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皆是虛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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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皆是虛妄
“孟華也死了。”
施慈從他背後揭下紙人。
“許兄，我大概有了些頭緒。”
許問舟剛探查完屍骨，站起身：“咱們去走一遍他走過的路。”
施慈也正有此意。
要想知道他怎麽死的，重覆一遍過程最簡單。
“只是我還需做些準備。”
說著，施慈伸手在臉上一抹，手放下時他已經變成了孟華的模樣。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骨，屍骨逐漸透明，最後竟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周圍看熱鬧的人動作一頓，像是被重置的程序一樣換了一副面孔，天色也瞬間變成了白天。
一切就像是游戲被回檔，他們回到了早上。
或者說，幕後的東西以為回到了早上。
“怎麽又死了一個。”
旁邊一位大嬸憂心忡忡望向客房。
“果然是桑神……”
施慈只當沒看到他們怪異的表現，臉上換上了孟華同款驚恐表情，扒開人群就往外沖：“我要離開這裏！”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在那一瞬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許問舟隱身在一旁，看到“孟華”走後那群村民瞬間收斂了表情，一臉麻木看向他離開的方向，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
許問舟想了想，沒有和施慈一起，反而擡步往其他方向走去。
反正施慈的安慰不用他擔心，不如二人兵分兩路尋找線索。
而離開了村子的施慈走在小路上，兩邊的樹遮天蔽日，擡頭只看得見一小塊天空。
他頂著孟華的臉，臉上是和孟華死之前如出一轍的驚恐，恐怕孟華本人活過來都會以為這是自己生前的模樣。
背後的東西像是沒有智能的機械，一直重覆著程序，絲毫沒有發現“孟華”不對勁。
施慈敏銳的感覺到有東西跟在自己身後，身體在穿過路上某一個節點時，空間再次被重置。
這就是孟華死之前遇到的“鬼打墻”。
孟華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察覺不到異常，可施慈不一樣，他法力高深，能夠清楚感覺到在哪一段路上空間開始重置。
施慈心中有了底，面上卻還是維持著那副驚恐的模樣，不一會兒果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喚他的名字。
不過他頂著孟華的臉，那東西自然也喚的“孟華”。
那聲音道：“孟華……孟華……等等我……”
“誰？！什麽東西！”
聽到聲音的施慈猛地扭頭，卻悄悄伸手主動將肩上的火焰熄滅，背後的鬼物沒察覺到不對勁，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別跑了……你跑不出去的……孟華……快回來……”
施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那東西再一次喊他的時候回頭，熄滅了肩上另一把火。
如法炮制，等他身上三把火熄滅，背後陰風猛的大了起來。
等待獵物的獵人終於開始動手了。
只是不知道誰才是獵人。
“嘻嘻嘻……我的！都是我的！吃……吃……”
那東西笑聲逐漸尖利，扭曲的笑聲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施慈佯裝害怕加快了腳步，背後的東西見他要逃跑，連忙從陰影中鉆出來，猛地朝施慈撲過去。
“別跑！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月光下，一直隱藏在背後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條肥大的蟲子，一身白花花的肉顫動著，躍起來足足有半人高！
這條蟲子分明就是放大版的人面蠶，頭上那張扭曲的臉不屬於村子裏任何一個人。
人面蠶表情貪婪，大張的嘴裏滿是尖牙，涎水順著嘴角流下，依稀可見大張的嘴裏面還殘存著沒吞噬完的肉渣。
這個獵物比以往任何一個都更美味，恐懼是最好的調味料，它已經迫不及待品嘗美食！
人面蠶一躍而起，正準備從背後襲擊施慈，誰料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反手便是一刀！
“呃啊——！！！”
燃燒著烈焰的刀刃直直穿透了它的身軀，人面蠶不停哀嚎，連帶著周圍也陰風陣陣。
巨大的人面蠶像是被燒焦一般冒著黑氣，僅片刻間就化作黑煙消散，留下一張薄薄的皮。
施慈皺著眉甩了甩刀，將上面的鮮血甩凈，明遐刀變回鳥兒落在他肩上梳理羽毛。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惡心的生物，胃裏一陣不適，明遐連忙吐出一縷火焰，將地上的皮燒了個幹幹凈凈。
隨著人面蠶的死亡，周圍環境一陣扭曲，看不到盡頭的路恢覆了正常，遠方隱隱可見村子的輪廓。
似乎麻煩已經得到解決，但施慈知道，人面蠶肯定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順著熟悉的路再次來到村子，村子裏一片寂靜，連半點燈火也無，原本居住在裏面的村民全都不見了，整座村子死氣沈沈像是一座荒村。
村口巨大的牌匾上卻刻著兩個字。
“綕村”。
在古代，通常把“織”寫作“綕”，所以一開始就沒有什麽絲志村，只有“織村”。
這群東西將村子的名字拆開來，竟然還真達到了掩人耳目的目的。
見到這一幕，施慈心裏便有了底。
他一路來到祠堂，許問舟果然在這裏。
不僅許問舟在，村子裏所有的人都在，包括哪些失蹤之人。
但是人未免也太多了，這個村子之前有這麽多人嗎？
這群人背對著施慈，但他仍然能從裝扮中分辨出這群人都是之前在陳家出現過的。
許問舟提劍站在祠堂屋頂，神色凝重，居高臨下俯視這群人。
他喚了許問舟一聲：“許兄！”
施慈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明顯，瞬間吸引了人群的註意力，原本和許問舟對峙的人竟齊刷刷轉向他。
施慈這才發現這群人臉上竟然一片空白！
這群人，沒有五官。
黑暗中，沒有五官的人齊齊面向他，四下一片寂靜，連蟲鳴聲都聽不見，月光灑在眾人身上，無聲放大了恐懼。
施慈瞳孔一縮，寒毛倒立。
許問舟站在高處他們夠不著，施慈卻觸手可及，這群怪物放棄了許問舟，轉而撲向他。
施慈連忙躍起，下一瞬落在許問舟身邊。
“這是那些村民？”
許問舟點點頭：“這才是村民原本的樣子。”
施慈離開之後他並沒有閑著，在村中四處調查，終於讓他發現了端倪。
陳婆婆的“兒子”早就已經成了一具幹屍，他一直躺在床上，從背後看過去好像活人一般。
她的“兒媳”也並非十月懷胎，而是肚子上長了一個肉瘤。
那肉瘤上有一張血盆大口，許問舟發現它的時候它仰身一個下腰，原本屬於人類的頭的位置成了“尾”，肉瘤成了“頭”。
怪物看到許問舟就像是看到肉骨頭的狗，緊追著他不放。
許問舟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時間他竟然忘記了自己不僅會武功還會法術，被怪物追得滿院子亂竄，眼看要被追上的時候下意識掐訣召來一道天雷，他才想起來反擊。
若他同施慈來自一個地方，就知道這種情況有一個形容詞，叫“掉san”。
稍微冷靜下來的許問舟強忍不適，將天雷附之於劍上，擡手就把怪物劈成兩半。
斬殺掉那個怪物之後，他才發現一群沒有臉的村民正漸漸朝他靠攏。
於是就有了施慈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並非許問舟不願將這些怪物殺死，只是怪物實在是太多了。
況且一群沒有臉的東西漸漸圍過來，數量還十分可觀，換了誰也頭皮發麻。
施慈望著屋檐下那密密麻麻、早就已經超出了一個村子人口的無臉怪，十分理解他的感受。
若是尋常妖鬼，許問舟自然不懼，可是這種別出心裁的怪物，反而叫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朝施慈靠了靠，轉移註意力問道：“施兄，你方才出去可有收獲？”
施慈點點頭，將人面蠶的事告訴他。
“……鬼打墻破了之後，我順著路來到村口，才發現這個村子真正的名字是織村。”
許問舟聽完打了個寒顫，註意力在人面蠶上：“這些村民沒有臉，不會是因為臉被扒下來縫在了人面蠶身上吧？”
他這猜測竟然還有幾分道理。
施慈面色凝重：“若當真如此，人面蠶恐怕不只有我殺死的那一條。”
桑神的事還沒有解決，又冒出這許多怪物來，當真是叫人頭大。
許問舟又問：“施兄對如何破局可有頭緒？”
施慈嘆了口氣，道：“有了一些猜測，不過還需要驗證。”
雖然只是猜測，但也有七八分把握。
他望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蹙起眉頭：“等我一把火將村子燒光，就能揭開謎底。”
話音剛落，不等他出聲，明遐便心有靈犀朝人群直接吐出一團火焰。
這團火焰隱隱泛著金色，只有拳頭大小，落在底下怪物身上卻像是落在了油中，飛快蔓延開來。
片刻之間，整座村子的已經化成一片火海。
眼看那些怪物在火中化為灰燼，許問舟這才松了口氣：“這玩意兒看著當真挑戰人的底線。”
施慈不語，眼睜睜看著怪物們連同織村一起被焚燒殆盡。
這場火燒了許久，時間也沒有再快進，等到天邊破曉，最後一個怪物死去，施慈和許問舟一個晃神，再一次回到了當初遇到孟華等人的小路上。
許問舟皺著眉掃視四周，隨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已經明白一切是怎麽回事！
與此同時，遠方隱隱傳來呼救聲。
他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朝那個方向奔去。
還是那棵樹，還是那幾人，還是那群狼。
明月高懸，掛在樹上的孟華看到施慈二人，眼睛一亮：“二位俠士！還請救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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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慈從他背後揭下紙人。
“許兄，我大概有了些頭緒。”
許問舟剛探查完屍骨，站起身：“咱們去走一遍他走過的路。”
施慈也正有此意。
要想知道他怎麽死的，重覆一遍過程最簡單。
“只是我還需做些準備。”
說著，施慈伸手在臉上一抹，手放下時他已經變成了孟華的模樣。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骨，屍骨逐漸透明，最後竟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周圍看熱鬧的人動作一頓，像是被重置的程序一樣換了一副面孔，天色也瞬間變成了白天。
一切就像是游戲被回檔，他們回到了早上。
或者說，幕後的東西以為回到了早上。
“怎麽又死了一個。”
旁邊一位大嬸憂心忡忡望向客房。
“果然是桑神……”
施慈只當沒看到他們怪異的表現，臉上換上了孟華同款驚恐表情，扒開人群就往外沖：“我要離開這裏！”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什麽開關，在那一瞬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許問舟隱身在一旁，看到“孟華”走後那群村民瞬間收斂了表情，一臉麻木看向他離開的方向，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
許問舟想了想，沒有和施慈一起，反而擡步往其他方向走去。
反正施慈的安慰不用他擔心，不如二人兵分兩路尋找線索。
而離開了村子的施慈走在小路上，兩邊的樹遮天蔽日，擡頭只看得見一小塊天空。
他頂著孟華的臉，臉上是和孟華死之前如出一轍的驚恐，恐怕孟華本人活過來都會以為這是自己生前的模樣。
背後的東西像是沒有智能的機械，一直重覆著程序，絲毫沒有發現“孟華”不對勁。
施慈敏銳的感覺到有東西跟在自己身後，身體在穿過路上某一個節點時，空間再次被重置。
這就是孟華死之前遇到的“鬼打墻”。
孟華只是一個普通人，自然察覺不到異常，可施慈不一樣，他法力高深，能夠清楚感覺到在哪一段路上空間開始重置。
施慈心中有了底，面上卻還是維持著那副驚恐的模樣，不一會兒果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喚他的名字。
不過他頂著孟華的臉，那東西自然也喚的“孟華”。
那聲音道：“孟華……孟華……等等我……”
“誰？！什麽東西！”
聽到聲音的施慈猛地扭頭，卻悄悄伸手主動將肩上的火焰熄滅，背後的鬼物沒察覺到不對勁，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別跑了……你跑不出去的……孟華……快回來……”
施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那東西再一次喊他的時候回頭，熄滅了肩上另一把火。
如法炮制，等他身上三把火熄滅，背後陰風猛的大了起來。
等待獵物的獵人終於開始動手了。
只是不知道誰才是獵人。
“嘻嘻嘻……我的！都是我的！吃……吃……”
那東西笑聲逐漸尖利，扭曲的笑聲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
施慈佯裝害怕加快了腳步，背後的東西見他要逃跑，連忙從陰影中鉆出來，猛地朝施慈撲過去。
“別跑！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月光下，一直隱藏在背後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條肥大的蟲子，一身白花花的肉顫動著，躍起來足足有半人高！
這條蟲子分明就是放大版的人面蠶，頭上那張扭曲的臉不屬於村子裏任何一個人。
人面蠶表情貪婪，大張的嘴裏滿是尖牙，涎水順著嘴角流下，依稀可見大張的嘴裏面還殘存著沒吞噬完的肉渣。
這個獵物比以往任何一個都更美味，恐懼是最好的調味料，它已經迫不及待品嘗美食！
人面蠶一躍而起，正準備從背後襲擊施慈，誰料他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反手便是一刀！
“呃啊——！！！”
燃燒著烈焰的刀刃直直穿透了它的身軀，人面蠶不停哀嚎，連帶著周圍也陰風陣陣。
巨大的人面蠶像是被燒焦一般冒著黑氣，僅片刻間就化作黑煙消散，留下一張薄薄的皮。
施慈皺著眉甩了甩刀，將上面的鮮血甩凈，明遐刀變回鳥兒落在他肩上梳理羽毛。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惡心的生物，胃裏一陣不適，明遐連忙吐出一縷火焰，將地上的皮燒了個幹幹凈凈。
隨著人面蠶的死亡，周圍環境一陣扭曲，看不到盡頭的路恢覆了正常，遠方隱隱可見村子的輪廓。
似乎麻煩已經得到解決，但施慈知道，人面蠶肯定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順著熟悉的路再次來到村子，村子裏一片寂靜，連半點燈火也無，原本居住在裏面的村民全都不見了，整座村子死氣沈沈像是一座荒村。
村口巨大的牌匾上卻刻著兩個字。
“綕村”。
在古代，通常把“織”寫作“綕”，所以一開始就沒有什麽絲志村，只有“織村”。
這群東西將村子的名字拆開來，竟然還真達到了掩人耳目的目的。
見到這一幕，施慈心裏便有了底。
他一路來到祠堂，許問舟果然在這裏。
不僅許問舟在，村子裏所有的人都在，包括哪些失蹤之人。
但是人未免也太多了，這個村子之前有這麽多人嗎？
這群人背對著施慈，但他仍然能從裝扮中分辨出這群人都是之前在陳家出現過的。
許問舟提劍站在祠堂屋頂，神色凝重，居高臨下俯視這群人。
他喚了許問舟一聲：“許兄！”
施慈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十分明顯，瞬間吸引了人群的註意力，原本和許問舟對峙的人竟齊刷刷轉向他。
施慈這才發現這群人臉上竟然一片空白！
這群人，沒有五官。
黑暗中，沒有五官的人齊齊面向他，四下一片寂靜，連蟲鳴聲都聽不見，月光灑在眾人身上，無聲放大了恐懼。
施慈瞳孔一縮，寒毛倒立。
許問舟站在高處他們夠不著，施慈卻觸手可及，這群怪物放棄了許問舟，轉而撲向他。
施慈連忙躍起，下一瞬落在許問舟身邊。
“這是那些村民？”
許問舟點點頭：“這才是村民原本的樣子。”
施慈離開之後他並沒有閑著，在村中四處調查，終於讓他發現了端倪。
陳婆婆的“兒子”早就已經成了一具幹屍，他一直躺在床上，從背後看過去好像活人一般。
她的“兒媳”也並非十月懷胎，而是肚子上長了一個肉瘤。
那肉瘤上有一張血盆大口，許問舟發現它的時候它仰身一個下腰，原本屬於人類的頭的位置成了“尾”，肉瘤成了“頭”。
怪物看到許問舟就像是看到肉骨頭的狗，緊追著他不放。
許問舟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時間他竟然忘記了自己不僅會武功還會法術，被怪物追得滿院子亂竄，眼看要被追上的時候下意識掐訣召來一道天雷，他才想起來反擊。
若他同施慈來自一個地方，就知道這種情況有一個形容詞，叫“掉san”。
稍微冷靜下來的許問舟強忍不適，將天雷附之於劍上，擡手就把怪物劈成兩半。
斬殺掉那個怪物之後，他才發現一群沒有臉的村民正漸漸朝他靠攏。
於是就有了施慈來的時候看到的那一幕。
並非許問舟不願將這些怪物殺死，只是怪物實在是太多了。
況且一群沒有臉的東西漸漸圍過來，數量還十分可觀，換了誰也頭皮發麻。
施慈望著屋檐下那密密麻麻、早就已經超出了一個村子人口的無臉怪，十分理解他的感受。
若是尋常妖鬼，許問舟自然不懼，可是這種別出心裁的怪物，反而叫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朝施慈靠了靠，轉移註意力問道：“施兄，你方才出去可有收獲？”
施慈點點頭，將人面蠶的事告訴他。
“……鬼打墻破了之後，我順著路來到村口，才發現這個村子真正的名字是織村。”
許問舟聽完打了個寒顫，註意力在人面蠶上：“這些村民沒有臉，不會是因為臉被扒下來縫在了人面蠶身上吧？”
他這猜測竟然還有幾分道理。
施慈面色凝重：“若當真如此，人面蠶恐怕不只有我殺死的那一條。”
桑神的事還沒有解決，又冒出這許多怪物來，當真是叫人頭大。
許問舟又問：“施兄對如何破局可有頭緒？”
施慈嘆了口氣，道：“有了一些猜測，不過還需要驗證。”
雖然只是猜測，但也有七八分把握。
他望著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蹙起眉頭：“等我一把火將村子燒光，就能揭開謎底。”
話音剛落，不等他出聲，明遐便心有靈犀朝人群直接吐出一團火焰。
這團火焰隱隱泛著金色，只有拳頭大小，落在底下怪物身上卻像是落在了油中，飛快蔓延開來。
片刻之間，整座村子的已經化成一片火海。
眼看那些怪物在火中化為灰燼，許問舟這才松了口氣：“這玩意兒看著當真挑戰人的底線。”
施慈不語，眼睜睜看著怪物們連同織村一起被焚燒殆盡。
這場火燒了許久，時間也沒有再快進，等到天邊破曉，最後一個怪物死去，施慈和許問舟一個晃神，再一次回到了當初遇到孟華等人的小路上。
許問舟皺著眉掃視四周，隨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已經明白一切是怎麽回事！
與此同時，遠方隱隱傳來呼救聲。
他二人對視一眼，齊齊朝那個方向奔去。
還是那棵樹，還是那幾人，還是那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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