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畫皮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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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畫皮6
夜半，伏臨縣縣衙點燃火把，照得這方天地通明。
徐興文一臉嚴肅，將整個縣衙的衙役都叫了起來：“施道長派人傳來消息說找到了失蹤的孩子們就在商山之中！救人如救火，刻不容緩！辛苦兄弟們出城一趟，先把孩子們救回來！”
原本還困倦的衙役們瞬間打起精神，失蹤的孩子中有不少是他們親朋好友家的孩子，他們自然也放在心上，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
“救人是我們分內之責，大人不必客氣！”
徐興文欣慰地點點頭，道：“那咱們現在就出發！”
一群人浩浩蕩蕩舉著火把，路過的地方被照得通明。
這動靜不小，有不少熟睡的人悄悄打開窗戶，見到時徐興文，不由問出聲：“徐大人，你們要去什麽地方？”
徐興文沒有隱瞞：“施道長說已經發現失蹤的孩子們，本官帶人去把他們帶回來。”
百姓們頓時欣喜若狂，連忙穿上外衣跑出來：“不知縣令大人能否帶上我們？我們也想去接孩子們回家！”
徐興文連忙攔住他們：“諸位不要激動！施道長說那邊妖物橫行，你們去了也無濟於事，在家中安心等待便好！”
百姓們聞言只好應下。
這邊他帶著人出發，而那邊施慈等人也一路往商山去了。
明明白天還風平浪靜，晚上商山卻起了大霧，和那日顧璋等人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雖然青雲子說他引開了妖孽，但是幾人還是不敢大意。
傳送陣法十分隱秘，位於半山腰上，被好些枯藤擋住，要不是顧璋記性好，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陣法被刻在石壁之上，形成一個大洞，裏面一片煙霧繚繞，什麽都看不清。顧璋走在前面，率先鉆進了洞中，施慈等人緊隨其後，眼前一陣恍惚，再回過神來，幾個人已經完好無損地站在了山洞中。
“法子倒是新奇，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施慈不免感嘆一聲。
顧璋點點頭道：“我曾在藏書閣中見過類似的陣法，都只是書上所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它真正使用起來。”
這個山洞真如他所說的一樣，洞內如同迷宮。
想來是打穿了一整座山體，層層疊疊的洞與樓梯相連，上面的洞和下面的洞隔開。走在其中每一層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連施慈一時之間都分不清自己在第幾層。
好在顧璋之前做過標記，這才能分得清。
洞內還是彌漫著兩股氣息交織的霧氣，但卻沒有那日傷到施慈神識的大妖，看來真如青雲子所說，妖孽已經被他引開。
幾人分頭行動，顧璋和顧瑾去救國師府的人，施慈和江鴻去找孩子們。
施慈特地問過顧璋，徐信則的確和他們關在一起。
施慈和江鴻二人順著階梯往下走，走到最後一層，終於見到關押孩子們的洞穴。這些孩子全都靠在一起沈睡，一魂一魄丟失，看來兇手還沒來得及對他們下手，這才保全了他們的性命。
江鴻留下等徐興文帶人前來，施慈則前往其他層尋找放魂魄的地方。
他拾級而上，一個個山洞找過去，終於在正中央找到了他神時掃過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山洞。
這裏布置得十分富麗堂皇，白玉為榻貂裘為衾，黃金飾品擺得滿滿當當，在夜明珠的反射下閃閃發亮。
只是夜明珠的光亮並能完全照亮這一方天地，施慈只能隱隱約約看著榻上放著什麽東西。
他走近一看，原來榻上搭著一張皮，觸手溫潤細膩，叫施慈脊背發涼。
殷正堯和他說過畫皮的制作方法，他自然知道這麽大一張畫皮想要制成十分不易，不知道要害多少孩童性命。
那天施慈來商山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當日榻上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察覺到他，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識就遭到重創。
好不容易制成的畫皮，被棄之敝履，看來是它不夠完美，才會被那妖孽拋棄。
就在施慈想再探查其他地方的時候，地上猛地泛起紅光，符文亮起，竟鋪天蓋地朝他網羅過去。
施慈想避開，腿卻像在地上生了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禁錮在原地。
“哈哈哈哈，施慈，縱使你有萬般本事，如今也使不出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曾經和他坐而論道的人猛地出現在洞中，哪裏有躺在榻上狼狽不堪的模樣。
來人正是青雲子！
施慈臉色大變：“竟然是你！”
青雲子冷笑一聲，“你不是很厲害嗎，能破得了我的傀儡術，如今還不是被我困在這裏！”
施慈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蔣泗的師父！”
見施慈這麽輕而易舉被困住，青雲子得意道：“不錯！也不枉我在你面前演這一場，看來你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聰明，區區一場苦肉計，就將我從你的懷疑中摘了出去。”
施慈掙了掙，沒有掙脫陣法的束縛，皺起眉：“你既然隱藏了這麽多年，又何必為了我一個普通修士暴露呢？”
“普通？你可一點也不普通。”
青雲子恨恨盯著他：“輕而易舉解決安綏縣的怨鬼，處理六華村的嬰靈，又順藤摸瓜到伏臨縣，你哪裏普通？短短兩日，你來伏臨縣短短兩日，就害我失去一只眼睛，不親自殺了你，我死也不會瞑目！”
那日要不是施慈突然出現，他也不至於被那位大妖剜掉左眼！
施慈這才明白過來。
要不是自己當初誤打誤撞害得青雲子失去一只眼睛，如今也不會讓他甘願暴露身份也要送自己最後一程。
不過為虎作倀之人又怎麽會有好結果呢？就算不是施慈害青雲子失去左眼，他也會因為辦事不力被妖怪懲罰。
施慈嘆了口氣，實在不明白：“你身為青雲觀的觀主，青雲觀在伏臨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平日裏修橋鋪路造福百姓，在百姓中口碑也十分不錯，名聲更是傳傳到了京城……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為什麽一定要為妖怪辦事？”
青雲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名聲又有什麽用？我在伏臨縣這個彈丸之地，名聲再響也無濟於事！它不能給我帶來錢財，也不能給我帶來權利！”
“但是追隨主人就不一樣了！主人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後！這天下的半個主人！只要我一心追隨主人，將來功成名就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施慈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頭，這才明白殷正堯當日所言要在京城震懾宵小的用意。
如今本來就是多事之秋，這些妖孽還要在京城鬧事，要是殷正堯不在，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妖怪想要趁虛而入，瓜分大周朝的氣運。
像青雲子的主人這種妖怪一旦成功混入皇室，蠱惑人心，少不得生靈塗炭。
也難怪百姓們對妖怪都是喊打喊殺的態度。
青雲子見施慈陷入沈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多說無益，我這就送你上路。以免你黃泉路上孤單，那些小東西我也會送下去陪你！”
施慈回過神來，動了動手腕，凝視他：“可惜啊可惜，世界上又少了一位能對道家經典侃侃而談的人物。”
青雲子點頭：“的確可惜！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看書，青雲觀的那些道典我可以讓人抄一份燒給你！”
說到青雲觀，施慈還有點不明白：“我都要死了，可否請你解答我最後的疑問？”
青雲子停住動作：“哦？說來聽聽。”
施慈想到青雲觀的其他道士，問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但是青雲觀卻一片祥和。我曾經問過你身邊的道童，才知道青雲觀眾人相親相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口角。這是怎麽辦到的？”
青雲子聽到這裏，得意一笑：“你當然不會懂。這人世間怨氣叢生，都來源於人的愛恨嗔癡，只要這些人沒有負面情緒，自然不會發生口角。”
施慈明白過來：“你是將他們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提取出來，凝結成了怨氣。原來洞裏的怨氣是這樣來的。”
施慈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盲山下的那種就好處理。
青雲子收斂了笑意，沒耐心再說下去，看了他一眼：“這下你可以安心去了！”
施慈這次沒有再拖延，只問道：“青雲道兄學識豐厚，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反派死於話多’？”
說罷，雙手一掙，整個陣法竟然直接破碎。
明遐落在他手上，化作長刀，猛烈的火焰附著刀身，好不威風。
這下輪到青雲子大驚失色：“你！你的法力！”
施慈沒有廢話，眼神一凝，直直劈出一刀，青雲子險險躲過去，刀氣在墻壁上烙下一道深刻的灼痕。
青雲子也不甘示弱，手中抓了一把黃豆往地上一撒，就是一群拿著長矛的士兵。
施慈眉頭一皺：“撒豆成兵？”
青雲子鎮定下來：“你以為就你會些手段，我的本事你還沒見過。”
他一聲令下，黃豆變成的士兵，就紛紛圍向施慈。
施慈並不懼它們，刀光大盛，打鬥的動靜震得山頂的灰歘歘往下掉。
這些黃豆變的士兵哪裏敵得過施慈，不過片刻又變回了黃豆。
青雲子會的可不止這一點，他最擅長的就是擬物化形，手中一閃，就出現一個鋼鐵塑造的人偶。
這人偶不同於以前木刻土塑的人偶，僅僅是拿出來施慈就感受到了上面的壓力。
青雲子咬破食指，抹在它眼睛的位置，給它點上睛：“你鬥得過木偶泥偶，我就不信你還打得過我蘊養了十幾年的鐵偶！”
鐵偶落地，見風就長，一瞬間長成十幾尺高的妖魔，眼睛射出一道道雷電。
這尊鐵偶比之前的都要厲害，施慈的刀砍在身上，竟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哪怕你有通天的本事與休想撼動我這鐵傀儡！”青雲子後退兩步，給傀儡讓出空間，“你就在這邊等死吧，我會盡快將其他人送下來陪你！”
說罷，一個閃身就往其他人的所在地去了。
施慈心下一沈，明白自己要是再不解決它，恐怕其他人就要遭遇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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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困倦的衙役們瞬間打起精神，失蹤的孩子中有不少是他們親朋好友家的孩子，他們自然也放在心上，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
“救人是我們分內之責，大人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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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動靜不小，有不少熟睡的人悄悄打開窗戶，見到時徐興文，不由問出聲：“徐大人，你們要去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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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聞言只好應下。
這邊他帶著人出發，而那邊施慈等人也一路往商山去了。
明明白天還風平浪靜，晚上商山卻起了大霧，和那日顧璋等人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雖然青雲子說他引開了妖孽，但是幾人還是不敢大意。
傳送陣法十分隱秘，位於半山腰上，被好些枯藤擋住，要不是顧璋記性好，還真不一定能找到。
陣法被刻在石壁之上，形成一個大洞，裏面一片煙霧繚繞，什麽都看不清。顧璋走在前面，率先鉆進了洞中，施慈等人緊隨其後，眼前一陣恍惚，再回過神來，幾個人已經完好無損地站在了山洞中。
“法子倒是新奇，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施慈不免感嘆一聲。
顧璋點點頭道：“我曾在藏書閣中見過類似的陣法，都只是書上所言，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它真正使用起來。”
這個山洞真如他所說的一樣，洞內如同迷宮。
想來是打穿了一整座山體，層層疊疊的洞與樓梯相連，上面的洞和下面的洞隔開。走在其中每一層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連施慈一時之間都分不清自己在第幾層。
好在顧璋之前做過標記，這才能分得清。
洞內還是彌漫著兩股氣息交織的霧氣，但卻沒有那日傷到施慈神識的大妖，看來真如青雲子所說，妖孽已經被他引開。
幾人分頭行動，顧璋和顧瑾去救國師府的人，施慈和江鴻去找孩子們。
施慈特地問過顧璋，徐信則的確和他們關在一起。
施慈和江鴻二人順著階梯往下走，走到最後一層，終於見到關押孩子們的洞穴。這些孩子全都靠在一起沈睡，一魂一魄丟失，看來兇手還沒來得及對他們下手，這才保全了他們的性命。
江鴻留下等徐興文帶人前來，施慈則前往其他層尋找放魂魄的地方。
他拾級而上，一個個山洞找過去，終於在正中央找到了他神時掃過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山洞。
這裏布置得十分富麗堂皇，白玉為榻貂裘為衾，黃金飾品擺得滿滿當當，在夜明珠的反射下閃閃發亮。
只是夜明珠的光亮並能完全照亮這一方天地，施慈只能隱隱約約看著榻上放著什麽東西。
他走近一看，原來榻上搭著一張皮，觸手溫潤細膩，叫施慈脊背發涼。
殷正堯和他說過畫皮的制作方法，他自然知道這麽大一張畫皮想要制成十分不易，不知道要害多少孩童性命。
那天施慈來商山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當日榻上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察覺到他，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識就遭到重創。
好不容易制成的畫皮，被棄之敝履，看來是它不夠完美，才會被那妖孽拋棄。
就在施慈想再探查其他地方的時候，地上猛地泛起紅光，符文亮起，竟鋪天蓋地朝他網羅過去。
施慈想避開，腿卻像在地上生了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禁錮在原地。
“哈哈哈哈，施慈，縱使你有萬般本事，如今也使不出來了！”
人未至聲先到，熟悉的聲音響起，曾經和他坐而論道的人猛地出現在洞中，哪裏有躺在榻上狼狽不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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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慈掙了掙，沒有掙脫陣法的束縛，皺起眉：“你既然隱藏了這麽多年，又何必為了我一個普通修士暴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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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虎作倀之人又怎麽會有好結果呢？就算不是施慈害青雲子失去左眼，他也會因為辦事不力被妖怪懲罰。
施慈嘆了口氣，實在不明白：“你身為青雲觀的觀主，青雲觀在伏臨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平日裏修橋鋪路造福百姓，在百姓中口碑也十分不錯，名聲更是傳傳到了京城……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為什麽一定要為妖怪辦事？”
青雲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名聲又有什麽用？我在伏臨縣這個彈丸之地，名聲再響也無濟於事！它不能給我帶來錢財，也不能給我帶來權利！”
“但是追隨主人就不一樣了！主人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後！這天下的半個主人！只要我一心追隨主人，將來功成名就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施慈不著痕跡皺了皺眉頭，這才明白殷正堯當日所言要在京城震懾宵小的用意。
如今本來就是多事之秋，這些妖孽還要在京城鬧事，要是殷正堯不在，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妖怪想要趁虛而入，瓜分大周朝的氣運。
像青雲子的主人這種妖怪一旦成功混入皇室，蠱惑人心，少不得生靈塗炭。
也難怪百姓們對妖怪都是喊打喊殺的態度。
青雲子見施慈陷入沈思，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多說無益，我這就送你上路。以免你黃泉路上孤單，那些小東西我也會送下去陪你！”
施慈回過神來，動了動手腕，凝視他：“可惜啊可惜，世界上又少了一位能對道家經典侃侃而談的人物。”
青雲子點頭：“的確可惜！不過你放心，我知道你喜歡看書，青雲觀的那些道典我可以讓人抄一份燒給你！”
說到青雲觀，施慈還有點不明白：“我都要死了，可否請你解答我最後的疑問？”
青雲子停住動作：“哦？說來聽聽。”
施慈想到青雲觀的其他道士，問道：“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但是青雲觀卻一片祥和。我曾經問過你身邊的道童，才知道青雲觀眾人相親相愛，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口角。這是怎麽辦到的？”
青雲子聽到這裏，得意一笑：“你當然不會懂。這人世間怨氣叢生，都來源於人的愛恨嗔癡，只要這些人沒有負面情緒，自然不會發生口角。”
施慈明白過來：“你是將他們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提取出來，凝結成了怨氣。原來洞裏的怨氣是這樣來的。”
施慈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盲山下的那種就好處理。
青雲子收斂了笑意，沒耐心再說下去，看了他一眼：“這下你可以安心去了！”
施慈這次沒有再拖延，只問道：“青雲道兄學識豐厚，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反派死於話多’？”
說罷，雙手一掙，整個陣法竟然直接破碎。
明遐落在他手上，化作長刀，猛烈的火焰附著刀身，好不威風。
這下輪到青雲子大驚失色：“你！你的法力！”
施慈沒有廢話，眼神一凝，直直劈出一刀，青雲子險險躲過去，刀氣在墻壁上烙下一道深刻的灼痕。
青雲子也不甘示弱，手中抓了一把黃豆往地上一撒，就是一群拿著長矛的士兵。
施慈眉頭一皺：“撒豆成兵？”
青雲子鎮定下來：“你以為就你會些手段，我的本事你還沒見過。”
他一聲令下，黃豆變成的士兵，就紛紛圍向施慈。
施慈並不懼它們，刀光大盛，打鬥的動靜震得山頂的灰歘歘往下掉。
這些黃豆變的士兵哪裏敵得過施慈，不過片刻又變回了黃豆。
青雲子會的可不止這一點，他最擅長的就是擬物化形，手中一閃，就出現一個鋼鐵塑造的人偶。
這人偶不同於以前木刻土塑的人偶，僅僅是拿出來施慈就感受到了上面的壓力。
青雲子咬破食指，抹在它眼睛的位置，給它點上睛：“你鬥得過木偶泥偶，我就不信你還打得過我蘊養了十幾年的鐵偶！”
鐵偶落地，見風就長，一瞬間長成十幾尺高的妖魔，眼睛射出一道道雷電。
這尊鐵偶比之前的都要厲害，施慈的刀砍在身上，竟然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哪怕你有通天的本事與休想撼動我這鐵傀儡！”青雲子後退兩步，給傀儡讓出空間，“你就在這邊等死吧，我會盡快將其他人送下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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