞳裏滿是惡意。
好吧，原來這也算水……
按照規則要求，她必須念著“阿彌陀佛”走出水窩才行。可她沒忘記，一入寺廟就有規定，任何時候都不要用佛語交談。
這一路，他們一直規避掉了佛語，才沒有發生任何危險，足以說明這條規則是對的。
但她同樣有理由相信現在這條規則也是正確的，因為只有這樣，兩條規則才會矛盾，而陷他們於危險之中。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彌陀佛”，隨著這聲佛號響起，李如意眼前一花，再看清時，已經到了大殿內。
大殿非常安靜，佛像足有五米之高，面帶微笑，慈眉善目，令人難以抗拒。立於佛像之前，仿若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由下而上仰視佛像，在視線交接之前，先一步感受到的就是那口唇間的笑意。
李如意不知不覺地被佛像吸引，在發現之前，已經自然地將目光停落在它的微笑之上。
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自己的目光完全無法轉移，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一樣，死死地貼在佛上的笑容上。
這不對勁！
規則中有一條，除了滋源院其他三院都沒有擺放佛像，如果看到佛像，決不能盯著超過十秒。
她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滋源院，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正常。
一般來講，自相矛盾的規則都有漏洞，就好比說念佛號這個規定。她必須要念佛號才能走出水窩，這符合規則；但念了佛號，又違背了規則。
如果一下子將她殺死，規則的邏輯就不成立了。所以念了佛號後，這條規則不是必死的，而是將她陷入到更加危險的境地，讓她自生自滅。
也就是說，如果她能從幻境裏逃出去，就還能活；如果不能，只有死路一條。
李如意努力想要眨動眼睛，可睫毛卻紋絲不動，完全不受她控制。
隨著時間的拉長，佛像前擺放的蓮花燈一下子熄滅了，昏暗籠罩在神龕上，仿佛將影子附著了進去。
原本擺放的鮮花驟然仰起頭，直指她的面容。繽紛的色澤褪去，只餘下一片素白，宛如祭奠的白菊花般。
白花凝聚在一起，好似被一只大手拿起來，遞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就化為細長的白繩，纏繞在她的脖頸上。
很涼，像是剛從土裏挖出來一樣，還帶著土腥味和腐爛的味道。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正在被一點點地截斷，如同活埋在土中，逐漸喪失生機。
這麽看來，這條規則是真的？
不，她覺得不對。
佛向來以仁慈著稱，眼前的佛像笑容柔和慈悲，顯然也是寬容慈和之佛，不會因為直視十秒就對信徒做出懲罰。
更何況，這個視角是仰視，足以說明她的姿態之低。
等等，仰視……仰視……
她恍然意識到了什麽。
眼睛不能動，不代表身子不能動。她膝蓋一彎，直接跪在蒲團之上，視線瞬間矮了一截。
睫毛眨動了一下，剛才的異狀全部消失。身後的大門支呀一聲打開，白色的光透進，讓大殿不再昏暗。
現在，只要她從門口走出去，應該就能回到祭典。
但來都來了，跪都跪了，這麽直接走掉豈不是太虧了。秉持著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原則，她幹脆雙手合十，虔誠地說：“佛啊，我想求個姻緣，不知道我跟神明大人有沒有這方面的緣分？”
話音剛落，就聽見哢嚓一聲脆響，她擡起頭來，默然地看著佛像裂開的臉頰。
那裂痕從眉心一直蔓延到唇角，將曾經溫和的笑容全部破壞殆盡，不僅沒有了和善，反而顯得格外兇狠。
額……這麽誇張嗎？
李如意默默放下手，走出了大殿，剛想回頭再看一眼，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門已經迫不及待地在她面上關上，差點撞住她的鼻子。
哎呀呀，不就是求了個不該求的姻緣嘛，至於生這麽大的氣嗎？
再說，她也不是真想幹什麽，只是問問而已，何必如此小肚雞腸呢~
畫面一轉，她又回到了熱鬧的祭典上，正好看見樓一棟如同猴子般機敏地在地上亂跳，躲開了潑水的小男孩。
其他玩家也如同看見惡鬼般，紛紛驚恐避開，實在不想跟熊孩子糾纏在一起。
眾人越是害怕越是躲閃，小男孩就越是興奮，大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白牙，嗷嗷地發出聽不懂意思的叫喚聲。
李如意笑容加深，趁著小男孩註意力還在樓一棟身上，健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它的衣領將它提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對著他的屁股就是狠狠幾巴掌。
熊孩子啊，就是欠教訓唄！
小男孩先是一楞，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打它的屁股，畢竟它雖然看起來顯小，實際卻是活了幾百年的老鬼。
等反應過來後，立刻怒了，舉起手中的瓢就要往李如意腳下破，眼睛眉毛都豎了起來，幾乎拉成長長的細線。
李如意早就防著它這一手，眼疾手快地把瓢打飛在地上，緊接著又是幾巴掌。
似乎還嫌不過癮，她對著樓一棟擡了擡下巴：“把你的鞋脫下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它一頓不可。今天它能在我腳下潑水，明天就能在神明腳下撒尿，這可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決不能饒恕！”
樓一棟看了看李如意，又看了看已經快要變形的小鬼，哭喪著臉，不敢上前。都說小鬼難纏，本來它就不好惹，這會兒得罪了它，肯定更沒好果子吃。
但礙於李如意的壓力，他還是挪了兩步，緩緩彎腰去脫鞋。
小鬼叫得愈發淒厲了，尖銳的聲音刺痛著大家的耳膜，讓人不堪其擾。
不僅如此，它嘴裏嗚哩哇啦的，雖然聽不懂，但也大概知道是罵人的汙言穢語，別說是玩家了，就連不少“賓客”都皺起了眉。
但小鬼顯然沒有這個眼色，它已經被氣炸了，恨不得把李如意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溜一遍。
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降落，如同覆蓋的大掌般，壓在眾人上方。
一時間，所有“賓客”都化為紙片狀，緊緊貼在地面瑟瑟發抖。玩家們也都跪倒在地上，不堪重負地吐出口鮮血。
小鬼的聲音戛然而止，原本鼓脹的身體像是被千斤頂壓住，血肉脂肪不停地想要排解壓力，卻無濟於事，如同撐破的衣服般，四散裂開。
骨頭脆得如同餅幹，發出卡巴卡巴的脆響，一寸寸斷裂。
等那股威壓消失，它已經變成一塊血肉模糊的肉餅，癱在李如意手中。兩顆眼珠如同玻璃子般，嘰裏咕嚕地滾落在地上，死死地瞪著李如意的方向。
李如意身上的袈裟被染成紅色，手掌同樣布滿鮮血，卻並不見任何驚慌之色，反而頗有興致地欣賞了一番，才拎著肉餅，撿起地上的瓢，將其塞了進去。
“送你回家，不用怕啊。”
那輕聲細語的模樣，就像是個溫柔善良的大姐姐一般，如果不是順路踩爆了小鬼的眼珠，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等做完這一切，她似乎才註意到大家的目光，笑了笑說：“沒用的眼睛留著有什麽用呢，你們說是吧？”
樓一棟幾人面面相覷，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他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飛快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看到這一幕，朱子豪不自覺地靠近孫大力：“老大，我那招不一定保險啊，這個李如意可不一般。”
孫大力也明白他的顧慮，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說，他們跟李如意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必須要將其弄死，才可安心通關。
【雖然很扯，但是很爽，有木有？】
【不對勁啊，小鬼明明那麽厲害，為什麽李如意能一招制住它？這不合理吧？？】
【因為她破了小鬼的局，原本的惡鬼在她面前就成了普通小孩。大人對小孩，當然是手到擒來。樓上，有點常識好不！】
【樓上，不是樓上上沒常識，而是這種情況太罕見。即使是高級玩家，在破局之後也不會跟鬼怪針鋒相對。畢竟這一時是爽了，但誰能保證一直爽。萬一那鬼怪不是單打獨鬥，而是有七大姑八大姨，吃虧的肯定還是咱們玩家。】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難道不該是神明又一次現身了！要知道以前神明都只在紫焰以上的祭典出現，可自從李如意進入游戲，青焰藍焰都出現了，還不止一次。神明該不會真的……】
【別胡扯了，小心下次進入游戲會被針對！永遠不要用人類的思維去揣度神明，就如同你也不會喜歡上一只螞蟻一樣！】
【但李如意確實數次遭遇神明都沒有死，這還不足以說明是偏愛嗎？】
【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吧，神明不是不殺她，而是沒有到必須下手的地步。就如同你看見一只瘦小的螞蟻在地上爬來爬去，即使它在你身邊打著轉，也不會立刻就想把她弄死一樣。】
【好吧，有道理。】
而就在眾人註意力都集中在李如意身上時，一個黑影卻從背後悄無聲息地靠近。
沒有人能看見，因為他使用了道具——隱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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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金閣的湖，一大早就水汽充沛，凝結成縹緲如雲的水霧飄蕩在水面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其流動的痕跡。
道路兩邊則有一米多寬的排水溝，時不時有花瓣樹葉落下，在其中打著轉流走。
而在平坦的廣場處，還有假山噴泉，細小的水流從假山上流過，因為垂直落差而迸濺出白色的水花，最後又融入靜謐的水流中。一靜一動，結合鮮明。
啪嗒……
李如意低下頭，就看見自己踩進了一個小水窩，而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戴著紅色鬼面的小男孩，手裏還拿著個大水瓢，正壞笑著看著她，青白的眼瞳裏滿是惡意。
好吧，原來這也算水……
按照規則要求，她必須念著“阿彌陀佛”走出水窩才行。可她沒忘記，一入寺廟就有規定，任何時候都不要用佛語交談。
這一路，他們一直規避掉了佛語，才沒有發生任何危險，足以說明這條規則是對的。
但她同樣有理由相信現在這條規則也是正確的，因為只有這樣，兩條規則才會矛盾，而陷他們於危險之中。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彌陀佛”，隨著這聲佛號響起，李如意眼前一花，再看清時，已經到了大殿內。
大殿非常安靜，佛像足有五米之高，面帶微笑，慈眉善目，令人難以抗拒。立於佛像之前，仿若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由下而上仰視佛像，在視線交接之前，先一步感受到的就是那口唇間的笑意。
李如意不知不覺地被佛像吸引，在發現之前，已經自然地將目光停落在它的微笑之上。
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因為自己的目光完全無法轉移，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一樣，死死地貼在佛上的笑容上。
這不對勁！
規則中有一條，除了滋源院其他三院都沒有擺放佛像，如果看到佛像，決不能盯著超過十秒。
她不知道這裏是不是滋源院，但現在這種情況顯然不正常。
一般來講，自相矛盾的規則都有漏洞，就好比說念佛號這個規定。她必須要念佛號才能走出水窩，這符合規則；但念了佛號，又違背了規則。
如果一下子將她殺死，規則的邏輯就不成立了。所以念了佛號後，這條規則不是必死的，而是將她陷入到更加危險的境地，讓她自生自滅。
也就是說，如果她能從幻境裏逃出去，就還能活；如果不能，只有死路一條。
李如意努力想要眨動眼睛，可睫毛卻紋絲不動，完全不受她控制。
隨著時間的拉長，佛像前擺放的蓮花燈一下子熄滅了，昏暗籠罩在神龕上，仿佛將影子附著了進去。
原本擺放的鮮花驟然仰起頭，直指她的面容。繽紛的色澤褪去，只餘下一片素白，宛如祭奠的白菊花般。
白花凝聚在一起，好似被一只大手拿起來，遞到她的面前。
下一秒就化為細長的白繩，纏繞在她的脖頸上。
很涼，像是剛從土裏挖出來一樣，還帶著土腥味和腐爛的味道。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正在被一點點地截斷，如同活埋在土中，逐漸喪失生機。
這麽看來，這條規則是真的？
不，她覺得不對。
佛向來以仁慈著稱，眼前的佛像笑容柔和慈悲，顯然也是寬容慈和之佛，不會因為直視十秒就對信徒做出懲罰。
更何況，這個視角是仰視，足以說明她的姿態之低。
等等，仰視……仰視……
她恍然意識到了什麽。
眼睛不能動，不代表身子不能動。她膝蓋一彎，直接跪在蒲團之上，視線瞬間矮了一截。
睫毛眨動了一下，剛才的異狀全部消失。身後的大門支呀一聲打開，白色的光透進，讓大殿不再昏暗。
現在，只要她從門口走出去，應該就能回到祭典。
但來都來了，跪都跪了，這麽直接走掉豈不是太虧了。秉持著有便宜不占是傻瓜的原則，她幹脆雙手合十，虔誠地說：“佛啊，我想求個姻緣，不知道我跟神明大人有沒有這方面的緣分？”
話音剛落，就聽見哢嚓一聲脆響，她擡起頭來，默然地看著佛像裂開的臉頰。
那裂痕從眉心一直蔓延到唇角，將曾經溫和的笑容全部破壞殆盡，不僅沒有了和善，反而顯得格外兇狠。
額……這麽誇張嗎？
李如意默默放下手，走出了大殿，剛想回頭再看一眼，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門已經迫不及待地在她面上關上，差點撞住她的鼻子。
哎呀呀，不就是求了個不該求的姻緣嘛，至於生這麽大的氣嗎？
再說，她也不是真想幹什麽，只是問問而已，何必如此小肚雞腸呢~
畫面一轉，她又回到了熱鬧的祭典上，正好看見樓一棟如同猴子般機敏地在地上亂跳，躲開了潑水的小男孩。
其他玩家也如同看見惡鬼般，紛紛驚恐避開，實在不想跟熊孩子糾纏在一起。
眾人越是害怕越是躲閃，小男孩就越是興奮，大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白牙，嗷嗷地發出聽不懂意思的叫喚聲。
李如意笑容加深，趁著小男孩註意力還在樓一棟身上，健步走過去，一把揪住它的衣領將它提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對著他的屁股就是狠狠幾巴掌。
熊孩子啊，就是欠教訓唄！
小男孩先是一楞，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打它的屁股，畢竟它雖然看起來顯小，實際卻是活了幾百年的老鬼。
等反應過來後，立刻怒了，舉起手中的瓢就要往李如意腳下破，眼睛眉毛都豎了起來，幾乎拉成長長的細線。
李如意早就防著它這一手，眼疾手快地把瓢打飛在地上，緊接著又是幾巴掌。
似乎還嫌不過癮，她對著樓一棟擡了擡下巴：“把你的鞋脫下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它一頓不可。今天它能在我腳下潑水，明天就能在神明腳下撒尿，這可是對神明的大不敬，決不能饒恕！”
樓一棟看了看李如意，又看了看已經快要變形的小鬼，哭喪著臉，不敢上前。都說小鬼難纏，本來它就不好惹，這會兒得罪了它，肯定更沒好果子吃。
但礙於李如意的壓力，他還是挪了兩步，緩緩彎腰去脫鞋。
小鬼叫得愈發淒厲了，尖銳的聲音刺痛著大家的耳膜，讓人不堪其擾。
不僅如此，它嘴裏嗚哩哇啦的，雖然聽不懂，但也大概知道是罵人的汙言穢語，別說是玩家了，就連不少“賓客”都皺起了眉。
但小鬼顯然沒有這個眼色，它已經被氣炸了，恨不得把李如意祖宗十八代都拉出來溜一遍。
就在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降落，如同覆蓋的大掌般，壓在眾人上方。
一時間，所有“賓客”都化為紙片狀，緊緊貼在地面瑟瑟發抖。玩家們也都跪倒在地上，不堪重負地吐出口鮮血。
小鬼的聲音戛然而止，原本鼓脹的身體像是被千斤頂壓住，血肉脂肪不停地想要排解壓力，卻無濟於事，如同撐破的衣服般，四散裂開。
骨頭脆得如同餅幹，發出卡巴卡巴的脆響，一寸寸斷裂。
等那股威壓消失，它已經變成一塊血肉模糊的肉餅，癱在李如意手中。兩顆眼珠如同玻璃子般，嘰裏咕嚕地滾落在地上，死死地瞪著李如意的方向。
李如意身上的袈裟被染成紅色，手掌同樣布滿鮮血，卻並不見任何驚慌之色，反而頗有興致地欣賞了一番，才拎著肉餅，撿起地上的瓢，將其塞了進去。
“送你回家，不用怕啊。”
那輕聲細語的模樣，就像是個溫柔善良的大姐姐一般，如果不是順路踩爆了小鬼的眼珠，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等做完這一切，她似乎才註意到大家的目光，笑了笑說：“沒用的眼睛留著有什麽用呢，你們說是吧？”
樓一棟幾人面面相覷，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他們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飛快地點點頭表示讚同。
看到這一幕，朱子豪不自覺地靠近孫大力：“老大，我那招不一定保險啊，這個李如意可不一般。”
孫大力也明白他的顧慮，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說，他們跟李如意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必須要將其弄死，才可安心通關。
【雖然很扯，但是很爽，有木有？】
【不對勁啊，小鬼明明那麽厲害，為什麽李如意能一招制住它？這不合理吧？？】
【因為她破了小鬼的局，原本的惡鬼在她面前就成了普通小孩。大人對小孩，當然是手到擒來。樓上，有點常識好不！】
【樓上，不是樓上上沒常識，而是這種情況太罕見。即使是高級玩家，在破局之後也不會跟鬼怪針鋒相對。畢竟這一時是爽了，但誰能保證一直爽。萬一那鬼怪不是單打獨鬥，而是有七大姑八大姨，吃虧的肯定還是咱們玩家。】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難道不該是神明又一次現身了！要知道以前神明都只在紫焰以上的祭典出現，可自從李如意進入游戲，青焰藍焰都出現了，還不止一次。神明該不會真的……】
【別胡扯了，小心下次進入游戲會被針對！永遠不要用人類的思維去揣度神明，就如同你也不會喜歡上一只螞蟻一樣！】
【但李如意確實數次遭遇神明都沒有死，這還不足以說明是偏愛嗎？】
【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吧，神明不是不殺她，而是沒有到必須下手的地步。就如同你看見一只瘦小的螞蟻在地上爬來爬去，即使它在你身邊打著轉，也不會立刻就想把她弄死一樣。】
【好吧，有道理。】
而就在眾人註意力都集中在李如意身上時，一個黑影卻從背後悄無聲息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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