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23 章
“柳柳！”
穗穗在人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一把握住了對方的肩膀。
“你在幹什麽！你……”
一時之間，穗穗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她連嘴唇都在顫抖。
程方天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不遠處的路人似乎暫時還沒有看到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是在大街上！這麽大個人躺在地上，要有多招眼就有多招眼。
穗穗腦子裏亂得厲害，繼怎麽辦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快走。
得讓柳柳快點離開這裏。
她可以把一切的事情都擔在身上，反正她也沒有幾天好活了。
絕癥即將離世的妻子，得知丈夫起了出軌的心思，憤而殺人，這個理由完全說得過去。
“柳柳你快走，別讓人發現這個事情！”
穗穗和袁柳一起那麽多年，雖然她是人類，但是對於妖怪的事情，她知道得也並不少。
這個世界上有妖怪，也有捉妖師，對於殺了人的妖怪，捉妖師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穗穗推著人讓人趕緊離開，然後就在這說話，推搡之間，一擡頭，就看到一個趿著人字拖，穿著短袖大褲衩，跟個街邊普通老大叔沒有什麽區別的男人，卻像是突然憑空出現似的，站在那裏看著她們。
捉妖師。
不止是袁柳，穗穗也同時在腦海之中浮起了這個念頭。
這來得也太快了！
“她沒有殺人，人是我殺的！”
穗穗下意識就上前了半步，將袁柳擋在身後。
張詎歪了一下頭，看向她們身後的地上，程方天就趴倒在血泊之中。
“小狐貍，你不是才在人類的城市裏生活吧，不懂規矩？”
他輕輕朝著袁柳問了一句，完全沒有將穗穗說的話聽在耳中。
他自有自己的判斷。
穗穗關鍵得還想要說什麽，袁柳伸手將她按住，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什麽規矩？你怎麽不說法律？你們人類殺雞殺鴨，殺貓殺狗的時候，也講規矩和法律嗎？”
她一只妖怪，難道還要對著他們人類的法條活得遵紀守法？
張詎嘖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脖子，看樣子是準備要直接動手了。
袁柳也沒在怕的，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看到張詎突然跑了好奇跟過來的金紫青只好上前，插進了張詎與袁柳的中間。
“打架啊？大夏天的，你們不熱嗎？還有躺在地上那個，你不怕自己就這麽被石板路面燙熟了嗎？”
他走到哪裏，自然有大鵝也跟著一起，他話說完，大鵝就過去用嘴叨起了程方天的大腿。
地上淌了一地的鮮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仿佛死了一般的程方天，被大鵝狠狠叨了幾下之後，終於忍不住捂著腿，滾到了一邊。
程方天還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但是等他倒下後，他的感知卻又慢慢回來了。
耳朵裏聽到袁柳和一個男人的對話，他也不敢挹頭，只敢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鵝叨完了人，神氣地一挺胸膛，大搖大擺地走到金紫青的身邊站好。
金紫青看著那個男人狼狽從地上爬起，手腳並用地往張詎那個方向躲。
還真有點眼力見，知道誰能保他小命。
“這不是活蹦亂跳地麽，妖怪嚇人不犯法吧？”
金紫青轉頭，對著張詎咧開嘴笑。
他那樣子，看著可是天真又可愛，滿臉無辜。
張詎看到這個小鬼又來拆自己的臺，真是氣得牙癢。
王海兒那老東西，也不過就是在感情上海了點，也沒見這麽皮，君綾更是優雅至極，怎麽就生出來這麽個孩子？
眼看張詎說不出話來反駁，金紫青伸手在後邊擺手，讓人趕緊走。
袁柳還沒動，穗穗趕緊拉了人離開。
眼看著兩人離開，張詎還沒有說什麽，程方天已經急了。
“她們走了，就就就這麽讓她們走了？”
那個袁柳是妖怪吧！
他剛才的經歷，還記得清清楚楚，一個人的手怎麽可能穿透另一個人的身體，最後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程方天只覺得太可怕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看著漂漂亮亮的袁柳，竟然會是個“異類”，她平日裏看著完全和普通人沒有一點不同。
而且，穗穗竟然和她一起走了，說不定，說不定她也不是個正常人。
張詎看了一眼這個滿面倉皇的男人，實在是不怎麽看得上。
不過他還沒說話，金紫青已經先他一步，說道：“不想讓她們走？那你叫住她們，要不要我幫你？”
程方天立即嚇得沒聲了。
他哪裏還敢叫住她們，又不是嫌命大。
只是他現在是安全了，但等他回家之後呢，誰能保證這兩個女人，不，女妖怪，不會再找上他。
“你，不，大師，她們不是正常人，就這麽放她們走了，誰知道她們還會不會害人，還是早點收服了她們最安全！”
程方天打定主意，就盯到了張詎的身邊。
張詎看他那樣也挺煩。
“她們害不害人，你心裏沒數？害怕就別幹虧心事，自己受著吧。”
他在荷塘月色可見過那狐妖，是不是害過人的妖怪，他一眼就看得清楚。
比起那只狐妖來，眼前這個男人的氣質才混濁。
妖怪都走了，張詎也不想呆在這裏，轉身就走。
留下程方天猶豫了一下，將視線轉向了金紫青。
雖然金紫青看著似乎是幫著袁柳她們的，但是他和剛走的那個男人似乎也說得上話。
“小哥，你……”
“別叫我小哥。”
金紫青對著他齜牙一笑，說，“你知道為什麽剛才的大師把她們放走了嗎？因為啊……”
在程方天驚疑不定睜大了眼睛後，他突然壓低了聲音。
“因為這滿大街啊，大半都是妖怪，也不差她們倆了。”
他笑得邪惡，仿佛是什麽妖魔鬼怪要現出原型了，旁邊大鵝看得直搖頭。
“小青，別嚇唬他了，人類不經嚇，萬一嚇死了，捉妖師又得找你麻煩了。”
磁性完美的男聲，落在程方天的耳中，直接成了壓斷他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妖，妖怪啊！救命啊！”
他完全顧不得路人看他的眼光，會不會像在看瘋子，只拼命往前跑，慌不擇路，恨自己為什麽只長了兩條腿。
金紫青看著人的背影狼狽逃竄，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站在腳邊的大鵝。
“他要是嚇死了，得算你頭上。”
大鵝跟著他往荷塘月色的方向走，邊不服氣地為自己狡辯：“怎麽能算我頭上呢，一只鵝會說話，又不是什麽大事，我是無辜的……”
一人一鵝邊說，邊鬥著嘴。
快走到店前，突然都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今晚的長風街上，似乎格外地熱鬧。
在與往日裏同樣的人來人往之下，這邊街的角落、墻上、屋頂，或站或趴或躲著各種各樣的妖怪。
“這是……妖怪要開大會了？”
金紫青有點搞不懂發生了什麽事，要說開會吧，似乎也不太像，這些妖怪一個個躲躲藏藏的眼神，他怎麽覺得是在打量他？
大鵝也被一下子冒出來這麽多的妖怪嚇到了。
雖然說海城一直是妖怪最多的一個城市，但是也不至於多成這個樣子吧？
“小青，我們還是小心點吧，要是不對勁，就趕緊跑！”
大鵝有點緊張地說。
金紫青點了一下頭，同是妖怪，他雖然不怕同類，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
他心裏也感覺有點不太自在。
一人一鵝回到荷塘月色，將玻璃門關上，還能看到外面窺探的眼神。
張詎這個捉妖師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沒有店裏，不然他這身份，怎麽著也能起個鎮宅的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窺探的妖怪，不但不見減少，反而隱隱有增加的趨勢。
這一晚上，金紫青和大鵝都沒睡好，夢裏都覺得有眼睛在看著他們。
同一個夜晚，無法入睡的人還有不少。
程方天一路狂奔到精疲力盡，終於發現沒有人追上來，他撐著膝蓋一頓猛喘。
家是肯定不敢回了。
無論是和穗穗兩個人的家，還是他自己另外的幾處房產，現在回去，他都覺得自己是自投羅網。
他現在覺得哪裏都不安全，最後腦中靈光一閃，轉頭打了輛車直奔海城最大的寺廟。
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總不能去到廟裏惹事。
兩人家中。
穗穗正在收拾東西，她沒有說謊，她已經把自己名下的房子、車子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
“柳柳，我給你留了些錢，可能沒有什麽用，但是以防萬一，也說不準有派上用處的一天，畫和珠寶這些東西賣得快，房子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我讓助理去辦了，你加一下她的聯系方式……”
她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
仿佛要把接下來大半輩子來不及說的話，在這個晚上都說了。
袁柳一直站在旁邊聽著，看著。
直到穗穗突然無力，差點又暈過去。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活下來。”
袁柳將她抱到了沙發上坐下，突然說道。
“還有辦法？”
絕處逢生，讓穗穗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無論是誰，都不會無故想死，能活著，誰不想活下去。
袁柳點頭：“有，但是，你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你，能接受嗎？”
選擇做人，那她只能等死，選擇活下去，她就要變成一個怪物。
穗穗眼裏的光彩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我……”
她的眼神不斷地變化，可見地掙紮，眉心越皺越緊，最終她輕咬了一下毫無血色的嘴唇。
“我想活下去。”
小金：為什麽都看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柳柳！”
穗穗在人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一把握住了對方的肩膀。
“你在幹什麽！你……”
一時之間，穗穗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她連嘴唇都在顫抖。
程方天已經躺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不遠處的路人似乎暫時還沒有看到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是在大街上！這麽大個人躺在地上，要有多招眼就有多招眼。
穗穗腦子裏亂得厲害，繼怎麽辦這個想法冒出來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快走。
得讓柳柳快點離開這裏。
她可以把一切的事情都擔在身上，反正她也沒有幾天好活了。
絕癥即將離世的妻子，得知丈夫起了出軌的心思，憤而殺人，這個理由完全說得過去。
“柳柳你快走，別讓人發現這個事情！”
穗穗和袁柳一起那麽多年，雖然她是人類，但是對於妖怪的事情，她知道得也並不少。
這個世界上有妖怪，也有捉妖師，對於殺了人的妖怪，捉妖師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穗穗推著人讓人趕緊離開，然後就在這說話，推搡之間，一擡頭，就看到一個趿著人字拖，穿著短袖大褲衩，跟個街邊普通老大叔沒有什麽區別的男人，卻像是突然憑空出現似的，站在那裏看著她們。
捉妖師。
不止是袁柳，穗穗也同時在腦海之中浮起了這個念頭。
這來得也太快了！
“她沒有殺人，人是我殺的！”
穗穗下意識就上前了半步，將袁柳擋在身後。
張詎歪了一下頭，看向她們身後的地上，程方天就趴倒在血泊之中。
“小狐貍，你不是才在人類的城市裏生活吧，不懂規矩？”
他輕輕朝著袁柳問了一句，完全沒有將穗穗說的話聽在耳中。
他自有自己的判斷。
穗穗關鍵得還想要說什麽，袁柳伸手將她按住，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什麽規矩？你怎麽不說法律？你們人類殺雞殺鴨，殺貓殺狗的時候，也講規矩和法律嗎？”
她一只妖怪，難道還要對著他們人類的法條活得遵紀守法？
張詎嘖了一聲，活動了一下脖子，看樣子是準備要直接動手了。
袁柳也沒在怕的，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看到張詎突然跑了好奇跟過來的金紫青只好上前，插進了張詎與袁柳的中間。
“打架啊？大夏天的，你們不熱嗎？還有躺在地上那個，你不怕自己就這麽被石板路面燙熟了嗎？”
他走到哪裏，自然有大鵝也跟著一起，他話說完，大鵝就過去用嘴叨起了程方天的大腿。
地上淌了一地的鮮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仿佛死了一般的程方天，被大鵝狠狠叨了幾下之後，終於忍不住捂著腿，滾到了一邊。
程方天還以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但是等他倒下後，他的感知卻又慢慢回來了。
耳朵裏聽到袁柳和一個男人的對話，他也不敢挹頭，只敢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鵝叨完了人，神氣地一挺胸膛，大搖大擺地走到金紫青的身邊站好。
金紫青看著那個男人狼狽從地上爬起，手腳並用地往張詎那個方向躲。
還真有點眼力見，知道誰能保他小命。
“這不是活蹦亂跳地麽，妖怪嚇人不犯法吧？”
金紫青轉頭，對著張詎咧開嘴笑。
他那樣子，看著可是天真又可愛，滿臉無辜。
張詎看到這個小鬼又來拆自己的臺，真是氣得牙癢。
王海兒那老東西，也不過就是在感情上海了點，也沒見這麽皮，君綾更是優雅至極，怎麽就生出來這麽個孩子？
眼看張詎說不出話來反駁，金紫青伸手在後邊擺手，讓人趕緊走。
袁柳還沒動，穗穗趕緊拉了人離開。
眼看著兩人離開，張詎還沒有說什麽，程方天已經急了。
“她們走了，就就就這麽讓她們走了？”
那個袁柳是妖怪吧！
他剛才的經歷，還記得清清楚楚，一個人的手怎麽可能穿透另一個人的身體，最後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程方天只覺得太可怕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看著漂漂亮亮的袁柳，竟然會是個“異類”，她平日裏看著完全和普通人沒有一點不同。
而且，穗穗竟然和她一起走了，說不定，說不定她也不是個正常人。
張詎看了一眼這個滿面倉皇的男人，實在是不怎麽看得上。
不過他還沒說話，金紫青已經先他一步，說道：“不想讓她們走？那你叫住她們，要不要我幫你？”
程方天立即嚇得沒聲了。
他哪裏還敢叫住她們，又不是嫌命大。
只是他現在是安全了，但等他回家之後呢，誰能保證這兩個女人，不，女妖怪，不會再找上他。
“你，不，大師，她們不是正常人，就這麽放她們走了，誰知道她們還會不會害人，還是早點收服了她們最安全！”
程方天打定主意，就盯到了張詎的身邊。
張詎看他那樣也挺煩。
“她們害不害人，你心裏沒數？害怕就別幹虧心事，自己受著吧。”
他在荷塘月色可見過那狐妖，是不是害過人的妖怪，他一眼就看得清楚。
比起那只狐妖來，眼前這個男人的氣質才混濁。
妖怪都走了，張詎也不想呆在這裏，轉身就走。
留下程方天猶豫了一下，將視線轉向了金紫青。
雖然金紫青看著似乎是幫著袁柳她們的，但是他和剛走的那個男人似乎也說得上話。
“小哥，你……”
“別叫我小哥。”
金紫青對著他齜牙一笑，說，“你知道為什麽剛才的大師把她們放走了嗎？因為啊……”
在程方天驚疑不定睜大了眼睛後，他突然壓低了聲音。
“因為這滿大街啊，大半都是妖怪，也不差她們倆了。”
他笑得邪惡，仿佛是什麽妖魔鬼怪要現出原型了，旁邊大鵝看得直搖頭。
“小青，別嚇唬他了，人類不經嚇，萬一嚇死了，捉妖師又得找你麻煩了。”
磁性完美的男聲，落在程方天的耳中，直接成了壓斷他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妖，妖怪啊！救命啊！”
他完全顧不得路人看他的眼光，會不會像在看瘋子，只拼命往前跑，慌不擇路，恨自己為什麽只長了兩條腿。
金紫青看著人的背影狼狽逃竄，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站在腳邊的大鵝。
“他要是嚇死了，得算你頭上。”
大鵝跟著他往荷塘月色的方向走，邊不服氣地為自己狡辯：“怎麽能算我頭上呢，一只鵝會說話，又不是什麽大事，我是無辜的……”
一人一鵝邊說，邊鬥著嘴。
快走到店前，突然都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今晚的長風街上，似乎格外地熱鬧。
在與往日裏同樣的人來人往之下，這邊街的角落、墻上、屋頂，或站或趴或躲著各種各樣的妖怪。
“這是……妖怪要開大會了？”
金紫青有點搞不懂發生了什麽事，要說開會吧，似乎也不太像，這些妖怪一個個躲躲藏藏的眼神，他怎麽覺得是在打量他？
大鵝也被一下子冒出來這麽多的妖怪嚇到了。
雖然說海城一直是妖怪最多的一個城市，但是也不至於多成這個樣子吧？
“小青，我們還是小心點吧，要是不對勁，就趕緊跑！”
大鵝有點緊張地說。
金紫青點了一下頭，同是妖怪，他雖然不怕同類，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
他心裏也感覺有點不太自在。
一人一鵝回到荷塘月色，將玻璃門關上，還能看到外面窺探的眼神。
張詎這個捉妖師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沒有店裏，不然他這身份，怎麽著也能起個鎮宅的作用。
隨著時間的推移，外面窺探的妖怪，不但不見減少，反而隱隱有增加的趨勢。
這一晚上，金紫青和大鵝都沒睡好，夢裏都覺得有眼睛在看著他們。
同一個夜晚，無法入睡的人還有不少。
程方天一路狂奔到精疲力盡，終於發現沒有人追上來，他撐著膝蓋一頓猛喘。
家是肯定不敢回了。
無論是和穗穗兩個人的家，還是他自己另外的幾處房產，現在回去，他都覺得自己是自投羅網。
他現在覺得哪裏都不安全，最後腦中靈光一閃，轉頭打了輛車直奔海城最大的寺廟。
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總不能去到廟裏惹事。
兩人家中。
穗穗正在收拾東西，她沒有說謊，她已經把自己名下的房子、車子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
“柳柳，我給你留了些錢，可能沒有什麽用，但是以防萬一，也說不準有派上用處的一天，畫和珠寶這些東西賣得快，房子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我讓助理去辦了，你加一下她的聯系方式……”
她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
仿佛要把接下來大半輩子來不及說的話，在這個晚上都說了。
袁柳一直站在旁邊聽著，看著。
直到穗穗突然無力，差點又暈過去。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活下來。”
袁柳將她抱到了沙發上坐下，突然說道。
“還有辦法？”
絕處逢生，讓穗穗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無論是誰，都不會無故想死，能活著，誰不想活下去。
袁柳點頭：“有，但是，你會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你，能接受嗎？”
選擇做人，那她只能等死，選擇活下去，她就要變成一個怪物。
穗穗眼裏的光彩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我……”
她的眼神不斷地變化，可見地掙紮，眉心越皺越緊，最終她輕咬了一下毫無血色的嘴唇。
“我想活下去。”
小金：為什麽都看我！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