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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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顧謹言難堪得握緊手中的劍，指節都泛白了，那是他最不願意想起的事。縱使他再年少老成，也難免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何況他確實有輕狂的資本。
可是，江黎狠狠地打破了他天真的美夢，將他引以為傲的一切貶得一無是處，讓他認清了現實。
江芷萱見狀，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所以你覺得我老祖看不起你，傷害到了你的自尊心，於是離開了城主府？”說著，她嗤笑了一聲，“你如今出現在我面前，是心裏有我？”
顧謹言目光緊緊盯著她，薄唇張張合合，憋了半晌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心裏一直有你。”
“我信。”江芷萱頷首。
顧謹言眸光一亮，剛想說話，又聽她道：“這十年來，我對你百般糾纏，你若真是對我半點意思也沒有，我這般糾纏你，你應該早就離開江城了才是。而不是對我若即若離，一面說對我無意只把我當妹妹看，一面又答應我千奇百怪的要求，讓我覺得還有希望。”
“從前是我被情愛迷了眼，一直患得患失，看不透這些。如今我明白了，你心裏不是沒有我，而是分量太輕了，比不得你的自尊心重要，也比不得你妹妹。”
他下意識道：“不是這樣的。”
江芷萱嘆了口氣，對上他黯然無光的眸子，“我如今已經想通了，到此為止吧，別再糾纏了，免得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她轉頭看向清淵道：“我們走吧。”
“嗯。”清淵心情極好地應了聲，輕飄飄地看了顧謹言一眼後，直接帶著江芷萱使用瞬移離開。
花緋月和顧謹言不熟，見清淵和江芷萱離開後，招呼也不打腳底生風離開了。
獨留顧謹言一人站在原地。
離開學院後，由清淵帶路，兩人去了鳳凰族的地盤。
鳳凰的居所都建立在青葉紫花的參天大樹上，有華麗的宮殿、樸實無華的木屋、舒適花房，也有造型別致的鳥窩，總之參天大樹之上別有洞天。
江芷萱雖然已經在青霜的記憶中見過，但此時親眼所見還是驚嘆了好一會兒，“這裏就是鳳凰族分裂出來的空間嗎？”
清淵溫聲道：“嗯，我帶你去參觀我的住所。”
“好啊。”
江芷萱本以為以清淵的性子屋子會建得非常華麗，沒想到卻出奇的簡單——一間碧綠梧枝搭成的小屋子，只有小小的客廳和一間房間。
屋子外纏繞著如翠玉般的梧桐葉以及淡紫色的梧桐花，屋裏的擺設一目了然，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張茶幾並一個蒲團。
江芷萱詫異道：“這就是你要帶我參觀的住所？”
言下之意一目了然有什麽好參觀的？
見他點頭，江芷萱狐疑道：“你一個鳳王之子怎麽會住這樣的地方，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清淵解釋道：“這是我的誕生地，那時候族內已經沒有別的鳳凰了，我天天忙著修煉也沒空裝修房子，化形後去了人族的地盤就沒怎麽回來了，所以這屋子當年如何現在還是如何。”
江芷萱恍然，“怪不得這屋子是梧桐木建的。”她還以為鳳凰族豪到連間小屋子都是梧桐木呢。
鳳凰族的誕生地指的是破殼的地方，也就是孵蛋的地方，孵鳳凰蛋的不僅需要充足的靈氣，還需要有梧桐木搭成的窩。
這樣看來，這間小屋子其實還挺奢侈的。
“這間屋子裏的靈氣是族內最濃郁的，這段時間就住這好不好？”
江芷萱聞言又把整個屋子掃了一眼，“好是好，但這麽小的屋子住不下我們兩吧？”
清淵挑眉：“為何住不下？你睡裏面的床，我打坐便好。”
江芷萱一噎，擺手道：“……不用這樣吧，外頭這麽多空房間，我隨便住一間就好了。”
“那些屋子的主人要麽飛升了要麽隕落了，你去住不合適。現在也沒有合適的材料給你蓋一間新的。”說完，他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你懷著身孕，我又不會對你如何，你就放心住吧。”
話說到這份上，江芷萱只好答應。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江芷萱再次感慨幼崽房是真的小，隔著一扇門，她都能感受另一個人清淺的呼吸，床也小得很，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就能把整張床占滿，多滾兩次身可能會掉下床去。
雖然很不習慣，但倍感親切的清靈之氣縈繞在側，沒多久困意襲來便沈沈睡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芷萱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四個月後肚子大得低頭都看不到自己腳了。
臨近生產，江芷萱開始慌了，“我想回江城。”
清淵不解：“為何？”
江芷萱愁道：“我這肚子這麽大，萬一生孩子的時候出事怎麽辦，當然要找人給我接生啊。”
她倒是想自己生，免得暴露真身，畢竟她如今的修為不怎麽樣，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她是槃火梧桐，抓去煉化就慘了。所以懷孕的事除了木統領外，江城其他人都不知情。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肚子大得離譜，沒人接生她怎麽把孩子生出來都是個問題。
回江城的話，雖然有風險，但至少孩子是能生下來的，至於生完孩子後可能會發生的事，只能等生完孩子後再考慮了。
清淵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問題，“這有何難，我來幫你接生便是。”
江芷萱驚恐地看著他：“……”果斷拒絕，“你開什麽玩笑？”
“我是認真的，我研究過的，不難。”
江芷萱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你……研究這個做什麽？”你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吧？
清淵嘴角抽了抽，覺得手實在癢，遂伸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掐了一把，“你想什麽呢？”知道她是產前焦慮，溫聲安撫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生產的時候你輕聲哼哼幾下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看著仿佛揣了個球似的大肚子，江芷萱一點也沒被安慰道，“你說得輕巧，又不是你生。”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腹中傳來一抽一抽的陣痛，江芷萱臉色一白，“壞了，我好像要生了。”
清淵聞言將手放在她高聳的腹部，果然感受到胎兒有異動，一手環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別怕，我抱你去準備好的產地。”
躺在一片翠綠的梧桐葉上，生機映然的木靈氣緩解了腹中的陣痛，江芷萱松了一口氣，“現在該怎麽辦？”
清淵道：“變回本體吧，我幫你把孩子排出體內。”以人形大抵很難生下那麽大顆鳳凰蛋。
江芷萱楞了一下，“啊？”怎麽聽著這麽不靠譜。
雖然懷疑，江芷萱但還是變出了本體，反正除了他，也沒別的接生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肉.體的痛感比草木要靈敏，變成本體後，她身上的痛感頓時銳減，果然如清淵說的，只要輕聲哼哼就好了。
哼唧了一天一夜後，終於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滑出了根系。
江芷萱立即詢問道：“孩子生出來了嗎？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呢？”
清淵捧著一顆黑乎乎的蛋，“生出來了。”
變回人形後肚子果然消下去了，江芷萱長舒了口氣，撐起身子想看孩子，然後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孩子怎麽不會哭啊？快給我看看。”
看著眼前黑乎乎的東西，江芷萱眉頭擰緊，“這是什麽？我要看孩子，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清淵把剛生出來的鳳凰蛋放在江芷萱懷裏，手指輕輕點了點，“這就是孩子啊。”
江芷萱：“……”盯著清淵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不是在說謊後，低頭看了看被塞到懷裏的蛋，忽然覺得有點眼熟……
這不是鳳凰蛋嘛！
靜默了許久，江芷萱緩緩擡頭，錯愕地看著清淵。
她生了一顆鳳凰蛋，而滄元界只有他一頭鳳凰了。所以這蛋的爹是他？
那之前秘境裏……
清淵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我先前和你說過，是你不信的。”
江芷萱楞住，腦海中浮現懷孕後的種種，臉色忽紅忽青，半晌後，抱著鳳凰蛋起身。
清淵想伸手扶她，卻被她避過去，“怎麽了？”
江芷萱憋了半天，咬著唇，聲音微不可聞，“這麽說，和我在秘境裏……的人是你？”
面前的人粉面含羞，連聲音都羞得低不可聞，清淵心中一動，喉嚨裏溢出一聲“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江芷萱咬了咬牙，繼續問道：“江黎改了我的記憶？還給你下了禁制，不讓你說出真相？”
清淵伸手連人帶蛋一起抱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語：“沒錯，江黎可壞了，快把我折騰死了。”
江芷萱：“……”
冷靜了半晌，江芷萱終於接受了自己生了個蛋的事實，抱著黑乎乎的蛋問蛋蛋他爹，“這個要怎麽辦？”
清淵想也不想就道：“當然要孵出來啊。”
話音剛落，就見江芷萱把但塞給他。
江芷萱輕咳了一聲，“你孵，我不會。”
清淵一口應下，“沒問題。”他本來就沒指望她孵。
誰知下一瞬就聽見她說，“那你好好孵蛋吧，我走了。”
清淵：“？？”
清淵忙騰出一只手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臉色微沈，“你要去哪？”
江芷萱坦言，“回學院修煉，等江黎出關的時候好好教訓他一頓，為我們報仇。”太過分了！連這種記憶都篡改，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了。
睡了誰都不知道，天下間恐怕只有她一個人吧？
丟人！
清淵額角突突直跳，咬牙切齒：“那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江芷萱不敢擡頭看他，“你要孵蛋啊，等你孵出來了我就回來。”
清淵臉黑了，“有你這麽當娘的嗎？”
聞言，江芷萱下意識擡頭道：“你們鳳凰族不就是這樣的嗎？蛋生下來由當爹的孵。當娘的要閉關修煉補回生孩子損失的修為。”雖然她不曾在這片領域生活過，但青霜的記憶裏明明是這樣的！
清淵嘴角抽了抽，“可是你修為不僅沒損失，還提升了一點。損失修為的是我，我給你渡了那麽多草木之心的精華，生孩子的時候耗的也是我的靈力。”
“咳咳，”江芷萱嗆紅了臉，“那你想怎麽辦？要不我來孵蛋吧。”
清淵想了一下說：“孵蛋就算了，你留在這修煉。這裏怎麽說也算是槃火梧桐的老家，修煉速度絕對不慢。”休想丟下他一走了之。
山中修煉無歲月，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三條天靈根相輔，在加上不缺資源，江芷萱不僅順利結了嬰，還將修為穩固在元嬰中期。
然而清淵還沒把蛋孵出來。
大概還有兩萬字就完結了。我第一次寫這麽短的感情流，控制不好，所以卡文嚴重，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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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黎狠狠地打破了他天真的美夢，將他引以為傲的一切貶得一無是處，讓他認清了現實。
江芷萱見狀，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所以你覺得我老祖看不起你，傷害到了你的自尊心，於是離開了城主府？”說著，她嗤笑了一聲，“你如今出現在我面前，是心裏有我？”
顧謹言目光緊緊盯著她，薄唇張張合合，憋了半晌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心裏一直有你。”
“我信。”江芷萱頷首。
顧謹言眸光一亮，剛想說話，又聽她道：“這十年來，我對你百般糾纏，你若真是對我半點意思也沒有，我這般糾纏你，你應該早就離開江城了才是。而不是對我若即若離，一面說對我無意只把我當妹妹看，一面又答應我千奇百怪的要求，讓我覺得還有希望。”
“從前是我被情愛迷了眼，一直患得患失，看不透這些。如今我明白了，你心裏不是沒有我，而是分量太輕了，比不得你的自尊心重要，也比不得你妹妹。”
他下意識道：“不是這樣的。”
江芷萱嘆了口氣，對上他黯然無光的眸子，“我如今已經想通了，到此為止吧，別再糾纏了，免得讓我看不起你。”
說完，她轉頭看向清淵道：“我們走吧。”
“嗯。”清淵心情極好地應了聲，輕飄飄地看了顧謹言一眼後，直接帶著江芷萱使用瞬移離開。
花緋月和顧謹言不熟，見清淵和江芷萱離開後，招呼也不打腳底生風離開了。
獨留顧謹言一人站在原地。
離開學院後，由清淵帶路，兩人去了鳳凰族的地盤。
鳳凰的居所都建立在青葉紫花的參天大樹上，有華麗的宮殿、樸實無華的木屋、舒適花房，也有造型別致的鳥窩，總之參天大樹之上別有洞天。
江芷萱雖然已經在青霜的記憶中見過，但此時親眼所見還是驚嘆了好一會兒，“這裏就是鳳凰族分裂出來的空間嗎？”
清淵溫聲道：“嗯，我帶你去參觀我的住所。”
“好啊。”
江芷萱本以為以清淵的性子屋子會建得非常華麗，沒想到卻出奇的簡單——一間碧綠梧枝搭成的小屋子，只有小小的客廳和一間房間。
屋子外纏繞著如翠玉般的梧桐葉以及淡紫色的梧桐花，屋裏的擺設一目了然，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張茶幾並一個蒲團。
江芷萱詫異道：“這就是你要帶我參觀的住所？”
言下之意一目了然有什麽好參觀的？
見他點頭，江芷萱狐疑道：“你一個鳳王之子怎麽會住這樣的地方，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清淵解釋道：“這是我的誕生地，那時候族內已經沒有別的鳳凰了，我天天忙著修煉也沒空裝修房子，化形後去了人族的地盤就沒怎麽回來了，所以這屋子當年如何現在還是如何。”
江芷萱恍然，“怪不得這屋子是梧桐木建的。”她還以為鳳凰族豪到連間小屋子都是梧桐木呢。
鳳凰族的誕生地指的是破殼的地方，也就是孵蛋的地方，孵鳳凰蛋的不僅需要充足的靈氣，還需要有梧桐木搭成的窩。
這樣看來，這間小屋子其實還挺奢侈的。
“這間屋子裏的靈氣是族內最濃郁的，這段時間就住這好不好？”
江芷萱聞言又把整個屋子掃了一眼，“好是好，但這麽小的屋子住不下我們兩吧？”
清淵挑眉：“為何住不下？你睡裏面的床，我打坐便好。”
江芷萱一噎，擺手道：“……不用這樣吧，外頭這麽多空房間，我隨便住一間就好了。”
“那些屋子的主人要麽飛升了要麽隕落了，你去住不合適。現在也沒有合適的材料給你蓋一間新的。”說完，他目光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你懷著身孕，我又不會對你如何，你就放心住吧。”
話說到這份上，江芷萱只好答應。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江芷萱再次感慨幼崽房是真的小，隔著一扇門，她都能感受另一個人清淺的呼吸，床也小得很，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就能把整張床占滿，多滾兩次身可能會掉下床去。
雖然很不習慣，但倍感親切的清靈之氣縈繞在側，沒多久困意襲來便沈沈睡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江芷萱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四個月後肚子大得低頭都看不到自己腳了。
臨近生產，江芷萱開始慌了，“我想回江城。”
清淵不解：“為何？”
江芷萱愁道：“我這肚子這麽大，萬一生孩子的時候出事怎麽辦，當然要找人給我接生啊。”
她倒是想自己生，免得暴露真身，畢竟她如今的修為不怎麽樣，萬一被有心人知道她是槃火梧桐，抓去煉化就慘了。所以懷孕的事除了木統領外，江城其他人都不知情。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肚子大得離譜，沒人接生她怎麽把孩子生出來都是個問題。
回江城的話，雖然有風險，但至少孩子是能生下來的，至於生完孩子後可能會發生的事，只能等生完孩子後再考慮了。
清淵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問題，“這有何難，我來幫你接生便是。”
江芷萱驚恐地看著他：“……”果斷拒絕，“你開什麽玩笑？”
“我是認真的，我研究過的，不難。”
江芷萱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你……研究這個做什麽？”你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吧？
清淵嘴角抽了抽，覺得手實在癢，遂伸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掐了一把，“你想什麽呢？”知道她是產前焦慮，溫聲安撫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生產的時候你輕聲哼哼幾下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看著仿佛揣了個球似的大肚子，江芷萱一點也沒被安慰道，“你說得輕巧，又不是你生。”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腹中傳來一抽一抽的陣痛，江芷萱臉色一白，“壞了，我好像要生了。”
清淵聞言將手放在她高聳的腹部，果然感受到胎兒有異動，一手環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別怕，我抱你去準備好的產地。”
躺在一片翠綠的梧桐葉上，生機映然的木靈氣緩解了腹中的陣痛，江芷萱松了一口氣，“現在該怎麽辦？”
清淵道：“變回本體吧，我幫你把孩子排出體內。”以人形大抵很難生下那麽大顆鳳凰蛋。
江芷萱楞了一下，“啊？”怎麽聽著這麽不靠譜。
雖然懷疑，江芷萱但還是變出了本體，反正除了他，也沒別的接生婆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肉.體的痛感比草木要靈敏，變成本體後，她身上的痛感頓時銳減，果然如清淵說的，只要輕聲哼哼就好了。
哼唧了一天一夜後，終於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滑出了根系。
江芷萱立即詢問道：“孩子生出來了嗎？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呢？”
清淵捧著一顆黑乎乎的蛋，“生出來了。”
變回人形後肚子果然消下去了，江芷萱長舒了口氣，撐起身子想看孩子，然後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孩子怎麽不會哭啊？快給我看看。”
看著眼前黑乎乎的東西，江芷萱眉頭擰緊，“這是什麽？我要看孩子，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清淵把剛生出來的鳳凰蛋放在江芷萱懷裏，手指輕輕點了點，“這就是孩子啊。”
江芷萱：“……”盯著清淵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不是在說謊後，低頭看了看被塞到懷裏的蛋，忽然覺得有點眼熟……
這不是鳳凰蛋嘛！
靜默了許久，江芷萱緩緩擡頭，錯愕地看著清淵。
她生了一顆鳳凰蛋，而滄元界只有他一頭鳳凰了。所以這蛋的爹是他？
那之前秘境裏……
清淵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我先前和你說過，是你不信的。”
江芷萱楞住，腦海中浮現懷孕後的種種，臉色忽紅忽青，半晌後，抱著鳳凰蛋起身。
清淵想伸手扶她，卻被她避過去，“怎麽了？”
江芷萱憋了半天，咬著唇，聲音微不可聞，“這麽說，和我在秘境裏……的人是你？”
面前的人粉面含羞，連聲音都羞得低不可聞，清淵心中一動，喉嚨裏溢出一聲“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江芷萱咬了咬牙，繼續問道：“江黎改了我的記憶？還給你下了禁制，不讓你說出真相？”
清淵伸手連人帶蛋一起抱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語：“沒錯，江黎可壞了，快把我折騰死了。”
江芷萱：“……”
冷靜了半晌，江芷萱終於接受了自己生了個蛋的事實，抱著黑乎乎的蛋問蛋蛋他爹，“這個要怎麽辦？”
清淵想也不想就道：“當然要孵出來啊。”
話音剛落，就見江芷萱把但塞給他。
江芷萱輕咳了一聲，“你孵，我不會。”
清淵一口應下，“沒問題。”他本來就沒指望她孵。
誰知下一瞬就聽見她說，“那你好好孵蛋吧，我走了。”
清淵：“？？”
清淵忙騰出一只手眼疾手快扣住她的手腕，臉色微沈，“你要去哪？”
江芷萱坦言，“回學院修煉，等江黎出關的時候好好教訓他一頓，為我們報仇。”太過分了！連這種記憶都篡改，她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了。
睡了誰都不知道，天下間恐怕只有她一個人吧？
丟人！
清淵額角突突直跳，咬牙切齒：“那你就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江芷萱不敢擡頭看他，“你要孵蛋啊，等你孵出來了我就回來。”
清淵臉黑了，“有你這麽當娘的嗎？”
聞言，江芷萱下意識擡頭道：“你們鳳凰族不就是這樣的嗎？蛋生下來由當爹的孵。當娘的要閉關修煉補回生孩子損失的修為。”雖然她不曾在這片領域生活過，但青霜的記憶裏明明是這樣的！
清淵嘴角抽了抽，“可是你修為不僅沒損失，還提升了一點。損失修為的是我，我給你渡了那麽多草木之心的精華，生孩子的時候耗的也是我的靈力。”
“咳咳，”江芷萱嗆紅了臉，“那你想怎麽辦？要不我來孵蛋吧。”
清淵想了一下說：“孵蛋就算了，你留在這修煉。這裏怎麽說也算是槃火梧桐的老家，修煉速度絕對不慢。”休想丟下他一走了之。
山中修煉無歲月，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
三條天靈根相輔，在加上不缺資源，江芷萱不僅順利結了嬰，還將修為穩固在元嬰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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