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鬼鬼祟祟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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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鬼鬼祟祟的人影
施慈二人離開的時候已經亥時三刻，雲家果然奉上了黃金百兩。
施慈沒有推辭，一揮衣袖便將這百兩黃金收入袖中。
他見茯苓身上的氣運有異，與初見時已經大不相同，有心提醒幾句，卻見識海中玉簡白光一閃，頓時明白天機不可洩露。
他能看出來茯苓身上的氣運變化，許問舟自然也能看出來，雖說他法力被掏空，可眼力還在，竟也默不作聲。
出了雲家，二人在月光下慢悠悠往客棧走，這才說起此事。
“雲家命途多舛啊。”
許問舟雙手抱在腦後，擡頭看天上的月亮。
施慈有些好奇：“許兄為何不提醒他們？”
按照許問舟的性子，既然知道他們家不太平，必然不會隱瞞，可今天一言不發，著實奇怪。
許問舟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你不也沒說嗎。”
施慈想起先前玉簡的警示，只能搖搖頭：“天機不可洩露。”
許問舟也道：“這‘命’之一字當真是叫人捉摸不透，有些人的命運註定不能更改，貿然開口，只會造成更慘的結果。”
施慈聽出他語氣覆雜，便知道他也曾想強行逆天改命，只是未能成功。
他不想做揭人傷疤的事，於是略過不談。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雲家的結局已經註定，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了。
許問舟吐出一口濁氣，擡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走！我請你喝酒！”
施慈無奈：“酒館已經關門了，上哪兒喝酒？”
許問舟“嘿嘿”一笑：“我自有去處！”
那邊解決掉一樁心頭大事的雲家正熱熱鬧鬧抓刺猬，院子裏兩扇房門也被卸了下來劈成碎塊，果不其然，那些蝙蝠繞著碎塊飛舞不停。
雲正初冷著臉一把火將木塊燒光，上面飛舞的蝙蝠也被火燎得落在上面，發出一陣烤肉的香味。
福伯已經按雲老爺的吩咐去查究竟誰是幕後主使，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知道是人為之後雲家的眾人終於放下心，畢竟人作亂有跡可循，鬼作亂才真的叫人。防不勝防。
茯苓將施慈二人送出門之後回來正好看到雲正初把木門燒掉的一幕，兩三步走到他面前：“兄長。”
雲正初垂眸看她：“那二位先生走了？”
茯苓點點頭，又道：“兄長可是在為找不到幕後主使憂心？不必擔憂，福伯跟隨爹娘多年，生意上的許多事都是福伯在幫著處理，想必查出真相定不困難。”
雲正初點頭，問她：“你覺得此事的幕後主使是什麽人？”
茯苓驚訝道：“爹娘不是讓我們別管此事了嗎？”
雲正初搖搖頭，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啊，爹娘說不管難不成就真不管了？好歹也要清楚究竟是什麽人在作怪吧？”
此話說的有道理，茯苓思索一二，道：“我離家多年，對家中情況不甚清楚，兄長覺得是誰搞的鬼？”
雲正初沈默片刻，緩緩開口：“雲家成為皇商之事傳得沸沸揚揚，縣上不少同行都知曉，有生意上的對手使絆子，也不無可能。”
茯苓瞪大眼睛：“兄長的意思是雲家這些事都是同行幹的？”
雲正初道：“這只是猜想罷了，除了他們我想不出有別人。”
茯苓就我們思索，越想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當即道：“我去告訴爹娘！”
雲正初沒有攔她，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擡手將手裏的火把扔進火堆中，頓時濺起滿天灰塵。
茯苓風風火火跑到雲老爺和雲夫人新住的院子，二老經歷了晚上這一遭還沒有睡下，雲夫人見茯苓有事找他們，立馬將她拉進房裏。
“這麽晚了，茯苓怎麽還不睡？”
茯苓嘆了口氣：“家裏發生這麽多事，我實在是睡不著。方才和兄長討論了一下，我們覺得可能是生意人的對手搞的鬼。”
她將和雲正初的猜測原原本本說出來。
雲夫人聽完好半天沒有說話，雲老爺卻嘆了口氣：“不是叫你不要管此事了嗎？”
他讓茯苓不要管此事就是不想讓摻和進來，誰知她轉頭就和雲正初討論要抓出幕後真兇。
茯苓對他的反應有些奇怪：“我是雲家人，雲家出了這種事怎麽能不管？爹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爹知道是誰在搞鬼？”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也覺得不對，若是雲老爺知道就不會被白白擔驚受怕一個月。
可是雲老爺的態度的確不對勁，像是知道些什麽。
有什麽不能說給她聽呢？
雲老爺只是搖搖頭，道：“這件事我自由主張，你不要說了。天色已晚，快回去睡了吧。”
茯苓還要說什麽，卻只見雲老爺態度堅決，雲夫人也不站在他這邊。
茯苓不明所以，原本還想去問問雲正初她爹是什麽意思，但此時看到天色已晚，還是決定等明日再說。
她準備先睡下，可有的人卻並不準備睡覺。
且不提雲老爺和雲夫人這邊，雲正初卻趁著明月高懸出了門。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那些刺猬大多被抓了起來，剩下一部分沒有人餵糖水，自然也不會發出咳嗽聲。
雲家難得有個安生的夜晚。
經歷一個月的提心吊膽，如今總算能安心睡下，所有人都睡得十分沈，年大門口守夜的家丁都倚著門睡著了。
雲正初輕輕打開大門，沒有驚動任何人，像一縷青煙出了雲家。
此時的大街上空無一人，雲正初戴著兜帽，正飛速往城外的方向趕去。
他步履匆匆，像是有什麽急事，施慈和許問舟坐在城墻上喝酒，正好將他匆匆出門的模樣瞧在眼裏。
許問舟捏著酒杯，笑著伸手指指他：“你看那人步履匆匆，不知道又要去幹什麽壞事。”
施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許兄如何知道他要去幹的是壞事？”
許問舟搖搖頭，長嘆一聲：“此人面善心冷，雲家一切由此子起！”
施慈看了他一眼：“許兄，天機不可洩露。”
許問舟哈哈一笑：“此處只有你我二人，其餘盡是天地風景。難不成頭頂這輪圓月，還能聽我們說話不成？”
施慈沒有接話，轉移話題道：“你所說的飲酒之處，便是這城樓上？”
許問舟點點頭：“座間有明月清風，萬般風景盡是酒友，豈不是瀟灑自在？”
的確瀟灑。
施慈沒有再關註雲正初，舉杯道：“敬明月清風！”
底下正在趕路的雲正初不知道頭上還有兩個人註視著自己的行動，他滿心焦急，往城外某個方向趕去。
夜晚是最好的保護色，除了施慈二人沒有人註意到他，他臉上表情越是平淡，心中越是波濤洶湧。
計劃出了差錯，他必須和人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做。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誰知道卻被施慈二人破壞了。
可是他在人前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當雲家那個“懂事”的養子！
想到茯苓天真的跑來問自己對幕後之人的看法，他只覺得諷刺。
很快雲正初便來到了桑縣外的一座破爛村莊，這裏荒廢已久，哪怕是白天都很少有人來，更別說是晚上。
村莊已經長了半人高的雜草，斷壁殘垣上更是爬滿了爬山虎等藤蔓植物，一眼過去只會覺得鬼氣森森。
雲正初在熟悉的地方站定，從懷裏摸出一只哨子，吹響沒多久就有一夥人從房屋後走出來。
月光灑在這群人的臉上，他們五官深刻，不是大梁或者大周人的模樣，身上還穿著皮毛制成的衣服，那正是猶嘉沂的人！
大周大梁猶嘉沂三方接壤，二十年前因為騰蛇相助，這群人在大周手裏吃了大虧，如今又將視線轉移到大梁這邊。
為首的是個胡子拉碴的大漢，比雲正初高出大半個腦袋，兇神惡煞，看著就不是好相與的。
他大刀闊斧往旁邊的石頭上一座，不耐煩道：“今日將我們叫出來有何事？雲家得手了？”
雲正初滿臉怨恨，連原本稱得上俊美的五官都有些扭曲：“都怪有兩個人壞了我的好事！那兩個老東西已經有所警惕，還好我把註意力引到了其他人身上，就才沒有懷疑我。”
那大漢聽他計劃失敗，瞇了瞇眼睛，不屑道：“果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也難怪人家不想讓你繼承家產。”
這話直戳雲正初痛點，叫他心中怒火更甚。
他反唇相譏：“你們說計劃萬無一失，可不知哪裏來的兩個江湖人都能看穿你們的把戲，我看你們也不過如此！”
大漢臉色一變，可想起他們終歸是要雲正初幫忙，只能咽下這口惡氣，將這次記下來。
等到雲正初沒有利用價值，就是他的死期！
“行了，咱們也別推卸責任！說說吧，這次要我們做什麽？你要記住，我們可不是你的仆人，一切都是為了王上的大計！”
雲正初冷哼一聲：“我也不稀罕你們當我仆人！這次我要一種能悄無聲息毒死人的藥，最好是慢性毒藥，讓人察覺不出來那種！”
大漢上下打量他，嘲諷道：“喲，如今總算是露出真面目了，當初叫你毒死他們，還假惺惺說什麽顧念情義……將人活生生嚇死是顧念哪門子情誼？”
見雲正初要發火，大漢又道：“你去縣城中尋一個人，他住在凈水巷，這個人能幫你無聲無息弄死那兩個老東西。”
“到時候雲家那個小姑娘除了一身武藝什麽都沒有，只能你繼承雲家。你可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將半數家財贈予我們。”
雲家一半的家產，不說富可敵國，但也能讓猶嘉沂輕松不少。
況且，雲正初的作用可不僅僅是如此。
雲正初心頭一松，道：“我知道了，只要你們能助我拿到家業，我自然不會吝嗇。”
見他松了口氣，大漢又道：“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那兩個老東西人老成精，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你的目的，正演戲防著你呢。”
雲正初不擔心這個，畢竟他在雲家待了二十年，對雲家夫婦的性子還是了解的，若他們當真知曉了自己的目的，恐怕早就喊打喊殺要將他逐出雲家，怎麽可能這麽安靜？
不過大漢說的也有道理，他的動作要快。
目的達成，他也不願在荒郊野外吹涼風，當即將兜帽戴在頭上，又回了雲家。
就一來一去就耗費了小半天，等他回到桑縣，天已經快亮了。
此時施慈和許問舟二人也正準備下了城墻回客棧，看到他急匆匆趕回來的身影，都只是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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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命途多舛啊。”
許問舟雙手抱在腦後，擡頭看天上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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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問舟也道：“這‘命’之一字當真是叫人捉摸不透，有些人的命運註定不能更改，貿然開口，只會造成更慘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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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做揭人傷疤的事，於是略過不談。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雲家的結局已經註定，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了。
許問舟吐出一口濁氣，擡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走！我請你喝酒！”
施慈無奈：“酒館已經關門了，上哪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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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解決掉一樁心頭大事的雲家正熱熱鬧鬧抓刺猬，院子裏兩扇房門也被卸了下來劈成碎塊，果不其然，那些蝙蝠繞著碎塊飛舞不停。
雲正初冷著臉一把火將木塊燒光，上面飛舞的蝙蝠也被火燎得落在上面，發出一陣烤肉的香味。
福伯已經按雲老爺的吩咐去查究竟誰是幕後主使，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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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正初垂眸看她：“那二位先生走了？”
茯苓點點頭，又道：“兄長可是在為找不到幕後主使憂心？不必擔憂，福伯跟隨爹娘多年，生意上的許多事都是福伯在幫著處理，想必查出真相定不困難。”
雲正初點頭，問她：“你覺得此事的幕後主使是什麽人？”
茯苓驚訝道：“爹娘不是讓我們別管此事了嗎？”
雲正初搖搖頭，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啊，爹娘說不管難不成就真不管了？好歹也要清楚究竟是什麽人在作怪吧？”
此話說的有道理，茯苓思索一二，道：“我離家多年，對家中情況不甚清楚，兄長覺得是誰搞的鬼？”
雲正初沈默片刻，緩緩開口：“雲家成為皇商之事傳得沸沸揚揚，縣上不少同行都知曉，有生意上的對手使絆子，也不無可能。”
茯苓瞪大眼睛：“兄長的意思是雲家這些事都是同行幹的？”
雲正初道：“這只是猜想罷了，除了他們我想不出有別人。”
茯苓就我們思索，越想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當即道：“我去告訴爹娘！”
雲正初沒有攔她，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擡手將手裏的火把扔進火堆中，頓時濺起滿天灰塵。
茯苓風風火火跑到雲老爺和雲夫人新住的院子，二老經歷了晚上這一遭還沒有睡下，雲夫人見茯苓有事找他們，立馬將她拉進房裏。
“這麽晚了，茯苓怎麽還不睡？”
茯苓嘆了口氣：“家裏發生這麽多事，我實在是睡不著。方才和兄長討論了一下，我們覺得可能是生意人的對手搞的鬼。”
她將和雲正初的猜測原原本本說出來。
雲夫人聽完好半天沒有說話，雲老爺卻嘆了口氣：“不是叫你不要管此事了嗎？”
他讓茯苓不要管此事就是不想讓摻和進來，誰知她轉頭就和雲正初討論要抓出幕後真兇。
茯苓對他的反應有些奇怪：“我是雲家人，雲家出了這種事怎麽能不管？爹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爹知道是誰在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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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雲老爺的態度的確不對勁，像是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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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老爺只是搖搖頭，道：“這件事我自由主張，你不要說了。天色已晚，快回去睡了吧。”
茯苓還要說什麽，卻只見雲老爺態度堅決，雲夫人也不站在他這邊。
茯苓不明所以，原本還想去問問雲正初她爹是什麽意思，但此時看到天色已晚，還是決定等明日再說。
她準備先睡下，可有的人卻並不準備睡覺。
且不提雲老爺和雲夫人這邊，雲正初卻趁著明月高懸出了門。
此時已經是後半夜，那些刺猬大多被抓了起來，剩下一部分沒有人餵糖水，自然也不會發出咳嗽聲。
雲家難得有個安生的夜晚。
經歷一個月的提心吊膽，如今總算能安心睡下，所有人都睡得十分沈，年大門口守夜的家丁都倚著門睡著了。
雲正初輕輕打開大門，沒有驚動任何人，像一縷青煙出了雲家。
此時的大街上空無一人，雲正初戴著兜帽，正飛速往城外的方向趕去。
他步履匆匆，像是有什麽急事，施慈和許問舟坐在城墻上喝酒，正好將他匆匆出門的模樣瞧在眼裏。
許問舟捏著酒杯，笑著伸手指指他：“你看那人步履匆匆，不知道又要去幹什麽壞事。”
施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許兄如何知道他要去幹的是壞事？”
許問舟搖搖頭，長嘆一聲：“此人面善心冷，雲家一切由此子起！”
施慈看了他一眼：“許兄，天機不可洩露。”
許問舟哈哈一笑：“此處只有你我二人，其餘盡是天地風景。難不成頭頂這輪圓月，還能聽我們說話不成？”
施慈沒有接話，轉移話題道：“你所說的飲酒之處，便是這城樓上？”
許問舟點點頭：“座間有明月清風，萬般風景盡是酒友，豈不是瀟灑自在？”
的確瀟灑。
施慈沒有再關註雲正初，舉杯道：“敬明月清風！”
底下正在趕路的雲正初不知道頭上還有兩個人註視著自己的行動，他滿心焦急，往城外某個方向趕去。
夜晚是最好的保護色，除了施慈二人沒有人註意到他，他臉上表情越是平淡，心中越是波濤洶湧。
計劃出了差錯，他必須和人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麽做。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誰知道卻被施慈二人破壞了。
可是他在人前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當雲家那個“懂事”的養子！
想到茯苓天真的跑來問自己對幕後之人的看法，他只覺得諷刺。
很快雲正初便來到了桑縣外的一座破爛村莊，這裏荒廢已久，哪怕是白天都很少有人來，更別說是晚上。
村莊已經長了半人高的雜草，斷壁殘垣上更是爬滿了爬山虎等藤蔓植物，一眼過去只會覺得鬼氣森森。
雲正初在熟悉的地方站定，從懷裏摸出一只哨子，吹響沒多久就有一夥人從房屋後走出來。
月光灑在這群人的臉上，他們五官深刻，不是大梁或者大周人的模樣，身上還穿著皮毛制成的衣服，那正是猶嘉沂的人！
大周大梁猶嘉沂三方接壤，二十年前因為騰蛇相助，這群人在大周手裏吃了大虧，如今又將視線轉移到大梁這邊。
為首的是個胡子拉碴的大漢，比雲正初高出大半個腦袋，兇神惡煞，看著就不是好相與的。
他大刀闊斧往旁邊的石頭上一座，不耐煩道：“今日將我們叫出來有何事？雲家得手了？”
雲正初滿臉怨恨，連原本稱得上俊美的五官都有些扭曲：“都怪有兩個人壞了我的好事！那兩個老東西已經有所警惕，還好我把註意力引到了其他人身上，就才沒有懷疑我。”
那大漢聽他計劃失敗，瞇了瞇眼睛，不屑道：“果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也難怪人家不想讓你繼承家產。”
這話直戳雲正初痛點，叫他心中怒火更甚。
他反唇相譏：“你們說計劃萬無一失，可不知哪裏來的兩個江湖人都能看穿你們的把戲，我看你們也不過如此！”
大漢臉色一變，可想起他們終歸是要雲正初幫忙，只能咽下這口惡氣，將這次記下來。
等到雲正初沒有利用價值，就是他的死期！
“行了，咱們也別推卸責任！說說吧，這次要我們做什麽？你要記住，我們可不是你的仆人，一切都是為了王上的大計！”
雲正初冷哼一聲：“我也不稀罕你們當我仆人！這次我要一種能悄無聲息毒死人的藥，最好是慢性毒藥，讓人察覺不出來那種！”
大漢上下打量他，嘲諷道：“喲，如今總算是露出真面目了，當初叫你毒死他們，還假惺惺說什麽顧念情義……將人活生生嚇死是顧念哪門子情誼？”
見雲正初要發火，大漢又道：“你去縣城中尋一個人，他住在凈水巷，這個人能幫你無聲無息弄死那兩個老東西。”
“到時候雲家那個小姑娘除了一身武藝什麽都沒有，只能你繼承雲家。你可不要忘了咱們的約定，將半數家財贈予我們。”
雲家一半的家產，不說富可敵國，但也能讓猶嘉沂輕松不少。
況且，雲正初的作用可不僅僅是如此。
雲正初心頭一松，道：“我知道了，只要你們能助我拿到家業，我自然不會吝嗇。”
見他松了口氣，大漢又道：“你可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那兩個老東西人老成精，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你的目的，正演戲防著你呢。”
雲正初不擔心這個，畢竟他在雲家待了二十年，對雲家夫婦的性子還是了解的，若他們當真知曉了自己的目的，恐怕早就喊打喊殺要將他逐出雲家，怎麽可能這麽安靜？
不過大漢說的也有道理，他的動作要快。
目的達成，他也不願在荒郊野外吹涼風，當即將兜帽戴在頭上，又回了雲家。
就一來一去就耗費了小半天，等他回到桑縣，天已經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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