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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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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這世上總只有少部分人可以活出最讚的生活方式!

姜至把這個最讚分為很多方面,她如今就正在進行著其中一方面——

她在祁鶴的引導下開始規劃她的人生,大四上學期,姍姍來遲的遞交了出國申請,畢業之後順利銜接,出國繼續她的學習旅程。

祁鶴給她安排的很好。

學校是他挑選的,流程是他幫她走的,確定出國之後,特地幫她找了房子,是位於學校附近的公寓,周圍住著挺多留學生,環境很不錯。

姜至在這裏適應的非常快。

姜至把她自己比做打不死的能量小球,她告訴祁鶴,她會克服一切困難,然後繼續努力。

因為她能看到前路,縱使山巒起伏,依舊一路有光映照。

出國之後的日子過得還是不錯的,一切進展順利,姜至給祁鶴發消息,說她先在這裏買好了日用品,打掃了公寓衛生,為了過渡一下自己的中國胃,姜至特地向趙姨學了幾個簡單的菜。

“這裏的天氣真的很奇怪,上一秒還晴空萬裏,下一秒就會下雨甚至下冰雹,而且伴隨著風超級超級大,難怪比我早來兩個月的同學說在這裏傘是最沒用的東西。”

因為根本就打不了傘,大風會直接把傘都吹走。

“不過我學了那些菜好像也白搭,這裏菜也比較難買,可能是我暫時沒摸清楚,”

不過也不止有吐槽啦,姜至說她目前的導師和同學還是不錯的,先簡單過了一遍要學的課程,這是祁鶴教給她的習慣了,她現在一直保持著。

基本了解之後心裏有底,姜至安心很多。

祁鶴開著免提,靜靜聽她說,等她一股腦說完,他才出聲問:“胖了瘦了?”

姜至委屈:“瘦了六斤了。”

剛來比較累,加上吃不慣,瘦是肯定的,姜至覺得,照目前這個情況,她還得再瘦三斤才能大概穩定下來。

祁鶴:“我猜也是。”

祁鶴其實並不是很擔心姜至,她現在是個很厲害的聰明孩子,堅韌又頑強,不過她不可能總在他的羽翼下成長,出去看看對她更好。

姜至手心放在自己腰上,捏了捏,已經捏不起來多少肉,真是令她自己都心疼。

“再瘦都要瘦出馬甲線了。”

祁鶴手邊在忙,姜至匆匆掛了電話,說她還有事情要忙,等明天晚上再說啦。

姜至和他時差六個小時,不過祁鶴跟著姜至的時間來,只要姜至找他就一定在,哪怕他這邊是淩晨也是。

“不過祁先生你什麽時候來看我?”姜至打視頻看他,眼巴巴盯著,“我因為想你都又瘦了兩斤了。”

她現在的肉都變成珍貴稀有物品了。

祁鶴淡聲,說等他手中工作告一段落就過來。

他都沒有個確切時間,姜至對此很嗤之以鼻,她信誓旦旦的說,在祁鶴心裏,還是工作比她要重要。

祁鶴沒有對她這句控訴提出反駁。

視頻在他的電話會議即將到來時掛斷。

果然還是工作重要。

姜至掛視頻時說。

三個月很快過去。

時間簡直坐火箭,姜至忙忙碌碌中來不及多數。

姜至今天休假,她早上起床得晚,本來打算去逛超市,從床上爬起來還沒睜開眼睛,慢吞吞的走到客廳倒水,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姜至只被嚇了短暫的半秒,然後看到齊整的西裝褲,一雙熟悉的手,驚嚇化成喜悅,她眼睛流光乍現,喊道:“祁先生!”

祁鶴放下手上的電腦,擡起頭看她,還沒開口說話,他家小至已經先撲了過來。

她像一只流浪許久終於找到家的貍貓,抱住祁鶴的脖子,蹭了蹭他臉頰,分外高興的說:“我可太喜歡這樣的驚喜了!”

他事先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在這樣一個稀疏平常的早上出現在她面前,這種感覺就是落空的心臟被迅速充滿,喜悅感在一瞬間爆棚,容易感受到雙倍多倍的開心。

開心到暈厥。

“祁先生這次你來會待多久?”

“看情況,可能一周。”

祁鶴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手邊是姜至隨手脫下來的針織外套,已經被他疊好,他襯衫扣到最上面一顆,西褲也整齊不亂,擡手很隨意的給她把碎發往耳後別,說:“早上外面有個金發碧眼的帥哥給你送東西,等你很久。”

“是Ryan吧,他是我同學。”姜至想起來是有這件事,昨天有提,但她今天大概是睡過頭。

誰叫這些天太累,她許久沒有睡懶覺。

不過不重要啦,姜至馬上把這個名字拋到腦後,她親了親祁鶴嘴角,然後撒嬌:“我好想好想好想你了,人家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好幾個月沒見了,中間隔了一千個秋了。”

姜至親他,祁鶴只是冷靜的讓她親,等她眼巴巴看著他,覺得他冷靜過了頭時,祁鶴才緩緩開口,說:“他在外面等你。”

意思是外面有人。

不遵守約定也是不禮貌的行為,她不能做一個沒有禮貌的孩子。

姜至皺眉。

這位同學太死心眼了,隨口和他提了一句,他怎麽還守著不走了,於是姜至穿好衣服,簡單洗漱,就出門去。

他果然還在等。

就是一個小機器人模型,姜至很禮貌的和他說謝謝,大概交談了一下模型的行為邏輯和設計點,他提出可以加以改進,姜至和他聊了五分鐘,跟他說再見。

“親愛的姜至,祝你周末愉快。”他說:“下周一見。”

姜至回到房間。

她剛關上門,伸手一只手已經攬了過來,祁鶴站在她面前,和她極近的距離,他低頭問她:“今天有課嗎?”

姜至搖頭,“你想去我們學校看看嗎?”

祁鶴當然對這個沒有興趣。

“不,我只是想確認,是不是一整天都能和你待在一起。”

明明剛剛還齊整的西褲,幾乎是迅速緊繃,他眼眸深沈,手指的力道驟然縮緊,他虎口掐住她下巴讓她擡頭,火熱的吻落下,熱烈又強勢的吞入她的氣息。

姜至踮起腳來回吻。

她就知道,祁鶴也超級想她。

小別勝新婚這句話是真理,姜至恨不得讓他直接進來,可她也喜歡這樣被他掐起脖子來接吻,越深入的吻越能表達她的思念,簡直多到無法用語言來表述。

幸好愛人間還有其它更多的方式,足以緊貼兩顆心臟。

“你都還沒回答我——”姜至問:“我是不是比你的工作重要?”

早幾個月前問的問題,她還記著。

“......你是的。”祁鶴在她耳邊,一個字咬得極輕,他拎她背對著,站著,邊親吻她難耐仰起的後頸。

這就是祁鶴挑今天過來的原因。

確保她有一整天的時間,先和他待在一起。

姜至和他說她這三個月來的學習成果,她提起導師很嚴厲,卡很多人不能畢業,姜至也開始有這個擔憂,於是只能多向學姐學長求取經驗。

萬一畢不了業的話回去多給祁鶴丟臉,她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千萬不能發生這樣的事。

“什麽味道的?”姜至講到一半停下問他。

“甜的,像草莓。”祁鶴啞聲,拍拍她讓她繼續說。

“剛剛那位Ryan人就很好,他獲得過超級厲害的國際大獎,這樣一對比我就是個小垃圾,你說我究竟是怎麽申請到和人家讀一所學校的?”姜至還在反省中,於是又想起她下個月要參加的比賽了。

“這次比賽我有信心拿獎的哦!”姜至說。

祁鶴有極低的吞咽聲,唇齒間彌漫如他所說的草莓清香,然後他低低應道:“嗯。”

到下午三點。

姜至休息了一個小時,祁鶴做了飯餵到嘴邊來的,她臉頰緋紅的在笑,說祁先生的服務意識真是太棒了。

祁鶴看外面天快黑了,畢竟她還說要帶他出去走走,他淡聲道:“你喜歡就好。”

她喜歡啊,她怎麽可能不喜歡。

祁先生的穿著那麽正經,實際上在發瘋,姜至喜歡又覺得刺激,出門前她抱著他親,然後幫他把襯衫扣子都扣好,扣到最上面一顆。

扣到最上面一顆,他這古板的一如既往的習慣。

這裏是整座城市的最高點,在山頂可以俯瞰全城美景,並且還有不少歷史悠久的紀念碑和建築物,姜至暫時還沒有去了解過它們的淵源於是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姜至帶他來這裏,可以看到整座城市。

他牽著她的手,黑夜降臨後燈光亮起,古老的鐘樓靜靜坐落在黑暗裏,城市夜晚的燈不是太耀眼,與國內截然不同的建築風格正是歐式典型,姜至和祁鶴孜孜不倦的介紹。

“祁先生,你現在會不會著急啊?”姜至問他時,眼底正好照射了一束光進來。

“著急你現在還沒有結婚。”姜至這才本科畢業,已經看到身邊很多催婚的例子了,她後來反省自己,覺得她是不是不夠善解人意。

祁鶴比她大十二歲,不像她正是二十幾歲的年齡,她還有很多可以浪費可以等待的時間,對祁鶴來說,可能就不是。

“我不急。”祁鶴說:“我和你的人生進程不一樣,但你不需要為了考慮我而打破你自己的計劃。”

“我希望你是永遠自由的,開心,並且幸福。”

讓他來遷就她,而不是她為了他妥協。

這是祁鶴早和她說過的。

“那你會希望盡快和我結婚嗎?”姜至又問。

“我當然希望和你結婚。”祁鶴的戒指早就已經給出去,他說的是他給姜至的選擇,這個選擇也等於是她的退路,她的靈魂要和她的心一起才是。

“雖然我並不認同結婚是體現愛最好的方式,可在如今社會,結婚對兩個人來說,確實有著非凡的意義。”

它代表著承諾,代表著未來,代表著愛的形體化,它讓愛進入法律的約束範圍內,從另一種層面來說,也是一種表達愛的行為。

姜至知道,祁鶴一直在盡力給她最大的選擇範圍和自由,他在精神教育方面,給了她絕對的充實,這會讓她擁有一個飽滿的精神容量。

她擡了擡下巴,說:“那你現在要是很真摯很誠懇向我求婚的話,我說不定會答應的。”

她和祁鶴,本就已經是分不開的家人,姜至覺得多戶口本上那一層關系,確實會更有鄭重的儀式感,無論是不是必須。

祁鶴看向面前這只狡黠的小狐貍。

姜至笑起來,慢吞吞的說:“宿命這種東西就很神奇,我覺得我們就是宿命。”

什麽宿命?

當然是一輩子都不會分開的那種命格了。

所以姜至就特別喜歡他在她身體裏時,充實的感覺到他們真的無法再分開。

“你應該不知道,我在某個晚上,在你的門外站了一整夜,那是我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因為心臟的疼痛而流眼淚。”

祁鶴說的是很早的一個晚上,他第一次得知她病情的那一天,一夜不眠,滿心震驚,愧疚,和深深的,無法排解的心疼。

那種疼讓他至今記憶猶深。。

於是姜至在他這裏變成了第一位,沒有什麽比姜至好還更加重要。

她的心臟放在了他的胸膛裏,她一疼他也會疼。

姜至眼睛莫名紅了,她無法想象祁鶴流淚的場景,他是從來都不會有眼淚的人,可他告訴她,說他那一個晚上在哭。

“我也哭了呢。”姜至伸出兩根手指,認真道:“兩個小時以前。”

祁鶴俯身親了親她手指,溫柔的唇瓣化成了水,把姜至包裹,這溫柔的水一直裹到她的趾,如同靜謐柔情的搖籃。

“但我沒有再讓你的眼淚掉下來。”祁鶴的聲音也異常溫柔。

姜至除了某些極致的時候,她現在已經學會了堅強的不哭,遇到再大的困難都是,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眼淚開閘。

“是啊,因為你就喜歡看我那時候哭。”姜至拱了拱鼻子,對他的某些惡趣味控訴,不過沒說不喜歡啦,姜至笑著說她是自願哭的,她的眼淚都在那時候排隊。

她還記得第一天到這裏的時候,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生活讓姜至感到些許無措,可她很快安慰自己鎮靜下來。

她所有的底氣和自信來源祁鶴。

在她這裏祁鶴意味著什麽呢?

她的人生導師,她的精神領袖,她的生命伴侶,是她永遠最愛的人。

“那我在你這裏又代表著什麽?”姜至的眼睛在黑夜裏流轉著安靜的光,她問祁鶴。

還用問嗎?

我的姜至。

“我至高無上的信仰。”他低聲,虔誠,在低頭吻過去時,握著她的手指,緩慢的往上面套上戒指。

“我們去結婚吧。”

他的愛和他對姜至偏執的占有,於是希望用法律來見證和永遠固化一切,這些是他的私心,他請求結婚,並迫切渴望她的回答。

“我明天就向老師請假,我要回去和我老公結個婚。”姜至手指微屈,她感受到手指上的戒指,彎唇笑起來,慢慢的握住她的手指。

戒指的實感。

原來是這樣的。

這稱呼是第一次,祁鶴捏捏她的手指示意她繼續,於是姜至又認真的喊:“老公!”

和我老公一起。

和他一起結個婚。

祁鶴抱緊她,用他最喜歡的擁抱的姿勢,姜至靠在他的懷中,他聲音在喉間卡住又卡住,再開口時低聲:“我好像已經看到了屬於我們的未來。”

“我很期待。”祁鶴說。

姜至點頭,說她也是的。

未來盛大燦爛,幸福滿溢,整個世界都在面前為他們歡欣祝賀。

這一次,我們將永遠在一起。

小至和祁先生的故事,到這裏就暫時告一段落,一路陪著他們走過來,也好像親身經歷了他們的一段故事,是水到渠成的幸福,已經變得勇敢無敵的姜至,和我們溫柔的祁鶴,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繼續幸福著。

再次謝謝大家一路陪伴,番外會有,具體寫什麽看看大家有沒有想看的啊。

另外下一本不出意外會寫《偏見城》,點進專欄可見哦,喜歡的可以收藏一下。

下次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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