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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這個節日還是太過暧昧。
姜至以前和祁鶴都是一起過中秋節，端午節，除夕，甚至是清明節。
從來不過七夕。
酒杯相撞的聲音中，他們這一桌是唯一沒有喝酒的。
沒有酒，總會少點情趣。
姜至也慶幸，他們都喝不了酒。
酒後的她自己也是個小炸/彈。
從餐廳出來，路邊有情侶買了玫瑰花，在路燈下接吻，姜至路過，不小心掃了一眼，她視線立馬移開。
她想起她和祁鶴也親吻過。
那是姜至第一次，說實話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麽感覺，當時震驚和難以置信充滿了她的大腦，她只知道一切都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而她現在偷偷看祁鶴的唇。
祁鶴的五官很好看，高挺的鼻梁下，一道微涼的薄唇，以前姜至不會仔細去看他的嘴唇，唯獨這一次，她卻在回味當時的味道。
不過並不能回味出什麽，記憶還是太過稀薄。
只記得心跳到快止不住的那種感覺。
下一秒，姜至從記憶中驚醒抽離，她紅著臉上了車。
晚上九點多，祁鶴送姜至到了家門口。
姜至拿了自己的包，正要和祁鶴說再見，他握住她指尖，把她拉住，然後看著她，問道:“我都到樓下了，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她應該高興的邀請他上去看一看才對，看她自己把家會布置成什麽樣子，姜至她會……最想向祁鶴炫耀才對。
看，祁先生，這些都是我自己弄好的！
畢竟一切都是她獨立安排的，當然有很不一樣的意義。
姜至此時卻說:“我的破房子太亂了，祁先生您會受不了了的。”
她這樣說，祁鶴都已經下車了。
“那正好，我看看你要怎麽挑戰我的底線。”
祁鶴雖然給的姜至鑰匙，可後來還是把房子換成了密碼鎖，更方便也更安全。
鑰匙已經沒用，但那是她的禮物，被她放在禮物盒裏，好好的收了起來。
姜至打開門，她先進去，打開鞋櫃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合適祁鶴的拖鞋。
幸好鞋櫃裏還有一雙一次性拖鞋。
她只能把這個給祁鶴。
“祁先生你將就一下。”
祁鶴沒說什麽。
他進來，往房子打量了一圈。
不過是她搬進來還沒有多久，房子裏東西沒規整起來，才顯得亂，加上她最近忙，衛生沒辦法打掃的太勤勞。
祁鶴是有潔癖的人，她多半受不了這樣的環境。
姜至看著他要說話，搶在他開口前先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打掃的，等我實習工作結束，我會全面大掃除。”
馬上就要結束了，所以說結束之前這段時間真的非常忙。
姜至這裏沒有咖啡機，於是只能去給祁鶴倒一杯水，而祁鶴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姜至在水吧前有點忙碌的背影。
“你的廚房可真幹凈。”祁鶴看到她水池裏放著來不及洗的碗叉，應該是裝過水果，他淡聲道:“忙到連洗一個碗的時間都沒有了？”
姜至又因為這些懶惰的小習慣被批評，她羞愧的低頭，不過又突然興奮起來，說:“祁先生教訓的對！”
她說:“我馬上去洗。”
還沒轉身，祁鶴突然喊住她:“過來。”
姜至楞住。
祁鶴眼神示意，讓她到他身邊來。
於是她乖乖朝祁鶴走過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黑色裙子，裙擺到小腿，回家換了拖鞋，還沒換衣服，祁鶴一眼看到，她腳踝處都被磨破了。
今天為了配這條裙子，穿的是一雙小高跟，加上會議的時候一直站著，來回忙上忙下，皮都磨破了自己也沒有註意到。
祁鶴看向她的腳踝。
他很輕的嘆了口氣。
他早就說過，他祁家的人，有他護著，想做什麽都可以，想要什麽也都有，盡管一直教導她獨立自主，可真正的獨立，也不是要把自己狼狽成這個樣子。
“自己不知道疼嗎？”祁鶴聲音是冷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祁鶴一問，委屈的酸意又一下子泛上姜至的心頭。
實習不比讀書，她要幹很多雜活，早出晚歸，也被使喚，被不理解，很多次累得不得了，甚至受一點小傷，也都會被覺得她是應該的。
全世界只有祁鶴會心疼她，縱容她。
於是姜至低頭，聽話的在他身邊坐下。
祁鶴拿了碘伏和棉簽，為她處理傷口。
他們之間這樣的場景有過太多次，對於祁鶴來說，甚至是為她消毒這件事，都已經變得熟能生巧起來。
她腳踝太白，燈光下細看，傷口磨得竟然還挺深，姜至咬牙忍住，沒敢發出一點聲音。
祁鶴看出來她很痛，他俯身，手掌托住她腳踝，輕輕的在她傷口處吹了吹。
他溫柔的動作簡直瞬間讓姜至心都融化了，她感覺到她整顆心臟都被一種溫柔的愛意包裹，甚至揉進了血液裏。
因為以往祁鶴就算對她好也沒有像這樣視若珍寶過，以前那是對妹妹的疼惜，現在不是。
姜至捂著心口生疼。
她眨了眨眼睛，眼眶裏淚花打轉，直到祁鶴問她:“會好點嗎？”
她沒反應過來。
可她的眉頭明顯舒展了。
於是祁鶴又握住她的另一只腳。
“祁先生，我能問你……為什麽喜歡我？”
姜至知道不該問這個問題，可她下意識就問了出來，好奇心把她的理智又壓垮了。
她當然好奇啊，一直以為把她當小輩的祁鶴，為什麽就說喜歡她呢？
此時祁鶴已經放手，他擡起頭，朝姜至看了過來。
他看到她純凈的眼睛，於是又想起無數個同樣的時刻。
祁鶴說:“你的眼睛很幹凈。”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這些年，唯一還存在失控的時候，是因為你，這讓我知道，有姜至在，祁鶴才會成為原本的那個祁鶴。”
姜至是鮮活又動人的姜至，從她來到這個家給這個家帶來色彩，到讓他的情緒波動起伏，他也在一點點活起來。
他自己知道，他原本不是現在這樣一潭死水的樣子。
“那你呢？更喜歡林風徐是嗎？”祁鶴反問她。
姜至沒辦法搖頭，也沒辦法點頭，她此時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望向他時瑩瑩憐意，不知是委屈還是感動。
“我不知道……”
祁鶴伸手，很輕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手指觸碰到她的發絲，他低聲道:“小至，不要覺得我在逼你，你這樣一哭，我比誰都難受。”
姜至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她天生敏感容易哭，這是她沒辦法控制的事，此時她被祁鶴抱住，她肩膀抽了抽，說:“我是最喜歡祁先生的，前提是祁先生是我的兄長，離開家裏我也很難受，我每個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都好想好想哭。”
祁鶴的心都被她哭聲抓緊了，他喉頭動了動，說:“不管是兄長還是成為愛人，都最愛你了。”
他說最愛你了。
祁鶴對她說最愛你了。
姜至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裏聽到說“愛”，因為母親和父親，還有以前的祁鶴，都沒有對她說過愛她。
姜至明明是最缺愛的可憐孩子。
要不然，她為什麽眼淚總像開了閘。
她哭得心臟都要從胸膛裏掉出來。
幸好它們還算堅韌，還在胸膛，只是一抽一抽疼得格外厲害。
祁鶴拍著她的背，盡量安撫她。
他把她抱起來，讓她整個人都伏在他的身上，這樣一種親密的姿勢，也是祁鶴想把她完全的抱在他懷裏，這樣可以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不管是不是兄長，祁鶴都會一直在，都會做她最依賴的那個人。
姜至的下巴抵在他心口位置，她能感受到祁鶴懷抱的溫度，他身上氣息很冷，懷抱裏卻是柔軟的，她能感覺到這些柔軟都是為她而生。
可她也只顧著在哭，姜至淚腺裏的眼淚，真就永遠都用不完。
漸漸哭夠了，她吸了吸鼻子，被眼淚糊住的鼻腔此時還能聞到祁鶴身上熟悉的味道，此時夜已經很深，姜至悶悶的問，祁鶴要什麽時候回去。
“睡吧，我陪著你。”祁鶴再次安撫她。
還是在祁鶴身邊她才睡著得快。
這一夜無夢，異常舒爽，姜至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她舒服的蹭了蹭，唇上碰到一塊冰冷，她唇瓣微動，睜開眼，發覺是她抱著祁鶴的手在親。
他閉著眼睛，似乎也睡著了。
他指骨微屈，幹凈的指甲如白玉般，潔凈透白，永遠被他修剪的十分幹凈，甚至是做任何事前，他都會用濕巾把手指擦得幹幹凈凈。
姜至楞了下，卻眼睜睜目睹了一場所謂平常的反應。
滾燙的溫度甚至快貼到她臉頰上。
“本來能控制住。”祁鶴像是突然醒來，他睜開眼睛，說:“因為你剛剛一直在親。”
他這話似乎是在提醒她，她無意識的行為裏並不排斥，甚至主動親他。
就和醉酒後的反應一樣，哪怕醉了，可能做出那些事是因為到底是姜至，失控的原由都來自於她。
姜至的臉再一次熟透。
她想起來又不敢動，只能僵硬住，慢慢收起她的呼吸。
“小至，有些話我跟你說了一半，當時不好再說更多，現在都可以跟你說。”
“取悅自我確實是一件平常的事，一點都不丟臉，有關於性更是，如果是和喜歡的人，那一定是……非常舒服且快樂。”
祁鶴現在還能和她說這些，不得不說，他的自控力，的確是非常的強大。
姜至甚至認真聽他說完，她鬼使神差般，突然問他:“那你現在是……想和我上床嗎？”
祁鶴身體僵了下。
他手指緊握住，很長的緩了一口氣，點頭應道:“我承認，是。”
祁先生想做，狠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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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至以前和祁鶴都是一起過中秋節，端午節，除夕，甚至是清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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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酒，總會少點情趣。
姜至也慶幸，他們都喝不了酒。
酒後的她自己也是個小炸/彈。
從餐廳出來，路邊有情侶買了玫瑰花，在路燈下接吻，姜至路過，不小心掃了一眼，她視線立馬移開。
她想起她和祁鶴也親吻過。
那是姜至第一次，說實話她已經不記得是什麽感覺，當時震驚和難以置信充滿了她的大腦，她只知道一切都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而她現在偷偷看祁鶴的唇。
祁鶴的五官很好看，高挺的鼻梁下，一道微涼的薄唇，以前姜至不會仔細去看他的嘴唇，唯獨這一次，她卻在回味當時的味道。
不過並不能回味出什麽，記憶還是太過稀薄。
只記得心跳到快止不住的那種感覺。
下一秒，姜至從記憶中驚醒抽離，她紅著臉上了車。
晚上九點多，祁鶴送姜至到了家門口。
姜至拿了自己的包，正要和祁鶴說再見，他握住她指尖，把她拉住，然後看著她，問道:“我都到樓下了，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她應該高興的邀請他上去看一看才對，看她自己把家會布置成什麽樣子，姜至她會……最想向祁鶴炫耀才對。
看，祁先生，這些都是我自己弄好的！
畢竟一切都是她獨立安排的，當然有很不一樣的意義。
姜至此時卻說:“我的破房子太亂了，祁先生您會受不了了的。”
她這樣說，祁鶴都已經下車了。
“那正好，我看看你要怎麽挑戰我的底線。”
祁鶴雖然給的姜至鑰匙，可後來還是把房子換成了密碼鎖，更方便也更安全。
鑰匙已經沒用，但那是她的禮物，被她放在禮物盒裏，好好的收了起來。
姜至打開門，她先進去，打開鞋櫃找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合適祁鶴的拖鞋。
幸好鞋櫃裏還有一雙一次性拖鞋。
她只能把這個給祁鶴。
“祁先生你將就一下。”
祁鶴沒說什麽。
他進來，往房子打量了一圈。
不過是她搬進來還沒有多久，房子裏東西沒規整起來，才顯得亂，加上她最近忙，衛生沒辦法打掃的太勤勞。
祁鶴是有潔癖的人，她多半受不了這樣的環境。
姜至看著他要說話，搶在他開口前先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會好好打掃的，等我實習工作結束，我會全面大掃除。”
馬上就要結束了，所以說結束之前這段時間真的非常忙。
姜至這裏沒有咖啡機，於是只能去給祁鶴倒一杯水，而祁鶴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姜至在水吧前有點忙碌的背影。
“你的廚房可真幹凈。”祁鶴看到她水池裏放著來不及洗的碗叉，應該是裝過水果，他淡聲道:“忙到連洗一個碗的時間都沒有了？”
姜至又因為這些懶惰的小習慣被批評，她羞愧的低頭，不過又突然興奮起來，說:“祁先生教訓的對！”
她說:“我馬上去洗。”
還沒轉身，祁鶴突然喊住她:“過來。”
姜至楞住。
祁鶴眼神示意，讓她到他身邊來。
於是她乖乖朝祁鶴走過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條黑色裙子，裙擺到小腿，回家換了拖鞋，還沒換衣服，祁鶴一眼看到，她腳踝處都被磨破了。
今天為了配這條裙子，穿的是一雙小高跟，加上會議的時候一直站著，來回忙上忙下，皮都磨破了自己也沒有註意到。
祁鶴看向她的腳踝。
他很輕的嘆了口氣。
他早就說過，他祁家的人，有他護著，想做什麽都可以，想要什麽也都有，盡管一直教導她獨立自主，可真正的獨立，也不是要把自己狼狽成這個樣子。
“自己不知道疼嗎？”祁鶴聲音是冷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祁鶴一問，委屈的酸意又一下子泛上姜至的心頭。
實習不比讀書，她要幹很多雜活，早出晚歸，也被使喚，被不理解，很多次累得不得了，甚至受一點小傷，也都會被覺得她是應該的。
全世界只有祁鶴會心疼她，縱容她。
於是姜至低頭，聽話的在他身邊坐下。
祁鶴拿了碘伏和棉簽，為她處理傷口。
他們之間這樣的場景有過太多次，對於祁鶴來說，甚至是為她消毒這件事，都已經變得熟能生巧起來。
她腳踝太白，燈光下細看，傷口磨得竟然還挺深，姜至咬牙忍住，沒敢發出一點聲音。
祁鶴看出來她很痛，他俯身，手掌托住她腳踝，輕輕的在她傷口處吹了吹。
他溫柔的動作簡直瞬間讓姜至心都融化了，她感覺到她整顆心臟都被一種溫柔的愛意包裹，甚至揉進了血液裏。
因為以往祁鶴就算對她好也沒有像這樣視若珍寶過，以前那是對妹妹的疼惜，現在不是。
姜至捂著心口生疼。
她眨了眨眼睛，眼眶裏淚花打轉，直到祁鶴問她:“會好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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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眉頭明顯舒展了。
於是祁鶴又握住她的另一只腳。
“祁先生，我能問你……為什麽喜歡我？”
姜至知道不該問這個問題，可她下意識就問了出來，好奇心把她的理智又壓垮了。
她當然好奇啊，一直以為把她當小輩的祁鶴，為什麽就說喜歡她呢？
此時祁鶴已經放手，他擡起頭，朝姜至看了過來。
他看到她純凈的眼睛，於是又想起無數個同樣的時刻。
祁鶴說:“你的眼睛很幹凈。”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這些年，唯一還存在失控的時候，是因為你，這讓我知道，有姜至在，祁鶴才會成為原本的那個祁鶴。”
姜至是鮮活又動人的姜至，從她來到這個家給這個家帶來色彩，到讓他的情緒波動起伏，他也在一點點活起來。
他自己知道，他原本不是現在這樣一潭死水的樣子。
“那你呢？更喜歡林風徐是嗎？”祁鶴反問她。
姜至沒辦法搖頭，也沒辦法點頭，她此時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望向他時瑩瑩憐意，不知是委屈還是感動。
“我不知道……”
祁鶴伸手，很輕的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手指觸碰到她的發絲，他低聲道:“小至，不要覺得我在逼你，你這樣一哭，我比誰都難受。”
姜至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她天生敏感容易哭，這是她沒辦法控制的事，此時她被祁鶴抱住，她肩膀抽了抽，說:“我是最喜歡祁先生的，前提是祁先生是我的兄長，離開家裏我也很難受，我每個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我都好想好想哭。”
祁鶴的心都被她哭聲抓緊了，他喉頭動了動，說:“不管是兄長還是成為愛人，都最愛你了。”
他說最愛你了。
祁鶴對她說最愛你了。
姜至這麽久以來第一次從別人的嘴裏聽到說“愛”，因為母親和父親，還有以前的祁鶴，都沒有對她說過愛她。
姜至明明是最缺愛的可憐孩子。
要不然，她為什麽眼淚總像開了閘。
她哭得心臟都要從胸膛裏掉出來。
幸好它們還算堅韌，還在胸膛，只是一抽一抽疼得格外厲害。
祁鶴拍著她的背，盡量安撫她。
他把她抱起來，讓她整個人都伏在他的身上，這樣一種親密的姿勢，也是祁鶴想把她完全的抱在他懷裏，這樣可以給她十足的安全感。
不管是不是兄長，祁鶴都會一直在，都會做她最依賴的那個人。
姜至的下巴抵在他心口位置，她能感受到祁鶴懷抱的溫度，他身上氣息很冷，懷抱裏卻是柔軟的，她能感覺到這些柔軟都是為她而生。
可她也只顧著在哭，姜至淚腺裏的眼淚，真就永遠都用不完。
漸漸哭夠了，她吸了吸鼻子，被眼淚糊住的鼻腔此時還能聞到祁鶴身上熟悉的味道，此時夜已經很深，姜至悶悶的問，祁鶴要什麽時候回去。
“睡吧，我陪著你。”祁鶴再次安撫她。
還是在祁鶴身邊她才睡著得快。
這一夜無夢，異常舒爽，姜至醒來時已經是天光大亮，她舒服的蹭了蹭，唇上碰到一塊冰冷，她唇瓣微動，睜開眼，發覺是她抱著祁鶴的手在親。
他閉著眼睛，似乎也睡著了。
他指骨微屈，幹凈的指甲如白玉般，潔凈透白，永遠被他修剪的十分幹凈，甚至是做任何事前，他都會用濕巾把手指擦得幹幹凈凈。
姜至楞了下，卻眼睜睜目睹了一場所謂平常的反應。
滾燙的溫度甚至快貼到她臉頰上。
“本來能控制住。”祁鶴像是突然醒來，他睜開眼睛，說:“因為你剛剛一直在親。”
他這話似乎是在提醒她，她無意識的行為裏並不排斥，甚至主動親他。
就和醉酒後的反應一樣，哪怕醉了，可能做出那些事是因為到底是姜至，失控的原由都來自於她。
姜至的臉再一次熟透。
她想起來又不敢動，只能僵硬住，慢慢收起她的呼吸。
“小至，有些話我跟你說了一半，當時不好再說更多，現在都可以跟你說。”
“取悅自我確實是一件平常的事，一點都不丟臉，有關於性更是，如果是和喜歡的人，那一定是……非常舒服且快樂。”
祁鶴現在還能和她說這些，不得不說，他的自控力，的確是非常的強大。
姜至甚至認真聽他說完，她鬼使神差般，突然問他:“那你現在是……想和我上床嗎？”
祁鶴身體僵了下。
他手指緊握住，很長的緩了一口氣，點頭應道:“我承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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